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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愕的抬眼,看见坐在上首的父母,都怒气冲冲的看着她。尤其是一向慈和好脾气的父亲,竟然指着她,炸雷似的声音道:“逆女,跪下!”
袁成夏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然地上还有些许碎瓷片,扎在腿间,很快就渗出血来,随云郡主眼睛一跳,忍不住道:“起来!”
袁玉山瞪她,她回瞪过去,厉声道:“没看见地上有瓷片,她膝盖都磕破了!”
说着上前将袁成夏拉了起来,连声喊着程嬷嬷进来,为袁成夏处理伤口。
袁玉山这才看见女儿湖绿的裙子上逐渐沁出鲜血,他心里一揪,脸上浮现出心疼之色,但又想起她大逆不道的行径,又气的肝疼!
注:之所以叫袁玉山为袁大人,是因为他虽为皇商,但是在朝廷里也挂了一个七品的虚衔,毕竟人家上三代还是爵位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错误估计了形势,也许下章能撒。。。。。
☆、家中竟藏有反贼
待包扎好膝盖,便是秋后算账的时候,袁成夏还兀自呆愣愣的坐在榻上,看着自己包成粽子的腿。
外间的袁玉山天大的火气被她这样扑灭了干净,等婢女搀着一拐一瘸的她出来站定后,他也只心平气和的挥挥手,将其余的婢女下人都打发了下去。
屋子里只剩下这父女两人,袁玉山长叹一声,道:“你腿伤了,坐着罢!”
他的声音疲惫又无奈,袁成夏抬眼看父亲,以往玉树临风,温文尔雅的父亲何时眉间见也染上了几道抹不开的苍老愁绪?
袁成夏的眼泪一下子掉落下来,其实她又不是傻子,从一开始得知龙城卫来到宣城袁府时,她就知道他们多半是为了阿久而来。
阿久的身世是天大的雷区,单单一个“祁”姓,就足矣敏感的令人心惊胆颤。
前朝余孽,武林高手,结党谋反。。。。。。这一桩桩,一件件,那点不是杀头抄家的大罪?
那龙城卫的稽查司,可是闻着丁点腥味儿便能刨根揭底的存在,他们如西域的红血蝙蝠,盯住一个人,便非得吸干他的血不行。
袁成夏什么都懂,可她毕竟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她心里害怕的很,又心存一丝侥幸。
她不愿出卖阿久,更不愿袁家上下因为她遭逢大祸。
相比之下,从小无条件疼爱她的父母哥哥是她最最不能舍弃的亲人,她不能让一点不安的因素威胁到他们的安全。
袁成夏流着泪的眼睛还是坚定了下来,她违背了当日下山时,对着臧师傅所发的誓言,她将婚礼前夜的阿久,普陀山的三位师傅,桃花村的种种,都对着父亲说了出来。
袁玉山震惊的听完她的叙说,久久没有说话。
他如何也想不到女儿这一月来竟经历了这样多,而柳元嘉嘴里说的逆贼竟也真的确有其人。
他原以为柳元嘉是受某位皇子所托,利用袁家逼的大长公主府上就范。他口中的袁家小姐勾结乱党,不过是袁成夏在外认识的江湖人士,身家不够干净而已。
万万没想到,那个最大的反贼竟然还被自己家养了好几年。那个阿久,他也有所耳闻,不过是后厨小厮里一员,性情憨厚淳朴,还跟过长子一段时间。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前朝皇家后裔?!
最不能接受的是,自己娇宝贝一般的女儿,言谈间竟还对这小子颇有暧昧。
袁玉山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无比难看,但见女儿脸色苍白,泫然欲泣,煞白的小脸上无比的仓皇可怜。
他不舍得说重话,只得皱眉道:“不必担心,这次的事情我自会与柳元嘉周璇,只是往后你万万不得再与祁家余孽有任何瓜葛!”
