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不灭的村庄-第5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热都留给了钟儿和杏仔了吧。要是往常,茂生是绝对舍不得杀鸡款待他俩的。

    吃饭的时候,茂生的这种心思更是暴露无疑。他一个劲儿地朝钟儿和杏仔的碗里夹肉夹菜,自己只是就着那块鸡头啃来嚼去,对京儿不理不睬。

    京儿也是装做不在乎的样子,大口地吃饭。他还很难得地跟钟儿和杏仔套近乎,讲这儿说那儿的。弄得俩崽子现出一副受宠若惊的巴结相儿来,反倒把茂生给冷落到一边去了。

    京儿显然心怀鬼胎。他越是对俩崽子好,肯定会有什么事情相求的。木琴一眼就能看出来。看来,京儿要主动出击了,通过中间人搞曲线救国呐。

    木琴暗想,这样也好,省得茂生在中间搅浑。等俩人谈说得分不开扯不散了,看你茂生还有多大本事能把俩人给拆散了。

第六章 大路弯弯1)

    一九八三年入冬后的第一场寒流,就在人们还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骤然而至。

    头天晚上,村人还处于清凉略嫌风寒的适宜天气里。傍晚时候,天上飘落下如牛毛般细密的雨丝,算是山村迎来的第一场冬雨。谁知到了夜里,却一下子就刮起了风。初时,风力尚小,只闻屋外树枝摇晃出的声响。就像蚕儿啃食桑叶的声音,轻柔爽脆,满院里“唰唰”地一片声响。

    渐渐地,蚕儿声变成牛哞,轻柔变得粗野,爽脆变得暴烈。遍野里一片轰响,似有震天的擂鼓声滚过院落屋檐,无数的旌旗狂飘怒卷出撕巾裂帛般的风吼。侧耳听去,总有一种激昂的声调统领着万千声响,从北山顶上倾泻下来,发冲天之怒,携雷霆之威。一如山洪爆发,横冲直撞,摧枯拉朽。漫过山野,滑过林梢,淹没院落,一路咆哮着奔向山口,涌出山外,去肆意践踏山外大片的田地和村庄。

    各家各户的窗棂门扇“吱吱呀呀”地磕碰着,发出痛苦的声音。圈里的猪仔也不安生地跟着哼叫,引得大人们不放心地一趟又一趟起床查看。

    伴随而来的,便是愈加凝重的冷气寒意。原本盖着薄被子感觉正好时宜的人们,都不由自主地蜷缩起身子,抱紧了肩膀,缩成一个个肉团。凡是夫妻合床睡觉的,就往对方温暖的身子上挤靠。最后,便紧紧搂抱在一起,使原本两个单独的肉团合二为一,成为一个特大的肉团了。因了这样地挤靠温暖,便有不少夫妻被挤出了光火儿,暖出了星火儿。他们顾不得屋外肆虐的冷风和屋内渐寒的冷气,骑马坠镫,扬鞭逍遥一回。

    酸杏便是这群扬鞭逍遥队伍中的一员。只是他的付出,要比别**了许多。

    他本是跟女人通腿合盖一床被子的。听见户外风声渐紧,屋里又寒意愈浓,本待下床搜寻出厚点儿的棉被盖到身上。刚一翻身坐起,顿感寒凉异常。他又重新躺下,抱紧了女人的腿脚取暖,并把自己的臭脚丫子使劲儿地贴在了女人温热的怀里。

    女人嘀咕道,下去寻床被子呀。

    酸杏回道,这么将就些吧,也快天亮了呢。

    俩人都没了睡意,侧耳听着屋外的风声树响,静候着天光来临。谁知,离天亮尚早,而俩人久已不再有这样的肌肤之亲了,特别是在叶儿离婚后的日子里。于是,酸杏先有了反应。被女人紧紧夹在腿间的裆根儿渐渐发热增大,麻痒的裆间传出一股久违了的冲动,惹得他手脚不老实起来,不停地磨蹭揉搓着女人业已粗糙的老皮。

