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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逍遥-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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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正常,虽然芳心“凄寂”了几十年。
  我咧开嘴,冲他打了个招呼,转身出了大殿。
  不知为什么,那十几米的距离,我却走得十分吃力。跨过门槛的那一刻,恍如神召一般,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在刚要收回目光的一刹那,他朝我这个方向侧了侧头。
  大殿门口栽着两棵巨大的松树,阳光异常亮丽,象流水般晃动着,将树枝的影子斑斑驳驳地印在地上,在黝黑的地面上,看来仿佛刻上去的一样。仰头看去,几团山峰形状的云彩纠结在天空,轮廓分明,在太阳的万丈金光下,分明得耀眼。
  我怔了一会,伸出手指,触了触面颊,发现它还在笑。
  斑驳的阳光从窗棂照射进来,在佛像上打出深深浅浅的影子,嘴角那嘲讽的笑意越发明显。
  他们其实什么也没有笑,只是泥像塑成时,他们就是这样一副笑脸。
  “回去吧。”我淡淡地对小如说。
  转眼间,生日已经过去了好几天,而我也不再为梦所困。
  我看着窗外的阳光,牵了牵嘴角。任何事情只要想清楚就好了,这世界少了谁,地球还不得照样转啊,毕竟日子还是要继续过的不是?
  我看着钱叔把帐簿放进柜子里,吩咐小如:“让小李备车,你随我到香雪海去一趟。”
  阿玛前年为我买的那块地渐成规模,种的花树越来越多,又新添了不少景致,于是干脆建成一座庄园,取名“香雪海”。
  小如看出我心情不好,一点声音也没有。我靠在窗边,手搭在窗棂上,听着郁郁苍苍的树梢上那寂寞回旋的风声。踏上通往香雪海的那条小路,耳边的声音忽然变得丰富起来。小鸟的鸣啭,农人的吆喝,小溪的低吟浅唱,老牛的哞叫,微风摇动树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宁。
  我轻轻叹了口气,掀开帘子,眼帘忽然闯进三个大字:花满楼。
  那是路边新开的一间颇为雅致的小饭馆。我看着那块古香古色的牌匾,心情忽然好了起来,对小如笑道:“如果这里有几匹马,那就是《陆小凤》中的场景。”
  有人说,世界上轻功最高的,既不是陆小凤,也不是司空摘星,而是曹操。
  因为说曹操曹操到。
  我的话还没落地,耳边就已经传来了马匹的嘶鸣声。往旁边一看,饭馆左侧的树上恰恰系着六匹神骏的白马。
  我再也忍不住,想到陆小凤、司空摘星和曹操比轻功的样子,立即哈哈大笑起来。
  小如松了口气,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们在这里吃饭,你先去跟刘管事说一声,让他们预备着。”我吩咐车夫小李。
  “花满楼”的规模虽然不大,但却十分干净。大厅里摆了六张桌子,只有一个老翁坐在左手的一张桌边喝茶。后面两扇屏风连在一起,人影闪动,应该是那六匹宝马的主人。
  我和小如选了一张靠窗的桌子,点了一盘油焖春笋,一盘荷叶粉蒸肉,一盘清蒸鲥鱼,外加一份吴山酥油饼,一壶龙井。
  我眼睛一转,忽然瞥到那老翁手指修长整洁,一点也不像是一双老年人的手,顿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只见他穿一袭干净的青衣,料子不见得是上好,但是看上去舒适大方。最让人讶异的是他面前那个用布包裹了大半的琴,琴身斑斓蕴华,尾部更是有隐约的焦迹。
  我的心突然一动。记得《后汉书。蔡邕列传》中有这样一段记载:有一个吴国人烧桐木煮饭,蔡邕路过时听见烧火的声音很响,知道一定是上好的木料,便要了过来,用这段已经烧了一截的桐木作了一张古琴,琴音美妙。琴的尾部留下了烧焦的痕迹,人称“焦尾琴”。汉末,蔡邕惨遭杀害后,焦尾琴保存在皇家内库之中。300多年后,齐明帝在位时,为了欣赏王促雄的超人琴艺,特命人取出存放多年的焦尾琴,给王仲雄演奏。王仲雄连续弹奏了五日,并即兴创作了《懊恼曲》献给明帝。
  据后来的《列朝诗集小传》记载,焦尾琴被明朝的王逢年收藏在家,可是他得到了这张琴后,家道一天不如一天,于是将琴献给王敬美以换数亩薄田。数天后来回复说:“这焦尾琴真是件神物。昨夜风清月白,我取出焦尾琴焚香弹奏。天上忽来双鹤挟琴飞去,不见踪迹。”从此无人再见到这张古琴了。
  古人应该不会像我们现代人一样喜欢造假。
  我挣扎许久,终于拿定主意。
  我整了整衣衫,走到他的桌前,鞠躬问道:“不知老先生是否姓王?”
