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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了半响,缓缓的偎入他的胸膛,怀着一种连自己都无法琢磨的心情,沉声道:“我有了!”
“你再说一遍!”阁罗凤身子一震,眼神如同灼灼的火焰般热烈,照到我身上,使四周的空气顿时节变得紧张起来。
“我怀孕了!”我郑重的重复道。
“真的?你确定?”阁罗凤表情突然变得扭曲起来,分不清是喜是忧。
“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结果吗?”我心中一紧,尖刻的说道,“现在,后悔了?”
阁罗凤皱着眉头,深邃的目光中隐含着一些无法揣测的情绪,看了我一眼,再也没有说一句话,起身更衣离去。
时间变得漫长无比,等待着黑夜降临的我,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焦虑不安。
然而令我没想到的是,阁罗凤从此玩起了失踪。
一天,二天,三天……我默数着时间,自从得知我怀孕后,阁罗凤已经七天没回醉梦轩。
“娘娘,喝点粥吧!”采萍劝道。
“拿下去吧!没胃口!”我病恹恹的躺在床上,一股无法言喻的酸楚堵在心口郁结不散。
“娘娘,再这么下去,你会生病的!”采萍急得眼泪都快冒出来了,“奴婢得去通知王!”
“不许去!”我大声喝道。
“可是……”采萍眼中的担扰明明白白的显现出来。
“采萍,我知道你担心我!”我放低声调,柔声道,“我自己就是大夫,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你把粥放下吧!我呆会再喝!”
“真的?”采萍不敢相信。
“我想再睡一会儿!”我点点头,“你先下去吧!”
自古帝王最薄情,这是我早就知道的事实。
可是当阁罗凤弃我而去时,心中的失落却让人如陷九重地狱,一股凉意由脚底漫延至全身。原来,我心底对他还是存有一些小小的期望,总以为自己在他心中有着特殊的位置,事实却如一盆冰水迎头浇下,寒透人心。
我抚摸着平坦的腹部,突然升出一股强烈的斗志。
不管怎样,他的出现,至少可以救出关在离宫的那群朋友,这样算来,他也算是一颗福星了!至于,那个人的想法,已与我无关!
想通了这些,我起身穿好衣服,端起粥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第八天,昭合宫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妹妹果然是国色天姿!”杨珏儿身着华服,一脸的傲慢,上下打量着我,“可惜太瘦了!王喜欢丰满的女人!”
“杨妃不请自来,有何见较?”我冷然的看着她丰腴的体态,扬了扬眉。
“听说妹妹有了身孕,作姐姐的当然要来瞧瞧了!”杨珏儿虚伪的笑声透着一丝炫耀。
“我略能医术,不劳杨妃挂念!”我抿了抿唇,淡然回应道。
她话中的言外之意,很明确的告诉我,阁罗凤近来一直在她那里过夜,连我有了身孕都是他告知的。
“哦!”杨珏儿看我的眼神有些古怪,“总觉是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没想到你也会医术!”
“杨妃的故人吗?”我心底暗笑,却故作惊奇,“不知现在何处,我倒很想见识一番!”
“见到她,你会后悔的!”杨珏儿深沉的目光透着嫉恨,“那是王曾经千方百计想得到的女人!”
“那真是可惜!”我叹道,“看来王并未得逞!”
“因为无法得到,所以,你永远比不上她!”杨珏儿幸灾乐祸的冷笑。
“那你呢?”我漠然以对,“不要忘了,你也永远比不上她!”
“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杨珏儿恼羞成怒,“不要以为,一时间迷惑住王,就可以登上王后的宝座,也不掂掂自己的份量?无权无势,凭空冒出,朝臣们岂会容下你这等卑贱的女子母仪天下?”
“据我所知,杨妃的出身也不见得高贵,你父亲原本是奴隶,后因战功特赦,才有如今的地位,我们是一百步笑八十步,彼此彼此!”我反唇相讥。
“如今,我爹是王最得力的大将,看谁敢笑话他?”杨珏儿怒目而视,恶狠狠的威胁道,“除非,有人不想要留着脑袋吃饭?”
“我累了!采萍,送杨妃!”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吩咐送客。
杨珏儿愤愤的盯着我,不愿起身。想来,宫中还没有人敢这样对她。
“杨妃娘娘,请你回宫吧!”采萍不亢不卑的说道,“王一向不喜欢闲杂人等到昭合宫,如果他知道您未经许可擅自来过这里,一定会责怪奴婢的!”
“哼!量你也不敢!”杨珏儿气呼呼的离去。
“娘娘,你别把杨妃的话放在心上!”采萍劝慰我,“她自恃其父战功赫赫,一向如此娇横无理!”
