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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爷只见过一两次白玉镇纸,拿不准,抬眼去看江白圭。镇纸上每一处纹饰江白圭都印在心中,闭上眼也能想起,他只瞟过一眼,就知这枚镇纸是自个的,微微的冲老太爷点了点头。
老太爷笑着伸手接过:“这确实是我家前几日丢失的。”
王师爷笑道:“劳子昨夜不查,到让那两个惯犯在牢中自缢身亡,老太爷家中丢失的其他物事,只怕一时追不回来。”
三人都知晓其中究竟,老太爷见王师爷拿话掩饰,他顺着话头道:“能追回这白玉镇纸,却已经是万幸。其余的物事,不提也罢。请王师爷与县太爷传个话,就说我江某明日定会登门拜谢。”
王师爷见话已说到,就捡冠冕堂皇的说辞来讲:“老太爷这是哪的话。我们县太爷虽比不上包青天,却也是将江陵一方平安摆在自个生家性命前头的。”说罢,辞了去。
老太爷客气几句,回房取了五个银锭子谢王师爷。有银子压手,王师爷也不计较老太爷未送他,高高兴兴的去了。待回转,江白圭道:“丁县令不将这白玉镇纸留着把玩,或者转手拿去卖,却巴巴的编了谎言送上门来,这却是为何?难不成嫌银子烫手?”
老太爷冷笑道:“他怎么会嫌银子烫手?卖与旁人,哪有卖与我们家好?他编了这一套话,说是替我家找到失物,我们不但要感激他,还要抬着银子去谢他。”
江白圭叹道:“早知会惹出这许多的麻烦,我就不该让父亲拿走。”
提到儿子,老太爷狠的直磨牙,气过一阵,又道:“亏得栀子想出主意让我们先报失,让白玉镇纸成了失物,不然丁县令哪有这样好打发?”
江白圭心道,若是自个此刻考中进士,丁县令也不至于如此罢?这样一想,他考取功名的愿望,比从前任何时候都强烈。
老太爷知孙子在银钱上帮不上忙,就让他先回去准备进京事宜,自个唤了江夫人来商量银钱之事,两人七拼八凑,老太爷又挤出老夫人压箱底的三百两银子,才勉强筹够六百两银子的谢礼。
江白圭回静心居,问明白栀子在云来居,收好白玉镇纸,就去书房看书。但方才听闻岳父惨死之事,又亲见丁县令拿着自个的白玉镇纸上门售卖,他心中正翻江倒海,哪里看的进去一个字?只在书房握着一卷诗文略坐了一阵,就再呆不下去,起身去云来居接栀子。
江雅正摊着一件件巴掌大的衣服与栀子看。
见江白圭进门,栀子笑道:“快来看看,这都是雅姑奶奶送的。”
江白圭见栀子欢快的笑容,方才心中的烦燥郁结,像飘散在风中的云朵似的,轻轻的消散,心境平和起来。他走到跟前捡起一件小衣服在手中翻看,跟着笑道:“看看还不错,只是料子差了些。姐姐下次出手也大方些罢。”
江雅啐了他一口,道:“一看你就是不识货的。这几块料子,看着不如绸缎细滑,却是正宗棉线纺成的,小孩皮肤细嫩,用上好棉布最是适宜。这一匹棉布,比云锦还贵几百文呢!”
漫说江白圭不知,就是栀子方才也以为这布只是比普通的粗布纺的好些,并为想到一匹要二两多银子,倒是对一向只进不出的江雅刮目相看。
收起小衣,江雅命杨柳取了雪梨出来待客,方道:“我看几个针娘也学得有几成了,打算过两日,就将铺子开起来。”
栀子笑道:“这几日正是各家换冬衣的时候,时候到正好。”
江雅道:“我也是这般想的。”
议过一阵,江雅选定九月二十八开业,栀子与江白圭方才辞了去。
出了门,江白圭替栀子将衣衫紧了紧,道:“仔细着凉。”
栀子看了看低头不语的夏欢,嗔道:“哪里那么容易着凉?”不过到底由着他去了。
回到房中,栀子要去替他投帕子擦脸,江白圭忙拦住,道:“你且坐着,还是我来罢。”
栀子立在耳房门边,看他笨手笨脚的溅了一地水,有心帮他,但想他四肢不勤的毛病确实该改改,到底没有动手,只在边上笑:“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江白圭但笑不语,细细的替栀子净面,栀子从未受过这种照顾,很有些不适应,但心中却像是吃了热气腾腾的甜汤下去似的,暖暖的,甜丝丝的。
梳洗过,栀子坐在桌旁,望着他:“你可有事瞒着我?”
江白圭愣了愣,方低头笑道:“娘子是何许人物,我哪里敢瞒着娘子?”
栀子道:“若不是有事,你今日怎么这样奇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怎会突然替我投帕子净面?”
