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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离面无表情,似乎并不将慕皓天放在眼中一般。
“夫君,慕皓天定是在打什么鬼主意!”顾念卿揪了揪慕容离的耳朵,一本正经道:“咱们定要好好儿防范着,省得日后被那人给算计了都不知晓。慕皓天有一个极聪明的母后,我便不信,他当真是个傻的。”
慕皓天心高气傲,如今皇后被废,何国公又没了官职,慕皓天无疑是没了左膀右臂。他若是能甘心,那方是真正的有鬼了!
“他不会善罢甘休。”慕容离捏了捏顾念卿的手指,愈发的爱不释手起来,只恨不得放到嘴边来咬一口。
事实上,他确实这样做了。
顾念卿娇滴滴的嗔了他一眼,无奈道:“我在与你说正事儿呢!慕皓天此番能低头,心中的怨气定是不会减少一分的。”
待到日后寻了机会,慕皓天定会对他们下死手的。
“那能如何呢?”慕容离攥着小娇妻的手,道:“他是有怨气,只如今他还不敢在明面上和本王过不去。慕皓天能低头,是比从前聪明了不少,但这性子,却也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改得了的。”
慕皓天是想要算计他,但也要他给慕皓天机会才行。
“他没了左膀右臂,只是刘尚书却是安好无损的。便是为着刘若珊日后的地位着想,刘尚书亦不会放任不管的。”慕容离淡淡道。
再有便是,皇后虽是被废了,但慕皓天却还是名正言顺的嫡子。刘若珊如今是太子妃,日后若太子登上了大典,她便是名正言顺的皇后。
刘尚书想要刘若珊成为皇后,他便定是要帮着太子的。
所以如今慕皓天倒也并非便是孤立无援了,他会低头,是为着守住他如今仅剩的一点儿地位。
当然,日后有机会,慕皓天定是会对他下手的。但现在,他完全不必担忧。
“刘尚书?”顾念卿皱了皱眉头,不由想到那日她在宫门前等慕容离,却是被刘尚书嘲讽了。
“不过刘尚书近来亦是惹上了些麻烦。”慕容离挑了挑眉,丝毫不在意的将朝堂上的事情告知顾念卿:“刘尚书在外头养了个外室,本也没什么人知晓。只是不知为何,竟是被顾相给捅了出来,现下朝中的言官与御史,正逮着刘尚书不放呢!”
顾念卿愣了片刻。
“便是卿卿在宫门前等我的第二日。”
“是他?”顾念卿倚在慕容离的胸膛上,双手被慕容离攥在手中,手指却是不安的蜷了起来。
慕容离微微颔首。
刘尚书养了外室,此事他本是想着亲自捅到燕帝跟前的。只是发觉顾相的动作后,他便收手了。
顾念卿神色有些复杂,低声道:“我本以为,他那日说的,不过是场面话罢了。”
第441章 拜访顾相()
顾相应是不喜欢她的,何人能喜欢自己的妻子与旁人的孩子。能停下来与她说话,便已是叫她惊讶了。
“但是他爱着娘亲。”慕容离道。
而顾念卿又是与容萝最为相似的人,顾相虽心中有些别扭,但也并非便是愿意,自己最爱的女子的孩子,被旁人诟病的。
“那我明日去相府瞧瞧他。”顾念卿不甘不愿,道。
事实上,如今她见着顾相,心中亦是别扭得很。
不过顾相既是替她出气,她自然也就不能当做不知晓的。
“我陪你。”慕容离道:“下朝后,我与你一同去。”
顾念卿点点头。
次日,慕容离下朝后,顾念卿已是备好了东西,正准备前往相府。
许久不曾回来,此番再次来到相府门前,竟是有些恍若隔世的错觉。她牵着慕容离的手,顾相站在门前,含笑看着她与慕容离。
书语与盼归将她带来的东西与相府中的下人一同搬了进去,顾念卿轻笑着摇摇头。
她还记得从前罗氏还在的时候,她最大的愿望与目标,便是从这相府中逃出来。
只是她曾以为,逃离了相府,便是一番新天地。但如今她却是安安分分的呆在离王府中,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田,倒也是自在。
“没了从前的大志向,但有夫君在,却也不至于无聊烦闷了。”顾念卿道。
慕容离牵着她,走到了顾相跟前,行了个礼。
“今日清晨王爷与下官说,王妃要回相府,下官还有些不相信。”顾相淡笑,一旁的管家看了顾念卿一眼,亦露出了小脸来。
若不是大小姐将府中的那些闹事儿的给弄走了,管家亦不会如今日这般轻松。
顾念卿笑了笑,道:“是我疏忽了,爹爹常年在祠堂中守着娘亲,我便以为爹爹是不想见我。”
