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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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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个字,字正腔圆,含义深刻。
    据悉,是鞑靼使臣同北京鸿胪寺左少卿商定的口令,以防边军错认,将他们当做打谷草的游骑,万箭群发,射成刺猬。以开平卫边军的武装水准,做到这一点完全不难。
    鞑靼骑兵不想真成了刺猬,必须按照边军的口令,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来。
    卫所边军的武器能如此犀利,全仗北京留守行后军都督府之功。
    北疆的冬季冷风刺骨,滴水成冰。在天气的影响下,还处于烧火棍阶段的火铳失去了优势,冷兵器更加趁手。
    在大宁杂造局和北平杂造局的共同努力下,边卫使用的长弓硬弩都得到了加强和改良。有了孟清和制定的奖励机制,工匠们的工作热情极高,送往边卫的武器,不只数量翻番,耐用程度也远超以往。
    天子准许大宁和北平杂造局制造火雷之后,从遵化运来的生铁和熟铁源源不断送进工坊。南京送来的火药威力不够,沈瑄和袁容联合向天子上疏,奏请在北京设立行军器局,以生产火药,制造火器。
    没有考虑多久,朱棣就批准了两人的奏请。不顾南京军器局和兵仗局的反对,直接派人带上工匠熟手,到北京协助沈瑄袁容设立新部门。
    给人不算,一应费用都由南京调拨。
    旨意一下,立刻有言官蹦高直言,弹劾定远侯和广平侯此举有违臣子直道,意图不轨。
    户部左侍郎孙瑜言辞尤为激烈,“兵器者,凶事也。自古国家为战皆出于不得已,夫驱人以冒死,鲜有不残伤毁折。今天下已定,惟当休养,修礼乐,兴教化,岂复言兵器之利!竖子二人狂妄,谄言媚上,言兵事以冀进用,恃恩骄恣,罔顾民生,用心可疑,必图谋不轨,望陛下明察!”
    继孙瑜之后,户部右侍郎李文郁,大理寺少卿袁复,以及数名给事中纷纷出列,以实际行动支持孙瑜的言论,更有弹劾汉王朱高煦和赵王朱高燧之意。
    汉王赵王皆在北,汉王之前献火雷,得陛下褒奖。沈瑄袁容有今日之言,未必没有两位殿下的意思在内。
    “穷兵黩武岂盛德事!”
    听到这句,朱棣彻底火了。
    穷兵黩武?这话是在说谁?!
    用心可疑,图谋不轨?是说朕的儿子和女婿一起造朕的反?!
    当朕是三岁孩子一样好糊弄?!
    怒气值爆表,朱棣猛的一拍龙椅,“够了!”
    天子一怒,大殿中顿时一静。刚才还在滔滔不绝的几人也瞬间没了声音。
    今上不比建文,抱着脑袋撞柱子玩直言,名留青史的机会有,抄家灭族的可能却更大。
    见群臣不语,朱棣的目光变得更冷。
    “诸公身在金陵之地,处繁华之间,可知北疆困苦,寇边之祸?!”朱棣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怒火,足以焚烧整座大殿,“朕只问众卿一句,单凭圣人教化,可戍卫边境,防卫北疆?!朕告诉你们,不能!朕居军旅数年,每亲当矢石,见死于锋镝之下者,未尝不痛心。然兵无死战,国何能安,百姓何能安居乐业!兵器乃凶事,无兵器,更为国之凶事!”
    士兵手中没有武器,拿着木棍石头和鞑子作战?
    军队不拼死作战,将鞑子挡在塞外,还能容得众人在此侃侃而谈?
    群臣垂首,讷讷不敢言。
    发泄了怒火,朱棣开始处置将他惹怒的人。
    孙瑜成了最英勇的出头椽子,朱棣下令摘了他的乌纱,削去户部职位,送去北京行太仆寺养马。
    不是说北京留守行后军都督府上下包藏祸心?
    好,朕给你机会,送你去北边,好好观察!
