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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思浩好容易有了睡意,这几日堆积的疲累涌了上来,这声惨叫刺激着他的耳膜,随手把垫在身下的少女轻轻一捞,一个吻印了过去,封住她剩下的呼吸。
“——!”楚明月双眼瞪圆,下一秒,车厢内又是一声巨响,不过和刚才车厢地板被砸到的声音不同,这次是某个重物从车厢壁一侧被踹到车厢壁另外一侧的声音……
眼观鼻鼻观心……我们什么都没听到……侍卫们齐刷刷甩冷汗,前方软轿里身穿宫装的男人满意点头。
“嗯,很好很激烈~~”洛蝶衣乐滋滋的说。潜台词:看来他还没完全消沉下去,最起码在这方面,他是有这个能力的。。。。。。
车厢里的两个人,听到外头的话,都浑身没来由的抖了抖……
车马缓缓向前行进,庄思浩就像个婴儿一般,伏在楚明月的膝盖上已经睡得沉了。
明月随手拽了车里的软毯盖在他身上,遥想了一下等他起来之后自己双脚麻痹扑街的美好前景,她一掌推开车窗,向外看去。远处一条大江白浪翻飞,横亘身后,在阳光下粲然生辉,有如一匹白练。
这里是云林江畔萧然渡。
回国(1)
遥想过去,回忆如剪辑一般重展页面。想当初,德熙三年,大梁水师主帅庄逐在这里和昔日恩师温玉亭决战,双方在此牺牲了将近十万条生命,换来南昭和大梁到今日的和平,成就了庄逐东陆一代名将之名。
德熙七年,也是在这里,一个叫楚明月的女子,带着一腔不解之谜被丈夫带到此处险些丧命于敌手,而身后那个明王苦苦纠缠,追赶不及。
现在她又到了这里,不禁心中就有了一种一切回到原点的奇妙感觉。感觉到身下车轮颠簸,她不由得抓紧了手里的扶手,再回头看去,那道大江已被甩在身后。
再拐过一个弯去,却连江水都看不到了。
前方,大梁国隐隐在望。
庄逐率领水师主力早已进驻此地,他们的车驾停在了炳城等待他们去汇合,新月被洛蝶衣救起之后就随皇帝的车驾一起行动,此时大家就是要进炳城。
四月十九晚上到了驿馆,整个一天,除了中午吃了顿饭,庄思浩就一路在她膝盖上睡过去,等到了驿站,楚明月同学已经拐着拐着不会走路了。
皇帝见状当仁不让,绅士风度翩翩,刚俯身要抱起她,楚明月面无表情戳了戳他的肋骨,“陛下,这里还疼么?小心再断一次。”
毕竟,作为一个凡人,他的肋骨伤口是个极重的创伤。
皇帝陛下僵了僵,然后若无其事的起身,拍掌,唤来天枢,青衫女子简简单单就把皇后一个公主抱,扛进了驿馆。
当然,周围什么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之类的低语,她就全当是浮云了……事实上,对着玉带荷仙,小狐狸委实感到轻松不起来。
到了晚餐的时候,楚明月正睡的美滋滋,而后被唤去吃饭。
她一进门,只见一桌子坐满了人,坐在下首的是洛蝶衣,他已换了一身月白宫装,配着松松倭堕髻,耳上明珠,分外娇艳。
坐在上首的人,一个玉冠素衣,清雅俊秀,正是皇帝庄思浩。
回国(2)
洛蝶衣翘着脚,一双勾了烟绿的眼上上下下打量她,仿佛把她当成了桌上摆着的烤鸭。
鸿门宴三个字在她脑海里掠过,楚明月战战兢兢上桌,洛蝶衣用筷子敲了敲桌子,“皇后娘娘,张嘴。”
看了眼皇帝,只见这个男人举起杯子对她点点头,预算她张开嘴,下一秒,银质的勺子压住了她的舌根,她只觉得舌上一疼,下一秒,洛蝶衣手里一根沾了鲜血的银针,被他收到了一个透明的水晶盒中。
做完这一切,他若无其事的筷子一挥,“来,大家愣着干吗,吃菜吃菜~”
……老娘现在比长智齿还疼,吃什么吃啊!这厮到底要干嘛?别以为老娘不敢揍你,你就。。。。。。
看着楚明月不知所以捂着腮帮子一副眼泪汪汪的样子,皇帝感到有些好笑,便端了一碗粥给她,小声嘱咐,要她放凉了慢慢喝。
说了几句,看她要哭出来的样子,干脆也不废话了,直接拿起勺子,轻轻一口接一口的喂她。
楚明月张开口慢慢吃着,样子像是在撒娇的小猫一般。
看了他们一眼,正在啃着鸡翅膀的洛蝶衣冷不防丢过来一句话。
“皇后娘娘中毒了。”
两个人一起抬头看他,他若无其事的对他们露出了一个甜美微笑,“我也是才发觉的,看来这下毒之人是个高手。”
他比了个三的手势,随即又比了个二的手势,“她最多还有两次发作的余地。”他的微笑扩大,“之后,大罗金仙也救不了她。”
楚明月目瞪口呆,他说。。。。。。自己中毒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自己,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内情?
