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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篮子袋子通通提出了房间,本来想全部砸在房门口,还好关键时刻理智恢复,且不说我下山买得辛苦,这房间也是我自己住的,砸这里别想黑白无常能搞卫生,所以到头来受苦受难的还是我。你不吃我拿给别人吃。
正想跑去找了尘,轻烟那天的话不经意在耳边响起:“弹奏时偶尔抬头,眼光却是停留在严三公子身上。”这样让我很迷茫啊,一般言情里发生这样的桥段就是XX对XX发生了XX,但是要我把第三个XX想象成爱情就很牵强了,我跟了尘仅仅只是琴艺上的接触,一万个假设他对我有意思,那我也不稀罕是由我的琴艺引起的感情,何况轻烟的话真假性也有待推测。可想是这样想,真要我一人去面对他还是心里发毛,换个人送好了。
“队长,我来送东西给你吃。”我敲开队长房间的门。
“严冰,你今天怎么这么好来送水果给我?是不是想要我送你那个香?”队长一手塞橘子一手塞枣子,含糊不清地问道。
“你不要说再说那个香了,贵得要死还会引起人皮肤过敏,不然我才不会跑下山买这些东西。”我把手中梨子想象成楚天河的脖子,狠狠一口咬死这个不知道好歹的家伙。
“何为皮服过敏?”原来这个世界没有过敏这个词啊,那我先前跟楚天河不是在对牛弹琴。
“就是说皮肤沾了花粉,然后起红疹之类的。”我随口解释,其实我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临床反应,反正楚天河只有这样的状况。
“那么是谁得了你所说的皮肤过敏?”
“我‘不小心’把花粉弄到我二哥身上,他就起了红疹。我买了水果给他治病赔罪,他居然一口都不肯吃。”我把一颗葡萄塞到口里,然后四处找地方吐籽。
“我们家世代研制香粉,寻香也有工人患有你所说的花粉过敏症,他们都是用葡萄籽来治病的。”队长煞有其事地说道。
“你是说,这家伙能治疗花粉过敏?”我吃惊地指着手中还来不及扔掉的葡萄籽。
“反正比你的水果治疗强。”没良心的,吃着我的水果还不忘奚落我。
“快去给我找个干净的碗来。”让你跑跑腿当还我水果的债。
“你想把葡萄籽都弄出来给你二哥治病?你真孝顺兄长,我怎么就没有你这么好的弟弟呢?其实我也比你大,不如你就认我做哥哥好了!”
我一脚把这个沉浸在不实际幻想中两眼冒星星的家伙踹离桌旁。
一边剥葡萄,一边在脑海回放。短短一天的秋月节,事情却是跌宕起伏,层出不穷,完全打乱了现有的生活。先从楚天景开始,他对我编造的月香身份有无怀疑我不知道,不过他却成了知道我并非严冰的第一人。他很早就对我产生了怀疑,不断地用刻薄恶劣的言语来刺探我,根据我反常的回答和举动冷静地分析,说不定从他那句“从今往后,我会完全了解真正的你”起就开始了对我的探究。还有,那句听似暧昧的“我不会抛弃你的”,我怎么想怎么都不觉得那是他对我的同情,更像是对一个手中棋子的告诫,告诫我不要以为不是严冰就有理由逃离他的控制。他到底要拿严冰这粒棋子干什么?一穿越来我就在想这个问题,还以为随着事态的发展结果会逐渐明晰,可是好象越发混乱了,除了拿我去勾引楚天河这种是个正常人想都不会去想就算不小心想到了也不会去做就算头脑发热做了也绝对不会成功的想法,我实在想不出别的了。
还有,楚天河,这个让人完全无法理解的人,我不但完全无法理解他,也开始不理解自己,在他跟本不把我的歉意当回事的情况下,我居然还能给他一颗一颗地把葡萄籽给弄出来,我什么时候这么善良过啊?他以往做事都是我行我素,对我也是要理不理,突然间跑来跟我说轻烟是他手下这种鬼话,轻烟要真是他手下的话为什么要大张旗鼓地引他靠近,两人偷偷摸摸见个面交涉一下不就好了!本来还以为他说话永远那么直截了当,没想到还有跟楚天景一样鬼话连篇的时候。
队长他们要睡觉了,葡萄还没剥完。我到底犯什么贱,把板车也带下了山,结果买了估计我一个通宵也剥不完的硕大篮葡萄,队长这个没心眼的家伙,又不知道具体要吃多少葡萄子才能治好病,我只好换个地方继续我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等我睡眼惺忪地出现在自己房间门口,东方天际已经露出了一丝曙光,云彩好像一床暖和的大棉被,不知道睡在上面是什么感觉?我真的好困哪!
