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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许诺殇-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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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一起学习,一起嬉戏,一起和父母做对,一起欺骗哥哥的日子。。。。。。
    夷彭握着阿珩的胳膊,神情很恍惚,似乎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变成今日这样。
    “阿珩。”夷彭轻轻的叫。自从三哥轩辕挥死后,他只肯客气的叫她小妹。
    阿珩的泪水潸然而下,“九哥。”自从青阳死后,第一次情真意切的把他看作哥哥。
    夷彭微笑着说:“如果可以不长大,该多好,真想回到小时候。”
    阿珩的灵力再无法束缚他的灵力,疼痛又开始加剧,夷彭悄悄摘下了阿珩挂在腰间的匕首………那把昌仆用来自尽的匕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扎入了自己的心口,“阿珩,这次的妖怪太厉害,我们都输了。”
    “九哥,九哥。。。。。。”
    阿珩惊慌地叫,满面都是泪,夷彭却冲她做了个鬼脸。
    鬼脸僵硬在脸上,成为了永恒的告别。
    “九哥!”阿珩抱住了夷彭,泣不成声。
    山坡上,彩蝶翩飞,有少年少女在风中奔跑跳跃,愉快的笑声随风荡漾。
    阿珩,阿珩,快点,快点!
    九哥,九哥,慢点,慢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颛顼的坚持下,众人一直守在昌意和昌仆的墓前等候。
    阿珩面色煞白,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小宗伯看到她了,立即宣布仪式开始。
    阿珩手中握着一把沾满了鲜血的匕首,是阿珩和少昊送给昌意和昌仆的结婚礼物,是刺杀了彤鱼氏的匕首,也是昌仆用来自尽的匕首,可今日的鲜血又是为何?
    哀乐声中,阿珩用力把匕首插在墓前,“四嫂,你可以安心去赔四哥了,再没有人会伤害颛顼。”
    别人都没听懂她的话,黄帝却脸色立变,“珩儿,你究竟做了什么?”
    “我把所有事情做了一个了结!”阿珩站着,身子摇摇晃晃,好似风一吹就会倒,面容却异样的倔强冷漠。
    黄帝心惊肉跳,转身向彤鱼氏墓地的方向奔去。
    半晌后,山林深处突然传出了一声短而急促的哀叫。阿珩的身子晃了一晃,好似要摔倒,却硬是咬着舌尖,站住了。
    阿珩抱起颛顼,“我们回家,回去看奶奶和妹妹。”
    颛顼双手握着匕首,“这个呢?要留给娘吗?”
    阿珩说:“你留着吧,用这个保护好自己,让你娘心安。”颛顼抱着匕首,唇角叫紧紧的抿着,凝视着父亲和母亲的墓,用力点了点头,似在许诺。
    阿珩前脚进朝云殿,黄帝后脚提着剑冲了进来。
    侍女们根本来不及禀告,黄帝径直闯进厢殿,举剑就要杀阿珩,茱萸想阻拦,却没拦住,玖瑶害怕的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和颛顼一左一右用力抱住黄帝的腿,可根本拦不住黄帝的步伐。
    阿珩端坐不动,仰头盯着黄帝,坦然无惧。
    黄帝高举着剑,手簌簌直抖,挥剑欲砍。
    “你要想杀就先来杀了我!”嫘祖苍老虚弱的声音突然响起。
    原来,云桑见形势不对,立即去找了嫘祖,此时扶着嫘祖刚匆匆忙忙赶到。
    黄帝心头一惊,剑势一偏,没有砍中阿珩。他回头盯着嫘祖,怒指着阿珩问:“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她在彤鱼的墓前杀了夷彭,夷彭的鲜血把整个墓冢都染成了血红。。。。。。”黄帝的声音发颤,说不下去。
    嫘祖冷声斥问:“你查过了吗?怎么可以查都没查就给珩儿定罪?”
    黄帝悲笑,讥嘲地问:“需要查吗?”他盯着阿珩,“是你做的吗?”
