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刺马-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够替自己暖和暖和的了。马新贻实在冷得吃勿住,也顾不得其他,人走过来,破鞋子脱掉,人横到床上,就拿破棉花往身上一盖,喔唷!适意啊,暖热得多哉! 

马新贻躺在床上,正在心满意足的时候,这里的主人回来了。这主人是啥等样人?敲更阿三。阿三刚刚到外头去买东西,拿门带上的。为啥他不把门锁一锁再走?阿三想,我屋里呒啥啥,决不会有那个贼骨头瞎掉了眼睛摸到我屋里来偷东西,所以他带带上就算了。勿防备今天“冷门独出”,等到他回到屋里,朝床上一看,困一个瘪三。要紧走过去,把破棉花胎掀掉,起手啪地把马新胎胸脯一把抓住呼……拖起来,往地上一甩,破口大骂:“瘪你个三,困到穷爷铺上,你只眼睛瞎脱哉!”拳头一勒,呼……正要敲下去。马新贻一看,这记生活我吃得消?敲上来半条性命去掉,因此连声讨饶:“请你饶了我吧!”阿三听见这句话,拳头缩转来。啥事体?阿三一听,口音不对,啊呀!这个人不是本地人。是客边人。“你不是处州人?”“我乃山东人氏。”“你既是山东人,怎么会流落到处州来做瘪三?”“实不相瞒,我是从山东到此投亲,因为亲戚没有找到,以致落到如此地步。”“喔!大约亲戚搬了家,你寻不着,所以流落在此?”“正是。”“啊呀呀,作孽哉,这里陌陌生生,你的日子怎么过呀?”“不瞒老伯说,今天还没有东西下肚。”“喔唷,我吃了点心也已经饿哉,你今天还没有装东西下肚?这样吧,我留你下来。我是这里敲更的,我叫阿三。你做我的伙计,我出你廿四个铜钱一天,你有了廿四个铜钿,肚皮总可以骗饱了。你身上冷,我替你到外面去讨点破衣裳穿穿。你看怎样?”马新贻一听,开心啊!真是求之不得。一旦有了这个饭东家,眼睛门前就好混混了,所以一口答应:“再好没有,谢谢老伯。” 

从此以后,马新贻就住在敲更阿三家里。阿三替他讨来一件破棉袄,一条破棉裤,还弄着一双破鞋子。马新贻穿在身上,腰里再拿条草绳一扎,确实暖和多了。每天三顿热粥吃饱,夜里代阿三敲更。马新贻把墙头上这只竹梆往头颈里一套,边上一盏灯笼火点点旺,拿过来往头颈里一插,左手拿面锣,右手拿根锣锤,心里怨啊!唉,想勿到我马新贻满腹经纶,竟会蹩脚到如此地步,出去敲更,真是做梦头里也没有想到。现在“拿人钱财”,总要“与人消灾”。不做也不行。再转念一想,跟前先敲一阵更再说,古人云,大丈夫能屈能仲,当年韩信尚且受漂母之食,胯下之辱。今天我马新贻如此落难,也许是“天欲降大任于斯人”的先兆。只要有朝一日,王师爷病好返来,我一找到他,立刻就有转机。想到这里,他勇气陡增,推门上街。 

阿三坐在铺上,看马新贻出门,关照他路上自家当心一点,要四面看看,转弯角落里多加注意。马新贻点点头,侧身而出,然后把门带上,冒着迎面北风,一路走,一路敲梆,噼卜噼卜咣!居然敲得相当准确。马新贻不由一声长叹:我这个一榜(梆),挂到头颈里来了。 