脑子里旋即炸开一道火光,心里只是反复的来回咀嚼着那句话:你中毒了。。。。。。顶多还有两次发作的余地。。。。。。
说话的时候,洛蝶衣很愉快似的微笑,他一身月白宫装,衬着啼妆,越发显得眉如远山,面若芙蓉,那样的微笑也是美丽的。
他不雅的抱着一只脚坐在椅子上,另外一只手晃荡着鸡翅膀架子,姿态却说不出的潇洒好看,以这样轻松的姿态却偏生说出了这样的话,更加衬出一种别样的恶意。
中毒(1)
他笑罢,转头看向楚明月,摇摇两根手指,“这毒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痛苦,你之前已经发作过一次了,不是也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么?要是再发作两次,你一定会死的,唔,当然也可能再发作一次就会死也说不定哦~”
楚明月没有察觉到皇帝正舀着粥的手一僵,她只顾专注的看着洛蝶衣,“……无药可救吗?”
微笑,“对,毒是无解,命是必死。”
对于这个答案,楚明月大概花了三秒钟去消化,她想了想,问道:“那我什么时候会发作呢?”
洛蝶衣先不答,只是说道:“你不是给新月公主喂了一颗丹药吗?”
楚明月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此事的,但是来不及细问,只是点头,她暗地犹豫了一下,没有把玉带荷仙讲出来,只把她给的那瓶递了出去。
洛蝶衣数了数,里面一共十颗,他算算,“这一盒是大士丹,啧啧,一颗可是价值千金。这一颗可以保你半月性命,这些能保你五个月的命,我这边也有些现成的药,用药物拖延,最好的情况,是一年后发作一次,半年后发作第二次。”
洛蝶衣比了比,“也就是说,皇后娘娘,你最多还有一年半的生命。”
“蝶衣!”楚明月咽了口口水,还没说话,就听皇帝低声喝了一句,叫完洛蝶衣的名字,他想起什么一样,飞快的扭头看向一边。
洛蝶衣却斜眼瞥了他一眼,若有若无的冷哼了一声,就转而继续面向明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大把瓶瓶罐罐,放到了她掌心,最后给了她一张单子,“医嘱全在上面。有什么不明白立刻来问我,什么时候都没关系。”
楚明月嘴巴还没合拢,只是机械式的接过来看过,发现上面写的非常详细,她意外的抬头,看到洛蝶衣正看向她。
呃,这厮其实外表和表现出来的态度,都要温柔很多的人啊……
楚明月道过谢,稀里呼噜把粥喝完,转身告退。
中毒(2)
在这整个过程中,庄思浩是一句话都没说,等她走了,他才看向继续嚼鸡腿的洛蝶衣。
洛蝶衣抢在他之前开口,“浩哥儿,别指责我说话直接什么的,你老婆跟了你十几年,看来也是油锅里熬过的人,她不是承受不住打击的人,告诉她实话比较好。”
说完,他拍拍手,不羁的一手搭在椅背上,看向他,“再说,这事,始作俑者是你吧,庄思浩。”
皇帝心里一紧,他知道,只有在洛蝶衣真的不高兴的时候,他才会连名带性的唤他。
看他本就苍白的脸色因为这一句更少了一丝血色,洛蝶衣就是心里有气,重话也说不出来,一切情绪全封在轻轻一个叹气里,
“……浩哥儿,我当初作出这‘忘忧散’出来送给你,是让你对付那些奸佞之人的,可不是要你用在这种地方的。更不是要你用在这样一个女子身上的。你这回啊,真是自作自受。”
庄思浩看他一眼,迟疑了一下,“……蝶衣,莫非真的无救?”
