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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了又逃-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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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狱警送来了晚饭,她从中衣里撕下一节布条掩住鼻子,细嚼慢咽地将饭吃了下去,胃里难受、身上的肌肉也酸疼的厉害,她想着《脉经》里的内容,一遍又一遍地想,一遍又一遍地试图在脑海中绘出一副完整的人体脉络图成功地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晚上睡不着觉,她又去推敲忖度着羊皮功法的真义,一遍又一遍。有事情做,蔡小元在牢房里的日子总算不太难过。
  十天后
  两个粗壮的妇人一左一右地把着门口,左边一个叫:“蔡小元,主家不追究你的过失了,你可以走了。”蔡小元沉默缓慢地走过去,右边的妇人说:“里边的日子怎么样?不好受吧,知道不好受就该惜福,做人呐,最重要的就是知足,命生的不好,心就别太高。魏公子多心疼你呀,专门交代了别让你冷着、饿着,你就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再有下回,让人冷了心,连命都没有了。”蔡小元不吭声。
  警察局的大门外,一辆军绿色的吉普十分扎眼,警察局长亲自将蔡小元送出大门,裴副官打开车门,她坐进车里。“怎么,生气了,觉得委屈了?”魏二凑近她,慵懒而清润的嗓音带着湿润香醇的气息侵袭着她的感官,让她的心脏一瞬间格外的兴奋,魏二皱了皱鼻子,手在面前扇了两下,“你多久没洗澡了,身上都馊了,裴荐,先去临江公寓。”
  临江公寓的居所不太大,客厅、卧室、书房、客房、厨房、卫生间却一个不缺,生活学习饮食娱乐的各类用品相当齐全。魏二帮蔡小元买衣服去了,她洗了澡,穿着魏二的衣服,默默地坐在沙发上,心中有着难以言说的绝望和颓然。听到车子的引擎声,她去开门,魏二拎着几包东西对裴副官说:“你先回去吧,明天早上来接我。”
  关上门,魏长林拉着蔡小元看他买的衣服:“你身边一件衣服没有,买了几件,你先应付着,明天再去定做新的。这些洋装看上去花哨,穿起来其实不难,你看这些纽扣,跟盘扣的原理是一样,你看,一扣就进去了,这个叫拉链,很方便的,你自己试试看。”见蔡小元愣愣地看着购物袋里的文胸,魏长林怎么也控制不住脸上的红潮,想着人们对他“落叶公子”的谑称,心中又是尴尬又是懊恼,又不是没经过这些,脸红什么红。
  他连忙将那只购物袋扔到身后,“我一时忘了,你还用不着这个,快去把衣服换了,不要着凉了。”蔡小元换好了衣服出来,魏二看着她,眼前一亮,见她木呆呆地站着,招她过来坐下,拉住她的手放在掌心里,若有若无地摩挲着,“你是怎么了,跟丢了魂儿似的,被吓傻了?不要怕,这次是我一时的疏忽,不会有下次了。”蔡小元依然低头不语,魏二轻叹,“你是不是还在介怀卖身契之事,那个跟我没关系,是我们家老七弄出来的,古家的事情也是她跟古家的下人折腾出来的,你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蔡小元看着他:“我与魏七小姐连面都没见过,她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地害我。”