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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天七世缘-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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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举动和这一声震撼了全场,对面的几个人用眼光在于佑和脸上重新扫射了几圈,不禁咋舌。这次还真走眼,外表柔和的人居然也会这么倔强。
  这片刻的安静中,于佑和已经带着夏姗姗推门而出。一迈出门口,他才觉的眼前虚晃,腿肚子象被抽了筋,越使劲越踏不出一点力气。
  真要醉的一塌糊涂了,他苦笑地闭眼,用力扶住墙壁,想让自己稍微清醒一点。可脑子里发条乱蹦地越来越迷糊,连胃里也翻江倒海地作怪。
  不自觉地弯下腰,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扶住,“你喝酒了?于佑和,你怎么了?”
  勉强睁开眼,看到一个不太清楚的画面,明亮的眼睛,焦急,关切。
  夏松荫…于佑和松了口气…太难受了,终于可以倒下了…
  夏松荫扶着于佑和软下去的身子,看着他失去意识地呕着,却什么也没呕出来。
  天,他没吃饭吗?空腹喝酒是要人命的。
  “他醉了…”姗姗在一旁发酒疯地嬉笑,“多喝几杯嘛…我陪你喝…”
  夏松荫头疼的没话说,怎么一下醉了两个。包厢的门被推开,一个黄头发的男子露头出来,看到外面的情景,有点心虚的说:“他喝了一整杯纯芝华士。”
  夏松荫的眼睛都要燃烧起来,瞪得对方不敢直视。
  “他为什么喝酒?”
  “他…他要带那个女的走,自愿的。”
  拳头都要捏碎了,可夏松荫还是没有走过去,现在重要的是先把两个人安顿好,不是出气,不是吗?
  暗压住心里的火,一手扶起于佑和,一手把姗姗也拉了过来,带着两个人跌撞着冲门外走去。
  把姗姗和于佑和塞进出租车里,姗姗是一贯的哼哼唧唧,于佑和却安静得很,眉毛一抖一抖的,看样子很难受。
  夏松荫借着车内的灯光看,于佑和的脖子上浮起一片片浅红的晕块,拉开衣袖,手臂上也有。对酒精过敏?夏松荫又气又急,等自己一下多好,明知酒精过敏怎么还要去喝,这样无辜的被牵扯进来,让自己如何过意的去?
  无法,只得一边催促司机快开,一边照看着。

  第三十二章 第七世 停留的钟摆 7

  清晨的阳光在格纹窗帘上投射出粼粼的亮片,夏松荫轻声走近于佑和身边,驻立,凝视。
  一张白净的脸衬在雪白的枕头上,宁静,分明。根根睫毛清晰地趴伏,宽阔而光洁的额头,配着精致的鼻梁,象牙雕刻品一般的美好。
  夏松荫永远忘不了第一次把于佑和放入记忆中的情景,蓝天碧空下,灰色的毛衣,修长的手指,在空气中颤巍巍传递的笑容。
  这个男子,给了他震撼,让他惊诧。不止是相貌上的,更是仿佛沉寂了千年,破土而出的未知情绪。也许该这么说,他就像一个茧,缠绕了自己心里的什么东西,很珍贵的,虽不曾明了,却始终存在的东西。
  这种东西夏松荫并未去真正探究过。人的一生中,总会碰到一些对自己非同一般的人,这些并不需要定义,也不需要归类,尤其是男人和男人之间,一个友谊足以诠释。
  可Charles的故事却打破了这些,前世,前世的前世,他有可能和面前的这个男子相恋?这种可能和这种想法让他看他的目光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很慌乱,想躲避,又忍不住贴近。仿佛有什么隔在一张牢靠的蒙纸后,却被一根细小的针戳破,让人惊觉纸后完全不同天地。
  小心地把于佑和的衣袖卷上去,胳膊上的红晕消失无影,看来经过一晚,已经全部恢复过来。夏松荫放下手中的胳膊,将它埋回被子里。
  视线一转,又回到于佑和脸上。他还睡的很沉,眉毛轻轻地皱着,仿佛睡梦中也在思考,脸颊上带着点轻易看不出的粉色,和嘴唇的润泽映衬在一起,融化成一系列令人心软的色彩。夏松荫注意到于佑和的唇在合拢时有点微噘的抿着,让唇间形成一条蜿蜒的曲线。这使他熟睡的神情增添了些许倔强,孩子气的倔强。让自己看着看着便很有冲动去抚平,去帮助他消灭一切的坚强,只留存透明无暇的快乐。
  象他这样的人,就该是生来拥抱阳光,拥有快乐,度过没有一丝阴霾的生命。
  夏松荫笑笑,伸手理了理于佑和揉乱的短发,整个宽阔光洁的额头露出来,他看了几分钟,低下头去轻轻吻了一下。
  于佑和的体温正常,没有异样。但夏松荫的心却一个惊动,有什么刺中了他,被玫瑰刺伤指尖的感觉。
  躺在床上的人睫毛颤了几下,很细微地,几乎不被察觉。他安静地又躺了十几分钟,才睁开眼,起身面对夏松荫。
  揉揉太阳穴,于佑和微笑:“昨晚我喝醉了?”
