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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画红颜堪夸-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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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不是个傻子?”
    路上的行人皆看了过来,指指点点,议论不断。
    就在此时,一辆马上转弯行到此处,精壮的车夫一身暗褐色绣纹仆人袍,用料鳝丝,极为讲究。一双眼睛很精神,见前方路被挡去,一群人围着个大哭不止的男子指指点点,蹙眉一下精眸锐利四射,停马路中。
    他回头冲垂花帘后低声请示:“少爷,前面似是出了些事,属下去看看,少爷稍候片刻。”
    “恩。”马车中传出极为清淡的一声低语。
    车夫跳下马车,几步上前便到了那人群前。四下望了眼,见道路极窄,这些人堵在路中,恰巧挡了路,他们不散开马车根本别想过去。他望着被围着恸哭不止的男子,听哭声分明是个女子,心道这女子女扮男装又在这街头哭得这般悲伤,却不知是怎么回事。
    回头望了眼马车,他拨开人群便步至觅尘身旁,蹲下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呃,公子,你为什么哭啊?能不能先让一让,你把路都给挡严了。”
    觅尘正痛哭,听他话语带有关切,可却是让自己让路,一时烦躁抬头喝道:“我爱哭!我喜欢哭!就要在这里哭。这路又不是你家的,我就在这里哭!哪儿都不去!”
    她吼罢便低头又哭了起来。
    车夫一愣,竟没了主意,起身却惊异地见少爷一把掀开车帘,身影一闪便跳下了马车,冲这边而来。面容竟是从未见过的紧张和专注,直直盯着哭泣不止的少女快步走来。
    他不解间,少爷已是到了近前,望着蹲在地上女子的双眸竟带着几分无措,伸手又收回。半晌竟看向了他,他忙收回目光,垂手恭立。
    “你带这些行人到前街酒楼喝酒。”车夫一愣,见少爷面容认真,这才赶忙招呼着围着的行人:“我家公子请大家到前街酒楼喝酒吃菜。还望百姓们赏个薄面。”
    他这么一喊,众人纷纷闹哄而去。此处本就是一条小街,一时间路上便空空没了人影。只余觅尘的抽泣声在街上回荡,她自然是听到了方才的动静。只觉那少爷的说话声极为耳熟,又哭了一阵竟再听不到动静,心中奇怪,埋在腿间的头微微抬起,用衣袖擦了下眼睛,这才看清近前停着一双做工精美的黑靴,银线绣着的云层起伏在靴侧,纤尘不染。 
    一双修长的手拖着一方白帕递至眼前,她抽噎一下抬头,正迎上一双波光潋滟的黑眸。那眸中带着些关切,却也有几分笑意。
    “小姑娘,迷路了吗?这般哭可是没用。”
    觅尘眼眶一热,拉过那白帕闷声道:“一点都不好笑。”
    萧潋晨却是疏朗一笑,起身拍拍衣襟扬声道:“哎,萧某口拙,竟不能博姑娘一笑,看来这二十多年的书是白读了。”
    觅尘本欲起身,可蹲坐的时间太久,竟有些腿麻,索性便坐在地上抬头看他。
    “这博姑娘一笑和读书有什么关系?”
    萧潋晨挑眉:“自是有关系的,姑娘岂不闻一手驰名已久的吟雪之作,听者皆乐,不知逗笑了多少姑娘。可惜萧某没有那般才华,不然或可吟诗一首博姑娘一笑。”
    觅尘仰头间阳光刺入眼中一阵刺痛,用手微掩:“什么吟雪的诗?”