江白圭知自己表现的太过明显,瞒不过栀子,就捡了不干紧要的王师爷送还白玉镇纸之事讲。
栀子听过,皱眉道:“这事过去半月,丁县令早不送晚不送,偏偏捡辽王爷来过之后送?”
江白圭只是从前不耐烦理会这些琐事,如今知琐事重要,认真对待起来,心思也比平常转的快些:“是了,丁县令一定知晓辽王爷昨晚歇在我家,怕我家借辽王爷打压他,今儿早上才会送白玉镇纸。辽王爷明面上说是微服私访,但带着四五十随从,到哪里都是引人注目的。”
栀子心中也是这样想,道:“丁县令如何想,我们无从猜测,我们只需要将该有的礼数做全,备一份礼物去谢他,谅他一时也不敢来寻麻烦。”
江白圭点头称是,站起身:“我过去与祖父说说。”
老太爷听过孙子的猜测,亦觉得有这种可能,立时将六百两银子捡了大半出来,只留下二百两:“多送银子,到显得我们惧怕他,他心中有了计较,日后定然麻烦不断。只将你父亲当初当来的银子还他就是。”又包了案上一套琉璃小屏放进去作谢礼。
第七十八章 夏欢随行
江白圭与老太爷一起将装银子的柳木箱子扣上,才辞了回静心居。栀子初孕,容易疲乏,他进门时已经歪在床头睡熟。江白圭皱眉看了眼跟进屋服侍的夏欢:“怎么让少奶奶这样歪着?”
夏欢压低声儿:“少奶奶说要等少爷,不愿先睡。”
江白圭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取下栀子背后的软垫子,拉过被子与他盖上。他也是近半月才舍得动手料理这些俗事,手下难免不知轻重,一不留神动作大了些,将栀子惊醒。
栀子睁开眼,坐直身子:“最近瞌睡多了些,一会儿的功夫竟睡沉了。”
江白圭看她神色疲惫,就想起祖父说过的话来,再去想她从前说过的只爱赚银子的话,倒完全了解了——若不是要养家,她怎么会如此辛苦?心中就疼惜不已,伸手抚了一下她鬓边得乱发:“我看你每晚都是拆了发髻睡的,今日我来替你拆吧。”说罢,使手抽掉栀子头上仅有的两根莲花图案的银簪子,任由一头乌黑油亮的青丝披散肩头。
栀子拍掉他的手;“手下没轻没重的,扯得我半边头皮都疼了,叫夏欢来替我编辫子,你赶紧洗洗罢。”
江白圭“恩”了声,人却未动,学着栀子往日的样子,将头发分成三股,笨手笨脚的编起来。栀子嗔怪了几句,见他坚持,只得在旁指导。他第一次上阵,但有心向学,又有栀子从旁指导,编出来的一条辫子虽时紧时松,但还能看出是一条麻花辫。
江白圭握着自个手中的麻花辫,摩挲好一阵不肯松手,只觉比作了一篇好文章还得意。他让夏欢取来妆台上的铜镜,递到栀子跟前:“娘子,看看为夫编的可好?”
栀子待要损他两句,但想到他能动手做事已经不易,突地想起前世的鼓励教育法,心中一乐,直将他夸上天去。江白圭初时听栀子夸赞,很是得意,但多听几句,觉出栀子拿他取乐,也不着恼,玩笑两句,进房梳洗去了。
早避到屏风外的夏欢赶紧进来服侍栀子更衣,悄声道:“少奶奶,奴婢觉得少爷自你有孕之后,整个人与往常就不一样了。不但事事自个动手,就是待少奶奶,也比从前体贴。”
栀子也察觉江白圭与从前不一样,但夏欢点出来,她却道:“没规矩的丫头,赶紧出去罢。”
夏欢知栀子并未真的动气,扶她躺下,方嘻嘻笑着退出去。
江白圭出来,在栀子边上躺了,道:“祖父怕辽王爷回程还会来家,就想让我避出去躲两日。”
栀子侧过身来:“避出去倒不必。你就在家,嘱咐好下人只说你不在就可。难不成辽王爷还挨间房的查看你在不在?”
江白圭点了点头,又道:“祖父有意让我年前就进京。”
栀子心中虽早有准备,但突然听他提出来,还是吃了一惊,支起头道:“不是说好过年之后再走吗?”
