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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明月在-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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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夫人,本宫怎么还没看到你的媳妇,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个晏殊,实在该打!”平心而论,以晏殊的人品才华,绝对是岳母大人眼中的好女婿。本应肥水不流外人田,只是皇帝的姐妹中,有一位未及笄便已夭折,一位嫁去和藩,一位嫁给姓王,一位嫁给姓文,倒也齐全。而剩下的三位公主,福华公主已经定下要嫁给尚在戍边的皇帝心腹之师“岳家军”的下任主帅岳清辉,福雅公主因为母亲的关系素来不得太后喜欢,而福宁公主今年还未及笄,实在不是好人选。福华公主骄纵、福雅公主沉郁、福宁公主又太小,我又太忙,自然没时间应酬往来,顶多是在太后处遇到说几句话,点头之交。
  晏夫人谦逊的笑笑,说道:“为这事,臣妾也没少说过他,可他总是推三阻四,不肯给臣妾准信儿!臣妾也拿他没办法,只好由着他去了。”
  众人也跟着一笑。这下轮到我开口说话了,于是我说:
  “晏大人这般的人物,只怕寻常女子也入不了眼。姻缘姻缘,总是要有缘才成姻,说不准晏大人明日就遇上有缘的,这姻也就成了。”
  “借皇后吉言,希望这姻缘早日到了,也好了了臣妾这桩心事。”
  “由来这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了大媒,这好姻缘来得自然就快了。”说话的人是中书令的王夫人:“就看太后娘娘肯不肯了。”
  晕,这位王夫人只怕是想来个盲婚哑嫁了。我瞥了晏夫人一眼,她依旧微笑着,没有半点要接话的意思。
  “本宫记得晏大人比皇上还大着两岁,这婚事也是该抓紧些了。只是过了年本宫要去东都庙里为先帝祈福,只怕误了晏大人的姻缘。皇后,这件事本宫就交给你,如何?”
  “太后倒信得过儿臣,儿臣却怕自己乱点了这鸳鸯谱。虽则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婚姻之事,却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总要两情相悦,晏夫人看着心里也舒坦。”我微笑着说:“不如这样,今年是大比之年,皇上召开曲江宴时,臣妾也在杏园办一场宴会,请全京城的闺秀前来参加。晏大人大可以挑个中意的,太后再为他作主也不迟。”
  事情决定不了的,就先拖着再说。曲江宴还早着呢,再想办法也来得及。我收到了晏夫人感激的目光,看来没有做错。
  “皇后这个意思好,就这么说定了。这个大媒,本宫作定了。”太后也满意的点点头。
  众人说了半晌话,方才到未央殿用宴,天空应景的飘起了雪花,瑞雪兆丰年。
  未央殿的命妇宴说是由皇后主办,但是皇后却并不进食,因为稍后还有长宁宫家宴。众人也只是应景混过去,我在暗香和疏影的协助下,又换了皇后参加家宴的专用礼服,一边吃着宫女巧手烹制的甜点,一边等皇帝到凤仪宫接我赶场。只是出乎我意料之外,来到凤仪宫的,除了皇帝,还有他。我心中有些苦涩,却不得不做出笑容。
  “臣弟参见皇后娘娘。”他愣了一下,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和受伤,然而只是一瞬间,他便收敛了一切,毕竟是皇家子,演戏的功夫出神入化。他躬身向我请安,好像这才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啊,他没有变,变的人是我,我不是父母手心里的弯弯,而是谢明月。
  “洛王爷平身,请坐。”我略侧过身,一派端庄。我也不知道正常人家嫂子第一次见小叔子该说些什么,只好填了一句:“三年来王爷为父皇守灵,也替皇上与本宫全了孝道,本宫不胜感激。”
  “臣弟不敢!”他欠身恭谨的回答。
  “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拘束。”皇帝坐在我的身旁,接过暗香送来的茶,微笑着说。他根本不知道我们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我与他,并不仅仅是客气,更是无所适从。他拿起我的筷子挟了一块甜点,对云逍道:“皇后这里的点心比朕的御膳房好,家宴的时辰还早着呢,你也垫些,肚子可是自己的。”
  话音将落,已经有两个宫女拿着托盘进来,上面赫然放着新出锅的点心和二双象牙筷。
  “梓童真是朕的解语花!”
  “皇上过奖了。这些小事倒不用臣妾想着,有了长生殿的前鉴,臣妾这宫里的人总要长点眼力。总不能臣妾吃着,让皇上看着。”我微笑着说,这解语花名头还是送给别人吧!