    萧潋晨微微正色,摆出陶醉雪景之状,踱了几步伸手似在展望美景,轻声吟道:“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恰在他吟完最后一句,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一只狗,对着这边叫了两声,一溜烟消失在了巷口。
    这首打油诗觅尘早先便听过,现在听来虽是不觉有多搞笑,可配上萧潋晨的动作,再加上那只似是嘲笑他的狗,一时倒是轻轻勾起了嘴角。
    萧潋晨见她只是浅浅一笑,正欲再接再厉,目光却触到她的腿眉宇蹙起,蹲下身来。
    “腿怎么伤到了。”
    觅尘低头,却见右腿裤子从小腿到鞋子划破一道缝,月白的绸裤上沾着几丝血红,异常惹眼。
    “没事,许是方才跌倒让石粝划的。”
    她说着轻撩长袍遮了下,右手在地上一撑,想要起身,可脚腕一疼,又跌坐在地。这才想起,方才她是扭了脚才跌倒地上的。不免微微蹙了眉。
    “得罪了。”
    萧潋晨话语传来,一时打横抱起觅尘向马车走去。觅尘轻呼一声,鼻翼间传来陌生男子的气息,忙微微侧开了脸。
    萧潋晨将觅尘抱紧马车便马上退开,微有尴尬地轻咳一声,见她伸手去触右脚关节,忙关切道:“别乱动,小心脱臼,带我寻来大夫给你看看。”
    觅尘轻揉了一下,摇头道:“不必了,我懂医术,这是扭到了。多谢萧公子,我歇下便能走了,打扰你了。”
    萧潋晨微微默然,目光触到觅尘的斜刘海却是一笑:“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觅尘抬头,见他目光柔和投在她的发间,再看他的头发微微一愣,轻牵嘴角:“不必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今日已经够麻烦公子了。”
    萧潋晨却是笑容隐却:“我到不知道姑娘这般知礼,却不想那在齐州城用刀挟持在下的又是何人?”
    觅尘想起在齐州的所作所为微感抱歉地笑过,倒也不再多礼:“我住郡城府,应该离这里蛮近才是。”
    萧潋晨挑眉,晓得如沐春风:“如此我也做回马夫,小公子可坐稳了。”
    他回身而出,马车便缓缓而动。车出巷子,问明了郡城府,没一会马车便停在了府前,萧潋晨见高檐上挂着白灯笼,府中隐约可见白幡、白锦微微一愣。
    觅尘已是弯身而出,自行跳下马车。正欲谢过萧潋晨,却见府中戴峋翔策马飞驰而出,面无表情,双眸却是猩红。一人一马踏尘驰来竟似修罗般令人生寒,她惊呼一声疾步迎上,脚上一疼身影一歪,幸得萧潋晨相扶才未曾摔倒。
    也来不及道谢,觅尘推开他便跑向戴郇翔,可他竟视而不见,飞骑从身前驰过,向东绝尘而去。觅尘惊呼着跟上几步,回身便向萧潋晨的马车跑,却听府中又传出马蹄声。
    归海莫烬策马而出,见府前觅尘和萧潋晨站在一处微微蹙眉,目光停在她满身的尘土,最后望着她腿间若隐若现的一抹白皙,面色赫然黑沉。翻身下马,瞬间便到了觅尘身边。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两人同时开口,不觉同时蹙眉。
    觅尘抢先一步:“我哥去哪里?出了什么事?”
