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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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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王和赵王马上要抵达京城,只要将此事在朝中掀开,会乱了阵脚的绝不是自己。
  藏得深如何?诡计多端又如何?
  乱拳打死老师傅,一样收拾了你!
  孟清和打定主意,态度强硬,坚决要求衙役拿他到应天府。
  堂官告假,推官苦着脸唉声叹气。
  见过想方设法逃狱的,没见过挟持衙役也要到应天府一游的,这算什么事!
  “此事本官无法决断,事涉天子亲军,当上奏宫中。”
  推官使了个巧劲,直接把麻烦一推。
  一来一回,足够他旧疾复发,不能理事。
  坤宁宫中,朱棣正抱着汉王世子朱瞻壑,一笔一划教他写字。
  朱瞻壑学得开心,徐皇后却是额角直跳。
  夫妻这么多年,徐皇后比任何人都了解永乐帝。
  教人打仗习武,绝对没问题。
  教人写字?百分百的误人子弟。误的还是自家子弟。
  永乐帝正在兴头上,没法阻止。徐皇后只能暗下决心,等朱瞻壑出阁就学,一定要给他找个好点的写字师傅。翰林院里修书的监生大多写字不错,可以考虑。
  帝后各怀心思,朱瞻壑却学得无比认真。
  看着成功揣摩出狂草精髓的皇孙,侯显默默垂首,默念,能习天子笔墨,旁人求也求不来,对汉王世子是好事,是荣耀,哪怕写出来的都是狂草……
  祖孙和乐的时光很快被中官打断。
  听闻应天府的奏报,朱棣面上没有丝毫怒气,反似早有所料,“请姚少师进宫。磨了这些时日,是该有个说法了。”
  朱家人护短的习性再次占据上风,事情不闹起来,他不好公开给孟清和撑腰。
  孟清和挥出一记乱拳,主动把盖子掀开,躲在暗地里的老鼠早晚要见光。帮自己家孩子抽人,不要太符合老朱家的作风。
  北京
  军营大帐中,魏国公徐辉祖面容冷峻,看着跪在面前的亲卫,“张成,你跟了我多少年?”
  “回国公爷,卑下已跟随国公爷二十一年。”
  “二十一年。”徐辉祖声音中似有怀念,“竟是这么长时间。”
  “国公爷……”
  “京城的事,你知道了吧?”
  “国公爷,求国公爷为卑下兄弟做主!”
  “作主?”徐辉祖冷笑,直接抽—出随身的匕首,扔到了张百户身前,“念在尔父之功,自裁吧。”
  “国公爷?!”张成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卑下犯了何错?”
  “何错?九族之祸!”
  听闻此言,张成双眼猛的泛红,一把抓起匕首,却不是自裁,而是指向了徐辉祖。
  未及动手,已被魏国公的亲卫制服,卸了下巴和两个膀子,一路拖了下去。
  徐辉祖坐在帐中,许久未言,直到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被亲卫送上,才道:“张百户急病身亡,张安人殉节,其两子愿代父职,自请甘肃戍边。”
  “是!”
  斩草除根,张成的两个儿子,永远不会有离开北疆的机会。
  处置了张成,徐辉祖上疏向天子请罪,并给徐增寿写信,他不在京城,魏国公府和武阳侯府不能再出差错。
  胆敢谋算皇后,置整个徐家入险境,即使天子不动手,他也不会放过!
  许久不杀人,真当他徐辉祖的刀钝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背后黑手
  
  兴宁伯骄纵跋扈,纵使部下当街行凶。应天府府尹刚正不阿,锁拿兴宁伯及其手下一干人等至府衙,坚决维护法律的公正,贯彻实行“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最高宗旨。
  一时之间,应天府成了正义的代名词,获得了京城百姓的交口称赞。
  被鲜花和掌声包围的应天府上下,本该意气风发,志气昂扬,握拳表示,一定同如兴宁伯一般的恶势力斗争到底。
  事实却是,自府尹以下,包括府丞,治中,通判,推官,无不满心的苦水,脸皱得像吞了几斤黄连。
  兴宁伯指使亲兵当街行凶不假,可被行凶的都是谁?
