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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清-第5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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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点不敢当,到时候,我洗耳恭听就是了。”许庚身笑着说,“不过你说的‘法西洋之法’,倒正好应了景——两宫和王爷要你回去,第二件事,就是要问洋务!”

    *

    天已经黑透了,张顺带人把花厅四壁的烛台都点亮了,又拿温酒替了已经放凉的残酒,让关侯爷和钦差大人秉烛夜宴,慢慢聊。

    “大功克成,本该是一片祥和,也正是该借了这个势头,同心协力,振作一新的时候,” ;说起第二件事,许庚身不免微微蹙眉,“可是现在倒好,明里暗里,有两股子劲,闹腾的很。”

    明的那一股,闹的是洋务之争,被拿来做引子的,则是同文馆。

    同文馆是在去年初,由恭亲王出奏设立的,挂在总理衙门下面,虽然总裁是由后来号称“东方伽利略”的徐继畲来担任,但实际的馆务则是由赫德来负责监理操办。

    设立同文馆,是恭王自觉很得意的一个创举,也是他有感于当年跟英法联军谈判时,饱受缺乏翻译之苦,被龚孝拱从中把持,傲慢无礼,若不是恰好有关卓凡救场子,几乎就要下不了台。

    有了这么一桩往事,同文馆最先设立的科目,自然是翻译,然后又加入算学、地理、万国公法等“专业”。设立之初,却闹了一个笑话——同文馆招取官员入馆学习,同时亦打算招取学童,不知他是听了谁的建议,将入馆的资格,定为“十四岁以内的八旗子弟”,好在后来从善如流,很快便撤销了这个规矩。

    在关卓凡看来,这自然是大好的事情,没有人才,怎么办洋务?不过有人反对,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星叔,难道还有人敢跟王爷过不去?”他故作吃惊地问道。

    “你哪里知道那一班卫道之士!”许庚身苦笑着说,“军务政事,没见他们能有一方一略拿出来,遇见这样的事,以为是见风骨的好机会,一个个都是‘正色立朝’,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偏偏领头的又是倭艮峰,弄得两宫太后之间,都差一点生出小意见来,王爷更是天天生闷气,拿他们没有办法。”

    倭艮峰,说的是大学士倭仁。

    在办洋务这件事上,慈禧是站在恭王一边的,本来想对倭仁有所训诫。无奈咸丰生前,曾经跟当时的皇后,现在的慈安太后,交待过倭仁这个人,任命他做上书房的总师傅,取的是他的清慎端方。于是忠厚的慈安,从此把倭仁牢牢记在心里,现在便不肯对倭仁“动声色”,全没想到他除了清慎端方可取之外,其实就是迂阔不堪的一个老夫子。

    慈安太后不同意的事,即使好胜揽权如慈禧者,也没办法隔了她去办,于是同文馆的事情成了一个僵局,弄了一年,也没几个人进去学习。

    “逸轩,你在上海有洋务的实历,电报和舰队这两件事,也都办得极漂亮,所以两宫和王爷,都想听听你的。”许庚身向关卓凡交了一个底,“说实话,西边儿的和王爷两个,亦有拿你的例子,去压一压那班人的意思。”

    关卓凡明白了,同时也要在心里掂量掂量,自己到京之后,该怎么说,怎么做,才帮得上恭王的忙。

    凭心而论,同文馆这件事,恭王敢于起风气之先,在一片反对声中毅然创立,已经算是很有锐气了,不过关卓凡认为,他在这件事上,亦有操之过急的地方。

    奏办同文馆的折子,写的是“咨取翰林院并各衙门正途人员,从西人学习西文及算法地理”。所谓正途,也就是进士出身,而翰林院更是清华贵重的地方,现在让这些人进同文馆,跟洋鬼子去学习,这不是开玩笑么?庶几等于要摧毁几千年来形成的那一套价值体系,遇到激烈的反对,实在不足为奇。

    关卓凡自然知道,想改变根深蒂固的观念,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恭王的用意固然好,然而措置上,却有两处失误,大约是连恭王自己也还没有想明白的。

    一个是,何以非得逼进士们去学习?

    另一个则是,何以非得用进士们去学习?