马新贻敲更到底要敲多少日子?不长,总共只有三天。到第四天上,马新贻就要时来运转,人们就要刮目相看。好到什么程度?听众们猜都猜不着。欲知后事,且听下回。 

注:①马新贻——道光进士,这里为情节需要,与历史不尽相符。 
②秧苫——春天落谷时,盖在秧田上的稻草席子。 

第五回 穷汉坐知府正堂 

马新贻三天更敲下来,晦气星全部敲掉。今天是第四天的上半日,马新贻精神十足,喉咙也蛮响,对准了阿三:“东家。”阿三一看,喔唷!这个家伙今朝与以往大不一样了。刚来的时候,看他萎头搭脐;你现在看看,精神抖擞。“作啥?”“东家,今天我要和你商量一桩事体。”“啥个事体?你说。”“我要想预借一日工钿。你拿今朝的廿四个铜钿给我,再预借廿四个。勿瞒你说,我这三天里吃了三天粥,肚皮膨勒胀哉。吃的时候蛮饱,只要隔一歇歇,撒胱两场尿,肚皮马上就饿。所以我今朝想去吃顿荒饭①了。”喔唷!阿三想:这个人啊,有了粥吃,要想吃饭了。那是有了饭吃,你要想吃红烧蹄膀、清炒虾仁哉。“好啊,我可以预借给你,但是明天如何?”“明天我再预借一天。”“那末你后天如何过法?”“我仍旧预借一天。”“照你这样一日一日叠上去,预借的铜钿到啥辰光还给我呢?”“东家,你放心,等我赚到了外快再还给你好了。” 

敲敲更的人,那里有什么外快赚?有的。深更半夜,时间很晚了,有种人家有要紧事体,要到外头去,或刚从外边回来。这个时候,巷门已经关了,那就要叫更夫开巷门,更夫就可以讨两个铜钿。现在阿三听马新贻这样一说,倒也觉得不错,就把四十八个铜钿付给他。马新贻袋里有钱,人就有势,踏出更舍,来到一家小饭店里,足足吃了三大碗米饭,再加一个添头:青菜里加上二匙辣糊,吃得肚皮拍拍饱,头上冒热气,精神更加十足,乘兴逛起街来。 

今天是丽日当空,在此浙汀南部,时届正午,竟有些暖意洋洋。马新贻把破棉袄解开两个纽扣,迎着微风,一路过来,高兴得差一点哼上几句山东小曲。走到大街转弯,迎面一望,只见前头来一个人,这个人卖相蛮好,你看他:头上戴一顶皮帽子,身上皮袍子,下身棉裤,扎紧脚管,脚上套双黑布新棉鞋。马新贻走近一看,你道是谁?不是别人,就是处州知府衙门里的王师爷。马新贻这一喜,真是非同小可,心里想:王师爷啊!我马新贻千里迢迢,从山东赶到处州,专程拜访,谁知你“上门不见土地”,弄得我在此落难,为人敲更。今天你毛病好了,想着出来走走哉,而我的苦头也已经吃了不步。赶快让我上去打招呼,所以抢步迎前。但是没走几步,只看见马新贻的脚步越来越慢,作啥?马新贻想:王师爷是此地衙门里的红客,在这条大街上,过路人如此之多,街两边伏在柜台上的店堂里先生差勿多都认得他,我倘使就这样贸贸然踏上去叫应他,万一王师爷在这种场面上,对我望望,不理睬我,岂不糟糕?他估计王师爷心里也要想:假使和你答腔,人家会背后议论:怎么王师爷认得这样一个瘪三?马新贻想到这里,决定今天不能招呼,索性让我头拨拨转,擦身而过拉倒。但是,当人越来越近的时候,马新贻又想:今天我好不容易碰到他,谁知道今后什么时候还有这种机会?怎么能轻易错过?心里一急,倒被他想出一个主意:这样吧,让我“甲、乙、丙——丁(盯)”,采取“盯梢”办法,跟他到冷落一点的地方,再喊应他。主意打定,所以看到王师爷走近,马新贻在旁边避一避,等一等,让王师爷过去,然后就在王师爷后面偏一点地方盯上去。开始不觉察,时间一长,王师爷注意哉,咦?怎么这个瘪三一直盯紧在我的后面,作晗?人家讨饭嘴里要喊:老爷,太太,做做好事。这个瘪三,不吭一声,一步不离,这倒不能不防,让我干脆立定不走,看他如何?这边王师爷立定,马新贻故意慢慢走上来,既然你在等我,说明已在注意我了,这岂不再好没有。等到二人擦肩,王师爷一看,哦!认得的。怎么会看出来?就在马新贻鼻梁中间凹下去的地方,有一粒痣,十分显眼。王师爷惊叫一声:“啊!你不是老友马谷山吗?” 

