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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民女今日再让皇上服用。”
“如此甚好。”
“那可否让民女给皇上施针,有助于皇上恢复气血。”见萧统帝心情不错,我好心地建议道。
“这……”只见萧统帝脸色一下子紧了紧,眼神不住地往身旁的濮阳夙瞟。
见此情景,我好生纳闷,也直往濮阳夙那瞧。
原本站在那不知在思索什么的濮阳夙感觉到了我们的注视,回过神来,问道:“怎么了?”
“卿想为孤施针,依夙儿你看……”箫睿有些忐忑地开口。
“今日怎么来问我了,昨日服用那药丸可没见人问我。”了解了原由,濮阳夙白了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夙儿,孤那时……”
“那时是民女一意孤行,稍欠考虑。”有些受不了他们二人的相处方式,我抢着给自己扣上罪名。
“若是夙儿不想孤施针,孤可以…”箫睿见濮阳夙拉着脸,连忙说道,语气颇有讨好的意思。
“皇上,您的身子是气虚血阻,若是不用针灸打通经外奇脉,以及督脉、任脉、冲脉、带脉、阴维脉、阳维脉、阴跷脉、阳跷脉…”忽然意识到自己说这些是无用的,只好走到濮阳夙面前,叹了口气说,“云芷沂初入皇宫,不懂礼数,若是又得罪濮阳公子的地方,还请大人有海量,不要多计较才好。”真是宁得罪君子,毋得罪小人,可怜我云芷沂刚入皇宫就得罪了一个谁都不敢得罪的小人,除了示弱,还能怎样。有这个皇帝无法无天,豁出性命宠爱着的人,我这个受人之托的小小医师还能怎样!
濮阳夙好像很满意见到我服软,脸色也没那么阴沉了,冷冷地丢下一句‘皇上还是听医师的话比较好’就出了殿门。我回头看到箫睿一张惊讶的脸,似乎对濮阳夙的突然转变颇为不解,心中暗忖:濮阳夙啊濮阳夙,连这叱咤天下的霸主箫睿都肯为你牺牲到这般地步,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既然濮阳夙都同意了,我的施针进行地很顺利,结束时又扎了昏睡穴,看着他沉沉睡去,我出了璟瑄殿,轻轻阖上殿门,打算先回三友轩。
走到一半,耳边隐约传来唰唰剑声,我一时好奇,寻声而去,竟是濮阳夙,苍翠欲滴间,好一派行云流水。我也是爱武之人,想当初为了就是因为看了一本秘籍可心,生生地耽误了淡墨的病,之后虽也懊恼了许久,但却从未后悔过。眼见着濮阳夙舞剑而起,投足之间颇见功底,应是练了些年头的,可是总觉差一份火候,像是欠缺了什么…我站在一旁低头冥想,眼在他的剑上徘徊,刹那醒悟。
“接剑!”我卸下腰间的流冥剑,冲着濮阳夙喊道。
濮阳夙顿了顿,但还是接住剑,用眼神询问我是何意。
我微微一笑:“用我的剑试试。”
他依言。剑出鞘,茜衫飞舞,我眼含笑意,心想不错果是剑的缘故。
濮阳夙耍完一套剑路,我笑着上前:“与之前相比,如何?”
“不错,像是剑溶于手,仿佛是身体的一部分。”
“既然如此,此剑就赠予你了”
“赠予我?”濮阳夙的凤眼争得大大的问道。
“淡墨曾说此剑阳气太甚,不适合我,但我总是舍不得。剑都会认主,名剑更是如此,既然此剑与你有缘,我何不成人之美?”见他一脸不信的模样,我没好气地又说,“做什么这么看我,难道还能诳你不成?”
“此剑如此名贵,你就这么轻易送人?”
“知道名贵,就不要糟蹋了,当初我可是把无思量洞翻了个底朝天才找到这把流冥剑的。”
“无思量洞?”
想是自己一时最快,连忙解释:“只是我家附近的一个山洞而已。”
“可是江湖上传闻的那个无思量洞?”濮阳夙略带兴奋地问道。
“江湖?”我有点懵了,“不清楚,我没去过江湖,这次还是我和淡墨第一次走出松木林。”
“松木林?”濮阳夙略一思索,喃喃道;“那就是了。”
“是什么?”