    *(未完待续。。)
第一三一章 万事大吉
    这些话,只能放在心里想,当然不能在许庚身的面前,直指恭王之非。而且倭仁是蒙古人,他虽然迂阔,但以理学大家的身份,算是蒙古人的一个领袖,同时亦代表了一大班“程朱门徒”,不是可以轻易得罪的。

    于是关卓凡没有多说,只是很深沉地点一点头:“星叔,我知道了。”

    “嗯,这些还是明的,另有一股暗的,也叫人头疼。”许庚身望着他说,“不过对你而言,倒又不见得是坏事了。”

    哦?关卓凡不由大感兴趣,再替许庚身斟满一杯,等着他说下去。

    暗的一股,起源于对湘军的嫉妒和不满,因此连带着对力撑曾国藩的恭王,也有些意见,认为他过于倚重湘军,把别的人冷落了。

    头一个感到被冷落的人,又是蒙古人——那位铁帽子王,大名鼎鼎的僧格林沁,他和倭仁一文一武,都是蒙古八旗的代表人物。他的不满,源于朝廷一道命曾国藩移师会剿捻匪的上谕,认为自己以亲王之尊,被曾国藩抢了风头,是一件十分丢面子的事情。

    而京中的旗人亲贵,则多对曾氏兄弟和湘淮系将领的大获封赏,愤愤不平。他们并不念及湘军十载艰难,百战功高,反而认为八旗曾经的风光,现在都被湘军的光焰掩了过去。加上曾国荃在江宁城内的恣意妄为,更是为这班人抓住了口实,不免拿来大做文章。

    好在还有一个正黄旗的关卓凡,还有一支顶着“旗营”帽子的轩军。在他们看来。即使没有曾老九的吉字大营。拿这支轩军去打江宁。也照样是唾手可下!因此他们不觉得湘军的富贵是应得的,反而认为湘军是赚了绝大的便宜。

    这两股势力合拢,就在京里形成了一股敌视湘军的暗流。奇怪的是,亦有相当不少的汉员,与他们持相同的意见,甚至还提出了一个更加耸人听闻的说法,那就是湘军的势力,实在已经到了“动摇国本”的地步。

    仔细想一想。他们的看法,也不能说没有道理。湖南不必说,那是湘军的老巢,广东巡抚郭嵩焘,是曾国藩的挚友,浙江巡抚左宗棠、江西巡抚沈葆桢,都是出自曾国藩的幕中,新赏了湖北巡抚的曾国荃,是他亲弟弟,统带淮军的安徽巡抚李鸿章。是他的门生,陕西巡抚刘蓉。是湘军将领出身,即将奉朝命赴甘肃的杨岳斌,是替曾国藩办水师起家。湘军陆师的十余万主力,号称无敌,而长江水师更是曾国藩一手创立,节制八员总兵,横行五千里,风头亦是一时无两。

    从清朝开国一来,这样的势力,不要说没有哪一个汉人拥有过,就是旗人里面,也从不曾有过这样的人。

    不过,怎么说对我不是坏事呢?关卓凡想,不知许庚身所指的是什么。

    “逸轩,这一回你能够压过曾沅甫,晋封侯爵,当然是太后的恩典,王爷的提携。不过除了这个之外,你知道谁是最高兴的?”

    关卓凡的心里一虚,心说那自然是我关家大宅里面的一对嫂子。

    “是谁呢?”

    “就是我上面说的那一班人,他们以为太后和王爷的这个决定,没有让湘军专美,英明之至!”许庚身笑一笑,说道,“说起来,里面倒是不乏你的老相识。”

    蒙古人在京里的要员,除了倭仁之外,还有两个。一个是僧格林沁的大儿子,御前大臣,贝勒伯彦讷谟祜,这是在密云之变的那一夜中,一起擒拿肃顺的时候相识的。另一个,则是步军统领衙门的瑞常,是跟他做过“同事”的。

    而旗人的亲贵之中,则以睿亲王仁寿为首,亦算是在密云一夜**过患难的人。仁寿是宗人府的宗令,他这个人,本来并不糊涂,在王爷之中,可称干练,偏偏对黄河以南的汉人,怀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敌意,而把关卓凡当作招牌,尽日挂在嘴边,只要跟人设谈于内室,多喝两杯之后,便不免吹得天花乱坠。

    “关家这个老三,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你知道轩军是什么?那就是原来的城南马队!”谈到激动的时候,每每要一拍大腿,说得手舞足蹈,口沫横飞,“粘竿侍卫够横吧?唰!拿了!不在话下!”

