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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特再次靠回柱上,把脸藏到阴影里,慢条斯理地说:“亲爱的,我是斗胆前来勾引你,请你赏脸做我的情人。”
“情人?呵,情人。不,我不会做谁的情人,你也不行。至今为止,你知道有多少男人跟我求过婚吗?可我谁也没应!我在等,也许下一个来求婚的就是我要的。”斯佳丽睁大眼睛,妩媚地笑笑,嘟起红唇,“你要不试试来求我,说不定我正好会昏头答应了,你知道姑娘们总是会一时冲动的。这样说回来,做你的情人你又有什么好处?瑞特。巴特勒,如果你是不结婚的,我怎么能给你机会,让你继续给我送衣服首饰?你不是从来都不白做事的?什么好处你都得不到,那么作为朋友,我又怎么能害你。”
斯佳丽胡扯完,抱着双膝蜷起身,半掩着脸开心得意地笑了,她笑了一会,微抬起头看向瑞特,他的脸笼在黑暗里看不清神情。斯佳丽恨恨地想,他毕竟是爱她的,而且他仅仅由于执拗才不想坦白承认,仅仅由于怕她笑话才没有说出来。这个笨蛋,他就不能胆大些、直率些吗?偏要拐弯抹角的?
想到这里,斯佳丽突然侧过身凑近瑞特,伸手搭上他的肩膀,吻上他的嘴唇。没等瑞特反应,斯佳丽抽身,从椅子上跳起来,飞快地往后退了几步。
“今天你那个胡话我就当没听过,快走吧,夜深了,我要上楼睡了。”
瑞特站起身,不等他说话,斯佳丽逃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一章纠结了好久,一遍遍的思考瑞特会不会再邀请斯佳丽做情人,又是基于什么样的心理状态呢?说实在的,我第一次看《飘》的时候,情绪一直跟着斯佳丽走,直到结束才知道原来瑞特是爱着斯佳丽的,他是什么时候爱上她的呢?而后我把《飘》看了又看。个人认为,瑞特其实在这个时刻已经是爱着斯佳丽的了,只不过他怕斯佳丽因此肆意嘲笑他,所以他提出了情人这一说,进可攻退可守,狡猾大大的有木有?
但我的文写到现在斯佳丽的身份有了重大的变化,她不是寡妇而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瑞特还会邀请斯佳丽做情人吗?我认为他不会真心这样提议。我是基于瑞特身上复杂的性格分析的。表面看,瑞特痛恨南方联邦,说它腐朽糟粕,但他正是在这样的规矩下成长的,他叛逆,但深埋在血液骨子里的教养却是丢不掉的,这也正是瑞特尊敬玫兰妮(她就是南方教育精华的代表),在明知已经失败的时候上战场的原因(那是他的国家,是他的过去,尽管他说去的都是傻瓜,他还是去了)。所以,瑞特不会真的要求一个好人家的小姐做情人,这个时候他这样说,多半是逗逗斯佳丽,想看她炸毛的样子,嘿嘿~~
☆、第二十五章 九月一日
酷暑难熬、炮火连天的八月即将结束的时候,轰击爆炸之声戛然而止,降临到亚特兰大城的寂静反而让人心惊肉跳。街坊邻居们在街上相遇,彼此面面相觑,忐忑不安,不知道接着会发生什么事情。听了这么多天的炮弹呼啸,现在突然安静了,人们紧张的神经非但没有得到松弛,反而变本加厉绷得更紧。
亚特兰大处于三面夹围中,仅剩的一条通往南边的铁路也停运了,电报线也毫无动静,据说被破坏了正在抢修,可这个时期想重铺铁轨谈何容易。
