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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君行 (全文+番外~)-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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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我使出浑身的力气,跳起来对着他的脸便是一巴掌!随即,眼泪如泻闸的水,哗哗地涌了出来,身子瘫软地塌了下去,就像我此刻的心情,无力地蜷了起来,放声大哭……

    ……

    “宛儿……”一声轻唤,在幽静的夜空显得虚无飘渺,亦真亦幻,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轻柔地拂过,一切是多么熟悉,可今后,再听不到了。想到这里,我的哭声愈加猛烈,什么也挡不住!

    “宛儿……”一只手将我拥入了怀中,柔软而冰凉的唇缓缓地在我额头蠕动,嘴边喃喃地飘出天籁般的声音“宛儿……宛儿……”

    熟悉的兰香在呛人且灼热的空气中显得如此清凉,沁进我绝望的心房,带来生的契机。我悲泣地抬起双眼,泪水却将视线模糊,朦胧中,白衣人是如此熟悉,让我无比安心。我习惯性地试图用手背拭去泪珠,想看个真切,怎奈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醒来已是三日之后。

    整整半月,师父都不许我粘半点海鲜,每日吃饭、喝药和换药更是不假他人。倘若不是今日奉旨早早入宫,小雁昨晚又染上风寒,怎么也轮不到这只银狐狸来折磨我。我恨恨地瞧了一眼伸到嘴边汤勺里黑糊糊地药汤,死死地盯着面无表情的银狐狸,心里早已将他骂了九九八十一趟。

    “我不喝了,手早好了!”决定要反抗口气就得坚决。我伸了伸脖子,强咽下一口口水,发表了独立宣言。

    “你师父交代了,这个不喝完,休想出门!”自那日火场救人以后,银狐狸对我便总是板着张脸,眼眸更是波澜不兴,甚是无趣。

    “我……偏……不喝,看你拿我怎么办?哼!”瞪大眼睛凶神恶煞般吐出心声后,使劲白他一眼,扭过脸,摆出一副死不搭理你的架势。

    “喝,给我喝干净!”银狐狸凑上前,用手捏住我的下巴,微微使劲,俺的嘴巴不争气地张开,随即一碗又苦又土的汤药顺势灌了进来。“咳咳……”药汁呛进了肺部,闭上眼,肺部本能的咳了起来。

    当我止住咳嗽,用充满仇恨的眼光地射向他时,无意见到他眼底一缕紧张转瞬即逝,墨眸蹭地炯黑透亮,如井中之潭水,深不可测。

    “谁要你自讨苦吃,”他口气很是不屑,随后还补上一句“活该!”说完抬腿便走。气歪了鼻子的我,看着脱尘飘逸的背影在门槛前停下,传来幽幽的轻叹“如果是别人,你还会回去吗?”满腔恨意被轻轻一句话吹了个烟消云散。白衫被光线镶上朦朦的寂寥,与门外硕果满满的季节格格不入,我心酸酸地,不是个滋味。“是你,我仍然会回去!”顿了顿气,我很是坚决地回答了他,真不喜欢他这样。“我知道,如果是你,也会冲进去救师父,对吧?!”二师伯一愣,随即快步离开了厅房。

    ……

    依据老山羊当年所述,两岁的二师伯目睹了灭门惨案,从此性格变得冷酷阴郁,即便机缘巧合下投入师门,也少言寡笑。师父不一样,师父与皇后是双生子,或许其父母害怕那对灿烂的紫眸,出生即遭遗弃。满怀仇恨的二师伯见到襁褓中的师父时已有七八岁,经过二十年青梅竹马的相处,两个懵懂无知的青涩少年暗生情愫也是有的。十二年前,不知何故他被逐出师门。独涉江湖后,二师伯对师父仍念念不忘,难舍旧情。当然,这后面一节纯粹是我个人揣测,不足为信。心理学上认为:幼小时期受过强烈刺激的人,性格会变得乖张冷酷,自尊心极强。此类人决不会轻易付出感情,一旦投入就会比任何人更霸道更执着。或许,因为他们的内心一直在黑暗中徘徊,一旦给他们一线光明,便会紧紧抓住,不舍放手吧。正是这些,让对那只银狐狸格外留意,也更希望他尽早走出阴影。