私心里怀疑的对象是他的父亲魏明将军和他的大哥魏长峰。魏长林盯着她手掌上厚厚的茧子,不以为意地说:“嫉妒你呀,你没见过她,她是看过你的,我们家老七是应天第一美人,被人恭维奉承惯了,旁人不过随口说了一句你比她更出色 ,她自此就念念不忘了。没事儿,有我在,她不能把你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佳节,没能回家,自己买了几个月饼,齁儿甜齁儿甜的,难吃地很。
  “爱恨情仇”写得来真有些吃力,ne还在努力地摸索中。。。。。。
  

  ☆、闲话秘事

  魏公馆三楼魏太太房间
  关妈妈在蔡小元的腿窝子里踹了一脚,她双腿一弯,膝盖“梆”磕在地板上,魏太太十分心疼地说:“阿关,轻着点,蔡小姐在警察局关了那么久,身体还虚弱呢,不要粗手粗叫地把人家伤着了。”关妈妈一本正经地说:“太太,你慈悲心肠,爱心疼人,我更要替你把好了关,魏家的门可不是什么人想进就进的,这样行事没有规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丢人现眼不说,还要闹得一家子都没有安生日子,那怎么行?魏公馆里,论公,太太是主,论私,太太也是她的长辈,跪下来磕几个头是天应地许的。二少爷在外面多能干、多威风,为了孝顺太太,磕头下跪也是家常便饭,九少爷那么个小人儿,喘口气都要歇上半天,每到年节,一准儿过来给太太行大礼,拦都拦不住,这是规矩,是孝心,人是不是金贵,身体好不好的,与这些都不相干的。蔡小姐,你读了不少书,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蔡小元的袖子里指甲戳着手心,就地磕了三个头,毕恭毕敬地说道:“关妈妈说的话句句在理,小元听了一下通透许多,去年刚来,就有幸受过妈妈教训,今日又闻妈妈教诲,心里着实高兴。小元幼年丧假,这些年只在江湖街巷里摔打,早不记得富贵人家是什么气象,乍一到此,确实言行不当,妈妈说我没有规矩,教训的很对,若说没有孝心,小元可就不服了。小元虽自知贱流,仰慕大德之心还是有的,早听二少爷讲过,太太吃斋念佛、行善积德、素来虔诚,前后不知救助过多少如小元这样的孤贫之人,小元每每想起,便忍不住为天下苍生感叹,世间虽然浑浊,还有像太太这样的慈悲之人,修持自身,还能兼顾他人。小元如今身在奴籍,也就剩下这一片仰慕太太、孝经太太的真心了,妈妈若连这个也否定了,叫小元如何自处。”
  魏太太淡漠的略有缓和,对关妈妈恼怒的表情视而不见,“蔡小姐,你起来,想来,你这些年也是不容易的,我一向喜欢听几句皮黄,你是行家,以后多来陪我说说话吧。关妈妈在魏家经了这么多年风雨,见得多,想得多,遇事比你明白,行事也比你稳妥,她说的话,连我都要听的,你不要因为她说话不中听,就心生怨恨,你不是外人,打根儿上她也是为了你好。”
  蔡小元连忙低头:“小元虽然愚笨,也万没有那样的糊涂的心思,关妈妈是个刀子嘴、豆腐心,这刀还是个软刀子,小元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有怨,以后事事定要依着妈妈的教诲来。还请太太万不要称小元为 小姐,小元听着羞愧不已。”魏太太淡淡地笑了笑:“罢了,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先跟着关妈妈好好学规矩吧。你先下去吧。”
