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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當自強-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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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飞白地面上露出一丝冷笑,隐那是什么表情?竟然也在笑?
  隐强调了司马衷的重要性,挟持我地黑衣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长剑离开我地,带着凌厉的杀气袭向司马衷,当然不会杀掉他,这个时候活着地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黑衣人长剑还未递到,人却一软,倒在地上,慢慢有血迹在他身下晕开,再看司马衷,手里拿着一个小圆筒,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暗器了。
  “你你……”我有些反应不过来,想不到司马衷竟然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被你发现了。”司马衷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这个是我保命的绝招,就这一招。”
  “哈哈……”我放声大笑,这下子场中形势急转,司马衷的人迅速控制了场面,原因无他,擒贼先擒王,我们手中有个王牌李飞白,“做的不错。”
  隐的长剑紧紧的压在李飞白的颈上,血顺着长剑淌下,在李飞白的白衣上印上朵朵桃花,鲜艳明媚,而李飞白的脸色却苍白的惊人,紧咬的下唇也失去了血色。
  “我能捉你一次,就能捉你第二次。”隐的声音不大,竟然也带着沉沉恨意。
  李飞白突然朗声一笑,“我只记得自己被人一箭射穿,那个人长得可比你醒目多了。至于这次,”李飞白轻轻摇了一下手中的羽扇,毫不在意的说道:“这一这次,你捉了我,也必然会放了我。”
  “是吗?”隐冷着脸,杀气大盛。
  “隐,我们快走!”司马衷下了命令。
  “等等……”李飞白笑眯眯的开口,“我有个条件。”
  隐没有说话,只是将剑压得更紧,鲜血滴滴答答的淌下来,很快前胸就一片殷红。
  李飞白看我一眼,道:“你已经不晕血了……”似乎有些惆怅。我没有说话,只是握紧司马衷的手,以前晕血,是因为他一直站在我的前面,让我可以放心的软弱,放心的晕厥,将一切都交给他解决,而现在,我已经决定和他并肩而立,再大的风雨也不后退,自然不会放任自己软弱。
  “我送你们走,”李飞白掉转了话题,“可是你们也必须放我回来。
  “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谈条件!”隐今天特别暴躁。
  “我当然有资格了。”李飞白语气淡然,手中的羽扇摇啊摇啊,十分逍遥的样子,甚至还掉转目光,扭头看着隐,如果不是随着他的动作,又一串血珠坠落,几乎让人以为他在和好友一起指点江山一样惬意。
  “你们所挟持的不过是这条性命,我是很爱惜生命的。”李飞白目光渐渐转冷,“不过,如果有娘娘陪着我同赴黄泉,再有大晋朝的天子做个垫背的,还有你们这批讨厌鬼做我的垫脚石,也许我很乐意地府一游也说不定呢?”
  李飞白的语气很淡,动作很悠闲,可是颈中拿道逐渐裂开的伤口,说明了他的决心。
  “也不你不在乎垫脚石里有你,可是有她一定会在乎的。”李飞白朝着酸菜一挑眉,“放心,我没让她受什么苦,不过是劈柴担水粗手笨脚的做些体力活而已。”隐的眉毛拧成一团,“那个时候,她武功尽失,竟然做得也很不错。不过,”李飞白瞄向酸菜,“她鬓上的那朵白花总不是为了你吧?你说要是下了地府,她会选谁呢?我,你还是那位白花先生?”
  隐眉梢一动,又慢慢调息。
  “你可知道,刚刚你露出了多大的破绽?”李飞白的恨意顺着话音一点一点的透露出来,“如果……”
  “如果不是当日的那一战,如果不是你的身体受伤太重,你已经可以杀我好几次了?”隐面无表情,“可惜没有如果了。”
  “我答应你。”司马衷开口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让他们散开。”这句话是直接对李飞白说得。
  李飞白盯着他,“你真的不恨我吗?你可知道我让她吃了多大的苦头?你看看她的头上,脸上那些疤痕?她呀,有段时间成了唐门的药人,专门试药用的,不过她也够命大,这样也能活下来。”
  我也已经明白,李飞白这样反常的嗦,肯定别有所图,只是他很巧妙的利用每个人心里的弱点,隐的弱点就是酸菜,在这儿浪费时间。
  司马衷对隐做了手势,隐一掌挥向李飞白,李飞白的头立刻软绵绵的无力垂下。
  那些黑衣人虽然仍然戒备,终于慢慢让出一条路来。“你知道吗,刘备的陵称为惠陵。”我们一路向东疾奔,只要逃出成都,逃出李飞白的势力范围,我们就能安全一些,只是没想到,在我们策马狂奔逃命的时候,司马衷竟然还有心情和我讨论刘备的惠陵。
  当然,为了加快速度,我并没有独自骑马,而是和司马衷共骑,当一匹马累的时候,就换到原本我应该骑的那批马上,就这样,才能一直保存着极高的速度,不然,以我那蹩脚的技术,又得拖累大家。
  “惠者,亲民者谓之惠。”司马衷淡淡说道,面容有些忧伤。
  惠?我突然想到,司马衷的谥号就是惠,那么他的惠又是怎样解释呢?还有,如果羊祜的话是正确的,或者假设羊祜是个穿越者,他关于我两国为后的预言是史书所载的话,那么司马衷那时候在哪里?
