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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君行 (全文+番外~)-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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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信步游缰,赏山观水,我二人倒也逍遥自在。虽有两次遭人暗算,怎奈四名护卫身手了得,都化险为夷。
    当日,我不顾银狐狸百般劝阻,决定随之上京,亦是担心小白,毕竟,当年师父与师兄对其很是不喜。此番出行,从其处事的做派来看,我隐隐觉得,白亦墨有纵衡天下之势、容纳百川之量、掌握乾坤之才。不知为什么,本该感到高兴的我,心里无故洒下一片阴影。

    再返上京,已隔五载。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上京城郊外,娇嫩俏丽的桃花嫣然绽放,明媚耀眼的春光下,簇簇粉嫩,缀于葱翠,原本郁结的心顿然开阔。此诗很是应景,诗句一浮上心头,跨马闲游的我,轻声吟颂出来。
    “哼!好一个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低沉阴郁的话,从白亦墨口鼻飘出,“我们紫君想的是哪个‘人面’?可要本王代为觅之?”心头一惊,我骤然回头,马上的白亦墨一身素洁,眼光幽冷深邃,僵直的身躯在暖阳下寒意凛凛,即便不曾看我,我也心惧身寒。 “我……”不等我说完,他低吼一声,骑下白驹如离弦之箭,疾风般掠过身边。
    卷起的尘土,朦住了口眼,望着渐远的白影,我茫然无措……

    金铠帅袍,白玉帅印,已没了踪迹,夜光杯中,已无一物。
    远处,锣鼓的喧嚣飘进了屋。望着桌上,孤立的杯,我蜷起腿,将头深深埋入被中,任凭泪水肆意狂泄。
    明日,喧天的锣鼓将为我响起;杜宛君,明天开始,要为自己而活!

第35章 行宫    文 / 穆素  
 
 
 
 


行宫

待我追上白亦墨,他已踏上城外等候的四驹辇车。远远望去,旌旗招展,鼓乐震天,整齐的仪仗,浩荡的车队,肆意彰显主人的尊贵与财富。
松了马缰,我任马儿随队缓行。五年里,我视白亦墨为良友,颇为看重,今才察觉,我并不了解他。的确,他谈吐风趣,体贴细心,与之相处,你无需多言,他已了然诸事,笑谈间轻拨黑白,很是轻松随意。细细回想多是我言他闻,却他鲜未语己,如此而已。我们称得上朋友么?
辇车中,已换上华服的白亦墨,肃穆威严、气雍神怠,眉眼间,倨傲若霜,拒人千里。我讥笑自己:唉,又瞎想了。白亦墨终归是平南王,倘处世如我,恐怕早已命归黄泉。我只记得,在最需要帮助时,有他一直在身边,这,就是朋友了。起码,我莫紫君应视其为友。

此番来京,白亦墨是为其妹夕珊郡主的婚典证婚。夕珊郡主未来的夫君,是本朝新帝统丰帝——宇文卓

夕珊郡主年方十四,面容与白亦墨鲜少相似。柳眉,大眼,俏鼻,薄唇,白皙的肌肤,精巧的瓜子脸,配上乖巧温慧的性格,真真是古代淑女的典范。我知,夕珊郡主此次婚姻与当年的云萝公主一样,是政治联姻,与情感无关。