“你昨晚到哪里去了?”楚天河原来起这么早,怪不得也是一脸疲倦。
“你六哥呢?”楚天景那个大懒鬼,有时候比我还赖床,今天吃错药了,怎么大清早的不见人。
“不知道。你昨晚到底去哪里了?”这人怎么比我一个通宵没合眼的人还显得累。
“厨房。给你,”我把装葡萄籽的大纸包递给他,“这不是水果,可以吃了。”
说完立刻往我天堂般美好的小床倒去,以前硌骨头的硬床居然能这么舒服。
“这是什么?”哪里来的死苍蝇在嗡嗡叫。
“葡萄籽,你吃了就会好的。”我有气无力。
“要吃多少?”嗡一句就算了,怎么嗡个不停了。
“你饶了我吧,我一个晚上没睡,实在是~~~~”直接睡死过去。
要我能在床上睡死我是举双手赞成的,可是要我在床上饿死我举上双脚反对。等我起来,已经是睡到头晕眼花饿到眼冒金星,费好大力气才坐到桌边喝口水缓一缓,不过等我缓过神,却发现桌上有件很眼熟的东西。
这是,包葡萄籽的纸,上面还有葡萄汁的痕迹和香味。
揣着这张纸,我怒不可竭地冲出了房间,没冲多远就遇到面色发青的楚天河。你有什么好面色发青的,该面色发青的人是我!
我把纸狠狠地甩到楚天河的脸上,不受制止地痛骂出口:
“你这人简直无药可救!你要是不原谅我你就直说,这样一次又一次糟蹋我的劳动成果你很开心,很享受报复我的快感是不是?我花了一整天下山去给你买水果,你说你不吃水果,可以,我又花了一整晚把所有葡萄籽给你弄出来,你把它给扔了,也可以,但是你居然恶劣到还把纸留下来向我炫耀!我对你虽然说不上关心,但至少也是真诚对待,从来没有恶意去害过你,你有资格把我当奸细当敌人无视我仇视我,可是,你没有资格践踏我的尊严!我实在是无法高攀您,等到回楚京,不用麻烦您开金口,我会拼死求皇帝解除我们的婚约。”谁告诉过我人伤心到极至就会没有眼泪的,这人真强,说得真对,我佩服你。
“冰儿,我没有扔掉那些葡萄籽。”他声音变得弱弱的。
“那难道你挖了个坑把它们给种了?”我停住往回走的脚步,没有转头。
“我,都吃了。”
妈的,什么叫五雷轰顶我现在算是明白了,那些葡萄籽怕是有一两斤重,他居然一次性都吃了!
“你就是没有知识也有常识啊,你不知道问问我啊?怎么能吃那么多?”虽然我也不知道该吃多少,但也知道不能吃完呐!
“我从来没有吃过我怎么知道?而且你睡前我问过你你也没回答我!”这人脾气也真够倔的,现在身体这么弱还有力气跟我吵架。
身体弱?对了,吃这么多绝对会有副作用!
“你是不是拉肚子?”我心虚地问道。
他偏头,但还是被我看到脸上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要不,我扶你去茅房吧?”经过这次的好心办坏事,我再也不敢想别的方法帮他了。
“不要。”他捂着肚子,转身笨拙地走了。
我怎么这么冲动啊!
第 23 章
“严冰。”
“恩?”我停止弹奏,迷惘看着了尘,“有什么事吗?”
“曲谱该翻页了。”
“是吗?”瞄一眼,好像真的不知道弹到哪儿了,翻页,继续。
“是要翻两页。”他笑着帮我再翻了一页,“你乱弹了很久,而且还跳了一大段。”
“真的哦!”取下曲谱仔细一看,“那我现在该从哪里弹起?”
“化蝶。”
“哦!化蝶。”
低头接着弹。
“了尘,化蝶不是《梁祝》的吗?我先前弹的明明就是《高山流水》!”
“看来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弹什么。”他摇摇头,满是无奈。
“我在弹《高山流水》!”
什么嘛!明明是了尘不知道我在弹什么,还好意思说我。不理他,我自娱自乐。
一只手“啪”地按住了一大片弦,“你又从《高山流水》跳到了《梁祝》,你到底在想什么?”
“楚天河。”我烦躁不安地脱口而出。也不知道为什么,从上午害得他拉肚子起,我脑子里都是那家伙,阴魂不散地纠结缠绕,弄得我心神不宁茶饭不思只好借琴销愁转移哀思。
“你魂不守舍一下午是为你二哥?”了尘一脸不可思议,“就算真是为了他,你也该从《梁祝》跳到《高山流水》吧?”
我睁大眼睛,“有区别吗?”