  就算晋朝民风再开放,也不可能皇后在皇帝健在的时候改嫁吧?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司马衷那时候已经,可能已经不在了,我被这个想法吓得颤抖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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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上传章节 卷二 五废五立 第九十六章 逃出生天 字数:4610
  “别怕,容容。”司马衷安抚的拍拍我,“别怕,我们一定能逃出去,相信我!”
  “我不怕。”我抱着他,闷闷说道:“我只是怕你离开我。”
  司马衷似乎微微一怔,半响说道:“不会的,不会的。”
  我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胸口传来的震动,就像直接听到了他内心的声音。他的声音很小很轻,耳畔的风声呼啸而过,却没有将他的声音吹得支离破碎,而是清晰的达到了我的内心。
  “好,我相信你!”我紧紧地抱住他,大声的喊道。有时候声音大,增加的不仅是气势,还有说服力。
  司马衷似刚刚的语气游移不定,似乎带着连自己也无法说服的怀疑,我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呐喊,明显的感觉到司马衷一震,然后开始放声大笑,说不出的豪迈洒脱。
  “你是真命天子,你说出的话一定是真的。”我大声喊道。
  隐勒住缰绳,看着前方,在那儿两座高山拔地而起,高耸入云,两边是绵延不断的群山,只留中间窄窄的一个通道,十分的突兀,蜀地多山,山势多险峻奇绝,难怪李白曾说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然而,这儿矗立的两座山,如同一扇打开的大门,不知道门后等待我们的到底是什么。
  山是那样高绝,路是那样狭窄,难怪隐会犹豫不前。
  李飞白被隐扔在马上,面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白衣上的血迹渐渐干涸成暗红色,手脚都被紧紧缚住。那把羽扇竟然还未扔掉,紧紧地抓在手中。
  “皇上,前面恐怕有埋伏。”隐打马上前。
  “是啊。”司马衷眯眼大量前方,“李飞白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弃。”
  “对他这样的杀手来说。总是千方百计的让人死的。”隐微微蹙眉,“皇上,你看那边地悬崖,不算太宽,如果我们用绳索连在那端的那棵树上。也能慢慢的攀爬过去。”
  在我们右侧地不远处,山势突然变化,如同被人用斧子从中劈开,硬生生的断成两截,两侧地悬崖,几乎就是直上直下,没有一点缓冲,悬崖的那端不远处,立着一棵松树。山崖顶端的树木,长得一般不会太高,斜斜歪向一边。匍匐的姿态。但是肯定很结实,不然也不能在山顶的风雨中不倒了。
  更好地是那道断崖真的不长。就算不用绳索。也属于电视中常见的危机关头,纵马一跃就能安然无恙跨过的宽度。
  “不行。”司马衷微微摇头。
  看到我们一众不解的目光。司马衷微微一笑,“我们能发现,李飞白为什么发现不了?这儿看似凶险,实际上暗留生机,李飞白如果要真的杀我们,这儿的伏兵肯定不少。而且,”司马衷微微一顿,“靠马跳过去有些冒险,可是用绳索又是真的命悬一线,毫无退路。”
  李飞白没有动作,只是听到这几句话时,极快的打量了司马衷一眼。
  “就算我们依靠绳索过去了,马怎么办?”司马衷眺望着对面山崖,“这儿只是刚刚离开了成都,还不算远离危险,只要李飞白在对岸也安排下人手,我们难道用两条腿逃命?”
  “皇上,那我们怎么走?”隐问道。
  “走那儿。”司马衷指着那两座山之间地羊肠小道,“实者虚也,虚者实也。为了履行他的承诺,也许他在那儿没有伏兵,也许有,但是我觉得要比将安危交给一棵树要好很多。”
  隐点头称是。
  “李飞白真的不担心自己吗?”我终于忍不住问道。李飞白人还在我们手中,万一我们出了事,他必然不能活。
  “他其实也在赌,赌我们自顾不暇地时候他是否有机会。”司马衷微微一笑,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不好。”
  司马衷突然转头,大声喊道:“隐,快放手!”
