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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锦文拉长声音,胸口被奚留香掐住,恶狠狠地盯着他。
“就都转送给柳生一刀吧,不能让一位大宗师白辛苦,朕是很大方的。”
奚留香无语,大妖孽是彻底跟她学坏了,用日盛国送给他的美人,一转手送给了柳生一刀,美其名曰劳务费吗?还是奖励?算是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她有点搞不明白,算计美人算是什么奖励,柳生一刀被赐予这些美人,会如何处置。
“听说这位柳生宗主,身边可是有不少艳婢服侍的,多几个也不算什么。”
宫锦文狠狠用眼刀剜着奚留香,看起来百日是一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这个小妖精不会闺房空虚,闲得无聊,要红杏出墙吧?
柳生一刀很郁闷,带着门人弟子,不停地在叛军的营寨中,军中来回地溜达。一位大宗师带着满门精英弟子,还有日盛国精选出来的忍者溜达的结果,就是叛军的营寨,不停地迎接一波波令他们恐慌,不得安枕的噩梦。
每一次,他们要经常摸摸,脖颈上的头颅在否。
一个叛军的首领,从小头目到高级将领,可以换取不同人数的日盛国将士回归,从防线上撤离。
奚宁远温文尔雅的笑容,让柳生一刀有杀人的冲动,身上的冲天杀气,如三九寒冬的凌厉寒风,如刀片一般,在奚宁远身上掠过,奚宁远的衣袍无风自动。
他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衣服,没有一丝不好意思的觉悟,身为兵部尚书,他多难啊!
“柳生宗主,本官难啊,一连丢失三道防线,伤亡无数将士,昨日皇上还狠狠斥责了本官。唉,若不这样,本官要如何向皇上,向旦夕国的将士们交代?旦夕国将士在本官眼中,他们都是本官的兄弟一般啊!”
柳生一刀身上的杀意更浓,冷冷地遥望对面叛军的营寨,他不敢去看奚宁远,唯恐会忍不住出手,先杀了这位旦夕国的重臣,无耻腹黑的兵部尚书。
“杀无赦!”
下一刻,柳生一刀白衣飘飘,如天神一般降临在林家的军中。
第1卷 第385节:168 叛军就是菜 【2】
叛军欲哭无泪,这是在做什么啊?
他们的营寨,还有身后的临安城,就是那菜市场,日盛国的那些混蛋们,不时就过来逛市场一般地挑挑拣拣,选择他们的菜。
如今,叛军的人也都明白了,日盛国那些忍者们的菜,就是他们叛军的头目什么的,职位越高越好。
“噗通……”
某叛军兵卒重重跪在地上,低头伸手:“大人,爷,那边的帐篷,对,就是那个帐篷中,是我们首领的所在地,爷,几位爷您请。看到有个满脸麻子的人,就是我们头领了,他穿的比小人多不少。”
某叛军兵卒介绍的极为详细,几位忍者连连点头,他们之中必定要配备一位精通旦夕国语言的人在内,为他们指明道路和方向。
日盛国的忍者们,和叛军小虾米兵卒们,很和谐,很友好,彼此沟通后,几位忍者大爷,拍了拍小虾米的肩膀:“你的,良心大大地好,投降的不杀,带着你们叛军头领,或者叛军人头地,有赏,大大地有赏,你的明白?”
“明白,几位爷,多谢几位爷给小人指点了一条明路,小人这就和几位兄弟去合计。那啥,几位爷,您请,别被别人给夺走了几位爷的功劳。”
几位忍者大爷满意地点点头,向不远处的帐篷闪身潜行过去。
小卒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连几个日盛国的兔崽子们都看清楚形势,不远千里从日盛国来到旦夕国,不惜冒着硝烟和战火,冒着生命危险,不分白天黑夜,来刺杀剿灭叛军。
这是一种什么精神?
