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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之贾赦-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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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善保家的闻言,脸色也不大好,只忙说道:“话虽如此,可二姨太太终归是太太的妹妹,太太若不见她,只怕别人少不得说了闲话去?”

    邢夫人置气道:“往日还说少了不成,那些闲话有多少是他们编排出来的,也不怪旁人笑话,只怪我没能耐,没攒下银山来供他们糟蹋。也不瞧瞧母亲过世都多少年去了,这邢家的家底能供他们败几年,一个二个还真当我拿了金山银海作嫁妆,把家私都带到这贾府来了,倘若真有这么多银子,我比他们还会使银子去,都是一个娘胎出来的,谁比谁差了去。”

    听了邢夫人这番气话,王善保家的也深有感触,只是她到底是邢家的旧仆,有些话儿不得不说,只忙笑劝着邢夫人道:“话虽是这样。可老太太老太爷去的早,太太是长姐,难免要多担待一些,他们说的这些不成样的话儿,太太只当没听见也就罢了。太太若真同他们理论了去,反了气概不说,只怕便是连地下的老太太和老太爷也安心不住。” 
 
  
    贾珍挨打贾母无奈

    邢夫人听了王善保家的这番话,想着过世的父母,一时也不禁心软起来,叹了口气,一边命了丫鬟服侍着她洗漱更衣,一边吩咐着王善保家的道:“罢了,我也不是那狠心的人,你叫她进来罢。”

    王善保家的见着邢夫人松了口,当下倒也露出几丝笑摸样来,连声应着,方又出去请人了。

    不多时,一个穿青着绿,衣裳陈旧的年青妇人便进了屋来,眼睛骨碌碌的转着打量了一番屋里的摆设,又见邢夫人端端正正的坐在榻上,手上拨着个金丝珐琅匣子,说不出的明艳端方,一时百感交集,落下泪来,只略带着哭声朝着邢夫人下拜道:“姐姐,我可算是见着你了。”

    话说贾赦刚出了院门,还未往贾政的院子去,便见得外头人群来来往往,忙忙碌碌的,不似正常摸样,当下正欲寻人问话,林之孝便过来了,只朝着贾赦忙忙道:“老爷,可是不好了,观里来了人说,东府大老爷把珍哥儿的腿给打折了,还不许抬了回来医治。”

    贾赦闻言便是一惊,只忙问着林之孝道:“好端端的,怎么出了这事来?”

    林之孝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说道:“小的先也纳闷,后来听人说了才知道,珍哥儿在观里虽有大老爷拘着,可到底不是个安分人,拿银子诱着观里的小道士与他胡闹,今儿不知怎么被东府大老爷给撞见了。老爷也知道,那府里的大老爷最是个道德君子,哪容得下这样的事儿,当下拿了棍棒便一番狠打,把珍哥儿两条腿都打折了去,如今也不知是好是坏。东府那边的大太太一听说,便晕了过去,如今那府里乱成一遍,尤大奶奶也没个主意,只得遣人过了咱们府来,寻老爷太太想法子呢。”

    贾赦听了,只觉心头大快,打他穿越至今,这贾珍惹了多少麻烦出来,一会儿要清君侧,一会儿要开银矿,生怕别人瞧不见他满身的不是,偏贾赦又不能不管,谁让这年头凡事都讲个宗族,这贾珍生的事儿,哪件不是冲着抄家灭族去了。

    贾赦好几次都想索性把心一横,了结了这个出了名的祸害再说,可想想,又觉得为了贾珍背个杀人的罪名,着实划不来。

    如今听得贾敬把贾珍打折了腿去,贾赦心里别提有多畅快了,心里暗道着,贾敬要是把贾珍打成半身不遂就更好了,看他怎么扒灰惹事去,平日白糟蹋了多少好女儿家,如今这遭也算报应了。

    贾赦想着,脸上的神色不禁也似笑非笑起来,林之孝瞧见了,颇有些不解,只忙问着贾赦道:“老爷,你瞧这事儿……”

    话儿未落,贾赦已是回过神来了,只掩饰着皱了皱眉,对着林之孝吩咐道:“你叫琏儿请了太医到观里去一趟罢,东府大老爷再是生气,也没个不让人给珍哥儿瞧治的道理儿。”

    林之孝忙不迭答应了,方往着贾琏屋里去了。

    却说贾政因事命了人请贾赦过来,正在外书房里踱着步,忽听得外头不少人忙忙乱乱,奔跑不休,方欲喝止,却听得下人报知贾珍挨打之事。

    贾政颇觉无奈,摇头叹气的寻思了一遭,吩咐了身边的下人几句,便往着贾母院里去了。

    到了贾母院中,贾政见着四下无人,不免略有些惊奇,待得走到窗下,听着里头传出嘤嘤哭声,不觉唬了一跳,刚欲抽身离开,贾政又觉着里头的声音不对,只侧耳一听,当下气得目眦尽裂。

