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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灭的村庄-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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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贤德还没彻底打探清楚实情呐,县纪委却叫他去谈话。杨贤德去了之后才得知,外间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的确有人接二连三地给市、县两级纪委写举报信,说他在北山镇诸多方面存有经济上的问题,要求他据此配合县纪委的调查。同时,县纪委书记还特意提醒杨贤德,凡是涉及到“天然”厂的各种事务,他杨贤德暂时都不得再插手。等调查过后,再视情形而定。

    当时,杨贤德眼前一黑,差点儿气昏在纪委书记的办公室里。杨贤德愤怒地吼道,这是诽谤诬陷。

    怒归怒,吼归吼,纪委已经作出了决定。在没有查清事实真相之前,没有个明确说法,任你是天王老子,这决定也是更改不了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杨贤德便时常在镇子和县纪委之间两头跑。既要冷静地履行好一镇之长的职权,还要十分审慎地接受县纪委的调查讯问。至于“天然”的官司,由于有了县纪委的告诫,杨贤德有意回避了,不再过问此事。有时,他甚至躲着沈玉花,不敢过分跟她照面。因而,沈玉花的处境及“天然”厂官司的进展情况,杨贤德便一无所知了。

    沈玉花当然听说了杨贤德此时的尴尬处境和不利局面。但是,她不去找杨贤德,又能去找谁来商讨主意呢。在踌躇了几天后,沈玉花还是腆着老脸,进了镇大院里。

    此时,已到了盛夏,已有多日没有下雨了。灰白色的天空里悬挂着一轮刺眼的骄阳,喷吐出灼热的光线,毫无遮拦地射向地面。地面上被烘烤得着火一般,到处滚涌着热lang流火。街面上,已难见到行人。间或有一两只狗儿露面,也都伸着长长的鲜红舌头,耷拉着尾巴,紧贴着墙根阴凉处,一溜儿小跑着匆匆溜过,不敢过多地停留。即使有人佯作痛打状,狗儿们也不敢有丝毫地反抗或狂吠,反而贴得更紧,溜得更快。

    百姓们上地锄草铲地,都调整在早晚的时间里。天还不太亮,人们就趁着凉爽,早早出工。到了下半晚儿,再抓紧忙活上一阵。中午的时候,则蹲坐在自家小院里喝茶休憩,或是拎着马扎、杌子,聚到街头巷尾的树荫下,谈天说地讲古论今,惬意逍遥得紧。

花开花落【二】(3)

    镇大院里没有一丝儿风,更显得蒸闷灼人。院里的几株高大垂柳,愈发低垂下柔长的枝条。茂密的叶片也疲软地耷拉着,没有了往日的精神头儿。各个办公室里的门窗,尽皆大敞四晾着。各式的吊扇、台扇、落地扇,全把风速调到了最大档位上,发出“嗡嗡”的声音。虽是风速不小,旋起的风头把办公桌上的纸张吹得抖动不已,却难感凉意。屋内和屋外的气温近乎相同。空气已被灼热,旋起的风也尽是热风了,送不来凉意,解不得热渴。就有人蹲坐在电扇底下,喝着凉开水,冒着黏腻腻的细汗,手里不停地摇着一柄柄大蒲扇,依然难解周身近乎凝固了的酷热暑气。

    沈玉花径直来到杨贤德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在党委办公室后面的一排屋,是单独的一间,与胡书记的单独两间办公室比邻。胡书记办公室的门窗紧闭着,想是他不在屋里。这正好随了沈玉花的愿。

    杨贤德的办公室里很是简陋,有一床、一桌、一椅、一档案厨、一落地扇,外带一组沙发和茶几。门口放着一个脸盆架,一个搪瓷花脸盆,上面挂着毛巾。就是这点东西,也把一个不算太大的屋子塞得满满当当的。

