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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灭的村庄-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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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然挺进,直达欢愉的源头。

    复活的源水雷霆万钧般咆哮着,注入久已干涸的河床。又一路下泻,冲毁了日积月累堆积起的荒芜堤坝,浩荡汪洋。尽情浇灌着两岸早已脱水的禾田,滋润了深埋焦土下将要垂死欲亡的种子。无数次漏尽更深的夜里,俩人泣泪丢落的无数个期盼,又重新开始了孕育和萌芽。一个崭新的日子,缓缓拉开了沉重的帷幕,就此翻开了俩人生命档案里崭新的页面。

    汹涌的lang头呼啸着退去,柔荡的波面上飘浮着缕缕温情。此时,醉人的安宁适时地悄然来临。驱走多余的燥热,留一个清净的空间,供两颗历经沧桑的心魂相依相偎,喃喃对语。

    俩人相互搂抱着,抚摸着彼此粗糙的肌肤,轻诉着多年来各自的不幸与艰辛。

    婆娘说,与那个男人结婚多年,自己一直没有身孕。男人就不待见自己。也是他心里苦闷,一心想要个娃崽儿,自己又不能给他,急得男人见天儿埋怨她无能。好容易买了个母鸡回家,却又不能下蛋,成了摆设,让他绝了后人。男人苦闷了就喝酒,喝醉了就打她骂她,还不分日夜地逼着她做那事,说我的种子多得是,你的地儿也是土腥气做的,就不信没个发芽的。但是,撒下的种子千千万,全都干瘪死了,没有一丝儿发芽的迹象。后来,男人就逼着她偷偷跑到公社医院找姚大夫,看是不是她身上有啥毛病。姚大夫也把了脉,还给做了身体检查,把她羞得差点儿去寻死,最终也没能查出啥问题。姚大夫叫她男人也来查查。她男人说啥儿也不干,说我一个大老爷们儿,身子骨壮实得能把水牛扳倒,就是一天做上三次事,也不会绵软了的,咋就会有毛病了呐。回到家后,他就四处讨生育的土方子,拿大把大把的苦药吃。直到把家底儿折腾光了,还欠下了一屁股债,也是没能把病医好。男人心灰意冷了,整日愁眉苦脸,心里堵得像块石头。不久,他便得了一场大病,一病不起,不长时日就没了。

    说到这里,婆娘泪流满面。她对酸枣说,你娶了我,也不能给你留下种儿,你可别怨我无能哦。我就是下不了蛋,才闹到这步田地的。要是你也嫌弃我,给我罪受,我只有去寻死一条道可走呀。

    酸枣紧紧地搂住婆娘,说,你放心哩。自打前一个女人没了,我这心也就死哩,从不想还要啥后人,也没想到还会有女人愿意陪自己过日月。我偷偷攒了一小瓶敌敌畏,就藏在床头的墙缝里。总想着哪天自己走不动了,不能照顾自己了,就把瓶子摸出来,仰脖喝下去。死后,任由村人随便挖个土坑,把自己埋哩。就算随随便便把这臭身子扔进山里,让狼吃了鹰啄了,也就完事哩,哪儿还敢想盼着有婆娘有后人哦。也就是东院里的侄媳妇人好心热,可怜我一个人凄惶,就四处替我想着寻着,才撮就了这门好事。我早心满意足哩,喜都喜不够,咋儿还会嫌弃哦。等再苦上两年,凭咱的力气,重新建起座院落,咱就可以舒舒服服地住进自个儿的家里。不会这么长久地呆在人家的屋里不走,弄得心里七上八下地不坦然。

    婆娘问道,我看,东院里的可是挺精明的主儿呀。嘴皮子又厉害,做事也霸道些,说一不二的。不会急急地就赶咱走吧。

    酸枣笑道,不会呀。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外强内柔的女菩萨。不等咱盖起了房,她是不会赶咱走的。