  蔡小元应声而退。见门关上了,魏太太表情奇异地问:“她不知道长林把她的卖身契烧了吗?”关妈妈表情有些轻蔑有些得意,低了声音说:“想是二少爷以为她已经知道了,就没再提起,大少爷吩咐我千万不要让她知道,像她这种不安份的,要有个紧箍咒吓着她,她才不敢乱来。”魏太太拿着棉布仔细地擦着留声机,“我瞧着你听安分的呀,你就说了几句话,就把她吓得发抖了。”
  关妈妈阴着脸,有些急躁地凑近魏太太,“太太,这俗话说的好,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古太太那么冷心冷肺的人,被她哄得收了她做弟子,你看她一副殷勤尊敬的样子,怎么能想到她能勾引了师父的男人呢?”魏太太不赞同地看她,“你胡说什么呢,古先生那不是让人下了药吗?”关妈妈拍手大急,“哎呦,我的好太太,你是菩萨心肠,惯会把人往好里想。这么多年,古先生什么人品,你还没看明白吗?古家太太就生了两个孩子,还都出去留了洋,家里那么清寂,稍微殷实点的人家,都会买个妾回来再生几个孩子,”关妈妈贼头贼脑地又压低声音,“太太,我听说,古太太病了这几年,他们夫妻好几年都没有房事了。”
  魏太太震惊地睁大眼睛,想到:就是色衰爱弛,她和魏明在那方面也没有中断啊,“那他是不是时常往青楼里去?”关妈妈道:“这个我可就不清楚了。管他有没有去青楼,古先生不纳姨太太是真的;还有,他们府里那阿江,样貌也是拔尖儿的,是古太太娘家送来的丫头,暗里的意思就是给古先生暖床的,将她收了房,规矩情理上都是不错的,可那古先生死活不要她,她岁数见大了才嫁了个护院。古太太病着这几年,阿江跟个乌鸡眼似的,瞅着机会就往古先生身边凑,愣是一次也没有得逞。 古先生被下那药,就是很普通的药,他脑子清楚着呢,古太太就在后院,怎么不去叫古太太,一见了那丫头就扑上去了?要说那丫头没有明里暗里地勾搭古先生,打死我也不信的。太太,你千万要经心呀,这丫头连古先生都勾引的住,能是省油的灯吗?”
  蔡小元心事重重地在等了半个钟头,关妈妈终于下楼来了。拉着她到了偏院,走到一间房门前,拿着钥匙开门进屋子,坐在椅子上匀气,猛地喝了一声,“你眼瞎了吗?没见我渴得只咽涂抹,快点倒水啊。”蔡小元连忙提了瓷壶倒水,一时不稳当,倒洒了一点儿,关妈妈就在她膝盖上踢了一脚,她一时不妨,连人带壶就滚在了地上,胳臂压在碎瓷片上,一阵钻心地疼。关妈妈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她,“是不是很疼,知道疼才好,越疼就越长记性,下回就知道看人眉眼高低,就知道做事了。听说,你求着二少爷让你一个人住一间房,你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什么还不是呢,就哄着男人给你捞好处了,真是肮脏地方出来的下贱玩意儿,尽干上不了台面的事。”
  关妈妈绕道蔡小元背后,冷不丁地又踹了她一脚,她一跃而起,怒焰滔滔地掐住关妈妈的脖子,“我再身不由己,抵上一条命,弄死你还是可以的,你信不信!”蔡小元使劲地往中间用力,关妈妈骇然欲死的目光里带着哀求,瞧着她要翻白眼了,房间里出现了尿骚味儿,蔡小元松开手,她像条死鱼一样摊在地上,蔡小元踢了她两脚,等她缓过劲来,泰然自若地说:“如果我现在出去,跟人说你尿裤子了,你说太太会怎么发落你?”