“采萍,你能请王今夜回昭合宫吗?”我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事到如今,我不能坐以待毙。
“当然可以!”采萍一口答应。
是夜,醉梦轩内,鲜花盛开,异香袭人,酒席佳酿呈于桌上,佳人身着华服,临窗抚琴而歌。
一首《新鸳鸯蝴蝶梦》道尽世间痴男怨女种种情怀。
“有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爱情两个字好辛苦!”我反复吟唱着这句歌词,由景伤情,眼中不觉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
朦胧中,阁罗凤的身影立在窗前,定定的注视着我,神情凝重。
一曲唱罢,我正待起身。
“这首太伤感!我想听你唱那首《缘份》。”阁罗凤神色略显憔悴,叹道。
我眼中的湿气尚未散尽,清澈如水的双瞳闪亮如星,哀怨的目光怯生生的停在阁罗凤的身上,任是心如钢铁也会化作绕指柔:“王,您不再喜欢幽心了吗?”
“怎么会呢?”阁罗凤微微一笑,躲闪开我的目光。
“可是,幽心已经整整八天见不到王了!”我不满的嘟起如花瓣般娇柔的双唇,神色黯然。
阁罗凤目光中闪过一丝亮光,那是我所熟悉的情欲之火,近几月日日狂欢,彼此身体之间的微妙感应,逃不出我的眼睛。
“本王最近政务繁忙,一时走不开身。”阁罗凤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走桌前坐下,倒了一杯酒,一口饮尽。
“幽心无能,无法为王分忧!”我从容的在他对面坐下,温婉如水,“只好将就着做些小菜请王品尝,不知合不合口?”
“这些都是你做的?”阁罗凤果然万分惊诧的看着我。
“是!”我羞赧的垂着头,“雕虫小技,实难献丑!”
“好吃!好吃!”阁罗凤夹起一片爆椒牛肉塞入口中,赞不绝口。
“只要王常来醉梦轩,幽心每天都给您做!”我乘机承诺。
“你的心意,我收到了!”阁罗凤深深的看着我,怜惜的目光像一张网围住我,“以后,你只需好好保重身体,这些事产交给下人去做!我可不希望我的王后瘦成一只猴子!”
“你不也是一样……”我后面的话,被阁罗凤一个深情的吻堵在嘴里。
这一夜,阁罗凤紧紧的拥着我,像是抱着无价之宝。
第四十章 离别之行
清晨的阳光洒在阁罗凤轮廓分明的俊脸上,使人目眩神迷。
“王,你答应我的事,不会是忘了吧?”我用手指轻轻的比划着他的五官。
“你指的什么事?”阁罗凤懒懒的应道。
“请你放了我的那些朋友!”我趴在他脸旁,一动不动的观察着他的表情。
“他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阁罗凤猛然睁开眼,对上我的脸。
“可是,王已经关了他们这么久,惩罚得也够了吧!”我讨好的凑上红唇,在他的唇边摩挲着。
“该死的!”他咒骂了一句,狠狠的吻上我的唇。
好半天,他放开我,喘着气,威胁道:“若不是看你怀有身孕,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当然,这是孕妇的特权!”我狡黠一笑。
其实,阁罗凤其实是个很温柔细心的男人,昨夜尽管他欲火难耐,只因怕伤着腹中的胎儿,执意不肯碰我,搂着我入睡。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原来这才是他不敢来醉梦轩留宿的原因。
过了一段时间,太医替我检查身体,确定胎势正常后,阁罗凤才答应带我到宫外走走。
没想到,这一次,他带我见的竟然是古乐天一行人。
此地并非离宫,看来阁罗凤果真依承诺放了他们。
我欣喜万分的想迎上去,却被阁罗凤一把拉住,“你如今可是南诏的王后,又怀有身孕,不可卤莽行事!”
众人一听,都万分惊诧的看向我。
古乐天眼中的痛苦,像一根刺深深扎进我心中。
桃花源中的诺言仿佛就在眼前,可惜天意弄人,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我们终是有缘无份。
“我想单独跟他们说几句话!”我回头郑重的看着阁罗凤,眼中有种不容拒绝的坚定。
“我在外面等你!”阁罗凤沉思片刻,走向屋外。
“天哥哥,我终是负了你!”我愧疚的走到古乐天身边。
“不,你是被迫的!是逼不得已!”古乐天神情激动,“我不相信你会委屈自己跟他人共享一夫!那是你一向所不容的啊!你不需要为了我们做出这种牺牲,不值得啊!”
