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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在垫子上,含笑聆听,心中万分庆幸。看来她们都是很好相处的人,比我们宿舍那三个家伙强多了。
心念一转,又忍不住伤心起来——我自己的爸爸妈妈怎么办?我什么时候才能被老天爷送回去?
唉,记得一百多年后,将有一个傲慢的日耳曼人说:“存在的就是合理的”。
穿越,也是存在的一种。
我翻个白眼,对自己无可救药的幽默感嗤之以鼻。
不过,说实话,我目前的情况真的还不错,所以我才能想起黑格尔。
以我对清代历史的了解,康熙年间还算安稳富庶,其后的雍正、乾隆,都是难得的盛世。如果我是穿越到八国联军那时……
而且,乌雅家前后六十多间房子,五六个大院子,家具都是紫檀木,下人也很懂礼。
真的要知足。
我看着窗外的月亮,作出了决定——我要好好在这里生活,直到找到回去的办法!
美女母亲见我恢复了正常,欣喜之余,对我粗鲁的举止大皱眉头。于是她亲自披挂上阵,对我进行魔鬼式训练。
“扇子要这样拿……”
“行礼时,膝盖只稍稍曲一下就可以了……”
“手帕不能捏在手里……”
我瘫在地上,口吐白沫。
终于,她柔柔地说:“好了,总算有点样子了。”
啊,我刑满释放。
“夫人,老爷快到了。”下午,我和这位新妈妈闲聊的时候,一个青衣小厮进来禀报道。我坐在椅子上,看着一屋子人忙成一团,忽然心生羡慕之情。
只有感情真挚的人才会为迎接爱人而紧张,如果两人相敬如冰,是万万不会心起波澜的——不相干的人,回来就回来了,于我有何关系。
就象老二对她第一任男友之后的任何一任男友。可是我连这样的机会也没有。在清朝,更不可能谈恋爱。
黯淡无光的人生啊……
我连声哀叹,头大如斗。
“小姐知道叹气了!”小如惊呼不已。
我一惊,想起自己现在芳龄单十,连忙端正脸色,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我也没想到,这孩子病好了会这么聪明乖巧,她阿玛见到了一定更欢喜……”
真是,美女做什么都美——就连掏手绢擦眼泪都这么迷人。
慢着,现在不是欣赏美女的时候。乌雅老爷经商出身,我能瞒过乌雅夫人,不一定能瞒过他。当务之急,是想想一个十岁的小女孩见到她父亲时该说些什么。
思索了许久,我不得不承认本人的智商没有自认的那么好,最少很缺乏想象力。我十岁时,每天只会给老爸扎小辫,有时他匆忙出门忘记取下来,我就在一边乐不可支地歪嘴大笑。
现在?……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军训时,教官大人说:“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紧急时刻,我的身体机能先于大脑对我做出了行动指令。
乌雅老爷走进家门时,便看见了一幅他从未见过的画面——女儿和妻子一起站在门口,规规矩矩地向他请安。
那是一种怎样的表情啊——惊喜、宽慰、赞赏和感激,交织出一个父亲对女儿最真心的疼爱。
我的心真正柔软下来。
此刻我才知道什么叫夫妻相——新老爸跟新老妈一样爱哭。我所能做的,就是走上前去,踮起脚尖,笨拙地用手帕帮这位帅哥把眼泪擦干。
我原来可从未做过这种事,有点脸红,羞涩中……
吃过晚饭后,乌雅老爷拿出一块玉佩,郑重地挂在我的脖子上,“这是我在灵隐寺请高僧开过光的,可以保你一生平安。”
我细细打量,它与我在故宫见到的那块玉佩不一样。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松了口气。
晚上,我躺在床上,又想起故宫里那块似曾相识的玉佩。心中不由有些后悔——当时应该问问那位大叔,知不知道玉佩的主人是谁。
“叮叮……”紫檀浮雕的床沿上挂着许多精致的小挂饰,月光在其上投上班驳的影子,微风吹过,影子和挂饰走马灯似地一起转起来,轻轻作响。那声音既轻又缓,有种催眠的作用。我打个呵欠,在淡淡的月光中睡去。
朦胧间,忽然闻到一阵清幽的花香。我披衣起身,惊奇地发现房外开着大片的茉莉花,似一片雪海,影影绰绰,在清冷的月光下,美得不真实。
这不是我家的园子,但是每一花、每一树,都让我觉得异常熟悉。
我抬起头,茫然环顾四周。月光中的夜色尤其美丽,深蓝色的天空中有几缕淡紫色的薄云,挂在梧桐树梢上,纱一般地流动着。就在这神话般清明澄澈的宁静中,突然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你终于回来了……”
我吃了一惊,循声看去,只见一个白衣男子负手站在桥上,定定地看着我。月光照在他如玉一般的脸上,姿态灵秀高洁,象是古龙的小说里才会出现的人物。
我不置信地看看身后,又指着自己的鼻子,“你在跟我说话?”