    阿珩面无表情的看着黄帝,淡淡的问:“父王觉得呢?也许在千年前,二哥死时,父王能清楚的回答大哥的质问,就不会有今日的一问。”
    黄帝的身子骤然一颤,手中的剑咣当一声掉到了地上,“你已经不是我的小女儿珩儿了!”他盯着阿珩,凄伤欲绝地说。“云泽死后,我就怕会有今日。我不顾所有人的反对,特意让一个师傅教导你和夷彭,让你们一块儿学习、一块儿玩乐、一块儿长大,就是希望不要发生今日的事情。”
    他抓起阿珩的胳膊,“看到这个伤痕了吗?还记得夷彭如何救了你吗?我不让医师把疤痕消掉,并不是为了惩戒你们的淘气,只是想让你们一辈子都记住你们是血浓于水的兄妹!”黄帝重重扔下阿珩的胳膊,“这个疤痕你永远消除不掉,你就日日带着你杀死夷彭的记忆活下去吧,活一日,痛苦一日!”黄帝转身就走,离开了朝云殿。
    阿珩身子僵硬,不言不动,不管谁和她说话,他都没有反应,小夭哭着叫娘,她也好似听不到。
    嫘祖让他们都下去,安静的抱住阿珩,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好似安慰受惊的孩子。
    半晌后,阿珩慢慢恢复了神识,对嫘祖喃喃说:“我杀了九哥。”便再支撑不住,精神彻底崩溃,瘫倒在嫘祖怀里,嘶声痛哭,“我不能让九哥伤害颛顼。我不后悔,我只是后悔我没有早些做,如果我早一点下决断,肯狠心杀了九哥,四哥就不会死,四嫂也不会死。”可她的眼泪却是汹涌不停,全身上下都冰凉彻骨,不停的打寒颤。
    “娘明白,娘都明白。”嫘祖轻拍着女儿的背,眼泪潸然落下,这原本是她应该来承担的一切,可她当年软弱的逃避了,到今日她的女儿只能站起来承担一切。如果一切能回头,她宁愿戳瞎自己的双眼,也不要看到那个轩辕山下的少年。

,城楼上悬挂的人头就增加一次,好似挂灯笼一般,挂得累累串串,密密麻麻,就连最胆大的人看一眼泽州城都会心惊肉跳。
    刚开始,蚩尤狂妄残忍的行为激怒了彪悍的轩辕战士,他们的斗志空前高昂,立志要杀死蚩尤,为袍泽们复仇。可蚩尤战术变化多端,时而像老虎一般凶猛,时而像毒蛇一般隐忍,时而又像狐狸一般狡猾,无论轩辕战士如何骁勇善战,城墙上的人头依然在日日增多。
    轩辕士兵对蚩尤的感觉越来越复杂,刚开始他们以为蚩尤是块巨石,只要用力就可以搬走,后来发现蚩尤是座山,根本无法撼动,他们就认为只要战术得当,齐心合力也一定能翻越蚩尤,可无论他们怎么爬,无论他们用什么方法,爬得越高只会发现蚩尤越高,而且蚩尤随时有可能摇身一变,化作深渊,让他们一个个都活活摔死。
    轩辕族的战士因为自小生长于贫瘠的土地,民风好斗,性子都很彪悍,越是彪悍的人越难感受到恐惧,可一旦有更彪悍的人让他们感受到恐惧,那种恐惧比死亡更有威慑力。即使他们口头上不承认,但恐惧就像瘟疫,不滋生时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旦滋生就会无法控制地蔓延起来。
    断断续续地,这场战役已经打了一年多。
    轩辕休组织了两次大的进攻,无数次小进攻,全被蚩尤一一粉碎。泽州城岿然不动,唯一的变化就是城墙上挂着的人头,已经增加到一万多。
    在一万多个人头面前,泽州城比魔域虞渊更可怕,每当蚩尤一身红袍站到城头,犹如魔王出现,所有人都会下意识地觉得脖子一凉,似乎蚩尤的长刀割过了自己的脖子。
    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蚩尤站在城头展了展懒腰,眯眼看了一会儿灿烂的太阳,突然对风伯和雨师说:“打开所有城门,率领所有人一起进攻。”
    雨师和风伯都笑着打了个响亮的呼哨,分头去招呼兄弟们。
    轩辕的士兵目瞪口呆地开着泽州城所有的城门一扇扇打开——这就是他们在这里苦苦坚持的目的。此时城门开了,他们却毛骨悚然。
    蚩尤驾驭逍遥冲出城池,神农军队密密麻麻地从城池内冲了出来,犹如被困在笼子里多日的野兽,个个都勇猛无比,轩辕族的士兵心生惧怕,难挡其锐,节节败退。
    午后,黄帝收到消息,轩辕战败。原本八万多士兵,只剩了不到四万人。
    畏惧如瘟疫一般扩散迅速,从战场传回了轩辕国。军营中,士兵们绘声绘色地说蚩尤每杀一个人就会用鲜血洗澡,他杀的人越多灵力就越高强。随着留言,蚩尤在轩辕士兵心中即是凶残的魔鬼,又是不可战胜的战神。
    丢失土地城池并不是黄帝最担忧的事情,令他最担忧的是士兵对蚩尤的畏惧,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畏惧的力量,神农就是因为畏惧,在一夜之间分崩离析。轩辕之前的节节胜利并不是因为轩辕国的战士比神农国的战士更善于打仗,只不过是他们相信自己会赢,两军相逢,勇者胜!
