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淇水滺滺潋卿颜-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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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凤皇果然离开了,宝珠说老爷吩咐说我身子不好,不要吵醒我,就这样,凤皇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把我扔在了空荡荡的聊城。宝珠看我不住的咳嗽,拿来梨膏糖给我吃,吃了几次也不见有好转,我也就懒得去动了,只是在日常的药里多加了几味润喉的。病就这么时好时坏的拖着,起先宝珠和钟叔见我病情加重急得不得了,慢慢的虽不见好,但也没恶化,倒也都安了心,只是再加上纪子三个人轮流守着,不许我出门。
  
  这日,我正窝在房里看书,隐约听到门外闹哄哄的,叫宝珠也没人应,就披了件袍子,趿着鞋出去看动静。到了前院一看,跪着一大帮子人,宝珠、钟叔和纪子三人在一帮急得团团转,一看我出来,又连忙迎过来。
  
  我指着地上的一堆人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还未等他们三人开口,跪在最前头的一位胖婶冲到我面前又一头跪了下去,吓得我忘了去搀扶,定了神看清了面容,记起是在城外剁草堆时见过。
  
  “婶子,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连拖带拽地扶起了胖婶。
  
  胖婶站了会,看了我半天突然哇地一声坐到地上大哭起来,边哭边喊姑娘可不能见死不救什么的,她这一哭,身后的那些姑姑婶婶们也都哭了起来。闹得我心直发慌,一时气不顺就猛咳了起来,宝珠看着我的脸都憋红了,对着一地的人就叱责:“别哭了,看把我们姑娘咳得。”
  
  等我咳完,她们倒也安静了,我伸手招来胖婶问:“你方才说什么见死不救?”
  
  胖婶瘪瘪嘴,忿忿地说:“洪教头他存心不让人活!”
  
  洪教头?这又是谁…看我一脸茫然,纪子凑过来告诉我就是先前钟叔说在城东见到的那个生面孔。
  
  我点点头,又问胖婶:“他怎么不让你们活了?”
  
  见有人问,胖婶就一股脑的像倒豆子一样全说了。原来那日凤皇跟独孤岳把一干人召集到城东校场上,分了组,每日让洪教头带着操练他们。拥有自己的军队,保卫聊城大伙也是乐意的,何况对城外的那些难民来讲能参加说明是被聊城真真正正的接纳了。可是眼看着要过年关了,城外的沙墙才只弄好了小半人家,抽走了九成劳动力,这工程就靠一帮老弱妇孺是肯定完成不了的。所以一些人就偷偷想能不能每天让一部分人告假回去建沙墙,大伙轮着来,这样既不耽误练兵也不耽误过日子,原本挺好的事,可是洪教头死活不同意,黑着脸警告说谁再敢提就严惩。大伙都不乐意了,就偷偷地每日逃几个出去帮忙,可这事让洪教头发觉了,把那些逃出去的人都捆在了校场上,打算严惩以儆效尤,这其中就有胖婶的那口子。
  
  沉着脸听胖婶说完,让她们都在院子里等着,我径直回房换衣服,宝珠一脸欲言又止地跟着,最终在我出房门的时候把拉着我,跪了下来:“姑娘,原本我该拦着你的,可是我哥…也被捆在那了…”
  
  “那就别拦着了。”
  
  “可老爷回来要是知道…姑娘!姑娘…”
  
  回到前院,让胖婶带着就要出门,临了又停了脚步:“宝珠,你把我青霜剑拿出来,那个洪教头怕是说不了理的人。”宝珠应着跑回房,我也不等,拉着胖婶就走。
  
  来到城东校场,地上果然被捆了百来个人,一个教头模样的人反手提着鞭子在场子里走来走去。在场的大都是见过我的,站着的都围在了我身边,看着大伙敢怒不敢言的脸,我径直走到了那人面前:“你就是洪教头。”
  