“没什么。”显然濮阳夙没有想解释的意思,“那就多谢了。”
“不客气,那我先回去了。”第一次能和濮阳夙谈得如此心平气和,我的心情大好。虽说是失去了一把宝剑,但是对于一个武者来说,强占着远远比不上让剑拥有自己的主人来得让人酣畅淋漓。
接下去的几日,濮阳夙倒也没再摆脸色给人看,日子倒也过得安生。
这日,刚回到三友轩,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水,一名侍女进来告诉我说太后召见,路上偷偷问了是何事,侍女回说不知,只是苏侍卫回来了。一听他回来,我的脚步不禁又快了些。
来到福寿殿外,只见苏钦之已在殿外等候,我上前:“苏大哥。”
“芷沂。”
“怎么在殿外,不进去?”
“已经见过太后了,芷沂,跟我来。”
“可是,太后…”我指着殿门问他。
“太后不会怪罪的,跟我来。”
涵草台。
“苏大哥,你找到淡墨了吗?”
苏钦之点点头,我心下一阵欣喜:“那她现在人呢?在宫外吗?”
“东门姑娘应该还在沐游山莊,我未能将她带回。”
“应该?还在沐游山莊?怎么没有将她带回?”
“本已找到东门姑娘,打算尽快救她出来,谁知那游若寒闯了进来,又惊动了游梓寒,幸亏有那些侍卫暗中保护,我才脱得身,只是第二日再去时,东门姑娘已不知所踪,我猜想应该是被游梓寒囚禁在什么地方,就又找寻了几日,但一点头绪也未找到,只好先回来复命。”
“你说什么?囚禁?”我激动地抓住苏钦之的手臂,“淡墨…淡墨她好吗?”
“比先前憔悴了些,脸色也很苍白。”
“她……那姓游的一家对她做了什么?”
游梓寒犹豫了半天,才开口:“芷沂,你先镇定。我听回报说不知东门姑娘怎么得罪了游家,在地牢被关了几日……”说到一半,苏钦之偷偷观察我的反应。
“地牢?你说那种又湿又暗的地牢?”我几乎把持不住自己了,“他们不知道淡墨有病,身子弱吗?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她发病了怎么办!”
“芷沂,你别多想,当日我见到东门姑娘时,她只是憔悴了些,并没有你想得那样严重。”
“不行!我要去找太后,让她放我出宫,我要去找淡墨!”不顾苏钦之的阻拦,我直奔福寿宫。
此时我满脑子都是淡墨受苦的样子,早已乱了方寸,也等不及让人通报,就径直闯了进去,也来不及看清是否是说话的时候,就一股脑地跪在太后跟前:“太后,淡墨现在命在旦夕,民女想出宫去救淡墨,请太后放民女出宫。”
“云芷沂?”一听声音,我这才发现,原来司徒劼也在。
“回将军,正是民女。”
“芷沂,东门的事,哀家已经听苏侍卫说了,你就安心留在宫里,哀家会再派人去的。”高高在上的太后淡淡地说道。
“可是……”
“你若是出宫,耽误了皇上的身子,就算你救出东门淡墨,可是却要丢了你自己的性命,这…恐不是明智之举吧。”一旁的司徒劼闲闲地开口阻止。
“若是淡墨出了事,我也不会独活于世。皇上的事,民女会安排好,将军不用操心。”
“不用操心?皇上是整个天下的,皇上的事就是天下的事,岂能如此随便地让你一个人说了算?”
“民女说了,皇上不会有事的,此举是让太后、将军为难了,待民女回宫,定向太后、将军负荆请罪。”我边说边往地上磕了一个重重地响头。
“负荆请罪?若是皇上出了事,这后果你担?”
“民女一人承担。”我重重地承诺着。
“哼,你也配!”司徒劼语气尽显嘲讽。
一听这话,气得我浑身发抖,嗖地起身,对着司徒劼正色道:“将军觉得我不配?”
司徒劼一愣,随即也起了身:“你配吗?”
“那将军为何让我医治?”我冷冷地问他。
“平安到宫的不是只有你吗?”司徒劼回答地毫不在乎。
“你的意思是说,你只关心是否有人救治皇上,而不会在乎我们的死活?”我气得连敬语也忘了说。
“我受先王遗命照顾幼帝,他人干我何事!”
“司徒劼,我本敬你是个英雄,想不到你竟也如此不堪!”我气得直呼他的名讳。
“大胆!”许是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这么放肆,司徒劼大拍一声身旁的茶几,茶几应声而碎。
我却毫不畏惧,挺直了腰,半分不肯退让!
