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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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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合目轻笑,又念起了佛经。
    这个徒弟当真是狡猾,得了便宜,仍不肯叫他一声师父。
    没关系,和尚他有的是耐心。
    徒弟总归是跑不掉的。这声师父,叫与不叫,倒也无妨。
    接下来数日,孟清和时常被道衍请去“谈论佛法”,朱高炽每每想抓壮丁都落了空。
    这也未免太凑巧了?直到燕王妃提醒,朱高炽才恍然。
    “你父王将北平政务交给你,也是想看看你的驭下之能。”燕王妃仍有些许病态,气色却比两个月前好了许多,“孟十二郎有才,你要用他,也需思量该怎么用。”
    “儿……”
    “你自幼受儒师教导,不像你两个弟弟一样张扬,这是好事。”燕王妃顿两顿,接着说道,“可也别尽学酸儒肚子里的那些弯弯绕,让人寒心。”
    朱高炽没有说话。
    “你父王为何能得拥戴?你两个弟弟为何更得武官夸赞?”燕王妃看着朱高炽,目光凌厉,“你年纪渐长,母妃不愿多说,只有一点,看看南京的皇帝,还不能明白吗?”
    “……是。”
    退出燕王妃所居的正殿,朱高炽的额前出了一层薄汗。
    想起母妃的话,不免心中一沉。
    为何道衍大师突然将孟清和请去,为何母妃会突然如此教导,还以两个弟弟做比?
    驭下之道?
    朱高炽呼出一口气,有些恍惚,又似明白了些什么。
    燕王妃与世子谈过之后,道衍请孟清和钻研佛法的次数逐渐减少,至少王安去找人时,不会次次扑空。
    王府官属的气氛也发生了改变,随着世子交代的工作逐渐减轻,盯着孟清和的视线越来越少。即便有,也不再如往日一般扎人,着实让孟十二郎轻松许多。
    工作的间隙,孟清和开始捧着道衍交给他的典籍研读。
    《易经》很难懂,认真去读,却每次都能得到不同的体会。先人积累的智慧,是在浮躁的钢筋水泥社会中难以获取的珍宝。
    静下心来,便能发现到身上的许多不足。
    小聪明,争强好胜,妇人之仁,瞻前顾后。
    以为自己很低调,却处处成了出头的椽子。
    自以为路走得很稳,殊不知脚下正踩着独木桥。
    渐渐的,孟清和明白了道衍的用意。
    某日又被道衍叫去研究佛法,孟十二郎真心诚意的向道衍行礼,道:“多谢大师。”
    道衍捻着佛珠,“仍不愿叫贫僧一声师父?”
    孟清和:“……”感激归感激,加入不良门派,免谈。
    “也罢。”道衍笑了,“终会有那么一天的。”
    小样,看你还能嘴硬多久!
    十月中旬,前方的战报传回北平。
    燕王下达的军令是征伐辽东,中途却转道向南,借道天津,过直沽,兵指不久前被徐凯攻下的沧州。
    部将不解,燕王给出的理由是“夜观星象,见有白气两道,自东北指向西南,必是利南!”
    玩封建迷信,燕王驾轻就熟。
    上天指引,南边好,南边有便宜可占,咱们不去辽东了,向南进攻!
    出兵之前,燕王与道衍定下这条声东击西之计,为的是迷惑朝廷,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除了制定计划的两人,连张玉朱能等大将都被瞒着。出兵之后,众将发现前锋探路的方向不对,一问之下,燕王终于道出了因由。
    冬季酷寒,雨雪泥淖,攻城不是易事。只有攻其不备,速战速决,才能最大限度的减少损失。
    进驻沧州的徐凯是朱棣的手下败将,一合而下不是问题。
    拿下沧州之后,再进山东,与德州的吴杰汇合,同朝廷军队决战。
    “天寒时节,大雪封江,正可借道过河,直达沧州城下。”
    担任前锋的沈瑄率先出发,杨铎领三千骑兵左右呼应。路上遇到南军的侦骑,立刻擒杀。
    燕军的前锋部队抵达沧州时,驻守此处的徐凯仍没有察觉,还一心一意的督促士兵构建城防,防备朱棣。
    直到沈瑄和杨铎领骑兵出现在城下,城中的守军才发现大事不妙。
    燕军来得太快,徐凯一点情报都没得到。
    不是说燕王突发奇想打辽东去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沧州?