小卒悄然溜走,和几位兄弟和老乡们研究,如何能搞到两颗首领小头目什么的人头,去向对面归降,留得一条活命。
他们是看明白了,这建安城不是好靠近的,皇位也不是好夺的。
就在前几日,刚刚被提拔为头目的几个人,原来也是他们的熟识旧交,上任没有三天,两个人被自己的部下砍下人头,趁着黑夜就跑到对面归降。
还有另外三个,被日盛国的忍者们,割下头颅带回去请功。
原来他们都不服不忿,争着抢着的要被提拔,要做小头目头领什么的。
最近被杀的小头目和头领太多,以至于有上司问一句,谁的能力好,能担任头目和头领,是一片静寂无声,低头不语,溜之大吉的,装傻装病的,装无能的。
再没有人愿意担任那职务,那就是送死的位置。
第四道防线,一直稳稳地支撑着,一连三日,叛军扔下大量的尸体,没有前进几步。
林家一直在疯狂进攻,进攻。
李家一直很低调地,防守一半的临安城,步步稳扎稳打,一步都不肯多走,反而没有多少损伤,令林家很不满。
矛盾就是如此产生的。
柳生一刀在林家的营寨中,杀了个几进几出,拎了不少叛军首领的人头回来,就是没有找到林霸山的踪迹。
夜色深沉,柳生一刀为了得到林霸山的人头,不得脱掉身上的白衣,换上了叛军兵卒的服饰,有生第一次化妆改扮,进入到临安城中。
如今,能进入临安城,真是个难度相当大的活儿,也幸好这位大宗师身手不凡,才能勉强混了进去。他们是从林家把守的城门混进去的。李家的防守太过严密,最近柳生一刀也没有派忍者去骚扰李家。
用太大的损失去换取小小的利益,不值得。
柳生一刀悄然潜入李家的驻地,发现想从这里得到什么利益,真的很难。和林家比,李家的将士们都各自有自己的位置,不得轻易走动,出现一个到处横晃的人,太扎眼了。
无奈,柳生一刀的目标锁定林家,林霸山的人头。
“有人偷袭……”
李家的营地忽然乱了起来,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有人闯入了李家的营寨,搅乱了李家的营地。
柳生一刀本准备撤出去的,看到这一幕改变了主意,随着骚乱的人不停地向中军靠近。
“殿下,殿下……”
慌乱无措的声音,从林家中军中传了出来,柳生一刀急忙靠了过去。
“传令,禁严,有人刺杀了二殿下,此乃是贼人别有居心,不得慌乱,在军营中彻查!”
一个严厉冷酷的声音响起,随着这人的声音响起,纷乱的众人平静下来,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柳生一刀急忙隐没在某个角落中,默默注视倾听。
“帅爷,二殿下被刺杀,此事帅爷如何看?”
良久,那个冷酷的声音才响起:“按照计划行动,绝杀!”
“是!”
沉重的脚步声在夜色中回荡,不多时柳生一刀听到不远处传来凄惨的哀嚎,瞬间,那哀嚎就停顿,戛然而止,显然是再也不能叫出来,被人所杀死。
李家的军队在不停地调动,柳生一刀难以隐藏,急忙纵身离开李家的驻地,身后无数利箭相送,不过这些利箭想伤到柳生一刀,显然有些难。
“嗖……”
一声裂帛般的声音,尖锐的破空之声在柳生一刀身后响起,柳生一刀甚至没有抽刀出鞘,挥手,一支利箭重重撞击在柳生一刀的刀鞘上,发出细微的蜂鸣之声,沉重的力道令柳生一刀不由得脚步一顿。
他停下脚步,站在一杆高高的旗杆之上,回眸望去。
夜色中,一双冷酷无情的眸子,如蛰伏在黑暗中的野兽,琥珀色的眸子冰冷满是杀意,盯住了柳生一刀。
那人身上披着一身金色的甲胄,手中持着一张金色的弓,另外一只手中,正拿着一支箭,不疾不徐地将箭搭在弓弦之上。
“李砥柱!”
柳生一刀试探着问了一句,若是能取下此人的人头,比林霸山的人头更有价值。
“正是本帅,你是何人?”
中流砥柱,李砥柱的名字,就是取义于此。
柳生一刀抱拳,对英雄他是素来敬重的,虽然此人是叛军的头领,但是对方的武力值和用兵,都赢得了他的尊重。
“柳生一刀前来问候。”
李砥柱搭在弓弦上的手垂了下去,将箭插回到自己的箭囊之中,冷冷一笑:“原来是柳生宗主驾到,本帅不知,有失远迎。柳生宗主,何不向西方去,或许很快本帅会再与宗主见面。”
柳生一刀本想取了李砥柱的人头,看到李砥柱和他身边森严的侍卫将领之后,改变了主意。
他微微躬身,转身向远处飞身而去,李家的部下没有一个人去阻止他,李砥柱也没有再出手,看着柳生一刀离去。
“帅爷,就如此放他离开?”
“无妨,会再见面的,他不是我们的敌人,行动!”
“遵令!”