  “在下正是,不知姑娘…”洪教头未见过我,许是怕我有什么来头,见我一副来砸场子的架势,语气倒也不是很强硬。
  
  “不必知道我是谁,俗话说法不责众,不知教头这是…”
  
  一看我不给他面子,洪教头的脸黑了三分:“哼,军令如山,岂是一句法不责众就能免的。”
  
  “军令?我听说这里只是聊城护卫。”我冷笑,“私自招募军队可是死罪。”
  
  洪教头一时哑了口,就搬出了他的顶头上司:“我奉独孤将军和聊城太守之命在此练兵,你是哪冒出来的!”
  
  “练兵?”我的语气愈发不善了,“我可不知练个兵会练到家破人亡,若是如此还练什么?”
  
  “你也别在这跟我装糊涂,若是真糊涂就去城外看看!年关将近,他们连个睡的地方都未曾安置好,还逼着人来练兵?若单是训练,就让他们全去城外帮忙,难道不算是一种训练?在这打打闹闹,力气用不到实处,你的教头当得未免失职了些吧!”
  
  一个教头说他不会练兵,就跟一个将军说他不会带兵一样,是莫大的侮辱。洪教头的眼都红了:“就这帮贱民,若不是将军嘱咐,老子才不愿带!”
  
  一句贱民让四周像炸开了锅一般,大伙明白了为何洪教头这么不通情理,感情是人家当自己是贱民,跟猪狗畜生一般的贱民。我的心却是一抽,眼前洪教头的厌恶之情竟然有几分与当时的凤皇相似,难道在他眼里这些也是贱民?
  
  “哼!”我睨视他,“既然洪教头嫌弃,不然就回去好了,我们这等贱民就不劳你大驾。”
  
  四周想起了一片愤怒的附和声,洪教头恼羞成怒,怒极反笑:“我是奉命而来,走不走不是你说了算的!”
  
  我眯起了眼,阴恻恻地说:“若我定要你走呢?”
  
  洪教头一甩手中的鞭子,不知打了谁,就听响起了一声惨叫:“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一见形势不对,周围人的眼里多了一丝担忧,我心里气得只想笑,难不成看我这副病怏怏的身子真把我当病猫了?扔下外袍,抽出青霜,久未出鞘的剑在冬日下泛出令人胆颤的寒光,冷冷地指向洪教头。
  
  眼见着洪教头严重闪过一丝诧异,我暗暗运了气,总不好打到一半晕死过去。洪教头扔下了手中的鞭子,去一旁的兵器架子上取了跟蟠龙棍,冷笑说:“本是不跟女流之辈打的,真要打了,我就用这棍,省得伤了女人,说出去坏我名声。”
  
  我也不跟他辩,一个纵身上去,洪教头双手用棍子架住我的剑,我顺势一削,眼看着剑就要到手,洪教头像被烫到一般一只手甩开了剑,待他前门打开,我一脚踢在他小腹上,洪教头眉头一皱,就势抓住我的脚大力一扔,我被甩了出去,就地一滚又提剑站好。久病了那么多日子,那一脚怕也没多大力道,不过也够他受的了。
  
  这回洪教头再也不客气了,先一回合吃了亏怎么也不甘心。洪教头力气颇大,硬碰硬我这病弱的身子肯定吃亏,幸好青霜不是一般的剑,左削又削,一根棍子竟然被我削得细了一半,借个空挡,往上一挑,蟠龙棍拦腰截断!洪教头大怒,随手抓过一柄杨家枪,直刺过来,我连退了十几步,还是躲不过,心一横不躲了,枪从我左肩划过,一阵生疼,洪教头见我中招,一时懈怠下来,我凝目,左手忍痛抓住枪头,右手一挑,他双手一麻弃了枪,我连忙甩开枪,在他拿到别的兵器之前,青霜剑压在了他的肩头,泛起的冷光印在他的满脸不可思议上。
  
  我阴阴地说:“今日之内滚出聊城,若是不答应…哼”
  
  洪教头还要嘴硬:“你不怕得罪太守跟将军?”他倒是学乖了,知道这聊城的地界应该是惧怕太守多一些的,可惜他看错人了。
  
  “怕不怕得罪,你去地府等着看吧。”我嘴笑冷冷地勾起。
  
  洪教头这才慌了,连连说:“好好,我走,我走!”
  