    婆娘不放心地回道,靠谁人也不如靠自己踏实。咱还是抓紧筹自家的房。免得日子长了,弄出景儿来。

    就这么絮絮叨叨地说了大半夜,俩人也不觉困倦,反而精神见长。婆娘的身子在酸枣一遍又一遍耐心仔细地抚摩下,渐渐恢复了上床时的饥渴状态。呼吸又见粗重,周身又起燥热。

    她颤颤地问酸枣,还能做么。

    酸枣欢快地应道,行哩,行哩。

    这一次,俩人不再像初时那样饥不择食地去做,而是努力调集头脑中曾经储存积累起的经验,尽心地做好做足前期的预备动作。酸枣一口含住了婆娘干瘪的奶头,缓慢而强劲地tian咂着,把婆娘的娇声颤语吸出来,丢满崭新的床单上。婆娘也不甘被动,强忍着被男人咂出的****的快意,把手伸进男人裆里,攥住累垂的一堆儿,像揉面团一样地轻揉着。把男人的筋儿肉儿也揉硬了,也揉爆了。揉出了水份,揉出了光火,烧遍了周身,烤焦了两颗心魂。

    俩人再一次翻滚在一起,撕缠在一起,依偎在一起。

    这个欢愉的夜晚,似是专为俩人而准备;这间温馨的房屋,似是专为俩人而建造;这时的静谧夜景,似是专为俩人而设计。除此,谁还能多说些什么呢。

初尝杏果1)

    没打招呼,也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公社组成的联合调查组就不声不响地开进了村子。

    调查组共有四人,组织委员老沈、宣传干事小钱、妇联主任老胡和公安干警小林。在老沈的带领下,一行四人直奔大队办公室。

    原先宽敞的院落,现在显得拥挤了许多。最西边的院子被改建成了村小学校,中间隔出了两间屋地的卫生所,最东院也是两间屋地的大队办公室。卫生所原本就是个安静的所在,一点儿声响也没有。大队办公室却是大门紧锁,院里不时地传出麻雀争食吵嚷的鸟鸣声。学校里的娃崽儿们正在上课。他们在小胡老师的带领下,大声地朗诵着一段课文。响响的童声撞出门窗,撞落了秋日里满树枯黄的杏叶。惊吓得藏身枝桠间的鸟雀们焦躁不安地上下蹦跳。忍无可忍后,再“哧”地一声远远逃去,留下纤细的枝条还在摇晃个不停。

    老沈让其他三人分头到附近的院落里调查了解情况,自己则倒背着手踱进卫生所,就见姚金方一个人正俯身趴在桌子上打瞌睡。老沈进到了屋子,姚金方还是没有察觉,依旧昏昏沉沉地睡着。

    卫生所里收拾得还算干净。两间屋子只留有一个门,外间做门诊用,里间做了药房和打针兑药的地方。里外间的隔墙上开了一扇门。没有门板,只用一块白布遮着,成了个布帘门,贯通了两间屋子。外间有一张桌子,一张凳子,均靠东墙安放着,就是姚金方屁股坐的和俯身趴着的桌凳。桌前靠南墙的地方,放着一张排椅,供前来看病的人歇息。靠北墙安放着一张小木床,是预备打针用的。

    屋内的墙壁均用白石灰细细地涂抹了,白花花地耀人眼睛。这还是姚大夫特意跑去找管建设的头儿,专为儿子要来的。他教训姚金方道,既是要搞卫生所,就得有卫生所卫生整洁的样子。要不,弄得跟各家住户似的,还咋给人看病哦。

    这石灰弄来后,酸杏一时傻了眼,不知道咋用。村人也当了稀罕景儿瞧,都不知道做啥用。现是茂林又跑到人家那里打听明白了,才半信半疑地将过好的石灰水涂到墙上。刚涂抹上墙,就跟衣服上淋湿了粪水,灰暗又潮湿,还不如泥抹的墙面平整好看。谁想,天明儿赶来一看,乖乖,干透了的整面墙雪白一片,耀得人睁不开眼。村人才知道,这玩意还真是好东西。振富当时就后悔了,后悔银行的新屋里没涂这东西。要是用了,还不馋死人呀。