    ……

    那场火,让蠡姬失去了很多。烈火带走了她美丽的左脸,右手的手腕上空无一物,留下了一片光秃秃的嫩红,灼热的烟雾熏嘶了美妙的歌喉,一个仙女般的人物经受了这么大的打击,我还能说些什么?说什么才有用呢?

    “今天伤口好些了吗?”看着白得死气沉沉的蠡姬,我不敢大声说话,如果我是蠡姬,早就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心。

    蠡姬看了我一眼,微微点了点头,轻扯的嘴角想要对我笑,却引来巨大的疼痛。

    “蠡姬姐姐……”每每来看蠡姬,我都哽咽得无法言语,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智慧与美貌真的无法并重?善良而美好的灵魂更容易被伤害?或许我们奢求太多?韶华易消散,红颜多薄命。

    “想吃点什么?你不用说话,听我说好了,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泪珠早已在眼眶转悠了好几圈,我强迫自己说话,不想让蠡姬见我难过了。

    “早上吃了么?”摇头……

    “想吃么?”摇头……

    “不吃伤口怎么好?我给你出去买,好吗?”愣了愣,片刻后,点头了,我的心花开放了!

    “啊!对了!你最爱吃福记的麻辣豆花!”嗯?想想不好,我赶紧补充“大夫说了,现在你不能吃辣子。要不,给你买那里的葱香酸豆花,好吗?”蠡姬点头了,我高兴得从凳子上蹦了起来,“那好,我现在就跟你买去,马上就回!等我!!”蠡姬眼中很是复杂地盯着我,直到我转身离开,我还能感觉到。

    ……

    能为蠡姬做点什么,我心里很是欢喜。

    秋日的上京城风高云淡,头顶的太阳依旧努力地散布光芒,晒在身上却无一丝灼热。燕子在路边的房檐下飞来飞去,快乐地编织着自己的窝,连往日甚为讨厌的穿街老鼠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手背上伤口已经结痂,痂的边缘翻出嫩红的新肉,很丑,也很痒!出门前,我扯掉了碍事的纱布条,换上一件杏黄色长袖衣裙,袖口正好遮住了满是伤疤的手背。怀里揣着几两碎银,拎着青花汤盅,走在这阳光明媚,秋风送爽的街头,心情好了很多。

    福记的幌子就在巷口随风摇晃,时间已经不早,福记快收摊了。我加紧步伐朝前奔去。忽地,肩头被人一拍,吓了我一跳。“这位姑娘……。”回头看,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僮倌,俊秀的面庞很是干净。“我们公子有请,望能与姑娘一聚。”彬彬有礼的举止,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家仆。“是叫我么?”我皱了眉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毫不掩饰满脸的诧异。僮倌瞥了一眼我的手背,顿地皱了皱眉,“正是!请姑娘随我来!”他对我手背的伤疤流露出的厌恶,我沉下了脸,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我不去。”可能是没想到刚才还和颜悦色的我态度怎么转变这么快,他愣了片刻,随即像想起什么似的,急急地伸手拦住要走的我:“我家公子说了,姑娘倘若胆怯,我也不得勉强,不过,若真不见,姑娘他日定会后悔。”说完,垂下手臂,挥手一摆,给我让了道。我这人最最受不得激将,兼之好奇心被吊了起来,脑瓜一热,豪气万丈地对那僮倌说道:“谁怕谁?哼!走,前面带路!”

