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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皇后-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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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残阳似血,明瑶的心下一沉,之前都沉浸在和母亲重逢的喜悦中,却忘记了一件最关键的事,为什么,三年来,娘宁愿隐居在这山野之间,却不愿回到长安,回到爹的身边去,而即使如今,她似乎没有要回去的迹象,她迟疑的开口,“娘,你不打算回宫么?”
  若水的嘴角缓缓扯出一抹无奈的苦笑,这让自己如何让回答,挥去心底的惆怅,“暂时先去洛阳看看吧,然后再作打算,不管怎样,若要解开你大哥的心结,除了亲眼见到我,也就别无他法了,更何况,还有末子和兕子,我又如何放心得下?”
  “娘是为了大哥和青雀哥哥的事,才打算离开扬州的么?”明瑶语气酸酸道。
  若水在明瑶的鼻子上轻轻一刮,“你呀,现在看来倒成了最让人放心不下的一个,乘乾和青雀毕竟都已经为人夫,为人父了,哪里还会像你这样胡闹?”
  明瑶轻晃着母亲的手,“那娘,我们明日就去洛阳么?”
  “是啊,去看看娘从前住的地方,怎么?还舍不得那个杜荷?”若水打趣道。
  明瑶异常地没有作声,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带着迷茫的眼神道:“娘,你说喜欢一个人究竟是何种的滋味呢?”
  若水的目光一怔,仿佛是在回答,可又更像自语,“喜欢……是好多种滋味混杂在一起,有高兴,有伤痛,有期盼,可也有绝望……”
  明明是平淡无波的语调,可明瑶却感受到了一种说不清空落,与爹眼中那刻骨的痛楚与悔恨全然不同。
  六月,洛州,显仁宫。
  自从贞观十年之后,每当六月将至,李世民都会离开太极宫,除了建在城北的夏宫外,洛阳也是他常去之处。
  显仁宫是前朝炀帝时为迁都所建的宫殿,位于距洛阳西南不远的寿安,天子,文武百官,另外还有随行的宫人侍卫们一众人浩浩荡荡的暂歇于此。
  下了御辇,李世民看了跪在两边的官员们一眼,面无表情地叫了起,径直便朝宫里走去,大臣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地跟了进去。
  长孙无忌心里微叹,自从几日之前陛下得知,末子和兕子因为中了暑气而无法一同前来洛阳后,那龙颜便阴郁了数日,直到今天还是如此。不过此刻他心中最担心的倒不是这个,而是独自离家,又没了联络的明瑶,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
  因为只是皇帝临时起意在显仁宫宿上一夜,宫中的建筑大多已是年久失修,更不要说各种的器皿用具。即使呈给陛下用的已经是宫人们精挑细拣之物,但心情原本就不佳的李世民一见到陈旧之物,立刻勃然大怒,一天下来,不但侍候的宫人们大多受罚,连负责看管宫殿的监官也颇受牵连。
  长孙无忌站在回廊中,看着外边如同倾下的大雨,对着一脸无奈的郑吉平静道:“看这雨势,明日怕是停不了了。”
  郑吉面色一僵,“长孙大人,请您就想想法子吧,雨下得那么大,陛下又不能立刻往修缮一新的洛阳宫去,可这雷霆之怒再不停歇下来,宫人们实在都已经承受不住了啊。”
  长孙无忌的脸微微一侧,让郑吉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这同样的话,你还和谁说过?”
  郑吉连忙摇头道:“除了长孙大人,我怎么敢和其他大人们说啊。”
  长孙无忌的眼神一深,郑吉的言下之意他自然清楚,毕竟是内侍和外臣的关系,可自己身为外戚,自然又有所不同,想到这里,他淡淡道:“这桩事就交给我吧,郑公公只要在这两天里尽量顺着陛下的心意就行了。”
  说完,他也不再看对方的神情,沿着回廊向前走去。
  没过了多久,长孙无忌便在一扇门前站定,屈指轻轻叩了两下。
  门被打开,对方的眼神中明显的露着诧异的目光,“长孙大人?”
