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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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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瑄默默转过头,肩膀可疑的抖动了两下。
    必须敬佩三保的专业精神和职业水准,哪怕被孟清和几句话弄得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怀疑对方脑袋被棍子砸了,仍不忘将燕王一番勉励的话告知对方。
    孟百户也没真的糊涂,当即抹着眼泪,感激涕零,恨不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拍着胸口再度表决心,力度好似没掌握好,扯动了背后的伤,脸色顿时煞白。
    “孟百户真乃忠义之士!”
    三保感叹,孟清和苍白着脸,狠心多捶了自己两下,差点没把肺给捶出来。九十九步迈出去了,不差最后一步,表演必须到位!
    沈千户再次默然,转头,抖肩。
    当夜,三保一行下榻西城千户所。
    孟清和带着几张图纸,走到了沈瑄办公的厢房门前。
    本想先作出成品,不料高福跑了几次杂造局都被拒绝。孟清和退而求其次,不用铁只用木头,做个样子货出来总成吧?
    杂造局大使仍是一口回绝,同武器沾边的绝对不行!木头也不行!
    赚点外块没关系,但在可能触犯朝廷法令的原则性问题上,杂造局大使坚守底线,没将孟百户和高总旗上报已经算客气了。
    无奈,孟清和只能暂时让高福回去,绞尽脑汁将图纸重新画过。
    他这次想做的东西,同简单的木刺不同,需要专业的工匠才能办到。如果不是只知道外形,不了解内部构造,他绝不会让高福去碰一鼻子灰。
    拿出成品是不可能了,只能直接把图纸送上去,希望沈千户能慧眼识珠。
    天色渐晚,厢房里已燃起了灯火。
    孟清和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几张图纸。
    军棍挨了,投名状递了,名字也在燕王跟前挂过号了。必须让沈瑄认为他可用,有大用。想成功,一点风险不冒是根本不可能的。
    厢房内,沈瑄换上了一身蓝色的便服,没有戴幞头,一头黑发松松系了根绢带,如黑绸般披在肩头,发梢仿佛带着未干的水汽。
    孟清和第一次看到沈瑄这个样子。
    灯下美人,皎然如璧。
    着实是,说不出的惊艳。
    咬了一下嘴唇,孟清和单膝跪地,“标下见过千户。”
    沈瑄放下笔,黑色的双眼扫过孟清和的发顶,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起来吧。”
    “谢千户!”
    孟清和站起身,没有多废话,直接将图纸送上,“千户,还请过目。”
    沈瑄挑起一边的眉毛,接过图纸,只是一眼,神情就是一变。
    一尊形似火铳,却又类炮的火器,赫然于纸上。
    两只钢爪钉紧钉地面,形似蹲伏的猛虎。
    “这是?”
    “回千户,此为火炮,名为虎蹲。”
    北平,燕王府内
    朱棣看着从京城送来的密信,冷冷一笑。
    黄口小儿,无能书生,能奈他何?
    南京城文华殿内,年轻的建文帝坐在案后,看着从北平发来的奏疏,一时间竟没了主意。
    燕王要进京?
    可能吗?
    将视线转向立在殿中的齐泰黄子澄等人,往日提及藩王无不雄才大论,似弹指间便能定鼎江山,今日却都哑了嗓子,默不作声。
    建文帝突然感到了一丝冷意,从朔北而来,带着边塞的风雪,仿佛能冻住满朝文武,冻住整个南京城。

    第三十七章 不怕死的孟百户

    三保一行在开平卫停留两日;赶在燕王入京之前启程返回北平。
    与来时不同;宋忠虽未亲自出面;手下都指挥余瑱等人却一改之前傲慢;亲自将三保一行送出城门。在城门口遇上沈瑄,破天荒给了个笑脸。
    归其原因;是同燕王即将入京有关。
    这尊大佛离开北平,南京的建文帝坐立不安;吃饭都不香,开平卫的宋忠等人却是松了一口气。
    燕王不在北平,简直像搬开了压在众人头顶的一座大山;腰不弯了,背挺直了,说话的声音都提高了不少。至于被泰山压顶的建文帝和朝中一干同僚……宋忠等人下意识的转头,缄默不语。
    大家也是为了完成皇帝下达的命令,皇帝一向仁厚,宽宏大量,肯定是可以理解的……吧?