  我收了剑,对纪子说:“你看着他,出城了回来告诉我。”又对众人说,“大家都回去吧,该忙什么便忙什么去。”说完把剑扔给了宝珠,自己快步往回赶,前脚才进门,一口血就喷到了柱子上,在宝珠惊叫声中,我重重地摔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摊手……小美人呀,虽然知道你出身皇家,可是,也不是这么不待见人的呀!




芷沂·守岁

  屋子里弥漫着浓郁的药香,自我那日吐血昏厥,就一直被死死地按在床上。看着宝珠。纪子跟钟叔个个面无表情地进进出出穿梭忙碌着,我只能躲在床上苦笑,咬着被子不敢吱声。突然感到嗓子一下,冷不丁地咳了起来,屋里忙碌着的三个人登时都吓了一大跳:宝珠连忙拿着杯子过来扶起我,纪子跌跌撞撞地跑去厨房看药煎得怎么样了,钟叔颤巍巍地说是出去再请大夫回来看看。
  
  我想开口叫住他们,无奈又说不出。若说是单为了是凤皇临走之前的吩咐,那我倒是容易开口了,可是他们显然是真心为我担忧,我又怎么忍心替自己辩解,伤了他们的心。
  
  刚喝下一杯温水,纪子就端了药碗进来,我不禁皱起了眉。也不知他们从哪里请来的蒙古大夫,开出来的药都其苦无比,有一次趁他们不注意拿了药方一看,吓得我只咬手指咂舌不已,这不是成心想苦死我,小小地对他们撒娇说想改药方,谁知竟然没一个人理我,一个个摆出一张死脸给我看。赌气不喝,又一个个如丧妣考,吓得我哪里还有半句废话。
  
  那个蒙古大夫开的药苦虽然苦了点,但是药效还不错,没出三天竟然被允许下床走走,真不知道是怎么说动那三个人的。
  
  今儿便是年三十了,想来也是我第一次在松木林以外的地方过年。山中清幽,年三十与平日倒也没多大差别,只是去山脚的小市集会略被感染,少不得随着大流也置办些年货什么的,也学着他们准备一桌年夜饭。只是从未守过岁,淡墨的身子是熬不得夜的,想起淡墨,我的心又开始抽疼,一直坚信淡墨若是泉下有知,定是会庇护着我的。淡墨啊,不如今年跟我和凤皇一起守岁吧!
  
  耳边传了一声鞭炮响声,这么早?应该是哪家孩子偷偷跑出来玩耍,我有了一丝笑意。屋外开始吵吵嚷嚷的了,不知又是谁,难道是凤皇回来了?被他们唠叨了几天,竟不敢擅自出房门了,趴在门上唤了几声宝珠。不一会宝珠一脸不善地进来,身后跟着胖婶她们那帮姑姑婶婶,个个脸上笑开了花。
  
  “姑娘,你怎么出来了,大夫说了你受不得风。”
  
  我让宝珠扶着进屋,小声地问:“她们怎么来了?”宝珠瘪瘪嘴,不回答。
  
  刚坐好,胖婶她们也挤进了屋里,大包小包的全放到了我脚边,站在那一个个看着我憨笑。
  
  “婶子这是做什么?”我瞥了一眼地上,“大过年的,都带回去吧。”
  
  胖婶连连摇手:“这是我们孝敬姑娘的,大伙都不富裕,凑了几天才凑出这些,姑娘也别嫌弃。”
  
  “就是不富裕才不能收,都拿回去。”我抚着发闷的胸口又说,“大伙的心意我领了,若是真要谢我,就都给我好好过日子,这比什么都让我高兴。”如果聊城好了,凤皇也不会这么累了吧?
  