    “他没事。倒是你,只片刻功夫去哪里弄成这般。”
    归海莫烬说着轻瞥了眼萧潋晨,弯腰便抱起了觅尘,再次看向萧潋晨:“内子受伤,劳烦公子了。”
    觅尘正要问大哥的事,听他直呼内子却是一愣,随即哭笑不得地抬头,正触上他微冷的目光,忙又低了头。
    萧潋晨听他这般称呼,一愣之下,竟是屏息稍许,暗自苦笑。面上却纤毫不露,笑语欠身:“举手之劳,公子不必客气,萧某告辞。”
    说罢转身坐上马车,侧转马车,缓缓而去。行出许远,忍不住回头,却见归海莫烬抱着觅尘正跨步进府,低头间面容柔和,而觅尘则紧紧依着他。两人皆着男装,这般姿态竟是毫不避讳,情深意切皆在不经意之间。
    他兀自苦笑,回头轻甩马鞭:“马儿啊马儿,你家主子被嫌弃了呢。”
    归海莫烬将觅尘抱回府,吩咐嫣如给她上药,这才又匆匆出府。他方才匆忙间只来得及对觅尘说找到了那纵火之人,戴郇翔去了牢房。
    大哥去牢房做什么觅尘自是清楚,云诺的事,觅尘已是不能原谅。她心头对那纵火烧粮之人已是恨之入骨。只是心中担忧,只希望大哥发泄一场会早日面对现实。想起尚在襁褓的孩子,更是希望大哥能早日振奋起来。
    她兀自思索间,却听屋外传来匆忙的脚步声,接着房门被大力推开,萧忆冲了进来。她面有泪痕,发丝微乱,扑到觅尘面前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尘儿,我求求你,救救我师兄吧,我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
    觅尘一惊,忙下榻去扶她:“你师兄?你别这样,快起来,慢慢说。”
    萧忆却是坚持不起:“我师兄他鬼迷心窍,放火烧了赈灾粮食,他这都是为了我……我那日对你扯了谎,其实我是想阻止师兄这才从北边赶过来的,可却晚了一步,只是他做了这般恶事。尘儿,我知道来求你不对,也没脸来。可师兄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实在不忍他……”
    觅尘只觉一阵头晕,放开拉着她的手后退两步在床上坐下,半晌才道:“你快起来吧,这事我不可能替你求情。你把我想得太善良了,且不说他这么做还得多少百姓被饿死,但说云诺,我便想手刃于他。对不起,这事我不能应你。你舍身救我嫂嫂的恩情,我却会记在心间。”
    萧忆见她面容冷峻,哽咽一声:“我心知是师兄他咎由自取……是我强人所难了。也罢……只是可否允我为师兄收敛尸身?”
    觅尘见她面容哀戚,起身搀起她轻轻点头:“我看看吧。”
    萧忆微微欠身一礼,转身而出。
    觅尘不知道归海莫烬到底跟大哥说了些什么,也不知大哥怒马出府去牢狱到底做了什么,总之回来之后,他虽是还将自己关在屋中,却不再像前两日那般不吃不喝,送到小院的膳食已有动过的痕迹。
    翌日上午,他甚至抱着宝宝去看过云诺。屋中寒冰太多,觅尘担心他没个轻重冻坏孩子,便守在门口。不想他没一会便将孩子送了出来,还嘱咐她好好照顾。觅尘忍不住流泪的同时总算也松了一口气。
    由于戴峋翔是奉旨出京办差,差事没有完成且没有朝廷有旨意是不能擅自回京的,觅尘他们便只能在泗水静待圣旨。只是归海莫烬却整日忙着筹粮修堤,天未亮便出了府,夜深方归。
    觅尘心知大哥这一倒下,倘若这泗州城出了乱子,朝廷才不管缘由,定会怪责。了然归海莫烬这般辛苦,一方面是职责所在,更多却是顾念大哥,不免心生感激。
    这日觅尘起得早,便亲自端了膳食给归海莫烬送去。见他眉头紧蹙,吃饭也心不在焉,心事重重,伸手覆在他放在桌上的手。
    “怎么了?瞧你食不知味的样子。”
    归海莫烬反手握住她,微微一笑 :“没事,筹粮的事有些犯难。这粥是甜的,岂会食不知味。”
    觅尘微微一思,随即问道:“我们上次在东海见到萧潋晨,如今他又置身这泗州,你猜他这一来一往是为何?”