    女人低声道,老实点儿吧。都这么大岁数哩,还敢张狂啥儿吔。

    酸杏“嘿嘿”地笑道,能张狂,说明咱还不老嘛。要是到了扶上马也纂不住缰绳的时辰,就离入土不远了呢。

    女人不再吭声,任凭他把磨蹭揉捏的范围不断扩大着。酸杏又掉转过身子,爬到女人一头,把略感清冷的身子紧紧抱在同样粗糙的怀里。男人的胸怀还是那么宽厚,那么温热。一如二十多年前那个新婚之夜的感觉,安全又有依靠,为自己撑起了一片明净天空。在这样的天空下,俩人相互搀扶着,跨过了一道道沟坎,趟过了一条条河岔,走过了一段段凸凹不平的山路。就这么一直走到了今天,还将一步步相互搀扶着走下去。

第六章 大路弯弯1)

    一九八三年入冬后的第一场寒流,就在人们还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骤然而至。

    头天晚上,村人还处于清凉略嫌风寒的适宜天气里。傍晚时候,天上飘落下如牛毛般细密的雨丝,算是山村迎来的第一场冬雨。谁知到了夜里,却一下子就刮起了风。初时,风力尚小,只闻屋外树枝摇晃出的声响。就像蚕儿啃食桑叶的声音,轻柔爽脆,满院里“唰唰”地一片声响。

    渐渐地,蚕儿声变成牛哞,轻柔变得粗野,爽脆变得暴烈。遍野里一片轰响,似有震天的擂鼓声滚过院落屋檐,无数的旌旗狂飘怒卷出撕巾裂帛般的风吼。侧耳听去,总有一种激昂的声调统领着万千声响,从北山顶上倾泻下来,发冲天之怒,携雷霆之威。一如山洪爆发,横冲直撞,摧枯拉朽。漫过山野,滑过林梢,淹没院落,一路咆哮着奔向山口,涌出山外,去肆意践踏山外大片的田地和村庄。

    各家各户的窗棂门扇“吱吱呀呀”地磕碰着,发出痛苦的声音。圈里的猪仔也不安生地跟着哼叫,引得大人们不放心地一趟又一趟起床查看。

    伴随而来的,便是愈加凝重的冷气寒意。原本盖着薄被子感觉正好时宜的人们,都不由自主地蜷缩起身子,抱紧了肩膀,缩成一个个肉团。凡是夫妻合床睡觉的,就往对方温暖的身子上挤靠。最后,便紧紧搂抱在一起,使原本两个单独的肉团合二为一,成为一个特大的肉团了。因了这样地挤靠温暖,便有不少夫妻被挤出了光火儿,暖出了星火儿。他们顾不得屋外肆虐的冷风和屋内渐寒的冷气,骑马坠镫,扬鞭逍遥一回。

    酸杏便是这群扬鞭逍遥队伍中的一员。只是他的付出,要比别**了许多。

    他本是跟女人通腿合盖一床被子的。听见户外风声渐紧,屋里又寒意愈浓,本待下床搜寻出厚点儿的棉被盖到身上。刚一翻身坐起,顿感寒凉异常。他又重新躺下,抱紧了女人的腿脚取暖,并把自己的臭脚丫子使劲儿地贴在了女人温热的怀里。

    女人嘀咕道,下去寻床被子呀。

    酸杏回道,这么将就些吧,也快天亮了呢。

    俩人都没了睡意,侧耳听着屋外的风声树响,静候着天光来临。谁知,离天亮尚早,而俩人久已不再有这样的肌肤之亲了,特别是在叶儿离婚后的日子里。于是,酸杏先有了反应。被女人紧紧夹在腿间的裆根儿渐渐发热增大,麻痒的裆间传出一股久违了的冲动,惹得他手脚不老实起来,不停地磨蹭揉搓着女人业已粗糙的老皮。

