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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民国(完本+番外)-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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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扑哧一声,白云展已经步入餐厅。听到画楼的大言不惭,他支肘在钢琴上,“有何难?真不怕闪了舌头·····”

    画楼故作微恼地睥睨他。

    白云归也下了楼。

    瞧着慕容画楼端坐琴凳的模样,鹅黄色的披肩流苏曳曳鬓角那株白茶开的丰神烈烈,她的青丝泛出墨玉般淡淡光泽。

    那窈窕背影,恰似盛开的玉兰。

    “好好弹,大清早敢蹂躏我的耳朵军法从事!”白云归心情不错,调侃道。

    白云展笑得更加意味深长。

    他知道画楼没有学过钢琴的。

    慕容半岑有些紧张忙拉慕容画楼起身,却被她纤柔手指摁住。

    “半岑你跟着我学····…”画楼手指轻柔,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游走,一串《梦中的婚礼》曲子溢出,轻柔舒缓流淌。

    白云展微讶,笑道:“不错啊······”

    白云归接过女佣端上来的稀饭,低头吃着,简单的音符却让他的勺子微顿。

    慕容半岑惊喜望着她,“姐姐,你真的会?”

    “当然会!”画楼含笑道,“这种小儿科,学过乐器的人都会……”她故意说得轻巧。不仅仅是为了鼓励半岑,更多是为了混淆视听。

    白云展不服,叫嚷道:“别得意!你敢不敢再多弹几个音?”他没有学过,却也是听闻钢琴最难学的。

    她挑眉,灵巧指尖在琴键上跳跃,一曲梦中婚礼的曲子越来越高昂,喜悦中透出轻快,为深秋清晨添了一缕明媚。

    流苏穗子随着她手指款摆,腰身更加曼妙-婀娜。

    大约一分钟,乐声渐缓,她笑容恬柔冲白云展挑衅:“五少,有何难?”

    白云展沉浸在片刻钢琴声带来的欢愉里,直到她扬脸笑,才恍然回神,满眸惊愕,半晌不知该说什么。

    白云归不动声色,眸子微敛,唇畔勾起一抹淡笑。

    如精灵一般的孩子,她到底是谁?这般娴熟的钢琴造诣,没有从小打下的基本功,是不可能弹得这般行云流水。

    你越是怀疑她,她越是让你觉得不可思议。聪慧过人的她,岂会如此鲁莽爱表现?她不过是在声东击西,让白云归顺向、逆向的思维都受到前所未有的颠覆,脑袋里混沌一片,猜不出她的意图来。心底闪过一丝笑意:有趣的姑娘!

    白云灵起床的时候,楼下琴声早已止歇。

    “夫人何时学的钢琴啊?”白云归漫不经心问道。

    她则茫然,坦荡笑道:“不记得了…···”

    白云展微恼:“怎么可能不记得啊?大嫂,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连自家人都不肯告诉!”

    “我告诉了你,对你有什么好处?对我有什么好处?”画楼支颐浅笑,“男子汉大丈夫,这样八卦!”

    白云展气结。

    白云归倒是啼笑皆非,回头他要是再问,只怕会有更加刁钻古怪的话出来:军人如此八卦···…
……… 

  
  
第七十三节 搬出去

    一整日,画楼充当了官邸的声乐教师,教慕容半岑、白云灵与卢薇儿弹琴。

    白云灵与卢薇儿资质平平,慕容半岑则天赋惊人。

    下午时,画楼只觉得手指胀痛,便让慕容半岑自己练习,她坐在一旁稍加指点。日影西移,透出浅色窗帘,将他侧颜映照淡淡霞光,斜长眸子璀璨,唇色润泽,眉梢挑起淡淡喜悦,居然比女孩子还要惊艳三分。

    画楼瞧着不禁呆了。

    她这个弟弟,斜长眸子天生妩媚。他太过于腼腆,所以收敛了很多。倘若自信飞扬,画楼倒是想起贴切的词来形容他:魅惑!

    比起李方景的美丽,慕容半岑姿容更加柔魅。

    她支颐瞧着,心中微叹:同胞而生,除了脸部的整体轮廓,他们没有太多的相似。

    男孩子长成这样,叫她这女儿身的情何以堪啊?

    慕容半岑转颐,便瞧见她灼灼目光在自己身上打量,心中一惊,喃喃问道:“姐姐,我是不是弹错了?”

    画楼回神,笑道:“没有弹错,你弹得很好了······”

    这是真心话,早上他对琴键还是陌生的,一上午的练习,如今已经能弹小段简单的曲子了。画楼也不教他舒曼莫扎特等名曲,专门捡些小调,入门变得很轻松。

    “姐姐,你听这个······”他微微咬唇,耳根红透;修长透明手指在琴键上轻跃,一串悦耳琴声。

    画楼惊喜,她并没有教过他这个曲子。虽然弹得生涩,却也勉强成调。第一天学钢琴能有这般造诣,这孩子要么是千古奇才,要么跟她一样是重生再来……

    “小时候姐姐教我弹琵琶,第一首就是这曲子······我一直记得音律……”慕容半岑低喃,声音里不自禁流露出亲热;又微带试探。

    小时候?