  长孙无忌收敛心神,微笑道:“魏大人,无忌不请自来,失礼之处,还请勿见怪。”
  魏征面上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将他请到了屋内,可心里却波澜不止,按品级来论,长孙无忌如今已是朝中官位最高的大臣了,可与其他的重臣不同,这么多年同朝为官下来,除了他的亲舅高士廉,还从未见他与哪个同僚的交往甚密过,更不要说主动来找他魏征说话了。
  “长孙大人此时前来,政事可有什么不妥?”
  长孙无忌也不含糊,直截了当的把郑吉所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果然,魏征在听见内侍二字时,眼中有丝几不可察的轻视,令他心中微微一哂。
  魏征思忖了一会儿,缓缓地沉吟道:“那依长孙大人所见,此时当如何是好呢?毕竟在朝政上,陛下并无任何失当之处啊。”
  “魏大人此言差矣。”长孙无忌淡笑道:“陛下因为供物不精,罪及无辜的宫人,官员,此举不免有志在奢靡之嫌啊。”
  “那长孙大人为何不亲自去劝谏陛下呢?”魏征心中有些不解和警觉。
  长孙无忌言语坦荡道:“司空之位原本就是虚职,我就不便直接参与进谏一职啦,思前想后,我还是觉得没有比魏大人劝谏陛下最合适的了。”
  魏征点了点头,表示接受,片刻后又感慨道:“若是皇后还在,我也无需做这番多余之事了,自贞观十年之后,陛下大兴土木,百姓疲于劳役,如此下去,恐非兴邦之兆啊。”
  长孙无忌低头,低声道:“如若,如若,这世间从来就没有如若的可能。”
  魏征看着他黯然离去的背影,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念头来,如果不是年初新封的尚书右仆射,长孙无忌的舅舅高士廉因为辅佐太子的缘故未能来此,他还会来找自己说这些话么?毕竟,于私德上劝谏,由也可以算作的陛下的长辈的舅父大人出面不是更合适些么?
  翌日,洛阳城。
  唐代的洛阳与隋之前汉、魏的洛阳旧城已经并非同一处地方了。隋炀帝即位后以“洛邑控以三河,固以四塞,水陆通,贡赋”等原因,命当时的尚书令杨素,将作大匠宇文恺在离洛阳旧城西边,营建新城,大业五年时改称东都,不过如今又已改回洛阳之名。
  坐在徐徐前行的车中,若水的心情并未因为外边淅淅沥沥的小雨而不快,顺着明瑶好奇愉悦的目光,她也朝外看去,雨丝细细的飘了进来,印入眼帘的便是一幅朦胧淡远的水墨画,茫茫一片,与天地相接的的洛河,堤岸边打伞来往的路人,精美雅致的街市坊间,处处弥漫着暗香淡雅的风情,比起长安的阔然庄重,洛阳更带有扬州的韵味,而存留在回忆深处的那个东都,已经淡得只剩下那株株盛开的桃花。
  “娘,你小时候就是住在这儿的吗?”明瑶从美景中收回目光,欣羡地问道。
  若水悠然一笑,“是啊,你不是应该早就知道么?”
  明瑶感慨地叹道:“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怪不得,娘总是那么美,而且似乎从未因时间而改变过一样。”
  若水失笑道:“难道长安就没美女了?当初,那个郑家的女子不也有倾城之容?”
  明瑶皱了皱眉头,不想与娘争执,于是转开话题道:“娘,那我们从哪里下车,又要住哪儿呢?”
  若水拿出两顶帷帽,轻轻笑道:“洛阳城内纵横十条大街,一百余个里坊,单说商业往来绝不比长安差,你说会连我们母女落脚之处也没有么?”