  他置若罔闻,只低头喝茶。店小二吃惊地看我一眼,连忙溜到一边去了。
  我继续发挥良好的心理素质和超强的公关能力,笑道:“我与王老先生一见如故,相逢不如偶遇,不如就让我做个东,请您喝杯水酒。”
  话一出口,周围的眼神更加奇怪了,甚至屏风后面也射来几束目光。
  他这才拿正眼看我,见是一个笑脸盈盈的美丽女子,神情有些不自然,又不好直接拒绝,抿了一口茶,慢吞吞地说道:“我老头子几天没吃饭,又爱喝酒,恐怕要让姑娘破费了。”
  “原来老先生也喜欢喝酒,那真是再好没有了——古人中小女子最喜欢的就是刘伶。”
  他愣了半响,大笑,“好,你这小丫头倒有些意思,不过我把话说在前头,到时酒喝多了没钱付帐,小丫头可不许哭鼻子。”
  我微微一笑,道:“我的银子如果不够,就只好用这个来换酒喝了。”说着伸手把头上的珠钗取下来,对老板说:“你看我这只钗够不够付酒钱?”
  老板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面目白净,一脸和气生财的样子。他打量了一下,见钗头垂着一颗龙眼大的明珠,色泽莹润,连忙陪笑说道:“姑娘这支钗金贵得很,仅仅换小店的几斤酒喝,那是绰绰有余了。”
  “还不快上酒?”
  “是、是、是,请稍候。”老板一叠声地招呼小二到酒窖搬酒,又吩咐厨房加菜。
  我偶一回头,见小如气得脸发红,心中一寒,也不敢开口叫她来倒酒,只对青衣老者笑道:“喝酒要是让别人倒,反而没意思。自己倒酒,喝起来才够爽快。”说着先给自己倒了一杯,也不谦让,一饮而尽,以杯底示人。
  他大呼一声“痛快”,随即干了两杯。
  喝完两坛女儿红,我突然生出一股豪情,拿起竹筷在杯沿敲击起来,“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钟鼓馔玉何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你这丫头倒当真有趣,想看这把琴,出了这么多花招。”他一拍桌子,嗬嗬大笑道:“也罢,我就为你奏上一曲。”
  我大喜,立即吩咐小二打水来洗手,将隔壁的桌子重新清理一遍,并拿出随身携带的百合香料和银丝罩熏炉燃上。
  他看我一眼,眼中颇有赞赏之情。净手后,打开包袱,郑重地取出琴来。
  我凝神细看,那琴身斑斓古朴,琴头金丝缠绕,琴尾的焦痕深如刻痕——十有八九就是焦尾琴。
  他挑弦按微,伸指缓缓一拨,只听得琴音激昂,隐有金石之声,荡人心魄。意难自持之际,琴音忽然一低,第二弦的商音与第一弦的宫音相同,音声变得温雅婉转,杀伐之意减去不少,只闻珠玉跳跃其间。
  奏完后序,他三指微划,琴音渐缓,忽高忽低盘旋一阵后,终于细微不可耳闻。
  “啪……”小如手中的筷子掉到了地上,大家这才从琴声里惊醒过来,神色都怅然若有所失。片刻之后,屏风后转出一个黑衣男子,向青衣老者作了个揖,道:“我家主子说,当年嵇康行刑前叹道,‘《广陵散》于今绝矣!’没想到能在这里听到。多谢先生雅奏。”
  那青衣老者神色本来极其傲慢,听到他的话,也忍不住露出一丝诧异之色,但他十分高傲,只是微微颔首,随即转过头去。
  我这才知道,原来他奏的竟然是一曲《广陵散》,顿时大起敬佩之心。想到这人的主子能听出来,也是极为难得,不由朝他转过脸去。只见他大约二十来岁,相貌堂堂,眉宇之间颇有孤傲之色。他觉察到我看他,向我微微一笑。我扬起一条眉毛,算是打招呼。
  屏风后有人低低咳嗽了一声,他脸色一整,退了回去,似乎在跟某个人轻声说话,声音很低,听不清楚说的什么。

  抛玉尺

  “不知小姑娘可否弹一曲,也好让小老儿饱饱耳福。”他含笑问我。
  我没想到自己竟然能摸到这把琴,又惊又喜,连忙起身应是。净手后,微微凝神,指尖拂过琴弦,才发现自己弹的竟然是《凤翔千仞》。我想起前几日遇到的那个人,心中一震,手指不由一滞,琴音陡然低了下来。
  屏风后有人惊奇地“噫”了一声,声音似乎很熟悉,不知在那里听过。
  我吸一口气,调了调弦,又奏了起来。因为心思突然变了,琴韵也随之一变。虽然没有他弹得好听,却也勉强把那清灵的意趣弹出来了。
  青衣老者略带惊讶,“指法不错,只是灵动有余,气韵不足。不过以你的年纪,奏成这样已属不易。”
  我呆了一呆,只觉胸口震荡,说不出话来。过了半响,才笑道:“是,多谢教诲……”话还没说完,大堂突然一暗,定睛看去,三四个大汉堵在门口,气势汹汹。一个紫衣胖子慢慢踱了进来,眼睛看也没看,翘起腿,一屁股坐在掌柜的太师椅上。
  他打开折扇,呼呼扇了两下,“啪”地一收,哼了一声,道:“姓王的,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老爷用一百两银子买你这把破琴是看得起你,你要是真不识抬举,我们老爷说了,你卖也得卖,不卖还是得卖!”