    归海莫烬微愣,自是明白她的意思,放下瓷碗:“萧家乃是海天第一粮商,倘若萧家愿意捐粮倒是能拖到朝廷筹粮。只是怕是不行,商人无利不往,总不好拿权势压人。”
    “谁说要拿权势压人了,我们可以买他的粮食啊。”
    “买?没银两怎么买?这两年国库亏空的厉害,怕是早拿不出银子来了。就是能拨出银两,也不知何年月才能到这泗州城。”归海莫烬摇头道。
    “我有银子,你只管找到萧潋晨在这泗州城的住所,我去找他谈。”觅尘起身,胸有成竹道。
    归海莫烬又是一愣:“口气不小,我倒不知娶回来个小银库。”
    觅尘撇他一眼:“你不知的多了,你只说让不让我去一试。”
    “好,只到时需得我陪着。”


第六卷 尘埃落定 第十六章 筹粮
    绿草浅浅,竹林幽幽,萧潋晨靠在一支劲竹上,透过遮目的翠竹望着一方蓝天。手中白玉箫在掌中轻扣,雪白的广袖在阳光下闪动着微光,他闭上眼睛享受着清风拂面的清爽。
    墨发丝发与清风嬉戏纠缠,也不知想到什么,微厚的唇角微启,扯出一个笑容来,随即竟是朗声一笑。笑声如风清爽在竹林中传荡而出。
    “少主,您这是笑什么呢?说出来让秦雨也乐乐。”
    一个黑影不知从哪处闪出,竟似凭空出现,随着话音落下已是落在了萧潋晨的身旁。虽是话语轻巧,可动作间却显现出对萧潋晨的恭敬和亲近。
    萧潋晨并没有睁开眼睛,依旧那般闭目而笑。
    “秦雨,听说你小子包养了霜月城的姿碧姑娘,怎么?动心了?”
    秦雨一愣,随即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事少主是怎么知道?哪个小犊子乱嚼舌头!看我不……”
    “看你不怎样?可是喜欢上人家姑娘了?喜欢了就跟我说,少主我也好替你把这事操办了。总让人家姑娘在霜月城等着你可不是大丈夫所为。”萧潋晨睁开眼睛,纵身而起,轻拍衣襟调侃道。
    秦雨一急,粗声道:“少主别听萧枫他们几个胡言。”
    他见萧潋晨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伸手摸摸头几分不好意思:“姿碧她只当我是大哥,我们俩没有的事儿。少主就别拿属下寻开心了,早知道我就在树上猫着了,下来做什么……”
    萧潋晨见他满脸懊恼却是一笑,上前拍拍他的肩膀:“看来你小子这次还真动真格了。哈哈,好小子,加把劲。”
    “少主,您就别再打趣属下了,属下这种做暗卫的,只怕耽搁了人家姑娘。更何况姿碧只当我是大哥,她的心思少主能不知道吗?她心里只装的下像少主这样的伟……”
    萧潋晨打断秦雨的话,朗声道:“做暗卫怎么了?喜欢了就要勇敢去追求,男子汉大丈夫何时也这般别别扭扭了!”
    秦雨摇头苦笑:“少主这是让我去把姿碧硬娶回来?少主要是遇到动心的姑娘,却不知还会不会这般潇洒自如?”
    萧潋晨一愣,随即却是摇头踱步,仰望着碧空如洗,闭目良久,随即淡然一笑。
    “秦雨啊,其实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欣赏。当你碰到动心的姑娘,便会被她身上散发出的诱人光彩吸引。她不仅吸引着你,同时也吸引着和你有同样鉴赏能力的人。就像是美丽的风景,它的存在不是为了一座山,一片旷野,而是为了整个天地,为了点缀着美丽的天下。是为了让更多的人去欣赏、品味、去陶醉其间。当你会用欣赏的眼光看待爱着的人时,你便能坦然面对一切了。少主可没有让你去抢人,人的弱点便是想占有。人啊,总想占有自己喜爱的一起东西。”
    他微微停顿一下,似有嘲意地一笑,摇头道:“其实不然,有时候占有只会让美好的东西失去了它的本样。所以便需要用一种平常的心境去认识一个人,结交一个人,就像欣赏一幅画一样,那样才会快乐。那样会就没有了一些私情杂念,才能自由随意的交往,心也便会一点点交融。而你喜欢的姑娘便也会在你欣赏的目光中向你走来,你也许不能得到她,可却能领会到占有所不能达到的境界。”
    秦雨听得眉头紧蹙,将他的话重新思索了一遍,摇头道:“少主的话属下越听越不懂,什么‘ 她不仅吸引着你,同时也吸引着和你有同样鉴赏能力的人。’”
    他喃喃重复一遍,好笑道:“怎么听少主谈动心的姑娘,倒像谈生意一般。属下看,少主还是没碰到动心的。”
    萧潋晨苦苦一笑,正待说话,却见竹林外萧府老管家匆匆而来。心知定是有什么急事,他忙快步迎上,而那秦雨已是不知何时没了踪迹。
    “海叔,怎么了?”
