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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凤磐凰千叶莲-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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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衣,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你。你也像我的大师父那般,倔强,坚强,从没在我面前流过一滴眼泪。
  
  可我却突然之间开始忧心忡忡了。
  
  我不希望你像她那般,为了那千百年前独自赴黄泉的心上人,决绝地抛弃一切,只为了偿还情债。
  
  素衣,你知道么,我们是夫妻,执手偕老,即便是谁为谁做了什么,也没有所谓需要偿还的债呵。
  
  所以,即便七年后,我必须要面对死亡的劫难,我也希望,你可以好好地活下去。
  
  我的目的一直都那么简单。
  
  我只是希望你得到幸福。
  
  





余生不悔

  
  夜露茫茫,败叶萧萧,鬼哭凄凄,阴风阵阵。
  
  西苑长安宫,是整个内廷之中最幽僻凄冷之地,一直以来也是妃嫔媵嫱们多有忌讳之地。
  
  说得不客气些,这里,便是那所谓的冷宫。
  
  据传,太宗皇帝自徐皇后薨了之后,专宠那知书识礼的王贵妃,并数次起意要立王贵妃为皇后,然而那王贵妃却是屡次拒绝,甚至于自请入住偏僻的西苑,退居这冷僻的长安宫,以避开太宗皇帝的宠爱。最终,王贵妃主掌后宫,即便没有封后,也得了与皇后无二的尊荣,谁也不知她当日自请入住长安宫究竟是欲拒还迎的手段,还是恃宠而骄的扭捏,可是,却没有人会忘记,这长安宫里,曾经的的确确是住过一个被废的皇后的。
  
  那便是所谓的静慈仙妃,也就是宣宗皇帝的胡皇后。
  
  可而今,这长安宫也成了汪云慧的栖身之所。
  
  自朱祁钰下诏废后,她便自坤宁宫辗转到了这长安宫来,原本在她身边侍奉的宫娥嬷嬷们皆被送去了浣衣局,整个偌大的长安宫里,只有一个驼背的哑巴嬷嬷侍奉她。
  
  从坤宁宫过来,她几乎没带什么东西,毕竟,如今已是废后,那些翟衣,鞠衣,霞帔,大带之类的东西也都没资格再穿了。
  
  她唯一带在身边的只是一个盒子。
  
  坐在窗前,她眉目平静地打开那个盒子,里头装的却赫然全都是绣功精细的小荷包,整整六个,每一个的图案都不尽相同,可荷包里装的却都是同样的平安符。
  
  这些荷包,是她嫁入郕王府之后绣的,这些荷包,是她想要给朱祁钰的。
  
  每一年到了生辰之日,她都会前往慈云庵上香,为她的丈夫祈福,求一张平安符,放入亲手所绣的荷包里。
  
  可惜,这样的深情厚意,朱祁钰从不领受。他总是虚应着收下她的心意,却从不曾将她的一番心意给放在身上,当然,也更不会放在心上。直到他入宫登基,她私下里入了他的寝房,才无意中发现这六个被他弃在角落里的荷包。
  
  抚摩着荷包上那绣工精致的花纹,汪云慧只觉得满心苦涩。
  
  多么相像呵,她的宿命,同这些荷包是一样的。
  
  当年,他在孙太后的旨意之下被迫娶了她,而后,又勉为其难地封了她做皇后,可是,却都从不曾将她放在心上。她明白自己是个痴女子,他的眼里心里从没有过她,可她却是偏偏泥足深陷,再难抽身。
  
  郕王府中的寝房,皇后所居的坤宁宫,于她而言,都是无法让他的人与心留驻的地方。如今,即便是住在这长安宫,又有何种区别呢?
  
  都是一样的罢。
  
  驼背的嬷嬷端着新沏的茶水进来,咿咿呀呀地指着外头,也不知是在说什么。汪云慧起身走到门口,却只见中庭站着一个素色衣裙的女子。
  
  在内廷之中,除了那甚得宠爱的杭贵妃,还有谁敢不顾禁令,公然身着那通身素白的衣裙?
  
