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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岛夺命案-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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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娘家姓什么?” 
  “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什么怀特调羹汉普顿郡吧。” 
  “你在取笑我的姓?” 
  “不是。” 
  “你该找到她的娘家姓。” 
  “好吧。”我在这座“化了妆的女士”面前刹住了车。 
  她说:“如果她来自一个古老的家族,那我倒能去查一查。对于这些古老家族,我们有很丰富的资料。” 
  “是吗?在壁橱里有很多骨骸吗?” 
  “有时候是这样的。” 
  “可能琼恩婶婶的家族原来都是些盗马人和婊子。” 
  “可能吧。我的家谱里有很多人都干过这一行。”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说:“说不定她的家族和我的家族还有什么关系呢。这样我们还可能是姻亲。” 
  “很有可能。”我说。现在我已经站在通向卧室之门的最后一级台阶上了,而床第之欢离我仅有一步之遥。而事实上,我现在还在吉普车里呢。我对她说:“我们到了。”然后就下了车。 
  她也下了车,打量着这座房子,说:“这就是她的房子?” 
  “过去是,可她现在已经过世了。哈里叔叔希望我能买下这座房子。” 
  “对一个人来说,这房子是大了点。” 
  “我能将它一分为二。”然后我们进了屋,我带她参观了一下底楼的房间,然后又去听了听电话留言,发现没人给我打电话。于是我到厨房拿了两听啤酒,又回到后院。我们坐在两个摇椅上。 
  她说:“我很喜欢望着海的感觉。” 
  “这可是个观海的好地方,我已经在这儿坐了几个月了。” 
  “你什么时候得回去工作?” 
  “我自己也不太清楚。不过下星期二我得回去体检。” 
  “你怎么会牵扯进这个案子的?” 
  “都是麦克斯威尔警长的缘故。” 
  “我好像没看见你的船嘛。” 
  我抬头望着那摇摇欲坠的船坞,说:“船一定是沉了。” 
  “沉了?” 
  “对,我想起来了,船在修理厂呢。” 
  “是什么船?” 
  “一艘二十四英尺的波士顿捕鲸船。” 
  “你出海航行吗?” 
  “你是说驾帆船?” 
  “对。驾帆船。” 
  “不。我喜欢乘摩托艇,你爱出海航行吗?” 
  “还可以。” 
  我们就这样闲聊着。 
  我已经把夹克衫和帆布便鞋都脱掉了,袖子也卷了上去。她也脱掉了那双平底人字凉鞋,于是我们都把光脚架在栏杆上。她那短小的米色的夏装下摆都滑到了大腿上。 
  我拿了那副望远镜,我们轮流着用它来看海湾,过往的船只,还有那片在我小时候被称作沼泽的湿地,还有天空,等等。 
  我已经喝到第五听啤酒了,她也一听一听的陪我喝。我喜欢能喝啤酒的女人。她现在有些微微的醉意,但是头脑还很清醒,说话也很有条理。 
  她一手握着望远镜,一手端着“百威”啤酒,说:“在亚特兰大海岸的候鸟飞行线上,有一个鸟类的集合地,候鸟们常常在那儿停下来休息。”她通过望远镜看着远空继续说道:“我能看见一队队黑额黑雁,排成长列的白嘴潜乌,还有队伍不甚整齐的夜鹭们。它们都在这儿一直待到十一月才会起身南飞。鹗类的目的地是南美。” 
  “那很好啊。” 
  她把望远镜搁在膝盖上,凝望着大海。她说:“在风暴来临的时候,狂风从东北方向呼啸而来。整个天空都变成了一种银白色,鸟类的举止也变得怪异起来。那种神秘的被孤立的感觉带着一种悲抢不安的美丽,这是能感觉到的,也是能被听到和看到的。”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我问:“你想看看房子的其它部分吗?” 
  “当然。” 
  在我们参观二楼的时候我选定的第一个站点就是我的卧房,进去后我们再也没去别的地方了。 
  她只花了三秒钟时间就把衣服脱光了。她浑身的肤色都是一种诱人的浅棕色,身材矫健,各部分都很完美,跟我想像中的毫厘不差。 
  当她已经全身裸露的时候,我还在解衬衣的纽扣。她看着我脱衣服,同时又盯着我的脚跟处的手枪套和那把左轮手枪看。 
  我知道很多女人都不喜欢带枪的男人,所以我说:“依照法律,我得带着它。”事实上,在纽约是如此,而在这里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她回答道:“弗雷德里克也带枪。” 
  有趣。 
  不管怎样,我已经脱光了。她走到我面前,抚摸着我的前胸,问道:“那是烫伤的吗?” 