    他的屋里也是热得很。那台落地扇“呼呼”地摇转着,对着他的身子拼命地吹着,却并未带给他多少凉爽。他也是不得不手握一柄大蒲扇,趴在办公桌前,边扇边认真地审阅着一摞稿子。身上的汗衫紧贴在细汗不断的肌肤上。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见是沈玉花进了他的办公室。杨贤德撂下蒲扇,把落地扇头推向了沙发的位置。他招呼沈玉花坐下,还起身给她倒了一杯凉茶。

    杨贤德开口问的就是,官司打得咋样了,有新进展么。

    沈玉花擦擦额头上的粘汗,一口气把凉茶喝了个底朝天。她喘息着回道,有新进展的,都是人家的。咱处处落在了腚后头,就等着人家操刀割肉哩。

    杨贤德惊道,咋儿,咱被动了么。

    沈玉花就把合作公司的捷足先登和村子里群情激愤的情形,快速又全部地讲说了一通儿。说到自己的艰难处境和尴尬局面,沈玉花情绪激动起来,就有泪花在眼眶里闪动欲滴。她说道,我实在是挺不住了。要是光靠我一个人,甭讲官司输定哩,恐怕连我这条老命也得搭进去,还落不下好儿来呢。镇长吔,你叫我沈玉花可咋办好喔。

    杨贤德听后,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半晌儿没有说出话来。

    沈玉花急切地道,镇长哦,你得伸手救我呢。我也知道,你有你的难处,有自己的麻缠事。现今儿,正是恶魔当道好人受屈的年景。可是,这场官司却等不得的呀。一旦输了官司,我沈玉花就是扔了性命跌死在这阴沟里了,也算是罪有应得吧。全村的老少爷们可咋好噢,不跟塌了天陷了地一样惨么。我也想了,要是能把这场饥荒度过去,我沈玉花粉身碎骨了也甘心呢。只是我死了,又有啥用。欠下的银行贷款烂不了帐,乡亲们受苦受累的日子也变不了,叫我沈玉花还能咋样呢。

    杨贤德狠狠地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依旧讲说不出啥话来。他当然明白沈玉花目前的处境,也明白“天然”已经走到了悬崖边上,正不由人意地朝万丈深渊里滑落着。但是,他不得不正视自己面临着的艰难处境。县纪委书记郑重其事地提出,不叫自己插手“天然”的任何事务,并非戏言。这里面,肯定有着不为自己所知的严重内情。这个时候,自己依然不知好歹地贸然插手,将会引来怎样的后果呢。这不得不叫杨贤德掂量深思。

    沈玉花见杨贤德始终沉默不语,一丝绝望的神情渐渐挂上了她的脸庞。她知道,杨贤德此时也是自身难保,哪还会有闲情来过问“天然”的事体。

    沈玉花呆坐了一小会儿。见杨贤德自始至终没有任何表态,她觉得,今天是不应该来叨扰他的。沈玉花伸手擦了擦终于要滚落出眼窝的泪花,站起身来说道,是哦,我也知你难呢,还是叫厂子自生自灭去吧。

    杨贤德无言以对。他只是默默地注视着正在快速转动摇摆着的落地扇扇头。

花开花落【】二(4)

    沈玉花踉跄着朝屋门外走去。在跨出台阶的那一刻,她伸出的右脚一个踩空,身子一趔趄,自己惊叫一声,随即跌坐在了台阶上。这个时候,隐忍多时的眼泪被这意外地一跌,终于滚落在了脸颊上。随之,又缤纷雨下,默默地流淌成两条弯曲的小河。