  两个女人,一个在檐下,一个在院中,就这般对视着,许久许久无言。
  
  “明日就是封后大典了,你是刻意选在今日来看我笑话的么?”
  
  或许是因为彼此那尴尬的身份,尴尬的对视,倘若一直这么无言,气氛会更加尴尬。终于,汪云慧率先开口了。那明明应该带着酸味与不快的言语,自她唇中挤出,却是只有凄凉在萦绕。
  
  她看得出,这个杭贵妃不是那种一步登天后便恃宠而骄的女人,倘若是,朱祁钰便不会待其如珠如宝了。
  
  能抓得住朱祁钰的心,这个女人实在是非常厉害。
  
  她们之间并没有一般意义上的所谓输赢之分。
  
  她知道,自己从来都不具备那争宠的条件,何必徒惹人生厌?
  
  但不可否认,看见这个女人的时候,汪云慧只觉得胸口内的心如遭利器狠狠戳刺,更甚椎心刺骨千倍一万倍的痛感随即扶摇直上。这种痛,她不是不熟悉的,每一次,当她看见朱祁钰肆无忌惮地拥抱着这个女人,对其嘘寒问暖,呵宠备至之时,她都无法摆脱这种痛苦。但还好,即便如今仍旧在痛,可她却也能平静地面对了。
  
  即使只是表面的平静。
  
  “事到如今,能够让给你的,我都已经让给你了,你还想要怎样呢?”
  
  她淡然地陈述,略一低头,发丝垂下,半掩了面色,这才发现自己手里还紧紧捏着一个小荷包。此时此刻,满腔的酸楚没有发泄的渠道,那小荷包似乎就成了一种宣泄情绪的替代品,被她狠狠攥在手里,揉得皱皱巴巴的。
  
  素衣看着她那强装淡漠的模样,一时反倒不知自己该要说什么才好。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回来这长安宫。
  
  汪云慧对朱祁钰的情,她是知道的,而对汪云慧,她也向来是颇觉歉意的。即便朱祁钰与其没有感情可言,但毕竟,汪云慧是朱祁钰名义上的妻子。而她,倒真真的觉得自己有些夺人所爱的嫌疑了。
  
  “我知你心中有怨气。”素衣静静地看着她,两人之间不过几步之遥,可却有着永远无法消除的鸿沟。毕竟,她们心系的是同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感情上近乎洁癖,不肯坐享齐人之福,也就注定了这两个女人不可能心无芥蒂地相对。“你莫要怪他薄情……”
  
  “薄情么?”汪云慧摇摇头,想自嘲的笑笑,却怎么也挤不出半点笑容,只能稍微扭曲嘴角。
  
  像他那般毫不留情地下诏废后,似乎真的是不念夫妻情分的,可是,她与他,真的有所谓夫妻的情分在么?
  
  “他对我从没有那所谓的情,何来薄情之说?”像是一句怎么也说不出口的话,可最终还是说出了口,带着一些干涩与苦味。尽管在那也算得上是所谓“情敌”的人面前坦诚这样的言语是不合宜的,可她却已是不在乎了。
  
  她们俩,毕竟不是那陈阿娇与卫子夫,也不是那郭圣通与阴丽华。
  
  有的话没必要道破,各自心中有数也就成了。
  
  见素衣不说话,汪云慧只是神色淡然:“倘若你是觉得我太过可怜,想要好心地安慰我,那也大可不必。”“一开始,我的身份与来历就注定了左右为难,如今住在这里,倒是真真解脱了呢。”
  
  “那就好。”素衣听她这么说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梗在心间的东西骤然放下了,这才稍稍轻松了些,打算告辞离开。
  
  不料,汪云慧却看出了她的意思,突兀的出声阻止:“你等等。”
  