  明瑶有些不情愿地接过帷帽带上说:“娘,我们一定要带上这东西么?都看不清周围了。”
  “洛阳到底不比扬州,想这些年,即使在扬州,娘可都是没摘过的。”若水颇有深意的说道:“你也不想才出来就被你舅舅给抓回去吧?”
  车停在了洛阳有名的商市内,明瑶先跳下了车,替母亲撑开了伞,待若水付过车资后,两人便进了一家客栈,寻了个幽静的位子坐下,窗外就是静静流过的洛河之水。明瑶朝娘眨了眨眼,便摘下帽子,长长的舒了口气,“总算清爽了。”
  若水见四周并没有什么熟悉的身影,便也将帷帽放在一手,轻轻颔首,唤了小二点了几样小菜和一壶清茶。
  “娘,我们要在洛阳待上多久呢?”明瑶忽然有些担忧地问道。
  若水伸手倒了两杯茶,递给女儿,“先不说那个,依你看,你爹倒是有没有真的动过将家业交给青雀的念头?”她意有所指道。
  明瑶为难地想了一久,随后才犹疑的回道:“要是从前的话,即使爹做出那些优待青雀哥哥的举动,我也不会觉得有过分之处。可如今就不好说了,一是大哥的脚伤倒真不是装的,万一真的留了什么后患,依爹那种凡事力求完美之人心里难免会有疙瘩,其次这一次大哥又几个月没去早朝,恐怕在大臣们眼里也会留下失德的影子吧。”
  若水点了点头,“那我听说他和那个阿史那思摩又是怎么回事?”
  明瑶忙不迭地动起筷子来,等一口菜咽下,才不以为然地道:“那不过是小事罢了,大哥和那人久别重逢,就喝多了,谁知道第二天全长安的人都在传说大哥酒后当众失态。这流言的出处,舅舅早已经派人在查了,可至今还没一个眉目出来。”
  若水面色一冷,就连长孙无忌也觉察到了异样,可竟然还抓不住那幕后之人,她沉声道:“鹬蚌相争,无非就是渔翁得利,你爹竟然还在火上加油,真是……”
  尽管娘亲的话就这样嘎然而止,可明瑶还是感到了她语气中的肃杀之意,听得自己不由一颤,连忙挟了菜放到了娘的碗中道:“好了,娘,你现在生气也没有用啊‘,等我回去后,马上就去提醒舅舅和大哥就是了,至于爹那边,就看娘什么时候愿意啰。”
  若水点了点女儿的鼻子,“你先想着怎么把自己的事向你爹交待吧。”
  两人正说着话,没想一个出乎意料之人走进了客栈,面带惊喜地径直朝她们这边走来。

  第四章 东都
  “杜荷!你怎么会在这儿?”明瑶惊讶地失声喊道。
  杜荷也丝毫不掩面上的喜色,走到了她们桌前,呵呵一笑,“高夫人,高姑娘,没想到大明寺一别,竟然那么快又遇见了,真的是杜荷之幸啊。”
  若水饶有兴致的看着明瑶故作无意的神色,心中暗自思忖,这杜荷原本应当是唐太宗第二个嫡女城阳公主的驸马,可因为历史在贞观二年的时候拐了个弯,以至于这位杜家的二公子的人生似乎也发生了不小的改变,不然此刻的他应该已经是承乾的近臣了吧。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或许正是因为没有成为皇家的驸马,他可能就此躲过了贞观十七年在那场太子谋反的中被诛杀的命运呢。想到这里,她不由心中一动,当然这也是自己决不允许发生的事,即使一切都是那么困难重重,她也要尝试改变这几个孩子的厄运,在自己看来,或许,这也是最重要的……
  此时的杜荷并不清楚坐在他对面的这母女真正的身份,当然,他自然有想过,依她们的举止言谈,自然不会是寻常人家出生,不过那种平和的气度也决不会让人将她们与皇家贵戚之人联系在一起。
  “高夫人,恕在下冒昧,不知两位为何不直接回长安呢?”杜荷有些不能理解,尤其是那位夫人,离家数载,难道不急着与其夫婿相聚么?
