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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酒趁年华-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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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郎还听不大明白,悄悄歪歪小身子,拉拉颜神佑的袖子:“阿姐。”
  “啥?”
  “就叫叫你。”
  颜神佑心不在焉地刮刮他的小嫩鼻子,心说,怪不得有句话叫做“前世为恶,今世为县”,基层公务员,可真不好当啊!这受的是夹板儿气,上头施压你得挨着,下头反抗你就头一个顶缸。现在颜肃之就处在这么一个位置上,真是累爱。
  叹了一口气,六郎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睛,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站起来就学着颜神佑的样子,也要刮刮她的鼻子。可惜人矮胳膊短,没够到颜神佑的鼻子就被她在胳膊窝底下挠了两下。六郎觉得痒,发出了咯咯的笑声,小肥身子一扭一扭的,噗通一下就扎到颜神佑的怀里,也挠她痒痒了。
  姜氏与安氏正说话,听到声音就看过来,两人都笑了起来。姜氏道:“让您见笑了,他们就这般淘气。”
  安氏眼睛里露出些怀念来:“这样也好,在眼前了就好。我那几个孙子孙女儿,好些年不见啦,上回见面,还是三年前呢。”
  姜氏听了,也是一阵伤感。忙岔开了话题,建议安氏换个富裕的县的时候,接一两个儿子到身边来:“亲生儿女侍候得也能尽心些。”
  安氏道:“是呢,我也想着,将来好宽裕些,叫大郎过来。”
  颜神佑听着这样的对话,暗暗咋舌,自己虽然常被世家鄙视,可好歹也是衣食无忧、使奴唤婢的。要是投胎成安氏这样的老公好歹还是个官儿呢,还要这么辛苦,可真是哭都没地儿哭去了。
  六郎跟姐姐闹了一回,又坐正了,要不是小脸儿上还显出粉红色来,颜神佑都要怀疑自己眼花,这货几乎看不出刚淘气过的痕迹来。颜神佑暗恨:就这样阿娘还要说他不够聪明?再聪明就该成精啦!
  哼唧了两声,颜神佑别过头去,心道,这里真是比较偏僻的,估计也没什么名师,全家在这里估计得呆上几年,六郎没个合适的老师可怎么办呢?课本的话,虽然现在的课本也是不错的啦,可总感觉少一点点童趣呢。
  发散思维已经到了编写教材上了。等姜氏送别安氏的时候,颜神佑已经筹划了语文数学生物等等课程的初级课本了。
  前面甘县令已经将所有钥匙与文书都交给颜肃之了,县面积虽大,人口却不多,是以籍簿也不多,颜肃之点了一点,大差不差,两人签了字,就算是交割完成了。甘令夫妇带走的也就是两个老仆、一个使女、一辆骡车、一头驴而已。颜肃之看他这样太清贫了,又要赠他一辆车,装着折算的钱米等物。都权作折算的公廨田的收成。
  甘县令自己的排场不大,但是自发送行的人却是很多的,百姓十里相送,直将他送到驿站,还不肯离去。许多人洒泪道别,颜肃之也带着妻儿去送行,却留了几个管事在衙内收拾。
  颜肃之回来之后叹道:“居官当如是。”这一天,甘县令给了颜肃之很大的触动。要知道,以前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些苦事。便是读书时,他周围的同学虽没几个世家,却也没多少穷人,大家离地面太远。
  姜氏道:“我尝读《列女传》,当时只道是寻常,一见安氏娘子,才知纸上读来终是浅薄了。”她也养个蚕、织个布,自以已是很质朴了,一见安氏,才明白自己那叫玩票,人家才是真职业。没得选,只能这样做了。
  颜神佑哼唧了两下,问颜肃之:“阿爹,独木不成林,阿爹做官,难道要自己一个人来做么?”在京城的时候她没多这个嘴,是因为觉得长辈们应该都筹划好了,岂料到了地头上才发现,就她们一家过来了!