  “有什么事么?”素衣转过头看她,不知她为何会出声挽留。
  
  “你——”汪云慧出言有些迟疑,明澈的眼细细地看着素衣,似乎是借着那迟疑的时间又将她反复打量了多次。“你应该不是当初那个被越王进献入宫的女子吧?”她上前一步,突然紧紧抓住素衣的手,将声音压得极低。
  
  素衣的手很凉,她的手却很烫,仿佛冰与火骤然接触,于疑惑中带着试探,却也足以让周遭的气氛掀起轩然大波。
  
  “你为何会这么说?”素衣蹙起眉看她,只觉得心中怦得一跳,茫然地顿了一顿。从她那收紧的手心,素衣便能感觉出一些不对劲,心顿时倏地收紧,有些抽搐的隐痛。
  
  汪云慧有此疑问,是不是说明,一些被忽略的细节出了纰漏?
  
  “当日越王进献的那个女子,我对她印象极深,端看那眼神韵致便不是个安生人。你与她纵使容貌相差无几,可旁的一些细节却是瞒不过我的。”汪云慧垂下眉眼,声音依旧很低。该怎么说呢?或许,这就是女子对于情敌的一种本能敏感反应吧。“再说,那女子入宫侍奉皇上是由上圣皇太后一手促成的,照理,皇上也该是不理不问才对,可你却如此受宠,便已是又一个疑点了。再者,我不知你与上圣皇太后之间有何纠葛,但,她之前似乎并不太在意你,可后来却像是看出了什么,突然态度大变,似是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我便就由此笃定了。”
  
  素衣瞳仁瞬间紧缩,却并不急着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我曾听说,瓦剌进攻京师之时,皇上亲临西直门,险些遭逢暗算,幸得一名女子英勇护驾。”汪云慧并没有抬头看素衣,只是低声径自说着:“那名护驾的女子就是你吧?”
  
  倘若说其他的事都是出于直觉和猜测,那么,这件事,她是的的确确有所耳闻的。毕竟,当日西直门,有不少人都看到了朱祁钰为那受伤的女子焦躁不安的模样。
  
  借着那些零零碎碎的传言,她才能将眼前人和那想象中的人拼凑在一起。
  
  素衣仍旧不说话,寒凉的眼中似有一道光芒闪过,一瞬之间,清晰可见。
  
  沉默了许久许久,汪云慧才松开了素衣的手,只觉得自己的手心里满是腻腻的汗。“如此看来,也难怪他会待你与旁的人不同了。”她低低地说着,似是有无限的感慨,得要借着这自言自语倾泻而出:“倘若我也有那样的机会,他是不是就会对我改观?我其实从没将郕王府中的任何事告诉过上圣皇太后,因为我牢牢记得,我是他的妻子,怎能背叛他?即便是如今,他废了我的后位,我也还是这么一句话。”
  
  素衣静静地听着,不曾打断她,也不曾接过话去。
  
  末了,汪云慧抬起头,看着素衣。“你能帮我一个忙么?”
  
  “什么?”素衣挑起眉。
  
  “你把这个给他,不要告诉他是我做的。”她将手中那攥紧的荷包放在手心中,徐徐地抚弄了半
  晌,才递给素衣,一言一语,像是叮嘱,更像是诀别:“这里头放的是我为他求的平安符,我只是希望他平安。仅此而已。”
  
  素衣没有说话,只是接过那个荷包,微微点头。
  
  这荷包,明明那般轻,可于她而言却是那么沉重,甸甸地压在心头,令她觉得呼吸困难。只因,这里头带着一个女子近乎绝望的情意。
  
  她突然觉得这一世,能够遇上一个两情相悦的人,是如此幸运。
  
  檐下,那驼背的哑巴嬷嬷正依着柱子,静静地看着这两个说不清到底是敌是友的女子,嘴角带着越来越深的笑意,却是没被任何人觉察……
  





怅恨难平

  早前,废立太子之事由礼部召集群臣进行廷议,与会的大小官员一共九十一人。众人都知道内廷的传言,说朱祁钰毫不犹豫地废掉了汪皇后,理由便是汪皇后言辞激烈,反对易储。对于这一点,众人自然是相信的,毕竟,废后是件关乎社稷的大事,朱祁钰态度如此强硬,可见其易储之心的坚决。
  