    城门前,三保对沈瑄和余瑱都是一副笑脸,可说话时,还是能窥出亲疏远近。
    沈千户是自己人,面子里子都需做到。
    至于宋忠和余瑱等人,现下客气,等燕王从南京回来,他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三保笑着同余瑱等人告辞,面向沈瑄时,轻轻拂过袖口,沈瑄会意,“听事一路顺风。”
    “沈千户也安心养伤,王爷那里咱家自会回话。”
    说话时故意看了一眼余瑱,表情未变,目光却着实的刺人。余指挥干笑一声,不待解释,三保已跃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一股飒爽的帅气。
    宦官,也是可以爷们的。
    孟清和已到城头当值,看到三保上马的动作,不出意外的被闪了一下眼。
    不愧是未来的大航海家,名留青史的郑和,虽然,这名航海家晕船。
    边塞三月,仍是大雪连降,不见一丝春意。
    目送燕王府一行人离开,余瑱收起脸上的笑,冷哼一声,道:“沈千户果真本事了得。”
    “卑职谢都指挥夸奖。”
    余瑱:“……”他是夸他吗?
    “都指挥可还有吩咐?卑职今日需到城外巡逻,不敢延误。”
    “好。”余瑱再次冷笑,“沈千户忠于职守,还记得效忠朝廷,很好!”
    “谢都指挥!”
    余瑱话里有话,沈瑄却冷着一张脸,全当听不出。
    一顿军棍打完,暗地里还下了黑手,不说撕破脸也没差多少。
    各为其主,端看彼此的本事。和平相处根本是天方夜谭。
    余瑱被沈瑄堵了几句,无法借题发挥,冷哼一声,转身就走。赵佥事连忙跟上,回身时向沈瑄使了个眼色,意思很明白,做得好!
    沈千户不语,实际上他可以做到更好。只可惜官差几级,否则,断不会让余瑱如此得意。
    燕王口谕已到,宋忠必定要离开开平卫前往北平,之前抱病的都督佥事陈亨已然“痊愈”,不日将奉命前往边塞。虽然手中仍无兵权,但级别摆在那里,只凭余瑱等人注定掀不起多大的浪花。
    这些事沈瑄明白,开平卫指挥使司上下也清楚。包括宋忠余瑱也是心中有数。否则,余瑱不会纡尊降贵,亲自来城门送别。对沈瑄的口气更不会如此的“客气”。
    再则,燕王进京拜见新帝,无论目的为何也是建文帝的面子。敢在此时闹出点问题,给燕王借口向朝廷发难,第一个要办了宋忠的不会是燕王,绝对是建文帝本人。
    所以说,神仙打架,宋都督这个级别的,也是炮灰的命。
    余瑱和赵佥事返回都指挥使司,沈瑄率领麾下一千骑兵策马出城。
    虽被徐指挥和赵佥事等人绊住手脚,宋忠仍在调走沈游击手下一千骑兵之后,又调走了五百匹战马。
    沈瑄没出声,出声也没用。
    若非燕王逼宋忠离开边塞,怕是他的领兵权也保不住。宋忠无权削沈瑄的官,却有办法将他架空。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不外如是。
    沈瑄出城之后,突然间策马回身,遥望城头。
    一阵北风吹过,凶名传遍北疆的沈千户,白雪晶莹中挥鞭纵马,黑色的双眼,竟比冰雪更冷。
    城墙之上,同样一身青色武官服的孟清和拍了拍胸口,不由得想起了那夜灯下的沈瑄。
    战场上的杀神,还是如净竹般的君子?