  关妈妈如获神力,一下子蹿起来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惊慌失措地念叨着:“姑奶奶,求求你,千万不要说出去,一说出去,就是要了老奴才我的命呀,是老奴才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你,姑奶奶就饶了我一回吧。我以后给姑奶奶当牛做马呀。。。。。。”
  蔡小元到底没拿她怎么样。她给蔡小元安排了一个小单间,没过两天,她带着两个女孩子过来,有些惊惶不安地像她解释,“她们住的房间一根房梁让虫给蛀坏了,正在修,要在这儿暂住一段时间。秀清、玉芬,快过来见见小元。”
  容长脸、眼角微挑的女孩子玩着头发辫子,扭腰摆臀地走过来,轻佻地打量蔡小元,“怎么不是她来见我们,反要我们来见她,倒像她比我们高贵多少似地。”另一个女孩也过来,一说一脸儿笑:“这位妹妹,你别介意,玉芬看着牙尖嘴利,心眼儿不坏的,你别介意,大家今后就要住一个屋子了,要好好相处才是。我叫秀清,不嫌弃的话,叫我一声姐姐吧,你叫什么?”“蔡小元。”“哟,卖了身的奴婢还留着姓呢,没得让祖宗丢人。”玉芬的话音带着南方人特有的亮丽柔媚,她用来挤兑人,听起来就显得尖利刻薄了。
  蔡小元平心静气地说:“丢不丢人的,也看蔡家的祖宗自己什么想法,你以为丢人的事,也许他们觉得做的好呢。玉芬姐姐,你也是多余操这份心,真想骂我丢人,等哪辈子投胎成了我的祖宗再说吧。”玉芬立刻怒形于色,“不知道廉耻的小骚货,不知道睡了多少男人的浪蹄子,你在装什么正经,还等哪辈子投胎,姑奶奶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祖宗。。。。。。”秀清抱住玉芬的腰,“哎呀,你们都少说两句,刚来就吵上了。”蔡小元看了在边上看热闹的关妈妈一眼,冷笑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想,我是不是应该去写种田文~

  ☆、得救深渊

  脸颊上传来强烈的灼痛感,魏七得意而挑衅地觑着眼看她,仿佛在说,我想打你就打你,你就是不能还手。蔡小元站在一边,看着魏公馆的一大家子人在餐桌上谈笑风生,胸中产生强烈的仇恨和悲哀。
  如果可以,她真想掀翻这张摆满了精致佳肴的长桌,狠狠地嘲讽蔑视他们一番,将伤害她的人、胆敢阻拦的人,收拾得他还无还手之力、纷纷跪地求饶,然后扬长而去。
  魏明用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睛看她,没有特别的表情,就能将她吓得毛骨悚然,她不由想起在定安城北门外的那片森林里捉鱼时,被那只土蛇窥伺的感觉。只要有一丝妄动,她相信魏明会直接让士兵用一颗子弹就地解决了她。
  关妈妈从外面进来,凑在魏太太身边耳语几句,魏太太脸色急变:“竟然有这种事,快把她给我拉出去?”两个壮妇将蔡小元拉了出去,魏明拧眉问:“怎么了?”魏太太似乎已经怒不可遏了,“姓蔡的丫头,竟然将虱子带到了府里来,魏家多少年没见过虱子了,说出去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二夫人捂着樱唇,“我的上帝呀,快点把这丫头撵出去呀,怎么把这种恶心又可怕的东西带进府里来了,将军,自从这丫头进了我们家,就没发生一件好事情,你就让她走了吧。”魏七茫然地问:“妈,你说什么,她去哪找一只狮子带进来?”魏明挑眉瞪眼:“小七在家里关的都傻了,你妈说的虱子,是长在人身上吸血的虱子,我当兵的时候也没少长这些,算了,有时机我带你去军营,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女儿怎么能如此无知,让人听到了还不说老子教女无方。”
  二夫人急忙阻拦,“将军,当年我在一个乡下人身上见了虱子,足足一个礼拜吃不下饭,睡觉都梦见虱子变成了怪物追着我跑,可不得让小七去见识什么虱子。”
  魏明一听到二夫人这软绵绵、甜腻腻的腔调,心里还不爽利,耳根子就忍不住发软:“好好,听你的,不见识。”说完又忍不住觉得自己威严扫地,儿童嚎哭的声音传来,魏明面上顿生愠色,“人呢,怎么不把孩子看好?”一个小女孩跑过来,义愤填膺地叫:“爸爸,三哥说虱子跑到小九的肚子里,就要把她的血吸干,她会死得很难看,小九吓哭了。”
  魏明暴喝一声,“混账,妹妹害怕,不知道好好哄哄,只会tm胡说八道,老三,给我滚过来。”他这一叫唤,连跑过来告状的小女孩也吓哭了。一屋子人叽叽喳喳、还有小孩哇哇嚎哭,魏明的怒火腾腾地往上翻,“来人,把那个长虱子的女娃子拉到外面毙了,尸体扔得远远的。”这种命令真是匪夷所思,众人纷纷上来劝解,对他们来说,打人骂人都是稀疏平常之事,杀人就太可怕了,还是为这么点小事。
  魏明一时半刻什么也听不进去,怒气冲冲地往外走,叫着士兵,魏长峰赶紧拦住他,“父亲,这件事不好闹大了,让记者知道了,又要骂您是屠夫、暴君了。”魏明不理,“本督大权在握,还怕几个穷酸文人骂几句吗?”