袁成夏木然的点头,她心里却凄婉的的道:“我已然出卖了阿久,违背了誓言,怎还有脸面再见他。。。。。。”
事情一下子变的棘手,袁玉山也没心思再说教女儿,他好歹耐着性子说了袁成夏几句,便去到书房去想法子。
失魂落魄的袁成夏摇摇晃晃的回到了梨香院,她挥退了丫鬟们,猛地扑到了床上。一头扎进松软的棉被里,她才咬着嘴唇哭出了声。
泪水浸湿了锦被,打在脸上又湿又粘,她脑子里馄饨一片,一会儿想起普陀山上与阿久共处的那些时光,一会儿又想象出袁家被龙城卫团团围住的险状。
她心里的滋味复杂难言,但对导致这些情状的顾沅却是坚定的痛恨。龙城卫远在京城,又怎会知晓千里之外的普陀山有反贼?还不是顾沅这个禽兽去告了密。
她想起顾沅把她送回家的路上,笃定的说的话,“你这一生,只能嫁我!而胆敢碰你的人,一定会付出代价!”
他坏她清白,以逼娶她的计谋,没有得逞,便又生这一毒计!袁成夏如今恨苦了顾沅,他枉顾袁家一门的性命,只为得逞私欲的行为,让袁成夏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
满心的仓皇和矛盾,都转化为对顾沅的恨意。袁成夏一心将顾沅当做所有变故的原罪,以此稍微慰藉无助的自己。
宣城,一品居茶楼。
稽查司副都统柳元嘉一身便服,形容倜傥的坐在雅座前,戏谑的看着对面的顾沅,道:“言之,你那个袁家小姐到底是何方天仙,竟能把大才子你迷得这般失去理智?”
顾沅微微一笑道:“光霁此话怎讲?某只是将所见所遇,实话实话罢了,与别人并不干系。”
柳元嘉哼笑一声,以手指着他的鼻尖道:“当真?”
顾沅举起白腻的茶杯,袅袅的白雾升腾起来,模糊了他的眉眼,柳元嘉只看到他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指一下一下刮擦着杯壁,韵致的薄唇绽开一个绝妙的弧度,道:“自然当真。”
柳元嘉收起戏谑的心思,眼神一肃,正色道:“宫里已得到确切消息,那前朝余孽确实在宣城附近出现过,圣上对此心结已久,这次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袁家虽有大长公主护着,但谋反这种大事,袁家一旦沾上一星半点,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
他顿了顿,看这顾沅面色巍然,不动如山的模样,觑着他的眼睛继续道:“我们三年同窗之谊,顾言之你虽然讨厌的紧,但我也不想看见你沾上这要命的事儿,女色是刮骨刀,封喉□□,你可要三思啊。”
对面淡然喝水的顾沅连眉毛都未动一下,依旧举着杯子,悠然的品着茶水,良久,他放下茶盏,曲起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抬眼看着柳元嘉的眼睛道:“柳兄的良言,顾某受了!”
柳元嘉神色一喜,等着他说出真相,却听他继续道。
“只是。。。。。顾某刚才所说皆是真相,当日夏儿与我闹脾气,任性的自己跑了出去,跑到了一处名叫桃花村的地界,在此盘桓了数日。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她却还是胡搅蛮缠的不肯跟我回去,我一怒之下,就把她带到别庄。。。。。。”
他直视着柳元嘉的双眼,轻笑一声道:“是顾某教妻不力,让柳兄见笑了。”
他避重就轻的姿态彻底惹恼了柳元嘉。
柳元嘉眯着凤眼,脸色铁青的道:“顾言之,你可要想清楚,那袁成夏逃婚的一月时间确实一直与你在一处?”
顾沅点头,“除去在桃花村的几日,却是与我一直在一起。那桃花村也是民风淳朴的小村,村民皆可作证,柳兄可以一查究竟!”
哐的一声巨响,柳元嘉一脚将楠木桌子踹到了地上,他怒意勃发的指着顾沅道:“那桃花村早在几天前就被一场大火烧的干净!你竟是不知?”
顾沅不甚在意的弹弹身上溅上的水珠,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疑问,“某确实不知。”
柳元嘉:。。。。。。
“好!好!好!”柳元嘉连声叫了三声,“你就护着你那袁家小姐吧!我倒要看看最后你顾言之你怎么死到这女人手里的!”