    多小的时候啊?

    画楼含混道:“难得你记得,还能转成钢琴曲。半岑,你真聪明!”

    慕容半岑垂首,不习惯画楼这样直接的夸赞,脸颊生霞,比女孩子还要羞赧。

    “我还记得这词······”他又道·“过尽遥山如画。短衣匹马。萧萧落木不胜秋,莫回首,斜阳下……”

    纳兰的词!

    画楼记得下半阙,当即接了;“我也记得······别是柔肠萦挂。待归才罢。却愁拥髻向灯前,说不尽,离人话······”

    她还记得!慕容半岑眼眸微润,从她乌亮眼眸里瞧见了儿时记忆中的姐姐,心头暖柔,那客居他乡的愁苦减了一分。他修长睫毛微闪,将画楼视作唯一依靠;漂泊心灵渐渐停泊在她的港湾。

    他情绪宣泄明显,画楼读得出他的信任与依赖,甜甜一笑。

    心底却有些发闷。

    十三岁的男孩子应是最不知愁苦的年纪,他却负累沉重愁思;似自幼养在北国的树,偶然移居南方;水土不服间茫然失措。投靠的亲姐姐又寻找不到儿时的影子,他便更加迷惘。

    白云灵与白云展在俞州如鱼得水;更加衬得慕容半岑的寂寥……

    画楼很是心疼。

    却在这个瞬间,两人心照不宣般亲昵起来,画楼轻轻握住他的手。

    他手指凉软,纤柔葱白,比女孩子的手指还要美丽,弹琴时似蹁跹起舞的蝶······

    慕容半岑回握了她的手,声音微哽:“姐姐······”

    画楼最怕这般煽情场面,立马扬唇笑,让他把刚刚的曲子再弹几遍,熟练为止······

    白云归一整日在家,被楼下练习琴声吵得烦躁不安。

    下午的时候,白云灵与卢薇儿出门逛街,只有慕容半岑练习,噪音好了些······

    然后就听到这般哀怨的曲子。

    他最烦这等颓靡的声乐了。

    “战争原本就残酷,被文人墨客一渲染,更加悲痛。”白云归低沉嗓音突兀在身后响起,“难道就没有鼓舞人心的曲子吗?”

    慕容半岑的琴声戛然而止,略微不安地瞟了下画楼,眸子低垂,有些不知所措。

    画楼瞧见白云归坐在餐桌旁,身姿随意,眉头却是微锁,估计今日忍了一天,也颇为过意不去,吩咐半岑先去歇歇,明日抽空再练。

    半岑连忙起身,脆生生叫了声督军,然后跑上楼去,被惊着的鸟雀也似。

    佣人给他们端了下午茶。

    画楼殷勤将咖啡递给他,然后将新烤的白托榛子蛋糕推到他面前,笑道:“督军尝尝这个……”

    白云归顺手接了。

    咖啡的馥郁与蛋糕的香甜气息盈满屋子。

    画楼也不说话,吃东西的模样很安静。

    白云归瞥了她一眼,最终还是坦言问了:“这练琴还要多久?”意思最明显不过了,就是嫌吵。

    这人,先是嫌弃她二胡拉得难听,不准她拉才抬了钢琴回来,料准她不会弹;如今又嫌钢琴吵人。

    有些事情画楼会妥协,但是一个人总是要所有人跟着他的步调走,太霸道了些。家庭不是他的军营,家人亦不是他的下属,总不能靠迁就维系过一辈子吧?画楼试着跟他沟通。

    “督军怕吵?”她轻声道,双眼里却没有愧疚,明知故问。

    随性舒服的生活是画楼最后的底线。

    倘若他执意不肯让步,画楼也该打起精神想想底线被触犯之后的路了。

    她可以对利用甚至死亡妥协,却不能对安逸妥协。一个人自从记事,身体与精神总是高度劳累与紧绷,安逸舒适是她前世最大的梦想。

    当前乱世,她这个梦想显得窝囊,但却无法令她改变。只要不触及安逸这层外壳,她能将自己藏起来,忽视其他所有的不公平。

    “我最听不得吵闹。”白云归微微拧眉,对她不以为然的态度有些不快,声音清冷了几分,“否则我也不会在这半山腰建官邸······”

    她幽深滢眸里涟漪晃动,端着咖啡杯,缓缓送至唇边,饮了半口才道:“半岑初来俞州,他很孤独,我正想着替他寻个声乐老师,让他有点事情忙碌,就会忘记背井离乡的愁苦…···”

    并不回答他的话,而是另外抛个问题给他。

    白云归蹙眉沉吟。

    “若我搬出去住,旁人定要猜测督军内宅不和,给督军添笑话;但督军若是去小公馆,姨太太红袖添香,既解决了督军怕吵的问题,我也不用陪着半岑搬出去,岂不两全其美?”白云归半晌不说话,画楼只得开口,还不忘冲他温软一笑,黠慧眸子熠熠生辉。

    白云归瞬间眸若刀锋迎照,一阵寒光劈面。他难以置信道:“夫人要我搬出去?”