细雨纷飞,翠芽带露,蕴湿的空气清醒微香。
城北行宫,重脊高檐,廊坊蜿蜒,临水楼阁,穿竹石栏,大气穆然亦不失娟秀雅静。
锦红着身的夕珊,独坐廊畔,托腮冥想。待嫁的她,在想些什么?勾勒夫婿的容貌?悲鸣女子的命运?或许,还有对未来的彷徨?不觉间,我来到她身边,眼前,朦胧的雨,微湿的春褛,恬静的娇容,飞洒无数思绪。
“郡主!”我轻声呼唤,惊醒了她,发现是我,脸颊扬起一抹怯红。
“莫公子!”她起身向我行礼,我慌忙抱拳回敬,随后,尴尬无言。
“听家兄说,莫公子今日要祭拜故人,怎地……?”她鼓足勇气的脸上,绯红不见消淡。
“我待雨停后再去。”我不好直说,她吸引我停下的脚步。“郡主,可对婚事有所虑?”
见我直言不讳,她的脸愈发红了,羞怯地点了点头。
“小生得缘,曾见过太子时的统丰帝,”夕珊低着头,娇小的指轻绞锦帕,耳廓渐红。“依当日所见,太子气宇轩昂,英武俊朗,乃人中龙凤,郡主尽可宽心。”我说完许久,低头不语的她,双手平摊于腿上轻搓,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耳朵早已通红,飘落的锦帕道明了女孩内心的忐忑。见此,我心惶惶,些许担忧,却又不舍打破。“夕珊是好女孩,你们会幸福的!”几近低喃的话一说完,我不敢再看那张纯真的脸,匆匆道别便出了楼廊。
真的,我真心希望,这是属于你的幸福……师兄。

与白亦墨兄妹在城东行宫中住了三日,递拜贴的,登门到访的人,川流不息地来了三日,最终,雨止天青。
白亦墨推了应酬,说要解乏,随我一起拜祭了蠡姬。当日,白还亲自上香,默祷许久,令我感动不已。事毕,已值正午,我请其用膳谢之,他坦然应允。

久雨初晴,踏青的人渐多,食客也多了。
初入店堂时,众人纷纷侧目,我们视若无睹,瞅了个靠窗的桌坐下,点上两荤两素,一壶黄酒。囊中羞涩的我,只能请他来这家小店用餐,还好,白亦墨并未介意。
“白兄,今日委屈你了。”我为荷包中的银两抱歉。他眼眸微转,一抹笑意掠过嘴角:“无妨,紫君他日另行偿还便是。”说罢,拿起桌上的茶,撇了一眼又放下。
“还说无妨?”见他稍皱眉头,我倒来了兴致。“其实,今日你该谢我。”我灵光一闪,举起杯,抿了口茶水,的确,略有苦涩。
“哦?紫君有何高见?”他兴致盎然盯着我,不时扫过我嘴边的杯。
“白兄,你锦衣美食惯了,何曾尝过粗茶淡饭?”我放下杯,正视他,面上摆出说教的严肃。“俗语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民就是水,你就是舟。你说,民以何为重?”我停了说辞,他饶有兴趣看我,眼弯似新月,米窝渐显,怂恿我继续。“民以食为天,知民生,才可得民心,得民心着得天下。”我暗自得意,没想到,我大话说起来,还一套一套。
“紫君的意思是,想我与你那师兄夺这天下了?”话音虽低,可着实吓了我一跳!赶忙对其轻嘘。“你明知道我不是这意思!”我紧张地四下张望,“被人听见,要掉脑袋的!”
耀眼的光,斜照在苍白的脸上,肌肤有了凝脂般的温润,笑意如石落碧水,波波粼光,由内而外,漾起层层涟漪。流溢的光彩晃花了我的眼,头也有些昏沉。他突然将头凑向我,在我耳边低语:“有紫君这番话,我就放心了。”轻吐的气息在耳边萦绕,我仿佛被蛊惑,心神逐渐恍惚。
“菜来了……”小儿的话,让我清醒了。我瞪着他,他眼中有着掩饰不住的得意,可恶,死小白,又戏弄与我!心中暗自决心:不与他多言!
他似乎知我所想,无语地翻弄碟中菜肴,我视而不见,低头自吃。
……
“……国师……”两个字腾地从邻桌蹦进耳里,我心头一紧,竖耳倾听。
“哎,要没国师,我们早冻死了。”声音略为苍老。
“你别说,国师去年凯旋回京时,我见过国师……”
“快说说!我赶去时恰好错过。”
“国师气度容貌远胜仙人,他定是上天派下来佑护苍生的神仙!”
“啧!你也太夸张了吧?我不信!”
“不信?我刘大生什么时候骗过人?”一阵拍胸脯的声音传了过来。“国师真是神仙下凡!要不,他能率三十万大军,四年灭了乌戎国的八十万虎狼之师?他能预知未来,引领我们避过诸多天灾人祸?就说这次成原冬旱,也得国师预示,我等才避过此劫,今日方才有吃有穿。你扪心自问,是不是这个理?”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居然拍起了桌子。
“老哥,老哥,静静!静静!都看着我们在!”桌椅一阵挪动,继而无声。“你说得对,你说得都对!不过,我本是说,国师不可能长得像神仙,毕竟你我都没见过神仙不是?我们要不靠国师庇佑,那靠谁?是吧!算老弟我失言,喝酒喝酒,这顿我请。”
……
食已无味。
“他,现在很好。”除了这,我无可言。望向窗外,饭饱后的人们各自忙碌起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我,和他,终究还是分开的好。
静默许久,我回神才发现,不知何时,白亦墨已不见了踪迹。