  颜肃之笑道:“我自有主张。”从来也没有上任前就能把所有合适的帮手都寻找好了的。再者,颜肃之也有那么个小心思,这是他自己的小地盘,怎么着也得弄些个自己人来,他不想让旁人给掺沙子。是以他连齐凭这样的家庭教师都没要,就是免得被掣肘。
  虽说无论如何,他是不可能跟亲戚朋友撇开关系的,但是,在颜肃之的心里,至少最初的班底,得是他自己挑选的。奇怪的坚持。
  至于庶务,他也不是全然不通,只要给他一点时间,很快就能上手。况且他比甘县令更多了很多保障,最直观的就是他带来的部曲们。他原本的书僮,也召回了两个,都是陪侍过他读书的,也粗通文墨,简单一点的打杂工作也能胜任了。
  甘县令也无法将所有的帮手都带来——他帮手本来就少些——还给颜肃之留了两个本地人。一个是吏目上的头儿,一个是文书。经甘县令十余年之整顿,至少这二人是比较能够相信,不至与地方上的士绅勾结太过的。
  吏目姓何,行三,不多时已与何大认了亲戚了,吏亦在另册,与何大倒也相得益彰。文书姓方名章,年方三十,乃是个穷书生,性情有些执拗,与甘县令最是相得,可惜家在本地,尚有父母妻儿在此,委实走不开。甘县令便将他介绍给了颜肃之。
  余下的缺员,有几个是甘县令带走了的,也有些是在甘县令时期就空缺了的——招不来合适的人。
  从县衙编制不满上,颜肃之又对归义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他也不怕,本地读书人还是有的,除开卢、牛、马、羊所谓四姓士族,还有些寒门。此寒门与彼寒门,不是贫寒,而是暴发。自然也有读的人,县里还有所县学哩。便是四姓家中,颜肃之也认为,按照概念,总该有那么一个小唐仪才对。
  颜肃之想得分明,便不着急,抱起儿子,拉着女儿,与妻子并肩到了后衙。
  后衙已经收拾出了个大模样儿来了。六郎因已三岁了,便也与他一个院子居住,以阿方领头儿,姜氏拨与他两个年长侍女,又与他四个小厮。小厮也是打量着好了的,皆是姜氏陪嫁世仆之子。两个年长些,两个年幼些。年长的里,一个便是阿圆的儿子。阿圆夫家姓王,儿子就是王大郎。
  姜氏出行,是比照着出嫁来收拾行李的,不止金银细软,连日常用品包括家具什么的都有。颜神佑的房间里,妆匣铜镜都架了起来,卧榻也是自己睡惯了的样式。书架都弄好了。只是因为县衙狭窄,阿竹等人都分住到了她这院子里的两厢——仆人房要分与各种跟随来的奴婢使用。比如已经成家了的奴婢们。
  阿竹得未成家的小使女,便只好合住。客女们在西厢三间,乃是通铺。阿竹等四人分住东厢两间房里,六妞、阿琴、陶九妹、何二女就住了东厢剩下的一间。阿琴被阿竹带到自己的房里一同居住。
  她的小院儿的前面,就是六郎的院子了。姐弟两个在东面跨院居住,西面的跨院,住的却是一班女乐——这是唐仪的手笔,认为归义太远,没什么娱乐,就送给朋友解闷儿了。
  因才到,这一日与甘县令接触之后,便行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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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早起来,颜神佑还不觉得,只是阿竹给她梳头的时候,颜神佑从镜子里总觉得她的表情不对。好容易梳完了头,颜神佑便问道:“你怎么了?”
  阿竹一向是个持重的人,身上很少有违和感。正在给颜神佑拿外衣的阿梅听了,快人快语道:“她脸上痒。”
  不止是阿竹,又过了几天,连陶九妹脸上也开始出现些小红斑点。颜神佑本人反而身强体壮,一点毛病也没有。
  郎中姓伍,与六妞五百年前是一家,只是在姜氏面前,大家都叫他郎中,或者以先生代称。盖因姜氏的三哥名叫“姜伍”,经阿圆科普,大家都自觉地避开了这么一个字。
  郎中一看,就说不是大事儿,也不会传染,就是各人体质的问题。有的人到了这种花木繁茂的地方就会不适应,还有些人会发癣。春天里发的,故有个好听的名儿,叫做个桃花癣,通常情况下,过不多久就会自己消了。看各人体质,小孩子身上多发些。
  如果实在不放心,他给随便开点药擦擦,止痒。
  姜氏自然是不放心的。阿竹也识趣儿,直到脸上好了,才到颜神佑跟前来。颜神佑问她做什么去了,她笑道:“我教她们些针线去了。”客女们倒是适应良好的多,颜神佑要编个初级教材的时候,她们也闲着无聊,跟着前辈们学点手艺。
  姜氏也很忙,忙着改造后花园。菜地她也保留了一点,但是作为一个官N代,她还是不习惯在自己日子过得下去的时候满园都是菜。便指使人将部分已采摘完了蔬菜的地方平整种花,又将园子里的小池塘疏浚了,准备养鲤鱼种荷花,再加盖个小凉亭什么的。
  将将规划,图纸还没画好呢,本地士绅便一齐递帖求见。