铁蹄,踏破了夜的宁静,在这个夜晚,奚宁远也开始调集军队,进行了大规模的围剿和攻击,从防守到攻击之间的转换,就在这个夜晚完成。
林家首当其冲,成为这场被旦夕国后世所称之为绞肉机之战中的肉,被绞动着,变成碎末。
奚留香和宫锦文站在城墙之上,用望远镜遥遥地向远处凝望,建安城中也出动了军队和力量,只是一部分,他们在观察,在看。
是否要投入更多的力量和军队,都取决于某人的态度和行动,何时他们都不能放弃对建安城的防守,投入太多的力量,让建安城有丝毫的危险。
“香儿,那些武器,或许用不着了。”
“那就太好了!”
奚留香松了一口气,她真的不愿意用,杀伤力太大,会真的令战场变成绞肉机,将所有叛军绞杀在里面。
一旦这个绞肉机运行下来,就难以停下来,不断地去运行绞杀,直到最后。
奚青璧默默站在宫锦文身边,也用望远镜向远处凝望,灯火通明,火把和篝火,临安城中的大火,映红了半边天空。
军情急报,一匹匹快马奔驰到城门下,将军情传递到城头,呈送到宫锦文的手中。
“右相,这些你心中该有数吧?”
奚青璧微微摇头:“启禀皇上,若是老臣得知,怎敢对皇上隐瞒,令皇上忧心如焚。此事,当是先帝安排下的,老臣并无所知。”
奚青璧没有说谎,他的确不清楚,只是他的心中早已经有了猜测,只是那些都是猜测,不能随意说出来。
“不知道柳生一刀,能否取到林霸山的人头回来。”
宫锦文笑着说了一句,如今林霸山的人头是否能被柳生一刀取回来,都已经不重要,一个消息改变了今夜的一切,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或许就在今夜落定尘埃。
“报,启禀大帅,李家攻破了防守,占据了大半城池!”
灯光之下,一张阴戾阴狠的面庞上,满是冷色,久久不语。
李家的骤然偷袭和攻击,令林家猝不及防,以他们的乌合之众,对阵李家的精锐边军,唯有被毁灭一途。
“报,禀大帅,李家就快到帅府了!”
林霸山蓦然起身,阴沉的目光扫过周围:“三殿下何在?”
“报,大帅,有人劫持了三殿下,意图谋反归降。”
林霸山的眼睛眯起,迈步向外走去,乱了,真的乱套了。他早就知道会乱,只是没有想到,会乱如此快而已。
李家声称是林家的人趁和李家商议事情之时,派人刺杀了二殿下,因此要他给一个说法。
只是,李家的动作太大了些,全军出动攻击,猛烈的攻击,不给林家有丝毫喘息的机会。
“李砥柱,你在打什么主意?”
第1卷 第386节:169 皇后发飙 【1】
清晨的第一缕曙光,带来的不是希望,不是温暖,而是绝望。
极目远望,火红的霞光如血般殷红,映照在地面上如红霞般的艳红鲜血上。
是霞光映红了地面?
还是地面上汇集,凝结成红色冰的幽寒,映红了天空?
冷风卷过,如刀寒,一个个漩涡夹杂着雪沫和冰渣,在地上旋转着远去。风如刀,更冷更寒,从城头上呼啸而过。
寒光刺目,刀剑的寒,更胜于此刻冬季清晨的寒风。
北风卷地,一地的凄迷,是横尸遍野的尸体,无主的战马悲鸣,翘首以待,却是永远也等不到他们的主人。
宫锦文久久矗立在城头,遥望这一幕,战事快结束了吧?
持续的时间不算太久,这场战事和动乱,突如其来,匆匆而去,如此的迅疾,令人没有反应的时间。
曾经将要踏破建安城的叛军,曾经离建安城不过百里的叛军,令所有建安城上下,令旦夕国不安的叛军,溃败如冰消雪融一般,没有征兆地从建安城不足百里的地方,只是远远地望了建安城一眼,再没有可能看清楚建安城的城门,化作飞灰。
金色的阳光映照在宫锦文的身上,一身明黄色的龙袍随风起舞,金色丝线绣制的龙纹,似欲腾空而去,飘摇直上九霄。
他的身影,挺拔如青松,大雪压不住,矗立在城墙上,矗立在天地之间,浑身笼罩在金色的光线中,俊朗英挺的线条,如雕像一般,透出天神的威严,令人仰慕不敢直视。
日盛国的皇太子,用敬畏的目光凝望宫锦文的背影,从望远镜中,他同样看到了远处的一幕,不得不为那位大宗师有先见之明而赞叹。
果然,这些叛军溃败被灭亡的速度,是如此的快速,如被风卷起的尘土,转眼间不知道被刮落到何处。
喊杀声已经听不见了,心头只有震撼。
“报,林家叛军大部被剿灭,林霸山被困,正在负隅顽抗!”
“报,林家叛军首领,被捕获杀死,共计一百余人,叛军死伤,五万余人!”