心底有道疤,我将其置于一边,不敢看,不敢碰,不想知道疤下的伤,可曾痊愈?不敢掠过一丝余念。

大街上,我漫无目的地走,任凭心绪纷乱不堪。时间自会理顺一切,我不觉暗自苦笑,莫紫君,你不是杜宛君。
不经意间,一个三岁左右的男孩把我撞了一下,他身后跟着的妇女匆匆向我道歉,便急着追他而去。妇女晃过的颜面甚是眼熟,我也追了上去。
妇女穿着普通的青蓝绸衫,略显臃肿的身子追起孩童,很是费力。我疾步上前,扯住了孩童的衣领,孩童乌黑的双眸愤怒地瞪我,手脚并用在我身上踢打。“不要你管!!!”妇女赶了上来,拧过孩童的耳朵,狠劲地掐:“臭小子!叫你别偷客人的东西,你偏不听!跟我回去,看你爹不撕了你的皮!”妇女恶狠狠地骂,辣劲十足。这声音听起来,极是耳熟。“哎哟,娘,我再也不敢了!疼,疼!”妇女不管不顾,接过跟来的丫鬟递的绳索,将孩童双手束紧,把孩子推给丫鬟后,转身向我致谢:“犬子顽烈,刚才多谢公子出手相助……”
小雁!双眼,霍然一亮!真的是小雁!!!
“公子,你怎么了?”小雁丝毫没察觉我是谁,见我呆呆看着她,不禁皱起了眉,口气生冷:“奴家尚还有事,先行了。”说罢,转身走了。我硬生生压下叫住她的念头,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泪水不知地淌了下来。
这世上,当真不再有杜宛君。

回到行宫才知,三日后,夕珊郡主大婚。
看着越来越静的夕珊,心里隐隐作痛。女子的命运,就这么不堪?当日,我已弃师兄于不顾,怎能令其再次陷于难堪?可,心里的不甘让我难眠,罢了,反正我明日就离开此处,今晚若能劝动白亦墨,令其放弃和婚,于夕珊而言,也算功德一件。