说完便踢倒凳子,拂袖而去。
独自留在原地的顾沅,轻叹一声,放下手中的杯子,脸上竟染上几分落寞的自嘲,他嘴唇翕动,声音微不可听:“袁成夏,许是我顾言之最后真要栽在你手上。。。”
而顾沅口中的袁成夏,却在经历着人生中的另一场惊心动魄。
本来趴在床上嘤嘤嘤哭的伤心的袁成夏正在嘴里嘀嘀咕咕的骂着混蛋无耻禽兽顾沅,却突然被人拍了拍肩膀,她以为是菱白,不耐烦的挥开她的手,瓮声瓮气的发火:“出去!别管我!”
谁料那只手,忒不识像,依旧不依不饶的拍她肩膀。袁成夏不耐的回头道:“菱白我叫你出——”
看清面前那张脸,她登时愣在原地。这哪里是菱白,分明赫然是阿久的脸。
自那日别庄一别,已有一月之久,那天她只记得,阿久与那几名暗卫缠斗,身上伤口无数,最后狼狈的被师傅们救走,记忆也只定格在他回头看向自己的那一双怆然的眼睛。
再次相见,在这个尴尬的时刻。她背叛了他,也许他还不知晓,但她看到阿久的第一反应便是羞愧。
面前的阿久似乎沧桑了不少,以往笑的阳光开朗的少年脸上竟有了风霜之色。
袁成夏嘴唇嗫嚅,还未说话,便听他语气疲惫的道:“夏儿,二师傅死了。”
袁成夏一愣,记忆中美髯飘飘,但依旧倜傥风流,会制很多的迷香,笑起来像个孩子,会戏谑的叫她小姑娘的二师傅竟然。。。。。。死了。。。。。。
她的表情似乎勾起了阿久心底的伤痛,他眼里闪过水光,哽咽的道:“二师傅他是为了救我。。。他。。。我的身世暴露了,普陀山上去了好多的兵士,我要走了。。。。。。”
成夏一惊,脱口问道:“你要去哪儿?”
阿久的眼睛却因为她这一句又亮了起来:“我不知晓,大师傅没说,可能很久都不会回来,夏儿,我舍不得你,你。。。你。。。愿意跟我走吗?”
他眼里发出炽热的光,紧紧的盯着袁成夏的眼睛,满怀希望的问道。
袁成夏的手指揪紧了锦被,她低下头,不敢看阿久的眼睛,半晌才喏喏的道:“对不起。。。。。。”
阿久发亮的双眸逐渐黯淡,期望一寸寸的从中剥离,悲伤和木然爬满了他的脸庞,他闭上双眼,遮住了眼里沉沉的绝望,和滑落在地上的那颗泪,扭头道:“。。。好,那。。。后会有期。。。”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暴躁凤眼柳元嘉已经被袁玉山和顾沅这对狐狸翁婿俩玩坏了23333
每次面对他俩,都开启分分钟掀桌拔刀模式哈哈哈(╯‵□′)╯︵┻━┻
☆、狗血的圣旨赐婚
阿久最终还是独自一人黯然离开了袁府,他情知袁成夏不会舍弃自己的父母家人,孤独一掷的随着他浪迹天涯,而袁成夏心里也明镜似的,阿久不可能卸掉身上背负的血海深仇,带着她退隐山林。
他们不是不爱,只是所爱太浅,浅到抵不过自己,重不过家人。
生平第一次真正失恋的袁成夏将自己关到了屋子里,胡吃海喝,哭哭笑笑,呆呆愣愣,过了好几天。日子混混沌沌的如云似雾,她当然没有注意到,在阿久偷偷潜进袁府的第二天,她的大克星顾沅就施施然的拿了拜帖,进了袁府,拜会了她的爹爹。
如果她稍微不那么颓唐一点,她就会听见百事通的小丫鬟采青跟别人八卦:据说那个顾公子,足足和老爷在书房密谈了好几个时辰哩!顾公子临走时,竟是咱们家大少爷亲自送到门口呢。
幸好她没有,幸好她不知道。