江白圭搅住栀子,轻拍她的后背:“祖父原是想让我借进京赶考避开辽王爷,但后来又怕年后河中不曾解冻,坐车进京又太慢,会误了时间,所以让我年前就走。”
栀子有些不舍,但也知这时交通不比前世便利,不能算着日子启程,就道:“老太爷说的确实在理。只是,我原以为你会在年后进京,这个月留香居赚下的银子就都买了麦粉屯着,手中现银不多。”
江白圭道:“盘缠你不用操心,祖父与娘亲自有打算。”他将头埋进栀子的发丝中,好半日,才缓缓的道:“我这一去,得大半年,最快也得明年六月才能到家。你有孕在身,我实在放心不下你。”
预产期在四月,他若六月来家,孩子都已两个月大了。想到这个,栀子的眼角便有些湿:“有夫人在,又有杨妈妈跟夏欢两个,你无需担心我。”
夫妻两个说了半宿话,第二日都睡过了头。夏欢在门外守着准备服侍两人梳洗,侯了半日也未听见门内有动静,怕栀子去颐养居吃饭晚了,老夫人会责罚,急的在门外转圈。杨妈妈见了,问明白缘由,笑道:“你倒是糊涂了,夫人不是早就有话,让少奶奶就在静心居摆桌?”
夏欢道:“夫人这样说,却是因为少奶奶需卧床静养,如今大夫说少奶奶可以随意走动,若是再不去颐养居用饭,只怕惹得老夫人不悦。”
杨妈妈道:“平日见你聪明,怎到了关键时候就像榆木似地?家中都知少奶奶怀的不稳,你只需去与老夫人说一声,就说少奶奶身子不爽利,难道还能有人不信?”
夏欢欢喜起来,正要去颐养居回话,房中两人却已经起身了。栀子匆匆洗漱后赶到颐养居,众人皆坐在桌旁等两人用餐。正如夏欢所担心的一样,老夫人面上不好看,但老夫人随口问了一句;“是不是身子疲乏?”栀子只需点头,老夫人就无话可讲。
吃过饭,老太爷唤家中众人转到隔壁厅中吃茶,商议江白圭进京之事。时间虽提前,但却是大家都知晓的事情,除了问缘由,就只讨论了一下雇车之类的小事。老太爷还要与江白圭去县衙谢丁县令,说了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让几人散了。
出得门,江夫人支开夏欢,与栀子同行,道:“白圭衣物这些你来打点,随身带的仆从,我早已打算过,就带端砚、尹强、易石头三人即可。只是,他三人赶车抗物这些粗活还行,若论细心,三个大男人始终不及女子,我就想,不如让夏欢也跟了去照顾白圭衣食起居,你看如何?”
栀子脚下滞了下,险些绊了个跟斗,江夫人这句话,她实在拿不准是何意思。
江夫人看栀子脸上神色转瞬就变幻数次,倒是笑了:“夏欢今年十一还是十二了?”
栀子道:“年底就十二了。”话一出口,她就明了江夫人的用意,夏欢年幼,身子也未长开,有她跟了去,既能照顾江白圭,又不用担心她有别的想头。
在江夫人戏谑目光下,栀子面上微红,低头道:“夫人安排的极是妥当。”
江夫人笑道:“你身边不能没一个贴身服侍的人,一会我就让牙人来家,再买一个把你。”
栀子谢过,江夫人又问了些闲话,亲自将栀子送到门首才回转。栀子没回房,直接去书房列江白圭进京要带的行李单子。刚写完,夏欢就进门来。栀子搁下笔,道:“夫人让你跟着少爷进京,你可愿意?”
夏欢想了想,答道:“奴婢听主子吩咐。”
栀子望着她:“少爷心思都在读书上,其他事情难免糊涂些,你在他身边,万事都要替他考虑周全。若是有那不三不四之人接近少爷,你趁早拿大扫帚赶了开去,免得让少爷心烦。”
夏欢在心中揣摩清楚栀子话里“不三不四”之人的含义,知栀子这是敲打她,忙俯身跪下,道:“奴婢明白。”
栀子笑着拉她起身,道:“这几日就要动身,你也赶紧去收拾一下罢。”待夏欢出门,她又唤来端砚,将方才列好的单子递与他:“将单子交到留香居侯管事手中,让他照着买。让他不用走留香居的帐,我另支银子与他。”
端砚也识字,粗粗看过手中的密密匝匝的两张单子,咂了咂舌,方才出门。
午饭过后,老太爷与江白圭才回转。
栀子闻见江白圭身上泛着酒气,皱眉道:“你怎会跑去吃酒?”
江白圭看栀子难受,怕自个熏着她,坐的远了些,笑道:“丁县令非要留我与祖父吃酒,我们却不过情面,只得与他吃了几盅。”
栀子取了一套衣衫与他换,道:“丁县令留你们吃酒,想来是有心拉拢。”
江白圭道:“娘子猜的不错,丁县令果真是听辽王爷前日歇宿在我家,方才着急示好的。今日他收了谢礼,却又回了礼,我方才与祖父捡出来看过,柳木箱子中装的俱是名家笔墨,比我搁架上收藏的还齐全。”
打听清楚江白圭喜好名家笔墨,出手又如此大手笔,丁县令如此示好,倒让人不好打发他。栀子凝眉道:“丁县令任期还有几年?”