尘土飞扬的大街上络绎不绝的马拉救护车和无篷牛车一路把鲜血淋漓的伤员送向医院,精疲力竭的掩埋队拖出一具具还有余温的尸体,把他们倾倒在漫无尽头的浅坑里。
桃树沟,迪凯特,埃兹拉教堂,尤它沟,它们永远也不再是令人愉快的地名了,在斯佳丽心目中它们已成了埋葬朋友们的墓地。
瑞特那天晚上过后就失去了消息,斯佳丽常常猜想他是不是躲在哪个角落里偷偷数金子,每当她这样想的时候不安的心才变得好过些。
玫兰妮的肚子不算太大,但衬着她瘦小的身形还是让斯佳丽忧心,幸好她现在肯听斯佳丽的话多吃点东西。斯佳丽不上街探听消息的时候就和玫兰妮读读书,谈论过去的美好时光、畅想战争结束后的未来。斯佳丽弹起钢琴的时候玫兰妮喜欢夸奖她,说从来没有听过如此美妙的乐曲。也只有在佩蒂姑妈的大房子里,斯佳丽才能忽视局势的紧张。
最后,一名从琼斯博罗来的信使捎来了消息,还有杰拉尔德的信。
斯佳丽竭力冷静的拆开来信,,因为联邦的纸张已经严重短缺那信是在斯佳丽以前寄回家的信纸的行间空隙里写的,读起来相当吃力。
“亲爱的女儿,你妈妈和两个妹妹都得了伤寒,她们病得很厉害。你妈妈让我写信告诉你无论如何不能回家以免被传染。她让我把她的爱带给你,并要你为她祈祷。瑞特。巴特勒先生来过这里,给我们带来了急需的药品,还找到了一名医生。我们必须希望她们会好转,一切都会重新好起来的,你和玫兰妮要好好保重自己。”
斯佳丽放下信,用手紧紧地按住胸口,脑子里一下子划过千百种不连贯的想法——妈妈还是得了伤寒——瑞特原来去了塔拉——等玫兰妮生了孩子——我要回家。。。。。。
在尘土和闷热中,秋天悄悄地溜了进来,使这突然沉默的城市为之窒息,使人们疲倦而焦急的心越发枯索和沉重,几乎喘不过起来了。
九月一日早晨,斯佳丽从梦中怀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恐惧感醒来,今天应该是玫兰妮分娩的日子,亚特兰大也会在明后天彻底沦陷。
斯佳丽走到玫兰妮卧室门口,把门推开一条缝,朝洒满阳光的屋内张望。玫兰妮穿着睡袍躺在床上,听到门响她睁开眼睛,脸上露出亲切而温柔的微笑。
“进来,”她邀请道,一边颇不方便的翻了个身。“天一亮我就醒了,一直在想心事。斯佳丽,我有件事要求你。”
斯佳丽走进屋,在阳光明媚的床沿坐下。
玫兰妮伸出手来握住斯佳丽的一只手,“亲爱的,我听到了炮声,心里十分愧疚,炮声在琼斯博罗方向,是不是?”她说着,泪光悄悄浮现。“我知道你心里多么焦急。要不是为了我,上星期你得知妈妈和妹妹们生病的消息时,就该回去了。斯佳丽,你对我实在太好了,即使是亲姐妹,也不可能比你更亲切、更勇敢,我非常爱你。所以我心里很不安,是我拖累了你,真是对不起。”她渐渐握紧了斯佳丽的手,睁大眼睛恳切地望着斯佳丽,“亲爱的,刚才我躺在这儿想来想去,想求你帮我一个忙。如果我死了,你愿意做我孩子的教母吗?”
斯佳丽努力保持轻松的笑脸,柔和地说:“别说傻话,玫兰妮。你不会死的,有我在这里,你一定会平安的生下宝宝。据说每一个女人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都以为自己会死,你只是太紧张了。玫兰妮,你感觉自己要生了?”