“你错了!天哥哥,为了你们大家值得!”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众人,“你们都是跟我出生入死的朋友,我不希望任何人再为我陷入险境。从今以后,带着张素离开南诏,忘了我,不要再回来了!”
“小姐,我不会离开你的!”古力率先说道,“除非我死!”
“南诏是我的家乡,离开了家乡,我有何颜面见祖先!”浪天义坚定的表示,“我不会离开南诏的!”
“不带上你,我怎么向小诺跟阿诧交待?”古乐天定定的看着我,自责无奈布满双眼。
“阿若说过想跟我一起闯荡江湖,悬壶济世!”颜烈淡淡的说道,“这个愿望还没实现,我怎么能离开呢?”
“我已经找到妹妹,而欠你的情,却还没有还清,我一向最讨厌欠人情,没还完之前,哪也不去?”阮洛一脸理所当然。
“拜托各位,现在,请听我一言!”我向众人深深的鞠躬,“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们带张素安全的返回大唐。”我又看向古乐天,“天哥哥,你有责任照顾玲珑姐姐的两个孩子,她们是无辜被牵扯进来的,当年若非,那场变故,我早就嫁给了阁罗凤,看来天意如此,我还是无法摆脱命运的安排!”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古乐天眼中的疑惑不解吞噬了我。
“天哥哥,只有你们先安全离开南诏,终有一天,我才有可能离开啊!”我在他耳边轻声道,“留得表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活着便有希望啊!”
“真的?”古乐天怀疑的看着我。
“你回到唐朝后,去找张致,他会帮你的!”我认真的告诉他。
现在,只要能说服他们离开,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已无所谓了。
古乐天将信将疑,却终究再也没说什么。
离别的日子,终天到来。
张素跟着古乐天他们一行人,一同离开南诏。
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我觉得体内有一种东西渐渐被抽离,像是一只泄了气的气球,丧失了支撑的力量,瘫软在地。
昭合宫的厨房内,时常有某人晃进晃出的身影。
“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先抓住他的胃”,这条在现代人尽皆知的实战观点,其实在任何年代都行之有效。
阁罗凤虽然阻止我下厨,可是,我知道,享受这种待遇,在他心里其实是极受用的。在我的刻意努力下,俩人之间已相处得极为融洽。
近来,阁罗凤经常会把公文带回宫批阅,偶尔还会征求我的意见。
作为南诏的王,阁罗凤是一个很有作为的统自者。在他的治理下,南诏国泰民安,经济繁荣。
以前在哀牢山区的农业改革早已推广到全国,收到了很好的成效。
可是近日各地公文时常提到奴隶逃跑以及暴动之事,令阁罗凤焦头乱额。
“如果奴隶的问题不解决好,今年的秋收就有可能遇到大状况。”阁罗凤眉头微蹙,叹道,“农业乃国之根本,而这些奴隶又是根本中的根本,就算是杀了所有的奴隶,事情也无法解决。”
“王,奴隶通常是哪些人呢?”我好奇的问道。
“大多数是战争中俘虏的人,还有些是山中尚未开化的蛮人,以及各地自由买卖贩卖的人。”阁罗凤缓缓道来。
“王有没有想过,其实奴隶也是人,如果还之自由,使之成为南诏合法平民,命各地登记注册,按人口分配适量田地,既可安抚他们的情绪,又能增加国家人口,加强其自力更生的积极性,对国家的稳定跟长治久安也有好处。”我提议道。
按现代的算法,当时的唐朝已升级到了封建社会,南诏还停留在原始的奴隶社会,而一个国家想要壮大发展,就得跟上国势形式,解放奴隶只是第一步。
“可是,奴隶都掌握在地方的大族手中,仅凭一项政令,他们岂会甘心放人?”阁罗凤忧虑道。
“王可以另下一道政令来弥补啊!比如说,头几年,大族可以租用原来的奴隶干活,只需付少量的的报酬。”我微微一笑,“杨妃的父亲——杨将军,之所以在战场上英勇无敌,对王忠诚无比,全因被赦免奴隶身份,明白自由来之不易,以报知遇之恩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阁罗凤突然站起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本来,对于国家大事之类的,我毫无兴趣。可是,据我所知的历史,不久的将来,南诏跟大唐会有一次较大的战爆发。一想到有一天,这里会成为战场,我就不由得替阁罗凤担心。在冷兵器时代,只有强大的经济实力才能成为战争的保障。所以,我要南诏国强盛起来,要给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太平盛世。
可是没想到,战争的契机却是因我而起。
第四十一章 一触即发
秋高气爽,整个南诏都沉浸在一种丰收的喜气中。
官道上,一行人驾着华丽的马车缓缓前行。
“幽心,累吗?”马车中,阁罗关怀体贴的看着我,“要不要休息一会?”