    画楼目光若缠绵细流,迎上他的锋利,仅仅是波光粼粼,不见痕迹,却越发动人妩媚。她扬眉淡笑:“督军嫌吵啊!”

    居然有些委屈。

    又道,“半岑是客居,督军总不能让他搬出去吧?他刚刚对钢琴有了兴致,督军难道要我跟他说,以后不准再弹?那我娘家人怎么想督军啊?还以为督军是个霸道不讲理的……姨太太的小公馆环境清幽,虽不及官邸,却也不会吵闹。而且冬夜渐长,督军总是歇在客房,连个温被的人都没有,我也是不安心的……”

    这一席狡辩,白云归脸色越来越黯。

    但是让他跟女人去争吵,他倒是拉不下这个架子。

    且这小女子和颜悦色地继续问:“督军不是这般不通情理的人吧?”

    白云归怒极反笑,居然全部都是他的不对!

    再瞧她如水眸子里的促狭,眼珠子滚来滚去,毫不避嫌在他脸上穿梭,让他心底微静。

    她句句不提自己是否影响了他的正常生活,而是字字强调她的决定不能更改,还把“霸道不通情理”这顶大帽子压在他头上。他若是听从了她的建议,他成了什么?被女人逼得丢盔弃甲,放弃阵地?

    他若是不听从,她定会噙泪委屈,说他借着官威在家里作威作福,欺压弱小······

    怎么算,都是他的损失!

    白云归静静瞧着她,只见她眼底狡猾一闪而过。

    为何他以为是小白兔的柔静女子,却是披着白兔皮毛的小狐狸?

    “是我考虑不周······”白云归眼波深敛,幽静眸子里居然有丝淡淡笑意,声音也突然平静了。

    适才幽黯脸色,突兀转晴。

    画楼只觉后背微凉。

    若她是小狐狸,白云归便是老猎手。

    “东花厅被夫人放了鱼缸,不便再用来待客。以后开宴会就用西花厅·……宴会上?钢琴曲自然少不了。回头吩咐管家把钢琴搬到西花厅去,半岑在那里练琴,我书房也静一些……只是我若是在官邸,上午就不能练……”白云归将咖啡杯放下,习惯抽出雪茄。

    画楼虽然在笑,心里却绷着一根弦。她总觉得白云归不是这样轻易就全盘退让的人。

    他是政客,自然会讨价还加。

    画楼之所以先把条件提得那样苛刻,就是给他讨价还价的空间。

    他却出乎意料的全部接受!

    点燃雪茄,他眸子紧锁画楼,声音难得温醇,似叹息:“冬夜的确越来越长了······有件事我颇为愧疚:夫人住的房间虽然宽敞,却是客房……”

    画楼握住咖啡杯的手不由一紧。

    就听到那微带诱惑的声音越发低柔:“······我书房对面的,才是主卧!夫人今晚搬过去吧!”

 
第七十四节 是我的人

    晚饭时,白云灵总觉得大哥与大嫂都有些不对劲。

    白云归虽一如往常面色清冷,唇畔却总是噙着戏谑的笑意。

    画楼最爱美食,吃饭时她一向专注,今晚却心不在焉。触及白云归的眼神时,虽大方回视一笑,双颊似轻覆薄霜般凝重,笑容怎么都轻快不起来。

    她的镇定自若,在白云归的灼灼目光下,显得那么别扭。

    好似只有白云灵注意到气氛不对劲······

    白云展与卢薇儿说最新的电影,两人眉目飞扬,十分投缘;慕容半岑像个女孩子,安静吃饭,听到白云展说到高兴处,也挑眉微笑,笑容绚烂。

    白云灵微愕,这孩子来到俞州这些天,一直闷闷不乐,今日还是头次见他主动微笑,不免多打量他几眼。

    “灵儿,你看来看去,在干吗?”白云归早已放下筷子,手里端着水晶酒杯。茜红色葡萄酒晶莹透亮,色泽鲜艳,似上好的红色宝石。

    以红酒配菜,是画楼的习惯,白云归今日心情不错,也尝试了一下。并不合他的口味。各种洋酒,他还是只爱热烈的威士忌。

    这种甜葡萄酒,跟糖水一般,哄女人玩闹罢了。

    他落音刚落,一桌子视线都在白云灵身上。

    白云灵俊妍小脸绷得通红,恨不能将头埋到碗碟里,嗫嚅道:“不……不干吗!”