他看着我,目光比天空还要清澈。
过了一会,我听见自己说:“是,我回来了。”
天,鬼上身还是怎么回事?我可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马克思,救救我……
他微微一笑,伸出手,“灵犀,随我来。”
刹那间,我彻底抛弃了唯物主义,忘记了恐惧,似受蛊一般,一步步朝他走去。
在近在咫尺的距离里,在接触到他冰凉的手指尖的一刹那,我犹豫了一下。他的脸上泛起一缕悲伤的微笑,面容渐渐模糊,隐藏在月亮的背后。
我伸出手想要抓住他的衣角,却只抓住一手的冰凉。不甘心地往前跨了一步,冰冷的湖水霎时已经浸到额头。我竭力往上游,身子却不断往下沉,黑暗、绝望,撕裂般的痛楚……
“小姐、小姐……”
是谁在叫我——难道湖底还有美人鱼?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好端端地躺在床上,没有湖水,没有月光,也没有那玉一般的人,只有小如焦急地看着我。
见我醒了,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道:“您的睡姿不对,压着心口了,怎么叫也叫不醒。”
原来是一场梦。
我看着窗外的阳光,久久不语。
从小到大,我不是没有做过恶梦,但是像昨晚那么唯美香艳的恶梦却从未做过。不过,在经历了“穿越”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之后,就算老牛开口说话,我也不会太吃惊,何况还是一位那么英俊的帅哥。
我唯一吃惊的是,那梦中的一切都太熟悉,仿佛曾经亲眼见过一般。就像我对那块玉佩的感觉,只有我知道它是真实的。而且我也确定,终有一日,我会在另一个时间的轨道中再次见到它。
正如一切绚丽的春日总会再来一遍一样。
雪初消
不知不觉,我已经在康熙朝安然活了五年。
这是十分充实的五年。
乌雅家属满洲正黄旗,所以我最先学习的就是满文。这是一种奇怪的文字,从左写到右,发音规则和英语颇为近似,有6个元音字母,24个辅音字母,10个专门拼写外来音的字母。所以我刚开始学习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蹦出几个英语音标来。幸好乌雅老爷虽然见多识广,可也没有与英吉利人打交道,虽然见我说得奇怪,也并没有在意。
半年后,我开始用流利的满语与阿玛说话。
我虽然时不时会想起那位梦中的帅哥,猜测我和他的关系,遗憾的是,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梦到过他。大约是由于年纪变小、荷尔蒙分泌降低的缘故,我对恋爱兴致缺缺,每天只是跟美女额娘学习琴棋书画。虽然天赋有限,好歹明师手下,即使出不了高徒,也不致于辱没门墙。
我的另一个兴趣是和钟婶一起做蛋糕。这位厨娘很有时代感,对这种后现代食品倍感兴趣。空闲时间里,她不顾厨房经费不足,自掏腰包,认真进行了有关蛋糕烘焙技术的探索,据不可靠消息,历时一年三个月零八天的辛勤劳动后,她终于找到了一条烘焙蛋糕的新方法。
那一天,我刚刚神游完太虚,还没从KFC的美梦中醒过来,就被她从床上直接拖到了厨房,“小姐,我没有辜负你的期望,我做给你看……”
“做、做什么?”我大惊失色。
“蛋糕!”她松开我,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站在厨房门口,大喝一声,彻底把我吓醒。
厨房的丫鬟们早已溜得不见踪影,她也不在意,乒乒乓乓把家伙一字摆开,先开始和面。只见她左掌阳、右掌阴,双掌合拢,水流如注般倾入,白面立即变成面团。她点点头,涵胸拔背、松腰垂臀、沉肩坠肘,使出一招长虹贯日,“啪”一声把面推如炉中,对我露齿微笑道:“小姐,一会就熟了。”
我打了个寒战,悄悄往门口挪了两步,以保证在她的魔掌可触及范围之外。
“小姐,尝一尝,如果味道不好,我可以再做些改进。”
“钟婶,我郑重地告诉你,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蛋糕。”我把手上的蛋糕末子拍掉,诚挚地说:“但是如果能再淡一点点,我相信一定会更好。”
