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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香望着他的背影,也飞身跟了上去。
虽然才入夜,可街道上已没了人影。本来寂静的夜里,突然响起一声不太明显的鸽子叫。
公尝怀里突然动了动,他忙低头去看,六月正长着葡萄般黑曜的眼睛盯着他。
“还是吵醒你了?”
六月点点头,“爹爹退步了。”
公尝笑了笑,“睡得好吗?”
“不好,爹爹没陪我睡。”
公尝摸摸他的脸,“可能现在睡不了。”说完抬起头,温柔的眼神骤然变得冷冽,
“出来吧!”
再看向十三香,“你也不必再伪装了。”
十三香脸色变了变,咬住唇,对着夜空又吹了一声鸽叫。
立时,比方才还多两倍的黑衣人悉数从黑夜里现身,将公尝玉箫团团围住。
“你早就怀疑我了?”十三香不敢置信。
公尝玉箫懒懒道,“那倒没有,我也是现在才知道。”
“什么?!”十三香错愕,“你……”
“我是叫你不要装坚强,女人柔软点也没事。倒没想过不打自招……”
十三香震惊错愕几乎要凌乱了。
“爹爹是歪打正着吗?”六月抱着公尝的脖子。
“嗯。”
黑衣人望着十三香,在等她下达命令。
突然街道外的城墙后,大片树林,无风起舞。黑衣人立刻警觉,分散在左右。
“我不会杀你,只要你跟我回去。”十三香仍在做最后游说。
公尝轻扯嘴角,“拿我抵你的命?”
“不!我会向她求情的,她不会杀你的。”
“看来,你也没把握。”
公尝如无其事地环视四周,树林还在不停的动。动的方向却在不停变化。
黑衣人神经高度紧绷。
“你早就怀疑我了,所以你才会有援兵埋伏。”十三香黯然。
公尝愣了愣,六月悄声说,“爹爹,树林里是你的伏兵吗?”
公尝扯起嘴角,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突然有人大喝一声,从黑暗里冲出来,猛地推了十三香一把,把猝不及防的她按在地上,整个人扑在她身上,压住她腰间的鞭,一手用捡来的雪花飞镖比划在她脖子上,另一手使劲拉着什么东西。
这突兀的变故让大家始料未及,黑衣人立马分一拨出来留神我这里,其余人继续关注树林动向。
“要想你们的主子活还是死,就不要轻举妄动,否则……”雪花飞镖划破了她颈间的皮,流了点血。
黑衣人果然犹豫了。
十三香想要挣扎,无奈我扑在她身上的敏感位置,我这副男儿身打扮,嘿嘿。于是我吼起来,“你们要再敢过来,我就……”我压低声音对十三香道,“在你的手下面前非礼你!”
她看了我一眼,又看向公尝玉箫,竟然果真没有反抗。我扫了她一眼,继续拉动手中隐形的丝线,对黑衣人放话,
“我跟这个女人有仇,你们要是…干嘛,你们不怕我杀了她?”
黑衣人视若无睹的冲了过来,我傻愣住,眼睁睁看着飞镖直直飞向我,长剑对准我,手中的蚕丝也忘记拉了,墙外的树木顿时停止了舞动。
钢钉从我身后飞出,将雪花飞镖一一打落。
我赶紧松了口气,再次拉动手中蚕丝,力道不够,手心勒得生疼,于是赶紧扔了手中飞镖,两手去拉,却见黑衣人已发现端倪,所有人都齐齐挥剑向我砍来。
妈呀!
还没喊出,我的嘴突然被人捂住,整个身体突然上升,眼看十三香脱离了我的控制,黑衣人也离我越来越远,有无数无心贝钢钉从我身后身前射出,阻挡了黑衣人的追捕,我才松了口气。
手中的蚕丝突然被‘叮’的一声斩断,我立马大叫,“我的蚕丝!”
愤怒回头,瞪着拎着我后领的家伙,“你赔我蚕丝!那是我花光所有盘缠买来的!我还要从树上解下来还回去赎我的钱啊!”
“你不是店小二姐姐吗?”他怀里的六月瞪着沉黑的眼看我。
“乖!”我换上笑脸,却听到某人一成不变的声音,“叫大叔!”
六月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我愤愤瞪那面无表情的家伙,“忘恩负义,好歹我还救了你的命好吗!”
“我以为是我救了你的命。”
“你…我…算了,我方才也不是为了救你,我是为了救非离!”
“我不是非离。”六月出来捣乱。
我双目含泪,宝宝你也不用这么实诚,到底是亲爹你就这么帮吗?于是我一手放在六月下巴下面,对某人威胁道,
“你儿子现在在我手里,快拿钱来赎人!”
小六月无语的翻了翻白眼,爹爹我们能不理这无聊的人吗?