    萧海一面微喘一面将手中碧玉扳指交给萧潋晨:“有两位公子说是少爷的朋友,要进府拜见,说是公子见了此物便知他们身份。我眼瞅着这可是宫中的物事,不敢耽搁便亲自送过来了。”
    萧潋晨接过那扳指只扫了眼,随即清风般一笑:“您休息下,那两位公子我识得,没什么事。”
    他说着轻拍萧海的手,转头看向林外赶来的萧栋:“将人带到正堂,饶州雨前浮梁茶好好招呼着,我换过衣服便来。”
    萧栋忙应是,转身快步而去,一点也不敢怠慢。心中却是嘀咕,却不知那两位气宇不凡的公子是何身份,公子竟还要整仪相待。
    那前来拜会的的两位公子正式归海莫烬和觅尘,他们被萧栋迎入正堂,自由训练有素的婢女奉上香茗茶点。觅尘一路观这府中处处精致,如今坐入正堂,更是觉得堂中无处不透着雅致古朴。
    看向归海莫烬,浅淡一笑:“看来这做商人真真是好。那日在椟阳城这萧少爷住在孔府,高门大户,不想在这泗州城也有着办好的去处,倒比你这王爷总住客栈要享受呢。”
    归海莫烬呷了一口茶,放下青瓷釉的精美茶盏挑眉道:“萧家世代经商,商铺遍布海天,甚至南翼亦有触及。你道是个商人就能这般?萧氏如今基业可非一朝一夕能有的,你性子懒散,就别眼红了。”
    觅尘不服气地撇嘴:“我就不行这个邪。”
    “两位公子登门,萧某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清雅的声音从屋外传来,觅尘望向屋门,首先映入眼眸的是一袭湖蓝色的袍脚,袍摆轻轻一荡便入了屋。
    她目光而上,正迎上萧潋晨笑意浓浓的黑眸,他的唇角扬起带着清爽俊朗,整个人便如他的声音一般,清淡如风,亲和无害。
    觅尘跟着归海莫烬起身,微微施礼。
    “萧少爷客气。”归海莫烬回礼道。
    萧潋晨也不多言,点头示意,却不曾在主位落座,而只是看似随意地在归海莫烬身旁侧椅坐下。侍女给他奉上香茶,他轻轻挥手便驱退了一干下人。
    “这是饶州雨前浮梁茶,二位尝尝可还喝的。”萧潋晨轻笑示意。
    觅尘颔首举盏,却听归海莫烬轻笑道:“萧少爷说笑了,谁人不知宫中的茶是由萧府包办的,内务府贡茶院的茶皆是萧家进贡。连皇上喝的御茶都出自萧家,这浮梁茶又岂会喝不得?方才本王已品尝,甘香如兰,幽而不冽,啜之淡然,看似无味,而饮后感太和之气弥漫齿额之间,此无味之味,乃至味也。”
    萧潋晨听归海莫烬自称“本王”,举盏的手微微一紧,面上却丝毫无异,舒缓一笑:“王爷抬爱了,倒不想王爷也是品茶的高手。”
    归海莫烬微微摆手,看向停盏唇边的觅尘又道:“这饶州浮梁茶极为讲究,茶出碧涧。峰峦叠翠,云雾弥漫,土层深厚,产茶虽是不多,可却吸取空山精华。采茶更是颇为讲究,非芽嫩半寸不取,非芽色翠绿不取,非整芽不取,非雨露淋之不取。采茶更是皆选方及笄的妙龄美少女,沐浴之后方可采之。你尝尝,这茶一年也进贡不了多少,父皇宝贝着呢。”
    觅尘听归海莫烬这般说微微挑眉,方及笄的少女呢,她嘟囔一句。
    “感情我连采茶女都混不上呢。”
    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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