马新贻做梦也没有想到王师爷会如此热情,先打招呼,要紧接口答应:“正是小弟。”“你怎么会弄到这般光景?”马新贻把前后经过,一番诉说:“以致落到为人敲更,这等地步。”说完,不觉凄然泪下。王师爷是个热心肠的善良人,赶快勉慰几句,然后说:“命运不济,人生难免。好吧,你也不必过份伤心,赶快跟我回去,再作打算。” 

王师爷襟怀磊落,根本不嫌马新贻穷,和他并肩而行。一路之上,看到马新贻从头到脚,一身破烂,腰里竟然还结好一条草绳,假使就这样把他带回去,自己家里的这班二爷倒有点狗服看人低,要看不起马新贻,使他今后难做人。这样,替他先把行头换一换。因此,路过衣庄店买衣裳,路过帽子店买帽子,路过鞋子店买鞋子,头上买起,买到脚上,外面换起,换到里面,簇崭全新。王师爷看看辰光还早,混堂(浴室)门正开着,索性陪了马新贻到混堂里泡了一个浴,全身换上新衣裳。马新贻高兴啊,把旧衣裳对准墙角落里一丢,这下站在王师爷身旁有点象样了。踏出混堂大门,王师爷看看马新贻头发长得不象腔战,干脆领到剃头店里新刺一个头。剃头钱付掉,走上大街,嚯唷!马新贻这个人就此两样,真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现在是精神抖擞,昂首挺胸,面孔也显得漂亮起米了,和刚在那副穷相一比,真好象是换了一个人。 

王师爷把马新贻领到家里,免不了一番叙旧。马新贻想,山东家乡的一段经过,倒不能完全直说,一旦知道我这种为人,王师爷面孔一板,把我推出大门,那就前功尽弃。但假使完全编一套鬼话,在王师爷这种老公事面前也混不过去,被人家拆穿,更为不妙。倒不如真真假假,半真半假,骗过算数。马新贻做惯恶讼师,以假混真的手段当然有一套,一旦倾吐,倒还有几分动人。说:“山东新来抚台大人,是个啥事拎不清的满洲鞑子,真是人搀他不走,鬼搀他直奔,听人家一派胡言,竟会下一道公事来捉我。幸亏当地官府知道我为人正直,纯属冤家诬陷,所以暗中透露消息,催我背乡离井,千里投友。“宏声兄,事到如今,无可奈何,能否念在同窗情谊,为小弟谋个差使,暂且安身。此恩此德,没齿难忘。”王师爷情动乡谊,慨然答应:“你先在我家住下去,白相相,等到一有机会,我一定为你想办法。” 

从此以后,马新贻就在王宏声处住下来,一切吃用开销,全由王宏声负担。马新贻脱空身体,想睡就睡,想玩就玩,也免不了看看闲书,弄弄笔墨,倒也怡然自得。那末马新贻啊!你把敲更阿三那里四十八个铜钿去还掉啊!不。这种人就叫“吃饭忘记种田人”,马新贻老早把他忘记得干干净净了。 

日子一天天过得蛮快,一晃又是半月有余。王师爷是一个勤恳正直之士,对待职务,十分认真,白天做不完的事,经常带回家来,连夜办理。马新贻看到王师爷如此忙碌,自己闲得发慌,再加上自己弄惯笔墨官司,所以也觉技痒。凑上去对王师爷讲:要不要我来帮你做掉点,反正我空着。王师爷也知道马新贻举人出身,做过多年讼师,衙门公事,驾轻就熟,因此也就请他代劳。 