  于是,即便这易储之事再如何有违礼法,众人也都是不敢表态反对的。
  
  而权倾朝野的于廷益虽然向来直言进谏,毫不避讳,可对于废后事却并未有任何表态,似乎是默默赞同了朱祁钰的决定,对于易储之事也是更是全无异议。
  
  在如此情况之下,满朝文武,还有谁敢公然与皇上作对?
  
  于是,在内廷总管兴安的唆使之下,大学士陈循,礼部尚书胡濙以及都御史王文首先在廷议的诏书上属了同意之名,于廷益也随同众人一一签了名,上书合奏:“父有天下,必传于子。陛下膺天明命,中兴邦家,统绪之传,宜归圣子。”
  
  这一切,使得废立太子之事成为了名正言顺的举动。
  
  景泰三年五月甲午,朱祁钰诏令天下,废原皇太子朱见濬为沂王,立皇子朱见济为太子。并将皇后汪云慧也一并废了,改立太子朱见济之母贵妃杭卿若为皇后,并且在当日即举行册封大典,大赦天下。
  
  册封大典上,朱祁钰再次下诏,命朝中重臣兼任东宫官员,以此巩固朱见济的地位。吏部尚书王直与吏部尚书胡濙兼任太子太师,大学士陈循、高谷以及少保于廷益兼任太子太傅,新任兵部尚书仪铭以及六部重臣俞士悦、王翱、何文渊兼任太子太保,文渊阁阁臣萧兹和王一宁为太子少师。这些东宫的官员全都兼支二俸,地位更是高于其他人。
  
  这样的手段,于朱祁钰而言,实在是毫不掩饰的收买人心。他深知,对于朝臣,何时应恩威并重,何时应软语安抚,这才是帝王所应具有的手腕!
  
  满朝文武,即便是肥马轻裘,纵横捭阖,充其量也不过是帝王用以统御天下的工具罢了!
  
  册封大典之后,按照规矩,素衣应该乘着凤辇前往坤宁宫独居,以便管理后宫。可是,朱祁钰登基之后并未册封其他妃嫔,整个后宫形同虚设一般。而她又有自己的理由,不能离开朱祁钰的身侧,便依旧与朱祁钰一同栖身独倚殿,与封后之前没有任何改变,如此看来,他们两人也算大明开国以来最不将规矩放在眼中的一对帝后了。
  
  下了凤辇,素衣身着那一身繁琐的朱红织金云龙纹的翟衣礼服,头上带着沉重异常的九金龙九翠凤珠花冠,却也能做到步履之间,连凤冠上垂下的珍珠坠子也不见丝毫晃动,实在是极符合礼法对于皇后的要求。宫娥上来要搀扶她,她只是径自摆摆手,一步一步上了台阶,推开独倚殿的门。
  
  门一推开,她便看见满脸笑意的朱祁钰,也是一身极正式的朱红衮冕,手里却扬着一块绣着龙凤呈祥垂着珍珠坠子的红盖头,不偏不倚,正好将她那戴着沉重凤冠的头给盖了个严严实实。
  
  “这是要做什么?” 她对于这样的举动颇为不解,不知他又有了什么新奇的点子,直觉地伸出手,想要揭下头上的盖头。不料,那伸出的手还没碰到盖头的边沿,就已经被朱祁钰牢牢抓紧,凑到唇边轻咬了一口。
  
