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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听到女子的声音,惊异地回头。看着这一个不速之客,然后发现她已经非常自动自发地躲到了这个房间里唯一可以躲的地方——床上。
完颜统已经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了,这样的女子,倒是前所未见。这时,他也已经听到了下面的声音。这么快就找来了?自己来这里的事情已经走漏消息了?还是床上的这位带来的麻烦?不管怎么样,他现在都不宜出面。于是他也顺势钻进被子里,并且一把拉下莫轻尘的头巾,散开一头秀发。完了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莫轻尘一楞,马上反应了过来。敢情这位仁兄正想帮她呢。才把外衣脱掉,军士就已经进来了, 莫轻尘钻进被子里。
“有没有见过一个独身的公子?”军官身后还有几个手下,一看,就看到床上已经有一个人了,男子好整以暇地以不耐烦的语气说:“我这样,还有空去管别人的公子吗?”指着被子里的人说,那些人已经看到了那一头青丝,彼此心照不宣,开始发出一些大家都明白的笑声。
军士仍然怀疑,“这么早就上床?”
“如你有美眷如此,也不会浪费这良宵吧!”
笑声更响,他有意无意地把被子拉下,正好露出莫轻尘的手。肤如凝脂。加上这露出的如瀑的黑发,显是一个大美女。
终于离开。一直等到所有的人都离开了客栈。
他这才下床。把衣服穿上,“适才本公子有所冒犯,还请小姐原谅。”说是请原谅,却是分外的霸气。
“多谢公子相救之恩。”莫轻尘开口。
他自己觉得并不是什么仁慈的人,刚才这一转念,焉知不是在救自己呢?独身的公子,他正是这样来到这里的。为了怕暴露。但是南宫是怎么知道的?他不在军中的消息只有几个人知道,看来消息已经走漏了。正在想事情的时候,莫轻尘走到他面前,之前没有仔细看,或者是根本没来得及看,现在一看。
天下竟有如斯佳人。
活了这么大,他终于见到这样的女子。
以前他一直鄙视的被美色所误的君王,应该也是遇见了这样的女子吧!
娇而不媚,清而不淡。
所谓的红颜祸水,大抵如此。
后来一直都没有忘记,初见她那一眼,如同生命中突然照进的一缕阳光,并不能算灿烂,却那样的醒目。
她就这样,突然地闯入他的生命。
然后对着他说,我叫莫轻尘。请你,带我离开。
这样的勇敢和这样的信任,让一直很难信任别人的他有些无法理解也无法相信,他自己一直很难相信别人,也从来就不是什么仁慈的人,可是这些他曾经以为是自己的特质的东西,在遇到她以后就被颠覆了。他就是想帮她,不惜一切代价。他告诉自己,只是因为他再呆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他才会离开,才会那么匆忙地离开。至于带上她,那是属于一个正常男人的英雄主义作祟。
他说,好。
至于莫轻尘,她觉得自己说这样的话是很正常的,只是原来并没有抱多大希望让他答应,反正她也只是随便问问,没想到他竟然真的答应了。不过答应了也没什么,从他的气质看来,即使再怎么隐藏也无法盖住他本来的尊贵气势。显示了这人必定有相当大的权势,重点在于,她看出来,他并不是这里人。既然这个男人在刚好的时间刚好的地点出现,。而她又绝对不会跟自己的好运气过不去,说出这样的话来也是情理之中。
事后才知道自己的运气好到了什么境界,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当时莫轻尘听了,楞了一下,马上说,那我们走吧!