  “不过吃了你几块点心,居然记恨到如今。”他放下筷子,摇摇头说道。这几日朝廷放假,他也难得闲了下来,早上晨读之后就跑到凤仪宫挖我起床陪他用膳。他前脚到,来请安的嫔妃们后脚到,总要午休时分才得清静。他占据了我的大床午睡,我就歪在软塌上读书。下午茶,晚膳他一个不拉,就差晚上住下。我从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他又刻意惹我,忍无可忍之下,我索性拿话赌他。到最后不是他撩拨得我变脸,就是我刺激得他拂袖而去。他不以为意,照来不误。
  “皇上和洛王爷已经去拜见过太后了?”
  “尚未,等着和皇后一起去长宁宫参加家宴,让太后高兴一下。”皇帝将茶杯放下:“这四年你自顾自己逍遥快活,音讯皆无,看母后怎么整治你!”
  “少不得要四哥为我求情。”云逍笑着说。
  “朕倒是期待母后的雷霆手段呢!”
  我们到时,太后还在寝殿梳妆。主殿两旁的配殿里,皇室的成员都已经到了。
  太后见到云逍,喜出望外,不过也少不了一顿排头。云逍生母死于难产,那时他才五岁。太后的嫡子夭折,先皇就将云逍送进了凤仪宫,可以说,云逍是在太后身边长大。母子感情向来很好。
  “小六也该找个媳妇帮他收收心了,月儿,这事本宫一并交给你,和着晏殊一起办了。一定要找个厉害点的看住他,看他还敢这样成年这样撒欢儿地跑在外面,连家不知道回。”太后笑也笑过,哭也哭过,骂也骂过了,回过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关心云逍的终身大事。
  “晏殊?”皇帝大笑:“皇后可是揽了个好差事。”
  “是母后不嫌儿臣愚笨,所以委以重任。”这哪是我想揽差事,而是差事砸到头上没有办法拒绝。那晏殊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现在又添了云逍。我这应该怎么说,虱子多了不怕咬?
  “不过阿逍的事母后倒是不用担心了,他已经有心上人了。”皇帝忍住笑,摇摇头说。
  “阿逍长进了,是看上了哪家闺秀,说给母后听,母后为你做主。”太后心急得说,一派要大包大揽的架势。
  “儿臣哪有什么心上人?”云逍摇摇头。
  “那今天早上——”皇帝还要争辩,云逍却马上打断了他的话:“还要皇嫂多费心了。”
  皇帝皱眉,沉默了下来。今天早上,今天早上的那个人不就是——,想到这里我心一紧,马上接过他的话,说道:“洛王爷不用客气,这是本宫份内之事。”
  太后说道:“不要想着别人,你们自己的事怎么样了?母后已经这把年纪了,再迟连孙子也抱不动了。”
  “母后您春秋鼎盛,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被点名批评了的我和皇帝无奈的对视了一眼,由他先开口,然后我马上补充:“臣妾必督促后宫,尽心服侍,为皇上开枝散叶。”
  “不要说别人。中宫无子,后宫必多事故,前朝也不安稳。月儿,你是聪明的孩子,不要让母后失望,也不要让天下人失望。”太后语重心长。我低头沉默,心情有些沉重,太后说的我何尝不懂,可是我实在不想走到那一步。皇室的孩子太苦,生男为皇位所累,生女为家国所累,我又怎么忍心让他们受这样的折磨。
  “母后,这时辰也差不多了,儿臣先请告退。”云逍的声音传入耳中,我抬起头,他的眼光扫过我,我还未来得及分辨他眼中的情绪,他已垂下了眼。
  “你先去吧,咱们也该动身了。误了时辰就不好了。”太后也站了起来,我和皇帝一人一边,赶赴前殿。
  
                  第六章
  有多少人能有我的境遇,参加一场真正的皇家年宴?我敢打赌,我在二十一世纪的导师,肯定愿意用生命来交换这样的机会。古书中记载的一切在我面前缓缓上演,而我则是其中的主角。毕竟是历史专业博士出身,心情自然非常激动。然而更令我激动的是晚上的千人傩舞,这项从殷周就有的古朴的风俗,在现代已经很难看到。尤其是上千人在火光掩映下,纷飞的大雪中起舞,那种恢宏的气势,壮观的场面,不身临其境,真的是很难体会。所有人如众星拱月一般拱卫着皇帝,齐齐站在廊下,欣赏难得的表演。一场跳罢,众人入席,由皇帝举杯祝酒。年宴正式开始。太后、皇帝与皇后的主位在殿中心,面前是宗室和群臣,身后则排列着后妃和命妇。后妃、皇室、群臣、命妇分批向皇帝和我祝酒,我们也只好频频举杯。酒精真是很奇妙的东西,几杯下肚,所有人的情绪都放松了很多。美丽的教坊歌舞姬翩翩起舞,席间也开始了诗文唱和。诗歌如雪片一样传上来,我却不感兴趣,这个时候写得,也不过都是些应制诗,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
  太后指着一首诗说好,我只好凑趣地探过头去,正在这时,丝竹声起,殿外有人在唱歌。“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席间一下子静了下来,唱歌的人慢慢走进来。然而令我惊讶的,是那首歌的歌词,竟是李白的《把酒问月》。难道同是天涯穿越人?我有些坐不住了。好容易把这曲熬过去,身边的皇帝却发话了:
  “诸卿以为这首《把酒问月》如何?”群臣轰然叫妙。
  “这《把酒问月》已经问到了极致。”太后点点头,赞道:“只怕天上的明月听了,也哑口无言。”
  “单这一个‘问’字,就已绝妙至极。有珠玉在前,臣要偃旗息鼓了。”晏殊叹了口气。
  “皇上可否为臣解惑,这诗出自谁的手笔?”翰林承旨急切的问。
  这种问题还要问,我这位皇后的大名就是“明月”,古人最重礼法,敢这么不避讳的人,除了太后、皇帝还有我本人,又能有谁?