没想到爹爹竟幽幽回了,“高于一两,就撕票吧。”
我和六月愣住,蔫菜了。
这还是亲生的吗?
于是我又努力扑腾,将魔爪伸向某人,“要钱要命,快拿钱赎你自己!”无奈他太高,我被他拎着后颈不好操作,想要威胁好像实在太过幼稚了些。
果然那人反威胁,“你再乱动,我就把你扔下去!”
我立马老实了,小心翼翼低头看了眼脚底下的房屋、树林、巨石、悬崖…嘿嘿,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们在郊外的旷野里停下,刚停下,才歇口气,中了调虎离山计的宫青苍梧羽黑也出现了,看来方才是他们在断后。
六月一见羽黑就要抱,羽黑看了眼公尝,公尝将六月递过去,他才欣喜接过,“谢爷。”
我的视线随着六月,这孩子吃百家饭长大的,怎么跟谁都亲,就是不跟我亲,不公平!
手心传来密密麻麻的痛,连着心脏,我觉得有些气短痉挛,想找棵树扶住,无奈旷野什么都没有,赶紧后退了两步。
公尝正在跟宫青苍梧交待些什么,见我如此,不由皱起眉。
宫青苍梧也顺着他,看向我。
“多谢姑娘方才出手相救!”宫青对我抱拳。
我没空跟他说话,连连摆手,忽又惊觉,我一个男儿身打扮就这么像女的?
苍梧掩面像在偷笑。
我没好气瞪他,“喂,要不是…”
“要不是你突然冒出来搅局,那一地黑衣人想必早死了。”苍梧抢了我的话。
“我……”我被反驳得好像无话可说,确实我没帮上什么忙,而且那个十三香好像也并不是真的想杀某人,还特别配合我,想放他走。
我攥紧双手,手心抽痛得我直哆嗦,有些尴尬,忙甩甩手,“好啦,我救你们一命,你们救我一命,我们抵平,就此别过吧!”理了理背上的包裹,只剩下药瓶了,娘给我准备的盘缠也没了。唉,作死!
看了眼六月的方向,我叹口气,这下是真的再见了,小家伙。
一个转身,我头晕得天地都在打转。
肩膀突然被人扣住,我才稳了下来,看着面前人,他说,“我救了你,你没救我,不算扯平。”
我有些懵,双手抱胸,“所以,你想干嘛?”
他轻哧,“所以,留下来偿债!命债!”
我更懵了,这是啥意思?
宫青苍梧在一旁抬头望天,假意什么都没看到。心中却狂喜不已,少爷永远都是这老套路。
羽黑抱着六月站的远远的。
“他们在干嘛,为什么不让我看?”
羽黑若无其事道,“讨债。”
作者有话要说: —“你儿子现在在我手里,快拿钱来赎人!”
—“高于一两,就撕票吧。”
☆、廿一 一夜惊情
鉴于我可以蹭吃蹭喝蹭睡,与他们的路线也基本一致,于是我就不客气的,慢慢还债咯。
原来非离,不,六月的爹啊,叫公尝玉箫。
“哎呀,你这名字起得好啊!”我一拍大腿,吓得大家退了三退,动作着实粗俗可鄙。
倒是宫青问道,“好在何处?”
“你看啊,公众尝起鱼来,黯然销魂呐!大家都喜欢你这名字呢,不仅喜欢听,还喜欢尝,还黯然销魂呢,能不好么?”我嘿嘿笑着。
六月别过脸不看我,埋进他爹怀里,“爹爹,她好像傻姑。”
公尝玉箫嘴角微翘,眉宇却皱起,她的疯言疯语,为何会觉得这般熟悉,似是在哪里听过。
微不可见的扫了一眼,面具下的那张脸明明不曾见过,毁容也毁得差不多了,亏她还笑得出来!
公尝玉箫轻哼了声,“上楼吧。”
我住在六月和他爹隔壁,苍梧宫青羽黑则夜猫子似的巡夜,以防跟踪他们的几路人马有机可乘。
忙活了一夜我也累极,赶紧拿出三叔给我准备好的药打算吃下,哪知把包袱翻了个底朝天,眼珠子都突出来了,药还是无踪无影。
我懵了,呆滞的望着空空如也的包,脑海迅速倒带,想啊想,难道是打斗的时候掉落出去了?
不行,我得出去找。
将空荡荡的包裹收起,暗恼袋子变轻了我也没知觉,要是不吃药,我也不知后果会有多严重。
悄悄关上门,轻手轻脚经过隔壁房间,现下已是三更天,他们应该睡熟了吧。
安全通过危险地带,松了口气,飞快朝之前的客栈奔跑起来。
可跑了半天,我发现自己仍在原地。
方才是被老鹰抓小鸡在天上飞的,现下要找到原来的客栈,原来的街道,我望了望天,请赐我一双隐形的翅膀吧!