    原来还有这样一班人在捧自己,然而福耶?祸耶?关卓凡看着许庚身脸上那一丝狡黠的笑容,一时无话可说。

    *

    这几日,许庚身都是由赵景贤陪着,各处去游山看水。两个人都是举人的功名,又都是熟识军务,因此极是谈得来,除了租界不能去,其他的地方,一一走到。

    螺狮太太亲自带了两架车,来把“妹子”扈晴晴接走了。现在的藩司衙门,已经改做了江苏巡抚衙门,后院的厢房,由张顺带着一帮下人,拾缀得焕然一新,正厢房更是弄得披红挂彩,等着给侯爷做合欢的新房用。

    关卓凡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摇了摇头,扈晴晴不在,这个院子果然便少了那一份温暖和活泼。

    他还是回到自己住惯的西厢房里,半靠在床上,一个人静静地想心事。

    自己是咸丰十年的八月,穿越过来的,那还是一八六零年。现在是同治二年的六月,一八六三年,也就是说,一晃已是将近三年了。

    当初的一个九品外委翎长,在京里待了三个多月,混了一个营千总的位子。而从开拔到热河,到那场惊心动魄的政变,再到升任二品的总兵,御前侍卫,又花了八个月的时间。

    接下来的两三个月,是在京城里的官场上打滚,直到自请由武职转为文官,提调自己那一支马队,南下上海。

    从出京的时候算起,到现在身为三等候,江苏巡抚,花费的时间是一年半有多。

    还不错,他默默对自己说,该抓的机会,都抓住了。

    到目前为止,自己还只能被称为是一个历史的投机者,如果单就这个而言,是成功的。

    手下的轩军,已经上了三万人的规模。算上水师的话,不惟兵强马壮,而且单以战力而论,对垒国内的任何一支军队,都该有取胜的把握吧。

    文官的班底,也算是有了一个小小的雏形。赵景贤、刘郇膏、利宾、杨坊、金雨林、卞宁,再加上钱蕴秋、任天柱、黄德发,人人都当得起一个“能员”的考语。

    至于洋务,自己已经名声在外,京里有一个赫德,上海有一个领事团,都是愿意跟自己打交道的人。

    地盘?苏松太常镇,天下粮仓也——“苏常熟,天下足”,不是白说的。上海,天下钱柜也,现在战事一平,这个钱柜,还会变得更加充盈。

    京城里面,有两宫的信任,有恭王的提携,有曹毓英许庚身这一班位居机要的朋友,如今又多了一班亲贵的支持。

    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开始向一个“历史的改造者”转变了呢?

    轩军强归强,那得看跟谁比,如果是跟英法相较,只怕还不是一个数量级的。

    圆明园的那把火,还在烧。

    “欲将大笔,重写春秋”,这是自己言之凿凿的话。

    我要重写这个国家,我要重写这个朝廷。

    用我自己的法子来写。

    关卓凡的双眸,清澈明亮,直到想起自己的“后宅”,才开始有些含糊起来。

    纳扈晴晴为妾这件事,该写封信,告诉京里的两个嫂子了,想来她们亦不会吃醋,而是会替自己高兴吧。

    至于二十七岁的“懿贵妃”,这次让自己一俟安顿停当,就回京陛见,有没有别的意思在里头呢?反正要谈军事也好,谈政事也好,只要不是房事,那就万事大吉。

    他缓缓将一张雪白的薛涛笺铺开在案上,提笔濡墨,写自请陛见的折稿。

    “御前侍卫、江苏巡抚臣关卓凡谨奏:臣离京远矣,其效命于外,屡被特恩,恋主之意,日久日深。恭请于苏省事务逐一落定后,星驰北阙,匍叩慈颜。一旦蒙准,则当循例轮值宿卫,以尽本分,而亲奉纶音,敬聆训示,使诸事有所遵循,实于公务亦有裨益也。为此恭折,奏恳伏乞。”

    这一封折子,当然是写给小皇帝的,可是动笔写到轮值宿卫一句的时候,却偏偏把如意洲花海之中的那顶宫帐,想了起来,种种不堪的情状,如在眼前。

    这一下,文思滞涩,也就写不出什么好句子。写完看看,愈发觉得“日久日深”四个字,格外刺目,总似有哪里不对头,怪怪的。

    (第三卷完)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第三卷《东南风雨》至此完结。今天晚上无更,要花一点时间把后面的大纲和细纲再理一理,明天开更第四卷,《封疆大吏》。

    谢谢,谢谢。

    *(未完待续。。)
第一章 新任巡抚
    清雅街的巡抚衙门,院子外一排高大的槐树上,蝉儿早早就热得开始聒噪。

    六月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射签押房中那张宽大的案子上,案旁围坐着的几个人,却依然全套公服,正襟危坐,盯着案子上闪亮的几个洋钱。

    之所以拿出这样郑重的态度,是因为今天所谈论的事,是铸币。

    “爵帅请看,这第一个,叫做‘本洋’,是西班牙国所铸,钱上的这个人,属下也不知是西班牙国的什么人,反正民间把这个银元,叫做‘佛头’。”藩司衙门的参政钱蕴秋,指着第一个洋钱说道,“称重的话,等于库平七钱二分,含银正正是九成,也就是六钱五分的样子,不过市面儿上,即使拿一两银子,现在也换不到一块了。”

    新任江苏巡抚,被称为“爵帅”的关卓凡,坐在案子后面,极认真地点了点头,心里却在琢磨着:我当初要是学理学工,现在发明个空调什么的,多好呢?