“你就不怕我在此地要了你的命?”司徒劼周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我感觉得到那是杀气。
“你觉得我会在乎?”我也被逼急了,此等情况,让我让步,就意味着妥协,就意味着不能去找淡墨,这让我情何以堪!
“你……”司徒劼可能没料到我会豁了性命与他争,一时气结。
“将军,息怒。”太后的声音打断了我与司徒劼之间的相持。
“云芷沂,你若现在反悔,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司徒劼强忍着怒气说道。
我知道这是他给我的最后一个机会,但是…我不稀罕。我一字一顿地说道:“今日之事,我云芷沂,绝不后悔!”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与那濮阳夙暗中的那些勾当!”司徒劼在我耳边狠狠地说道,又朝殿外走了几步,大声喊:“来人,将云芷沂押入天牢。”
“慢着,司徒将军。”太后又一次替我解了围。
“我此举的个中原由,太后不会不知吧?”
“哀家尽知,但是将军忘了当初答应什么了?”
他们之间的对话我半句也听不懂,但眼见着司徒劼慢慢收了怒气,最后只是派人将我押回三友轩,并命人严加看守,除了璟瑄殿外,哪儿也不准去。
淡墨·和解
作者有话要说:游梓寒啊,俺这个后妈对不起你,让你这么不被人待见~
555俺反省,不知道还能不能挽回乃的人气啊人气~
有些矫情的一章啊~
将窗户打开,闻着园中飘来的淡淡桃花香,这几日来的郁闷之气顿时少了许多。至从那日苏钦之的事后我就被游梓寒安排到了王官谷北面一个地势偏僻、陡峭,隐藏甚好的别院中。
初到这里我因气游梓寒将我带到这个地方,而失去了与苏钦之联系,进而失去了离开沐游山莊的机会而对他心怀怨恨,几日来都是关门谢客,只自己一个人闷在房间里生闷气,怨自己这一身的不治顽疾,若不是它,我也该与芷沂那样练了一身的武功,如今也不至于被困在这里,只能干叹气而束手无策!
相反与我,游梓寒这个人耐心倒是十足得好,我即使如此对他,每日都给他吃闭门羹,他也还是会每日抽出一点时间来看我,我不开门他也不生气,只是一个人坐在园中的桃树下静静地品茶、看书。看着他一个人自得自乐,又十分惬意的模样,我心里是又恨又气,恨这个人凭着他们游家在江湖上无人能抗衡的势力而将我软禁起来,气的是我在这里一个人生闷气他却在外面怡然自乐,一副没事人的模样!
转身看到放在桌上的一堆书籍顿时觉得好气又好笑,这些书还是前些日子游若寒送来的,还记得那日她一身风尘仆仆地推门进来,将手中几十本书籍如释重负地往桌上一放后道:“淡墨姐姐,有件事我思来想去觉得一定得与你说说才行,再这么憋下去我可真的要憋出一身的内伤来了!”
我听后只是不解,游若寒这是有什么事要这么急着与我说,而且听她的口气她还是在心里憋了好几日,又思量了好几日后才下决心要告诉我。
“若寒,有什么事直说好了!”
游若寒则是看着我深深地咽下一口口水后,叹口气,才似语重心长地道:“淡墨姐姐,你与大哥相处不久,他的为人你了解不深,他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外冷内热之人,虽说他做事有时不免专制了点,但却都是基于好心,你就原谅他啊!”游若寒边说着,边观察了一下我的脸色,见我不为所动,露出一副为难的模样,道:“你们如今这样可是苦了我们这些他身边的人啊!淡墨姐姐,你就当是可怜我,和大哥说几句话,你这几日都不理他,他是日日冷了一张脸给我看,看得我这会心里还直发毛!你是在这别院不知道,现在莊里的那些下人见了他,都跟老鼠见了猫似得躲!”