捷报频传,不停有快马到城上,将捷报回禀给宫锦文。
宫锦文微微回头,奚青璧躬身:“皇上,战事已定,恭喜皇上大获全胜,请皇上回宫休息。战报等事务,臣会命人及时向皇上奏报。”
日盛国的皇太子忽然趋步近前,撩衣跪了下去,他重重磕头在地,一言不发,唯有不停地磕头。
他是恳求宫锦文,将剩余的一半日盛国将士还给日盛国,虽然他不知道如今还能剩下多少人。
“皇太子,何必行此大礼,起来吧。”
“皇上,恳请皇上开恩,战事已经接近尾声,外臣恳求皇上天恩。”
宫锦文看了奚青璧一眼,奚青璧微微低头,宫锦文传旨命人去收集日盛国的残兵,带回到建安城外五十里候命。
“哒、哒、哒……”
急促的马蹄声响起,踏碎了一地的冰雪,远处一道黑线飞快地靠近建安城,不多时,那道黑线风一般卷到建安城门之下。
“好精锐的骑兵,皇上,是李家的人吗?”
奚留香身上裹着貂裘,远远看到那队骑兵问了一句。
人如虎,马如龙,清一色的黑色骏马,黑色铁甲,唯有为首的一人,身上披着金色的甲胄,浑身包裹在尊贵的金色中,胯下却是一批血红的骏马,不知道他跨下的马,是被鲜血染成了红色,还是原本就是红色。
人马不多,大概只有千人左右,那骑兵离着建安城数百丈之外就停了下来,就地下马休息。
为首的金甲首领,独自带领几个人骑马到了城门下,甩蹬下马,单膝跪在城门下的雪地上。
“臣李砥柱,参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跪在下面的将领们,低头匍匐在地。
宫锦文命人将几人通传进来,城门早已经打开,只是没有得到皇上的恩准,李砥柱不敢轻易踏入建安城。
边疆大吏,边军大帅,不得皇上宣召,是不得进入京城,不得私离驻地的。
这些,他都触犯了。
李砥柱带着几个儿子,疾步登上城墙,离着宫锦文还有十多步远,撩开战甲双膝跪了下去。
“皇上,臣李砥柱,参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李砥柱身后的几位将领和儿子,也跪在地上各自报出姓名参拜,匍匐于地,不敢抬头去看。
“抬头。”
众人挺直身躯,微微抬头,垂下眼睑,恭谨地跪在原地。
宫锦文向李砥柱身后看了过去,其中有两张颇为稚嫩的脸庞,微微低着头,和李砥柱有几分相似。
“那两位年轻人,是你的儿子吗?”
李砥柱恭谨地回答:“启禀皇上,正是臣的幼子,都十几岁,臣带他们出来历练。臣,谨向皇上请罪,请皇上赐罚。”
“先起来吧。”
“谢皇上。”
众人起身,李砥柱的目光,落在宫锦文身后默然不语低调的一位女子身上。
他早已经听说,建安城外的五道防线,布置就出于娘娘的手笔,他最想看到的,就是这位娘娘。
宫锦文伸手将身后的奚留香拉了过来笑道:“你们这些人,最想见的不是朕,是朕的皇后吧?”
“臣等,参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众人急忙再度跪了下去。
奚留香笑道:“诸位爱卿多有辛苦,都免礼吧,无需如此多礼。”
众人谢过起身,李砥柱冷酷的眸子幽深,微微抬眼看了一眼这位皇后娘娘,躬身问道:“皇后娘娘,臣听闻这建安城外的五道防线,乃是娘娘的手笔,娘娘在东海的英姿,臣也久有听闻,臣,不胜钦佩之至。”
“小手段而已,都是皇上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我不过是说了几个想法,如何做都是皇上和群臣将领们的功劳。”
奚留香低调地回答了一句。
宫锦文赞赏地看了奚留香一眼,这女人能如此低调,不容易啊。
他询问了几句,李砥柱跪下,双手将几颗人头呈上:“皇上,此乃是林霸山、宫锦成等叛军首领的首级,臣献给皇上,请皇上御览。”
“哈哈,不想爱卿走在柳生一刀的前面,夺了柳生一刀的功劳啊!”
李砥柱冷酷地道:“我旦夕国能人辈出,岂能让日盛国的人抢夺此功,此乃是臣亲手为皇上取来,呈送御前,向皇上请罪,请皇上恕宥臣的大罪!”
宫锦文看着李砥柱:“听闻你有先帝的旨意留给你,让你如此行事,可是如此吗?”
“是,此乃是先帝旨意,请皇上御览。”
李砥柱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