“我什么时候在人命上开过玩笑?”洛蝶衣收敛了微笑,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看向庄思浩,脸上是难得的严正。
“我做这‘忘忧散’出来,用了自己十年的时间来反复试验,之所以一直秘而不发,就是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这等剧毒无救之物,不是可以随便乱用的。”
说完这句,洛蝶衣沉默片刻,掉转视线,再度开口,“浩哥儿……你爱她。”这是肯定句。
庄思浩真的被惊了一下,他极其少见的慌乱了,“我……朕——”
洛蝶衣打断他的话,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亲手杀了她,你现在正在看她慢慢死去。”转头,艳丽的男人微笑,“浩哥儿,我说过,我最讨厌你这点,因为你这点和玉带荷仙一摸一样。你们总是在犯了不可挽回的错误之后,告诉自己,‘我没错,一切都理所当然’。所以,大梁德熙陛下,你活该。”
庄思浩一愣,随即惨笑。
是,没错,他活该。
一点都没错。
弃子(1)
三月二十四,车驾终于到了炳城,庄逐和随驾的军队也在这里,在半路上楚明月就按照宫规礼制恢复了皇后娘娘的打扮,随行的侍女碧烟上了岸之后,终于不晕船了,开始一如从前一般的服侍。
到了炳城春狩行宫,楚明月和新月下了车,被安排到了行宫之中专供妃嫔起居的南宫炎上殿。
皇帝来到行宫,把楚明月她们安置好之后,第一件事就去召集水师将领议事。
郡王庄逐一早就领着手下众将士在城外恭迎,后来就一直在这个议事厅里等着。看到皇帝风尘仆仆的走进来,端着茶盏的手就一抖。
他跪下请安,皇帝淡淡应了一声,顺手接过左右递过来的茶水,手指扣住杯子,小小的啄了一口,一路滚烫滑下嗓子,烫到心里一片暖呼呼的,才开口道和侄子说一些这一路上的事情。
庄逐坐到皇帝的下首对面,含笑把事情轻描淡写的说了,皇帝紧紧盯着他,爱怜的拂起他额头上一缕发丝,仔细看着他的脸,良久一腔慈爱化成淡淡的一句,“逐儿,你瘦了。”
庄逐像个小孩子一样有些撒娇的把脸贴在了皇帝的手掌上,一双春风桃花的眼睛微微眯起,“陛下也瘦了。”
“还不都是自己折腾的?”皇帝失笑了说了一句,眼神却远远的望出去,脸上就收敛了笑意,那被岁月淬炼过的俊美面庞,一旦失去了笑意伴随,立刻显现出一种近于杀伐的冷酷萧杀。
从小到大,庄逐无数次看过叔父这个表情,几乎每一次的背后都是一阵腥风血雨。
他也收敛了神色,慢慢的坐直身子。
皇帝却又不着急立刻说话了,他拿过一边的银茶匙,慢慢拨着茶盏里的浮沫,半晌,他才轻飘飘的说了一句,“逐儿,远儿那孩子,算了吧。”
这几个字听起来平淡无奇,但是放在皇家子弟和皇帝的对话上,意义就显得非常重大了。
庄逐何等聪明,叔父这句话说出来,他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皇帝的意思很简单,庄檄就是枚弃子,以后,留在魏国,是死是活,都不要了,也不用管了。
弃子(2)
他菲薄的嘴唇一下子抿了起来,握着杯子的手有些神经质的颤抖起来。他没说话,皇帝也没看他脸色。
沉默良久,庄逐才轻轻叹气,继续说道:“檄儿那孩子的事情,我多少也知道一些,他……是不是废了?”
皇帝眉骨不易为人察觉的一跳,一张本来就没有多少血色的脸此刻越发苍白,在茶水烟气里,竟然有了种会随时湮灭一般的感觉。
他依旧没说话,抿了抿嘴唇,点点头。
“逐儿,朕曾经以为自己真的会千秋万世,可是,也是经过这样一场战争,才让朕看清楚自己。朕,已不在盛年之景了,立储,势在必行,而大梁,显然不需要一个残疾的皇帝。”
庄逐无语,还是点点头。立储,这等大事,而今皇帝居然会迫在眉睫的提了出来,看来,皇帝确实感到心累了。
皇帝闭眼,微微拧起英挺的眉,抬眼扫了他一下,加重了语气,“逐儿,回宫之后朕将授你天下兵马大元帅一职。至于以后的边境战事,就全权交由你处置了。对魏国那边,檄儿是个累赘,日后行事,不必管他。圣旨我早给了有司去密发,这方面的处理不必担心。”
“……皇叔,若今日是我,被挖去髌骨,废掉手指,然后质押于敌国。您你会不会说,‘日后行事,不必管他’?”庄逐终于隐忍无限,轻轻的问,语气平和。
皇帝愣了一下,“……逐儿,朕只能告诉你,身为皇室子弟,我们没有个人的感情纠葛。任何感情,与国家相比,都轻如鸿毛。不说是你,就算是朕被扣押了,朕也只能以死殉国,别无他法。”
“……我终于明白了父王当场为何选择急流勇退。”庄逐轻轻摇头,“皇叔,您这样的皇帝,当的太辛苦,也太自苦。”
“一个残疾之人,如何继承皇位!朕,。。。。。。。”皇帝说不下去,偏过头来,以手扶额。
一缕华发,在他转首之间,隐约闪烁于一头青丝之中。
何谓不知忧?华发顿时生。
弃子(3)
“那就不要让他继承皇位。”庄逐慢慢的说,“陛下,他才十二岁,他被他的父亲以国家的名义舍弃了。”
“身为皇族中人,享受了锦衣玉食,付出代价理所当然吧。”
庄逐的脸上浮起了枯涩的微笑,他一双漆黑的眼定定的看着叔父,轻声道:“皇叔说的对,但是,那是他的父亲该付出的,不是他。皇叔,咱们皇家太没有人情味了。”
“庄逐!”皇帝震怒,手掌击在了桌上,庄逐垂首撩衣跪下。
“皇叔,一个被父亲抛弃了的孩子,在他痛苦挣扎,却没有任何人能救他的时候,他的父亲抛弃了他,立了别的孩子做太子,他会怎么想?日后他的兄弟继承大统,檄儿要怎么面对这本该他所有,沾了他的鲜血才换得平安的天下?皇叔,换了是我,您会不会这么做?您会不会心疼我?”