江白圭想了想,道:“就是不再连任,任期也还有两年半。娘子是否担心他作怪?”
栀子笑了笑:“暂时倒不会作怪。”
江白圭道:“辽王爷虽影响不到朝中大局,但在荆州这一亩两分地上,还是说得上三两句话的。丁县令只要认定我家还在辽王爷跟前说的上话,他就不敢乱打我家主意。”
栀子第一次听江白圭分析人情世故,不免惊奇,抬头看了他好几眼,方才道:“但愿辽王爷不要再来江陵才好。”
两人说着话,夏欢来报,说二丫来了。栀子有日子没见着二丫,听说她来,以为留香居有事,忙唤她进来说话。
二丫与江白圭栀子问过安,方才道:“奴婢听说少爷要进京,就特地来问问少奶奶,可有事要差遣奴婢的。”
栀子笑道:“你如今不在府中当差,不用一口一个奴婢的,让人听着起疑。”
二丫笑着应了,又道:“少奶奶差侯管事买的东西,差不多都已买齐,侯管事怕少奶奶着急,让我先送了过来。只是,因不到季节,狐狸皮的长袍还未寻找,可能还要几日才能办好。”
第七十九章 双生子
江白圭插口道:“娘子若想穿狐狸皮袄子,不用到街上地寻,我去问娘亲要两张皮筒手自个做就是。前几年我看她跟一个猎户买了十多张皮筒子,也没见着她做袄子。想来还收怎库中未用完。”
栀子还未开口,二丫已抢了话头,道:“少奶奶可舍不得穿狐狸皮,是给少爷买的,好让少爷带了去京城呢。”
江白圭闹了个大红脸,讪笑着去看栀子:“人有一件羊片袄,不用再做。娘子如今是双身子,还是娘子自个做一件罢。”
二丫性手本就爽直,如今又在留香居做糕点师傅,历练了一月,比起从前的率直,又加几分泼辣,看两人你推我让的,打断道:“少爷与少奶奶休要客气,留香居生意极好,多做一件狐狸皮袄子的银子还是有的。”
栀子拍了二丫一掌,嗔怪几句,与江白圭幸首:“夫人收着皮筒子自有他用,我还是自个去寻罢,虽不好找.但一两件还是寻得着的。京城大气极冷,不比江陵,一件皮袄袄可过冬,还是多带一件换着穿才是。”
江白圭担心银钱不够,但二丫在.他张了几次口,到底没讲出来。
只借口整理书籍,起舟去书房。
二丫收了笑,从怀中取出一本账册与栀子看,“这半月还是夫人饼卖的最好。开铺才一月,整个江陵就无人不知咱们留香居的夫人饼。
还有相邻几个县的夫人专程差人来买呢。”
栀子看账册上绿豆糕红豆糕这两样兰月只卖共十斤,就道,“这两样太平常,杂货铺手有卖且不说,许多人家也会自做,卖不上几斤到占地方,不如停了罢。”
二丫应下,栀子看账册上最后两行写着伙计的工钱.似平少算了一人,抬头问二丫;“这一处是否算错?”
二丫张望了一眼,道:“侯管事将二黑赶了去,没有与他工钱!这二黑太不识好歹,不好好在柜土招揽生意,时时寻借口住厨下钻,不是说耍帮忙和面,就是说帮忙端烤盘。初时我可未觉察有异,但他那日帮我端夫人饼,旁敲侧击的问我饼中包子的是馅料,我就警觉起来,说与候管事听。侯管事不动声色,只悄悄留意他,果默见他接连几日都与街尾秦家杂货铺的掌拒在一处吃酒。侯管事看出他想偷方子,要开除他,他还狡辩,说本就与秦掌柜相厚,在一处吃酒没程桃剔。他哄谁呢,他一个伙计,人家是杂货铺的东棠,无事人家会日日请他吃酒?”因气愤,二丫洁白的俏脸上泛起两团缸晕。
栀子早知会出这事,倒没有诧异,只是没曾想是秦家。秦家娘子她见过两次,是那指甲往内抠的悍妇,若不是有所图,哪会舍得每日花几百文钱请一个伙计吃酒?侯管事肯肯定没有冤枉他们。
“开门做生意,这样之事在所难免,你生气作甚?以后倍加小心就是了。”
二丫恨声道:“我只是气不过。少奶奶给的工钱,全江陵都寻不出第二家来,他怎能这样?”
栀子合上账册,笑道:“人都有贪欲,我给的再高,也高不过秦家许他的好处。与 样的人置气,莫得气坏了身子,犯不着。”
二丫想了杨,也露了笑脸:“却也是。侯管事在店堂与厨房中间的过道上加了一道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