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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那盅汤是多么了不得的琼浆玉液,光闻一闻就能得道飞升了天似的。
意料之中,当然也在情理之中,她这夸张的举动很自然地引起了朱祁钰的注意。
“既然你这么想喝,不如就劳烦你替朕把它给喝了吧。”朱祁钰饶有兴致了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定然又有什么新花招,想要骗他下手谕允她出宫,而他,似乎压根就没打算往她设下的圈套里头钻,只是老奸巨猾地在圈套周围徘徊观望。
殊颜假意恭敬不如从命,捧起汤盅做出要一饮而尽的动作,却又迟迟不肯喝。
“你确定要把汤给我喝?”在数次欲饮未饮之后,她诡谲地再次出声询问着朱祁钰,与此同时,她在还心里揣测着他的想法。他现在还没用膳,饥肠辘辘是免不了的,说不定,在他看来,这盅汤是她熬的,目的就是想要贿赂他呢!
俗话说得好,有机会,别浪费!
“不就是一盅汤么?”朱祁钰垂眸半晌,这才微微笑着,抬起眼来,盯牢了殊颜,眼中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犀利光彩,如剑似戟,就连反问也是字字带刺,让人心里发慌:“怎么,莫非这汤有毒?”
那一瞬间,殊颜被他那吓人的眼神给盯得心惊肉跳,遍体生凉,很勉强笑着,娇小的身子不着痕迹地往旁侧瑟缩了半寸:“那费心熬汤的人要是知道你怀疑她熬的汤有毒,你说,她会不会暗自伤心呢?哎,真是好心无好报呀!”无奈之下,她硬着头皮将早已杜撰好的说辞搬出来:“再说,我要是真的把这盅汤给喝了,难保姐夫你知道真相之后不会伺机打击报复,把我给送去锦衣卫衙门!”
是的,要对付像朱祁钰这样的玩心计行家,只有这样笨笨地扔出点蛛丝马迹,才能成功引出他的好奇心。再说了,就算他一直不上当,她介时再告诉他,这汤里的秘密,说不定,他会看在她如此狗腿的份上,成全了她今夜便出宫的夙愿。
当然,以他的老奸程度,也有可能听过就算了,只当她是应该“奉献”这消息的。
“你拐了这么多弯子,不就是想现在出宫去么?”朱祁钰缓缓地抬起头,手中的狼毫鼻尖上还凝着一滴殷红的朱砂。他习惯性地微微眯起眼睛,轻轻笑了出来。眼光徐徐扫过殊颜的脸,那一刹那,他的眸光竟比琉璃盏中的烛火光亮还要刺目。
“知我者,莫若姐夫也!”
殊颜知道他是对这汤里的真相有兴趣了,便再接再厉,继续溜须拍马,无所不用其极。
“那好。”朱祁钰慢条斯理地点点头,决定与这个小丫头做交易。不知为什么,他直觉,这汤应是与素衣脱不了关系的,否则,殊颜也不可能敢拿这做诱饵,引他注意。“你先告诉朕,这汤里究竟藏着些什么真相,朕就马上下旨,派晁天阙送你出宫去。”
哈哈哈,计策成功,圈套如愿套住了这只精明的狐狸!
“这汤呀——”
殊颜神秘兮兮地一笑,大眼滴溜溜一转,凑到朱祁钰的耳边,叽里呱啦了好一阵,添油加醋地将这盅汤的来历全然说了出来。当然,她添的是莫须有的油,加的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醋,为的就是报复某些禁锢她自由的人。
拿到朱祁钰圣旨手谕的那一刻,她偷偷地笑了,那笑,极为得意,也极为奸险。因为,她在真相的后头添上了以假乱真,连朱祁钰也未曾识破的杜撰——
“为了熬好这锅汤,衣姐姐暗地里可是精选了不少补肾壮阳的药材呢……姐夫,你该知道衣姐姐的用意何在吧?嗯,嗯,你该做什么,看着办就好……”
在小阎罗尹殊颜的恶意扭曲之下,这盅饱含着素衣情意的汤自然是顺顺利利入了朱祁钰的腹中,也在这寒意凛然的冬日里暖了他的胃,也暖了他的心,但,可怜的素衣在辛劳地熬汤之后,下场却极有可能和那盅汤一样,只有被人生吞活剥的份了。
正所谓,她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扬眉得意
并无内侍唱报,可文华殿大殿的门就已经开了,还未见到来人,但一股清新淡雅的幽幽竹香已经早早地随着寒风直沁入鼻,倒似是一下子激动了朱祁钰那被炭火熏得有几分迟钝的嗅觉。他索性早早地放下手中的狼毫,目光温和如水,翘首以待,只盼来人的影子快些入他眼帘,解他一刻不见如隔三秋的相思苦楚。
不用问,来人除了是他专宠的人儿,还有可能是谁?