    真是热!不过他把人家几个召集到这里来,自己不能先露出轻佻的态度。钱蕴秋所说的,他大体知道,可是为了表示尊重,仍旧要问一句:“怎么就换不到呢?”

    “因为量不多,而且民间都爱用,大家都收藏着,舍不得花出去。”钱蕴秋解释道,“所以有升水,听说现在欧洲,也都已经搜罗不到这种钱了。”

    升水,也就是价格高出了洋钱本身含银的价值。关卓凡在心里算了算,这种含银六钱五分的西班牙本洋。现在一两银子都换不到。也就是说。升水超过了六成!

    这就看出中国原来货币体制的一个弊端了——清代币制是银、钱的复本位制度,但银两铜钱都缺乏一致性。银两则成色不一,重量标准因地而异,交易之时,不惟要验成色,称重量,而且还得备有夹剪,用于切割银块。而铜钱虽有定制。实际的重量和质量却是参差不齐,根本做不到整齐划一。在这样的情形底下,各种外国钱纷纷涌入,在不同的地区形成流通优势,让整个国家的货币制度混乱不堪,朝廷亦是束手无策。

    “这第二枚,就是咱们现在用得最多的‘鹰洋’了,也叫洋钿,完全仿照本洋,由墨西哥国开铸。只是把钱上的图案,换成了鹰徽。在市面上。鹰洋也有一成到一成半的升水。”

    钱蕴秋说完,指着案上另外几块洋钱,接着说道:“这几个情形也差不多,有美国铸的,有英商在香港铸的,都是想进来捡便宜,不过式样不如本洋和鹰洋精美,重量又跟本洋和鹰洋不一样,老百姓就不大爱用,听说现在都已经停铸了。”

    新任的江苏最高军事长官——江南提督丁世杰,被关卓凡叫来参加这个会议,本来还有些摸不着头脑,此刻却已经听入了神,等钱蕴秋说完了,忍不住便要插话。

    “难怪老百姓爱用洋钱,好处是明摆着的——成色一致,分量一样,一块是一块,多干脆呢?保管和计数也都方便得很,换了是我,我也用洋钱!”

    “丁军门说的不错!”钱蕴秋赞许地向丁世杰点点头,“所以爵帅首倡开铸银元,真是英明!”

    关卓凡微微一笑,对钱蕴秋的吹捧表示领情。这一面,藩司赵景贤却接过了话头,兴致勃勃地说:“也还不止于此——只要鼓铸成功,发行之时则一定会有升水,就算刨掉开铸的成本,一成利总是有的,如果造它一千万枚,那就是六十五万两的净利,如果能造两千万枚,那就有一百三十万两的净利!”

    “如果造上一万万枚,那就净赚六百五十万两!”丁世杰激动起来,“如果造上两万万……”

    关卓凡被他逗笑了:“世杰,你有没有想过,哪里来这许多银子,让你去造一万万枚,两万万枚?”

    丁世杰愣住了——也是啊,造一万万枚,按每枚含银六钱五分算,那就要六千五百万两银子,朝廷一年的岁入,怕也没有这么多。

    “哈哈,丁军门,你让大帅绕进去了。”杨坊笑道,“不管造多少,都不会是一天造出来。只要是分批鼓铸,前一批发出去,换回来了银子,就又可以开铸下一批了。”

    原来是这样!丁世杰恍然大悟。

    “不过,新洋造出来,总要通过钱庄、商号或是洋人的银行发出去,这中间得让一些利给人家,因此一成是赚不到的。”杨坊看了利宾一眼,对赵景贤说道。这里面只有他跟利宾对商务上的事情最熟,因此想得也最周全。“大约六到七厘,总是有的。”

    “六到七厘,那也很好了,我们到底不是只为了求利。”关卓凡说道,“只不过到时候,须得督促商人,如数发行,不可以囤积居奇。”

    “爵帅放心,”新授了江苏皋司的刘郇膏正色道,“若是有人敢不尊法度,皋司衙门必严查纠弹。”

    “好。”关卓凡点点头,“其实只要一开始督促得紧,到后来新洋源源不断地铸出来,就是有人想囤积,也是做不到的事情。利先生,香港那边,都打听确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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