  “素衣,这盖头可不能由你揭,太不吉利了。”他的语调中虽然带着几分揶揄与调笑,可言语的内容却绝无一丝玩笑的成分。“这盖头得等到拜天地之后,由朕以秤杆子亲自揭下才对。”
  
  “拜天地?!”素衣顿时有些懵了,可这两个极具分量的字眼却是的的确确如同砸落玉盘的东珠,在她的心上摩擦出火辣辣的感觉来,搅得她原本静如之水的心涌起了难以平息的浪潮。
  
  这所谓的后位,一直以来并非她所向往的东西,再加上昨夜汪云慧的那一席话,更令她觉得沉重压抑,可现在,这一切的低落情绪都被朱祁钰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搅了个天翻地覆,只余恍恍惚惚!
  
  “你与我虽有良媒下聘,却不曾正式迎娶拜堂,如今连儿子都快两岁了,却还得时时顾忌居心叵测之人,连名讳也得要顶着别人的,就活似那没名没分的野鸳鸯一般。”那盖头遮住了眼,素衣虽然看不见朱祁钰的表情,可她却能感觉到,他的一字一句都极为认真:“今日,朕终于如愿以偿封了你做皇后,也就如同是正式娶了你过门,这拜堂之礼怎能少得了?”
  
  那一刻,素衣抽了一口气,朱唇半启,却是不知该要说什么才好,只得继而咬牙,忍住泫然欲滴的泪水,任由他牵着手往前走。
  
  这一世,能被他如此牵着手,该是几生几世修来的善缘?即便他牵着她的手,走的是一条永堕阿鼻地狱的不归路,她也会毅然前行,无怨无悔地陪在他的身边。
  
  拜过了天地,他以金秤杆挑起来那坠珠的盖头,素衣才看清眼前的一切。许是趁着册封大典之时进行了一番布置,独倚殿如今已是焕然一新,满目喜庆的红色,犹如新房,配上他的衮冕和她的翟衣,倒真是极为合称。
  
  端起盛着合卺酒的白玉云杯,通明的烛火之下,他的眼明亮到了极处,像是一只笔,把那案前放置的九重琉璃盏与鎏金云纹熏炉也勾勒出了浓墨重彩。“朕早前不是曾经发过誓么?此生此世,专心待你,绝不纳妾负心。”他看着她颤抖着手端起另一只白玉云杯,轻轻一笑,趁着交杯之时,一字一句许下非同一般的承诺:“朕今日对天起誓,从今往后,后宫不再封妃,绝无异生之子!”
  
  这一句承诺无疑如同入夏的第一场骤雨,来得极为惊心动魄。素衣的手微微一颤,杯里的酒险些就要倾倒而出。
  
  后宫不再封妃,绝无异生之子。
  
  这,与废除后宫有什么区别?
  
  这种深情,似乎早已超越了帝王之家“三千宠爱在一身”的传说!
  
  怎样决绝坚毅的一个男子,才能许下如斯誓言?
  
  而她,竟能有幸遇上,又该说是如何的三生有幸?
  
  她的脸上浮起最幸福的笑容,可眼眶中却有着泪水在打转。如此吉利的日子,她怎能流泪?即便是再如何辛苦,她也要忍着!
  
  她只能笑!
  
  喝过了合卺酒,搁下了杯子,朱祁钰体贴地为她取下沉重的凤冠,极为熟稔的便抽了她头上的凤钗,解了她那流瀑一般的满头青丝。“从今往后,你身为大明的皇后,该有的架子都要端出来,可别再凡事懒得计较,处处忍让了。”他一边叮嘱,一边将她按坐在床榻边上,抓过矮几上的白玉美人篾,细细为她梳头。
  
  “嗯。”她应了一声,轻轻臻首,所有的情意都含在极轻的三个字里:“我明白。”
  
  “素衣,朕怎么觉着你今日似乎不太高兴?!”梳着梳着头发,他突然听了下来,询问的语气中很有些小心翼翼,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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