    趁着城内的混乱,燕军从四面发起进攻。
    在弓箭的掩护下,燕军架起云梯,攀城而上。
    守军砍死一个,马上会有第二个接上。悍不畏死的架势,很快击溃了守军的意志。
    徐凯亲自督战也没压住阵脚,尤其是沈瑄也攀上城头,亮出长刀,被某个经历过白沟河之战的南军认出后,一声惊呼,城头的守军纷纷转头就跑。
    这尊杀神不是好惹的,连勇冠三军的平都督都顶不住,不跑等着掉脑袋吗?
    沈瑄拿着刀,看着城头的南军如潮水般退去,陆续攀上城头的燕军紧追在后,脸上的表情十分难以形容。
    张玉看着“被孤立”的沈指挥,到底忍住没笑。
    朱能就不是那么客气了,一巴掌拍在沈瑄的背上,大笑道:“你小子了不起!老子杀了瞿能都没这份待遇。”
    沈瑄:“……”
    沧州一战而下,主将徐凯,都督陈暹,都指挥俞琪、赵浒等均被生擒。燕军斩首万余,其余皆降。缴获大量辎重,除补充大军所需,都运回了北平。
    前锋部队将士均有斩获,沈指挥却意外一个首级都没捞到。在他靠近时,南军一概撒丫子就跑。跑不掉也立刻投降,坚决不给他砍人的机会。
    可见,武力值太高,不只没有朋友,连敌人都很难找。
    这人生,怎一个彪悍了得。
    孟同知不在,没人能驱散沈指挥身上的煞气,燕山后卫的军汉们只能自求多福。
    
    第八十六章 心慌

    徐凯不堪一击;沧州一战而下;燕军气势大盛。
    燕王旋即下令;大军马不停蹄;循河向南进发。
    不日,连可克临清;馆陶等地。在大名驻军期间,截获大量南军粮草;除运回北平和充作军粮,余下全都分给了当地百姓。
    随军谋士建议,烧掉带不走的粮草;不给南军留一粒粮食。
    燕王有些犹豫,这么多的粮食白白烧掉,着实太过可惜。可大军即将开拔,无法带走,运回北平又来不及,不烧掉留给朝廷大军?那不符合他做事的风格。
    正为难,沈瑄进言,可效仿在德州所为,放粮给百姓。
    “王爷在德州开仓放粮,百姓无不称颂王爷仁慈。如此效仿实行,收拢民心是其一,我军南进途中可免后顾之忧。”
    此言一出,燕王顿时眼前一亮,“大善!”
    只想着打走,竟忘记了还能如此行事。
    想到在德州献策的孟清和,燕王略感遗憾。此子未能随军,当真是可惜。
    燕王采纳了沈瑄的建议,下令效仿德州所行,张贴告示,召集里中老人,并派胥吏告知乡民,燕军将在城中放粮。
    见父王夸奖沈瑄,朱高煦趁机出言道:“除粮食外,库仓里留下的冬衣亦可分发。”
    南军的棉袄只有薄薄一层棉花,根本不怎么保暖,燕军实在看不上。再者说,燕军各个人高马大,骑兵中的蒙古壮汉更是一个赛一个敦实,不嫌弃做工用料,尺寸也不合适。
    自己穿不了,不如发给百姓,改一改或是拆出棉花,都可行。
    “甚好!”
