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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凤磐凰千叶莲-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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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是别人,偏偏是朱祁钰……
  这一刻,她看着抱着朱见济哈哈大笑的朱祁钰,隐隐地竟然觉得,他们实在是极像父子俩!那眉眼,那鼻梁,就连笑起来那唇弯起的弧度,竟然也是那么的相似——
  这种相似,究竟是不是真的?
  又或者,眼前这一切,仅仅是她这一瞬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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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夜料峭,万籁俱寂。
  高高的宫墙之外,一抹艳红的身影久久地徘徊在冬夜的冷风中,似是想要乘风越墙而过,却又恁地多了几分犹豫,彷徨不前,久久无法决断,却又不肯就这样离去。
  不知几时,她的身后,悄悄多了一个影子。
  “尊主。”
  凤莫归看着眼前这个一身红衣的倔强女子,不由将声音压得低低的,却仍旧压抑不住语气中的悲悯。眼前的她已经越来越瘦了,微微仰起头,原本就削尖的下巴透着难以言喻的傲气,高挑的身材显出一种遗世独立的孑然。
  “莫归,你说,我究竟该不该去见他?”
  良久,凤羽绯垂下眼,直直地看着凤莫归,问了一个注定得不到答案的问题后,突兀地绽出一抹笑。那笑容,再没有曾经的妩媚嫣然,有的,只是几分悲哀的自嘲与怜悯。
  是呵,就连她自己也不能决定该不该再见“他”,旁人又怎能为她做决断呢?再说,她向来都是那么独断独行的一个人,又肯轻易遵循谁的决断呢?
  “尊主,你答应过君上,有生之年,无论他在何处身受轮回之苦,你也绝不能见他的。”
  凤莫归站在宫墙的阴影里,脸上一阵暗沉沉,看不清任何的表情,只是用那了无生气的声音,诉说着一个无法辩驳的事实。
  “可是,他当初答应我的事并没有做到,如今,我又何必信守承诺?”闭上眼,乌黑浓密长睫在脸上投下绒绒的影,可那眼泪还是悄悄地浸了出来,大滴大滴的,慢慢沿着脸颊攀爬,落在那上艳红的衣裙之上,如同水珠落入血海之中,再无踪迹可寻。“莫归,其实,我真的很想再看他一眼。”睁开眼,隔着朦胧的水雾,她想要骄傲地笑,却终究无法笑出,只能把千百年的期冀化作沉沉的四个字——
  “只看一眼!”
  是呵,她多么希望再看他一眼,哪怕,他容颜已变,哪怕,她年华不再,可是,至少,这最后的一眼可以让她再一次记住他的模样。那个让她欠了情,也欠了命的男子,她要把欠他的一切都还给他,彼此两讫,可为何,这“两讫”让她如此的牵挂,如此的不舍?
  “尊主,你是真的想再看他一眼,还是,只是想要给自己最后一点希望,然后,任由这希望破灭?”凤莫归静静地看着眼前人,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被她流露出的绝望陡然劈开,一种似乎被闪电击中的感觉一瞬间贯穿了全身。“如今,君上处于轮回之中,以身亲尝轮回之中的贪嗔虚妄之苦,为尊主偿赎当日所犯的罪孽,尊主难道忘记了么?”
  是的,她比任何人都更知道尊主心中的苦楚。这种苦楚是如此的绝望,如此的无奈。
  凤羽绯,她身为百越凤族最后的一滴血脉,她的身上,背负着东极青华帝君以毕生修为所筑的符与百越风族妖帝凤翌晨所施的咒的灵力,却也背负着永生难以偿赎的罪孽。正是因为这份难以赎清的罪孽,让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爱之人为了救她而魂飞魄散,也正是因为这神符与妖咒相斥相吸的强大力量,才让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敢于扭转乾坤,实现“火凤白鸾天下乱”的预言,为的不过是在轮回转世中找到那已是陌路的爱人。
  到底要怎样,才能让一切不至于是悲剧?