这只是一个寻常的地方,不会有太强的防卫的工事。
走出了客栈,他明明向前走,却能够准确地注意到各个方向的动静时的表现,让莫轻尘注意到了这是一个高手。
走的正是客栈的大门,兵家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走后门反而显得不寻常了,要是那些人再来问,店家就会很容易想起来。自然,为了不引人注意,他拿了张江湖必备的面具给莫轻尘戴上。自己只是做了一些简单的处理,当时莫轻尘并没有问他为什么没有改装,大概是觉得他的相貌已经足够平凡了,事实也的确如此,他走在路上,平凡得根本不会有人多看他一眼,只除了他身上的气质,那是怎么改装都改不掉的。仔细的人会奇怪,穿得那么正常,那么平凡,长得又那么平凡的男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们离开的时候,才是真正的有些晚的时间,是客栈生意最好的时间,老板正在为缺房间而发愁,猛见得有人来退房,高兴得很,哪里会想到多问什么。小二那句客官慢走也叫得格外殷切。
大堂里坐着很多人,几个一帮地说得热烈。
有一个人的话吸引了大部分的注意,莫轻尘起初并没有注意到,只是他突然看了她一眼,眼光有些奇怪。她自然不明白他这样的眼神的来由,于是就听到了那大堂中的人的声音,刚刚那句话他说的时候她没有听清楚,但是现在她听到了他在说什么。一听到,脸就有点白了,由衷地庆幸,自己戴了人皮面具。那人,就在说今天为什么突然有人来搜查的事情。
说是南宫家的少爷派的人,找一个人。
说是找一个男人,却原来是找一个女子。
不过还好,再听他的话,就没有真的了,都是些胡乱猜测了。
他们已经走出了客栈,莫轻尘还在记着那人之前有点奇怪的眼神,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现在觉得之前那句话有点不太稳妥了,不过现在还没出南宫的地界,后悔也还来得及,所以莫轻尘犹豫起来,尤其是在发现他走的路上,人越来越少的时候。
要是人多的时候,她只要叫一声就可以了,只是想起南宫无处不在的视线。心里还是有厌恶的感觉,只是现在似乎有点危险,这一犹豫。等他说出一句话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已经到了没有人在的荒僻的所在。
“你也是南宫的敌人?”他问。虽然一听到那消息的时候,她还戴着面具,但是从她的微小的,也许根本不自觉的动作里,他注意到她的紧张,而在听到后几句话之后,她明显放松了,这让他能够很轻易地分出,哪几句是真的,哪几句是假的。
他不是没怀疑过,她可能是南宫派来的奸细,虽然她这样的形象,他总是不忍心用这样的词语来称呼她。
走了这些路,他渐渐从第一面见到她的震撼里回过神来,当然,他也颇为自嘲地想:也许是因为没有见到她的脸的缘故。
但是客栈里的她的反应,让他开始相信她不是细作了,因为不会有那么烂的水平的细作,如果这个计划的确是南宫做的,以南宫的性格,在花了那么大的工夫查出他在哪里,又用了这样一个别出心裁的方式让她出现,而且还想让她获得他的信任,没道理用水平那么差的人。她除了长得美丽了一点,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南宫怎么会有那么大的信心让他带她离开?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非常美丽,但是这样显然还不够。
而且他仔细听了她的脚步声,完全是没练过武功的人所特有的。
才终于放下心来,刚听到消息的时候,他不是没怀疑过,她为什么要离开?但是,如果她是南宫的敌人,一切就都可以理解了。他也不是没想过她可能就是南宫所爱的女子,可是就他了解的南宫,根本是无法为任何女子所影响的。也绝对会避免让一个女子重要到能够左右他的行动,做出让他派出军中的士兵来找一个女子的愚蠢的事情。
她无言以对。她是南宫的敌人,好奇怪的说法。她一时并没有反驳。
可是这样的沉默,却让他误以为她是默认了。
“什么仇?”
她再一次无语,这个人怎么都不听人说话啊。
于是,他就以为是大仇不能告诉外人。也是,真的有什么大的仇恨,怎么能够轻易地告诉别人呢?
很好,他已经确认了。
“我们走吧。”
他自说自话地把她拉着走了。
全不顾她的有点挣扎但又不够坚决的动作。
……
每天积分都会忽高忽下,但还是没有习惯
我还是比较喜欢看到高一点的分数
不过疑惑的是,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再动它,是不是分数就会一直低着再也回不去?
