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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
桌上的油灯,忽然连着爆了两个灯花,噼啪两声,把陷入沉默的三个人惊醒了。
“你……你歇着吧。”白氏牵了明氏的手,站起身来。
“今宵画烛银台下,并蒂双芯爆灯花。”关卓凡一笑起身,不由分说,便将两位嫂子一齐揽入怀中,“你们知不知道,这句诗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听上去就不像好话。白氏和明氏心慌慌地对望一眼,都低了头不说话。
“这是喜信儿,说的是好事成双。”关卓凡沉静地说,“你们能在正厢的床上聊了一整夜,自然也可以在西厢的床上,再聊上一整夜。”
“卓凡,你……你……”白氏连话都说不成句了——这像是要聊天的样子?二女共侍一夫,这该有多羞人呢。
“既然是吉兆,违之不祥!”关卓凡看着怀中面泛桃红的一双佳人,再也忍耐不住,紧一紧双臂,噗地吹灭了油灯。
及至上了床,果然不是“聊上一整夜”的节奏了,两个被他剥得精光的美人,尽力缩在一侧的床沿处,在被子底下瑟瑟挤做一堆。
“姐姐先来,还是妹妹先来?”
关侯爷自言自语地嘀咕着,厚着脸皮靠了过来,拿手来捞她们。一片漆黑之中,两个嫂子都羞得不敢出声,任凭那只可恶的手伸进被子,在自己的浑身上下游走。
就这么摸索了一会。关卓凡凭着胸前的尺寸。到底把白氏辨出来了。搂住她的腰,把她拖到了床中间。
“自然该是姐姐先来。”
小声笑着说了这一句话,便不再出声,先长长地做了一个嘴儿,又在白氏的身上胡乱亲着。再过一会,黑暗之中隐约见到两条白生生的腿被举在空中,白氏轻轻“唔”了一声,见得大功告成。
关卓凡在白氏身上奋力敲拱着。白氏还忍着不肯出声儿,躺在一边的明氏倒先酥了,喘息的声儿,听着听着便急促了起来。
“好好,姐姐得着了便宜,也不能让妹妹吃亏。”关卓凡喘着粗气说道。
说完这句,一只右手已经伸到了明氏身上。明氏却不像白氏那样耐得住,没过一会,身子便一拱一拱的,依依哦哦的哼了起来。
*
这一回。却是关卓凡先醒,睁眼一看。天色早已经大亮。悄悄坐起身子,侧头看看身边的一对**佳人,搂在一起,一张薄被覆了下面,云鬓散乱,酥乳厮磨,还正睡得香甜。
关卓凡一笑,挣扎着下了床,只觉四肢百骸,无不酸疼。想起昨夜的连场大战,心里琢磨着,看来齐人之福固然是其乐无穷,不过若是长此以往,怕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吧。
自己摸索着穿了衣裳,踱步来到正院,仍是小福带了丫鬟,替他在正厅摆了早点。正在慢慢吃着,图伯来通报,说外面有一位刘大人,求见侯爷。
“哪一位刘大人?”关卓凡皱起眉头问。现在这个时候,真是不想见人。
“是顺天府的刘府尹。”
顺天府尹,也就是顺天知府,不过这个知府,跟别的地方大不一样。顺天府管着京城和京外的郊县,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府”,府尹的官衔是正三品,用银印,不是寻常的五品知府可以比拟的。
关卓凡不在京的时候,顺天府每月都派一个书办上门,看看有什么需要照应的事情没有,现在得知关侯爷回来了,府尹亲自来拜访,更算是格外巴结,这个面子不能不买。
于是关卓凡略具衣冠,亲自迎了出去,见过礼,便把刘府尹请到设在外院的花厅之中,坐了喝茶。平日里常来的那个书办,叫做刘四,是刘府尹的亲侄子,管刘府尹叫二大爷,在一旁站着相陪。
既然是礼节性的拜访,大家都是言不及义地寒暄着,就这么坐着聊了一会,刘府尹看看时候差不多,便恭恭敬敬地起身告辞。
“刘大人,平日里多承关照。”关卓凡也站起身,拱手道,“这次我回来得匆忙,回头再具礼相谢。”
刘府尹回到设在鼓楼东大街上的顺天府衙门,在签押房里坐了,刘四也跟了进去,顺手替他二大爷斟上一杯茶。
“这位关侯爷,还真是客气的很,”刘府尹啧啧赞叹道,“二十四岁的侯爷,前程未可限量啊。”
“二大爷,我倒听说了一个事,”刘四脸上露出暧昧的笑容,神神秘秘地说道,“我看关侯爷府里,好像也有那么点不清不楚。”
“嗯……嗯?”刘府尹瞪大了眼睛。
“他们府里,都管关侯爷那个嫂子,叫做太太,管关侯爷叫做爷。”刘四小声说道,“听说那位嫂子,乃是国色,二大爷你说,这可不是挺有意思的么?”