    燕王抚着颌下短髭,欣慰的看着儿子,点了点头。
    随军出征这些时日,朱高煦和朱高燧都成长许多。虽说张扬依旧,傲气不减,却少了几分鲁莽,多了几许沉稳,怎不让燕王欣喜。
    世子守卫北平,表现可圈可点,还有着谦逊的名声,在文官中的口碑相当不错。但朱棣最喜欢的依旧是次子朱高煦。
    上马打仗,临军冲阵,性格豪爽。
    战场上拼杀出来的,才配称是他朱棣的儿子!
    朱高燧年纪轻些,勇猛也不下于兄长。比起不能随军,更像个文人的朱高炽,燕王忍不住叹气,若是三个儿子能捏到一起,互相平均一下该多好。
    可惜世无完事,现实终究存在遗憾。就算神仙无法事事如愿,更不用说他这个凡夫俗子了。
    真龙?
    不过是骗一骗世人罢了。
    粮食棉袄发放完毕,燕军继续向南进发。
    同德州一样,得了衣食的百姓相携守在路旁,为大军送行。
    寒风中,见有古稀之年的老者,燕王立刻下马亲自搀扶,并解下斗篷,披在老者身上。
    “耆老如此,折煞本王。”
    老者颤颤巍巍的被燕王扶着,眼中含泪,声音有些模糊。老者的儿孙跪在地上给燕王叩头。
    “殿下慈爱。”
    “殿下千岁!”
    两次粮税交过,又有朝廷大军就食征粮,若非燕王殿下下令放粮,这个冬天定是难熬。家有老人和幼子的,更加感激燕王恩德。
    很多人不由得埋怨南京的皇帝,竟然能免了江浙的重税,为何不免了山东?除了交税还要被征粮,日子过得还不如洪武朝!
    若非孟清和在德州献策,燕王压根不会放粮,只会在临清等地屯军练兵。届时,百姓遭受苦难更甚,哪里会夸赞燕王仁慈,不骂他是朱扒皮就不错了。
    蝴蝶翅膀轻轻扇动,造成的影响,连扇翅膀的孟十二郎都没有料到。
    扶起老者,两次长揖到地,燕王跃身上马,满脸正气的说道:“孤奉太祖高皇帝遗训,起兵靖难,为扫除朝中奸臣,清君侧!皇帝久在京城,不出皇宫,不闻世情,受奸臣蒙蔽,不恤黎民,废祖宗之法,令人痛心。孤为太祖高皇帝孝慈高皇后之子,皇帝叔父,绝不能坐视!必将扫除奸臣,荡平宇内,还天下一个安宁!”
    这样的话,燕王从建文元年开始说,说到现在,几乎是张口就来。
    对仗工整,情感真切。
    在朱棣口中,起兵靖难代表着正义!
    不管旁人信不信,总之,举着靖难大旗的朱棣和追随在旗下的造反者们都是坚信不疑。
    论脸皮厚度,五个建文帝捏起来也比不过一个永乐帝。
    搞封建迷信和做戏造势的手段,学院派的朱允炆,更是拍马也比不过社会经验丰富的不良中年朱棣。
    德州开了个好头,在临清等地,燕王的仁爱之名稳压建文帝一头。
    地方官员携印跑路的越来越少,借机跳槽的越来越多。
    燕王和建文帝是叔侄,说白了,都是给老朱家打工,用不着太过挣扎。况且,民间盛传燕王慈爱,甭管真慈爱还是假慈爱,此时跳槽,总比狼狈逃跑再被燕王手下军队抓住要好。
    山东境内,燕军兵锋所指,无人可挡。凡铁蹄所过之处,官员闻风而降。不降的,要么拖家带口的跑路,要么坐在衙门里等着光荣那一刻的到来。
    朝廷大军已到山东,没有同燕王正面对抗,只试探性的出兵奇袭,不出意外都被打退。派出去的将兵基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盛庸并非真正的胆小怕事,不敢同燕王正面作战。如果他真是这样的人,就不会与铁铉共同防守济南,力拒燕军数月。
    示敌以弱,是有另外的打算。
    在燕军继续向济宁进攻时,盛庸终于召集麾下将领,道出了真实的意图。
    “月前,我军军饷尽于德州沧州,士卒困甚,将领疲敝,燕逆气势大盛,非战之机。如今,燕逆连战连捷,月下数地,必生骄狂,我等不若以逸待劳,设伏于其必经之处,备火器弓弩,诱其入阵,不能斩杀亦可生擒,此全胜之计。”
    话落,帐下的参军都督等没有马上附和,反而面现忧色。
    主帅的意思很清楚,他要出城设伏,同燕军在野战中决出胜负。
    这不是拿生命开玩笑吗?