  青衣老翁看了他一会,突然把目光转向我,平静地说:“王管家,请你转告王老爷,他来晚了,我已经把琴送给了这位姑娘,不能再卖第二家了。”
  金蝉脱壳?
  我擦了一把冷汗,站在一边不语。
  那满脸横肉的王管家从鼻孔哼了一声,朝我转过脸来,眼睛一亮,色眯眯地笑道:“那太好了,我们老爷若是知道姑娘喜欢这把琴,一定愿意送给姑娘,不如请姑娘到我们府上去一趟,亲自跟我们老爷说说。”说着就走过来伸手扯我的袖子。
  我大怒,一个侧身避开这只咸猪手,使尽全身力气踢了他一脚。本以为做恶人是要有些本事的,谁知这人这么不中用,居然被我一脚踢得飞了起来,摔在墙角哼哼唧唧。
  大厅里立即响起几声强忍未果的笑声,屏风后似乎也有人在笑。我小试牛刀,发现自己身手颇为敏捷,也禁不住有些得意。
  “快给我抓住她!”
  “小姐,小心!”
  “等一下!你们家王老爷是哪位王老爷?”
  三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咸猪手从地上爬起来,打量我一眼,冷笑道:“现在知道怕了?我们老爷就是王员外,我们二小姐是宫里的人,知府大人见了我家老爷也得客客气气,你乖乖随我回府向老爷赔罪,否则……”说着,举起一条板凳往地上一摔,昂着猪头说:“下场就像这条凳子!”
  凳子虽然四脚朝天,可仍然完好无损,躺在地上,龇牙咧嘴地看着他。
  屏风后有人暴笑出声。
  咸猪手恼羞成怒,挥手示意那群停在半路的痴呆家丁抓住我。在一双脏手即将碰到我衣角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只见屏风后出来两位帅哥,轻轻松松就把这一群人打得满地找牙。对于这场伟大的战役,我只能这样描述:
  他们冲到半路又退回去了,对,防守,过他,对,又进入了,帅哥,踢人,踢人!对,踢得很准,不要给这些狗腿子反击的机会!伟大的冷面帅哥!他继承了中华武术光荣的传统。郭靖、杨过、乔峰、张无忌在这一刻灵魂附体,这位帅哥他代表了中华武林悠久的历史和传统,这一刻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不是一个人!他是和全武林一起在战斗!
  帅哥2号,面对这个咸猪手,你面对的是全场人的目光和期待。你面前的这个咸猪手曾经想摔坏凳子未遂,说明他具有严重的躁狂症,你应该深知这一点,你还能够微笑着面对面前的这个人吗?10秒钟以后他会是怎样的表情?哦耶!死咸猪手被打扁了,比赛结束了!帅哥队获得了胜利,淘汰了咸猪手队。伟大的帅哥队!帅哥队万岁!
  咸猪手狼狈地朝门外爬去,一脸凶横地说:“兔崽子,有本事你就等着。”
  左边那位冷面帅哥眉头一皱,说了句“嘴巴太脏了。”跃过去,一脚踢在他的肥臀上,直接让他飞出了花满楼。踢完后还回眸向我抛了个媚眼,问我们俩谁踢他踢得狠一些。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立即甘拜下风,承认他是花满楼第一脚。
  我看了那青衣老者一眼,走到他面前,把琴放在桌上。虽然他刚刚很不地道地把祸害转移到我的身上,不过保护国宝,人人有责,更何况还引发出帅哥救美女这么感人的一幕……
  “我刚刚已经把琴送给你了,从现在起,它就是你的。”他双眉紧皱,似乎不甚烦恼。也是,他祖宗撒了一个弥天大谎,才把这琴黑回家,没想到今天竟然要拱手送人。
  这叫什么……有句古话,好像是自作孽,不可活。
  我也不愿为难他,笑道:“我刚刚什么也没听见,老先生不必在意。”
  他抬起眼睛,斜睨着我,见我不似说笑,低头想了片刻,笑道:“你这姑娘心地善良又直爽,送你也是送对了。”看我还要推辞,神色有些不耐烦,“给你就拿着,罗嗦什么。”说完,不待我说话,拔脚出了店门,转眼就走了个无影无踪。
  我被这些古人奇怪的思维方式搞得糊里糊涂,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
  店老板凝视琴身半响,脸色忽然一变,对我笑道:“恭喜姑娘,获得一把千年不遇的好琴。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可否……”
  我回过神,想是在他店内得到这把琴,也算是有缘,于是将琴捧至他跟前,笑道:“尽管看,无妨。”
  他大喜,喃喃称谢,一边伸手接过琴。细细看过后,双手送还,说:“看来那位老先生果然姓王无疑了。”
  我知道他的意思,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小如轻轻扯了扯我的袖子,“小姐……”
  “干什么……”我回过头,看清眼前的状况,顿时很没形象地张大了嘴巴。
  我的身后此刻已经不止两位帅哥,而是六位帅哥集体亮相!