  “这诗的来历只怕还要问皇后,朕只是在皇后的案头拾得,便命教坊按词谱曲,”
  原来肇事者果然是我本人。那天不过是和暗香疏影开玩笑,说起她们名字的典故。一时感慨写了这首诗出来,因为“庄明月”的“明月”,正是从这首诗截取。这首诗就随手夹在了书里,估计是那天他在长生殿屏风后翻我的书时找到的。
  众臣们看着我的眼光转为复杂,只怕他们也不会相信这篇李诗仙的名作是我做出来的。但是我又没有办法说实话,我的脑中转过无数个念头,这种情况下,最好说得似是而非。
  “这首诗也并非是臣妾所做。”我摇摇头:“这首诗来自于臣妾的一个梦。在那梦中,我遇到了一位白衣仙人,他自称姓李名太白,是玉帝座下的诗仙。他留下了这首诗,说臣妾的名字就是从这首诗里化来的。臣妾醒来,发现这首诗仍留在脑海之中,就立即把他默了出来。没想到被皇上看到了。”假作真时真亦假,至于信不信不由我。
  “这么好的诗,果然不是出自凡间人物的手笔。”古人对于鬼神的敬畏还真是不得了,居然真的有人相信了!只见那位翰林大人摇头晃脑地说:“诗仙李太白,皇后竟然有如此奇遇,老臣真是羡慕。”
  皇帝看着我,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我也没想着这番鬼话能骗过他,只是这事情的真相,他更不可能猜到。想到这里,我回给他一个万分诚挚的笑容,换来他眉梢轻挑。
  “皇帝陛下,蒙陛下圣恩,使我们这些使臣得以听到这样美妙的音乐。臣也带来了我国天皇敬献陛下的新年问候与礼物。在这些礼物中,也有一样乐器。”那人拍手,随行的侍从就从身上解下了一个包袱,使臣将乐器取出,交由太监呈上。使臣咧开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臣斗胆请天朝的乐师为我们献上一曲,以致今天的欢乐。”
  怎么到了哪里都有小鬼子,而且还这么爱挑衅!我皱眉。太监已经将那乐器呈上,我看了一眼,心中叫糟。凤首箜篌!他们怎么会拿这个东西上来?箜篌分为三种,卧箜篌、竖箜篌这个年代都有了,而这种凤首箜篌却是在唐之后从印度传来的,这个时代的人哪里见过这种东西!这小鬼子分明要给我们好看。还好国学选修课开了传统乐器这一门,我们的那位任课老师就是从音乐学院弄来的民乐高手,上课的时候为我们展示过凤首箜篌的图片以及一些指法,否则我也只能干瞪眼了。就算输给天、输给地,也不能让小日本看不起!
  太监将箜篌抱了下去,让乐工们传阅,每一个人都是面有难色。皇帝与坐在下首的云逍和晏殊交换了一下眼色,脸色也沉了下来。他正要开口,我扯了一下他的衣袖。
  “这乐器倒也别致精巧,可是你们倭国所造?”我微笑着问。
  “皇后娘娘,这乐器正是我国所有。臣还在家乡的时候,常听人说天朝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原来竟连个乐器也不认识!堂堂天朝,也不过浪得虚名!”他一脸得意,嚣张至极。
  “尊使未免太性急了,本宫也不曾说不认得这乐器。只是本宫所知,与使臣所言,倒是大有出入呢。”我继续笑,听到我的话,殿上群臣的脸色都转向平缓。我开始解释:
  “这乐器名桑珂。据本宫所知,此物倒不是倭国所有,反而来自我朝西南骠国。家父有位朋友,是位从天竺求法归来的大师。他曾携此乐器到本宫家中拜访,说是路过骠国时购得,因其首有凤饰,与箜篌形状相近,故起了凤首箜篌这个名字。”我缓缓道出事实,那小鬼子的脸色开始难看了。我再加一把劲:“不过也许是我所知有误,尊使既然说这乐器是倭国所制,想必也会弹奏。不如请尊使弹奏一曲,如何?”