  又或者,这一切,早在轮回之前,便注定只能是悲剧?
  她与他的距离,终归不过是咫尺天涯。
  “太久了,太久了,久得我都不太记得他的模样了。”垂下的睫毛,眼睫的尾翼在她的脸颊上涂了一层影,泪再一次潸然而下。而她就看着,看着那些无的液体在衣衫上缓慢晕散,像一只枯萎的手,茫茫然仓惶辗转,却怎么也抓不到梦境里那点脉脉的温存。“莫归,我突然很怕,要是有一天,我突然不记得他长的是什么模样了,那该怎么办?”
  是吗?
  很久之后的一天,会忘记那刻骨铭心之人是什么模样么?
  不,不会的,这个世界上,只有死,才能够让人真真正正地淡忘。即便是一时模糊了,也总会有机会让那模糊的影像再度清晰起来的。情之苦,百越凤族的每一个女子都不会忘记,因为,她们由始至终,只会死心塌地地对待一个男人。
  勉力压下心底的抑郁,凤莫归脸上闪过一丝难以琢磨的复杂神色,掩住眼底的漩涡,眉头轻皱,复又展开,沉着平静地开口,“尊主,咱们走吧,即便是要见君上,现在,也还不是时候呵。”
  是么?
  现在,还不是见他的时候,那么,什么时候,她才能够堂堂正正地站在他的面前?
  只是,那时,她还有没有勇气,即使拼尽最后一口气也要告诉他:“我是你前世要娶却未娶的女人。”
  介时,她该要怎样承受他惊诧的眼光?
  这一世,她是不是要穿着这红色的嫁裳,一直到殒灭为止?
  抬起头,凤羽绯最后一眼看着那朱漆的红色宫墙。
  他与她,就这么一墙之隔,可是,这短短的距离,却足以延续成为一生的陌路。
  这一世,他已不再是她的君上了。
  他是朱见济。
  或者风见霁。
  



风姿犹在

  三九寒天,夜幕一垂下,黄昏的余光便像是被吞没殆尽了一般,只剩一丝微弱的光晕。纷纷扬扬的大雪落在结了冰的湖面上,一阵风吹过,树上的积雪也纷纷往下飘散,一时间看不分明,只觉得是幕天席地的一片白,似乎就连整个世界也被这白茫茫的一片给吞没了。
  穿着浅紫色团领窄袖小葵花短袄的殊颜,理了理自个儿那珠络缝金带的红裙,正打算去寻朱祁钰要那出宫的手谕,一拐过回廊,离文华殿莫约还有一小段路,却听见尚膳监管事的太监正在回廊尽头咒骂一个小太监。
  那小太监跪在地上,不知是怕,还是冷,整个人抽抽涕涕,瑟瑟发抖。殊颜有些纳闷,正要走过去问个究竟,却见那管事的太监一个激动,抬起脚将那小太监一下子给踹翻。哪里正是回廊的尽头,小太监便顺着回廊的台阶骨碌碌地滚了下去,摔得好半晌爬不起来。 
  “出了什么事?”殊颜拧起眉头,加快了脚步走过去。她一向好管闲事,爱替人出头,在宫里头,极其见不惯那些个有资历的太监欺负人。她眯起眼打量着那翻倒在雪地上的小太监,他莫约十三岁,脸上似乎是被人狠狠扇了好几耳光,鲜红的五指印记清晰可见。一旁的地上还有被打碎的白瓷汤盅。方才顺着台阶滚下去时好像撞到了下巴,唇边有着血迹。他眼睛里包着泪水,可是却怎么也不敢掉下来,只是努力地吸吸鼻子,翻身又跪着。
  “你怎么把个小家伙给打成了这副德行?”殊颜一见这情况,心里顿时有了数,登时,说话的声音也不觉高了八度:“即便这小家伙犯了什么错,也轮不到你这管事的这么没轻没重地责打,我看,你是富贵人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殊颜姐姐。”管事的太监一见殊颜,赶忙将那凶神恶煞的夜叉脸给收敛起来,立马陪上笑脸。他认得眼前这个做宫娥打扮的女子,听说与皇上专宠的杭贵妃是结义的姐妹,更是皇上身前得宠的大红人,她见了皇上不仅不下跪不行礼,还可以旁若无人地直呼皇上为“姐夫”。这样的人物,可不是他这小小的管事得罪得起的。“这小东西毛手毛脚的,把皇上的白果芙蓉鸡汤给打翻了……奴婢,奴婢不过是轻轻地教训教训他……”他一边小心翼翼地措辞,一边寻思着怎么才能顺利开溜。
  “不过是打翻了一盅汤而已,犯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么?!”殊颜蹲下身子,细细查看看了那小太监的伤势,尔后直起身子,责难地瞪着那管事的太监。
  管事的太监知道事情不妙,立刻打算说明原委:“姐姐不知道,这盅汤是——”可惜,话还没说完,就被殊颜给打断了
  “还敢顶嘴?!”