    女人低声道,老实点儿吧。都这么大岁数哩,还敢张狂啥儿吔。

    酸杏“嘿嘿”地笑道,能张狂,说明咱还不老嘛。要是到了扶上马也纂不住缰绳的时辰,就离入土不远了呢。

    女人不再吭声,任凭他把磨蹭揉捏的范围不断扩大着。酸杏又掉转过身子,爬到女人一头,把略感清冷的身子紧紧抱在同样粗糙的怀里。男人的胸怀还是那么宽厚,那么温热。一如二十多年前那个新婚之夜的感觉,安全又有依靠,为自己撑起了一片明净天空。在这样的天空下,俩人相互搀扶着,跨过了一道道沟坎,趟过了一条条河岔,走过了一段段凸凹不平的山路。就这么一直走到了今天,还将一步步相互搀扶着走下去。

第六章 大路弯弯

    女人的默许和配合,更加刺激了酸杏。他开始动作起来。他如饥饿了的娃崽儿,把头深深埋进女人胸间,轮番吸允着早已松弛干瘪了的两个奶头。他把手捂住女人的门户,轻轻地抚摸着,挠痒着。女人也顺应着他的暗示,习惯性地把渐粗渐大的男根儿握在手里,轻柔地揉搓着。虽是没有了早年间的柔韧粘滑,只有干燥的体温盈满掌心,也已让俩人感到心满意足了。俩人渐渐粗重的气息喷进被子里,潮热的气息亦如温暖的春日。

    酸杏腾出手来,朝手心里吐了些唾液,再把它抹到女人门户上。又将自己的男根儿润湿,便附身而上。他紧紧搂住女人日渐干瘪的身子,把终于勉强挺起的男根儿探到女人门户上,轻轻地研磨着,试探着轻轻推进。停歇了半刻,又轻轻地抽送。直到渐渐润滑,不再有干涩之痛,他才放心地大胆妄为起来,张狂多时,挣命良久。此时,他粗重的气喘也如耙田耕地的老牛,声响如雷,床摇地动。在最后时刻,酸杏集中起所有心念,调集起周身气力,挖掘出体内每一角隅里残存的能量。直感到头皮发炸,手脚抽筋,眼冒金花,堪堪难以完成最后地冲刺。待拼尽吃奶的力气,终于把残留于体内那点儿体液挤出体外,人也便如萎缩了的男根儿,立时瘫软在了自己女人身上。好像虚脱了一般,只管长大了嘴巴,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歇息了半晌儿,女人抚摸着男人日渐瘦削的脊背,疼爱地嫌道,都这么大岁数哩,还要逞能拼这样的力气,不要老命了么。

    酸杏也是轻抚着身下女人粗糙的皮肤,遗憾地回道,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呢,年岁不饶人哦。要是搁在早年间,一晚儿上两回马的时候都有呢,哪会像现今儿这么费事巴力呀。

    女人说道,别这样讲哦,也是咱的心气不好。要是叶儿能安安稳稳地再过上好日子,咱也就不再这么愁苦哩,身子骨也就硬朗了呢。

    一提到叶儿的事,俩人又都不由自主地各自叹了口气。

    女人又道,也不知凤儿给提说得咋样哩。我就是担心,人家京儿一个疤麻没一点儿的滑顺娃崽儿,怎会同意再娶叶儿呀。咱是不是又在攀高枝瞎折腾呀。

    酸杏的声音显得空洞而又飘浮。他说,我也不知哩,就看叶儿的造化咧。该着跟谁是两口子,都是命中注定好了的。咱再咋样折腾,也是强求不来呢。儿女自有儿女的福,走到哪步算哪步,随她去吧。

    俩人又唏嘘了好一阵子。直到天光大亮,冷风刹住了脚,户外的风声已被早起的村人弄出的响动所代替,女人才爬起身来,穿衣下床。

    她对酸杏道,你还是再躺一会儿,狠狠地睡上一会儿回笼觉。我去做饭呀。等饭好哩,我再叫你起床。说罢,她又把堆放在床头上的杂乱衣服一股脑儿地盖到他身上。

    酸杏点点头,翻身朝里,迷迷糊糊地再次睡去。

第六章 大路弯弯3)

    酸杏醒来时,有刺眼的日光透过窗棂,斜斜地射到了干净的屋地上。堂屋外的锅屋里,传出隐隐地说话声。似乎有自己女人的声调,却始终听不出另一个说话的人是谁。酸杏估摸着,现在的时间大概也有八、九点钟样子了,知道女人心疼自己,夜里又使过了力气,没有提早叫醒他,让他多睡一会儿的。他赶紧爬起身,穿衣下床,走到户外寒冷却明净的天光里。