  身份不明的探子和锦衣卫!
  锦衣卫扎手吧?那四个探子的身份更加扎手!
  在锦衣卫的大力帮助下,应天府下属经历司很快查明了这四个探子姓甚名谁,籍贯何处,工作和社会关系如何。
  经历司的报告摆在面前,应天府府尹倒吸一口凉气,“谷王护卫?!”
  闭眼,吸气,呼气,睁眼。
  四个大字赫然在目,从未消失。
  查清这四个人的身份,比蒙在鼓里更加闹心。
  府尹握拳,他就奇怪,锦衣卫怎么会这么好心,原来在这里等着他!
  靖难中,燕军攻打南京,是谷王联合李景隆开了金川门,助朱棣登上皇位。
  今上封赏有功之人,谷王每次都没落下。除了从北疆改封长沙,谷王得到的恩赏,与天子的同母兄弟不相上下。
  即使有长沙使告发谷王“夺民田,侵吞公税,滥杀无辜”,天子也只是象征性的下旨劝导,并未同齐王一般,申饬不改,马上贬为庶人。
  可见谷王地位是何等牢固。
  自永乐四年,各藩王或主动或被迫,陆续削减护卫。周王都未能搞特殊,谷王自然也不能例外。
  削减的王府护卫,或充当地各卫所或调入京师,编入京城守军。也有相当一部分官军因年老伤病,被许解甲归田,返还原籍。
  孟清和亲卫痛扁的四个探子,原籍福建,以战场旧疾解甲,却未回乡,而冒他人之名潜入京城,意图不明。如果所持路引没有问题,沿途经手的官衙连同城门守军,都要惹上麻烦!
  烫手山芋!
  这就是四个烫手山芋!
  府尹职责所在,不能像推官一样使巧劲把麻烦丢出去。只能叮嘱经历司经历,锦衣卫再登门,务必要询问清楚,北镇抚司对此事是什么态度。
  同在二堂的府丞深思其意,不免担忧,“如此恐遭清流非议。”
  和锦衣卫走得这么近,事情传出去,府衙上下都要被喷唾沫星子。
  府尹苦笑一声,事到如今,哪里还顾得这些。
  “若不如此,我等恐官位不保。”
  “这……”
  府丞脸色骤变,通判却不以为意,认为府尹是在危言耸听。
  “王通判莫要认为本官怕事方才如此。”府尹沉声道,“兴宁伯虽行事多为朝臣诟病,然触犯刑律之事,从不曾为之。为何此次当街行凶,连锦衣卫也牵扯在内?”
  “太守是说?”
  “近些时日,有京军自尽,死前言受朝官逼迫。京中流言甚嚣尘土,朝中言官清流却未就此事上疏,诸位不觉得奇怪?”
  这下,不只是府丞治中,通判的脸色也终于变了。
  “自尽小旗的父兄虽在两代魏国公麾下供职,他只是守城卫卒,却名声不显,为何死后立即传出流言,且范围如此之光?诸位都没有想过?”
  说到这里,府尹顿了顿,似乎觉得话题有些扯远了,可想起挟持衙役进了应天府,赖着不走的兴宁伯,就算只是推测,该说的也得说。
  自兴宁伯走进应天府,府衙上下就被粘在了网子里,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谁也别想独善其身,连告病在家的推官也是一样。
  “诸位且听本官一言,此事非同小可,兴宁伯当街行凶已非要紧,谷王护卫为何会冒名留在京城,又为何会盯着兴宁伯府,以致引起锦衣卫注意,才是重点。”
  京中流言,魏国公府,兴宁伯府,谷王护卫,锦衣卫……
  既然被锦衣卫盯上了,是否意味着,天子也知晓此事?