却说处州知府,姓丁,名日昌,字禹生,广东丰顺人氏,贡生出身。现在看到王师爷送上来的公事,面貌大变,因而对王师爷说:“王师爷,你这次养病,把两个字都养得好哉。真是‘士隔三日,刮目相看’。”王师爷一听,噗嗤!笑出来:“老爷,怎么被你说出来的?养病怎么会把字也养得好起来呢?这道公事不是我做的,是我一个同窗好友马新贻所做。”丁日昌一听,喔!马新贻这个人才学不差,肚皮里这点本事看来比王师爷还要强,几个字写得铁划银钩,下过功夫,故而问道:“这位马新贻是何等样人物?是来此地访友,还是临时盘桓?”王师爷看丁日昌打听起马新贻来,知道机会来了,免不了竭诚推荐:“可惜如此一榜孝廉,只落得背乡离井,流落客地,目前就在舍下赋闲。”丁日昌一听,原来马新贻也是一个科班出身,确有功力的人。这种人材我要用,既然如此:“王师爷,你明天不妨叫他来,我要见见。”王师爷答应,满心欢喜,心想,谷山兄,这下你要有展翅之日了。 

第二天,王师爷要紧把马新贻领进处州知府衙门,直到里边书房,见过丁日昌。一番寒暄,言归正传,两个人居然谈得相当热络。丁日昌见马新贻年轻,能干,衙门公事熟透,假使留在身边,倒是一只得力臂助,因此坦率直言:“我有意留足下在此,以助一臂之力,未知意下如何。”马新贻这个人脑子多灵敏,晓得你老爷看得中我,我决不能极形极状,反而要装得无所谓,落落大方:“承蒙大老爷谬受,不牲感激。在下此次前来处州,纯属探望同窗知友。假使衙中公事繁忙,蒙大老爷嘱咐,敢不尽力。”丁日昌见马新贻表示愿意留下,心中高兴,说:“足下姑且就在此地,和王师爷一起,承办公事。如有疑难,你们情属同窗,也好商量商量。”王师爷一听,满口赞成。三方面皆大欢喜,处州府衙门里,就此多了一个马师爷哉。马新贻这个人,远远比王师爷活络,把丁日昌的马屁拍得滴溜滚圆,而和王师爷仍旧相处得蛮好,真是左右逢源,如鱼得水。 

有话道:顺风好过,逆境难行。如今马新贻一交好运,日子也过得特别快。一天一天下来,就凭他上拍下拉的一套功夫,脚头越立越稳了,马新贻脑子里的心思也多起来哉。他一直在想,衙门里现在有两个师爷,进账一点外快,必须“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对分。最好要想个办法,弄点外快能让我一个人独吞。马新贻啊!你也不想想,现在你是在拆掉王师爷的份头,王师爷倒不响,你反而要“至尊宝牌九——独吃”,也未免心太狠了一点。而马新贻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从骨子里坏起,过河拆桥,在他看来,理所当然。现在他想,丁日昌对我已经胜过对王宏声,我来想个办法,把他只饭碗敲掉拉倒,并且还要敲得表面上绢光滴滑,逼得让王师爷自己回掉生意,这就和他不搭界了。这个人的手条子就象胡椒、辣糊加生姜,辣得非凡。 

从此以后,马新贻开始用心计,每当王师爷不在时,他就在丁日昌面前,把王师爷做的公事翻出来:“大老爷,你看,王师爷枉为多年老公事,这上面几句话根本不应该这样讲,这样办要对我们不利。”“大老爷,这份公事上想不到王师爷竟然会写上三个别字,笑话、笑话。”开始时候,丁日昌没有在意,还以为马新贻以公事为重,不顾同窗之谊,坦率直言。日子一长,丁日昌感到味道不大对头。心里想;你马新贻是王师爷推荐来的,又是同窗挚友,啥个道理你竟一直在我的面前说王师爷的坏话?这不是在触壁脚吗?但是丁日昌表面上只当没事,面孔上仍旧笑嘻嘻:“马师爷,既然王师爷弄错了,你就替他修改修改好了。”马新贻每天在丁日昌面前触王师爷壁脚,连丁日昌身边的心腹二爷都看出来了。二爷把冷眼里看好的事体,去讲给王师爷身边的二爷听,这样一来,就此传到王师爷耳朵里。不过王师爷不大相信,心里想:马新贻这次落魄到如此地步,我赤诚相待,他也深为感动,“没齿难忘”,言犹在耳。现在我们共事,相处也还可以,总不见得看见我打呵欠,马上来割舌头。但是日子一长,消息不断,王师爷也开始认真起来:“但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等到仔细一打听,果然一点不假。王师爷这一气,是真心气,血也喷得出来。心里想:好!我算认得你,现在我来让你,我回到家乡,还有点田地房产,去坌坌烂泥亦好过日脚,笃定好哉。看你马新贻今后如何收场?! 