素衣裹着银绣白缎的素色狐裘斗篷,斗篷之下是绣着银丝牡丹的极品贡缎长裙,更衬得她纤细的身子修长匀称,亭亭玉立。“是皇上给了四儿出宫的手谕么?”她脱下素色的狐裘斗篷,满头青丝还带着湿气,被殿中的炭火热气一烘,透出诱人的馥郁。
朱祁钰但笑不语,细细打量她这模样,怎么都像是沐浴到一半之时,突然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瞧瞧,那绣鞋里的一双玉足,连罗袜也没穿——
那一瞬间,他突然被这样有意无意的暗示给搅得心魂荡漾,难以自持。
呵呵,她专程为他熬了白果芙蓉鸡汤,又在汤里头放了不少补肾壮阳的药材,再加上她沐浴……他是不是可以把这一切,看作是无言的邀约?
他的素衣在他的教导之下,实在是越来越懂得情趣了呵!
“没错!”
好半晌,他才勉力地深深吸一口气,压下蠢蠢欲动的心,湛黑的眼眸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晕,直直打量着素衣那纤细的身子,怀念着衣裙之下那妙曼玲珑的曲线,就连回答也是万分轻柔,坦诚的很,一点也没有平日里绕弯倒拐的恶习。
“皇上不是答应过殷心姐,明日再让四儿出宫的么?”素衣抖了抖斗篷上的碎雪沫子,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匆忙间没注意细节的模样造成了多大的误会,当然也不知道殊颜那添油加醋的几句话将为她造成多么危险的后果,而她更不知道,此时此刻,朱祁钰一脸的皮笑肉不笑之下,掩藏的是怎样享受可餐秀色的绮丽构想。“再说,这么天寒地冻,孤男寡女的……”毫无防备的她甫一靠近他的身侧,他便伸手拥了她入怀,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梳理着她那一头尚带湿意的发丝,极尽珍宠。
“素衣,朕猜想,你师姐并不是个卫道迂酸的人,应该能够体恤两情相悦的人彼此之间朝思暮想的滋味。”说到底,他自然明白殷心不让殊颜出宫去,也是捉弄的意味多过担心,所以,他才放心大胆地用手谕交换“秘密”。一想到那所谓的秘密,他不禁心花怒放,缓缓理着她的发,单等那白皙的颈项显露在眼前,便毫不客气地将炙热的唇舌印了上去,缓慢下移,沿着那细致的线条往下啃吻着,就连那模糊不清的尾音,听起来也似乎是带着预谋:“殊不知,天寒地冻,孤男寡女,最是合适……”
素衣被他的偷袭给弄得手足无措,只能紧闭上双眼,承受着他的给予。他的舌轻轻的在她敏感的颈上游移,快乐的感觉像是闪电一般击中她,令她的身子不断颤抖,而她只能紧紧咬着唇,深怕自己会逸出太过羞人的喘息。
直到那甜蜜的折磨告一段落,朱祁钰才将唇附到她的耳边,一寸一寸咬着她的耳珠子,诉说着含糊不清的言语,似是要她可以回忆什么:“现在,你该知道了么?”