    同时获罪的还有户部右侍郎李文郁。无故不陪祀太庙的大不敬之行被当殿揭发,加上支持孙瑜弹劾沈瑄袁容,成功激起了永乐帝的火气,养马没他的份,干脆发去辽东戍边。
    刚刚从浙西返京的户部尚书夏元吉也受到了波及。
    夏司徒当真是冤枉,好不容易治水归来,屁股没坐热,又被永乐帝扔去苏州治水。夏司徒没处伸冤,只能打起包袱,启程上路。
    夏司徒不是一个人走的,朱棣还给他派了帮手,大理寺少卿袁复。
    国家财政部长和最高检察院副院长一起被派去疏通河道修筑堤坝,该说永乐帝气昏了脑袋,还是大明的官都是人才,一专多能?
    工部尚书想出列,向皇帝表示,治水是工部的活,户部尚书就算了,大理寺少卿算怎么回事?
    不等脚步迈出,就被工部左侍郎死死拉住。
    现在是什么情况,天子正在龙椅上喷火,谁敢出头谁倒霉。司空大人也想去北京养马?还是让整个工部同僚都去辽东戍边?
    工部尚书迟疑了,脚步到底没能迈出去。
    于是,户部左右侍郎养马的养马,戍边的戍边,户部尚书和大理寺少卿手挽手奔赴苏州治水。几个参合进来的给事中也被下放支教,边远山区的教育事业即将迎来美好的春天。
    朝堂上的争议之声顿消,再无人反对设立北京行军器局。
    孟清和看到邸报时,孙侍郎和李侍郎已在出发的路上。前北平布政司杂造局广盈库已改隶北京行部,暂为行军器局办事衙门,掌管军器局的设立及生产。
    设立行军器局一事,孟清和没有插手。他很清楚,以永乐帝护短的性格,即使不批准行军器局设立,也不会问罪沈瑄和袁容。朝堂上有谁敢揪着这件事不放,都不会有好下场,户部的两位侍郎就是铁证。
    如果自己参合进去,哪怕是擦个边,都不会有沈瑄和袁容的待遇。性命能够保住,受些皮肉之苦却免不了。再到刑部大牢住上一段时间都有可能。
    私底下向沈瑄提出几点建议之后,孟清和表明态度,顺利将自己摘了出去。
    对此,沈瑄没有多说,袁容知道一些,却也保持了缄默。
    十二月中,杂造局和行军器局制造的第一批火雷和火箭送抵边塞。
    鞑靼的运粮队伍也如期抵达。
    大雪之中,开平卫派出一支骑兵,上前查验过对方随身携带的文书和朝廷发下的千户腰牌,向城头打了信号。
    在开平卫等了五日的鞑靼联络员立刻策马飞奔而来,同领队的鞑靼千户确认了彼此身份,向出城的明军千户保证,这支队伍确是鬼力赤可汗麾下能征善战的勇士无疑。
    千户回城禀报,未及,城中传讯,令鞑靼骑兵后退百里,同时派出游哨,重兵严防之下,南城门缓缓开启。
    虽有皇命,也验证了身份,该防备的仍要防备。
    谁知道这些鞑子会不会突发奇想,粮食到手,顺便再抢一把。
    运粮的马车绵延成长列,壮实的驽马,性格极为温顺,在雪中轻轻踱着蹄子,口鼻中喷出一片片白雾。
    五百石粮食,满打满算六万斤,看似不少,运回去,也只有鬼力赤和鞑靼高官帐下的牧民有份。实力不强或是距离较远的部落,仍是分不到一粒。
    除了粮食,马车上还装有赏赐给归附部落的太平袭衣等物,棉花也有不少,都是草原上急需。
    鞑靼勇士们很受触动,明朝天子说话算话,是真英雄!