    穿过倚红楼那群莺莺燕燕身边的时候,我简直不敢多看。虽然早就向往来妓院转转,一旦真来,还是惶惶不安。看来,我这辈子不想做良民也难。

    僮倌领我来到倚红楼后院的一间厢房,帮我掀开珠帘后,僮倌站在门前,不再领路。深吸口气,我独自跨了进去。
卷一 第25章 幸福
    这是一个女子的闺房。清雅洁净,暗香袭人。临窗的木榻上摆放着一张低脚雕花红木茶几,几旁坐着一名男子,单薄修长的身形罩在一件白色的长袍中,袍子胸襟略为敞开,肌肤透出病态的苍白。

    “来,坐吧!”男子开口了,我浑浑沌沌地走了过去,顺着他指的方向坐了下去。

    眼前的男子,没有二师伯的惊艳,没有师父的飘逸,也没有师兄的洒脱,眉淡鼻挺,薄唇浅红,下颌的线条柔和微翘,细长微佻的丹凤眼中,暗色的眸子被苍白的面容衬托得如同熠熠寒星。文人自负的儒雅倜傥与柔弱不矜在他身上融合得天衣无缝,气质彰显得愈加卓而不凡,可,他并非我喜欢的类型。不过,似曾相识的感觉在我脑海翻腾,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是你叫我来?”我皱眉了,忘不了僮倌刚才厌恶的表情“好像我们并不认识!”

    他笑了,洁白的牙齿泛着健康的玉白,嘴角的米窝若隐若现,显出一丝可爱。这是个什么世界,女人的美貌与米窝都长到男人脸上了!不公平!

    “你是第一个送我耳光的人,我怎么会记错呢?”无谓的轻缓语气让我很是不好意思。“我……”哏了半天,终究还是说不出来。或许是看见我满脸的黑线,男子仿若大度般地,挥了挥衣袖“今天,且不与你计较,此事以后再说。”说罢,自顾自掀开茶盖,闭目嗅香。

    原来为这!我救他一命,不谢我也就算了,居然跟我计较那一巴掌……“你……你狼心狗肺,猪都知道一条命与一巴掌,哪个重要!要不是我,你早就没命啦!”面对他的自以为是,我的理智彻底崩溃了。

    “谁说没你,我一定没命?”他抿了口茶,眼也不抬从容不迫地反驳我。

    “你……我……”气急了,话根本无法成句“好……好……我,是我多事,行了吧!”对这种人讲道理简直就是找罪受!我恨不得冲上去,狠狠地揍得他跪地求饶!罢,罢,罢,看他来头不小,在人家的地盘上,我忍!“既是如此,我告辞便是!”俺腾地占了起来,甩手就要走。倘若刚才稍稍冷静点,没那么好奇,又怎会在此自讨没趣?一切都是活该了。

    “那一巴掌,你打算如何补偿!”声音依旧云淡风轻,语气依旧不依不饶,简直就……。

    我站在门口,深深吸了口气,空气中隐隐飘来一缕熏香沁入心扉,不能急,要冷静,冷静。片刻后,我缓缓回身,对他嫣然一笑“这位公子,你希望我怎么偿还。”我的反应显然出乎他的意料,他愣住了,一动也不动。“如果时光可以倒流,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不会救你。”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表情郑重,最后那句更是一字一顿。“可惜,时光无法倒流,我……。”虽然想说得轻松,可内心却是委屈得不得了。“你想怎样,说罢。”我已经无力去掩饰什么,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

    “我还没想好,想好后,再知会你。”或许他看出了什么,话语也不再锋利了。事以至此,我也不想多留,轻轻点了下头,强扯出一个笑脸,脑海中只有一个词:快走,快走,快走……。

    “这个,治烫伤很是见效,如果要,明天你再来拿吧。”他甩了一个小磁壶,我伸手接纯属本能。“谢了!”可恶,我为什么要接呢?想想都觉得自己没骨气。算了,走就是!