  那使臣的脸憋得通红。果然不出我所料,对于这件乐器,这个使臣也不过是一知半解。皇帝握住了我的手,无声的传递着支持。云逍和晏殊也都看过来,眼中都是信任和鼓励。
  “这凤首箜篌的指法,与一般的箜篌并无太大区别。”我深吸了一口气,将脑子里还记得的一点指法再加工了一番说出来。“尊使要不要试一试?”
  “这——”那使臣顿时语塞,如果真的照我说的演奏,只怕非闹出笑话不可。我不待他有反应,便接着说:
  “对了,本宫记起来了。家父听到了大师的箜篌之后,还写了一首《凤首箜篌引》。其中有几句本宫隐约还记得——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十二门前融冷光,十四弦丝动紫皇。女娲炼石补天处,石破天惊逗秋雨。不知道贵国有什么诗作歌咏?”李贺先生见谅,我心中默默祝祷。托我老妈的福,从小就逼着我背唐诗宋词,而这首诗留给了我深刻印象的主要原因则是那句“女娲炼石补天处,石破天惊逗秋雨”,高考古诗词的必备诗句。前面的“李凭中国弹箜篌”指名道姓是怎么也用不上了,不过我稍微改动过的“十四弦”已经足够说明此物是凤首箜篌了。
  “使臣,你还有何话说?”皇帝用力捏了一下我的手,传达喜悦,脸色却更黑了。
  “臣知罪。”那使臣知道大祸临头,连忙请罪。
  “欺君罔上,蔑视天朝,你好大的胆子!”他一拍桌案,大声地说:“你的脑袋朕记下了,如果倭王不给朕一个满意的交待,朕就派兵踏平你们倭国。退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座上的群臣全部跪倒在地,山呼万岁。
  狂欢的气氛被这个突发事件的解决推向了□,群臣开始一个个向皇帝和我敬酒。第一个敬酒的是云逍,他端起酒杯,道:“臣弟先敬皇兄!”
  “好兄弟!”皇帝也端起酒杯站了起来。两人将杯中酒豪迈地一饮而尽,颇有些一切尽在不言中的味道。我想起今日在凤仪宫那两张笑脸,还有长宁宫里皇帝对云逍的回护,今天下午在太后的长宁宫皇室众兄弟姐妹演出了一个时辰的兄友弟恭,怎及这一杯情深?
  “皇后娘娘博学多才,臣弟受教了。”我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他已经举杯向我,我忙起身,只听得他说:“帝后大婚,臣弟未能当面恭贺,终成憾事。这杯酒臣弟向皇嫂赔罪。并恭祝皇后凤体康泰,平安喜乐!”
  我的心微痛,陪他饮尽此杯,不过是晨曦里的惊鸿一瞥,却终是伤了他。
  他之后宗室诸人开始活跃,一一上来敬酒。以前的我酒量不错,可是这个身体就难说了。我有些为难,也只能跟着举杯。然而还没有举到唇边,一只修长的手就伸过来将杯子取走,皇帝大人竟在关键时刻救了我的命!
  “皇后酒量不好,她的酒朕就代饮了。”他将我的酒也喝了。皇帝大人发话了,下面的人自然不能反对。我也就顺势推说不胜酒力,离席稍息。走出光明殿后门,雪花夹着寒意扑面而来,除夕的皇城灯火通明,我拉紧披风,沿着灯海信步而行。龙泉宫共有五进九殿,由南至北分别为朱雀殿、光明殿以及配殿、用作御书房的雍华殿、两仪殿以及青龙白虎两配殿、玄武殿,取九五之尊之数。上次坐着车来去匆匆,也没有来得及仔细观赏,今夜也算补上。
  觉得有些倦了,我停下脚步。跟着我一同出来的是经过鱼姑姑严格挑选的两个小宫女,见我不走了,便马上将随身带着的软垫铺在长廊上,扶我坐下,又将手炉递给我。
  长廊外种着几株白梅,冷香扑鼻,夜风送来光明殿里的欢声笑语,夹杂着若有若无的丝竹之声。我深吸了一口气,轻声念道:“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你们在这里自得其乐,倒是我打搅了!”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好诗!”熟悉的男声传来,我心中郁闷,却也不得不站起身,躬身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起来吧。”他伸手扶我起来,自己向软垫上坐了,笑道:“这句也是那位诗仙梦中做的?”这句话分明在取笑我,我说的什么诗仙托梦的故事,根本也没想着瞒过他。
  “群臣还都在,皇上怎么出来了?”我肃手站在一边,也不和他较真,反问道。
  “梓童不在,那酒喝着也无味。倒是梓童,不是说酒力不支去偏殿歇息,怎么又跑到这里来?”火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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