睁眼抬眸时,素衣正好直直地对上他那深邃的目光。那目光仿似有着神秘的魔力,让人无法转开视线,只能心甘情愿的臣服。彼此相望间,呼吸若断,连气氛也变得格外旖旎。“哪一个做皇上的,像你这般贫嘴,老是没个正经?”她刻意撇过头不再看他,只是伸手推拒着他想要进一步缠绵的意图,略略感到有些不自在。他倒是时时旁若无人地与她亲热,全然不分时间地点,甚至,上一次在武英殿,要不是礼部尚书胡濙突然求见,只怕他已经在那桌上要了她了。而这文华殿,是帝王与重臣商议国事,批红阅奏折之地,怎么可以这么随随便便呢?
从小所受的教育使她无论如何也不能适应这般狂放的亲密,每一次都是那么被动而羞涩,殊不知,这羞涩在朱祁钰的眼中全都成了欲拒还迎,令他更加疯狂。
“那么,你找点什么东西把朕这讨厌的嘴给堵住不就成了?”朱祁钰扳过她已经羞得微红的脸,强迫她与他对视,甚至还继续贫嘴着,火上加油的补了一句:“比如,用白果芙蓉汤……”眼见着她的脸在听见这几个字时更红了,他心念一动,俯下身子,一寸一寸靠近自己的“目标”:“又或者是你的唇——”语毕,他张嘴便含住她的唇,容不得她再出言抗拒。
“皇上,奴婢已经按您的吩咐,让尚膳监将晚膳给送到文华殿来了……”兴安见大殿门未关,兴冲冲地一边高喊一边闯了进来,孰料,竟是刚好撞见这鸳鸯比翼,两情缱绻的一幕,当下便瞪圆眼楞住了。“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奴婢不知道您和娘娘正在——”待得反应过来,兴安立马跪下,不停地磕头认错。他自然是知道素衣在尚膳监为朱祁钰熬汤一事。可如今,他虽然磕着头,求着饶,可嘴上仍旧打趣地说着那刻意斟酌过的字眼,像是有心揶揄素衣一般。“奴婢不知道您和娘娘正在‘忙’……”
“嗯,把晚膳给传上来吧。”朱祁钰也不去在意,只是径自松开素衣,淡淡地回应了一句,面色如常,似乎一点也不觉得被人撞见这“忙碌过程”有多么尴尬,但手臂仍旧紧紧将她圈在怀里,不容她摆脱。倒是素衣,脸红得像是饮了太多酒,绯色一直蔓延到了脖子根,只能低垂着头,任那一头已被烘干的发丝遮住满脸的羞颜。
须臾,尚膳监的内侍鱼贯而入,将准备好的膳食一一承了上来。凤尾鱼翅、绣球乾贝、鸡丝银耳、 桂花鱼条 、八宝兔丁、 玉笋蕨菜、长春鹿鞭汤……碗碗碟碟的,将一旁的矮几给放满了。因天气寒冷,他们还按照朱祁钰的吩咐特地温了一壶酸梅酒。见晚膳传得差不多了,朱祁钰有意无意地叮嘱着兴安:“你下去吧,别再有事没事像个鬼似的突然钻出来了。”话语之中,告诫的以为更浓厚。
兴安是何等乖觉的人物,怎么会听不出这话的言外之意,当下便垂着头,恭恭敬敬地应了句“奴婢遵旨”,可心里头却是忍不住窃笑连连。
“这几日压下的奏折太多了,一时批不完,正巧你又过来了,倒不如就在这文华殿里用膳罢,免得来回奔波。”朱祁钰为素衣斟了满满一杯甜甜的酸梅酒,一边怀念着她喝醉酒时那诱人的模样,一边为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寻觅着冠冕堂皇的借口,
“哦。”素衣还没从方才的羞涩中回过神来,脸颊一片通红,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她接过酒杯小啜了一口,不知不觉之间,被那殷红的酸梅酒液染红了唇,明明是甜得像是酸梅汁,可入喉却又烧了起来,身子也渐渐热了。