话音才落,不防却被刘府尹兜头大力一掌,打了个趔趄。
“你那就是放屁!”
刘四半边脸火辣辣的疼,拿手捂着,惊恐地看着他这个暴怒的二大爷。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玩意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刘府尹额上青筋毕露,压低了声音,气急败坏地骂道,“不想着怎么去巴结人家,尽琢磨这些没俅毛用的事儿!他是你说得的?你要作死,尽管自个儿去死,刀子索子鹤顶红,你随便挑!只一条,别拉上我跟你大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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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王府密室
恭王府里的家宴,亦是豪奢异常,虽然只请关卓凡一人,可单单是餐前的果子小吃,就上了十六盘。
关卓凡心想,恭王是有明旨赏了双俸的,不过要维持这样的排场,那可不是一两份俸禄的事情。
“王爷,”关卓凡从靴页子里取出一个封包,隔桌递了过去,“府里开支浩大,这是我的一点孝心,请王爷赏收。”
“嘿,你还来这个。”对面的恭王笑了,接过封袋,既不避客,也不避下人,打开封包,把里面的票子抽出来,手一捻一放,再把封包放回桌上。
“好嘛,当初赏你一万,现在倒找回来十万。”
“回王爷的话,这些都是长毛聚敛的银子,取不伤廉。”
“逸轩,有心了。”恭王笑着点点头,“来,先喝了这杯。”
恭王仍是老做派,以窖藏的冰块,镇了西洋的葡萄酒,倒在精美的水晶杯里面。在暑意未消的七月里,这样的喝法,果然是舒爽异常。
“先说说江宁的事吧,”恭王跟慈禧一样,都把江宁放在极重要的位置上,“曾国藩已经上奏,请求裁撤湘军,同时也要替曾国荃开缺回籍。你是从江宁回来的,这两件事,你怎么看?”
关卓凡心想,这两件事其实是一件,都是起源于克复江宁之后,湘军的大掠。不过在恭王面前,不必像昨日陛见时说话那样谨慎,一来是亲信的身份,二来是私宅独对。不像殿堂之上那样耳目众多。三来是恭王对政事的熟稔。犹胜于两宫太后,如果一味地虚与委蛇,被他听出来了,反为不美。
“王爷,我年纪轻,见识到底有限,曾国藩和曾国荃的事情,不敢胡乱置喙。至于江宁的事情。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你尽管说。”
“曾国荃的吉字大营,暮气已露,这是有的。以强弩之末,居然也穿透了江宁这层鲁缟,已经很不容易了。破城的时候,我在城外七里的井望坡上亲眼观战,那真是烈日炎炎之下的一场苦斗,实在是真刀真枪拼来的。并没有花巧在内。”
“那么破城之后……”
“王爷,我说句不中听的话。吉字大营的一口气,全吊在江宁城上,江宁活着,他们就活着,江宁一死,他们也就死了。”
恭王遽然而惊:“逸轩,这话是从何说起?”
“鹰不能饱,饱则远飏。”关卓凡把刘郇膏的话,拿来“借花献佛”,坦率地说道,“江宁破城之后的事,说实话,再没有人能弄得清楚。若说江宁城里一两银子也没有,那没人会相信,若说有金山银山,却也没有实证。因此我劝王爷也不必再去深究,糊涂账,糊涂过,曾国藩提出来要裁撤湘军,我猜他要撤的,首先就是吉字大营的五万人。”
“逸轩,你这个见解,颇为深刻。”恭王欣赏地看着关卓凡,心说他在外面历练了这两年,真不能再拿原来的眼光来看他了。
曾国藩折子里的这两个请求,恭亲王看得出来,一个是替曾国荃留一个地步,以退为进。另一个也有负气的意思在里头,对朝野之中对湘军的攻讦,表示不满。如果按照朝廷以往的态度,对曾国藩的折子应该“着毋庸议”,不准。这固然是因为现在仍在对捻军用兵,同时也是对曾氏兄弟的一种笼络,表示不以外面的声音为意。
现在看来,也许该重新斟酌一下了。如果吉字大营已经不能打,则留下来也不过徒然靡费兵饷,那又何必?