玫兰妮把斯佳丽的手贴在面颊上,低声应道:“大清早我就感觉到了腹痛,但并不厉害。斯佳丽,你能答应我?我想应该就是今天了,你一定得答应我。”
“好的,玫兰妮,我答应你,虽然你我都知道你不会死。我不会让你死的。”斯佳丽柔声安抚玫兰妮,然后站起来对她说:“我要去厨房给你做点好吃的,等会儿你才能有力气生孩子。我让普莉西来陪着你,如果你疼得厉害,就叫她来喊我,我会立刻来陪你的。”
吃完早餐,斯佳丽打发普莉西去米德大夫家请米德太太,或者去请梅里韦瑟太太和艾尔辛太太来一趟。
尽管斯佳丽清楚今天大概谁也不会有空过来看看,但是为了宽玫兰妮的心,不得不让普莉西去问一问。
斯佳丽坐在床边,不时和玫兰妮说说话,期望可以分散她的注意力,现在离产道大开恐怕还有一段时间。斯佳丽一边问玫兰妮小时候的趣事一边观察她的脸色,看到玫兰妮的脸渐渐煞白,就赶忙停下来问她:“玫兰妮,疼得厉害了?”
“不算很厉害。”玫兰妮才勉强露出一丝笑容,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就使她的五官变了样,笑脸顿时消失了。
斯佳丽低头看着玫兰妮狭窄的臀部,用宽慰壮胆的语气说:“疼很了你就大声叫吧,叫声能把疼痛吓跑。我下楼拿点热水来给你擦擦身体,今天实在是太热了。”
斯佳丽下楼拿了烧好的热水,倒进盆子里,用海绵给大汗淋漓的玫兰妮擦拭了一遍,又换水把她那长长的秀发洗了一遍,希望可以尽量的拖延时间好让她别只注意腹痛。
玫兰妮仰卧在床上,神情安详。每次阵痛过后,她总是说:“这事儿确实没什么可怕的。”
斯佳丽知道玫兰妮在撒谎。
看她默默强忍疼痛的样子斯佳丽倒宁愿她放声大叫,斯佳丽怜惜地擦去她额头上的汗珠,尝试和她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玫兰妮却伸出一只发烫的手按住了斯佳丽的手腕,棕色的大眼睛流露出丝丝的歉意。
“你不必费神给我说话解闷,亲爱的,我知道你心事很重,我给你添麻烦了。”
“哪有,是我想多和你聊聊。”
一个小时过去了,又过了一个小时。过了正午后,普莉西回来了。
她没带回什么好消息,太太们确实一个都来不了。
“米德太太今天清早得到消息说,小费尔先生被打伤了,听说他伤得重,米德太太大概没有空到咱们这边来。梅里韦瑟太太不在家,我想她可能去医院了。”
斯佳丽再次打发普莉西去找米德大夫。她警告这小丫头动作快点,玫兰妮就要生了,她若再慢吞吞在街上溜达,斯佳丽就关上门再也不让她进屋。普莉西飞快地跑走了。
斯佳丽也回到楼上,一面思忖着怎样能骗过玫兰妮,说明太太们为什么没来。不过玫兰妮并没有问起这件事。她仰身躺着,面容平静而温柔,这情景使斯佳丽也暂时安心了。
到了中午太阳当头时气温就越发炎热起来,静静的树叶中不见一丝风影。远处隐约的隆隆炮声仍不断地轰着,斯佳丽时不时地走到窗户边,凝望着窗外炎热寂静的街道和静静地挂在枝头、积满灰尘的树叶。
玫兰妮的阵痛已经开始加剧,时间间隔越来越密集。斯佳丽用开水把所有的毛巾都煮了,不停的给玫兰妮擦洗身体,趁着疼痛停止的时间叫她喝点糖水,吃点东西,积蓄体力。“就算吃不下也要吃一点,我们还要有力气才能打一场大战呢!玫兰妮,为了阿希礼,为了孩子,你怎么也要好好的。”
普莉西一个人回来了,米德大夫当然也没法来。