她不想在顾相跟前自称“本王妃”,虽说她与顾相还不至于这般亲近,但便是看在顾长安的份儿上,她亦是不想与顾相太生分了。
说到亡妻,顾相只叹了一声,侧开了身子,将二人给请了进来。
“你娘前几日给我托梦了,说是许久不曾见着你了。如今你也是王妃了,此番回来,便顺便与与你娘道一声吧。”顾相道。
顾念卿点点头。
她不知应如何与顾相交流,若是太过亲近,非但是顾相会觉得不习惯,便是她自己,亦会觉得很是怪异。
但若是太生分,又觉得心中有些愧疚。
两厢纠结下,顾念卿所行不说话了。
慕容离微微用力,捏紧了她的手,与顾相道:“不若岳父与本王去小酌两杯,卿卿自个儿去祠堂。”
顾念卿眸中一亮,手指头调皮的在慕容离的手心动了动。
慕容离侧脸低头看她,皱了皱眉头,无奈的伸出另一只手,点了点她的额头。
额上那一颗火红色的宝石动了动,顾念卿笑眯了双眸。
二人亲密的模样,落入顾相眼中。
顾相抿唇笑了一声,道:“也罢,卿儿与蓉儿应是还有话要说。”
他还不知晓,洛蓉的本名是“容萝”。
顾念卿亦没有要同顾相解释的打算,娘亲当初既是选择了隐姓埋名,便定是不想再叫旁人知晓,她便是当初那被灭门的容家的大小姐。
慕容离与顾相走远,顾念卿垂头想了想,带着盼归走向祠堂的方向。
相府的祠堂中,供奉着的牌位寥寥无几,比起旁的世家大族来,着实是太过冷清了些。顾相算是朝中的新贵,本不过是寒门子弟,一朝中举,方一步步走到了如今的位置。
容萝的牌位,便放在寥寥无几的牌位中最是显眼的位置。上头是顾家祖上三代的牌位。顾家数代单传,便是到了今日,亦只有顾长安一个宝贝疙瘩。
顾念卿上了香,先是对着顾家祖辈的牌位拜了拜,最后方是一脸的柔和的看着容萝的牌位。上头刻着的名字,还是“洛蓉”。但顾念卿并不多在意,总归是她娘亲便成了。
“娘。”顾念卿跪在前头,身后跪着的是盼归。
她不知该说什么,但想起自己如今的幸福美满来,便是知晓她娘大抵早便投胎了,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娘,女儿如今很好。王爷待我很好,长安在外头与柯夫子在游学,大抵再过一段时日,便能回来了。娘不必担忧女儿与长安,女儿会护着自己的,便是我女儿出了事儿,还有王爷保着长安。”
她从来便没有与长辈谈心的经验,前世她是孤儿,等到她成为顾念卿后,却又自幼丧母,顾相对她不闻不问。
唯一与她有较多接触的,便是太后了。可惜太后既精明又傲娇,往往是不等她开口,太后便已是明白了她要说什么。
“夫人不必担忧,小姐如今很厉害。”倒是盼归,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王爷待小姐十分好,比当初相爷待夫人还要好。小姐当了江南,遇着了容管事,还在桃花庄中住了些时候。老夫人与老太爷的尸骨便埋在了桃花庄里头,每年都能见着桃花开满山际。”
似乎是盼归开了个好头,顾念卿想起了在江南遇着的那神秘男子。
“那人穿着明黄色的衣裳,遮着银色面具。他与女儿说了些娘亲的旧事,似乎是爱慕着娘亲。外祖父与外祖母的尸骨,便是那人给带回来的。女儿不知晓他是何人,是不是我爹。娘亲留在女儿房中的簪子,女儿找到了。你看——”
顾念卿将腰间的荷包解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将里头的玉簪给取了出来,晃了晃:“便是这根簪子,虽说如今还全无线索,但女儿猜测,再过不久,定是能查到些什么。娘不想去面对的事情,便由女儿来面对。若当真是我爹灭了容家满门,女儿定会叫他血债血偿。”
容萝从容家逃了出来,发觉自己怀了身孕后便想着自杀。后来被顾相救了下来,她便顺势改了名字,无非便是不想再去面对那些叫人难过的旧事罢了。
但容萝能不去面对,顾念卿却是不行。
“女儿是长姐,长安还有大好前程。女儿若是不将一切都查清楚了,他日那些歹人再卷土重来,长安要怎么办?但凡是做过的事情,便定是会留下痕迹。只是如今女儿还查不到罢了,眼下有王爷帮着女儿,女儿定会尽快将一切都给查清楚的。”
说来容家被灭门一案,最是怪异的地方并非是地方知府的不闻不问,而是容家身为百年世家,家底丰厚,若是当真是仇家寻上门来,为何在灭了容家满门后,却是不曾将容家的财物带走?