“你当初写曲谱时说过,《高山流水》是赞颂知音之义,而《梁祝》是表达男女之情。你想着你二哥,却不自觉从义弹到情,不觉得反了过来吗?”
怎么可能?我对楚天河那个冷若冰霜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有情?就算有,也只是同情!
“你胡说些什么啊!那我现在弹《两只老虎》,可以了吧!”
他低头叹了口气,然后抬起头,正经八百地看着我,“还是成对啊!”
我砍了你~~~~~~~~~~~~
楚天河的病是一天天地好下去,我的病倒是一天天严重起来。我得了什么病呢?病名:间歇性精神错乱;病症:一天到晚会间歇性地想到楚天河,并伴随发呆叹气皱眉咧嘴等一系列连锁反应;病因:下面用倒推法:由楚天河吃了葡萄籽拉肚子起,追溯到我通宵帮他剥葡萄,再联系到因为害他过敏我帮他下山买水果,再再牵扯到我给他下花粉,再再再搭拉到我下毒手的原因——他嫖妓。
综上所述,因为楚天河嫖妓,所以我精神错乱。
这下,事情真的大条了~~~~~~
“我们谈一谈好吗?”事情不谈不行了。
“好。”他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那找个隐蔽点的地儿。”
接着他就把我拎到了屋顶。
老实说我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他们这些个角色会飞的往屋顶上跑,不会飞的架着梯子也要往屋顶上跑。上面第一风大,第二瓦坐着硌屁股,第三还很危险,自从我一个同学跳楼自尽了后我就很少到屋顶上去了,心慌得很。
“我找你谈话应该我决定地点吧?”我本来想把他拖到后山的。
“这里不会有人偷听,有什么事说。”
“半年要过完了,我们很快就得回楚京。一旦回去,我们奉旨成婚的日子恐怕也不远了。我知道你们这些王公贵族很早就有了政治婚姻的准备,也许觉得这只是一项任务,或者说是为了完成任务而搭建的阶梯,可是我不同,我从来就没有想过我的婚姻会是政治婚姻,更不会想到我要跟很多女人共用一个丈夫,这些过去对我而言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如今却摆在了眼前,我的教育我的人生观价值观都不会让我甘愿接受这些事情。”
“严府的三小姐,居然没想过自己的婚姻是政治婚姻?是该说你觉悟太低,还是,你根本,就不是严国舅的女儿?”楚天河咄咄逼人。
糟了,还想卖弄卖弄现代人的思维观念,现在露馅了吧!
“我确实不是,从前那个严冰了。赐婚之后,我想通了很多事情。”稳住,稳住,一定要稳住。
“也是,”他深如旋涡的眼眸凝视着我,“你是严冰,只有你才能是严冰。”
什么意思啊?他是说,只有我,才能是严冰,才能是他的未婚妻吗?
稳住,稳住,千万要稳住!他是皇子,别说他不喜欢你,就算是他脑子秀逗了喜欢上你了,这种人的喜欢能维持多久呢?你甘心作深宫大院里天天求神拜佛等着自己丈夫临幸施舍的女人吗?你能够一辈子呆在落后的古代吗?
不行。
绝对不行。
拿刀架我脖子上了才行。
不过既然没有刀那还是不行。
“七殿下,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哦,不是,婚姻是坟墓的结晶~~~~~”
“婚姻是坟墓的结晶?”楚天河点点头,“不错,这么快就把皇室婚姻弄清楚了。”
“我口快说错了!”我白了他一眼,“婚姻是爱情的结晶,像我们这样没有爱情的结晶才是坟墓!”
楚天河露出一丝嘲弄的笑,“爱情的结晶啊?怎么,这么快就想诞下子嗣巩固地位了?”他看看我的肚子,“你放心,就是没有结晶,你也会稳居正妃之位,成不了坟墓的。”
刚刚那把架我脖子的刀还是再架上来吧~~~~~~~~
“楚天河,一句话,我要跟你离婚!”还多说什么?跟这种人说话只能四个字:简单明了,以他的智商永远都不要希望他能听懂弦外之音!
“离婚?”
“就是把我休了。应该说,在不久的将来,找个合适的时机和借口,把我休了!”
他的脸一点一点地凝结下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父皇的赐婚,岂是说休就休的。”
“所以说才要时机和借口嘛!等我们成亲后,过个一年半载的,休的理由我都想好了,你们古人,哦,你们的古人不是有训: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吗?你就以我无子为借口,把我名正言顺地休了吧!”
“我从来就没有听过这句古训。”
“那是你孤陋,你古人漏了这句没写下来。”我太有才了!