    燕军实力强悍,据城坚守的胜负都在五五之数,还要野战?
    耿炳文的三十万大军在野战中败给朱棣,退守真定才保住几万人。
    李景隆手中的军队,前后加起来超过百万,同样成了燕王面前的一盘菜。
    盛庸麾下将兵不到三十万,一半都是从河北德州等地退下的败军。将领之中,除了平安没几个能拿得出手,冲上去就是给人砍。况且平安也为皇帝的主帅任命耿耿于怀,未必会尽全力。这种情况之下出城和朱棣野战?
    刷忠义刷勇敢,也不能这么玩吧?
    众人的神情全都落在盛庸眼中,议论之声也传进了他的耳朵。
    盛庸没有出言喝斥,只道:“据城坚守,我等又有几分胜算?”
    帐内顿时一静。
    “出城野战,胜负难料。然困守城中,助长燕逆之势,再失数地,我等必败无疑!”
    “总戎,此言未免……”
    宋参军刚要开口,却被盛庸凌厉的目光逼了回去。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畏首畏尾,不过贪生怕死,徒令人耻笑!燕逆势大,我等搏命一战,即便身死也将名存史册,死而无憾!”
    军令压下了争议之声,众将低下头,再无人反对。
    为激励士气,盛庸下令设宰牛宴犒赏将士,并在宴后着全副铠甲,登点将台,誓师励众。
    盛庸拔出长刀,高声说道:“与燕逆决死,背城而战,有进无退,有生无死!”
    偌大的校场中,只有一个人的声音回荡。
    一遍又一遍。
    “决一死战,有进无退,有生无死!”
    慢慢的,附和声渐起。
    经历过太多次的失败,南军近乎忘记了热血沸腾的感觉,丧失了拼死一搏的勇气。
    随着主帅铿锵的声音,战士的荣耀,将帅的斗志,一点一点被燃烧起来。
    同样是大明的军队,燕军悍勇不假,却不是个个三头六臂,同样两条胳膊两条,肩膀上顶着一个脑袋,不过是战场拼杀,死了,能拉上一个也是够本!
    斗志溢满胸腔,即便是死,也要奋力一战!
    校场之上,将士的吼声震天。
    盛庸高举长刀,一直没有落下。
    哪怕成为了南军统帅,在久经沙场的燕王看来,盛庸仍是个无名小卒,压根不被放在眼里。
    盛庸的确不是名将,他甚至打不过平安和徐辉祖,但对朱棣,他有着旁人不具备的优势。
    从真定到北平,从郑村坝到白沟河,河北到山东,从德州到济南,这个无名小卒一直在战场的第一线,一次又一次被燕军打败,一次又一次领教到了燕王的厉害。
    后世有句话,失败乃成功之母。
    从失败中,盛庸不停的思考,不断的取得进步,逐渐摸透了朱棣最擅长使用的战术。
    被敌人了解,是一件相当可怕的事。
    正如朱棣了解李景隆,依靠对他的了解,接连挫败朝廷大军。平安了解朱棣,如果没有李景隆这个草包上司,没有折断帅旗的那阵大风,白沟河之战或许会换个结果。
    盛庸终于研究出了能战胜燕军骑兵的方法,而朱棣却并不了解盛庸,相反,还很轻视他。种种原因叠加起来,注定自靖难以来未曾遭逢一败的燕王,将遭受人生中最惨痛的一次滑铁卢。
    继铁铉之后,盛庸也光荣成为了永乐帝黑名单中的一员。
    燕军仍在前进。
    十二月甲午,燕军下汶上,夺济宁。
    盛庸率兵避其锋芒,进驻东昌。
    南军的行动很隐秘,按照盛庸的话说,咱们悄悄的进城,小心的挖坑,放箭开枪的统统不要。
    为引开燕军的注意力,盛庸派遣先锋将领孙霖在滑口设伏,不求战胜,只求麻痹对方。
    接到这个任务,孙霖的心情很复杂。
    按照主帅的意思,这次伏击是为麻痹敌人,令燕王误判己方战力,轻敌冒进。
    往深处想一想,主帅为何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自己?是因为信任自己,还是认为自己是个草包,不用演戏都能让燕军低看一眼?