所以,当京城里快马加鞭送来圣旨的公公到了袁府的时候,她还是一头雾水,不知所云,乐得这几日的悠闲。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兹闻随云郡主之女袁成夏,娴雅婉顺、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恰宣城刺史顾承德之子顾沅,人品端方、卓然章姿,二人皆适婚娶之时,堪为佳偶,朕闻之甚悦。为成佳人之美,特赐袁成夏为顾沅之妻,择日完婚!钦此。”
袁成夏不知自己怀着何种的心情听完了圣旨,她心里雾茫茫一片,脑袋里更是像塞满了稻草。她僵硬着脖子扭头看跪在旁侧的顾沅。
这是他们两人的赐婚圣旨,自然是他们两个一同接旨。顾沅跪在地上,腰板笔直,身姿挺秀,面上是挑不出瑕疵的恭谨。
他自跪在地上,便如一株修竹,清俊凛冽。
这是人人称赞的佳婿,这是圣上御赐的姻缘,这是她险些逃过的婚事,这也是她怎么也摆脱不了的梦靥。
宣旨的太监拉着腔调,读完了圣旨,待把明黄的一卷锦帛放到了顾沅的手里。他捏着嗓子,带着媚笑,肤浅又刻意的说着讨喜话:“顾公子和袁小姐真乃郎才女貌,天生一对,看着便是甚为般配!”
顾沅浅笑着,将一包银子塞到了他的袖笼里,那太监脸上的笑便更为真诚了些。
袁成夏震惊到极致,脸上反而平静下来,她楚楚站立在一旁,窈窕纤细的像堤岸的垂柳,眉睫低垂,樱唇微抿,像一个真正刚得知亲事的少女,羞涩到极点却又佯装镇定。
顾沅一直与那太监寒暄,脸色和煦,举止温文,是真正挑不出一点错的翩翩佳公子。
那公公连连赞叹:“咱家在宫里便耳闻顾大人家的小顾公子,丰神俊朗,神雅气清,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顾沅不卑不亢的谦逊几句,眼睛平和淡然,并无半点骄色。
太监不由更加感慨,“顾娘娘昔日就曾言,‘顾家有宝树,美玉嘉清’,这所言定是小顾公子罢!”
顾沅还未回答,一旁的袁成夏却忍不住已经摆上了嘲讽脸。
顾沅是背对着她的,但他的后背却好似长了眼睛,她刚对着他翻了个不雅的白眼,就被他猝然的转身捉了个正着。
袁成夏还是厚着脸皮将白眼翻完,一扭小腰,径自便转身离去。
隐隐约约她听见顾沅那厮对着太监说道:“。。。。。。夏妹妹竟是害羞了。。。。。。”
然后身后便响起那太监尖利的,自以为是的暧昧的嘎嘎笑声。
她捂住了耳朵,堵住了那太监的笑声,却堵不住她心里挥之不去的来自命运的嘲笑声。
袁成夏提着裙子,一口气的跑到了父亲的书房。
父亲好像早就知道她要来,已经挥退了所有下人,坐在书桌前手执一书,静静的等待着她。
她气喘吁吁的扒着门框呼气,汗湿的头发凌乱的贴在白生生的两颊,大大的杏眼里蓄满泪水,仓皇的像只受尽惊吓的小兔子,惶恐又无措。
“进来吧。”父亲平淡无波的声音响起。
袁成夏站直了身子,抬脚走了进去。
袁玉山放下了手中的书册,看向面前的女儿,而袁成夏则低下了头,绞着手指头,暗自红了眼眶。
这一次的婚事不比从前,圣上定下的婚事,岂是常人能轻易改变?她心里明知爹爹也无良方,却仍是想到爹爹这里委屈的苦一场。
可是袁玉山下一句话,却让她委屈的眼泪生生憋了回去。