  就算在21世纪,我也没有这么大的眼福!我擦了擦口水,一一看过去。在第三眼的时候,如同被人点住穴道,不能动弹。
  有一双熟悉的眼睛正对着我微笑。
  马克思,果然不枉我学习你的理论那么多年……
  那五个人恭敬地站在他身后——看来他是这一群人的头。我连忙屈膝行礼,他伸手虚虚一扶,道:“让姑娘受惊了,我们本该早些出手才对。对不住了。”
  我微微一顿,敛容说道:“公子的救命之恩,岂可不谢?”
  他一怔,漆黑的眼眸染上一丝情绪,随即笑道:“不必客气。”
  不客气、不客气,老天赐给我的缘分,我当然不客气。仲春时节,大多数人来这里都是为了到“香雪海”参观。我微笑道:“我在前面有一个庄子,种了点花,不如请大家移驾过去,我吩咐下人略备酒水,聊表谢意。”
  冷面帅哥微微欠欠身,问道:“是叫香雪海吗?”
  我点点头。
  “既然如此,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话一出口,立即有人去牵马,有人去付帐。我还听到那位冷面帅哥说把我的帐一并结了。真是……我在21世纪也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差点激动得热泪盈眶。
  我们并肩而行,小如和他的五个随从跟在身后。
  春风暖软地吹个不休,绣着精致百合花的裙踞偶尔被疾风吹得往后翻滚,就会缠绕上他的衣服下摆,发出轻轻的嚓嚓声,像一把小刷子在心底软软地刷着。

  深深见

  何如梦,皆曾共。
  香雪海的东边和南边都是一线展开的山峦,山并不高,如柔滑的笔触画出来的,向远方缓缓低斜下去。南面山坡的尽头,是一片嫣红的桃花林,在阳光下起伏波动,低洼的山坳里,到处漂浮着粉红色的光影。
  几十年后,一个叫孟德斯鸠的人,将写出一本巨著——《论法的精神》。在书中,他提出了地理环境决定论的观点。
  诚哉斯言,我从未觉得自己这么有古典气质……
  我瞅瞅身边这位惜言如金的帅哥,鼓起勇气,问道:“还不知如何称呼您呢?”
  他侧头看我一眼,嘴角噙着一丝笑,“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我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有尴尬地看着地面。
  他轻轻咳嗽一声,忽然念了一句词:“身世悠悠何足问,一笑置之而已。”
  “这是前朝词人纳兰性德的《金缕曲》。”不过原句是“冷笑置之而已”,“一笑”和“冷笑”,这中间的区别大着呢。
  我突然对这个聪明淡然的男孩生出一股好感,虽然他很拽。
  “你还知道这个?”他有些惊讶。
  我微笑不语。纳兰性德是老二的偶像,每天都要在宿舍吟诵几遍。我们即使愚笨如某某贪吃贪睡的可爱动物,即使忘记了食堂的菜名,也始终记得纳兰的词。
  老二啊老二,相隔几百年,没想到你还能帮助我,我给你抄了一年多的笔记,果然没白抄……
  我想起第一次给自己取网名的兴奋,笑道:“其实名字只是一个人的代号,父母起的名字代表的是家族、是责任,那固然是重要的,但是在我们的心里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它代表着我们内心的真实想法。我问的就是这个名字。”
  他茫然地看着我。
  我循循善诱,“我父母叫我灵犀,但是我喜欢叫自己逍遥,逍遥就是我为自己取的名字,对我来说它比灵犀更加重要。我想知道的,就是你心里希望的那个名字。”
  他笑了起来,沉吟片刻后,道:“你可以叫我怒。”
  “怒?”多么奇怪的名字。我转念一想,“是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的怒吗?”
  在《庄子》的《逍遥游》中,怒是一种奋发向上,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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