“你还真是博古通今。”他不冷不淡地讽刺,“不过,我才说过,你无子不会影响到你正妃之位。”
“为什么啊?那就善妒好了,不过这个就要麻烦你配合了,你得去外面寻花问柳,然后我死活不让那些莺莺燕燕过门,要不就是过门了我把她们折磨得遍体鳞伤体无完肤,而且每次她们跟你交配过后我都给她们灌下避子汤,然后给她们个机会出去透漏,让外界都知道我是个妒妇,舆论压力下你就可以休我了。”我循循善诱。
“就凭‘交配’这两个字,你休想。”
“小气。那你说说,该用哪俩字,我改!”
楚天河嘴角顿时就抽搐了,“再换一个。”
“再换的话,只能出绝招了,”我两眼放光,“这招绝对是不出则已,一出惊人,只不过,委屈你戴一点点小小的东西而已。”
“戴东西?”他狐疑地向后挪了挪,“到底是怎么绝招?”
我看着楚天河,无比坚定地吐出两个字:“偷人。”
“所以说,给我带的是绿帽子。”他不动声色,但是四周却流窜着一股默名的寒气,空气仿佛骤降几度。
“我,我本意不是要弄坏你的名声的,”我浑身摇得如同个波浪鼓,“我只是觉得这个办法绝对可行~~~~~~~~”
“严冰!”楚天河用力捏住我的左手腕,顺势把我拖到离他不及半尺的地方,“你知不知道女子淫邪无耻在楚朝要处以极刑?就算你想仗着父皇对你的包容和严家的地位保住性命,你有没有想过你一个年轻女子从今往后如何经受世俗的白眼和唾骂?”
他生气了。虽然他表情不变,语调不变,可是眼睛里却如同涌动着洪水猛兽,翻滚着,咆哮着,让人毛骨悚然。
“我不在乎。”到时候我就再次跑路,周游古代泡帅哥,离楚京远远的,随便别人怎么看我,不对,不是看我,是看严冰。
“比起在我身边的折磨,外界的非议都让你不在乎了是吗?”他的眼神恢复了清明,可是加在我手上的力却丝毫没有减轻。
“不是这样的,我想要跟你分开是因为~~~~~”是因为我对你有了些莫名其妙的感觉,是因为我怕这么发展下去我会喜欢你!喜欢你是没有好结局的,我还不想死啊!
“不管你是为了什么,你最好收起你那幼稚的游戏,除非你想拖着严家同归于尽。一但时机成熟,我会放你走的,”他一把甩开我的手,“正如你所说,没有爱情的婚姻是坟墓,我当然也不愿意在坟墓里一辈子。”
得到了楚天河愿意放了我的承诺,我算是大功告成吧?该高兴,该高兴啊。
双喜临门的是皇帝的密诏到了,他老人家不知道是三高哪一高降下来了,终于人品爆发,决定提前结束我这与两个怪异男人同居的日子。我这是盼日盼月盼星星,总算把这一天给盼了来。当然,凭借我在这里聚集的人气,玄班同学当然是舍不得啦,还有孔书院长,还有书法师傅,还有等等等等被我人格魅力征服的朋友们呐!不过,有一个人,我还是得单独拜别。
我叩了叩琴室的门,没锁,自作主张走了进去,坐在了以往练习的琴旁。
“你就要离开书院了。”
“是的,而且不会回来了。”我就要去苦海无涯了。
“你娘还好吗?”
我顿时被口水给噎着,了尘什么时候也成了大话里的唐僧,开始关心起人家他妈。好不容易顺畅了,才勉强回话。
“还好,你娘怎么样?”
“也好。”
这情形,简直可以直接放到电视台当广告播:我跟了尘买了足以吃到过期的肾宝送给老爸,若干天后我们聚头,他问,你妈好吗,我说,好,那你妈呢,他说,也好,然后镜头切换到我们各自的爸妈,两位老妈同时说道,他好,我也好,再然后六人同时出现,齐声说,大家好,才是真的好,最后,大屏幕出现一行字:XX肾宝!这个广告一播出,地球绝对都要抖三抖!
我这个idea真要是能提出,那一对永远只换衣服不换台词的脑白金夫妇都得失业,由我坐上恶搞广告界的第一把交椅,到时候钱不像尼加拉瓜大瀑布一样流到我口袋里啊,还穿到皇家挣这些玩命钱个屁,我就到英国蜡像馆去,定做两个黑白无常的蜡像,挂在家里当沙包打!
“她真的快乐?”
“善良的人会到天上去,天上的人会很快乐的。”俗话说有其母必有其女,严冰这么单纯,她娘应该也是善良之人。
“你是说,她已经,离开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了尘情绪失控,虽然他表面上仍然镇定,但是眼睛里散发出的痛苦,浓重到似乎可以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