  这让颜神佑十分不解:“备酒宴?怎地甘县令说他们不近人情,如今却一齐上门了?这几个寒族倒也还罢了,怎地卢家也来了?牛、马、羊又是甚么人?怎么方先生将他们四家放到一处了?我不曾听归义有此三姓士人呀。”
  她的谱学称不是专家,但是大致的情况还是了解的,来归义之前,也做过这方面的功课。她可以保证,哪一本谱书上,都没有说这三家是士族。
  颜肃之道:“冒充的,哦,不过本地认。他们来,多半是因为你阿娘。旁的人,他们自然是应该投贴来见的。”
  阿米豆腐,姜氏才是全国认证的真士族呢。卢氏在姜氏面前,自然是不够看的。如果是一般的寒族官员,到任之后,别人来看他,他还得去登门跟当地士族拜码头。
  颜肃之是个土鳖,但是沾了老婆的光。而且……他家拳头忒大。识时务的人,自然都会来了。与甘县令到任时的情况,真是天壤之别。
  当下颜肃之回了贴子,与他们约定了见面的日期。颜肃之如此郑重,也是有原因的,盖因方章告诉他,这些人,很多都是“三老”。有乡的三老,也有县的三老。此外还有“五更”。都是定制,乃是择当地年长有德行之人充当,以正教化。
  这艰苦的生存环境下,能活到长寿,又掌握话语权的,也就那么些个人了。
  颜神佑就明白了,反正,你不能忽略了他们。想来,颜肃之也不想忽略他们,但是想要收为己用,大概还是要费些周折的。毕竟他们不是来刷什么政绩声望,而是来建设根据地的。就得让这些人归心。
  当然,如果有刺儿头,不要大意地剃,就是了。
  于是,从西跨院里传来乐声的时间,颜神佑也不觉得烦了——这是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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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的日子是在五日后——不能再早了,再早,颜肃之连案卷都没看完呢。要不是甘县令走前将春耕事宜都安排好了,他得更忙。还有,等见完了本地士绅,他还要去拜见郡守。
  总的来说,颜肃之接了一个不算烂的摊子,并且,起点比甘县令好太多了。甘县令尚且能在这里熬了十几年,想来颜肃之将这里经营起来,也不至于太难。当然,这些只是相对甘县令来说,甘县令那寒酸形状,大家也都在眼里了。
  没想到才过了三天,京中邸报传来——那群号称要均贫富的乱民,把前去围剿的郁陶之子郁状给搞成重伤。好了,这下连见面的议题都有了。颜肃之感谢乱民们,给他提供了一个绝佳的切入点。


☆、77·颜肃之卜卦

  郁家与颜家的关系不错;虽然颜启某些方面脑残得不是一星半点儿,但是不得不说;他结下的郁陶这个朋友;是相当有益的。颜肃之小时候拼命学习,跟郁家的同龄人玩耍的时间并不多。但是郁陶这个人比较实在;不像赵忠;没事还欺负欺负颜肃之,郁陶见到了颜肃之,还会指点一二。
  是以颜肃之虽然与郁家人接触得少,心里还是很向着郁家的。听闻郁状伤着了,心情就好不起来。用罢晚饭,奴婢们撤席面的时候;姜氏漱口洗手毕,便问他:“郎君可是有忧心的事情?”不是早就商议好了的吗?情况也比甘县令说的好很多呢。
  颜肃之叹道:“郁家四郎,平逆反被伤,像是不大好了呢。”这个不大好是多方面的,不止是身体,还有仕途。虽然有个做大将军的爹,但是这一失败,总是要耽误几年的。
  姜氏道:“离得这般远,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因离得远,颜肃之离京前与京中约定,每半个月传递一次消息,京中颜孝之派专人送信,颜肃之也会把自己的一些情况反馈给京里。与此同时,颜肃之也没单指望他大哥一个,还跟他的好朋友唐仪保持着紧密的联系。他的老师和朋友们,他也没有忘记。
  想听到京里的消息,且没这么快。颜肃之道:“我写封信,下回顺便问一问罢。”
  姜氏无可奈何地道:“也只能如此了。我听说大将军家家法颇严,子弟虽未必个个俊彦,却也不是无能之辈,怎地率兵去平乌合之众,却反而伤着了?”
  颜肃之道:“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什么情况都有。”
  颜神佑听了,也不由点头。她一点头,六郎也跟着点头,颜肃之夫妇心头阴霾少去。颜肃之道:“你们点的什么头?又听得懂了?”
  颜神佑道:“有本事的人,还得有运气呀。”
  颜肃之与姜氏居然都很赞同:“正是如此。”
  姜氏更说颜肃之:“咱们离京时就当卜上一卦。”
  颜肃之道:“现在卜来,也不算晚。”
  颜神佑看着他俩这公然进行封建迷信活动,半晌没回过神儿来。奇怪地道:“为什么要占卜呢?”
  姜氏道:“遇事不决,当然要卜上一卜了。”
  颜神佑:……常听人说什么赵匡胤算命,朱元璋算命,弄了半天,居然有可能是真的吗?原来不是修史的时候为了给皇帝们刷金粉编的啊?大老爷们儿也好这口啊?这不是家庭妇女的专利啊?