  不知为何,府尹突然想起了先后重病的徐皇后和平王妃,神情一凛,猛的打了个哆嗦。
  “诸位,”府尹定下心神,提高了声音,“对兴宁伯一定要以礼相待。关押在府衙的四人身份必须保密,不得向外透露半句。未得天子敕令,这四人不能被提走,刑部大理寺都不行!”
  “如果是锦衣卫来提人?”
  府尹摇摇头,“依杨指挥使的行事,之前不提,便是要将这四人留在应天府。只吩咐衙役小心看管,不必提审,更不能让这四人死了。”
  众人不解其意,府尹却不愿多说。
  若他没有料错,这四人十有八九是鱼饵。想钓出更大的鱼,应天府自然比北镇抚司更容易下手。
  兴宁伯硬是赖着不走,莫非也打着钓鱼的主意?
  难道他就不怕风太大翻了船,自己也栽进水里?
  府尹的担忧不是无的放矢,被请到应天府三堂,好吃好喝好睡中的孟清和,也早想到了这点。
  但是,风险越大收获越大。
  有伯府亲卫,还有沈瑄留给他的护卫,只要对方不打算在京城举旗造反,他被“关押”在应天府衙里,比在兴宁伯府更安全。
  吃完了一盘点心,擦擦手,示意同他一起被关进来的亲卫不必担忧。
  “在这里有吃有喝,还有衙役陪聊,有什么不好?”
  “卑下担心伯爷安危。”
  “担心容易老。”
  “……”
  “开心点,生活多美好。”
  “……”他好像能明白,为何朝堂上的文官遇到伯爷都会三秒变脸了。
  打发走亲卫,孟清和甩掉靴子,斜靠在榻上,懒洋洋的打了哈欠。
  有亲卫,有护卫,府衙内外定然还埋伏着锦衣卫。
  等到汉王和赵王抵达京师,他的安全更有保障。
  再者言,他主动被关押,继续往他身上泼脏水,效果定要大打折扣。
  捕风捉影,上嘴皮碰下嘴匹,随便怎么说。
  衙门讲究的却是实证。
  说他逼死了城门小旗,嚣张跋扈到不把魏国公府放在眼里,有证据吗?
  他的确是嚣张了,可他嚣张的对象是锦衣卫,是身份不明的探子。按照朝中言官清流的判断标准,该算作“同恶势力斗争”的标准典范。
  拼着名声不要,坐实嚣张的恶名,就为打乱幕后黑手的节奏,幸运的话,还能引蛇出洞。
  杨铎应该不会计较手下被揍几拳踹几脚。
  毕竟,他的恶名能传遍整个京城,连下辖州县百姓都有耳闻,没有锦衣卫动手脚,推波助澜,打死他也不信。
  当然,动手的不会是杨铎,但绝对是他手下的人。找几个盯梢的揍一顿,也算是讨回点利息。
  摸摸下巴,孟清和又打了个哈欠。
  从军数年,在战场上真刀真枪的拼杀过,又和定国公朝夕相对,孟伯爷所信奉的,绝非以德报怨,退一步海阔天空,而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有机会就要找回场子,不然的话,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
  “宫里应该得到消息了吧。”孟清和眯眼,有道衍这个便宜师父在,他相信自己绝对不会吃亏。至于躲在背后策划这一切的人,敢把他当软柿子,就要有胆子承担后果!