“王,不用了!”我轻抚着微挺的腹部,向外探看,笑道,“都督府就快到了吧!咱们早去早回。”
“咱们?”阁罗凤唇角微扬,眼中日渐升腾的爱恋包裹住我,扫了眼我的腹部,“加上宝宝应该我们仨,才对啊!”
“谢父王记挂,孩子知道了!”我憋着嗓子换成清脆的童音娇声娇气的答道。
“你啊!”阁罗凤无奈的摇着头,笑道,“都快为人母,还这么淘气!”
“王不喜欢吗?”我挑了挑眉,收敛笑意,正襟危坐,“那么,以后,我每天就用这种表情面对你了!”
“太假!”阁罗凤托着下巴,严肃的打量了我一番,最后发表评论,“我可不想每天对着一具木偶像!”
“是啊!每天对着一个又肥又胖的大肚婆,怎能不生厌呢?”我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哀怨的感叹。
“看来你蛮有自知自明的嘛!”阁罗凤狡黠一笑。
“停车!”我有些气闷,嚷道,“我要下车!“
明知他是故意这么说,可是我心底还是裂开了一道缝。
自从我怀孕后,阁罗凤每晚都陪着我,可是,偶尔,半夜醒来,却不见他的踪影。
联想起杨珏儿看我的眼神,还有她暗示的话语,我已心中有数,那些夜晚,阁罗凤必然是到其它的嫔妃那里留宿。
古代的男人,自己可以三妻四妾,却要求女子为丈夫守节,在他们看来,自古如此,天经地义。
所以,不管阁罗凤怎样爱我,他仍然可以理真气壮的宠幸其它的女人,而我却不能有任何异议。
很可惜的是,我不是古人,那些观念对我毫无影响。
但是,爱情的眼里容不得一粒砂子。
无法对等的爱情,我宁可不要!所以,只要等到机会,我会逃得远远的!
“可惜,怎么办呢?本王最近的爱好有些特别,就是喜欢你这种特殊体型的女人!”阁罗凤探出手,环住我的肩,一副赖皮的样子,“所以,你哪也不能去,只能陪在本王的身边,除非本王哪天不要你了!”
“看来,幽心真要多谢王的恩典!”我身体一僵,笑容反倒更灿烂,心底暗暗发誓: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
“怎么了,身体不适吗?”阁罗凤觉察到我的异样。
“没什么!”我微微一笑,换了个话题,“王为什么一定要带我去谒见都督呢?”
“因为依旧惯例,秋收过后,南诏王将携带妻子前往都督府谒见都督。”阁罗凤在妻子两字上加重了语气。
“王以前带的是谁呢?”我好奇的又问。
“杨妃。”阁罗凤简洁得不再多说一个字。
“其实王今天仍然可以带她去的!”我不以为然的笑道,“我现在的模样,难登大雅之堂,岂非有损王的颜面?”
“不,今后除了你,我再也不会带任何人去!”阁罗凤坚定的看着我,“在我眼里,你永远是最美丽的女人!我要让他们知道,你才是我认定的王后!”
“何苦呢?”我叹道。
国内的朝臣们对阁罗凤立我为王后之事,大多持反对意见,一直争论不休,令他极为生气。
“这是我对你的承诺!”阁国凤郑重的说道。
“算了,不说这些!”车窗外炎儿的身影一晃而过,我理了理思绪,道,“炎儿都快二十了,怎么还不见他娶妻呢?”
“我都催促多时了,可是他每次都以事务繁忙为借口推脱,逼急了,就说除非找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女子,否则免谈。”阁罗凤叹道,“这孩子,心太实了!小时候说过的话,竟还念念不忘。”
“王不介意的话,也许我可以劝劝他!”我说道。
“解铃还需系铃人!”阁罗凤无奈的苦笑,“有机会,你一定要好好说服他。毕竟,你现在是王后,论身份已是他的母辈,不能允许他再有这种念头了!”
“请王下令让炎儿担任我的出行侍卫官!”我提议道。
“好吧!”阁罗凤应承道,“有炎儿陪着你,我也就放心了!太医说过,你要多走走,活动活动,将来孩子出生时,会顺畅些!”
“父王,天色不早了,是否到行宫休息一夜,明日再走?”炎儿在马车外请示道。
本来到都督府快马加鞭,只要半日的路程,阁罗凤为顾及我的身体,马车几乎是用走的,这么下来,一天竟然只走了一半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