谈完了江宁,又谈剿捻,不过在这件事上,恭王的看法与关卓凡一致,认为不必有轩军的参与,兵也是够的,唯一感到可惜的是,用不上轩军的水师。
“听说你的炮舰在城北一响,江宁城中的长毛,皆尽胆寒!”恭王哈哈笑道,“可惜现在打捻匪,炮舰没有用武之地。”
购买阿思本舰队,是恭王拍的板,虽说最终不能完全成功,但留下的这两只船,在太湖一战成名,算是把他的面子兜住了,因此极感得意。
“这都是多亏了王爷的英明!”关卓凡趁机道,“不过现在英国人的舰船,已经又进了一步。”
“哦?怎么又进了一步?”
“最新的船,已经不用明轮,而用置于水下的螺旋桨。不但船行平稳得多,而且船速倍于以往。”
恭王生于皇城,长于皇城,除了热河之外,从未离开过京城。虽然天性聪明,但螺旋桨这种东西,无论关卓凡怎样讲解,都觉难以想象,不过船速倍增这一项,总是听得明白的。
“等咱们的洋务办好了,自己也造他几十条‘螺旋桨’出来!”
由此开始说洋务的事情。关卓凡的谈锋极健,完全不藏拙,把他在江苏已开办和拟开办的诸多事务,一项一项,仔仔细细地跟恭王报告了一遍,除了工业园和自贸区略过不提,其他从铸币到广方言馆,无一遗漏。
恭王越听眼睛越亮,其中的许多事,是他从前不曾想到的。唯有听到广方言馆的时候,露出了痛心的神情来。
“嗐,这不就是同文馆的路子?若是同文馆的办理,也能这样顺遂,那该有多好!”
“是,我听许星叔说,总有些食古不化的人,在替王爷添麻烦。”
“还不就是倭仁那一班人?抱着祖宗成法来说事情,好像咱们什么都不比洋人差,何必去学洋人那一套?”这是恭王烦恼的地方,说起来大摇其头,“这班人说起事情来,都是言之凿凿,却不知道万事贵乎实践。哼,有本事请他们来试试看!”
这当然是一句气话。恭王的恼火,不独是倭仁一直以来的态度,而且是起源于他最新的一道奏折,认为同文馆“招考天文算学生员,入馆学习”的做法,甚为荒唐,请罢前议。而倭仁用的理由,则是以我中国之大,何患无才,即使是天文算学,也必有精其术者,随便找几个来就是了,何必向同文馆中的洋人去学习?
“跟他们谈大道理,空口说白话,那是永远也辩不清的事。”关卓凡沉吟了片刻,笑道,“我替王爷设谋,倒是有一个办法。”
“哦?说来听听!”恭王大感兴趣。
“其实王爷已经说了,就是那句‘请他们来试试’。”
“嗯?”恭王听出了味道,来劲了,“这话怎么讲?”
“既然说何患无才,那么不妨下一道旨意,请他倭中堂保举几个精通天文算学的人才好了。他是讲理学的人,讲究诚心不欺,言必由衷,如果这一下保举不出来,敢说于心无愧乎?旁的事想必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关卓凡说道,“要是这样还不成,仍以为洋人的事情好办得很,那干脆像王爷所说的,请他老人家到总理衙门兼一个大臣,亲自来办就是了!”
这个办法,听上去匪夷所思,然而细细想一想,竟是毫无破绽。
“逸轩,真有你的!” ;恭王心花怒放之下,哈哈大笑,“原来就说你文武双全,果然没有看错!”
“卓凡不敢当王爷的夸赞。”关卓凡恭恭敬敬地谦逊道。
“尽当得起了。”恭王感慨地说道。饭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他掂起一片哈密瓜慢慢嚼着,要问他最关心的那件事了。
“逸轩,许庚身从上海回来跟我说,你要在江苏练一支新军?”
“是。”
“嗯,现在江宁破了,剿捻的兵力也足够,指日可平。多隆阿解了西安之围,看来西北的回乱也不成大患,倒是个练兵的好机会。”恭王点头道,“要练成什么样,才叫做新军呢?”
“全以西式军械装备,全以西式战法操练,”关卓凡答道,“不过单是这样,还不足够——王爷,你是知道的,现在各处的军队,当兵的只为发财,当官的则是升官发财一起要,最好是能在什么地方转任一个实职的地方官。这样的恶习不去,称不上是新军,离洋人所说的职业军队,相去更远。”
“哦,”恭王慢慢品味着关卓凡的话,问道:“只是轩军的战力,听说已经颇为无敌,还要练兵,为的是什么呢?”