  隐反应很快,司马衷话音还在空中飘荡,隐一脚将李飞白踹到空中,同时自己也拔地而起,那匹马却长嘶一声倒在地上。
  李飞白飞出去时还是一副被绑地姿态,朝着悬崖地方向直飞而去,就在我以为他要掉下去的时候,他却突然身形一变,突然舒展开来啊,长袖一展,飘然落下,手中地那把羽毛扇寒意袭人。
  “想不到竟然是你识破了!”李飞白冷冷的看着司马衷。
  “你既然是杀手出身,不知道面对过多少险境,这区区绳索怎能将你缚住,除非你另有目的。”司马衷淡淡说道。
  鲜血顺着隐的唇角淌下。
  司马衷看了一眼,道:“隐和酸菜共乘一骑,我们快走!”
  “皇上,还是让酸菜多多照顾娘娘吧。”隐脸色苍白,身体却站的笔直。
  “你信不过我的骑术吗?”司马衷拉我换了一匹马,我和容容绝不会分开。”说完两腿一夹,率先向着前方的关口冲去。虽然我强烈的要求坐在前面,司马衷却将我牢牢的绑在身后,美其名曰是怕我掉下马来,我当然明白他是担心刀剑无眼,前面的人自然容易受伤,他愿意照顾我,我也没有说破,只是执意要来一把短剑,看着环绕着我们的众人,个个神色凛然,肃穆庄严,突然心里也涌起了一股豪情,就算是有再多的人在前面埋伏,不管前面有多少艰难险阻,我们一定能冲过去,身边有他,手中有剑,我也将战无不胜!
  回头遥望,碧蓝的天空下,峭壁之上,站立着一个白色的人影,因为太远。看不清面容,但是那样笔直的站立,如同寒风中挺立的树干。带着一种冬地肃杀,又似乎带着某一种决绝的意味。
  十几个护卫如同一把匕首。向前推进,将我和司马衷紧紧的护在中间,酸菜和隐紧贴着我们,后面也有几人护着,隐面色有些发青。手中握着一把秋水长剑,双目有神,酸菜也是一脸坚毅,他们更增加了我地信心,我们一道必能遇神杀神,遇鬼杀鬼!
  那一道狭窄的关口,真地变成了一道生死关。
  我不知道那儿埋伏的人有多少,也不知道他们身手如何,我只知道。飞溅的鲜血,残破的肢体,逝去的生命。那些在我身边地人用身体和生命守成一道坚固的防线,不断的移动。护送我们前行。过了那扇门,前面是开阔道路。前面是希望,是我们的未来。
  然而这短短的一段距离,似乎变得无限漫长,那门后的光明,迟迟无法进来。周围不断有人倒下,有我们的人,也有李飞白的,他们的鲜血同样红艳,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那是生命最后地绚烂,然后归于沉寂。
  这一路厮杀,竟然是异样的寂静而混乱。耳中充斥着各种声音,马匹的嘶鸣,刀剑地碰撞,可是,这样混乱的环境中,竟然听到刀剑砍到人体地钝响,血花四溅地声音,甚至灵魂抽离的声音,临死前最后地抽搐都听得清清楚楚。
  那是因为寂静。是的,寂静,在这样混乱的场面中,各样的声响里,没有任何一点人所发出的声音,无论是受伤还是垂死,都没有人发出任何一点响声,没有人呼喊,没有人咒骂,也没有呻吟,即使到死,也没有留下最后一句话,这儿只进行着沉默的,绝不容情的杀戮。
  濒死的人,没有挣扎,只是静静的看着四周,然后闭上眼睛,目光中未曾流露出一丝眷恋。
  任何对峙的双方,最多只能留下一个,也许是双双死去,却不会同时有人活下去,每前进一步,马蹄都要沾上鲜血,这条路是鲜血铺就的。
  酸菜和隐已经变成了血人,而我脸上也黏糊糊的一片,飞溅的鲜血不断模糊我的视线,我总是毫不在意的擦掉,因为我要清楚的看着四周,防备着任何方向飞过来的武器,我是司马衷的最后一道防线,也是自己的最后一道防线,这一次,我们绝不能死,绝不能!
  前进的速度变得越发的慢,根本感觉不到前进,倒下的人却越来越多,围攻的人也越来越多,好几次,有剑几乎碰到我,又被人拦了回去,也有几次,我伸出长剑,竟然也能刺进某个人的身体,带出一丛血花。
  我突然有些想笑,当初老师反复强调的人体心脏的位置,被我用来杀人;为了好看下苦功学会的太极剑,竟然也是用来杀人;再想想我的专业,我本来是要成为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竟然正在杀人,还是用自己不多的知识试图寻找最为脆弱的地方下手。
  慢慢的我感到了寒冷,周围几乎全是阴森森的一片剑光,是的,剑,这儿是战场,又不是普通的战场,这儿没有可笑的长矛,盔甲,这儿有的只是明晃晃的剑和没有盔甲防护似乎很容易刺穿的躯体。
  这儿更像是无数杀手组成的一张死亡之网,而我们现在成了濒死挣扎的小鱼,深陷在刀光剑影之中。
  我的寒冷,就来自那些无情的剑光,它们吞噬了许多人的生命,很快就会轮到我们,前面我看不到,也许还有几个人在抵挡,因为最前端隐派上了最多最好的剑客,可是我目力所及的地方,除了隐和酸菜,其他的全是黑衣人,白天穿黑衣,多可笑的装扮,我们竟然会死在这么可笑的人手里。
  我猛然回头,山顶上的身影仍在,山风吹起了他的黑色长发,他的白色宽袖长衫也随风起舞,如同蝴蝶的巨大翅膀在空中翻飞,我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我知道他在看我,他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即使这么远的距离,我仍然能感觉到那份灼热。
  他对我也许有那么一点喜欢,我已经有了司马衷,他还有他的江山梦,我们之间剩下的只有利用,我利用了他,他也利用了我,不管怎样,我们都将永不再见,无论我们逃脱,还是我们死亡!