  夏松荫点点头说:“不止是醉,你酒精过敏,还好现在没事了。”
  于佑和自己撩起衣袖看看,已经没有昨晚的遗迹。
  “我从小就这样,沾不得酒,不过过敏倒是下去的快,不会有大事。”
  夏松荫有点不甘心:“等我一会儿多好,对付小混混,我比较有经验。”
  “你会去打架吗?”于佑和突然把目光都投射到他脸上,“你说过你的过去,既然离开了,就让它完全成为过去吧,外科医生的手是来拿手术刀救人一命的,不该去打人。”
  夏松荫被他严肃的目光引的发笑:“放心,自我决定重新回学校修完学业开始,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人生都是向前走的,我不习惯遗忘,但也绝不会回头。”
  “我明白,很多事情发生了就不可能遗忘,可能没有多少人比我更明白。”于佑和脸上浮起一种似是而非的惨淡。但很快他重新恢复常态,想起来问:“姗姗她没事吧,昨天可能喝了不少。”
  “没事,她很久以来都是这样了,尤其是看到我以后…酒量倒是越来越大。”夏松荫说的很轻松,却没察觉自己在皱眉,姗姗永远是联系他和过去的一条线,姗姗一日不能解脱,他也会如此,甚至沉沦的比她还深。
  这一点,他明白,于佑和也领悟,只是姗姗可能永远不明白。
  “姗姗还没醒?”
  “恩,这懒丫头一睡下去就得到中午。”
  于佑和套上柔软的拖鞋,这空挡夏松荫已经把窗帘拉开。他凝视着窗外,白天和晚上,截然不同的风景,可对他只有更深的眩晕。
  仍然很象巴黎的那扇窗,披着长发的依雯背站在窗口,风撩着她的发丝,右耳边夹着一个粉色的夹子,她扶着窗台,仿佛在深深地吸气。
  “我站在窗前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桥上看我,明月装饰了我的窗,我装饰了别人的梦…佑和,你说是我们看风景,还是别人在把我们当风景看呢?”…
  于佑和躲开直射的阳光,把自己埋在阴影里,有些苍白。“我去洗把脸。”
  水声从洗手间里传出,涓涓的,因为空洞似乎离的很远,仔细听却又仿佛很近。夏松荫等了一会,就看见于佑和走出来,拿起沙发上搭的外衣。
  “该走了,一晚上没回家。”
  看他打开门,夏松荫迟疑了一下,还是说:“我送送你吧。”
  两人一直到走出楼门才打破安静,夏松荫终于问于佑和:“Charles讲的故事你怎么想的?”
  “其实…我有点相信。”于佑和思索了一下,回答的很坦白。
  “我也是。”返回的也很坦白。
  “以前从没想过还有前世今生,不知道为什么Charles说的让我觉得好象真的跟我有关,相恋六世,都是无善终的苦恋。这样的前世,不知道是我们的幸运还是不幸。”
  “所以有点怕是吗?其实我也是。”夏松荫说完两人竟觉一阵好笑,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能感觉现在心情的只有他们彼此吧,一起遭遇前世的故事,一起面对无法把握的事实,同命相连,就是如次。
  “本来我是想在Charles家门口分手后,不再相见。当时能想到的只有逃避,可没想到姗姗的事这么快就打破了我的想法,也许,老天真的有注定。”
  于佑和心中更是惊奇,当时他也是想不再相见,谁知道分隔不到互相的背影消失。也许,老天真的有注定,那么这个注定将走向什么方向呢?
  “不过我现在想通了,人对命运不可以全信,我们之间也许真的有前世,有缘分,但前世不能去把握,今生我们却是主人。不可能只为了前世就去接受彼此或者远离彼此,我们应该拥有创造自己命运的权利,也应该给自己这个机会。”
  于佑和听完夏松荫的话,点头说:“其实我也想过了,前世不该成为我们的包袱,我们就是我们,不是为前世而活的傀儡。”
  “那么我们还是朋友。”
  “我们还是朋友。”
  “以后呢?”