  “不,那是个弹孔。”我转过身去,说:“看,子弹就是从这儿出去的。” 
  “我的天。” 
  “是处新伤。来,看看这个。”我给她看下腹部被子弹打进的地方,然后又转过身去给她看臀部那颗子弹射出的地方。我的左腿肚上被子弹擦伤的那一处可就不那么好玩了。 
  她说:“你差一点儿就送命了。” 
  我耸耸肩。好了,来吧。 
  我很高兴,负责清洁的女工已经帮我把床单换掉,而且我的床头柜上有安全套,更重要的是,我对爱玛·怀特斯通开始有了性反应。我把电话铃声关掉。 
  我在床边跪下做了个祷告。爱玛上了床,并把她那双长长的腿裹住我的脖子。 
  我们都对彼此的表现很满意,事后很快就相互拥抱着睡着了。 
  她不打鼾。 
  等我醒来时,我发现夕阳透过窗帘洒了进来。爱玛睡在她自己那边,蜷成一团。一种负疚感忽然涌上我的心头,我总觉得自己本应该做点比午后做爱更有用的事情。但要我做什么呢?我已经落人了他人的圈套,除非麦克斯或贝思来和我分享如法医报告、验尸结果等信息,否则我不可能拥有现代化的侦察技术来助我破案的。我现在需要戈登家的电话记录、指纹报告、以及走访更多的普拉姆岛工作人员,还有到现场去的资格。但我想以上那些我恐怕是一样也得不到了。 
  所以我还是得暗地里展开我的调查,打打电话、同那些可能知情的人们交谈。我打定主意,不管人家怎么想,我都要干到底了。 
  我看着在微光中的爱玛。她是个自自然然的美人。而且很聪明。 
  她张开眼睛,朝我微笑。她说:“我看到你在看着我。” 
  “你看上去很美。” 
  “你在此地有女朋友吗?” 
  “没有,不过在曼哈顿倒是有。” 
  “我才不管曼哈顿呢。” 
  我问她:“你呢?” 
  “我取消了一次订婚,又将面临新的一次。” 
  “很好。”我问她:“晚餐怎么说?” 
  “过会儿再说吧。我会做饭。” 
  “我这儿有葛筐、芥子酱、黄油、啤酒、馅饼。” 
  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说:“我得去游个泳。”她从床上翻下来,套上衣服对我说:“我们去游泳吧。” 
  “好吧。”我也起身,穿上衬衫。 
  我们下了楼,穿过书房和后院,走过草坪,就来到了海湾。 
  她朝四周看了看,说:“这儿不会有人吧?”“基本上不会有人。” 
  她脱光了衣服扔在岸上,我也照做了。她走下铺着石头的海滩,然后投身进去。我紧跟其后。 
  一开始我觉得海水凉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我们游出了船坞,一直到了深海湾。爱玛是个游泳健将。而我却感到右肩僵硬,而且肺部也开始漏风了。我曾经以为自己已经好多了,可没想到还是经不起这番折腾。于是我游回到我的船坞,并抓住那古旧的木梯。 
  爱玛过来问我:“你没事吧?” 
  “我很好。” 
  我们在船坞附近踩着水。她说:“我喜欢裸泳。” 
  “你不必当心有什么东西会咬你体内的寄生虫。” 
  “你回去钓鱼吗?” 
  “偶尔去。” 
  “在这船坞附近你就能钓到鲽。” 
  “我能在超市买到鲽。” 
  “如果你在乘船往海上去个几百码,你就能钓到河鳟、油鲱和狗(鱼或)。” 
  “我能钓到上等肋条牛肉吗?” 