    一个人,竟有截然不同的两种样子。
    沈瑄让他起了探究的欲望。
    抿紧了嘴唇,这很危险,相当的危险。
    孟清和立在北风中,久久不动,只希望发热的脑子能尽快清醒。
    “百户?”一旁的高福见他脸色不太对,开口问道,“可是伤还没好?”
    “没事。”孟清和摇摇头,“只是在想事情。”
    “是杂造局那件事?”高福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标下再去一次?”
    “不必。”孟清和单手按在冰冷的城砖之上,“此事我已报知千户,千户自有安排。”
    “是。”
    高福不再多言,孟清和暂时被他的话引开了心思。
    朝廷对火器制造极为重视,设立兵仗、军器二局,分造火器。京省诸司卫所杂造局也可制造,但种类数量都有严格限制。违者当论罪处罚。
    几次三番出言拒绝,不是杂造局大使为难孟清和,的确是不能帮这个忙。
    沈千户倒是有办法,碍于宋忠等人,卫指挥使徐忠都借口遁了,更不能被抓住 “私造火器”的借口,直接将图纸交给三保带回北平,交到燕王的手里最为妥当。
    “多事之秋,行事需更加谨慎。”
    沈千户是陈述事实,也是在提点他。孟清和开始反省自己,很多事是他考虑得不够周详。古人云三省吾身,当真很有意义。
    没能给出实物,送出图纸也有好处。沈千户手一挥,孟百户头顶上的“试”字终于去掉了。从今日起,他就是堂堂正正的正六品百户,半只脚踏进了大明官场的门槛,能不能真正走进去,就看他今后的努力了。
    至于君子杀神,灯下美人什么的……暂时不急。
    急了也没用,一个不好,怕是小命都保不住。
    想想沈千户在战场上纵马挥刀,杀人如砍瓜切菜一般,孟清和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他其实只是有点好奇。
    对,只是好奇而已。其他的心思应该是没有,绝对没有!
    不停说服自己,风雪中挡在身前的背影,昏黄灯光下的如玉面容,仍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孟清和颓废了。
    是不是,真没救了?
    蹲下—身,双手支在城墙上,头顶电闪雷鸣,孟百户泪流满面。
    高总旗:“百户,你这是怎么了?”
    孟清擦擦眼泪,“本百户正在感叹自己顽强的意志力和不怕死的精神,可歌可泣。”
    高总旗:“……”读书人说话,真是相当的高深。
    城外巡逻的沈千户,突然感到背后一冷,鞑子?狼群?
    策马回身,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连个影子都没有。
    沈瑄皱眉,这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建文元年三月,北平府,燕王全副仪仗启程前往南京。
    队伍中,一辆四柱亲王象辂格外醒目。辂座高一米,辂亭高近两米,车身涂有红漆,槛座四周围有红漆条环板。车前和左右有门,车内铺红花毯、红锦褥席。椅靠、坐褥、帷幔、红帘,皆同皇太子所乘金辂类似。
    燕王习惯骑马,出行极少用到象辂,这座华美的大车大部分时间都在燕王府内当摆设。朱棣决定乘其前往南京,连燕王妃都略感差异。
    仪仗出端礼门,一身大红盘龙常服的朱棣坐在车中,手中正翻阅几张图纸。
    虎蹲炮的图纸已交给了道衍,王府的地下兵工厂正在启动,这张图纸是否能派上用场,还要等工匠们研究过才能断定。
    燕王手中拿的并非火器图纸,而是几张排兵布阵图。高阳郡王在王府中演示的火铳三段射击法就列在其中。除此之外还有车阵,兵阵,骑兵与步卒的配合。越看,燕王的表情越为严肃。
    敏锐的军事直觉告诉他,这些放到军中,绝对会有大用!