  “不知道。”两人异口同声,一起笑了起来。
  是的,未来一切皆有可能,命运由我们自己决定,由我们自己来走。无数个前世也无法代替今生,我们要把握的是今生,要创造的也是今生。

  第三十三章 第七世 停留的钟摆 8

  于佑和听到门铃响,放下了手中的画笔。
  玻璃门外,夏松荫正把脸贴近,冲他微笑。旋着深度的酒窝,很肆意地灿烂,却不是纯净无色的,充满一种经历世事的豁达和让人舒服的温暖。
  惊讶地打开门,于佑和很觉神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我的画室在这里。”
  “忘记告诉你我能掐会算。”夏松荫打趣着踏进屋内,触目很整洁清净的房间,暗格子的地板,钢丝的楼梯通向小越层。画架随意支着,画笔什么的满桌子都是,不过并不觉杂乱,反而有种让人亲切的归属感,好象能感觉到这里的一切都沾染着对面人的温度,带着生命力,活灵活现一般。
  夏松荫煞有其事地叹道:“好大的画室,看来漫画作家挣的不少啊。”
  于佑和手插在兜里,隔着几步冲他笑,“还好,刚好和外科医生挣的差不多。”
  “哦?”夏松荫对他巧妙的回敬欣赏了一番,回过头说:“真的环境不错。”
  “从一个朋友手里租的,他在这里开过提琴行,后来转行,就租给我了。”于佑和走到饮水机旁边,取出一个白底陶瓷杯,抬头问:“冷水,热水?太抱歉了,我这里只有水,就两种勉强算选择的选择。”
  “冷的吧。”
  白瓷杯递到夏松荫手中,沉沉的,握着很有质感。他抿了一口水,才把它放到桌上。
  “其实我也没有把握你在,不过只有今天休息,就过来看看。”
  于佑和忍不住问:“我还是充满好奇,你怎么掐算出这里的?”
  夏松荫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的记事本,翻到第三页,把上面的字摆在于佑和面前,“你丢在我家的,这次来也是为了还你。”
  于佑和笑着接过来,“我都不知道丢了。”他把本子拿在手中,随意翻了几下,那地址他记得是写给Rain看的,后面大多是他的涂鸦,有很多是窗户,曾经有一段,他只画窗户。
  夏松荫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手中的本子,“你好象特别喜欢窗户。”
  一丝淡淡而无法定义的笑容,“你错了,我其实很怕窗户。”
  夏松荫顿了顿,还是问:“因为有忘不了记忆,所以怕?”
  “也许是。”于佑和知道这不是也许,夏松荫说得很对,他忘不了那段记忆,即使努力让自己回复到新生活里,却无法阻止过去对他的影响。而且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走出来,或许,永远都不可以。
  夏松荫望着他,读懂什么似的,因此心内莫名的涌动,他曾觉得于佑和的生命是该永远没有一丝阴霾的,可现在他明白他心里的苦可能比自己还深。到底经历了什么,让他和自己一样背负记忆,无法挣脱?
  他突然很想帮他,哪怕只是影响一时,多给他一丝快乐,也好。
  “今天天气很好,漫画家是不是也需要出门散散步呢?”
  “散步?”
  “嗯,就当奖励我这么远给你送东西,怎么样?”
  于佑和含着笑意皱眉,“好像没理由拒绝。”
  于佑和没想到夏松荫把他带到这么远的海边来,更加没想到他避开嘈杂的人群,引着他攀到一处小小的海峡内。
  “现在要找海滩不难,不过没人的海滩就难找了,这可是我的宝地。”
  海风海浪虽然不是很猛烈,但声音在这里发出仍然被毫不容情地吞噬大半,夏松荫大叫着说话,很快乐地喘着气。
  “怎么发现的,钓鱼的时候?”于佑和还没习惯提高声音,很轻易的说出的话就被吹得没了踪影。
  “你说什么?大声点。”
  于佑和调皮的一笑,也学着夏松荫大声说话,却故意装做没听清他的话,“你说什么?听不清。”
  夏松荫却也故意回道:“什么?再说一遍?”
  “还是听不清。”
  “我也听不清。”
  …
  两个人逗了半天,终于都忍不住哈哈大笑,弯着腰,把肚子都笑的发痛。
  站在沙滩上,夏松荫把手拢成喇叭状冲着大海叫嚷。
  “昨天已经过去,明天会更好。”
  “顾衡,你在天堂还好吗?”