  “吃牛肉对你没好处。” 
  “人们中饭都吃汉堡包。” 
  “我知道。可是那对人的身体没好处。”她又加了一句:“同陌生人做爱也是如此。” 
  “爱玛,我是非常冒险的那种人。” 
  她说:“我想我也是吧,我甚至都不认识你就同你上了床。” 
  “你也因此而喜欢我。” 
  她咯咯笑了。 
  说老实话,很多女人都觉得警察给她们安全感。如果说一个女人在酒吧遇见了警察,只要他不是个杀人狂,身上也没什么病,口袋里又有几个钱的话,那她会看上他的。当今的女人要求真是不高。 
  我们在水中戏谑,相互拥抱接吻,这种感觉真好:在水中赤裸着身子,半浮半沉的踩着水。我喜欢这种咸水,这让我感觉很洁净,而且浮力也大。 
  当我们一边踩水一边接吻的时候,我一只手放在她那诱人的臀部,另一只手摩婆着她的胸部。我很久以来都没有享受过这种美妙的感觉了。她也将一只手放在我的臀部,另一只手抓住了我的阴茎,它一下子就翘了起来。 
  我说:“我们能在水中做爱吗?”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当然,你的身体状况要好,因为你得不停地踩水并保持一定的空气在肺部让自己浮在水面,同时你还得,你知道的,做爱。” 
  “没问题。我的浮水技巧足以使我们两人都浮在水上。” 
  她笑了。事实上,我们近乎完美地完成了这项水上运动,并可能吓跑了很多鱼。我的肺部也感觉好多了。 
  事后,我们仰身浮在水面上。我说:“你看,我那玩意儿竖在水面上。” 
  她看了我一眼,说:“噢,我还以为那是根主桅杆呢。” 
  在水中尽情地做了爱。我微微抬头,看她随着落潮渐渐地漂离岸边。她的乳房在月光中真像是两座火山岛。 
  她说:“约翰,看那儿,有颗流星。” 
  我看着南边的天空,看到了。 
  她说:“赶快许个愿。” 
  “好吧。我希望——” 
  “不要说出来,否则就不灵了。” 
  “已经灵验了。爱玛。我们两个在一起。”我想,这还不够浪漫吗?我已经做过爱了,而且是两次。当性欲消退后,留下来的就是爱情或是厌恶了。我想我是爱上她了。 
  她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说:“你说得很动听。” 
  “我是真心的。” 
  我们继续漂浮在水面上。过了一两分钟她对我说:“看东边的天空,你看到了仙女星座了吗?” 
  “我肉眼看不到。” 
  “看,就在那儿。”她试图把一堆星星联系起来给我看,但即使那儿有什么名叫安德洛墨娜的仙女的话,我也看不见。为了礼貌起见,我说:“噢,我看到了。她穿着高跟鞋呢。” 
  爱玛让我再朝东看看,说:“那是飞马座,是缪斯的生有双翼的飞马。” 
  “我知道,上局六我让在贝尔蒙特的第五场比赛中赢了。它得了第四名。” 
  爱玛已经学会不理会我的这些话了,她继续说道:“飞马座的珀加索斯是从海水的泡沫和被砍下头来的美杜莎的血中出生的。” 
  “便条纸上可没写这一点。” 
  “你想再度得到性满足吗?” 
  “当然。” 
  “那就不要在自作聪明下去了。” 
  “让我考虑一下,好吧,答应你。”我这也是真心实意的。 
  这是一个怎样的夜晚啊!皓月当空,而且几乎是满月;轻柔的海岸风抚摸着我;身边还有个美丽的女人相伴;我们的身体随着海浪的节奏缓缓地在水中一沉一浮。这种感觉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总的说来,这种感觉至少要比我当时濒临死亡的经历令人愉快的多。 
  这又让我想起汤姆和朱迪了。我抬头望着天空,希望能向汤姆和未迪送去我的祝愿,跟他们问声好并说声再见,同时向他们发誓我会尽全力去找出凶手的。同时我也请他们给我一点暗示。 
  我想,经过这种彻底的放松,这种性欲的发泄,或者可能是抬头看着这些星座,把那些闪光点都联系起来,我有了重大的突破。 
  整个事件的画面,所有的突破口,所有的线索现在都涌上我的心头,我都无法跟上自己的思维了。我大喊了一句:“对了!”然后猛吸一口气,潜下水去。 
  我上来时往外飞溅着水,爱玛来到我身边,看上去有些着急,她问我:“你没事吧?” 
  “好极了。” 
  “奇德树林!” 
  “怎么回事?”我抓住她的手臂,我们一起踩着水。我说:“你提到过的奇德树林是怎么回事?” 
  “有一个传奇,说的是奇德上校曾在马蒂塔克湾的一棵树下埋过他的部分财宝。因此人们称那个地方为奇德树林。” 
  “我们说的是那个当海盗的奇德上校,是吗?” 
  “对,他叫威廉·奇德。” 
  我问:“树林在哪儿?” 
  “就在这儿的北面,这片海湾与桑德湾的交接处。你——?” 
  “奇德上校出什么事了?他同这个地方有什么关系?” 
  “你难道不知道?” 
  “不知道,要不我也不会问你了。” 
  “我还以为这是人所尽知的。” 
  “我不知道。你告诉我好了。” 
  “瞩,据说他的宝藏被埋在这儿的某个地方。” 
  “在哪儿?” 