7
七
莫轻尘的确是想走,可是现在她又开始犹豫,她并没有忽略完颜统在说南宫的仇人的时候,那个“也”字。莫轻尘告诉自己,她只是看他能力那么强,能够带她离开南宫的势力范围的时候才那么做的,忽视自己内心不断提醒的:她怕南宫有一个那么强的敌人而他却不知道,如果自己就在这男人附近的话,至少会阻止他做太伤害南宫的事情。是自己说要走的。可是还是会有一点放不下他。相处的时间不短,毕竟不是全无感情的动物。莫轻尘正在感伤,猛然发现,已经到了一个人很少的地方。
而完颜统回过头看她,莫轻尘正不知所措的时候。他突然神色一变,贴到了一个角落里。她正要开口问为什么突然这个样子。他马上用手封住了她的口,一把把她也拉到角落里。没过多久, 她听到了脚步声,是士兵的脚步声,算起来,莫轻尘在军中的时间不短,所以一下子就听了出来。想来他是听到了才会有这样的行动的,看来他也是被士兵寻找的目标。他究竟是何方神圣?莫轻尘不禁有些好奇起来。
脚步声很整齐,即使是在一个无人的地方。士兵仍然保持着整齐的步伐,这一点让莫轻尘很有些自豪。她略一转头,下意识地想要给人看一个她骄傲的笑容,正迎上他的眼。有些呆了,这样的眼睛,似乎无论如何都不该生在那样的脸上。
带着些警觉,然而又有无限威严,却又不可思议地带着些许缱绻的眼神。
就是这一个眼神,让她终于下定决心,跟他走。
未来会发生什么,莫轻尘已经开始有点好奇了。跟着这样的迷样男子,一定会有有趣的事情发生吧,她想着,笑了,就当,是在回去之前的一次有趣的冒险。
完颜统下意识地去看她,即使她现在戴着的,是那么平庸的面具。不知道她是为了什么,突然自己笑了起来,那一刻,无限风情。把那样平凡的脸,瞬间化腐朽为神奇。只是转瞬即逝,昙花一现。
祸水啊祸水,他在心里叹息。
南宫昊天还在外面,就听见府里一片混乱,微微皱眉,心情已经很乱了,家里还要添乱。走进去没多久,就看见张叔慌慌张张地出来,都是老下人了,以前那么沉稳的人,如今满脸哪里还看得见沉稳二字?他终于意识到,出事了。明白了这一点,他反倒镇静下来。
“出了什么事?”南宫问。
“莫姑娘不见了。”张叔只说了那么一句话。
南宫立刻失去镇静。
她不见了?她不见了?怎么都冷静不下来了,她终于要离开了吗?一直蔓延在心中的不安全感,害怕失去她的预感,终于,还是变成现实了吗?
莫轻尘跟着他走,只觉得一路上的景物越来越陌生,却原来是到了一处民居.是很普通的房子;只是敲门的时候;她注意到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周围。然后开始敲门;似乎有些谨慎。完颜统敲着门,一旁的莫轻尘听出了一点门道,根本不是像他脸上显得那样简单,他敲门的节奏有一种规律,但是只听一遍,莫轻尘只是有这样的感觉,还听不清楚。不过,连敲门都有这么长的密码,她心里暗暗留心。
莫轻尘终于见到了里面住着的人,看上去是个庸常男子,若不是因为在这里见到,而只是在街上遇见,莫轻尘相信自己绝对不会朝他多看一眼。但是她并没有忽略,他在看到她时,眼里一闪而过的精光,带着审慎的目光,让他平凡的脸一下子带上了不凡的光辉。不过,只一瞬,短到莫轻尘几乎要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他又恢复到那样平常惫懒的样子了。
如果莫轻尘会武功;一就能发现;他刚刚的那个很平常的动作是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封住她的去路的 。
进了那房子;跟外面的房子也并没有什么两样;连墙壁都因为被烟熏得有了些颜色。看上去有了些年头;如果她猝然进来断不会发现里面的玄机。事实上,里面也没有什么地道之类的东西;亏她刚刚进来的时候还乱激动一把的;以为会看到传说中的机关。结果是什么也没有。只是一家人;看上去是刚刚那男人的妻子;还有他们的孩子们。但是莫轻尘并没有忽视那女人忽然澄澈的眼光;她是绝对不会相信一个庸常妇人会拥有的
“主人。”长高道。
“不必多礼。”完颜统淡淡一句。“我要在最短时间里回去,你们安排一下。”
“属下遵命。”
令莫轻尘奇怪的是他竟然并没有问该如何去做,或者其他的一切所需要的细节。
“这位小姐?”