她奇怪地看着我,“到底是好吃还是不好吃,我都不懂你说的话了。”
我看看她左手的菜刀,再看看她右手的钢叉,干笑了两声。
又过了一百零一天,她再次成为我的恶梦……时间缓缓流逝,恶梦一次一次降临。终于,我忍无可忍,天天陪着她在厨房瞎耗。
额娘生日那一天,我带着改良后的恶梦闪亮登场。
额娘不知是被蛋糕噎住了还是被我感动了,哭得淅沥哗啦天昏地暗。我擦擦额头上的冷汗,暗自庆幸我家不在长城边上,否则康熙皇帝又要从国库里掏银子来修长城……
“阿玛,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帅哥拿着手绢空降着陆,罪魁祸首功成身退。
走到大门口,我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阿玛满脸怜惜呵护,似乎只要额娘能止住眼泪,他把心掏出来也无所谓。
啧啧,女人的眼泪果然是最厉害的武器。想到这里,我遗憾地叹了口气——我从前的眼泪,都是为了分数。
说到底,我是一个很无趣的女生,所以一直没有男朋友。
我往嘴里塞进一块蛋糕,很快就把这种伤春悲秋的情绪抛在了脑后。
风月无边,没有银子万万不行。
为了我,从不脸红的阿玛和额娘起了争执:
“灵犀怎么能抛头露面去做生意呢,我不管,反正我绝不答应她开店的。”
“我们满洲的女儿哪象汉人这么多讲究,再说,这也是她自己提出来的。”
我环住额娘的肩膀,“您放心,我有分寸,一定不会让您丢脸。而且我只是坐在后堂,哪里会抛头露面呢。”
终于,阿玛出资,为我开了一家专门制作女装的绸缎庄,取名“云裳”。
我设计的大多是宽袖细腰的汉装长裙,好在不是为了盈利,可以完全按照兴趣打理。我按照现代服装店的样式对它进行了装修,并为顾客免费提供精致可口的点心和清香扑鼻的水果花茶。
效果出乎意料地惊人。
这种以亚麻、软缎和缭绫为主的摇曳长裙迅速征服了城内一众名媛。当知府夫人在一次宴会上以一条淡蓝色长裙艳惊四座时,我们迎来了事业的辉煌时期。
阿玛和额娘大大地惊奇,我只是微笑。
不久后,我又开了一家胭脂水粉店。怀着对资本主义的刻骨仇恨,我叫它“香奈儿”。
在没有男朋友的日子里,我时刻准备着在图书馆、教学楼、甚至是食堂遇见心仪的帅哥,对皮肤不敢有丝毫的马虎。所以当我看见额娘的化妆品时,几乎没昏过去。思考再三后,我立下一个宏伟志愿:做精油。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可行的一种护肤品。
阿玛在城郊买下一片地,专门种植做精油用的花。我们采用的是蒸馏法,这是一种很奢侈的方法,但是提出来的精油纯度很高。
几个老师傅啧啧称奇。
透明的芬芳液体装在美丽的玻璃瓶子里,任何女人看见了都会动心。
没有人再怀疑我了。
阿玛说:“这叫有其父必有其女。”
我已经不像原来那样心虚,只是坐在一边很从容地微笑。
“生日快到了,今年许什么愿?”额娘问我。
一只蝴蝶从窗户飞进屋来,围着我绕了一圈,又飞了出去。我默然望着蝴蝶消失的方向,良久,合上手中的帐簿,笑道:“跟往年一样。”
我每年的愿望都是,希望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我回到了21世纪。
清朝实在不适合我居住,这里没有民主,没有人权,没有电灯电脑,最重要的是,没有男朋友。
回房间的时候,我听见阿玛对额娘说:“这孩子越来越古怪了。”
额娘轻轻地笑:“我象她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嫁给你了,看来也该为她留意一下……”
留意什么?难道是封建包办婚姻!我皱皱眉头,快步离开。
“最近在忙什么?”黑暗中,一个熟悉的声音问我。
我蓦地醒来,一个白衣人站在床边,从窗户上垂下的藤蔓间看出去,碧蓝的夜空中浮着一轮洁白的月儿。
“是你……嗨,晚上好。”我有些恍惚,一时不知是真是幻,随口跟他打了个招呼。
远处传来一阵清澈活泼的琴音,袅袅婷婷盘旋在空气中,但是看不见是谁在弹。我侧耳细听了一会,那曲调竟然十分熟悉。
“是《凤翔千仞》?”
“你还记得?”