  她见过姜氏拿占卜坑了三房的,但是根深蒂固的,就以为这是家庭妇女的手段。而且,她一直以为她娘不是相信迷信,只是利用而已。现在看着迷信工具像看救世主一样的眼神,这是要闹哪样?
  再看颜肃之也很感兴趣的样子,连旁边的六郎也很好奇地问:“阿爹、阿娘,这是要做什么?”
  颜肃之还给他解答,谓“当存敬畏之心”云云。
  颜神佑眼睁睁地看着爹娘像传销组织的骨干份子一样把亲弟弟拐上了封建迷信的不归路,一时哑口无言。颜肃之洗手,焚香,卜了三卦,第一卦他很有义气地贡献给了郁状,得出来的是个大凶。
  姜氏看到大凶的结果,吓得脸都白了,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这……这……”她以为颜肃之是卜的归义县事。
  颜肃之叹道:“只盼郁四能安然度过这一关。”
  姜氏听说是卜的郁状,顿时感到安心,一口气松到一半又想起这样不厚道,生生又咽到了喉咙里,差点没憋死。
  颜肃之再卜第二卦,神色愈发严肃了起来。休说姜氏,便是颜神佑,也为这气氛所感,忍不住摒住了呼吸。四下里的奴婢们都是土著,想法与主人夫妇相同,皆垂手而立,心中惴惴。
  第二卦依旧是个凶兆,姜氏颤着声问:“这又是何故?”
  颜肃之握紧了拳头,指节攥得发发,声音也有些抖:“只怕天下,将要不宁。”
  姜氏上下牙齿轻叩,发出一阵“咔咔咔咔”的细微声响。颜神佑不明所以地投过一抹奇怪的神色来,这天下不宁,不是早就猜到的吗?不然干嘛要千挑万选了的到归义来呢?
  姜氏想却下:天下大乱,自家能安全吗?绝大部分正常的土著,想到动乱的时候都不会开心。
  更因姜家经过丙寅之乱,姜氏自己虽然没有挨上,可家中口耳相传。每逢扫祭,还要看一溜上了吊的姑妈的灵位坟头,阴影不可谓不深。
  颜肃之深吸一口气,再卜第三卦,却是个大吉。
  颜肃之自肩至腰都放松了下来,姜氏也笑开了:“咱们在此处,可是顺遂?”
  颜肃之欣慰地点点头,姜氏又充满了干劲儿,看颜肃之抄起儿子,她自己却看向女儿。发现颜神佑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便捉了她来做一番“科普”。颜神佑被安利了满脑袋的封建迷信,并且熟知了许多古人在这方面的奇闻逸事,对各种占卜的过程也有了相当的了解。
  信不信的另说,却知道了封建迷信对土著人士的世大影响力!
  受过良好教育的颜肃之夫妇尚且如此,看四周奴婢因有吉卦而与有荣焉的样子,只会比这两位更加地迷信。
  颜神佑突然就感觉心好累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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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建迷信活动还是有好处的,一次占卜,三卦两凶,却让颜肃之夫妇最终安了心。连周围的群众的情绪,也跟着稳定了下来。与京城隔了九百里,还是纬度上的差异,风俗一不一样的另说,这气候就很不适应。自阿竹忽然得了桃花癣之后,奴婢里陆续也出现了各种症状。亏得有个郎中跟着,还拉了好些药材,不然光这些水土不服的病症,就够忙乱许久了的。
  伍郎中因为这个原因,如今颇为吃香。颜肃之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将他安置在前衙东北角一个小院子里。隔着一个小夹道,就是六郎的住所了。只是要往后院儿里去,还须得绕行,过两个月亮门儿。
  无论如何,这前衙后院,都有了些正常的模样,不似甘县令在时空旷寂寥了。前衙里靠西还有两个院子给何三及其手下衙役等当宿舍休息室,方章的住处则在伍郎中之前。方章的家室皆在离县城五十里的村子里,他每得了俸禄,便全背了回家,到了家里,爹娘和老婆再给他发零花钱。
  以前甘县令要从本县财政(主要是廨田收入)里拨给上述人等俸禄,这工资水平颇低——还是几十年前定下的,那时候还是前朝呢——这么多年一直没涨过。甘县令也不能不暗中给他们涨一点,这些都是财政之负担。有时候甘县令实在加不下去工资了,就从自己的俸禄里分一些给他们。
  甘县令是个穷鬼,还是个好心的穷鬼,所以大家跟着他过得挺辛苦。颜肃之有钱,他老婆比他还有钱,到了就先收拾屋子,又给大家发工资,方章、何三,每人一贯钱,何三底下的差役,一人一陌钱。
  连饮食都改善了,方章虽还有些疑惑,未必就认定颜肃之是个好人,却也得承认自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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