朱祁钰不动声色地看她浅啜了一口,许是觉得好喝,不觉又啜了一口,眼眸倏地一亮,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素衣。”他视线深敛,为自己也斟了一杯酒,却不喝,言语不知不觉就延续到了其他的地方:“你熬的那汤——味道真不错。”他意有所指,话中有话,言语之间,健硕的男性身躯缓缓地靠向她。
素衣放下手里的酒杯,脸颊被酒意染得嫣红,就连那双澄澈的眼,如今也显得有些微朦胧了。“你喜欢喝么?”感觉到他越靠越近的身子,她似是有些害羞,娇慵的挪挪身子靠着软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下子就热起来了,思维还停留在那“汤”上:“我见你这几日有些忙,睡得又晚,便想着给你做点什么。我的厨艺比不过那些御厨,让你见笑了……”
“即便是琼浆玉液,也不如那汤的滋味儿醉人。”他伸出手指,点住她的唇,迫近的身子与她紧密贴合着,让她难以呼吸。他压得那么紧,两人之间没有半分空隙,她可以听到狂乱的心跳声,却分不清那是谁的心跳。
隐隐约约的,素衣看出了他眼眸深处所闪烁的欲望之色,登时明白他想要做什么了,不由脸颊更红,连说话的气息也随之变得有些不稳了。“皇上,你不饿么?你不是说还有压下的奏折没批完么?”她急中生智,试着用奏折提醒他,这里不是个缠绵的好地反,可她却不知道,此时此刻,被酒烧热的喉咙吐出的字眼也是那般慵懒而娇媚,具有十足的诱惑力,不仅无法让眼前这个男人冷静镇定下来,只会令他更加狂热激越。
“当然饿,不过,朕现在要先把奏折给批完,然后再用膳。”他低声轻哄,隐藏在眼底的薄笑,随著她愈来愈醺醉而逐渐加深。薄唇游走到她的红唇上,仿佛羽毛轻拂般舔着她,劝诱她奉上最甜的吻。
“那皇上还不快把奏折批完,天冷,饭菜凉得快。”素衣听他说要批奏折,刚要松一口气,却发觉他的眼神与举止越来越具侵略性,想要拒绝,已经是来不及,只能被他固定在软榻和他的胸膛中间,动弹不得。
他极有耐心,悠闲的、缓慢的逗弄她,双手则四处游走,重温让他渴望了许久的软玉温香,一点一滴的诱得她全身软绵。终于,当他张口,把她当成可口的食物般轻啃时,她再也承受不住,紧闭的红唇,终于逸出一声轻喘。
朱祁钰很懂得把握时机,微微倾身吻住她的唇,火热的舌喂人她的口中,态意纠缠着,双手也解开她的衣襟,准备肆意的享用她娇柔的身子。
“素衣,今晚,你就是朕的奏折。”趁着着机会,他附在她耳边,毫不保留地宣告着:“朕先要好好地与你商议商议传宗接代的大问题,然后再用膳。”
“要批奏折,第一步,要把奏折给翻开。”不待她有反应的机会,他一本正经地自说自话,下一瞬,便毫不拖泥带水地解了她的衣裙,就连肚兜亵裤也一并褪了,存心要她赤身露体,不着寸缕。幸好文华殿中炉火正旺,素衣倒也不觉得冷,只是,她白皙的身子上未着寸缕,他却还衣着整齐,这情形让她全身都羞成了粉红色。
他的动作称不上粗野,自然也不至于弄疼她,却疯狂得让她无法呼吸。那不怀好意的眼光实在太过邪恶,她不觉有些惊惧,不着寸缕的身子在软榻上蜷成了一团。“你想要做什么?”他浓浊的呼吸声回荡在耳边,炙热的体温包围著她,她的所有感官都被他所占有,根本无处可逃。她察觉出他奇异的情绪,心头更慌,即使被剥得不着寸缕,还不死心的挣扎着。
但,说实话,在心底,她其实是不想逃开的。