    黄帝下令一旦发现谁谈论蚩尤,就以妖言惑众罪立即严惩,可他也知道这样做只是饮鸩止渴,短时间内有效,时间一长反倒会因为禁止谈论而让所有人越发畏惧蚩尤。
    唯有胜利才能消除畏惧!
    黄帝增派了大军,命自己的左膀右臂离朱和象罔领军,共十二万人围攻蚩尤。
    一年多后,轩辕再次大败,十二万人的大军只剩了无完人,被蚩尤迫逼到阪泉。
    消息传回轩辕城,黄帝竟然失态得一下子软坐到了榻上。
    阪泉!得阪泉得中原,失阪泉失中原!他不能失去阪泉!
    可如今轩辕士气低靡,神农士气高涨。轩辕士兵对阪泉没有任何感情,不可能有死守的动力。但对神农士兵而言,阪泉是他们的故土,炎帝榆罔就死在阪泉,那是神农组的耻辱之地。人知耻方勇,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夺回阪泉,一雪前耻。
    两军相逢,谁胜谁输似乎已经一目了然。
    因为兵力不足,黄帝再顾不上共工,撤回了去追缴共工的军队,增兵阪泉,并且对领兵的离朱和象罔下了死令,不许出城迎敌,只许死守,如果不能守住阪泉,他们也不必回来见他了。
    可黄帝也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除非领军的大将能够激励起轩辕士兵的勇气,不再惧怕蚩尤。举目轩辕国,只有两个人能做到这一点:青阳和黄帝。而众所周知,青阳重伤,根本无法领军作战。
    黄帝走进了轩辕山中的兵器室,侍从想跟进去,黄帝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在外面等。
    黄帝重武,兵器室相对宫殿而言修建得很奢华,长方形的格局,中间留空,地下嵌着玉山的玉髓,屋顶用的是归墟的水晶,左右两排陈列着武器和盔甲,看似很多,实际只供两个人使用。左列的盔甲武器属于他,右列的盔甲武器属于嫘祖。左边的盔甲都是混合了黄金打造,右面的盔甲都掺杂了白银,光线映照,一边金光耀眼,一边银光璀璨,交响辉映,满堂生辉。
    黄帝走到左边,一套套盔甲细细看过,直到选中一套满意的,他将盔甲细细擦拭,擦拭完后,仔细端详着,突然发现这竟然是他的第一套盔甲。
    几千年前,随着轩辕族的版图扩张,他们面对的敌手越来越强大,一群刚小有了名气的年轻人嘻嘻哈哈地说该给他铸造一副拿得出手的盔甲了,不然走出去多没面子!每个人都把自己手里私藏多年的宝贝拿了出来,为材质、颜色、样式争论不休,一直沉默的阿嫘突然说,盔甲的颜色应该是最纯的金子色泽,像太阳一样光芒耀眼,一旦出现就像是太阳升起,令整个战场的战士都能看到。
    大家都反对,太引人注意了,那不是让敌人当箭靶子射吗?
    阿嫘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他笑了笑,朗声宣布,就用最纯粹的黄金色泽!