“我从未忘记过。”我偏着头想了一会,在琴音间歇的时候,低低唱道:“太华之阿,何人吹箫?凤凰翼翼而来,彩云卷卷出岫。徘之徊之,鸣之舞之。傍挟日月,嬉游于天地之外;追摩星汉,翱翔于六合之间。此曲高古,虞皇所制。神仙境界,不似人间。”
我唱完后,他取过一张琴,调弦按微,轻轻拨弹起来。我凝神倾听,越听越讶异,顿时将玩笑之心全然收起。
蓝茵茵的月光照进屋来,他的手指象玉一般洁白。挥弹之际,宽大的袍袖微微飘荡,暗色的冬青花纹在淡蓝色的雾霭中摇曳生姿,大有魏晋时期谢家子弟裙踞飘逸灵动风流之态。
我呆呆地看了他许久,心中忽然生出无穷亲近之意,仿佛很久很久以前就见过他,可是不知何故,看着他的侧脸越久,久越不能确定,好像中间又突然隔上了很远很远的距离。
“我们以前见过,对不对?”我问他。
“如果顺着原来的痕迹一路返回,就可以重来一遍……”他面色有些凝重,看着我,问道:“你愿意吗?”
“愿意。”
“可是你还不知道那是一条什么样的路。”
“刀山火海我也愿意。”我笑道。
他深深凝视我半响,微笑道:“好。”
若相逢
“这只是一个梦。”醒来时,我按着砰砰乱跳的心口告诉自己,“你太希望有男朋友,所以做了一个这样的梦,不要怕,不要怕。”
如果路上有刀山火海,我肯定跑得比谁都快。幸好这只是个梦,永远也不会成为现实。
三月初三——我的生日转眼即来。
这一天是传说中王母娘娘开蟠桃会的日子。有一首北京竹枝词是这样描述蟠桃宫庙会盛况的:“三月初三春正长,蟠桃宫里看烧香;沿河一带风微起,十丈红尘匝地飏。”古时以这一天为“上巳”,汉代正式定为节日。《后汉书。仪志上》记载:“是月上巳,官民皆絜于东流水上,曰洗濯祓除,去宿垢疢,为大絜”。后又增加了临水宴宾、踏青的内容。 魏晋以后,已变成汉族水边饮宴、郊外游春的节日。这种习俗一直保持到了清朝。
吃完长寿面后,我便带着小如和小月两个丫鬟去明月庵烧香许愿。阿玛早已派人将纸烛等物送去了,所以只派了两名老成的家丁骑马跟在马车后面。
现在正值暮春时节,一路上山木苍翠,柳荫藏丝,水暖香斗,烟萝湛碧,露藻清啼。真正是青碧江山,足成千岁风流。
我和小如、小月坐在车里,一边低声说笑,一边从帘缝里打量着纵马而过的少年,时不时议论两句,很快就到了明月庵。一个相熟的师太把我们迎到里面,拜过菩萨后,去净室净了手,小如按照吩咐出了香油钱,又陪师太说了几句家常,吃了些茶果点心便出来了。
“小姐,现在时间还早,不如我们再去迦叶寺拜佛吧。”趁小月还在和师太寒暄,她悄悄地对我说。
我看她一眼,“听说迦叶寺求姻缘特别灵验……”
她脸上一红,咬住嘴唇不说话。
我连忙投降——这些古人也太容易害羞了。“去,去,马上去。”
迦叶寺的香火很旺盛。很多妙龄女子前来求签,也有许多青年男子或在意或不在意地四处张望。总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佳人兮。幸好春光明媚,不仅不觉得猥亵,反而有种“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古典情怀。
小如和小月催我去求签,我摇摇头,只在殿内四处拜佛。
我喜欢看佛脸上既悲悯又略带嘲讽的笑容。当他们俯瞰芸芸众生,听着各种呓语时,不知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我在观音菩萨面前虔诚地跪下,默默许愿。起身时,忽然瞟到一片白色的衣角,我一愣,不由自主地抬眼往上看去。
杨过再次遇到小龙女,梅超风失明后又复明、复明后又失明……
我竟然在现实生活中看见了梦里面的人!那张面孔比梦里要年轻,只十七、八岁的样子,但是一双深潭般的眼睛却无论如何也不会认错。我呆呆地看着他,口干舌燥心跳加速。
弗洛伊德如果知道了,不知会提出什么样的理论。
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注视,他眼皮略动,目光从我脸上扫过,眼中水波不惊,随即闭目沉思。袅袅香烟中,他的脸上有一种稀有的柔和悲悯,唇角的淡笑似刻在瓷瓶上的冰花,冷冷的,没有任何着附。
我认错人了。
太好了。
如果弗洛伊德知道了,一定会说我内心寂寞,所以发了一场春梦。在他的眼中,所有的梦都跟性欲有关,不管是梦到自己在开车还是梦到自己在吃饭,都是潜意识的性欲。
所以一位诙谐幽默的老先生评价说:现代心理学的许多思想,都是关于性反常者、为了性反常者、由性反常者进行的研究。
我很正常,虽然芳心“凄寂”了几十年。
我咧开嘴,冲他打了个招呼,转身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