    墙上张贴了几幅医用的彩色画子,是姚金方专门跟姚大夫要了来装点门面的。其实,那画面上红红绿绿密密麻麻的线条和小黑字,他也弄不大懂,只是比村人稍微明白些而已。即使这样,也让村人一进门就先对年纪轻轻的姚金方产生了一种敬畏,继而奉若神明。一有个头疼脑热的,就一溜儿小跑地奔了来,看小姚大夫给治病。还以此作为向人炫耀的本钱,到处宣扬。

初尝杏果

    老沈打量了一番诊所里的布置,见姚金方还没有醒来的意思,就用脚“哐哐”地踢了踢桌子腿。姚金方吓得一哆嗦,慌张地抬起了头。见是老沈,他赶忙站起来,不好意思地抹抹脸,说道,是沈叔来哩,咋没听到动静哦。

    老沈揶揄道,没把你吓着吧。做啥美梦呐,是想娶媳妇的梦吧。

    姚金方愈加不好意思起来。他回道,沈叔你总跟我开玩笑,也不把人家的工作放到第一位上。又问,沈叔来检查工作呀,咋不见大队的人陪着呢。

    老沈说道,问你个事,你得实话跟我讲。这村的人是不是喜欢搞封建迷信,还是大队干部带头搞的。

    姚金方眨巴着大眼睛,寻思了半天,回道,没呀。就是听人说,这村的北山上有火狐狸,说是成精的狐狸。也都是胡说,活着的人谁也没见过,只当听玩笑话罢了。

    老沈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叫他出去把酸杏等村干部找来,到大队办公室候着,公社要找他们挨个谈话。姚金方急忙跑了出去。

    老沈坐在凳子上,边吸着烟,边寻思着怎样才能打开突破口。

    老沈此来,是专为调查杏花村大搞丧葬礼仪和封建迷信活动的。而且,是主要干部带头搞的,影响极坏。

    杜主任单独对他讲,要是调查情况属实,就拿杏花村开刀,给全公社各大队各小村重重地敲一下警钟。涉及到的人员,不管是干部,还是群众,一律严肃处理,绝不姑息迁就。

    很长的一段日子里,公社大院里到处传着杏花村的事。一是杏花村北山上出了只成精的火狐狸,谁见到谁就要倒霉运。不供着敬着,整个村子就要遭灾遭难,甚至还会波及到全公社全社会。二是酸杏殡葬老娘时,大搞弄神捣鬼的那一套。还纠集全村人为自己老娘出殡,严重破坏了生产秩序。酸杏是在顶风而上,与上级政策对着干。三是杏花村随意制定土政策,损坏人民群众的财产,擅自收缴村人用以看护庄稼免遭野兽糟蹋的土炮,弄得社员怨声载道,苦不堪言。仅此三条,就足以震动公社领导层了。于是,公社组建了这个联合调查小组,专门来查清事实真伪,尽快消除社会上的不良影响。

    木琴赶到大队办公室的时候,振富和茂林正在院子里心神不定地乱转圈圈。见木琴来了,俩人就齐上前,打探公社来人的用意。

    木琴也糊涂着,说,没听说有啥要紧事呀。

    茂林略显紧张地道,酸杏被叫到隔院的卫生所里谈话,现今儿还没出来呢。不会有啥祸事吧。

    谁也没有搭他的话茬儿,振富和木琴都在紧张地琢磨这件蹊跷事。木琴瞥见老胡的身影在大门前的坡下一闪,就快步赶了出去。果然,就见老胡正要上坡,奔大队的方向走来。

    木琴紧跑几步,迎头赶上去。她也顾不上寒暄客套,就直奔主题,悄声问道,胡大姐,这么急着来,有啥事么。

    老胡机警地四下里望望,说道,来调查的。

    木琴赶忙把她拉到附近的一家院落,正是茂山家。

    茂山两口子婚后一直没有生育,就从外地抱养了一双儿女。大女儿叫紫燕,小儿子叫大路。紫燕和大路都还不到上学的年龄。姐弟俩边看守着家门,边在门前玩耍。

    木琴叫紫燕看着点儿动静,说要是有人来,就说家里没人,别叫进来。紫燕欢快地答应着。她还把一只杌子放到大门的正中间,自己一抬小屁股,就稳稳地坐了上去。看那架势,任谁也甭想踏进她家的大门口。