    在其后的几千年,他的黄金铠甲成了轩辕族勇气的象征。几次陷入绝境,就要全军覆灭,可只要他穿起铠甲,走向战场,不管在任何一个角落的轩辕族士兵都能看到他,都知道他们的族长没有退缩,这些世间最勇敢彪悍的儿郎就会跟着他一起战斗到最后一滴血。
    黄金铠甲,对轩辕族的所有战士而言,的确比太阳更耀眼,照耀着他们的勇气;对他们的敌人而言,黄金铠甲却代表着死亡,光芒所至,就会滋生畏惧。
    黄帝回头凝视着右面的一列铠甲,每一套铠甲背后都有一次血战。黄金铠甲的光芒很耀眼,以至于人们忽略了那站在太阳阴影中的银色铠甲,可是浴血奋战过的他们都知道。
    轩辕建国后,好几次,他都想把这列铠甲撤掉,却遭到知末的激烈反对,象罔帮着知末,只有离朱默不作声,但显然他也并不赞成。所以,他知道嫘祖的地位在他们心中仍不可撼动。
    千年来,黄帝第一次细看这些与他的金甲并列的银甲。
    黄帝走到一件肥大的银色软衣前,往事涌上心头,这并不是铠甲,却值得和所有铠甲并列。
    竖沙国和其他三族联合围剿轩辕族,阿嫘怀了青阳,不能随军出征,他派侍卫护送她进入深山躲避。激战几天后,误入流沙阵,被阵势牵引,黄金铠甲变得越来越沉重,离朱却他脱下铠甲逃生,他知道绝不行,铠甲不脱,所有士兵还会因为他给予的一线希望而苦苦坚持,铠甲一旦脱下,他也许可以逃生,轩辕族却会死在这里。
    流沙阵内,黄沙漫天,连黄金铠甲的耀目光泽都被渐渐遮蔽,就在所有人都陷入绝望时,他忽然看到一抹璀璨的银色闪过天际。他以为看花了眼,可是下一瞬,就清楚地看到阿嫘穿着一件银色蚕丝制成的软衣,驾驭着蒙了双眼的四翅百蛾,带着她从赤水氏借来的五百士兵飞驰而来。
    一个瞬间,他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举臂高呼,敌人惊慌失措,轩辕族却军心大振,他与阿嫘里应外合,反败为胜。那一战不仅让竖沙国宣布从此效忠轩辕,还让西北各国都不敢再轻犯轩辕。
    黄帝抚摸着银色软甲,冰凉入骨,千年了!竟然已经几千年了!
    黄帝走出了兵器室,向着山间小径走去,侍从们刚想跟随,他说:“我想独自走一走。”
    沿着山间小径进入一个隐蔽的溶洞,从另一边的出口出来时,就已经到了朝云殿的背后,这是当年修建宫殿时,他发现的隐秘通路。
    因为疏于打理,朝云殿后已经荒草蔓生,黄帝走过没膝的野草,没惊动任何人,到了厢殿。
    庭院中的凤凰花开得正好,满树红花,累累串串坠满枝头,微风过处,花瓣簌簌而落。
    树上吊着一个秋千架,玖瑶站在秋千架上,边荡边叫:“外婆,看我,外婆,看我,我荡得比树叶都高了。”
    屋檐下,放着一张桑木塌,白发苍苍,形容枯槁的嫘祖靠躺在榻上,似在昏睡,可每当玖瑶叫她时,她又会微笑。
    颛顼靠着塌尾,盘腿而坐,正在低头看书。
    朱萸和云桑一人端着一个竹箩坐在石阶上,一边择着嫩芽,一边商量着晚上该做什么吃。
    “大舅娘看我。”
    “看到了,看到了,你荡得比树都高。”云桑笑着说。
    “哥哥……”
    颛顼双手堵住耳朵,表示什么都听不到。
    玖瑶荡到最高处,忽然跃下秋千,摘下树顶的一朵凤凰花,飘身落下,用力一扔,把花砸到了颛顼头上,得意洋洋地一昂下巴。
    颛顼不屑地瞟了眼玖瑶,蓦然从地上腾起,身子直接蹿向树顶,从树顶摘了一朵凤凰花,又从容地转了个身,站到了地上。
    玖瑶满脸不服,刚要说话,阿珩说:“不许吵架!你们两个既然都这么能干,去桑林里捡一些枯叶来,奶奶喜欢喝桑叶熏过的熏鱼汤。”
    玖瑶耷拉着脸,瞪了颛顼一眼,小声说:“都是你。”
    颛顼倒是很听话,立即拿起一个箩筐跑进桑林,玖瑶却跑到嫘祖身边,卖乖地说:“外婆,今儿晚上的鱼汤可是我为你做的哦,你要多喝一点。”
    云桑和朱萸都扑哧一声笑起来,黄帝也不禁摇头而笑,这孩子倒是很有奸臣的潜质,谄上媚主,空口说瞎话,先把功劳全揽了。
    阿珩看太阳已经落山,地上的潮气上来了,和朱萸一块儿把桑木塌抬入室内。
    玖瑶依在外婆身边,赖在塌上,嘀嘀咕咕地说着话。干活?干什么活?外婆拽着她说话呢!