皇帝一时语塞,他心疼又无奈又恼怒的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的侄子,想说是,但是看着面前俊秀青年一双水一样的眼眸,嗓子眼忽然就堵了一团破烂的棉絮,再说不出话来。
“皇叔,您心里头本来就舍不下檄儿,也舍不下我们的,您这是给自己头上套了一个紧箍咒,您会活活逼死自己的。”
“逐儿,抛弃这种事情……在皇室里头,永远都不缺新鲜的例子……朕,会永远记得,当年父皇驾崩的时候,母后为了争取时间,把朕送入太司空闵王庄孝敛那里做人质,假意要拥立王叔为帝,那时的滋味,朕永远都不会忘记……”
后来,还是年轻的庄思浩自己顶着生死两难的压力,联合楚家,娶得楚明月为正妃,又哄的父皇将皇叔远远发回封底,这才终于坐到了这个位置上。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皇帝垂下了长长的眼睫,语音里带了几乎藏不住的苍凉。
庄逐手一抖,几乎将一杯沸茶泼了出去。
一瞬间,他听到了自己心跳急如擂鼓,半晌,他闭了下眼,咬着牙说道:“那你要怎么做?”
弃子(4)
庄逐慢慢俯身,额头碰到了冰冷的地面,长长的素色广袖在金砖地面上铺开了凉薄的一面扇形,“皇叔明鉴,如若侄儿无法救出檄儿,侄儿愿把毕生精力用在对魏之上。”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抬起头,然后再度把额头抵上地面,“皇叔能征善战,胸怀广阔,其人气量抱负皆在逐儿之上,守成足以,开疆也可,唯独不擅长阴谋权变。皇叔当政这八年以来,已破除朝廷门阀党争大半,这次计划如果实施妥当,魏国和河神卫都至少三十年间不足为患。这样的话,凭皇叔的能力,治理大梁,册立储君,梁国何愁不能兴盛?”
听到这段话,皇帝心头一惊,他下意识的站起来,却又矜贵的坐了回去。他为他话里的意味惊讶,“……河神卫?咱们这次不是已经解决了魏国了吗?怎么还会有河神卫?怎么还有其他的什么计划?”
跪倒在地上的白衣青年慢慢立起身子,一双春风含情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叔父,忽而,唇边绽放了一丝微笑,诡秘而优雅。
“不,陛下,这一切只是个开始。你说过,不管下一任皇帝是谁,您都会留给他一个没有河神卫,没有魏国,没有南诏,没有危害的大梁的。既然檄已经被舍弃,那么,我们无论如何,不能让他白白牺牲。”
他继续微笑,声音越发轻柔,“皇叔,一切都才开始而已……”
看着面前无比冷静而温和的青年,皇帝觉得他身上带了一种无法言说的理智的疯狂奔腾而上,几乎要将他修长清瘦的身体瞬间吞噬。
他下意识的扑了过去,紧紧抱住自己的侄子,身体微微的颤抖。
皇帝激动了一下,随即回复镇定,抱住了侄子,他无比轻柔的说,“朕在这里,朕,会做一个好皇帝的……逐儿。。。。。。“。
当皇帝和庄逐两叔侄讨论子嗣问题宣告告以段落的时候,在不远处后妃居住的宫殿里的楚明月,正以非常诡异的方式同样纠结在皇帝所生下的问题上——……
弃子(5)
当然,和这两叔侄那种对待一国皇嗣问题,严肃而郑重的态度不同,楚明月同学的心态显然远离了正常的大路,走在了yy的道路上。
事情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