    “三保。”
    “奴婢在。”
    “进来回话。”
    “是。”
    辂亭的侧门被推开,三保躬身进来,“奴婢见过王爷。”
    “瑄儿将这些交给,还说了些什么?”
    “回王爷,”三保小心说道,“沈千户告知奴婢,这些图纸都是出自孟百户之手。千户将不足之处改过,才敢呈送王爷过目。”
    “恩。”燕王斜倚在软靠之上,“有点意思。”
    虎蹲炮,燕王不甚了解,排兵布阵,他是行家。
    沈瑄打仗的本事多半都是他教的,能让沈瑄看上眼,足见这个孟清和不是庸碌之辈。
    不过,燕王垂下眼,放下手中的几张纸。
    “你看着,这个孟清和如何?”
    “回王爷,以奴婢之见,孟清和有才,为人却略有些莽撞。”
    “哦?”燕王来了兴趣,有才却莽撞?“怎么说?”
    “回王爷,是这么回事……”
    三保将同孟清和初次见面时,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的说了。不只他当时被闹得满头雾水,燕王听了也半晌没说话。
    这不是莽撞,真像是脑袋被棍子砸了。
    “依奴婢看,此人虽行事稍欠章法,应不是心机深沉之辈。”
    “恩。”
    有才,行事有些莽撞,不是心机深沉之辈,只有了解燕王的人,才明白他用人的标准。
    孟百户算是欠了三保一个大人情。
    若没有沈瑄从中疏通,这个人情,孟清和想欠也是欠不了的。
    燕王点点头,“待孤从京城回来,你再去一次开平卫。孤有些日子没见瑄儿了,孟清和,孤也想见一见。”
    “奴婢遵命。”
    燕王离开,北平城内却未见平静。
    燕王此番进京,只有高阳郡王朱高煦同行。王妃和世子都留在北平,朱高燧也想跟着,到底被燕王妃拉住了。
    世子朱高炽亲自送燕王出城门,看着骑在马上,意气风发的朱高煦,圆胖的脸上仍挂着憨厚的笑容。朱高煦难得没有挤兑他这位兄长,兄弟俩在城门前演了一场兄友弟恭的好戏。
    燕王很满意,老子的儿子,关键时候还是能拎得清的。
    北平布政使张昺惊讶之余,心下发沉。
    不是说燕王世子和高阳郡王不和?
    如此看来,想要效仿周王时的办法,挑拨兄弟父子关系,难度是非同一般。
    南京城的建文帝也没闲着,下诏遣刑部尚书暴昭、户部侍郎夏原吉、给事中徐思勉等二十四人充采访使,分巡天下,问民疾苦,考察官吏,遇紧要,可便宜行事。其中,暴昭充北平采访使,与燕王进京的队伍几乎是同时启程。

    第三十八章 燕王入京

    建文元年;三月中旬;燕王一行抵达南京。
    亲王仪仗自宣武门入;执旗人在前;亲王象辂居中,宦官侍人随行车旁;五百护卫皆鲜衣怒马,行动间马蹄声不绝;马上之人端肃凛然。
    引幡,戟氅,戈氅;仪锽氅等陆续行过,引得路旁诸人声声惊叹。
    虽久居皇城,但自洪武朝,诸王就藩,非奉诏不得入京,如此威风的场面着实是少见。
    鸿胪寺卿亲自出迎,引朱棣下榻城中燕王府。
    等了许久却不见燕王,一名着紫色葵花衫,戴黑色幞头的宦官回报说燕王身体不适,在进京的途中染了风寒,不宜见风。
    奉命迎接的官员有些傻眼,燕王病了?