  正想着,窗外突然响起几声轻响。
  孟清和立刻起身,几大步走到窗边,一支拇指粗细的竹筒,突然从窗缝之间掷了进来,落在地上,骨碌碌的滚了两圈。
  竹筒上没有任何能表明身份的记号,只在靠近木塞的顶端刻有一个哨子的图样。
  捡起竹筒,掂了掂,孟清和先是蹙眉,随即大喜过望。
  拔开木塞,一个寸长的纸卷落入掌心。
  展开纸卷,寥寥的几个字,却是触目惊心。
  “平王府,谷王,曹国公,前朝余孽。”
  孟清和捏着纸卷,一瞬不瞬的盯着,几乎要将纸上的十二个字刻进脑子里。
  片刻,听到门外传来响动,立刻将纸移到烛火旁。
  白纸黑墨在橘黄的火焰中化为灰烬,孟清和攥紧竹筒,看来,汉王和赵王回京仍不保险,他得继续在应天府住一段时间,最好等到定国公班师回朝。
  打定主意,碾过落在地上的几点灰烬,孟伯爷关好窗,躺到榻上,继续在梦里同周公相会。
  悬了几天的心放下一半,今夜应该能做个好梦。
  皇宫,奉天殿西暖阁
  杨铎跪在地上,将北镇抚司辑录的口供和查明的线索上呈天子。
  “都在这里了?”
  “回陛下,据平王府长史及中官口供,此事确系平王妃所为。然参与密谋的宫人,是谷王安排。”
  朱棣翻开口供,冷哼一声,“朕倒是小看了他。这几个探子是怎么回事?和关在应天府里的有无关系 ?”
  “回陛下,北镇抚司所抓之人,同在应天府衙关押四人,均为前谷王护卫。应天府中关押四人,是因为兴宁伯被抓,此二人则是在曹国公府外抓获。”
  “曹国公?”
  “是。”
  杨铎有取出一本册子,是两名探子的口供。
  看清上面所载,朱棣连连冷笑,“好,当真是好!真是朕的好臣子,朕的好弟弟!”
  原来,坤宁宫的首领太监,早年间曾受郭惠妃恩惠,表面同平王府相交,实际却是谷王内应,得谷王拥护平王登位的承诺,平王妃才串通宫内,在皇后的汤药上动了手脚。
  曹国公李景隆一直同谷王暗中联络,不只收纳谷王秘遣进京之人,还利用京中关系,为平王府和谷王府传递消息。
  谷王主动削减护卫,貌似对朱棣忠心不二,实则在封地招兵买马,并效仿当年永乐帝靖难,在王府中秘密铸造弓弩刀枪。若非没有技艺娴熟的工匠,连火炮都造出来了。
  魏国公的麾下竟有建文余孽,自尽的守城小旗和被徐辉祖所杀的张成都在此列!
  供词上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巴掌扇在朱棣的脸上,一下又一下,扇得他怒火冲天。
  “都瞒着朕,当朕眼睛瞎了,耳朵聋了!”
  “陛下息怒。”
  “息怒?”朱棣攥紧了供词,声音冷似数九寒冬,“不,朕不生气,朕该高兴。”
  杨铎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侍立在一旁的侯显再也站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
  “起来,都起来。”
  “陛下息怒,陛下保重龙体!”
  “朕说了,朕不生气,朕高兴。”
  他的好弟弟,好儿子,好儿媳,好臣子!
  先害皇后,再令魏国公府和兴宁伯产生龃龉,哪怕是为了安抚徐辉祖,安抚外戚,也定要处置了兴宁伯。
  兴宁伯之后,就是定国公。
  两人都被打成奸佞狂悖之徒,高煦高燧也定然要受牵连,便是连朱棣都要被史书记下重重几笔。
  宠幸奸佞,识人不清,昏君!
  谷王会动这样的心思,朱棣不意外。他的皇位是从侄子手里抢的,他的兄弟们也不是能乐天知命的。
  李景隆会卷入其中也不稀奇。
  建文旧臣,靖难功臣,都不屑同他为伍。永乐二年被参豢养凶徒,永乐三年被夺官,只留下国公的爵位,在家啃禄米。他会不甘心,会对朝廷有怨言,甚至生出二心,都在朱棣预料之中。
  但朱棣万万没有料到,李九江竟有胆子和谷王联手,帮着谷王一同算计他的儿子,谋害宫中!
  还有平王府。
  “这次是皇后,下一次,会不会就是朕?”