小丫头惊慌失措地说:“米德大夫不在医院里,他在五角广场上!医院里全是伤员,连五角广场也堆满了伤员,那场景太可怕了。米德大夫说他没法来,叫我去找太太们。我遇见了艾尔辛太太,梅里韦瑟太太不在,艾尔辛太太正指挥士兵把仓库的食品运走,拿不走的他们打算全烧了,说决不能便宜北方军!我又去了米德太太那,小费尔先生死了,米德太太正在给他擦洗身体,说要赶在北方军破城前安葬他。斯佳丽小姐,我害怕,北方军就要进来了,我们的军队正在撤退。。。。。。”
斯佳丽挥挥手,示意普莉西不用再说了,招呼她下楼去把厨房里会剩下的所有的白米、玉米面、熏肉、腊肠等等都打包整理好准备带走,忙完就守在厨房烧水,水开了就给她提上楼去。
起先,玫兰妮还竭力忍着不喊,使劲咬着嘴唇,都咬破了皮,可随着下午时间的流逝,玫兰妮不得不呻吟出声,声音越来越急,直到尖声嘶喊。
黄昏来临时玫兰妮生下了个男孩,精疲力竭的睡过去了。普莉西帮着斯佳丽给小婴儿洗了个澡,把他放到玫兰妮床上。
忙完这些,斯佳丽瘫坐在床边,两手像灌了铅似的动弹不了,汗湿的衣服粘在身上极不舒服,可她没法管了。
过了好一会儿,斯佳丽的呼吸才渐渐缓和下来,心跳也平稳了,看玫兰妮和她的宝宝睡得很熟,就强撑着站起来,拿毛巾揩了一下脸。
孩子生出来了,她们该要离开亚特兰大了。
想到瑞特,斯佳丽的心情平静了些,他应该回城里来了吧?可他怎么没来见我,也没捎个信呢?
斯佳丽把脸转向普莉西,用迫不及待的口吻说:“我要你去把巴特勒船长找来,你马上就去,跑得越快越好。你告诉他我有事找他,就说威尔克斯太太刚生了孩子,我需要他来带我们离开这儿。普莉西,你知道他在哪吧?去亚特兰大旅馆,或者迪凯特街的酒吧,甚至是贝尔。沃特林那。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找到他!”
普莉西吓得瞪大眼,哆哆嗦嗦地说:“我不行,斯佳丽小姐,现在外面黑灯瞎火的,我可不敢出去。再说,我妈妈知道我踏进酒吧或者妓院,一定会用棉花杆子抽死我的。”
“那你想留在这儿等死吗?北方军就要进城了!”斯佳丽厉声说,看到小丫头发抖的模样,不由得心烦气躁,究竟普莉西是个不中用的,今天发生的事可够她受的。
“我出去找巴特勒船长,你在家里赶紧接着收拾。把那些吃的都装到马车板下的夹层里面,就是上次我让人重新做的那层木板中间,你知道吧?还有,装完吃的别忘了带上水。另外,你把所有能装走的衣服也装上,木板上拿两床我们最好的被子铺着,”斯佳丽一口气吩咐完,又厉声说:“普莉西,你给我仔细听着院里的动静,可别让人把马车拉走了。没有马车,我们谁也活不成,你记住!”
普莉西连连点头,因为害怕,动作利索了很多。
斯佳丽回房随便抓了件衣服换上,振作精神,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船长要英雄救美了,准备O(∩_∩)O~
☆、第二十六章 烈火焚城
亚特兰大已经被黑暗笼罩,街上远远传来模糊的声响,两侧房屋的轮廓只依稀可见,静沉沉的像蹲伏在暗夜里的巨兽。斯佳丽在街上拔足狂奔,只要不被炮弹击中,今夜亚特兰大还不算可怕,暂时还不会有什么人敢来欺辱一位名门淑女。
斯佳丽气喘吁吁的找到亚特兰大旅馆,得到的回答是“巴特勒船长不在。”
“他在哪?”
“不清楚,小姐。”
斯佳丽喘口气,转身奔向迪凯特街。那条街上有几家酒吧全亮着灯,几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女人站在门口,挽着醉醺醺的士兵嬉笑,斯佳丽一家一家的问过去。
“请问,瑞特。巴特勒船长在不在?”
斯佳丽一连问了好几个人,那些个人都哧哧笑着摇头。
忽然身后有一个声音带着疑问唤着:“奥哈拉小姐,是你吗?”