  思及此,我缓缓抬起手,向他轻轻摇晃,再见!永不再见,如果不幸我们死去,请将我和司马衷同葬!
  山顶的李飞白似乎微微动了一下,如同一块已经站立了千万年还必将千万年站下去的山石一样,突然有了一丝裂缝,再也无法维持观望的姿态。
  我瞪大眼睛,李飞白举起了一只手,他的手悬在空中,很久没动,我想起在刘备惠陵他那个未曾落下的手势,这一次,他将给我们重重一击了吗?
  旁边一把剑伸到我眼前,酸菜挣扎着砍断,酸菜浑身鲜血,只有一双眼睛还是黑白分明,“娘娘,即使要死,也要多杀几个!”
  酸菜话音未落,空中一声清越的长啸远远传来,身边围攻的那些黑衣人,突然收起武器,消失不见,即使他们占尽上风,即使他们马上就能将我们斩杀,他们就这样突然离去,没有犹豫,没有迟疑,愣住的反而是我们。
  “快走!”隐最先反应过来。
  可是到现在是真正的人困马乏,人还可以勉强维持清醒,马却一步也不肯前进。
  一声破空声传来,挟着雷霆万钧之势,是一只红色的箭羽向我飞来。山顶上李飞白挽着一把红色的长弓,静静地看着我们。
  那支箭转眼就来到眼前,隐长剑一闪,将箭斩为两截,仍然呼啸着向我们扑来,隐的剑顺势下滑,割断了我和司马衷相连的布带,我眼前一花,司马衷已经将我抱至身前,那支箭,直直射入马背,骏马一声悲鸣,扬起四蹄,奋力往前冲去。不过转眼之间,那个小小的关口远远落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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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上传章节 卷二 五废五立 第九十七章 险境 字数:3635
  虽然离开了成都,我们还是不敢所做停留,又一直奔袭到晚上,才在一处隐秘的山洞休整。
  隐的伤在背上,伤口不大,但是有毒。隐虽然一直忍着没有呻吟喊痛,但是一下马,立刻就晕了过去。他的伤口已经发黑,流出的黑色的血水,而他的脸上,也隐隐蒙上一层黑气。
  我们找了个隐蔽的山洞,将隐抬进去。
  缺医少药,我只能进行最简单的包扎,这已经几乎过了一天的时间,毒素已经蔓延,我只能将他周围发黑的肌肉割去,却无法驱除那些渗入体内的。
  我们一行人,从惠陵出来的还是二十个,现在只剩下七个,还有一个命悬一线生死未卜的隐。
  其他人都在外面安歇,为了驱赶野兽,燃起了一堆篝火。我和司马衷酸菜还有重伤不醒的隐住在山洞里,山洞阴暗潮湿,还有一股不明的气味,火升起来,不仅没有驱散潮湿,反而带出了一股强烈的骚味,不知以前什么野兽住在这里,我不禁悄悄叹气,虽然白天很累,可是怎么也睡不着。
  “怎么了?”司马衷悄声问道,“不舍的李飞白啦?”
  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真是让人生气。
  “是不舍得。”我狠狠瞪了一眼司马衷,“不舍他死,免得我以后没法折磨他。”
  司马衷的手悄悄握住我的,他的手已经不复当初的养尊处优,长满了厚厚地茧子,然而今天还是被马缰勒出了血泡,当时我们的马狂奔的时候。我还未曾坐稳,司马衷一只手紧紧揽着我,一只手挽着马缰。就这样一直骑了很远,直到马力竭而死。
  我心疼地将他的手拿开。“别乱动。”
  随行中自然带了金创药,可是一番苦战,哪个身上没有几道伤口呢?司马衷拒绝了用药地建议,只是简单的用溪水冲了一下。
  他的伤不重,但是一旦感染了。在这样落后的古代也不好办。不过我也不能硬让他上药,因为其他人的伤更重,而且我们现在仍在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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