“这次的赐婚是我和你娘的意思,也是你外祖母与顾妃的意思。”
袁成夏震惊的愣在当场,连挂在脸颊上的晶莹泪珠都忘记了擦拭。
“七月二十九,龙城卫副都统柳元嘉奉命到宣城查处叛贼,却打探到袁府嫡小姐与那前朝余孽相交甚密,甚至于曾与叛贼同处一地半月有余。柳元嘉本已高举屠刀,意欲将袁氏一门尽数押解入京。却被顾沅证实,那半个月他与自己的未婚夫人袁小姐朝夕相处。”
袁玉山抬眼看看,犹自呆愣在一旁的袁成夏,声音沉沉道:“今日京城皇宫,朝廷宫闱局势皆波诡难言,稍有疏忽,便是满门倾颓;太子性情残暴,疑心甚重,他与前几日在你外祖母处透过口风,意欲纳你为侧妃。。。。。。”
他轻叹一口气,继续道:顾沅虽非良配,但东宫却更是火坑;你娘是大长公主唯一的女儿,而颇为受宠的顾妃是顾沅的远方堂姐,我们顾袁两家早在顾沅为你证言,顾妃为袁府说情的时候,就紧紧绑在了一起。”
“我不懂。。。太子。。。为何会想纳。。。我的念头?袁成夏迷茫的喏喏问道。
“其一为拉拢大长公主,其二为袁家的皇商之财。这一为权势,二位钱财,可还明白?”
“那。。。为何会有赐婚?”
袁玉山又长叹一声,颇为复杂的看了袁成夏一眼,心里无比后悔把她养的太娇,以至于连朝廷中最基本的权势谋略都一无所知。
“太子既有纳你为侧妃的念头,除了皇上赐婚,还有什么能阻止他?还有你。。。你逃婚一月之久,后又传出与顾沅同处一室的谣言,只有赐婚才能止住好事者的嘴,可还明白?”
袁成夏盯着书岸上放置的澄泥砚,里面还有未干涸的浓墨,黑到极致便也能倒映出人的眉眼。
“今天真不是个好日子。”袁成夏突兀的这样想到。
她的嘴巴闭的如蚌壳一般,一个字都不肯说。知道爹爹正探寻的看着她,她也不想露出一点口风。
嫁给顾沅成了她袁成夏必选的人生,没有意外的话她一辈子都会被冠以顾袁氏的称号。皇上赐的婚,也和离都是天大的难题。她之前的所有的坚持和倔强,在这一刻全都成了笑话!顾沅那厮成了最后的赢家。她好像就能看到顾沅洋洋得意的对着她道:“看,你最后还不是落到了爷的手里!”
袁玉山看女儿脸上现出稚气的执拗神色,眉头紧锁,黑眸愣愣的盯在一处,嘴巴撅的角度奇巧!知道姑娘又钻牛角尖,犯傻变楞了!
他心里好气又好笑,仿佛又看到了三四岁的小夏儿,因为吃不到桂花糖而抱着胖乎乎的胳膊独自在角落生气的模样。
他摸摸袁成夏乌黑的头发,为女儿顺顺毛,然后自行离开,回到卧房,却哄那个听了赐婚圣旨,也窝在房间里生气的大宝贝。
袁成夏一个人在书房站了好一会儿,也有些没意思,遂提起裙摆自己回了梨香院。
回到梨香院,几个丫鬟正在叽叽喳喳的谈论着今天的赐婚,且一致都认为姑爷小顾公子实在是玉树临风,与小姐甚为般配!
然而她们说着说着脊背发凉,扭头就看见小姐黑着脸,目光森然的看着她们。
小丫鬟们吓的噤若寒蝉,都低着头懦懦不敢出声。
袁成夏这才满意的继续黑着脸,进了房间。
且不管袁成夏怎样无聊幼稚,顾沅这边才是真的水深火热。
得知赐婚这事,宣城刺史顾承德简直暴跳如雷!他好不容易摆脱了袁家女儿做儿媳,又被这臭小子使计追回!
“是你去信给顾妃,让娘娘为你与袁家小丫头赐婚?”
“是!”顾沅回答的坦然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