她看着他支起身子,端过那盛满了酸梅酒的杯子,又伸手从条案上拿过一支不曾用过的寸翰狼毫,猜不透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第二步,朕要仔仔细细地看看这奏折上写的是什么——靠近些,才看得清!”他托起她的身子,陡然握住她的足踝,健壮的肩膀撑得她双腿无法并拢,强迫她跨坐在他的身上,温柔的手掌在那刚沐浴过的细腻肌肤上徘徊着,似乎稍稍用力便能掐出水来,娇艳欲滴。摩擦诱引出一道道火苗,应和着那触抚,她低低地喘息着,难耐地咬着唇,想克制住那难耐的吟哦,所呼的气息,有着酸梅酒的醇香,温温热热,全都喷洒在他起伏着的喉节上,乌缎般的青丝散乱在两人之间。
朱祁钰低头看着她艳红的脸,看着她因动情而慵懒娇嗔的模样,俯下身子,他毫不客气地吻上她的胸口,辗转吮吸,很快,便吮出了一个淡淡的紫红色吻痕。而此刻,素衣正咬着唇,死命地忍住那令她羞窘的吟哦。
“原来,这奏折上写的都是极有道理的见解。”他发觉了她的困窘,却恶意地微笑着,灼热的呼吸吹拂着她的肌肤,继续啄吻逗咬着她白皙软馥的肩颈。随之而来的,是他或轻或重的啃咬,逗得她全身颤抖。当热烫的唇挪开,印上雪白的颈时,他轻轻呢喃:“朕得要好好的,仔仔细细的看清楚这奏折上的每一个字才成”。
于是,一个又一个的吻痕在那如剥壳荔枝一般的冰肌玉肤上浮了起来,他像是带点刻意,让她浑身饥渴刺痛着,想要他更多的轻抚与揉弄他带着电流的唇,勾起她身体最深的悸动。让她无法自拔地跟着他放肆的唇舌起舞。
素衣紧闭眼睛,脸颊因为他的吻,以及他的话语而嫣红着,她的小手紧揪着他的衣裳,属于他的气息彻底迷醉了她。本来总是深藏不露的朱祁钰,在欢爱时却总是格外霸道,此刻,他就如同是一阵侵略的风,攫取了她的身子,也彻底摆布着她的意识。
他感受出她的颤抖以及她强烈的克制,薄唇间发出喑哑的低笑,温热的手掌灵巧地游移在她的娇躯上,考验着她薄弱的自制。
“第三步,朕要开始批红了。”直到他几乎吻遍了那白皙娇躯上每一寸的肌肤,他才不慌不忙地提起那寸翰狼毫,蘸着酒杯里的酸梅酒,在她的身子上批阅起来。
说是批红,可那殷红的酸梅酒滴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如同朱砂淌落在素白的绢宣上,格外醒目而诱人。他灵机一动,就着她胸口的那个吻痕,用酸梅酒画出一瓣又一瓣莲萼。在炭火的烘烤之下,那酒液干得快,便只在肌肤上余下淡淡的殷红色泽。
柔软的狼毫,带着冰凉的酒液,像是一把最柔软的刀,在她脆弱而敏感的肌肤上轻扫着。细微的接触,反而提高了紧张感,他每画上一笔,素衣的身子就不由自主地随之颤抖。她轻吟着,却被他诱惑得不得不顺从于他这放荡的举止。那一夜又一夜缠绵的记忆,不断地在她脑海里回荡,之后,便化为她血液里的火焰,焚烧得一发不可收拾,直到那朵红莲栩栩如生地出现在她胸口,衬着她不着寸缕的肌肤和娇慵的体态,极致煽情。
“你说,接下来,朕该要做什么才好呢?”他扔下狼毫,在她耳边低喃着,舌尖顺势舔抵着她的耳廓,恶意地询问:“朕是不是该要听听你的意见了呢?”素衣正想求他不要在这文华殿中缠绵时,他的指却选在这时,探入她被迫张开的腿间,放肆地揉弄着她最敏感的那处地方。
素衣发出惊喘,一瞬间像是被闪电击中,只能紧咬着唇,颤抖地让那阵狂喜冲刷着自己。她紧闭上双眼,全身都没了力气,只能无助地发出低低吟哦,感觉他的指卑鄙地滑得更深一些,欲进还出,引起她身体一阵阵激烈的反应。“别,别这样……”她无助地呜咽着,被折磨得双眸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