    为首的鞑靼千户下马行礼,单手捶着胸膛,砰砰作响。壮硕的身材似小山一般。
    这份感谢是真诚的,但是,短暂的感动不代表友谊长存。
    鞑靼骑兵和边军都知道,和平是短暂的,等到粮食吃完,草原上的勇士依旧会寻机到边境来打谷草。这是游牧民族延续了千百年的生存之道。
    号角声再次响起,鞑靼骑兵带着粮车出发。
    开平卫的边军缀在他们身后,行出百里才陆续折返,为的是确保这支鞑靼骑兵真的走了,不会将粮食藏起来之后杀一个回马枪。
    开平卫的城门关闭。
    鞑靼的运粮队以最快的速度向鬼力赤可汗的王帐进发。
    强壮的草原勇士习惯了顶风冒雪,皮帽的边缘结了一层冰霜,速度仍未减慢分豪。
    不到车轮高的孩子都清楚,冬季的草原,粮食有多重要。五百石粮食就像是一块流油的肥肉,惹人觊觎。
    在鞑靼境内,基本没人敢明目张胆的找麻烦,但在靠近瓦剌的地盘,生活着几支摇摆不定的部落,没人能够保证,他们不会联合瓦剌,蒙着脸来抢劫。
    八百人的队伍行过查干诺尔,立刻有另一支鞑靼骑兵前来接应。两支骑兵汇合,运粮的队伍增加到了近两千人。
    “五百石?”
    负责接应的鞑靼千户伯克帖木儿看着运粮的马车,心中盘算着自己的部落能分到多少。
    骑士们分散开,将粮车护卫在中,警惕随时可能出现的瓦剌骑兵。
    或许是上天眷顾,这一次的运粮行动算得上有惊无险。六万斤粮食运到,等候已久的鞑靼可汗鬼力赤和太师右丞相马儿哈咱、太傅右丞相也孙台、太保枢密知院阿鲁台亲自出迎。
    成袋的粮食抬下马车,鬼力赤抽—出匕首,一刀扎在麻袋上,金黄的粟米流出,鬼力赤抓起一把,直接送进嘴里,咬得咯吱作响,随即哈哈大笑,“明朝天子是守信之人!”
    马儿哈咱,也孙台等纷纷上前,学着鬼力赤的样子,抓起一把粟米送进口中大嚼。一直不看好本次交涉的阿鲁台也没再忠言逆耳。不管明朝有什么阴谋诡计,粮食是实在的。这个时候和鬼力赤唱反调,明摆着送出借口,让鬼力赤可以扣下该分给他的粮食。
    为了粮食,阿鲁台决定忍这一回。
    入夜,王帐中架起了火把,整头的烤羊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鞑靼可汗高举酒杯,多日未曾饱食的鞑靼勇士们也敞开了肚子。身着艳丽衣裙的年轻姑娘走进王帐,帐帘掀开,热闹的声音和高笑声顿时清晰起来。
    深夜时分,北风更加刺骨,两支队伍静悄悄潜伏在雪地中。
    汉王朱高煦亲自率领的队伍先一步发现了身边的“同伴”。
    “殿下,还要不要动手?”
    跟了两天,好不容易找到鬼力赤的王帐,就这么放弃,实在是可惜。
    朱高煦没有出声,趴在雪地上,紧紧盯着前方。
    亲卫不甘,他更不甘。但他不能轻易冒险,一旦行动失败,责任不是他一个人能够承担,恐怕还会牵连数万北疆边军。
    “殿下?”