  胖婶还是一脸欲言又止,身旁的宝珠发话了:“胖婶回去吧,姑娘累了。”
  
  我摇摇手:“婶子,有什么话就说吧,不用见外。”
  
  “好,既然姑娘都这么说了,那胖婶我也不客气了。”胖婶运了运气,“大伙觉得原先有个护卫组也不错,可是那…洪教头走了,就荒废了。大伙想是不是选出几个有能耐的,咱们自己操练。”
  
  “好,好。”胸口越来越闷,连带着头也胀胀的。
  
  “可是…”胖婶犹豫着说,“大伙想让姑娘出面,毕竟大伙信你。”
  
  我这还未开口,宝珠就在一边跳脚了:“胖婶,你存心的?没见到姑娘病得厉害!”
  
  “不不,我没那个意思。”胖婶一下子慌了,“若是姑娘真有个什么,我第一个跟他急。”
  
  “宝珠。”我低低地训斥了一句,又跟胖婶说,“婶子,平日我不大出门,也不知道哪个合适哪个不合适,不如就先选出几个有声望的再一起合计好了。”
  
  胖婶连连点头称是,笑着凑过来:“姑娘,其实…我家那口子原先是村里管事的,只是年头不好才逃荒,你看…”
  
  “大伙一起合计吧,若真是有能耐,也不怕被埋没了。”我起身送客,“我身子沉得厉害,各位婶子都先回去吧,年三十家里要操办的事多着呢。”
  
  胖婶听着我打太极没应下了,有些不高兴,但也不好发作:“那姑娘好好养着,过几日来给姑娘拜年。”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后,屋子又归于宁静。
  
  宝珠扶着我躺下,嘴里还忿忿:“这个胖婶真是的,主意都打到姑娘身上来了。”
  
  我笑笑,指着地上的东西说:“等过了年,就把这些送回去。”闭了闭眼,摸出三份份子钱,“宝珠,去跟纪子跟钟叔说,让他们早些回去吧,你也回去,别在我这耗着了。”挥挥手,翻了个身睡下了。
  
  宝珠闷声不响地走了,半响又回来,绞了快帕子替我擦脸。
  
  “怎么还在?”我闭着眼问。
  
  宝珠轻声应着:“老爷还没回来,姑娘又病着,我不放心。钟叔他们已经走了,姑娘先睡吧,老爷回来了我叫你。”我点点头,确实是有些困了。
  
  待我再次醒来,天已经全黑了,宝珠依旧守在我床边弄针线,我支撑起身子,环顾了一圈:“宝珠。”
  
  宝珠见我醒了,扔下手里的活,倒了杯茶过来。
  
  我不接,有些生气:“你怎么还没回去?”
  
  “老爷还没回来。”宝珠委屈地辩解。
  
  “那也给我回去!”我一个气极,又咳了起来。
  
  宝珠顿时慌了手脚,连连哄我:“好好,姑娘别气,喝了这杯茶,我就走。”
  
  “姑娘,饭菜都摆桌子上了,若是冷了,厨房的火还开着,热热就行。外袍什么的也放这了,外头冷,还是莫要出门的好,我明儿就回来。”我躺在床上,听着宝珠在那嘱咐这嘱咐那,没吱声,隐隐听到关大门的声响,我起身穿了外衣,支撑着坐到了饭桌前。
  
  一桌子都是好菜,只是一个人也没了胃口,故意不去想凤皇为什么还没回来,说好了一起过的,难道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或是太忙赶不回来?还是后者吧。
  
  瞧见桌上摆了一壶酒,就自斟了一杯,酒入愁肠,我笑了:淡墨啊,还是你好,看来今晚就你我二人过了!也对,你我本就是年年一起过的,要他旁人做什么!笑着一杯又一杯地灌,醉眼朦胧,一切都变得不太真实了,不真实好,淡墨,今儿可别在劝着我少喝了,第一个在外头过年,咱随兴点!
  