  殊颜扬起手,做了个想要打揍人的姿势:“你信不信,本姑娘现在就去禀告皇上,说你滥用私刑,仗着自己是管事就作威作福,让皇上也这么好好的轻轻的教训你!?”她刻意强调着“轻轻”的二字,可手扬起的力道一点也不像是“轻轻的”,话语中的分量更是意想不到的沉重,吓得那管事太监脸色煞白,立刻躬身求饶。
  “姐姐饶命!姐姐饶命!”
  “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回尚膳监再盛一盅子汤给皇上送去?!”
  殊颜喝了一声,眼见着那管事太监火烧屁股似的拐过了回廊,这才转身,拉起那个哽咽的小太监。
  “以后,凡是机灵点,别再这么毛手毛脚了,你今天倒也走运,遇见了我,要不然,还不被他好一顿狠打?!”殊颜掏出手绢,一边细细擦着那小太监脸上的眼泪,一边不忘告诫。瞧瞧他这副模样,离狠打还有多少距离?其实想想,哪个小太监不是这样经历过来的,到了日后有了资历,多年媳妇熬成婆,自然也就如法炮制,以同样的方法收拾其他的小太监。
  细细想来,这实在是个可怕的恶性循环!
  “管事的说……那汤是贵妃娘娘亲自下厨给皇上熬的……”小太监用袖子擦了擦被撞破的嘴唇,抽抽涕涕地为自己方才的挨打辩解着:“方才路滑,他滑了一跤,不留神撞上了我……把盛汤的盅子给撞翻了……不是我故意打翻的……”
  “你说,那汤是贵妃娘娘为皇上熬的?!”殊颜耳尖地听出了话中的有效信息,登时眼前一亮,整张脸喜笑颜开。
  实在是堪称难得呀,衣姐姐一向厨艺甚佳,却鲜少外露,如今竟然肯亲自下厨为姐夫熬汤,她是不是可以把这两个人看作是已经到了狼狈为奸的地步了……啊!不对,用错词了!应该是郎情妾意才对!想想,衣姐姐这么谪仙一般的女术士,平日里双手只碰琴弦和卜卦的龟甲,几时有机会见她碰那些个锅碗瓢盆来着,姐夫要是知道那汤是出自何人之手,不感动得泣涕淋淋,把锅子也一并吞了才怪,哈!
  “没事,没事,你先会尚膳监去,要是那管事的伺机想要再打你,你便来找我,我替你出头,别哭了,啊?!”殊颜拍了拍他那沾满了雪的短袄,又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以作安慰。正当她打算立马赶往文华殿去揶揄朱祁钰一番时,不想,那小太监却一把抓住了殊颜的衣角。
  “姐姐!”那小太监急切地看着殊颜,一双滴溜溜的大眼中满含着期冀:“姐姐不认识我了么?”