  “我会继续做医生救人,我会照顾姗姗,让她走入新的生活,一切都会好的,你放心。”
  …
  冰冷的海风吹到脸上,渐渐的尾稍变幻出一种温暖。穿破海浪的叫声,被撕裂、破碎成无数片飞扬在空气中。
  被笼罩的气息几乎感觉不到吸入,只有微弱的呼出,于佑和静静的站立着,默默地听夏松荫一句句的喊,直到他用尽了力气停下来。
  巴黎的那扇窗户又浮现在眼前,依雯在笑,“能做鸟儿多好…”,可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依雯会真的腾在半空中,用自己的生命实现了飞翔的梦想。她从那扇窗户跳了下去,纱裙宛如蝴蝶的翅膀。当蝴蝶坠落在面前时,鲜血流泻了石板地,顺着缝隙蔓延开来,无法挣脱的红,昏天黑地…
  “依雯,对不起。”
  “依雯,对不起。”
  “依雯,对不起。”
  …
  于佑和开口,他的声音逐渐变大,从一种低语变作惊涛骇浪般的叫喊。随着那一句话被重复、重叠、断裂,薄薄的鼻翼轻微的扇动,眼泪从浓黑的眼睛里涌出,大颗大颗地滚动在脸颊上,闪着比水晶还剔透的光芒。
  你在心痛吗?为什么我的心竟感觉到针扎般的刺痛,不要哭,不要哭,你该拥有所有的爱,所有的快乐,不是像这样痛苦,这样无助。
  夏松荫冲动的抱住了于佑和,他吻上了他的眼泪,一滴一滴吃进了嘴里,又把那咸涩的滋味送回于佑和的唇间。惊人的热度,惊人的冰冷,淡淡的苦涩,在一瞬间竟融合在一起,蔓延在两个人的神经里,杵得太阳穴突突的跳动。
  他是谁?重要吗?该不该,重要吗?
  我们是在走前生的老路,还是今生的必然?
  不知道,只是你心痛,我比你还痛,你流泪,我宁可自己流血,不用说出那个字,不用去定义感情,我只知道这个吻,是我想要得,也是想要给你的。
  海浪依旧,海风尖锐的呼啸。孤独的海峡内,两个身影叠在一起,拥有着一个吻,沉沦地没有声息。

  第三十四章 第七世 停留的钟摆 9

  吻的停止,便是充满犹疑和惊异的对视。于佑和的眼神和吹向后的头发一样飘忽,让夏松荫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
  “对不起。”
  声音激荡过去,他才看到于佑和的眼睛里逐渐透出了光,回了神。于佑和轻轻的摇头,“我不是生你的气,我只是没想到自己居然不抗拒你。”
  原来真的有注定,有吸引,它的开始连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直到接触到你,有什么流入我心中的感觉。可我还能去爱吗?抛弃爱上的是一个同性这个难堪的事实,依雯的那个梦魇又怎样才能逃脱?
  慌乱而苦涩笑笑,于佑和深吸气,休止了一切,“什么都别说了,我们走吧。”
  回到家,清优正坐在沙发上,黯然地盯着茶几。她听到开门声,瞪着大眼注视着于佑和。
  “哥。”
  于佑和笑,很累的感觉,“在等我?”
  “哥…车里的那些羊皮是谁给你的?你又见夏松荫了,是不是?”
  于佑和一愣,这才想起装羊皮副本的匣子自己一直没从车里取出来,他想起清优对他的提醒,孽缘,原来不为过。
  “见过,不过以后不会见了。”
  “真的?”清优的眼神仿佛要从于佑和的眼睛挖出什么,她信任于佑和,可她不信任命运,永远无法心安。
  于佑和却不想再重复,“清优,那个匣子在哪里,给我吧。”
  夏清优脸色一白,她脱口而出:“不,我绝不给你,我已经把它扔了,烧了。”
  于佑和被她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为什么?真的只是因为那个前世的梦?他总觉得她知道些什么,不止告诉自己的那些。可是现在他也不想去探究,他想远离,不要去想和这件事、和夏松荫有关的任何东西,才能更好的遗忘。
  因为他不想走入宿命里,为依雯,也为他没有足够的勇气。一发不可收拾的爱,开始了就无法再结束,如果真的是注定悲剧,不如趁可以停止的时候停止住,对大家都好。
  夏松荫从手术室里出来,收拾一番,便远远的靠到窗边休息。抽出一只香烟,点火,把轻薄的烟雾呼出口腔,让它们萦绕在自己周围,却怎么也绕不走脑子里的那个人。
  他曾经也站在这扇窗前,用指尖在玻璃上轻轻划过,勾勒出一个小熊的胖脸。可现在,除了记忆,什么也留不下。窗外的风景每天都在变,窗前的人每天不同,在水气上写就的东西,更是雪花一样留存不住。
  于佑和说他没有生气,只是没想到自己的不抗拒,可他却不肯承认真实的反应,截断了一切,匆忙的离去。
  夏松荫开始觉得是自己的错,也许不该去挑战什么,就只做朋友,总比现在的疏离要好。
  把头贴在玻璃上,暖暖的有阳光慢慢渗透,他抬起眼皮,在金灿灿的睫毛反影下,用手指在玻璃上写着字。
  “于,佑,和。”
  完全不用去想,随手就是这三个字溢出,或许已经泛滥。
  画室,家,有时Rina打电话来说去这里玩那里玩,于佑和总觉得自己心不在焉,甚至连地方都没听就以赶稿为由推脱了。
  生活好像笼罩在低气压中,怎么伸展都无法挣脱地开,人也恍惚如幽魂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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