    “还请大行令行个方便。”
    宦官笑得和气,鸿胪寺卿擦擦汗,十分为难,藩王进京却不见迎接的官员,不和规矩啊。
    马上的汉阳郡王朱高煦已是等得不耐烦了,眼睛一瞪,手直接摸向了腰间的配刀。
    刀锋尚未出窍,象辂中传出了燕王的声音。
    “高煦,不得无礼。”随即又是一阵咳嗽,“三保。”
    “奴婢在。”
    “开门。”
    之前同鸿胪寺卿说话的宦官立刻转身,一溜小跑回到车前,踏上车撵,推开了一扇侧门。
    门内,燕王一身大红常服,侧面正坐,透过车帘,面上隐有倦色。
    正主露面了,再耽搁就是纯心找茬了。
    鸿胪寺一应人等立刻行礼,“见过王爷。”
    策马经过恭候在一旁的鸿胪寺卿和左少卿时,高阳郡王故意一拉缰绳,拇指抵在刀鞘之上,鲨鱼皮制的黑色刀鞘被推开了半寸,雪亮的刀光闪过两人的眼前,高阳郡王放声大笑。
    “土鸡瓦狗之辈,不过尔尔!”笑够了,高阳郡王冷哼一声,“敢拦父王的路,就该让鼠辈尝尝小王砍过鞑子的刀有多利!”
    鸿胪寺卿和左少卿的脸色煞白,双手发抖。
    竟如此的张狂!
    在天子脚下,威胁朝廷四品官员,当真是狂妄至极!
    高阳郡王的行为被众人看在眼中,自有宦官向燕王禀报,象辂中的燕王却始终未出一声
    朱高煦斜眼看着面如土色的朝廷官员,毫不掩饰目光中的不屑与轻蔑。
    建文帝很快得知高阳郡王的猖狂之举,抚案凝眉,握紧了拳头。小不忍则乱大谋,燕王老谋深算,纵子如此,必有后招。
    他忍!
    可惜建文帝料错了,高阳郡王的狂妄只不过是个开胃菜,燕王入宫才是真正的大餐。
    按明朝礼制,藩王朝贺新君需着衮冕,青衣纁裳,冕冠旒用五彩,是洪武朝定下的大礼服,以示对天子的尊敬。
    不想燕王却特立独行,穿着一身常服进宫了。
    本该西装革履的场合,偏偏一身夹克衫牛仔裤,这是何等的个性十足?
    奉天殿中,端坐在龙椅上的建文帝半天没说出话来,满朝文武也是眼珠子掉一地。
    这、这也太过了点吧?就算不穿衮冕,好歹穿个皮弁,不说朝贺,只当朝觐,也说得过去。
    一身常服算怎么回事?
    此举简直就像是一巴掌抽在了建文帝的脸上,明摆着说,老子不服你,你能怎么着吧?
    燕王是打定了主意要和建文帝和满朝文武玩心跳,一身常服进宫不算,还“行皇道入,登陛不拜”。
    这就不是形式主义上的错误了,是从思想根源上犯了大错。
    洪武帝定诸王朝见后于内殿行家礼,建文帝是小辈,行家礼时当尊敬叔叔,可这是在奉天殿!朱棣一个藩王,大模大样的走大道,不拜见皇帝,根本就是藐视朝廷,蔑视礼仪!
    满朝文武不淡定了,梗着脖子对着燕王运气。建文帝也是气得脸色发白,嘴唇发抖。
    气得皇帝和大臣们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燕王朱棣,淡定的取出一方手帕,捂着嘴,咳嗽了两声。
    “陛下见谅,臣身体不好。”话落,扫了一眼朝中官员。凡是被他看过的,都像是被刀子逼到了面前,脸色发白,额头冒出了一层冷汗。
    建文帝:“……”
    燕王身体不好?
    若是被他揍得哭爹喊娘,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的北元听见这番话,作何感想?
    建文帝没话说,朝堂上的大多数官员也默不作声,齐泰黄子澄等人干脆成了哑巴。
    奉天殿中出现了长久的沉默。
    殿外执仪仗的校尉很是好奇,往日里,每次朝会不是菜市场一样,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有人一撇嘴,还能怎么着?燕王来了!
    哦,燕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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