    仓惶地逃出倚红楼已是正午,刚巧赶上福伯福婶收摊,好说歹说讨来最后一碗留着自用的豆花,我匆匆赶回国师府。刚才那么一闹,耽误我不少时间,蠡姬定是等急了。

    人还没进府,门房的侍卫就告诉我,师兄来了。

    上次被师兄强吻后,每每见他,我都会脸红心跳的浑身不自在,总是能躲就躲,能让便让。往时在风吟楼,见面还少点,周围人也多,加之他身份特殊,没有独处的机会;这次受伤后,他几乎日日到访,我惟有装睡避之。今天,他算是把我堵了个正着。为什么要躲他?到底在躲什么?我不敢深究,也想不明白。

    可是,有些东西,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叫丫鬟将豆花送到蠡姬住处后,我鼓足勇气,走进了师父的书斋。

    书斋内三面墙的书架上各式线装书籍摆放整齐,檀木书桌侧临弦窗,桌上的文房四宝规整而雅致。师兄坐在书桌旁的太师椅上,只手擎住下颌,侧身看着窗外。透过半启的窗,阳光,柔柔地撒了进来,朦朦地停在师兄俊朗率真的面颊上,一切是那么完美,完美得我无法惊扰。

    待了片刻,师兄回过神来,看见了站在门前的我。

    “宛儿,来!”消瘦的脸庞愈加棱角鲜明,柔柔的浅笑,灿烂的紫眸,让我感到心痛?我愣愣地走过去,师兄拉过了我的手,细细查看手背上的伤。“怎么会这样?”师兄紧锁的眉头,声音略带颤抖,我急急地接了腔“没事,已经不怎么疼了。”说罢,便把手缩了回来。

    师兄抬头望我,缓缓起身,眼眸渐渐变得紫红,浅浅的氤霭也染上一层赤色,我被迷惑了。师兄将我揽入怀中,脸颊轻轻掠拭我的鬓角,柔声说道:“你何时才能学会照顾自己?让我安心?”暖暖的怀抱好舒服,我静静地闭上了眼睛细细品味,一丝酸甜不觉间渗透心房,就让我放纵自己一次吧,哪怕只是片刻的沉沦!

    “不要再躲着我了!”幽幽的气息在额上吹拂,言轻而情重。“嫁给我,让我来照顾你!好吗?”

    突然而来的幸福,恍惚得如同恬美的梦,令人难以置信。梦中欢笑甜蜜,不离不弃,梦醒独卧孤枕,惟见丝丝泪痕。纤长的手臂紧紧环住我,耳边节奏强劲的心跳,温暖有力的拥抱无一不向我证明,这不是梦。一阵红晕悄悄爬上我的脸颊,我环住了师兄的腰,真好,真希望两个人一辈子都这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幸福本来就这么简单。我想笑,想唱歌,想大声告诉世界,我真的很幸福!

    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的美好,窗外,叽喳的雀儿,轻摇的枝叶,不远处,爬上院墙的牵牛花也随风摇曳,彩蝶翩翩,为我歌唱,为我起舞。二十八年,第一次亲耳听到梦中的誓言,我怎能掩饰内心的喜悦,何况,这话出自我期待的人嘴中呢?想着想着,禁不住嗤嗤地笑了。

    师兄什么时候走的,师父又是什么时候回的,我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我们相视傻笑了一下午,饭桌上也掩不住彼此凝望。

    直到晚上,师父给我换药,疼痛才令我清醒了。

    “哎哟……”今天,师父的手似乎特别的重,我实在忍受不了。“师父,好疼……”我泪眼朦胧地向师父求饶,或许今日师父在朝堂不太顺利?

    “不疼怎么好?”师父板着脸,口气跟今早的银狐狸一般决绝。“哼,还自作主张卸下纱布,感染了怎么办。”

    “师父……对不起了,宛儿下次一定不敢!”我软声软气讨好认错,依旧得到一张扑克脸。

    “还有下次?”完了,师父看都不看我一眼,语气跟冰棱一样。师父这次真的生气了,否则……还是说点别的,转移话题!