要知晓,容家这些年的家底可谓是十分的丰厚,寻常人见着了,极少有不动心的。
如今说来,那歹人定是见过世面的大人物,如若不然,如何能在面对大批的财物时,还能安然不动?
“夫人放心,小姐定是能寻出凶手来的。如今小姐再不是从前的小姐了,小姐可厉害了。大少爷亦是比从前要聪明了些,有小姐教导,夫人不必担忧大少爷今后会走上歧途。”趁着顾念卿在发呆,盼归便轻声道:“王爷与小姐正打算生一个小主子呢!”
“咳咳!”顾念卿面上微红,瞪了盼归一眼,红着脸道:“说这些做什么!”
要与娘亲说的,应是要事才是。
“小姐你不懂啊——”盼归忧伤不已,怨念的看着顾念卿,道:“奴婢都问过王府中的旁人了,哪个回娘家不是说这些的?到了夫人这般年纪,最爱听的便是这些了!”
似乎是为了应和盼归的话一般,顾念卿跟前的蜡烛闪了闪。
顾念卿乖乖的闭嘴了,冷着脸听着盼归报备自己与慕容离的私密事儿。
“你怎就知晓我要与王爷生一个小主子呢?”
“别管奴婢是如何得知的,反正奴婢是知晓的。”
“你又是如何得知我与王爷在房中说了什么?”
“奴婢有通天耳啊!”
“……”
好吧你赢了。
顾念卿一脸挫败,看在盼归开始揭她短的份儿上,她亦开始说起了盼归与令狐默的事情来。
“说起来那令狐大人,虽说有时候傻了些,但比起这京中的纨绔子弟来,确是要好上些许了。但也便是些许罢了,比起夫君来,还是差得远的。”顾念卿道。
盼归翻了个白眼,心中暗暗道,令狐大人本就是王爷手下的人,若是比王爷还要好,那令狐大人便能当主子了!
“女儿身边的五个丫鬟,个个儿都是顶好的。女儿不想委屈了她们,却又舍不得她们离女儿太远了。凌璟身边那洛甲倒是不错,但也要看缘分。除此之外,女儿却是不曾见着还有何人能与女儿的丫鬟般配了。”
盼归翻白眼的动作一顿,瞧瞧的将脸给转开,吸了吸鼻子。
她若是当真与令狐大人好上了,小姐今后可是由何人来伺候?
顾念卿万万没想到,她不过与娘亲随口提了一句,便又给令狐大人的漫漫追妻路给添了一块大石头。
第442章 凌国形势()
顾念卿在祠堂中,慕容离与顾相却是在前院的凉亭中,闲闲的下着棋。
“卿儿近来可好?”顾相迟疑的落下一颗棋子,显然是很漫不经心。
慕容离淡淡的瞥了顾相一眼,抿了一口清茶,道:“卿卿在本王的王府中,自然是极好的。”
“那便好。”顾相垂下眼帘来,看着棋盘上的棋子,却是没了再下下去的兴致。他眯起双眼想了想,忽然笑了一声。
慕容离疑惑的看着他。
“卿儿自幼便与旁的孩童不同,也是微臣的错,方叫卿儿小小年纪,便学会了收敛锋芒。罗氏的为人,微臣并非是全然不知的,只碍于某些缘由,放任不管罢了。如今卿儿能回来看看微臣,微臣便已是心满意足了。”
慕容离亦没了下棋的兴致,手中捧着茶杯,目光却是落到了顾念卿从前住着的小院上。他抿了抿薄唇,俊美的脸上浮现出出丝丝笑意。
吃苦受罪的不是如今的卿卿,而是从前的顾念卿。
“顾相心中在意的,应是卿卿的身世。”慕容离放下茶杯,目光淡淡:“卿卿不是那等没有分寸的人,如今卿卿不到相府来,何尝不是在对相爷的妥协。”
若是顾念卿当真能狠下心来,她便不会再与顾长安来往了。
昔日的恩恩怨怨,在罗氏与顾念欢受到惩罚的那一刻起,便是烟消云散了。并非是说,顾念卿心软了,认可了顾相当年的漠视,而是如今……她很好,一切都可以不再追究了。
“世间最是讲究的便是因果,若不是相爷当初对卿卿不闻不问,本王亦不会遇上卿卿。”
缘分的伊始,却是顾念卿苦难的源头。
但若是他们之间的相遇能消去,从而换来她一世安稳。大抵,他是愿意的。
顾念卿,她永远值得世上最好的一切。
“皇后被废,何国公没了官职。如今太子能依靠的,便只有刘尚书了。再过一段时日,凌国与秦国应是会有来使,只怕太子有开始行动了。”顾相将话题扯开。
他愧对顾念卿,而眼前的男子,却容不得顾念卿受了一丝一毫的委屈。若是再继续方才的话题,无疑是会自讨没趣。