  “在哪儿?要是我知道的话,我早就发大财了。”她微笑着说:“而且,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老天。这又叫我为难了。现在似乎一切都很合情合理,不过我也有可能彻底错了。不,该死,这种思路还是对的。因为这种情况下,一个都解释得通,而且所有那些像是不相关的疑点都相互找到了联系。这样一来,杂乱无章的理论就成了能解释万物的统一论。“对了!”“你没事吧?你看上去脸色苍白,甚至有点发紫。” 
  “我没事,不过我想去喝一杯了。” 
  “我也是,起风了,是有点冷。” 
  我们游回到岸上,抓着衣服,赤身裸体冲过草坪回到屋里。我拿了两件厚厚的浴衣,和哈里叔叔的一瓶白兰地外加两只酒杯。我们坐在后院士,一边喝酒,一边望着海湾那边的灯火。一艘帆船滑过了水面,它的白帆在月光中显得有些阴森森的。几缕云丝掠过星空。这是怎样的一个夜晚啊!我暗自对汤姆和朱迪说:“我快要成功了,快了。” 
  爱玛看了我一眼,把杯子往我面前一伸,我在绘她倒了点白兰地,说:“告诉我奇德上校的事。 
  她问:“你想知道什么?” 
  “什么都想知道。” 
  “为什么?” 
  “为什么?我对海盗都要着迷了。” 
  她看了我一会儿,问道:“从何时开始的?” 
  “小时候。” 
  “这同谋杀案有什么联系吗?” 
  我看着爱玛。除了做过两次爱之外,我还不怎么认识她。我坦不知道她是否能保守秘密,同时也注意到自己已经流露出对奇德上校的太多关注了。为了使自己冷静下来,我问她:“奇德上校会同戈登夫妇的谋杀案有关系吗?” 
  她耸耸肩:“我也不知道,我正在问你呢。” 
  我说:“我现在下班了。我只是对海盗之类的事感兴趣罢了。” 
  “我现在也下班了。到明天之前概不讲述历史掌故。” 
  “好吧。”我问她:“你留下来过夜吗?” 
  “可能。我要想一想。” 
  “当然可以。” 
  我在录音机上放了盘大乐队的磁带,于是我们就光着脚穿着浴衣在后院跳舞,喝酒,观海,看天。 
  这是一个有魔力的夜晚,记得人们常说,这种神奇的夜晚往往预示着一些不祥之兆。 

  
  
19



  如何度过这个良宵是由爱玛女士决定的。 
  她早早起床,使劲地刷牙以把我弄醒,然后冰浴,用电吹风把头发吹于。她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头发,又从手提包里取出口红和眼影,在穿衣镜前稍稍化了点谈妆。 
  从穿上内裤和拖鞋到把衣服从上往下套好,她只用了四秒钟。 
  她不是那种生活在繁文缛节中的女人。 
  我实在不习惯让女人来等我,所以我以最快的速度冲了个澡,然后匆匆套上那条最紧的牛仔裤和一件白色的网球衫,脚上穿的是帆布便鞋。我那枝枪仍锁在衣柜里。 
  遵从怀特斯通女士的提议,我们开车去了一家名叫卡桥格的小饭店,那儿弥漫着本世纪三十年代的气息。饭店里充斥着农夫、送货工人、当地小贩、几个游客、卡车司机,也许还有一对像我们这样在做完爱以后的早餐上开始相互了解的情人。 
  我们坐在一个小包间里,我随口问了一句:“人家看到你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会不会有什么议论啊?” 
  “几年前他们就不再议论我了。” 
  “那我的声誉呢?” 
  “约翰,你同我在一起,名声只会变得更好。” 
  看来今天早上我们都有点尖刻。 
  她要了份极为丰盛的早餐,有香肠、几只鸡蛋、炸土豆条,还有烤面包片,她向我解释说她昨晚没吃正餐。 
  于是我提醒她:“昨晚你把你的正餐都给喝下去了。我曾提议去吃比萨饼。” 
  “比萨饼对你的身体没好处。” 
  “你刚才点的东西对你也没好处。” 
  “我可以不吃中饭,共进晚餐如何?” 
  “当然,我正想问你呢。” 
  “好吧,六点钟来花店接我。” 
  “好的。”我环顾四周,发现有两名穿制服的南侯德镇警察,但没看到麦克斯。 
  早餐送上来以后,我们就开始吃了。我喜欢吃人家做的东西。 
  其间,爱玛问我:“你为什么会对奇德上校如此感兴趣?” 
  “谁?喔……那帮海盗啊。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他当年就在这一带出没,身临其境,真是刺激。哦,我似乎有些记起来了,我小时候就听说过他的传奇。这也不足为怪呀。” 
  她盯着我说:“可是你昨晚对此表现得相当激动。” 
  我开始后悔昨晚的初露端倪了。我尽量使自己冷静些。但是现在看来怀特斯通小姐开始对我的好奇心抱有极大兴趣了。于是我只好哄她:“如果我找到了宝藏,我一定与你分享。” 
  “这还算有点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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