  殊颜看着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细细地打量那小太监,只觉得面相有些眼熟,可一时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你是——”她迟疑地询问着,心里犯了嘀咕。
  “姐姐真的不认得我了么?”那小太监耷拉着头,似乎有些许的失望,拉着她衣角的手轻轻摇了摇,显出一种急切:“我是小山呀!”
  小山?!
  殊颜快速地在记忆中寻找着这个名字,当她将记忆成功地找出时,脸一下子就白了。
  小山!
  八年前,紫云山!
  他就是那两个抢马伤人的流民的弟弟,是衣姐姐与七哥合力救活的那个孩子!
  可是,他为何会流落到了宫里,这么小小年纪就被阉割,成了内侍太监?
  他的父母去哪里了?
  他们家究竟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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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华殿内,朱祁钰正专心致志地在批阅着奏折。因寒冬来临,乌砖上的地上铺了织锦的厚毯子,再加上一个红彤彤的鎏金云纹铜炭炉,烘得整个大殿里温煦如春,暖意融融。
  自仁宣英三朝以来,大明的京军分为五军营、三千营、神机营,此三营又称三大营,一同隶属五军都督府管辖。五军营乃是驻扎于京师的卫所军队,有步兵与骑兵,平常主要训练演习营阵,而三千营皆是骑兵,执掌仪仗扈从帝君,平时主要肄习巡哨。神机营则是从安南习得火器法之后才设立的,开始时是步兵,后来又增加了马队,执掌随驾护卫,平时主要是肄习火器。但是,大明律法规定,五军都督府的掌府官只管常行文书,非特命,不得干预营事,而三大营又各有总兵,不相统一,号令也不一致,遇到战事,临期调拨,兵将互不相习,时有矛盾冲突。而土木之败后,三大营的兵制更是乱作一团。
  在保卫京师之时,朱祁钰也感觉到了如今兵部管辖的一些弊病所在,如今有了闲暇,便打算联合身为兵部尚书的于廷益,对京营兵制进行彻底的改革。
  再者,近日大明虽然已经与瓦剌停战议和,且恢复了双方的“互市”,但,这并不代表瓦剌人不会继续对大明的疆土虎视眈眈。也先狼子野心,世人皆知,他肯送回朱祁镇,也只怕是因为知道朱祁镇没了利用价值,不如顺应大明的意愿,做个顺水人情。如今,也先与脱脱不花似有隙,任由他们去折腾,大明才可有几日安宁日子,也可趁机励精图治,以免再受瓦剌人的欺凌。
  在奏折上顿了一下笔,朱祁钰微微叹了口气,正打算提笔疾书,却只见大殿的门被人推开,殊颜伸了个脑袋进来,笑嘻嘻地瞅着他。
  “姐夫!”
  也不知是不是专程练习过的,她将这两个字叫得特别甜,特别能讨人欢心,往往因为这么一个称谓,总能在朱祁钰这里捞到不少好处。
  “又想出宫去?!”朱祁钰对这甜腻的称谓背后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心知肚明,索性也不去看她,故意板起面孔,径自在奏折上批批划划,明知故问得用平板的声音开口。
  他知道,殊颜是要得不到他的手谕,管辖大内锦衣卫的晁天阙是决计不会私自放她出宫去的。所以,这丫头目的何在,他非常清楚。
  “嘿嘿,姐夫既然知道,又何必说破呢?”殊颜厚着脸皮地耍赖笑着,从半开的门缝里慢吞吞地蹭了进来,在御座前使起了软磨硬泡的工夫。“好姐夫,我知道你最好了,求求你,下个手谕,让我出宫去吧!”她摆出平日里百试不爽的可怜姿势,本打算顺到你挤出几滴累增强说服性别,可又怕戏演过头便让人觉得假,也就作罢了。
  “天都已经黑了,你确定蜜味斋还肯开着门等你这笔生意?”朱祁钰睨了耍赖的她一眼,表情并没有舒缓。她每一次出宫的借口都是去蜜味斋买甜食,可实际上,谁不知道是有人在蜜味斋等着她。
  而那等待的人,除了弑血盟的蔺二当家之外还会有谁呢?