  永乐帝在战火中出生,他的一切,都是从战场上得来,用一次次的拼杀换来的。
  明刀明枪的对抗,他毫不畏惧。
  背后的阴谋,他一样不怕。
  让他心凉的是,背叛他的人中,还有他的儿子!
  平王妃所为,平王当真不知?
  纵然不是那么喜欢朱高炽这个长子,更想立次子为皇太子,朱棣也从没想过将朱高炽打落尘埃。将朱高炽留京,看似对他不放心,何尝不是在用另一种方式保存他?
  可是,朱高炽让他失望了,又一次失望了。
  翻开最后一页供词,朱棣久久未动。
  “杨铎。”
  “臣在。”
  “翰林院也有人牵涉其中?”
  “是。”杨铎表情无波,声音极稳,“据查,翰林学士解缙曾秘密向平王府传递消息。平王长史手中握有解缙亲笔书信,可以为证。另,翰林侍读黄淮杨荣,也有牵涉其中,然无实证,臣不敢断言。”
  “解缙,好一个解缙!”朱棣负在背后的手,缓缓攥紧,松开,再攥紧,“魏国公可涉入此事?”
  “回陛下,据顺天回报,魏国公与此事无干。只是其麾下百户张成实为前朝余孽,并已暗中投靠谷王。宣府也有谷王留下的钉子,连汉王都未察觉。”
  “这么说,此事都是谷王一手策划?”
  “回陛下,臣不敢断言。”
  杨铎垂首,即使心中另有答案,话也不能出口。
  建文帝,朱允炆。
  在永乐帝面前,这是忌讳。
  无论死了还是活着,都一样。
  又过了许久,朱棣才开口道:“传朕旨意,曹国公李景隆罔顾法令,朕屡次宽宥,仍不思悔改,收留凶徒,行非法之事,夺其爵,下诏狱。”
  “谷王穗贪虐残暴,横征暴敛,不听直言,无视朝廷,朕顾念亲亲之情,多次劝说,仍屡教不改,收回谷王封地,削其王位, 贬为庶人,下宗人狱。王府官属不能劝谏,且助纣为虐,交刑部大理寺问责。”
  “平王……”说到这里,朱棣顿了顿,声音愈发低沉,“平王改封西南普安州,给两百校尉,食禄八千石。令下,即刻启程就藩,无诏不得进京。平王妃有疾,赐侧妃二人随同就藩。平王世子聪颖好学,留京就学。”
  “兴宁伯虽有不妥之行,然事出有因,其情可免,罚奉三月。”
  比起对谷王,曹国公和平王的处理,孟清和只被罚俸三月,简直比毛毛雨还要毛毛雨。
  朱高炽都在老爹一怒之下,被发配贵州当人猿泰山,孟十二郎当街行凶,流言缠身,却是轻拿轻放,不说杨铎,侯显都感觉不可思议。
  兴宁伯恩宠之深,绝非一般人可比。
  “还有,”朱棣话锋一转,“朕闻近有军民事佛先于事祖,简于祭祀而严于佛祭,此盖教化不明之故。朕于奉先殿旦夕祇谒,纵有微恙,亦未尝敢轻慢。世人事佛竭力而疏于事先祖,是昧其本。当诏令天下,以太祖高皇帝御制大诰为律,率正其行。”
  总结归纳起来,拜佛不能高于拜祖,没事少读佛经,多读御制大诰才是正道。
  话音落下,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锦衣卫指挥使,终于身体石化,表情龟裂了。
  比汉子还要汉子的侯公公也瞪圆了眼睛,连“遵命”两个字都忘记说了。
  天子这还是护短吗?
  分明是自己孩子欺负人,也要挥起鞭子上前帮忙抽两下吧?
  
  第一百八十八章 风云变幻
  
  长沙,谷王府
  谷王朱穗身着衮冕,站在圜殿前,面朝祭祀宗社,三拜叩首。
  王府家眷惶惶不安,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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