    杨贤德听到惊叫声,回头见沈玉花背朝自己坐在门口台阶上,立时探头问道,咋啦,伤着没。

    沈玉花急急地擦抹着脸上的泪迹,头也不敢回地说道,没啥吔,不小心踩空了脚。说着,她有些困难地爬起来,一扭一拐地朝前挪去。

    就是在这个时候,杨贤德终于发话了。他大声叫道,沈玉花,你给我站下哩。我杨贤德不论走到哪儿,都是堂堂正正地做事,清清白白地做人,还怕谁人在背后使绊子喷污水么。介入“天然”厂打官司,保一方老百姓的安宁,就是我这一镇之长的职责。只要是问心无愧地为群众做事,我杨贤德也就豁出去了。啥组织纪律原则的,大不了这顶乌纱帽不戴就是哩。沈玉花,你给我听清了。你立马回来,咱这就开始研究“天然”厂的事体,也叫秘书前来做个记录。日后有了啥麻烦,我杨贤德一个人顶了,用不着连累任何人呀。

    这个时候,天空中依然骄阳似火,纹风不动,万里无云。灼热的光影漫空洒下,烘烤着地面上一切有生命和无生命的物质。被灼热的地面又反过来,蒸烤着这些移动的和静止的东西。在这种上烤下烘的境地里,凡是喘气的生灵,尽皆张大了嘴巴,艰难地朝外吐着热气。

    杨贤德的喊叫声,如霹雷一般在后院里炸响。声音透过大敞着的后窗,传进了前排的各个办公室里。人们惊愕地起身探头,偷偷地朝屋后瞄上几眼。见是杨贤德和沈玉花俩人站在院子里,他们又赶忙缩回头去。每个人的耳朵却有长长地伸出来,一直伸到了后排屋里。

    杨贤德说得出,便做得出,是个敢作敢为的人。他与沈玉花详细分析了“天然”厂目前的处境,及时拟定了应对措施。即:立即选聘律师,积极应诉。在法律允许的情况下,把判决权争取到本地法院,增大地方法院对本地企业的保护力度,力争把“天然”厂的损失减少到最低限度。最好是庭外调解,消除双方隔阂,继续合作,使将死的“天然”厂存活并发展下去。

    应该说,这种愿望是好的,但也仅是一厢情愿罢了。省城合作公司的终极意图,他俩并没有真正地捕捉到。因而,杨贤德与沈玉花的所有努力和动作,都是可着合作公司的心意,并朝着那个早已设定好了的白纸圈套里钻。

    一段时间以来,杨贤德全然把县纪委书记的警告抛到了脑后。就连胡书记的多次提醒,他也当作了耳旁风。他甚至暂时放下了镇里的一切大事急事,心急火燎地为沈玉花和“天然”厂四处奔走,左右调停。按照他的说法,啥是大事,啥是急事,这关乎着上千口子人今后吃饭生活的事,才是捅破天的大事呐。我杨贤德也算是为民操劳了,为百姓出力了。对与不对的,良心上过得去才安逸呢。

    说这话的时候,正是胡书记最后一次好心好意地提醒杨贤德。要他认真对待纪委的调查,先把自己腚上的屎尿擦干净了再说。

    那些日子里,杨贤德脚下生风般地东跑西落着,使尽了吃奶的劲儿,跑“天然”的麻缠官司。他替沈玉花请到了一个在本县法律界也算是权威人物的律师。又讹着县法院想法子,把案子从省城里要回来。在自己的地盘里办案,胜算的把握性更大一些。法院也曾以“天然”厂归属本地为由,跟省城的地方法院协调过,还为此惊动了市中级法院的人出面调停,但都没有成功。省城合作公司当然知道,这案子一旦落入了他人的地界上,对己大为不利。因而,他们就暗中阻挠,绝了“天然”的一切后路。没有办法,杨贤德只能带着沈玉花及律师,数次往返于北山镇与省城之间,与合作公司进行着决绝地明争暗斗。几次的法庭调解,都不能令双方满意。官司便在一种半死不活的境地里拖延着,并一步步地蚕食着杨贤德和沈玉花的锐气与愤慨之情。

    此时,杨贤德的处境也越来越为不妙了。县纪委迫于市纪委要结案的压力,不得不加快了调查进程。而杨贤德的顾此失彼,愈发引得县纪委大为不满。特别是杨贤德不顾纪委的要求,执意要趟“天然”这汪浑水水儿,简直是目无纪律公然挑衅为所欲为了。于是,经县纪委常委会决议,特意成立了专案组,明察暗访举报信中反映的杨贤德经济问题。