    孙霖不愿深想,想多了都是眼泪。
    虽然心酸,孙霖率领的前锋军还是忠诚的执行了命令,成功的被燕军斥候发现埋伏,完美的被燕军一次冲锋击败。
    孙霖原本能逃走的,不想敌阵中突然冲出一个杀神,浑身似罩着一层有形的煞气,长刀举起落下,一刀一个,不管指挥还是小兵,遇上就砍,动作相当利落,利落中带着饥渴,好似平生以砍人为最高追求一般。
    按照孟十二郎的话来说,绝对的死神来了。
    孙霖很幸运,又很倒霉。
    幸运的是,在被浑身煞气的沈瑄砍死之前,先一步被燕军千户刘江劈下了马。
    不幸的是,堂堂一个先锋将领,二品的都督,竟然被一个千户生擒,这样的遭遇着实让他抬不起头来。
    其实孙霖大可不必如此。有被孟十二郎两刀砍死的杨松专美在前,他好歹是被千户生擒,不值得沮丧。
    刘江至少还有五级战斗力,孟清和官再大,战斗力也是渣渣。
    拿下孙霖的前锋部队,沈瑄终于实现了本次战役中零的突破。他开始认真考虑,今后上战场要不要把脸蒙起来,否则敌人见他就跑,要么嚎上一嗓子,想继续凭战功升官,难度实在太大。
    十二月乙卯,燕军终于抵达东昌。
    盛庸麾下军队早已做好准备,严阵以待。
    见南军出城迎战,且多为步卒,燕王当即下令,杨铎与郑亨为前锋,率领骑兵冲击军阵左翼。
    沈瑄被留在了大军之中,至于原因……燕王默默转过头,拳头抵在嘴边咳嗽两声,他这侄子委实太过彪悍了点。为了大军,暂时压阵吧。
    杨铎和郑亨的进攻十分顺利,骑兵冲到面前,南军左翼瞬间大乱。
    燕王认为战机已到,抽出长刀,下令全军进攻。五六十万的敌人照样砍,区区二十几万人,根本不被他看在眼里。
    南军再次大乱,燕王亲自率领蒙古骑兵冲阵,左砍右杀,相当的顺利。
    兴奋之时,发现南军虽乱,却不见四散奔逃,比起阵外的士兵,阵中手持火铳和弓弩的士卒未免太多了点。
    朱棣心头一跳,危机感顿生。常年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经验和敏锐直觉告诉他,情况不对!
    联想起白沟河差点栽在平安的计策之下,立刻调转马头,却已经来不及了。
    阵中,越来越多的火铳手和弓弩兵聚集起来,之前还大喊大叫的南军瞬间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呲出一口白牙。
    震耳的响声中,黑色的烟雾随着刺鼻的火药味腾起,飞溅的铁珠,破风的弩箭,为燕军织成一张死亡之网。
    燕军的彪悍自不必提,即便被火铳和弓弩击中仍坚持作战,带伤不下火线。
    打着打着,受伤的燕军感到头晕眼花,伤口剧痛,手脚发软,再一看流出黑血的伤口,顿时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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