斯佳丽回头望去,一个身材欣长的漂亮女人站在她身后,穿着鲜艳的衣裙,肩上披着苏格兰流苏的大披肩,染一头时髦的红色卷发。斯佳丽立刻知道她是谁了。
“你是?”
“啊,我是。。。”女人略显难堪地开口:“。。。贝尔。沃特林。”
“贝尔小姐,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斯佳丽上前一步伸出她的手。
贝尔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地往回缩手,压低了嗓音轻呼:“天,奥哈拉小姐!你怎么能来这里,这。。。。。。这可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斯佳丽睁大双眼急切地问她,“我有事要找瑞特。巴特勒船长。威尔克斯太太刚生了孩子,我们找不到人帮忙。贝尔小姐,你是否知道他在哪?”
“是的,威尔克斯太太还好吗?”贝尔有些不好意思的朝斯佳丽笑笑,“我在转角的酒吧见过巴特勒船长。就在那边,要我带你过去?”
“谢谢!真是太好了,你帮了我大忙。”
“你在门口等着,我进去把巴特勒船长叫出来。”贝尔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还没谢谢那次你送来的礼物。你这样的小姐肯给我写信,我实在太感激了。”说完,她闪身进了酒吧。
斯佳丽在门口站着,听着门里隐隐约约传来的笑闹声。亚特兰大就要完了,却还有人在这里醉生梦死。斯佳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抬起手捏捏酸痛的脖子。
门咯哒一声开了,瑞特迈着大步走了出来,动作有点野蛮,平静的脸上藏匿着一种微妙的神态。
“晚上好,奥哈拉小姐。”瑞特拖着腔调说,同时潇洒的行了个礼,“你怎么跑到这儿来找我了?”
“你要是敢挖苦嘲笑我,我就永远不跟你说话了。”斯佳丽定了定神,直视着他说:“玫兰妮的孩子已经出生了,我要带玫兰妮和孩子回家去。”
“什么?回家?回塔拉?”瑞特看着斯佳丽,那眼神好像是在说她昏了头。
“是的,回塔拉!瑞特,我们要赶快走,北方军要进城了。”
“你这个小傻瓜,你不能回去,现在兵荒马乱,你不能硬往北方军的手里闯!你简直在发疯!”
“我要回家!回家!我要!——”
斯佳丽正叫着,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在街另一边响起,一间货栈被炸了,熊熊的火光一下子烧得满天通红。
“是我们军队的人在清理物资,他们在烧铁厂和军需站和仓库,还要把七十卡车的大炮炮弹和火药爆炸了,今晚他们就要抛弃亚特兰大了。”瑞特一把抓住斯佳丽的手臂,拽着她往回去的路上跑,一边干脆粗鲁地说:“我不能让你往塔拉去!那是送死!路上到处都是北方的散兵,你要是落在他们手上——”
斯佳丽猛的停下来甩脱瑞特的手,一个月来紧绷的神经终于崩溃了,眼泪争先恐后的从眼眶了往外淌。她冲着瑞特尖叫着:“我要回家!我要回!我要妈妈!妈妈!妈妈不知道还是不是活着,我一定要回去!哪怕你丢下我,我也要回去!哪怕是走路,我也要回去!”
斯佳丽挥舞着拳头一下下使劲地砸向瑞特的胸膛,然后扑倒在他的怀里,把满是眼泪的脸贴在他的胸前,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
瑞特把斯佳丽拥抱在怀里,用两手轻柔地、安慰地抚摩着她的一头乱发,他的声音也温柔下来,带着宠溺,那么柔和,那么宁静,没有丝毫嘲讽意味,好像根本就不是瑞德·巴特勒的声音,而一个温和强壮的陌生人的声音。
“好了,好了,亲爱的。别哭了,我让你回家就是了。你会回去的,我勇敢的小姑娘。我一定会让你回家去的。别哭了。”
斯佳丽感到什么东西在触弄她的头发,心中模糊地意识到那可能是瑞特的嘴唇。他那么温柔,令人简直渴望永远在他怀里,有他用那么强壮的胳膊搂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