  魏长峰上前挡住他的去路:“父亲,您也是读过史书的,统治一方,最忌讳的就是施政残暴无情,一旦落实了 暴君 二字,有再多的功勋业绩也无济于事啊,父亲,上次您当街杀人,影响很恶劣,淮军所占区域已经人心不稳了。”
  魏明的怒火一下消了大半,有些气弱地问,“真有这么严重?”魏长林郑重点头,魏明叹气,“也罢,她罪不至死,老二喜欢她,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撵人,按军老办法,把她头发剃了,衣服什么的都拿去煮一煮。”
  被按着跪在阶下的蔡小元,听到魏明的话,精神一放松,湿透的衣衫贴在背上,她忍不住瑟瑟发抖,刚才,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魏明走近,她就用头上的簪子插入他的咽喉或者眼球里——她活不了,魏明也别说活。
  正不停地庆幸再一次死里逃生,一个黑影罩在她头顶上,黑影蹲了下来,粗鲁地拽了她的头发,她被迫扬起脖子看向来人,来人说:“看来你确实害怕,头发都湿了。”蔡小元精神恍惚地看他,“为什么我每次身处险境,二少爷都不在呢?”魏长峰愣了一下,然后看着她,一脸讥笑,“愚蠢之极。”将无情的背影留给她。
  蔡小元被几个力壮的女佣押着去了净房,衣服脱了,像杀猪之前给猪洗澡一样,浑身上下用刷子刷了好几遍,连脸上也不放过。穿了衣服,走出净房,秀清迎上来,“小元,你没事吧,这脸上怎么流血了?我给你擦一擦吧。”玉芬隐隐说了一句“你别管她,她活该”,蔡小元没有理会。没多久,管家就把剃头匠请来了,魏明说,就在楼前的广场上剃,让人们都看着,好让她知道知道羞耻。
  魏公馆几乎所有人都来了,像看大戏一样热切地等着一个秀发如云的妙龄少女被剃成秃子。伴着剃刀的沙沙声,一缕缕的青丝落在地上,蔡小元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乱纷纷地滚落下来,剃头匠哎吆一声,蔡小元猛地吸入一口冷气,剃头匠惊惶失措:“真对不住,姑娘,我手滑了一下,拉了一道口子。”又转身对着站得最近的关妈妈说:“真对不住,大姐,我小户人家没见过这么大场面,心里面静不下来,心不静,手就不能稳,我看,您还是去请别人儿吧,对不住了。”
  关妈妈笑得不以为意:“师傅,没什么,你是老手艺了,我们都信得过你,刚才只是一时失手,没什么关系,小元也不在意的,小元你说是吧。”蔡小元忍不住地浑身发抖,切齿咬牙,抬头说一句,“没关系。”是的,没关系,现在一点关系都没有,总有一天,我要一笔一笔地清算干净!
  魏长林看着头上光秃秃的的小姑娘,又换了一盆清水,蹲在木盆前面,在水里不停地搓着手,似乎手上沾了什么脏东西。他再忍不住冲上前去,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不过两个多月没见,她已经鸡骨支床、瘦的吓人了,看着他,表情僵冷木讷,像丢了魂儿一样。
  他真恨自己,明知道这里是狼窝虎穴,为什么还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他为什么要异想天开,对母亲和大哥抱有期望,她出身不清白,母亲和大哥怎么会打心底里认同、护着她呢?
  他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轻抚着的瘦弱的肩背,“小元,是我不对,我说过没下次的,没想到又让你陷入这样不堪的境地,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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