初尝杏果3)

    进到屋里,木琴急急地问道,怎么回事呀,怎么搞得神神秘秘的。

    老胡就把公社成立联合调查组的事从头至尾讲说了一遍。她叮嘱道,咱俩处得跟亲姊妹似的,我才把这事偷偷说与你听。你也得当心呀,千万别把自己牵扯进去。

    自打木琴在工地上开创了文娱活动的先河,又被杜主任大加赞赏,还在全公社当典型推广,老胡就狠狠地替自己替全公社的妇女们扬眉吐气了一回儿。同时,也对木琴刮目相看了。平日里,总是对她高看一眼厚爱一层。觉得她是大城市里来的人,文化水平高,素质强,有工作能力,有判断决策的魄力。特别是杏花村开办小学校,木琴帮她把自己亲侄子的工作解决掉了,她更是把木琴当作了自己的亲姐妹一样待。因而,公社调查组一成立,老胡就替木琴捏了一把汗,生怕她有个啥闪失。

    木琴听后,心里反倒不再那么紧张了。她说,有些事是真的,但也太夸张,太上纲上线了。有些事,简直就是胡编乱言,连点儿影子也没有。

    老胡见木琴有些坦然的样子,再加上刚才自己走访调查的情况,就知道事情的本身远没有公社当初设想得那么严重。她还是不放心地说道,这种事,说大就大得不得了,说小也就跟个小芝麻粒儿般小。关键是看个别谈话时,能不能逐条拿出扎实有力的证据。只要证据确凿,我再从中帮衬着,想来也不会有多大的事呢。

    俩人出了门,分头回到大队门前。木琴直接进了大队办公室,等着接受谈话。老胡被姚金方喊进了卫生所,说沈叔叫你参加个别谈话呐。

    这时,酸杏满头大汗地回到东院,说公社领导叫振富快去。说罢,他一腚坐到排椅上,耷拉着脑袋,一边使劲儿地抠着脚丫子,一边“呼呼”地喘着粗气,一句话也不说。

    茂林赶忙凑过去,问谈话的内容。酸杏蔫头耷脑地回了句,呆会儿你就知晓哩,便不再吭声。茂林愈发像热锅里的蚂蚁,走坐不安,四处溜墙根。

    过了大半晌儿,振富也是一头热汗地溜回来,叫茂林也快去。他自己则坐在排椅上唉声叹气,还一个劲儿地嘟囔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老沈们在卫生所里也是一样地不轻松。他们要紧张地问讯,紧张地记录,紧张地思考判断。一个个紧绷着脸,严肃得像小庙里的关公像。屋里的气氛也是异常地严肃。除了冷冷地问讯声和战战兢兢地回答声外,再也没了闲杂声响。

    酸杏们的答复,并不能叫老沈们满意。他们在回答问讯时,总是紧张得要命。一个简单的问题,被答得前言不搭后语,且又吞吞吐吐遮遮掩掩的,越发引起人们的怀疑和猜测。

    老沈问,你老娘下葬时,全村老少都要参加么。

    酸杏回道,是哩,是哩,都参加呀。哦……不,不都参加。是……是自愿哦,是自愿的。

    老沈问,北山上真有火狐狸么。

    振富回道,是有哦,是死鬼……死鬼喜桂亲眼见哩。酸杏娘也……也见哩,都……见哩。

    老沈说,你去把俩人找来对证嘛。

    振富回道,俩人都入土哩,找不见呀,哪能找来呢。

    老沈问收土炮的事。

    茂林说,就得收哦。要早收的话,喜桂也不会死呀,满月……满月也不会当寡妇吔。

    待仨人谈完话出去后,老沈对随同来的人说道,看看,确有其事吧。怪不得外面传得这样凶。连他们自己也不否认,这不是板上钉钉儿了么。

初尝杏果4)