    云桑站起,抖了抖裙上的碎叶,端着竹箩向厢垫旁的小厨房走去,还不忘隔着窗户问一句:“小瑶,你什么时候来做鱼汤?”
    玖瑶冲云桑做鬼脸。
    颛顼抱着箩筐回来了,朱萸在院子里熏鱼,云桑在厨房里做菜。
    烟熏火燎的气息——黄帝觉得无限陌生,已经多久没有闻过了?他甚至不知道宫里的厨房在哪里,可又觉得无限熟悉,曾经这一切都陪伴着他的每一日,他记得还是他教会阿嫘如何做熏鱼,当年的西陵大小姐可是只会吃、不会做。
    阿珩进了厨房去帮云桑,颛顼和玖瑶跪坐在嫘祖塌边玩着游戏,用桑叶的叶柄拔河,谁输就刮谁的鼻头一下,嫘祖做判官,监督他们。
    夜幕降临时,饭菜做好了,人都进了屋子,院子里安静了,冷清了,黑暗了。
    屋内却灯火通明,一家人围在嫘祖身边。
    嫘祖的手已经不能自如活动,阿珩端着碗,围着嫘祖吃饭,好似照顾一个孩子。黄帝鼻子猛地一酸,这个女人,曾穿过铠甲,率领过千军万马,英姿烈烈!
    用完饭,阿珩和云桑又陪着嫘祖喝茶说话,估摸着食消了,云桑带着孩子们去洗漱安歇,阿珩和朱萸留下来照顾嫘祖。
    阿珩安置母亲歇下后,让朱萸去休息,她就睡在隔墙的外间榻上,方便晚上母亲不舒服时,可是随时起来照应。
    阿珩歪在榻上,刚翻看了几页医书,一阵香风吹进来,眼皮子变得很沉,晕晕乎乎地失去了知觉。
    黄帝推开窗户,跃进室内,走到了嫘祖塌边。
    纱帐低垂,看不清里面的人。
    他隔着纱帐,低声说:“我知道你我已恩断情绝,只能趁你睡了来和你辞别。轩辕如今看似兵力强盛,可真正能相信的还是跟随我们一路浴血奋战过来的几支军队,归降的军队只能指望他们锦上添花,绝不要想他们雪中送炭。蚩尤的军队已经到了阪泉,我决定亲自领兵迎战,挑选了半天的铠甲,居然挑中了你们为我铸造的第一套铠甲。你还记得当年所有人都反对我们用耀眼的金色吗?”
    阿珩体内有虞渊的魔力,黄帝的灵力并未让她真正睡死。她突然惊醒,发现塌边盛放夜明珠的海贝壳张开着,自己竟然枕着竹筒就睡着了,脸被咯得生疼。
    阿珩正要起身收拾竹筒,一抬头,看到一道黑黑的人影投在墙壁上。她心头一惊,掌中蓄力,屏息静气、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却看见站在母亲榻前的是父王。看似凝视着母亲,可又隔着一段距离和密密纱帘。
    阿珩惊异不定,不明白父王为什么要潜入母亲的寝宫,于是悄悄躲在了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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