春月如璧,高悬夜空。
一路上,石嶙径幽,廊转木深,水波轻漾,月影闪曳。这里,无不处处精致,点点秀丽。
借着月色的映照,我来到白亦墨所住的轩雅居。院前,侍卫守备森严,不时有人进出。
远远望着灯火通明的院子,我犹豫了,现在去谈夕珊,恐怕不是时候。正在此时,一把冰凉的利器搁在我的脖上……。
第36章
                                轩雅居
    “带我去白贼处!”身后的声音很稚嫩,单凭听其息,已知其武功根基尚浅。我暗自失笑,若非刚才心中犹豫,疏忽周遭,怎会被其把持?
    “哪个白贼?”既然与我毫无威胁,忽然间,我玩心起,想知道来人何意,也想看看小白会做何反应?
    “休要多言!小心我刀下无情!”来人有些急躁,语调也高起来,“走,快走。”她在身后推怂与我,我假步踉跄,朝轩雅居走去。
    门口侍卫见我脖上之物,诧异不已又不敢相阻,只得将我二人团团围住,随其缓行。眼见周遭人是越来越多,我皱起了眉:这孩子,真是胆大!白亦墨虽不懂武功,身边高手甚多,如此贸然犯险,着实不智。
    还没靠近堂门,白亦墨掀帘而出。
    脖上一紧,一点温润渗了出来,来人僵直了许多。
    “你是何人?想怎样?”白双手后背,身子挺直,月光下,本就苍白的脸上,线条犹如刀刻,硬冷分明,让人难以靠近。
    “我是谁不重要,快给我拿解药!”稚嫩的声音有些颤抖,手上加了一分力道,空气中有一丝腥气散开。我很好奇,不知身后这孩子现在做何表情?想必是可爱的。
    “住手!”白亦墨面色似纸,气息急促,“休得伤她!你要何解药?”
    “看来传闻不假,你们果有龙阳之癖,嘿嘿!”听她所言,我啼笑皆非:死小孩,都哪儿跟哪儿呀,还不快说要求?
    “城东静心观淑妍姐姐所中何毒?我就要那解药!”等等,淑艳姐姐?莫非是白的发妻,淑妍公主,她在静心观做何?小白怎会对其下毒?
    “喂喂,淑妍公主是王爷发妻,怎会下毒害之?你搞错了罢?”白亦墨皱起了眉,嘴角闪过一丝冷笑,我有些慌了,赶忙开口提醒来人。
    “没错!淑妍姐姐这几日,磕血不止,面赤发脱,我师伯诊后说,她吃药无用,还说解药在王爷手中,还不是你下的毒?”她气愤愤地,不觉地,利器又深几分。
    “此番来京,本王未曾见过此人,何来下毒?倘若放下手刃,本王恕你无罪!”白语气清冷,微眯狭目,我知,他恼了。下意识抓住来人握刃的手,轻声劝其:“王爷素来不打诳语,你定是错怪他了!”说完,我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你还不快走?!”
    在我与其交涉之时,余光扫到白身后的几名黑衣客,他们已悄然无踪。我急了,赶紧跟白打眼色,盼其不要动手。这孩子是直性子,对淑妍公主一片好心才会如此莽撞,罪不致死。
    身后之人似在犹豫,不敢确定话中曲直,手上的力道松散了许多。见状,我另一只手揽紧她的腰,“跟我走!”转身运气,欲施展轻功,带其离开。
    忽然间,一道白影飘然而至,无形的气流将我推开,力道之大,即便我疾退数步,尚未站稳,身后的白一把拥住了我。
    素白如雪的衣衫,飘逸清雅;修长挺拔的身姿,雍容洁傲;平淡无华的面容上,紫眸澄亮彻骨,隐隐的兰香幽静如丝,摄魂夺魄。
    一切,骤然寂静无声。
    我呆呆注视月华笼罩的他,心鼻口耳被堵了个严严实实,无法通畅。
    他眼中无我,拢住扑向他怀里的小人儿,轻抚其发梢。“欣儿,休得顽皮……”似是责,实乃惜。宠溺的眼神,如刀似剑,戳向我心底的疤,刀锋划过,留下一抹凄冷。一切是那么熟悉,但,这眼眸已不再为我生辉。
    白亦墨将我揽得更紧,我有了疼的力量,他握我的手,温湿一片,他知我。我回首望他,眸中满是关切,还有些许疼惜,看着眸里的自己,我笑了笑,该笑,不是吗?
    “小徒年少莽撞,惊扰王爷贵客,还请给在下一个薄面,宽恕才是。”舒缓悠然的声音仿若天籁,语轻却绕梁不绝。
我回头看他,他正注视着我。
    熟悉的紫眸已恢复城隍庙初遇时的清澈,寒星般晶莹透亮,我胸口似被重击,憋闷难言。他的眼告诉我,他真的忘了,已忘了我。
    紫眸紧紧的迫视,咄咄逼人。我怯了,闭目转身,如鸵鸟一般,埋脸自欺。
    “高足果真胆识过人,”憋闷阴冷的声音与白亦墨平日全然不同。“然,小王以为,此事定有它因。陛下若对婚事不满,尽可直言,小王决不强求。”说罢,他单手拂袖,拥我入室。
    春夜也寒。