    因了昨夜一场突如其来的风寒,屋外景物早已变得面目全非。原本附着在枝条上的枯叶,都随夜里的寒风吹落殆尽。仅剩了稀稀落落的叶片,依然顽强地守候在枝桠间,在明显寒冷了的山风中瑟瑟发抖,摇摇欲坠。地面上铺满了一层散乱的枯叶,在潮湿的地面上翻滚了一夜,又被人无意地踩踏一通,便脏兮兮地躺在那里,色彩尽失,妩媚顿消。把平日里深深遮掩起来的丑陋一面,无可奈何地暴露在天光人眼里。

    酸杏听出了在锅屋里与自己女人说话的是木琴。他甚感惊讶,不明白木琴怎会不请自来,一大早就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里。这是酸杏万万没有想到的。他又悄悄地退回到堂屋里,细听着俩人热切地谈话,心里急急地猜测着木琴前来的意图。是国庆或是人民有了啥事么,叫她必须亲自前来讲说。但听到俩人说话时语气的热切劲儿,似乎没有什么严重事情发生。他的眼前一亮,会不会是木琴为京儿和叶儿的事,专程来的呢。也许京儿的意见征得了全家人的同意,便让木琴亲自出马,确保更大的胜算。也许是木琴觉得两家结下的疙瘩太大,必须自己前来方能解开,重归于好,以保证俩娃崽儿亲事的圆满成功。

    酸杏忽惊忽喜地瞎想着。就听自己女人说道,让你等了这么久,我得去叫醒他呢。

    木琴说道,不急的,就让大叔再睡会儿吧。

    酸杏女人推开锅屋门,边走边回道,也早到该起床的时辰哩,太阳都升起八杆子高了呢。

    酸杏女人推开堂屋门,见酸杏站在屋地上。正琢磨着什么。她刚要出声叫他,被酸杏摆摆手制止住了。

    酸杏悄声问道,木琴咋到咱家呀,有啥急事么。

    女人也立即悄声回道,不知吔。都来大半个时辰哩,也不让叫醒你,也没说啥事呢。

    酸杏沉思片刻,说,你少说话,等听听她要说啥事,咱再打算哦。

    说罢,酸杏立即大声问道,是他嫂子来了么,快进屋呀。昨夜风寒,料想今儿没啥事,就睡了个懒觉。反倒把你给关在门外一早晨哩,该死呢。一边说着,一边系着衣服扣子,跨出了堂屋门。

    木琴也闻声出了锅屋。她笑道,是呀,京儿爷俩也是赖在床上不起来,现今儿可能连饭还没吃呢。

    酸杏忙把木琴让进屋里。酸杏女人麻利地给倒上了一杯白开水,又赶忙退出了屋子。屋里就剩了酸杏和木琴俩人。

    木琴说,大叔,一大早跑了来,就惊你的好睡呢。

    酸杏忙道,年纪大了,还有啥好睡哦。要不是碍着这场风寒,我早就起床哩。不在屋里院外转悠上三圈五圈的,胳膊腿脚就一天不舒坦。

    木琴不再跟他兜圈子,单刀直入地直奔主题。她说,大叔,我今儿来,是跟你请教来的。让你给琢磨琢磨,替我拿个主意,看这事能不能办成,怎样才能办好。

    酸杏还以为木琴是来提说娃崽儿的亲事,心下窃喜。他嘴上却谦虚地道,呵呵,我能给你拿啥好主意吔。原先咱在一起工作的时候,都是你帮我拿主意的。你的主意中肯又实际,办起来又有效,还没有能难倒咱的事呢。

    木琴说,还不是你掌舵掌得稳呀。办起事来又不死板教条,随机应变。连公社里的那些人精儿们,也不敢小瞧了咱。

    说到这里,俩人又回想起当年跑公社创办学校、卫生所及大闹中学的事。一幕幕的场景立时拥到眼前,历历在目,清晰可见。俩人又就着这些旧事说笑了一阵子,气氛异常热烈友好,心情也异常轻松愉快。酸杏还吹嘘道,我还没忍心拿出赖皮法使呢。要是都使出来,那个杨校长可怜巴巴地就要下跪了呢。