  若水微微一笑,“杜公子唤我伯母就行了,不必那么多礼。我们在洛阳也有亲人,故先到此地,好叫他们放心。”
  杜荷面色微异,这伯母二字他还真的有些叫不出口,虽然她们以母女相称,可由面容来看,说成是姊妹恐怕会更让人信服吧,他微微有些不自在地说:“伯母,不知你们会在洛阳停留多久?”说完,便稍稍朝明瑶那边看了一眼。
  若水见明瑶不作声,知道她心中在犹豫什么,于是便出声道:“我家小女自幼与其表兄订有婚约,此次回长安就是要完婚的,因此不会在洛阳待太久吧。”
  果然,杜荷的脸的蓦得一变,怔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勉强的一笑:“在下真是唐突了,竟不知原来高姑娘已有……”可那最后几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明瑶的心里重重地一震,垂着眼眉似乎正欲抬起,可终究还是低敛着,直到耳边传来杜荷的告辞声,这才缓缓抬头,呆呆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有些事情,一旦想明白了,还是要自己去争取,去改变的。”若水云清风淡的话中却微微带着一丝残酷,“娘可以帮你一时,却无法帮你一世。”
  明瑶看着母亲沉静一如往昔的面容,心绪慢慢地清晰了起来,“娘,对我来说,或许还不是喜欢,但他确是第一个让女儿心动的人。”
  若水不由微笑了起来,有着和她相似的五官,可明瑶更像的正是过去的观音婢,一颗自由而坚定的心,一个足够可以令自己骄傲的公主。
  从某种程度上而言,隋炀帝确实是毁在了自己爱好奢华的私欲上,显仁宫自不待言,而就在显仁宫的西面,那北起邙山,南临伊阙,方圆两百余里的洛阳西苑更是一个皇朝财富的积聚与破灭的象征。武德年间,西苑被更名为芳华苑,虽然依旧是皇家园林,却已经远远失去了其当初犹如仙境的气势与豪华。
  李世民自幼精于骑射,在战场上每战必乘骏马,亲入敌阵。自登基之后,此番的经历自然是没有了,于是他的兴致自然转到了围猎的刺激上面。
  在显仁宫里窝了一肚子的气,又被魏征劝诫了一番的皇帝在雨停之后,终于有了发泄肆意的机会,芳华苑中的亭台楼阁,奇珍异草,他并不在意,倒是那偌大的狩猎之所引起了李世民莫大的兴趣。
  皇帝狩猎,自然有臣子,侍卫陪同,李世民还专门挑了百余善于骑猎者作为陪猎者,称之为“百骑”。
  望着一群人驰马奔驰而去的身影,长孙无忌侧过脸,有些奇怪地看见魏征一脸的异议的神色,“魏大人,还是不赞同陛下的围猎之举么?”
  魏征正色回道:“陛下性喜围猎,作为臣子的不得不为此感到担忧啊。”
  “哦?”长孙无忌笑说:“魏大人,这芳华苑位于洛阳皇城的郊外,既地域宽广有无扰民之嫌,我们又有何可担心的呢?”