    随着县纪委的动作,越来越多不利于杨贤德的传言,大肆流行于街头坊间。杨贤德的问题,已不再是单纯的经济问题,还渲染上了浓厚的风**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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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玉花踉跄着朝屋门外走去。在跨出台阶的那一刻,她伸出的右脚一个踩空,身子一趔趄,自己惊叫一声,随即跌坐在了台阶上。这个时候,隐忍多时的眼泪被这意外地一跌,终于滚落在了脸颊上。随之,又缤纷雨下,默默地流淌成两条弯曲的小河。

    杨贤德听到惊叫声,回头见沈玉花背朝自己坐在门口台阶上,立时探头问道,咋啦,伤着没。

    沈玉花急急地擦抹着脸上的泪迹,头也不敢回地说道,没啥吔,不小心踩空了脚。说着,她有些困难地爬起来,一扭一拐地朝前挪去。

    就是在这个时候,杨贤德终于发话了。他大声叫道,沈玉花,你给我站下哩。我杨贤德不论走到哪儿,都是堂堂正正地做事,清清白白地做人,还怕谁人在背后使绊子喷污水么。介入“天然”厂打官司,保一方老百姓的安宁,就是我这一镇之长的职责。只要是问心无愧地为群众做事,我杨贤德也就豁出去了。啥组织纪律原则的,大不了这顶乌纱帽不戴就是哩。沈玉花,你给我听清了。你立马回来,咱这就开始研究“天然”厂的事体,也叫秘书前来做个记录。日后有了啥麻烦,我杨贤德一个人顶了,用不着连累任何人呀。

    这个时候,天空中依然骄阳似火,纹风不动,万里无云。灼热的光影漫空洒下,烘烤着地面上一切有生命和无生命的物质。被灼热的地面又反过来,蒸烤着这些移动的和静止的东西。在这种上烤下烘的境地里,凡是喘气的生灵,尽皆张大了嘴巴,艰难地朝外吐着热气。

    杨贤德的喊叫声,如霹雷一般在后院里炸响。声音透过大敞着的后窗,传进了前排的各个办公室里。人们惊愕地起身探头,偷偷地朝屋后瞄上几眼。见是杨贤德和沈玉花俩人站在院子里,他们又赶忙缩回头去。每个人的耳朵却有长长地伸出来,一直伸到了后排屋里。

    杨贤德说得出,便做得出,是个敢作敢为的人。他与沈玉花详细分析了“天然”厂目前的处境,及时拟定了应对措施。即:立即选聘律师,积极应诉。在法律允许的情况下,把判决权争取到本地法院,增大地方法院对本地企业的保护力度,力争把“天然”厂的损失减少到最低限度。最好是庭外调解,消除双方隔阂,继续合作,使将死的“天然”厂存活并发展下去。

    应该说,这种愿望是好的,但也仅是一厢情愿罢了。省城合作公司的终极意图,他俩并没有真正地捕捉到。因而,杨贤德与沈玉花的所有努力和动作,都是可着合作公司的心意,并朝着那个早已设定好了的白纸圈套里钻。

    一段时间以来,杨贤德全然把县纪委书记的警告抛到了脑后。就连胡书记的多次提醒,他也当作了耳旁风。他甚至暂时放下了镇里的一切大事急事,心急火燎地为沈玉花和“天然”厂四处奔走,左右调停。按照他的说法,啥是大事,啥是急事,这关乎着上千口子人今后吃饭生活的事,才是捅破天的大事呐。我杨贤德也算是为民操劳了,为百姓出力了。对与不对的,良心上过得去才安逸呢。