    老胡说,你看他们仨儿,一个个晕头转向的,连话也讲不清。咱要是叫他们朝南走,他们可能会一头撞了北墙上去,还说这南墙上原是有个门的呀,这阵儿咋就没有了呢。

    她的话,说得几个人哈哈大笑。小林和小钱边乐边说道,一样的话,只要在胡大姐嘴里冒出来,准会笑死人。

    老沈说道,我看,这事是不是就这么定下。回头,叫小钱写个报告递上去,咱也就完事大吉了。

    老胡回道,别呀,不是还有木琴没谈嘛。老沈可不能搞性别歧视,剥夺我们妇女的发言权呀。

    老沈说,哪敢呀,我一直把妇女放在重要位置上呢。白天夜里地挂在嘴边,装在心里,别在裤腰带上。要不,我老婆咋会一劈腿就给下了仨崽儿呀。

    老胡笑道,老沈你可是领导,讲话要注意着点儿影响。别把我惹翻了,纠集女同志来批斗你。

    老沈赶忙道,千万别这样,千万别这样。不用别的女人,就我老婆一个儿,也没我的安生日子过呀。说罢,他朝院子里远远候着的姚金方喊道,去把木琴叫来呀。

    木琴进来的时候,屋内又恢复了先前的严肃场面。一个个又都绷紧了脸面,摆出一付审贼的架势。

    木琴进门打了声招呼,却没人搭腔。老沈用手指了指桌前的一张凳子,示意木琴坐那儿。木琴安静地坐下了,等着领导问讯。

    老沈不再兜圈子,而是单刀直入,直奔主题。他把社会上反应杏花村搞封建迷信和破坏群众财产的事全摆了出来,让木琴来解释清楚。

    木琴看到今天谈话的架势,就知道没什么好果子啃。公社的态度是明摆着的,就是要找个倒霉蛋替死鬼,狠狠惩治一下,刹一刹当前的歪风邪气,好在社会上起个杀一儆百杀鸡给猴看的效果。因此,不管自己如何辩解,都不会脱了干系。与其等死,反不如把委屈的话全倒出来,痛快一时是一时,欲打欲罚由他去吧。顶多这个芝麻粒儿大的小官不作了,老老实实地跟茂生过日子,也省得他天天替自己担惊受怕的。这么想着,心下就坦然多了。古人云“无欲则刚”嘛,木琴说话便一点儿也不紧张,张嘴就侃侃而谈。

    木琴说,这三条里,有些事是有的,但也事出有因。有些事完全是捕风捉影,信口雌黄的,没人相信。

    仅是这几句话一出口,屋里的人便觉此人不简单。他们都齐齐地竖起了耳朵,静听她的下文。

    木琴不紧不慢地道,酸杏娘下葬时,全村人都参加了不假,但绝不是强迫命令,更没有耽搁生产。他们都是自觉自愿地赶在中午休息时间,自发地前去召开了一个简单的追悼会。在村里,酸杏娘是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人品好,心地善良不说,仅现有的全村人,将近一小半都是她义务接生的。她对村人有着大恩德呢,人们自然要报答她。这是群众心目中天经地义的事,也是社会主义新风尚新价值观在杏花村的具体体现吧。酸杏娘临死时,是说了些耸人听闻的话,像火狐狸、要纸草等事。喜桂也在枪伤严重即将不行的时候,同样说过火狐狸的话。现在活着的人,没有一个人说自己见到过什么火狐狸。他俩活着的时候,也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这只能说明,是将死之人在神志不清的时候,讲了一些幻觉中的迷糊话,叫活着的人别有用心地演绎散播了。应该惩治肆意散播谣言人的罪,却不应该治亡故人的罪。而且,现在也无法治死人的罪了。你总不能把他们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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