  小小的一壶汾酒哪里经得起喝了,没多一会就空了底。我悻悻地扔下酒壶。瞧见白天胖婶她们送来的东西里头,竟然有一坛子酒,我晃晃悠悠地过去,掀掉酒糟盖头一闻,笑了,香香的应该是果酒。果酒难醉人,淡墨不会有意见的,捧着酒坛子,跌跌撞撞连外衣也忘了披,就跑到了院子里。
  
  倚着廊栏,我坐下赏月饮酒,府外是一片喜气洋洋,府内是一片清廖寂静,一时酒灌得急了,呛得我直咳。
  
  咳了好一会,终于顺气了,嗓子却是腥甜得难受,我不在意又灌了一大口,果酒的刺激倒是将腥甜压了下去。
  
  淡墨,怎么办?我想在临死前回松木林看看,可是又舍不得他。我又怕这么留在这,万一哪里跟着你去了,不知道会不会瞑目。本想回去了,先给你建个衣冠冢,不用很远就在咱们的湖心小筑边上,我就在小筑里守着你,守不住了就下去陪你,可是他却又偏偏出现了。
  
  在这世上,与你最亲,本想着,离了你我是活不下去了,可偏偏又活了这么久。其实这病也只是拖着也是受罪,可是为了他,我竟然舍不得去了。以前是借口他受伤,还是为了我受的,不治好他怕没脸去见你,可是他现在不但好,而且也开始他的事业了,风风火火的。
  
  他干的是什么,从未告诉过我,想是觉得我一山里来得说不清也好瞒。唉,可就是他不说,我也能猜的五分出来。
  
  这世上最爱他的怕就是那个萧统帝了,而他最恨的也就是那个萧统帝了。亡国被囚之耻,依着他的性子,就是只剩最后一口气了也不会放弃。可我又是什么呢?原先想着他是不是为了我才来的聊城,一路上又受了那么多的苦,毕竟留在宫里还没人真动得了他,我就不一样了,在那帮达官显贵眼里,命如蝼蚁啊。
  
  可我又有何德何能让他另眼青睐?现在想来,这发配聊城怕是他早算计好的,天高皇帝远,也就任他遨游天际了。
  
  入口的酒竟然微微发涩,我疑惑地看着,果酒不该是甜的吗?淡墨啊,这世人作甚要事事算计、时时算计呢?凤皇他心里是不待见百姓的,可是不得不装个样子。尊卑等级,他一皇子皇孙倒也怪不得他。这下头的人削尖脑袋想往上爬,也怨不得上头人挑眼。我不在乎那些,看着不舒服不看也就是了,可是我就怕,就怕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也被拉进去了。我想孑然一身,断是不想在这红尘里惹上什么了的。
  
  在想为何在此恋恋不舍,原来还是嫌一个人太过寂寞了。就像是今夜,若是他在,怕也未必就如此伤感了。扪心问自己,若是那人愿意与你在这蛮荒长守,自己还愿不愿意离去,一问才觉得好笑,原来自己也是不愿离去的。
  
  可那人若是不甘于留在这儿,想出去闯荡,建功立业,我又该如何自处呢?你若在,另当别论,可你不在了,我…这世间的纷争我是厌了,还未经历多少就先失去了你,也怕了。
  
  笑归红尘?呵!我喝光坛子里的最后一口酒,狠狠地将坛子摔在地上。这一摔,人一个激灵,倒是清醒了不少。我这是在干什么?凤皇没如约回来我就变成这样了?好笑!当然我也是真的笑了。
  
  怕也不全为了他,而是自己心里积得太多了,想来都是那酒闹得。真真是喝酒误事,我自嘲似地笑笑,拉开了后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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