    “噤声,后撤。”
    朱高煦用力搓着快要冻僵的脸颊,下达了后退的命令。
    损敌一千,自伤八百的事绝不能干。
    事情要么不做,要么就要使自己立到不败之地。朱高煦的思维的方式,越来越接近他的老爹朱棣。
    朱高煦下令后退,却没有离开太远。他相信,不管摸到他前边的是谁,肯定都会趁鬼力赤防备最松懈时动手。届时,或许可以拣点便宜。
    果然,等了不到一个时辰,王帐中的人都喝得差不多了,巡逻的守卫也是睡眼惺忪,预先埋伏在雪地上的人,开始无声无息的朝王帐和储存粮草的地方移动。
    刀锋砍断骨头的声音被北风湮灭。
    鲜红的血飞溅,人头滚落。
    杀戮在黑夜中进行。
    终于,一声惨叫惊醒了醉酒的众人,火把瞬间燃起,偷袭者变成了陷阱中的猎物,王帐掀开,脸色通红却毫无醉意的鬼力赤和的阿鲁台等人走了出来。看着被包围的偷袭者,鬼力赤冷笑着举起右臂。
    弓箭如雨。
    鲜血染红了白雪,血腥味弥漫了夜空。
    朱高煦握拳抵在唇边,和周围的亲兵一样,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鞑靼营地中发生的一切。
    众人看向朱高煦的目光中带着佩服,若非汉王机智,那些滚落在地的人头,十有八九会是自己的下场。
    朱高煦咬住唇角,血腥和杀戮让他兴奋,却也让他更加冷静。
    他想起了父皇的教导,庆幸自己做出了正确的判断。同时,脑子里也闪过了孟清和信中的内容。
    “殿下,千万不要小看鞑靼可汗,鬼力赤能有今天的地位,令鞑靼诸部臣服于他,绝不会是个笨人。”
    “此乃长久之计,非一战可成之功。俗话说得好,磨刀不误砍柴功,殿下遇事当三思而行。”
    “一次不成,可二次,三次。贸然行事,殿下身陷险境,北疆烽火再起,臣万死难辞。”
    朱高煦知道,孟清和这些话不只是对他说的,更多是向父皇表明态度。他庆幸自己不再如四年前鲁莽,否则,今夜必定会着了鞑子的道。
    杀戮终于停了。
    鬼力赤没有下令留活口,因为没有必要。
    这些偷袭者的长相就是最好的证据,他们来自瓦剌。
    接到宣府送来的急报,孟清和敲敲脑袋,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准备的后手没有用上,马哈木却主动凑上来帮忙。但是,鬼力赤却忍怒将这件事压了下来,没找上门去,也着实令他刮目相看。
    看来,想做一只合格的黄雀,还要继续努力。
    十二月下旬,北疆一带出现了短暂的和平。
    鞑靼游骑不再骚扰边境,瓦剌被鞑靼拦着,也极少出现在边境。
    鞑靼可汗鬼力赤给永乐帝写了一封声情并茂的国书,各种赞扬,佩服,夸奖。
    看完之后,朱棣立刻搓胳膊。
    打了这么多年交道,他怎么从没发现鬼力赤是个这么感情丰富的?
    朱高炽再次被叫到奉天殿听政。
    由于长时间坐着读书不运动,宫中的伙食也有严格定例,不可能让世子一天三顿的小米粥高粱饼子,朱高炽的体重很有反弹迹象。
    朱棣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
    再不待见,也是自己的儿子。
    道衍被召至宫中为世子讲学。朱棣临朝,也会把朱高炽叫上。不论其他,从文华殿到奉天殿,一个来回,再站上小半个时辰,多少也能增加一下运动量。
    宫中的变化让支持朱高炽的文臣看到了希望。借宫中赐宴之机,又提立太子一事。
    朱棣没太大反应,朱高炽却想立刻晕过去,要么就抄起板砖把说话的几个都拍死。
    父皇对他的态度刚有缓和,就来这么一手,到底是在帮他还是害他?!