慕容离皱了皱眉头,伸手将外头飘进来的花瓣给弹飞。一双冰冷入骨的眸子中,带着叫人不容忽视的寒意。
“太子……”慕容离冷冷的哼了一声,道:“本王只盼着他能安分些,毕竟十三没了母后,若是再没了兄长,怕是要受不住了。”
他可以不在意皇后呵慕皓天,却不得不顾及十三。
“只怕最后十三公主亦会成为太子手中的筹码。”
顾相太了解了,一个人若是当真走投无路,那么无论是曾经多么亲密的人,终有一日,会成为他手中的筹码。
成大事不拘小节,若是太子当真是打定主意要与离王对坑到底,十三公主无疑会是一个助力。
“有父皇在,还轮不到太子做主。”慕容离淡淡道,只心中却是不免多留了个心思。
凡事皆有意外,何况届时三国汇聚到一处儿来,还不知会生出什么乱子来。
“三国汇聚,这是头一回。”顾相有些担忧,道:“先是凌国的摄政王提起此事,随后秦国国君便不甘落后,亦要来燕国。届时若是出了乱子,只怕……”
“使臣终究是臣,朝中有父皇在,若是区区两个使臣便能叫父皇慌乱,未免太过瞧不起父皇了。既是来使,便应有来使的规矩,若是妄想做出什么于燕国不利的事,杀了便是。”慕容离道。
除非凌国与秦国的国君是傻的,如若不然,定是不敢如此的放肆,竟敢在燕国生乱。
“凌国有一个得宠的公主,微臣心中猜测,只怕此番来我朝,使臣会带着这一位得宠的公主。至于秦国,微臣倒是不曾收到消息。”
顾相能坐到丞相的位置上来,自然是有些能耐的,能知晓这些,倒也并不奇怪。
慕容离的手指摩挲着茶杯,微微眯起双眸,道:“若是公主,本王的三个皇兄倒是有两位还未曾娶妻。至于本王……”
若是敢将主意打到他头上,管她是公主还是皇后,他都不会放过她的!
“若是太子殿下娶了那公主,无疑是一大助力。”顾相低声道。
“相爷这是要站队了?”慕容离沉吟,道。
顾相一怔,随即却是笑了起来,道:“站不站队,微臣在旁人眼中,都已是王爷的人了。卿儿是微臣的女儿,自卿儿嫁给王爷那日起,微臣便已是被‘站队’了。”
只不过他知晓慕容离懒得管事儿,便不曾提起罢了。
慕容离懒懒的扫了他一眼,俊美的脸上冰冷有些许融化的痕迹。但片刻后,便又已是恢复了冷漠的模样,一双眸子中目光幽深,似乎要看透人心一般。
顾相下意识的躲开了慕容离的视线,不久前,这离王还是病弱的模样,如今却已初具王者的风范。
而慕皓天,除了有皇后的庇护,与嫡子的身份外,确实是比不得眼前的男子的。
但凡是有眼色的人,都不会贸然的选择站在慕皓天那头。顾相不过是个凡人,自然是要为着自己着想的。
慕容离将目光收回来,落在茶杯盖上,道:“相爷的意思是,太子会想办法博得凌国公主的欢心?”
“但凡是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坐以待毙。”顾相笃定道。
而慕皓天便正是那有脑子的人,先前他还有皇后护着,如今没了皇后,他便定是要寻一个庇护所。
刘尚书虽是好,但若太过倚仗刘尚书,日后太子登基,无疑会落下外戚干政的问题来。如今那凌国的公主,便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一来能趁机得到凌国的帮助,二来公主与太子妃相互牵制,倒也无需担忧日后外戚太过强大了。
“凌国国君病弱,如今做主的是摄政王,只怕这位受寵的公主,未必能给太子带来任何帮助。”慕容离道。
而且据他所知,这凌国国君病弱,似乎还是有些缘由的。
“王爷莫要忘了,那位摄政王并没有任何的子嗣。”顾相肃然道。
没有吗?
慕容离勾了勾嘴唇,倒也未必吧,若是他猜得不错,那摄政王的子嗣,分明便是在他的身边啊!
不过,此事还不宜叫旁人知晓。
“既是在凌国时便是受寵的公主,说不得便是入了摄政王的法眼的。王爷知晓的,皇室中人的病弱,素来便做不到真。”顾相意味深长。
是了,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