    颈下,凭添一线嫩红。
    第二日,宫人传旨,陛下赐宴乾和宫,白亦墨和我。
    得知旨意后,我思虑良久,终究还是不想去。拿定主意,我便来轩雅居寻白亦墨,想与之言明心意。
    见书斋外无人把守,我心下一愕:白亦墨行事甚为谨慎,四名贴身护卫从不离身,莫非,他不在?稍停片刻,本欲回房,远远有名侍女向我打眼色,暗示书斋有人。将信将疑之间,我走了进去,果真,他在。
    我此来,似在其预料中。他看我的眼神,落寞迷茫,我不觉地,跟着郁闷起来。郁闷,这个词在此刻真的非常贴切。
    “我,今日便回郧水,那个夜宴,不去了。”他不再看我,眼光幽然飘向窗外,窗外鸟雀欢腾,嫩芽翠青。
    如此恍惚的白亦墨,我从未见过。他寂寂不语,我不知所措。
    “我,我真不想去。”我小心翼翼地细声辩解,唯恐惊恼于他。此事因我而起,我若不去,他岂不抗旨不尊?可,要我同时面对师父和师兄,恐怕自己会失态。
    他缓缓收回目光,重又落在我脸上,虽柔若春波,我却如芒在身。
    咬咬牙,把心一横,我豁出去了!“算了,我去就是,免得你难做!。”他倒一惊,随即莞尔一笑。
    突然间,觉得眼前之人着实可怕,没有只言片语,就令我自跳火坑。想到这里,我懊恼不已:谁要自己定力太差,纯粹活该!虽自责,可见其笑容如初绽之桃李,张扬醒目,心气暗起:“那个,昨晚我找你本有话要说。”
    “何事?”他仍是笑意不绝,毫无异色。
    “夕珊郡主……”这话还真不好说,毕竟是他的家事,我怎好多言?头有些疼了……。
    “夕珊如何?”见我面有难色,良久也不开口,他疑惑的眼乍地清明,话也生硬。“紫君,有些事,非你我所能左右,若真是此事,你不说也罢。”这番话,我听来甚是扎耳,一股怒气自丹田涌起,“婚姻之事,岂可儿戏?夕珊纯真善良,又是你妹子,你不问其意愿,擅定其终身,兄长如父,你于心何忍?难道你真以为,令妹做了那皇后,能适应,会幸福?”我噼里啪啦一口气说下来,愈发气不顺了。
    “我倒忘了,这后位本应属你。”白亦墨眼光似箭,话中带刀,生冷刻薄的表情,激得我血脉膨胀,颅内嗡响。“你,你什么意思?我若在意,五年前何必出逃?原来,你一直这样看我,”不觉间,我已泪流满面,“当年,师父要我嫁师兄,为的是社稷;如今,你要夕珊嫁师兄,为的是江山。哼!什么社稷江山,与我们又何干?你们若在意,自己争,自己夺好了,何苦为难女子?同是娘生爹养,为何女子只能做男子的附属品,任凭你们摆布,没有权利追求幸福?”话已至此,我早已泣不成声,眼更无法视物。
    “紫君,我……”想必,小白见我如此激动,有些慌张了,双手握住我抖动不已的肩膀,试图让我镇定,他哪知晓,我胸口之气憋闷难当:恼怒他刚才所说,分明鄙视于我;更有种莫明的情愫,压抑多年之后勃然而发,再难挡住。
    用袖口抹了把泪,我使劲摆开他,冲出了轩雅居。

    本想一走了之,可刚才,我已答应赴宴,守诺的我,终于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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