今朝王师爷来到衙门,见过丁老爷,说:“东家,我要告退回乡,师爷勿做哉。”丁日昌热情挽留:“王师爷,我没有错待你,你为什么突萌退意,要告退回乡?不要走吧,就在我这里蹲蹲算了。” 

王师爷说:“东家,勿必战。好得衙门里有马师爷在,我在这里也没喻用场,一定要走了。”锣鼓听声,说话听音,丁日昌一听这句话,心里有数目了,知道已无法挽留。马上关照手下去准备船只。第二天早晨,一切舒齐,行李铺盖弄到船上。马新贻得着消息,马上去买了一点东西,跑到码头上来进行,说:“王师爷,你要回家乡去了,我这一点东西,不能算数,给你在路上当点心吃吃。”王师爷心里气啊!想:这下子总称你心了吧!恨不能辣辣交两记耳光送给你吃。打虽然不能,但话总可以说两句:“马师爷,我呐,要回转家乡去了。在外头造了许多孽,回去天要报应,家主婆、儿女都死掉,田地房产卖光,就剩我一个人,蹩脚讨饭,替别人深更半夜噼卜噼卜咣!做瘪三敲更。”马新贻听了,只当无介事,反正他面皮厚,不要说你讥讽他两句,就是砖头丢上来.也只当你拜年帖子一张。他贼忒嘻嘻说:“王师爷休得笑话。” 

王师爷关照开船,等到船离码头,他走到船边,把马新贻送的东西拎在手里,对马新贻扬扬:“多谢谷山兄惠赠重礼,可惜小弟无功不能受禄,无福消受。”往河里扑通一丢。马新贻冷冷一笑,扭身就走。让王师爷一路顺风,回转自己家乡,享几年清福,最后无疾而终。 

马新贻洋洋得意,回转衙门,自此以后,对了大老爷的马屁更加拍疾疾,甚至拿处州城里的乡绅、董事,全被他掌握在手里,弄得团团转。只要一提起马新贻,大家异口同声赞扬:“好!马师爷能干。” 

未过几天,丁日昌突然接到左宗棠发来一道公事,着令丁日昌立即赶往衢州。这一去,说不定一月,二月。因为目前太平军在浙江势力,不断发展,衢州是江西的门户。势在必争,左宗棠没确重要军情决不会来牵动丁日昌。这一来,丁日昌上心事了:我这一走,处州城这一摊子叫谁来照管?万一出点差错,我丁日昌仍旧逃不脱责任。所以一定要推选一个能干的人来代理一下。仔细一想,有了。啥人?马新贻。但这事关重大,不能我一个人自说自话找他谈谈就算数,而要和地方上乡绅、董事商量商量。当即传令发请帖,邀集处州士绅,到堂议事。 

各界士绅,接到知府老爷相邀,不敢怠慢,纷纷进衙。待等丁日昌把情况介绍一番后,异口同声说道,“丁太尊。只有你身边那位马师爷年轻有为,办事干练,可以胜任。”“对!还是请马师爷代理为好。马师爷啊!……哗!”大厅上一片赞誉之声。丁日昌心里蛮高兴,竟是不谋而合。马上关照心腹二爷到里面去把大印请到大厅,再把马新贻哉来,当众位士绅之面,亲*代,委托马新贻代理处州知府,执掌正堂大印。 

这个时候,马新贻真是心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