  
    第一百三十二章 做一只合格的黄雀二

    皇帝不说话;世子的表情却像是要杀人。
    出言请立世子的几名翰林尚不知自己闯了祸;在背后狠狠给了朱高炽一刀。
    朱棣的态度已渐渐有了软化迹象;如果朱高炽继续示弱下去;不是没有翻身的机会。
    无奈,宫中的举动给了文臣们错误的信号;才出现宴会上这一幕。
    朱高炽很冤。他的确想当太子。身为皇帝的儿子,没人不想;他的弟弟也一样。
    太祖高皇帝有二十多个准继承人,仍旧尊奉立嫡立长的规矩,先立长子。长子死后;将皇位传给了长子的儿子。虽然朱允炆最后被叔叔抢了皇位,但是立嫡长的传统仍在。
    永乐帝只有三个儿子,抛开皇帝的个人喜好,从传统和继承制度来看,朱高炽的机会最大。
    受太祖高皇帝喜爱,是洪武帝亲封的燕王世子。年少时曾同建文帝一起在宫中读书,为人性格谦和,不像老爹和两个弟弟一样动不动就喊打喊杀,成功获得了文臣的好感和支持。
    北平守卫战,更为他累积了战功。
    朱高炽的政治资本不可谓不雄厚,底气不可谓不硬。
    综合各种因素,就算老爹不喜欢他,有朝臣的支持,他成为皇太子的可能性也远远高于两个弟弟。
    被徐皇后提点几次,朱高炽认真反省过。原本是自己想差了,严重忽视了父皇的性格,致使靖难期间有所改善的父子关系降入冰点。
    可等朱高炽彻底想通,试图改变现状时,却是无处着手。支持他的人,却一次又一次的成了他向目标前进的绊脚石。
    不能说文臣们做错了,只能说他们不了解朱棣,不清楚一个敢举旗造反,抢了侄子皇位的天子是何等猛人。
    软着来,徐徐图之,或许还有希望。
    着急上火,隔三差五蹦跶一下,纯属于拿着小棍去戳龙身上的逆鳞。
    一下没戳成,再戳,继续戳。
    以为自己是英雄,梦想着拥立之功,殊不知龙头已经转了过来,张开大口,利齿森森,随时能将敢惹他的蝼蚁撕成粉碎。
    朝中有不少聪明人,但在利益和权利面前,能保持清醒的却不多。
    如解缙,黄淮,甚至是胡靖,偶尔也会动摇一下。如果不是杨士奇适时的拉了一把,或许也会脑袋发热和解缙凑到一起。
    大殿之上,天子端着酒杯,自斟自饮。郑和想上前接过酒壶,却被挥退。
    郑公公都吃了挂落,旁人更不敢触霉头。宦官宫人小心翼翼贴墙站,走动间也尽量不发出声音。
    大臣们也察觉到情况不对。脑袋一根筋,也该想到天子是在不满了。
    请立皇太子的翰林拱手站着,皇帝一直不说话,只能保持姿势一直罚站。
    黄淮想起身求情,却被解缙和杨荣联手拉住。这个时候站出去,非但救不了两个翰林,反而会惹火烧身。
    正月里,天子不会动手杀人。
    最坏的结果,同之前被下放的给事中一样,大山支教或戍边充军。即使天子一定要杀人,也不会马上举刀子,至少要在殿试之后。期间努努力,拖到秋后,可运作的地方更多。
    文臣不敢出言相帮,武将则是不愿。
    朱能和徐辉祖一向不搀和皇家内部的事。老资格如张玉,谭渊,李彬等都不在了,余下能说得上话的,如淇国公邱福,同朱高煦的关系更好。五军都督府内,凡是燕军出身,同样更看好朱高煦。
    一起打过仗,上过战场,这样的交情,不是朱高炽能比。
    徐增寿没出声,三个外甥中,他更喜欢朱高燧。对朱高炽和朱高煦的争夺,他同徐辉祖的观点一样,不偏不倚,反正哪个登上皇位,他都是皇帝的亲舅舅。
    曹国公李景隆更不敢说话,长兴侯耿炳文,都督平安也是一致保持沉默。
    天子在大宁遇刺,锦衣卫无端包围府邸,左都御史陈瑛屡次弹劾,让这些建文朝的旧臣奉低调为圭旨。不到万不得已,坚决不出头。
    如若不然,还能如何?
    李景隆绝食未死,好歹同皇帝有亲戚关系。不被皇帝所用,也能当个富贵闲人。
    耿炳文辞爵,平安乞骸骨,皇帝都没有批准,却比准了他们的上疏更让人糟心。
    盛庸致仕,天子倒是准了,官印交出去也没能得个善终。陈瑛始终揪住他不放,想起来就参他一本,为保全家人,也为憋在心中的一口气,盛庸在家中自尽。
    逼死了盛庸,陈瑛也没打算放过盛庸的儿子,最后是徐辉祖开口,整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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