    “咦,那只银狐狸咧?”想起一个问题,我赶忙四处张望“他不是师父的影子嘛?”的确很奇怪,回头细想,自打早上分手,我还真的再没看见他了。

    “你管他作甚?”师父显然对“影子”一词很是敏感,僵硬许久的脸上有了一丝怒气。

    “好奇嘛!”我很满意师父的转变,说话也渐渐恢复往日的神采。“哦,对了,有人给我这个东西,要我搽伤。”想起那个瓷瓶,我赶忙从身上摸了出来递与师父。师父从瓶中倒出了一颗珍珠大小的淡红色丸子,嗅了嗅,仔细审视一番。

    “这是冰莲雪露,谁给你的?”师父满脸严肃地看着我,眸子紫得见不到底,看得我心虚了。

    “就是上次我救的那人。”我急忙解释,生怕师父误会什么“他简直……专横无理极了,不谢我不说,反要……算了,不说了。”我不想再提那人了。

    师父默默地用湿巾拭去刚抹的药膏,挤破冰莲雪露的外囊,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沾上少许淡红色药汁,仔细的在我烧伤的手背上轻轻涂抹,一阵清凉舒爽顿时从手背渗入身体,疼痛立即消失,感觉好极了。

    “这是什么药?真舒服!”我满足地笑着,随口问师父。

    “冰莲雪露是疗伤的圣药”师父顿了顿,仍旧板着脸不变“冰山雪莲十年才开花一次,初绽日的花汁配上冰山雪莲花瓣上冬至日的雪露,就可以了。”

    “做起来蛮……”说了一半,我便不再说了。冰山雪莲三年才开一次,还要冬至日花瓣上的雪露,冰山更是寒冷得人无法驻足怎么去?更何况对水的要求都严格,倘若花开在冬至前,那不是白等了的?真的看似简单实则不易!

    明天要是手背伤口有明显的变化,俺就帮蠡姬姐姐讨点回来,或许能帮她恢复往日的美貌呢?

    师父处理完伤口,缠好纱条,瞧也不瞧我,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次日,睁眼后第一件事,我便仔细地查看了手背。圣药果然是圣药,手背上的痂壳掉了大半,粉红色的新肉不再凹凸不平,也与没受伤的地方一般平整,手肿也消了,看起来也更像手了。不错,不错,看来我还得再找那人,多要点冰莲雪露,让蠡姬也能早日好起来。

    站在倚红楼的门牌前我心里是十五个竹篮打水——七上八下。豁出去了,为了蠡姬,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得闯!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最后一次更新,俺黯然谢幕~~
第26章
                                   求药

    秋水荡漾,暖风熏香,仙乐飘飘,美人如画。
    看着眼前怡然自得的拨弦人,心里恨得牙痒痒,面上还得露笑容。昨日,明明要我去倚红楼找他,自己却来这裳茵湖泛舟,不是明摆着耍我吗?为了蠡姬,我还得陪笑脸,真真郁闷!
    一曲终罢,他身后的绿衫美人轻缓地撤去了七弦古琴。我长舒一口气,并非琴声不妙,相反,是过于精彩绝伦,神韵十足。在微微摇晃的画舫里,听他这首宛如天籁的《游人醉》,我的瞌睡虫越爬越多,再不停,用不了多久,俺定会呼呼入睡。
    “醒醒!”声音不大,底气倒足。
    “说什么呢。”讪讪地笑,很傻气。稍不近视的人,都能瞧出我刚才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昨天,谢谢你!”俺真不习惯谢这个无耻之徒,就算道谢,声音也小得可怜。
    “什么?”他凤眼微眯,嘴角带笑“听不清。”
    “昨天,谢、谢、你!”总觉得他得意的笑容很是扎眼,猛地将语调提高八度!
    “哦!”还是那副表情,让人心厌。难道正常人的回答不应该是——不用谢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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