    说这话的时候,正是胡书记最后一次好心好意地提醒杨贤德。要他认真对待纪委的调查,先把自己腚上的屎尿擦干净了再说。

    那些日子里,杨贤德脚下生风般地东跑西落着,使尽了吃奶的劲儿,跑“天然”的麻缠官司。他替沈玉花请到了一个在本县法律界也算是权威人物的律师。又讹着县法院想法子,把案子从省城里要回来。在自己的地盘里办案,胜算的把握性更大一些。法院也曾以“天然”厂归属本地为由,跟省城的地方法院协调过,还为此惊动了市中级法院的人出面调停,但都没有成功。省城合作公司当然知道,这案子一旦落入了他人的地界上,对己大为不利。因而,他们就暗中阻挠,绝了“天然”的一切后路。没有办法,杨贤德只能带着沈玉花及律师,数次往返于北山镇与省城之间,与合作公司进行着决绝地明争暗斗。几次的法庭调解,都不能令双方满意。官司便在一种半死不活的境地里拖延着,并一步步地蚕食着杨贤德和沈玉花的锐气与愤慨之情。

    此时,杨贤德的处境也越来越为不妙了。县纪委迫于市纪委要结案的压力,不得不加快了调查进程。而杨贤德的顾此失彼,愈发引得县纪委大为不满。特别是杨贤德不顾纪委的要求,执意要趟“天然”这汪浑水水儿,简直是目无纪律公然挑衅为所欲为了。于是,经县纪委常委会决议,特意成立了专案组,明察暗访举报信中反映的杨贤德经济问题。

    随着县纪委的动作,越来越多不利于杨贤德的传言,大肆流行于街头坊间。杨贤德的问题,已不再是单纯的经济问题,还渲染上了浓厚的风**彩。

花开花落【二】(5)

    杨贤德的工作作风之霸道、生活作风之**,已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工作作风霸道,是指他在行使一镇之长的权力时,颐指气使,刚愎自用,强奸**,骗取荣誉。关于生活作风**问题,虽然显得暧昧不清,所指之人却又你知我知心照不宣了。这个人,便是整日跟在杨贤德身后形影不离且打得火热的沈玉花了。传言最狠的,要数镇驻地几个村子和镇大院,而最火爆的地方却是北山一村。

    这种流言具有着巨大杀伤力和毁灭性,能将一个人的良好形象瞬间化为乌有。民间早已把他妆扮成了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大有不惩治杨贤德就不足以谢天下的沸腾民怨了。这阵风来得迅猛,让胡书记大为担忧。毕竟俩人搭班子公事了多年,胡书记还一直为上次杨贤德未能扶正而自己却捷足先登暗怀歉意。他本着关心爱护的好意,想再跟杨贤德推心置腹地谈谈,劝他先把自己弄清白了,再安心地开展工作。

    胡、杨二位的谈话并不顺利,甚至一度出现了尴尬的僵局。

    杨贤德断然否定自己沾惹了经济上的问题。他指天诅咒道,要是我杨贤德贪污受贿了一丁点儿钱财,就叫我出门被车撞死,下雨打雷劈死。

    胡书记耐心地劝道,老杨啊,你老兄是啥样的为人,我还不晓得么。关键是你知我知了,又能起啥作用哦。咱就算是四处解释辟谣,两张嘴就能封堵住成百上千的烂嘴皮子么。不仅封堵不了,可能还会越抹越黑,弄假成真了呢。我真心实意地劝你,还是暂时放下“天然”的官司,避避风头。待问题有个明确说法了,再去放心地做。这样一来,不仅对你自己有利,还能更好地摆平“天然”厂的麻缠事呀。

    杨贤德急道,这些,我不是没想过。可是,法院却不会等咱呀。若是在这么个节骨眼儿上,咱住了手,“天然”的官司就输定哩。真要到了这一步,“天然”咋办,北山一村的损失将会有多大,那上千口子的村人又该咋办呀。一想到这些,我的头都大了,浑身直冒冷汗呢。何况,“天然”的起步,都是我力主操办的。“天然”要是毁了,我杨贤德还有啥脸面再在全镇干部和老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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