恭王的这句话,关卓凡在心中不以为然——捻军和回乱,都是大患,说要平息,那还早得很呢。
“回王爷的话,”关卓凡恭谨地说道,“为的是对付英国人和法国人。”
这句话毫无征兆之下,突兀其来,恭王一时愕然。可是听下去,眉头便渐渐皱起来了,再听片刻,便抬手止住了关卓凡的话头。
“来啊——”
“嗻!”
“叫六福晋把小房子开了!”
“嗻!”
候命的长随没有丝毫怠慢,拔脚就走——小房子,是设在恭王书房后面的密室,只有最重要的事情,才会专门转移到那里去谈。而整个王府之中,允许进小房子伺候的,也只有恭王原来的通房丫头,现在的六福晋秋玉。
“逸轩,走。”恭王面色凝重地说,“咱们换个地方谈。”
*(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家用
这几天,慈禧的心情不错,每天上朝以前,下朝以后,她在寝宫里,常常会命安德海,把江苏巡抚关卓凡进的那些东西,拿出来赏玩。
关卓凡进献的物件儿,分成两部分。大部分是交内务府入库,真正的好东西,则是由安德海交给两位太后来分。
这个小部分,自然是精华,以珠宝首饰为主,大都是自洋场上搜购而来,京城里面绝难见到,恰恰对了慈禧的脾性。
她是最爱惜容颜的人,对自己的妆扮,也苛刻得很,宫里的那些珠宝,货真价实是有的,可是皇家用的东西,翻来覆去就是那些式样,早就看得烦了。这一回,拿到这些式样新奇、别出心裁的西洋首饰,喜欢极了,加上试戴的时候,安德海每每在一边装出一副不胜赞叹的样子,更让她觉得关卓凡的这一番心思,难能可贵。
她放下手里那枚精光夺目的钻石胸针,惋惜地叹了一口气——真是好东西,可惜没有戴的机会。那些西洋女人,把这样的东西戴在胸前,是个什么光景呢?
也不怕羞,她摇了摇头,取过那个精致的珐琅盒子打开,里面是四个小瓶子。
这个东西,是最好的西洋香水,安德海悄悄跟她说过,关卓凡交待了,四瓶香水,对应春夏秋冬,这样的东西,在上海也只有一份。
上海也只有一份,那么在中国自然也只有一份了。独一份的东西,该归谁呢?在钟粹宫跟慈安太后一起分东西的时候,她的眼睛。先就盯在这盒香水上。
“妹妹。这样的东西。能用吗?”慈安太后惊讶地说,“叫人闻见,会觉得咱们不庄重。”
这句话慈禧不爱听,淡淡地说道:“我倒没觉着有什么不庄重,不就是跟咱们用的香粉一样?”
“那你拿去使吧,” ;慈安太后难为情地笑笑,“我可不敢。”
慈禧正乐得慈安不敢,于是这一盒香水。便划在了西宫的名下。
然而香水是拿回来了,若说真的用,却也有一点心虚。这些香水,香气浓郁,如果是听政的时候让底下的大臣闻见了,还真是有那么点“不庄重”。于是只好在下朝以后,甚至是入睡以前,洒上一丁点,自得其乐罢了。
不过还另有一件事,让她很开心。因为有一样东西,是她独有而慈安太后却没有的。
两万两银子。
外官给太后进献东西。此时并没有形成风潮,进献金钱更是绝无仅有的事情,因为这是为体例所不容的事情。
然而关卓凡偏偏就做了!四十张五百两的银票,经过安德海的手,悄悄交到了替慈禧太后管账的贴身宫女珠子的手里。
虽然慈禧是个绝不嫌钱多的人,但她倒也不是说真的缺这两万银子。作为太后,她每年的“交进银”有六万两,其中端午、中秋各交一万五,年下则交三万。
她所高兴的,是她把这两万两银子,视作关卓凡对自己独有的一份忠心,而关卓凡这一年来对方家园的接济,她也通过安德海,有所耳闻。
“照公爷已经把家里全都翻整了一遍,地方也大了,就跟新的一样。”安德海添油加醋地说,“皇老太太就盼着太后什么时候回去看看了。”
作为女儿,慈禧是个极孝顺的人,但同时又是个极好面子的人。朝阳门内方家园的公爷府,是她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