  魏征眉间紧皱,“陛下尽管骑射精湛,可毕竟山林之间,地广人稀,万一出了什么意外,那该如何是好?陛下近来委实也太过不爱惜自己了。”
  长孙无忌的眼中不禁流露出诧异之色来,没想到,魏征对陛下的体察到甚是细微啊,也许正是他这样的诤谏之臣,将来会在史书上拥有超过自己或是房玄龄的贤明吧,想到这里,他的话语中也带着些许的真诚,“魏大人,天子毕竟也是凡人,又怎能每时每刻地做到完美无瑕呢?有时候,一些无伤大雅的纵意或许也是必须的调剂吧。”
  魏征同样很是意外地注视了长孙无忌一会儿,片刻之后,他摇头道:“作为臣子,最先要效忠的定是大唐的皇权,其次是国君而非一个普通的人。孙大人,你同我毕竟还是不一样的。从最初的时候,我就明白自己要进忠的不是李家的二公子,不是后来的秦王,而是如今这位君临天下的陛下,仅此而已。”
  长孙无忌忽然高声地笑了起来,伸出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道:“魏大人,无忌自持向来心高,你是除了陛下之后,第二个令我心生敬服之人。”
  微微一怔,魏征的嘴角也扬起了一个几不可察的弧度,“长孙大人过誉了。”
  天高云轻,李世民尽情地驰骋在山林之间,身后的侍卫们都被远远的抛开,只有吏部尚书唐俭勉强可以跟上皇帝的爱驹,但也已经是气喘吁吁了。突然,只见陛下倏地收住缰绳,唐俭松了口气,小赶了两步,刚想出声,谁知顿时被前边的情形惊骇地呆在原地。
  一群凶猛骇人的野猪突然从前方郁郁葱葱的林木间奔跑出来,直至地向皇帝的坐骑冲来。李世民的身子绷着紧直,神色冷肃,拉开强弓,四支长箭犹如迅如流星消逝,直取野兽的晃动的身躯,看着唐俭目瞪口呆。
  转瞬间,又有一只未曾中箭的野猪直撞李世民马前,唐俭惊见陛下的手中已无箭矢,慌忙翻身下马,要与那猛兽搏斗。可还未近身,却见君上丝毫没有怯意,反而双眼灼灼有神,拔起腰间的利剑,一剑挥下,那方才还凶猛无比的野猪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脖颈间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令人不寒而栗。
  李世民收回血淋淋的剑,向身后跟来的侍卫高声唤道:“把这些畜生都带回去,交给御膳房的人好好打理。”随后转过身看见唐俭依旧苍白的脸,不禁略带取笑道:“唐卿,当年你还是天策府长史的时候,难道没见过朕驰杀于战场上的模样么?今日不过是几个畜牲罢了,又有何惧?”
  唐俭闻言,立刻跪在地上,正色道:“陛下,昔日汉高祖以马上得天下,却不以马上治之。陛下既以神武定四方,如今难道还须藉狩猎再逞雄心?”
  李世民冷冷地盯着唐俭,顿觉方才酣畅淋漓的兴致全无,双腿一夹马腹,调转方向,丢下一群臣子,飞驰而去。
  许久之后,一人一骑在一条蜿蜒前行的河边停了下来,李世民从马上跃下,站在明净的河水前,除了自己的倒影,什么也没有。他忽然很想仰天长笑,天地之间,所有的人都是自己的臣民,所有的土地都被自己征服,可到头来,他到底能拥有什么呢?从血腥和胜利中一步步地走来,周围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离他远去,就连若水……也……李世民紧紧地闭起双眼,那一幕又一次地重现在面前,那一夜,妻子就那么静静的,没有气息的躺在榻上,自己的心仿佛没有了感觉,不疼也不痛,浑身上下都冰的像是失去了温度,不敢伸出手去摸一摸或是碰一碰。他一动不动的就这样看着若水,好想就这样永远的看下去,希望明天永远也不要来临。可就在窗外射入第一缕阳光的时候,若水的身子开始慢慢地模糊起来,等自己伸出手的时候,已经是剩下了一片虚无,最后,犹如见光即散的雾气,什么也没有留下。可是没有人会相信那一刻所发生的一切,而他同样也不在乎了,他只知道从那时起,自己就已经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今生今世,也不会再有另一个二十三的年的纠葛相伴,也不会再有长相厮守之人了。(待续)
  回到下榻的行宫时,所有此次随行的大臣们都跪在外殿的门口,黑压压的一片,李世民的目光几乎没有停留,只淡淡地留下一声,“唐俭今日之言可见其心忠直,赏一千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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