“跟我一起走。”
“那就委屈主人先在这里住一晚了。”
“好。”
几个人似乎都是不怎么喜欢说话的人,莫轻尘平时倒是可以说几句,只是今天也没有什么心情.那女人去弄了一点热的食物来给他们吃,虽然仓促之下很简单,却是别有一番滋味.让她心情好转了些,吃完了之后看这陈设饰物,俨然是小门小户的家居摆设。
莫轻尘满腹疑云没有得到解决,反而更多了。晚上越睡越睡不着,却还是躺到了一张陌生的床上。
月凉如水。
略略想起:南宫现在在干什么呢?被子自然不是什么丝绸之类的东西,说起来,是她到了这里以来第一次住在民居里。不过应该怕是以后要常有了,想到这里,不是不感慨的。离开南宫,是否意味着要从此过上普通人的生活?莫轻尘摇头,应该不可能吧,她暂时还没有这样的福气,听到隐约的脚步声。这不,危险已经来了,哪肯给她片刻安宁。只不知这一来,又是境遇如何。
还没有其他反应,就有一阵迅疾的掌风迎面袭来。心里是想叫的,可是莫轻尘有的时候反应很慢,往往别人都在紧张的时候,她还没有意识清楚,但过会儿反应过来了,时间也过了,就没什么可紧张了。
说了这样多,其实只是想说,当时的莫轻尘,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情。
掌到她脸前一寸的时候突然停了,来势这样迅猛。收回去时却是悄无声息,足见此人功力深厚。
“睡了。”长高说。
“你太卤莽了。”完颜统语气不豫。
那人沉默不语。
莫轻尘自然明白是谁在说话。但是不知道这一段又是所为何来,怀疑她吧,怀疑什么?
“她的确不会武功。”
完颜统静默,若他要阻止,刚才也可以。之所以没有,实在是他心里也是有点怀疑的。也许,她不像她外表所表现的那样柔弱。
因为她的呼吸并不太均匀,完颜统和长高都知道她是醒着的,面对生死关头的反应是无论如何都掩饰不来的,不过他们不想说穿,兴许她自己觉得隐藏得很好。
一起出去。
莫轻尘听到脚步声远去,这才睁开眼,长叹一口气。虽然意识到了些风险,但是仍然没有足够意识到,她刚刚从鬼门关绕了一圈。
走进了另外一个房间,沉默的男子终于熬不住开了口“主人,要带她一起走吗?”
“是。”
长高的神情很有些不以为然。
“你的面具做得不错。”
长高了悟,想来面具下的女子的长相该是非常不错。
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就算不会武功,也未必就不会其他的,比方说下毒。更何况,刚刚完颜一时高兴,显然遗忘了一点。对于一个面对生死关头,没有回以还击的固然是正常的,可是同样有一件事情是显然不正常的,就是作为一个女子,在这样的时候,而且是完全清醒的状态下,连一声叫唤都没有发出,那也未免太过理智了。这样的人留在完颜身边,其实有极大的危险性。
不过,长高不打算劝完颜统太多。因为,若他身边完全没有威胁,自己的存在又有什么价值?
∵
(似乎在某次修改的时候遗失了一些东西,回头看了好几遍,还是觉得不对。当初的手稿上是有后续部分的,可是手稿放在家里了,要等过年回去才能看到了。现在只能重新写过,不过记忆很差,大家凑合着看吧。这么明显的错误,竟然到现在才发现,真是不好意思啊。)
长高多少还是存着点疑心,安排的回去的路,特意经过了战场一段。血肉横飞。
莫轻尘脸色并没有大变,毕竟不是第一次见了,虽然第一次,她走出大帐时看见的时候,当时就吐得一塌糊涂,后来却是被迫习惯了。
长高微微点头,完颜统心里也是感慨:不愧是将门虎女。若只是个寻常女子,见了这样的场面,哪里会有这样的镇静?
上了马车,莫轻尘先是感慨一下马车的豪华,从外面看不出来,其实里面相当宽敞,小几上还放着水果,旁边的小书架上还放着书。马车疾行起来,车身也不见太大摇晃。一大盘的水果,莫轻尘依样尝了,其他的味道虽不错,倒是没太大感觉。只是到某一样的时候,她忍不住赞了声好吃。
再看长高,脸上已有了几分喜色。
完颜统见他神色,也知道这盘水果里想必有什么玄虚,就找了个机会悄悄问了。
长高答,“这水果,是莫夫人以前最喜欢的。而且,王子别忘了,这水果,寻常人也无缘得见,偏它的吃法又颇有些古怪。”
完颜统一想这水果的出处,可不是,外头的人哪能轻易见着?看莫轻尘刚才吃得这样熟练,倒是把这一层给忘了。
一路极其平顺,莫轻尘偶尔和完颜说说话,不说话的时候就看书,这车上的书是长高准备的,相当得莫轻尘的心。倒是不难过,莫轻尘偶一留心,经过大门的时候,长高掏出了一块令牌亮了一下,守卫立刻跪了一地。他一句不必多礼,让莫轻尘没能弄清楚,到底他们是什么人。不过有一点是毋庸置疑了,绝对是家大势大,是高官吧?莫轻尘暗忖。
眼见着朝卢已近,完颜统心情轻松,说的话也渐渐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