    木琴道,这次过来,也是跟你商量个大事体。你一定得替我细琢磨,拿个稳主意哦。见酸杏在认真听自己说话,木琴便把修路的打算讲了。同时,她详细地摆出修路的原因、理由、规模,以及村里所具备的优势和面临的劣势和困难。

    酸杏一下子沉默了。他没有料到木琴是为这件事来找自己的。同时,他也吃惊木琴的胃口这么大,竟要把窄窄弯弯的羊肠小道修成四米宽的笔直大路。对小小的杏花村而言,不说这样的工程如何浩大,就是这想法本身,也足以让酸杏瞠目咂舌了。酸杏何尝不知这修路的重要性。早在自己当道的时候,他就曾有过这样的想法。把道路修成走车的大路,方便了村人不说,仅是交公粮的时候,也不会整日为牛车行驶的安全问题担惊受怕了。但是,掐指粗略算来,所需的人力、费用等各种各样的难题和困难,让他最终又彻底放弃了这样的打算。

    酸杏沉思着,认真掂量着其中的厉害所在。就如自己依然在干着村支书,仍在责无旁贷地履行着支书的职责。他问木琴,这可是个大工程哦,不是修田埂垒塘坝那么简单。这人员呀,用工呀,资金呀,雷管炸药车辆什么的,不考虑周全了再动手,恐怕就要半途而废呢。与其弄到那般地步,对上对下交代不了,反不如趁早罢手。

    木琴心中一阵儿激动。她没想到,酸杏竟然没有一丁点儿推脱或责怪的意思,更没有袖手旁观,等着看自己的热闹。他是设身处地地为自己着想,替公家打算,就连丁点儿的私人恩怨也未涉及。这让木琴大喜过望。木琴赶忙把与凤儿在路上考虑的比较成熟的想法和盘端出来,让酸杏进一步帮自己谋划。

    酸杏听罢,半晌儿不言语,而是猛劲儿地吸着辛辣的旱烟袋。屋子里充满了刺鼻的烟草味儿,呛得木琴不停地勉强压抑着小声咳嗽。

    过了一大会儿,酸杏将烟袋锅重重地磕在屁股下的杌子腿上,说道,要我看,这修路是个大好事,也是长远的事。早晚都要搞,那就晚搞不如早搞。再拖下去,又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哩。真要动手的话,首要的是先弄到钱,才能买来雷管炸药啥儿的。没有这些,咱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玩不转呢。跟上级要求点儿,恐怕也无济于事。公社的钱更是僧多粥少,撒芝麻盐似的全公社哈撒一圈,留给咱村的还能剩多点儿吔。只能靠咱村人自愿集资了。可这集资要小心呢,村人都穷哦。现今儿,靠着上边政策好,总算吃饱了饭穿暖了衣服,口袋里却空瘪呢。除了今年你领着卖了点儿杏果,收了点儿钱,哪儿还有进钱的门路呀。这集资的事,一定要办稳妥喽。搞不好,修不成路不说,怕还要闹出乱子呢。

    木琴赶忙回道,我想先在村人中摸摸底,看看有多少同意的,再举动。这集资,也不能白白地集,由大队打欠条。一旦路通了,进钱的路顺了,大队要连本带息偿还呢。

    酸杏重重地点头,说道,这样也好。一定得跟村人讲清楚哦,别让他们在背后说三道四的。这条路子还可以趟趟试试。

    这个大事,得到了俩人的认可。似乎仍然是俩人在搭班子研究大队的事体,全然忘记了身为村支书的木琴在与这个已是平头百姓的酸杏探讨村中大事。

    直待木琴欢天喜地地走了,酸杏忽然想起,自己已经是被木琴赶下台面的普通村人了,不与她为敌也就罢了,咋还要不由自主心甘情愿地替她琢磨公事呀。他后悔起来,在心里一个劲儿地骂道,真是白日撞见鬼哩,老糊涂了呢。看来,婆娘说得不差吔,自己还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