“我东门淡墨自问还没有这么大的能耐能让他堂堂沐游山莊的大少爷为我冷了一张脸!若寒,我知道你希望我们两个能和睦相处,只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不清楚,也不需要清楚,所以,我和他像如今这样已是对双方来说是最好的结果了!”我之所以会来沐游山莊游若寒并不知晓,而和游若寒相处了这些日子下来知道她这个人心思单纯,也不想让她知道我和他们游家之间的一些恩恩怨怨,只希望她能在沐游山莊这一方狭小的空间里继续拥有属于她一个人的单纯与快乐,所以对于我之所以会出现在沐游山莊游若寒一直以为我是当初被游梓寒请来为游恺医病的,却并不知来沐游山莊其实并非我所愿,如今被软禁更是我不想的。
“淡墨姐姐,大哥一直都不让我说,今儿个听你如此说,我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些日子来发生的事告诉你!你可知你当时是如何出的大牢?又是谁在你不能自主的情况下谁喂你将药喝下?是大哥,都是大哥为你做得!那日是他将奄奄一息的你从大牢里抱出来,出了牢后,你已昏迷多时,他怕那些下人动作慢,你多一分危险,便亲自出莊去请的大夫,你是不知道那时候大哥有多着急!接着是你死活喝不下药,是大哥他用嘴……你昏迷不醒的那些日子里也是大哥他在细心,毫无怨言,甚至是不让那些下人忙一下手得亲自照顾你!沐游山莊人人都知道大哥向来心性冷淡,与自己无关的事他从来不上心,甚至连过问一下都不会,但是,对你,大哥却是表现出从未有过的关心!”游若寒一口气将这几日来憋在心里想说却一直没说的话说完,直直地盯着我,等着我的反应。
我不敢相信也不愿去相信他,只是盯着游若寒冷冷地道:“将我关进大牢的人是游梓寒,即使是为我做这些说到底也不过是弥补他自己对我犯下的过错,难道他将我害得奄奄一息,快不省人事我还要感谢他又将我从鬼门关重新带回来吗?”
“淡墨姐姐,你知道我并无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和大哥能和睦相处!”游若寒一听急着道。
“若寒,对不起,我想我和他是不可能有和睦相处的一天!”虽然不忍心让游若寒失望,但是我和游梓寒之间恩怨已深,绝无和睦相处的一天。
“你们两个真是……都是这么个倔脾气,一个也不愿意先站出来讲和,都这么憋着,真是急煞我们这些身边的人了!”游若寒急得直跺脚。
而我则是转身出了房间,来到这几日来游梓寒独自饮茶的桃树下,初春桃花开了满树,东风拂过带下几片花瓣,从空中缓缓飘落,如粉蝶一般。看着眼前正开得恣意的桃花不禁就想起来在甘霖坞时的事来。
出了甘霖坞,对面山上就是一片桃花林,记得有一年我因着凉犯了病,躺在床上看到对面山上的桃花开了满山,就死缠着芷沂带我去赏花。芷沂见我身体还未痊愈,又还虚弱得很,说什么也不让我去,我就与她怄气,她煎好拿来的药一滴也不喝。芷沂看着那样的我,当时只是摇头,无奈于我,只得答应,一边将我从床上扶起来,给我穿上一层层厚厚的衣衫,一边直叹着道,想不到我东门淡墨居然也有耍孩子气的一天!
“唉,好几日过去,也不知道芷沂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了?”想到这些又想起了那日苏钦之对我说的话,皇帝的病芷沂治不得!
之后游若寒见我对游梓寒的事甚是反感也就没有再在我面前提起他,只是同我一起坐在桃树下,静静地听我讲述我与芷沂小时候的事。直到她临走时才又思量了半晌道:“淡墨姐姐,大哥从小就一个人被送父亲送去老君山拜灵真道人为师,以至于养成了如今这样孤僻的性子,行事也比较专制、独断,其实大哥心里很关心你的,就是刚才那些书也是大哥托我拿来的,怕若是换做他送来会被你拒绝,也怕你一个人闷着了还让我多来陪陪你!至于这个别院,当时大哥选这里也是考虑到了甘霖坞有一片桃花林,想着你应该喜欢桃花,才将你安排在这里静养的!淡墨姐姐,我走了,一会大哥来了,你就与他说几句话吧?”说着这些话时游若寒的眼里带着几丝恳求。
看着眼前的游若寒不知怎么得我却想起了芷沂,想起我生病却缠着她陪我一起看桃花的那段日子里,芷沂也是带着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希望我能改变主意,只是那时我终究还是将这些忽略了。
“好吧。”
游若寒这才像是放下了一个重担一般,脸上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后离开了。
抬头望着满眼的粉色,想到松木林的桃花也已经开了,开得定是比这里的还要旺盛恣意,还要自由无拒!这里的桃花开得再艳终究也只是在这一方狭小的院子中,和松木林那一大片的桃花比,还是少了一些别韵,少了几丝野性!
那日游若寒离开不久游梓寒就来了,看到坐在桃树下的我先是一愣,似乎是没有想到我会出现在这里。脚步停顿了一下后还是在我的对面无声地坐下,两人就那样只是坐在桃树下无言。
“刚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