更夫又开始打更了,我一边着急一边侥幸的想,马上天就亮了,我就不用怕了。
犹豫再三,我追上更夫,拽住他,请求他把我绑起来。
更夫被我吓了一跳,或许我的面具太过骇人,他一把推开我,疯了似的跑了,边跑还边叫,“鬼啊,鬼啊……”
我幽幽叹了口气,坐在冰凉的台阶上,支着下巴望着天空。
回不去现代。
现在又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非离,不,六月也不认我。
脑子里一团糟,我捂着头,发现整个头不仅热得发烫还昏昏沉沉,心下一震,不会要变化了吧?
昼夜泉,可是今晚我还没碰过水,怎么会这样?
嘴唇干涩得厉害,难道又要为非作歹了?
不,我忙起身,眼前的事物开始分离,两个三个四个……
忙扶住身旁的柱子,把包袱一扔,我飞快跑出去,不管跑去哪里,不管去哪里,只要不碰水,不变化,不去做伤天害理的事,不去惹麻烦…
闭着眼睛疯了似的跑啊跑,耳侧的夜风拂起,方才的热意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越发烫了,我不停的掐着手心,提醒自己只要再撑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天就亮了,就没事了。
对,再撑一撑!天亮了再回去找药就行了。
啊!
一头撞上什么硬物,头顿时轰地炸起,直冒金星,我睁开眼,面前一棵树,再环视四周,是,我在一片树林里。
背靠着树,大口喘着粗气,额头火辣辣的痛,不过这让我清醒不少。松了口气,静听着林间稀疏的鸟叫,马上天就要亮了。
我享受着这份安宁,闻着林间的新鲜气息,一时忘了额头的痛。
可一滴水不偏不移落在我额头,痛得我立时回过神来,我巴巴望上去,是露水?
又一滴落下,接着,络绎不绝的水滴簌簌落下,我忙起身。
不行,不行!
我喃喃自语语无伦次,飞快跑起来,好几次撞到树,却也顾不上,要是淋湿了,那跟碰冷水有什么分别,天啦天,你早不下雨晚不下雨,偏偏这时候下,再晚一两个时辰不好吗!!!
树林不够密集,而且一望无垠,根本找不到避雨的地方。
我实在跑不动了,一身泥泞树叶,干脆倒在松软的落叶上,闭上眼,任雨水悉数落在我身上。
头这时胀痛欲裂,偏巧我全身发热,想着我快要死了,脑海不由浮现了一个面容,那人牙白衣衫,温润却腹黑,正对着我笑。
我也笑起来。
“十三,快起来!”
我恍然听到他在叫我。
果然我的神志不清了,他明明在我脑海,怎么感觉像在我周围。
“十三,听话,不要睡。”
可是我很累了,我想睡。
“十三!十三!醒醒,快醒醒!”
“醒醒,快醒醒!喂,醒醒……”
我被这大力的推搡无法忽视,只得缓缓睁开眼,一个人影落入我瞳仁,我看了半响,才认出他是谁。
我龟裂的双唇连分开都困难,所以根本说不出话来。
他搂住我,沉黑的眸子死死盯着我。
张了张嘴,唇瓣也痛得厉害。我苦着脸,直喊痛。
“谁让你大半夜孤身跑出来的,活该!”他也皱着张脸。
我想应和他,是啊活该,可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他还说我活该,简直没人性啊,眼泪唰的流了出来。
他有些错愕,随即赧然,没再说什么,一把将我抱起,施展轻功,飞上树梢,踏着气流而去。
宫青苍梧守着六月在房间等了良久,好不容易在五更天的时候看到少爷回来了。只是怀里抱着的人把他们吓了一跳。
一身衣服湿哒哒的还在滴水,浑身是泥土脏兮兮的,额头上撞破了皮,被雨水一浇又红又肿,些许血水留到脸上,面具已经被拿下来,那张脸上粉嫩的疤痕也让人见了渗得慌,脸颊还异样的通红,湿透的发耷拉着,整个人像是遭遇了宇宙大爆炸,惨不忍睹!
“速去备来热水!”
苍梧领命赶紧去了,宫青眼瞅着,问,“还需要找个婆子来吗?”
公尝玉箫将人轻轻放进浴桶,对宫青的话皱眉,“既非临盆,要婆子何用?”
宫青面上泛热,轻咳一声,“她这个样子,只怕不能自己沐浴更衣…”
“爹爹可以换啊,”六月和他爹一样理所当然,天真无邪,“我每次沐浴都是爹爹帮我洗帮我更衣的!”
宫青眼角抽了抽,微不可见扫了眼主人,不是说失忆了么,难道记起是少奶奶了?
“那就去请个婆子吧!”