  对于这种一听便知道是可以刁难的疑问,殊颜也不辩解,只是继续“嘿嘿”地笑着,抓着他的衣袖撒娇。
  许是她撒娇时摇晃那常服袖子的弧度太大,朱祁钰被她给烦得几乎没办法批阅奏折,不得不放下手中蘸着朱砂的狼毫,头疼地看着她:“现下风大雪大的,你不怕冒雪去了,结果染上风寒什么的?你两个师姐都放了话,等明早雪停了再让你出宫去,那等你的人不会跑掉,也不会被什么狐狸精野猫精给拐走的。”虽说情人之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现在的确太冷,夜路又难以摸索,他们也不是可以刁难,只是担心她染上了风寒。
  一听素衣和殷心早一步便下了禁锢令,殊颜那笑得很谄媚的小脸一下子就跨了下来。“姐夫……”虽然知道,可以要到出宫手谕的机会已经微乎其微,可她还是哀哀地乞求着,妄图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无奈,眼前这个男子虽然是她姐夫,可是,在他眼中,显然是自己疼爱的女子分量更重,于是,他便毫不犹豫地倒戈相向了。
  滟滟红烛的光影炽烈绮丽,整个大殿如同染了虹彩一般,七色的波涛一浪浪涌入朱祁钰的眼中。鎏金云纹铜炭炉内的炭火陡的一窜,爆出声响。“再折腾!便是明早,朕也不允你出宫了!”他轻轻搁下一句告诫,红烛在那英挺的面庞上涂泽着深深浅浅的光影,似是思虑沉重的削瘦,唇微微抿出含着深意的笑,眉端细不可微的一凝。
  殊颜知道,住其余有些不耐烦了,看来,不管今日再怎么哀求,只怕也决计没有出宫的希望了。事到如今,她只好无奈地低垂着头,气闷地撅着嘴,脑子里却还在思索,是不是该去找素衣再试试这软磨硬泡的工夫。
  蔺寒川约她今晚在蜜味斋见面,说是有新奇玩意儿要给她,她满心欢喜充满期待,连一刻也不想再多等,可偏偏风大雪大,掌权的人又不肯松口,只能这样无比郁闷地消磨着时辰,眼见天完完全全黑了下去,大殿之外,风雪肆虐的声音越来越大。
  住其余不理她,直观批阅奏折,她也就倔强得站在那里,不肯主动离开。
  就这么僵持了片刻之后,殿外突然传来兴安的唱报:“皇上,尚膳监给您送汤来了。”话音落下,只见那在回廊下教训小山的管事太监用剔红乌木托盘捧着一只青瓷盅子进来了。
  那管事太监一见殊颜站在朱祁钰的身旁,满脸不悦地撅着嘴,登时连大气也不敢喘,恭恭敬敬地奉上汤盅,目不斜视。
  朱祁钰蹙起眉,瞥了一眼那只青瓷汤盅,很有些纳闷不解:“朕呆会儿就要回独倚殿去用膳了,如今还喝什么汤?”他似乎并不知道这盅汤有着怎样的来历,只是翻阅着手里的奏折,极为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管事太监吧汤盅给放下:“既然送来了,那就先搁着吧。”
  那管事太监刚搁下汤盅,有意无意地看了殊颜一眼,见殊颜原本哭丧的脸一下就笑开了,误以为殊颜要伺机收拾他,顿时吓得屁滚尿流,急匆匆地便告退逃出了文华殿。
  殊颜故意走到那搁着汤盅的地方,揭开汤盅的盖子,让那汤的香味散发出来,足以让不远处的朱祁钰闻到,还刻意夸张地惊叫:“哇,好香的白果芙蓉鸡汤哦,热乎乎的,香喷喷的……”语毕,她深深的吸一口气,好像那盅汤是多么了不得的琼浆玉液,光闻一闻就能得道飞升了天似的。
  意料之中,当然也在情理之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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