    暗地里却腹诽,大哥今日是怎么了?要是往日,就算他看见了,亦会视如不见的。

    “灵儿是有些奇怪······你们今天出门,遇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没有?”白云展笑着问卢薇儿。

    “不寻常?”卢薇儿歪着脑袋想了想,半晌啊了一声,“若说不寻常,便是遇着一对非常漂亮的人。那个女子卷发披肩,圆圆脸颊异常动人;那个男子,却比那个女子谲艳三分······”

    “你定是遇着李六少和婉儿姑娘了…···”画楼笃定道,自己注满葡萄酒,享受呷了一口。

    卢薇儿却高兴:“正是正是!那个六少跟灵儿打招呼来着····…灵儿,你是因这个魂不守舍?”

    白云灵一听,不禁跺脚,双颊绯红:“薇儿姐,你胡说什么啊,我跟六少没有私交,我想着他做什么?”

    一番解释虽是真话,却因为她说得急,又红了脸,不免给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白云展起哄,拖长了声音说哦……

    白云灵越发急了,生怕旁人说她这方面的闲话,雪色脸颊涨紫了,亦顾不得忌讳:“我左看右看,那是因为大哥和大嫂神态奇怪···…”

    众人瞧过来,只见白云归和画楼表情微讶,却没有什么异样。

    转而又瞧向白云灵。

    “刚刚真有!”白云灵恨得牙痒痒,这两人变得太快了,一点破绽不留,她算是认栽,还强辩道,“大哥一直在偷笑,大嫂心事重重的……”

    画楼就知道白云归在暗爽,心中气恼。她是只狡猾的狐狸,游走在猎人的机关上。谁知避开了机关,却掉入了陷阱······

    今晚搬到他房里去……

    他们是夫妻,不管他做什么,都是他为人夫的权力,也是她为人妻的义务……

    他暗中高兴,不过是瞧着她自作自受,将自己逼入陷阱的滑稽。他估计越想越觉得好笑。

    来俞州的时候,她早已有了心理建设。

    可是云媛的存在,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建设,轰然倒塌了······

    有些事对男子而言,只是一时的欢愉;对女子而言,却是一种信任的托付。

    白云归并不是她想托付的那个人!

    画楼只觉得心口紧滞,无形的压力在她四周形成包围圈,缓缓收拢。她在中心,有些透不过气来。

    连白云灵都发觉了她的异样。

    她缓慢灌入一口酒,心才慢慢静下去。安逸太久了,精神都很难立刻紧绷起来,一点小事就乱了套了。

    “夫人心事重重?有何为难之事吗?”白云归问得恳切。

    画楼端着水晶高脚杯的皓腕微顿,她扬眉淡笑:“明日跟吴家四少奶奶有个同乐会,可能要见些人,在思量应该跟她们聊些什么···…”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了。

    “督军在偷笑什么?”画楼亦问得关切。

    白云归倒也不客气,道:“想起上次打猎,一只笨小野猫直直往机关上撞。当时副官不忍,放了它,却不知它自作聪明,又撞了另外一个机关…···我不知怎么,一时想起那小东西的狼狈,就觉得好玩极了……”

    小野猫!

    这话只有画楼与白云归能懂其中深意,白云展与卢薇儿等人却不明白。
 
 
    特别是卢薇儿,她听到打猎便眼眸放亮,一脸羡慕:“有地方打猎吗?我在德国的时候,射击学的最好,却没有真的开过装子弹的猎枪呢!”

    “我射击也不错,教员夸过好几次呢!”白云灵窘态稍减,提起打猎也兴奋。学过骑马、射击的小姐们,总是迫不及待展示自己的本领。

    “就你们那射击、骑术,都是花拳绣腿,若是去打猎,只怕自己往机关上撞·····猎物没有打到,弄得一身伤!白云展公正道。却怎么听着,都有些瞧不起人的深意。

    三个人吵闹了起来。

    两位始作俑者则平静地看热闹。

    下午说完让画楼搬到主卧去,白云归没有耽误,叫管家立马替她收拾了东西。

    除了旗袍,她没有旁的行李……

    女佣帮她放衣裳的时候,她跟着去主卧看了看:铺着琥珀色维多利亚风格纹饰的绵羊绒地毯,落足无声;巨大的弹簧双人床,紫檀色意大利床套被单,四只大抱枕静静倚在床头;整套棕色英式家具,纤尘不染;床头一盏宫纱外形点缀钻石的电灯。

    玄色窗帘半开,能看清后院的抄手游廊与假山池塘,半人高的木芙蓉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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