公尝玉箫挥挥手。宫青讶异抬头,果真还是没恢复,可刚刚……
宫青带上门出去后,苍梧带着拎着热水的小二又进来了,公尝玉箫把我抱起来,待小二上下楼几次倒了足够的热水,便让苍梧去门口守着。
六月坐在床上,扳着手指玩,也没看屏风后,“爹爹要给她沐浴吗?”
半响屏风后才道,“你若无事便再睡会儿,待爹爹忙完便唤你起床可好?”
“嗯,那爹爹我睡了。”
“好。”
公尝玉箫若无其事的褪下衣衫,抱我的时候弄得他也一身泥水,随意的往旁一扔,恰好扔在我身上,盖住了我的脸。
而我就这样被置之不理的瘫坐在椅子上,状态:昏睡。
待他洗到中途,宫青在外叩门,“少爷,婆子请来了。”
某人一愣,这才想起椅子上还瘫睡了个人,偏偏自己还没洗完。
“打发些银两让她走吧!”
“那,那姑娘……”宫青欲言又止。
“不用管她,你直接去请大夫!”
宫青看向苍梧,苍梧耸肩摊手,这时听到里间水声乍起,两人讶然相视,随即了然于心,一个送走婆子,一个去请大夫。
长臂一伸,衣衫被抛在地上,而后我的粗布麻衣压在他的衣衫上,被猛地一拽,身子滑入他臂膀——肌肤相亲,赤诚相待。
某人愣了一瞬,随即一把推开,毫无意识的我便滑入水中,任洗澡水淹没我的五官,沉了下去。
额角的伤口被水一泡,凝固的血迹渐渐融开,又有新的鲜血流出,染红了一小部分水。
方才还有气泡从我嘴里冒出,现下却什么也没有。
公尝玉箫皱起眉,从水平面看下去,水底的那张脸毫无生气,跟死了没什么分别……
心绪不宁,公尝玉箫倏地将‘尸体’捞起,扣住后脑勺近在咫尺看着这张布满疤痕的脸,一手按住额角溢出的血,问自己,她是要找的人吗?
松开额角,他手上是我的血。
他愣愣看着那血,手上不由松了力道,我僵直的身子再次滑入水中,幸而他回过神来,一把将我揽入怀里,头重重靠在他肩上,他揽着我的背,喉结上下滑动。
待我醒来时,额头上包了白纱,身上是干净略带清香的宽袍,头发也又干又净。
“你总算醒了!”
我想坐起身,却发现这地方太狭窄,动都不好动,还晃得厉害。只得躺好,喉咙痒得难受,一张嘴就痛,头也炸裂了似的痛。过了好一会儿才对问候我的非离笑道,“非离想我了吗?”
六月嘟嘴,“爹爹说你感染了风寒,浑身是伤。”
我也觉得我浑身是伤,痛死了。
“不过爹爹说你自作孽…”
“活该嘛,他不是说过了?”我瞪白眼。
“我本想和你一起躺着,但爹爹不让。”
“在爹爹怀里不好睡?非得去睡那?”
此人一出声,我才发现他也在里面。
公尝六月笑眯眯看着他爹,“我想跟她换!”
我脑子一转,脸唰的红了,“我不换!”
六月和他爹齐刷刷看向我,我摸着脑门,望东望西。
好吧,他们的眼神告诉我,不是我不换,是某人让我明白想都不要想……
“我们快到龙都了吗?”我掀开帘子看向车窗外。
“爹爹说,傍晚就可以到了。”六月在他爹怀里把玩他爹的衣袖。
我看着煞是羡慕,咳,我是说羡慕六月有这样疼他的爹,我家非离就没有。
公尝玉箫不经意抬头,视线扫过正在看他的我,我吓得赶紧调转视线,掀起窗帘到外面透气透气。
作者有话要说: 胡汉三回来了!!
☆、廿二 莫临失踪
傍晚,我们抵达龙都城。
一进客栈,公尝玉箫就把我和六月关进房间让宫青在外守着,他和苍梧则匆匆离开。
“爹爹要去做什么?”临别前六月拽着他衣领问道。
“乖乖睡一觉,醒了爹爹就在了。”
六月嘟起嘴,“你要去做什么?”
我上前两步,打算偷听。
公尝玉箫自然不放过机会,瞪了我一眼,拿我转移话题,“晚饭没吃饱?”
我撇嘴,晚饭根本就没吃好不好!
“让她带你吃晚饭,想吃什么尽管叫,爹爹等等就回来陪你一起吃。”
“爹爹就是不肯告诉我你要去哪里吗?”
六月还真不是一般的执著。
公尝玉箫摸了摸他的脸,满脸慈爱的吐出两个字,“青楼!”
我啊了一声,下巴掉在地上。
公尝玉箫放下六月,看也不看我一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