    王夫人一边拿帕子抹着泪,一边朝着贾母诉道:“我本也没想将元丫头许给他们家。只是柳太太说,他们家匡扶着废太子,只要圣上一去,太子登基是名正言顺的事儿,他们家再怎么也是封王裂土的大功劳,到那时候,元丫头少不得也是个王妃。”

    王夫人话还未落,贾母便怒不可止的骂道:“你想得倒好,他们家既打了主意要尚主,这封王的事儿,八成不过是口上说说,当不得真的。人家嘴皮一翻,你就信了,这话儿说出去,你敲着心问问自个儿,能哄过谁去。”

    王夫人一听,便急了,只忙不迭的哭说道:“我原是想着,他们家若是封了王,元丫头过去,便是个侧妃,也比嫁到寻常人家风光体面。若是他们家尚了主,有几个公主是能容人的,咱们家再央人说说,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元丫头是我亲生的,我哪有不为她着想的,好的坏的,我都想遍了,只是哪料着,会出了如今这事儿?”

    贾母听着,经不住一声冷笑,只恨不能敲开王夫人的脑袋,看个清楚明白,只咬牙骂道:“你都想遍了。我瞧着你是蒙了心了,那缮国公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你不清楚我倒明白着,见风使舵,吹风引火,这些招数儿,他们家比你们王家会使唤,若没几分能耐,他们家能在这京里压了众去。你那些小心机小算计,蒙着政儿还行,可和人家柳太太较起来,没把你卖了,已经是瞧在咱们两家祖上交情的份上,手下留情了。”

    贾母这话一出,王夫人如闻惊雷,当下唬得瑟瑟发抖,只失声大哭起来:“我苦命的元春啊,是娘对不住你啊……”

    贾母听得越发烦躁,只冷哼道:“行了,你在这儿哭破天了,元春也听不见,真论起苦命来,那李家小姐怎么说。若不是瞧在宝玉和珠儿的面上,只为这李家的事儿,我就能让政儿休了你去,我们贾家几辈子行善积德,倒不料竟娶了你这样的毒妇过门,真是把祖上的脸面都丧尽了。”

    王夫人听得贾母提起李家小姐,心里一紧,当下也不敢再哭元春苦命了,只拿帕子抹着泪,听着贾母吩咐。

    贾母见得王夫人这般作势,心里越发添了几分不喜,只又朝着王夫人骂道:“你自个说说,珠儿的病究竟是怎么回事,那李家小姐,我也是命人打听过的,是个贤良淑德的好人儿,倘若珠儿有个好歹,你又作下一桩孽事来。亏你还成天的念经念佛,就是念上几辈子的经,也消不了你作下的孽去。”

    贾政听得贾母这么一说,哪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当下如堕冰窟,只觉得自己识人无能,相处了这么多年的枕边人,竟然是如此的蛇蝎心肠,一时心寒无比,茫然的出了院子,漫无目的的走着。

    不知不觉中,贾政走到了赵姨娘屋前,见着赵姨娘靠在软椅上,正做着针线。旁边的小丫头,一边帮着赵姨娘捶腿,一边笑说道:“这花样儿真好看,还是姨奶奶想得好,就是不知三姑娘穿在身上是怎么个样子?”

    话儿未落,那丫头抬了抬眼,忽见得贾政站在门口,忍不住脱口而出:“老爷—”

    赵姨娘闻言,抬起头来一看,只朝着贾政嫣然笑道:“老爷,你怎么过来了?”

    且说贾母狠狠发作了王夫人了一番,略消了消气,方才看着王夫人道:“这些事情我暂且记下不提,横竖这家务我是不敢再劳动你了,待得珠儿媳妇一过门,家中的内务事儿,你就交给她去料理着。你如今也是有些年纪的人,合该好生吃斋念佛,也为子孙后代积点德行去。”

    王夫人浑身一颤,只泪眼滂沱的看着贾母,期期艾艾道:“元春这事儿,老太太瞧着可该怎么办?”

    贾母气咻咻的哼了一声,只眼神凌厉的瞪着王夫人道:“元丫头既是养在我老婆子身边的,自有我老婆子做主,你少折腾些事来,就是元丫头的大福气了。”

    王夫人听得贾母这么一说,当下也不敢再言语,只应了一声,方才低头出去了。

    却说邢夫人见了自己的妹妹,听了一番儿哭诉,好不容易才揉着额头将人劝住了,方又客气的说道:“我如今身子重,倒不好久说话儿,妹妹既来了,不妨留下来住一夜再回去。”

    那二姨太太抹了抹泪,只忙看着邢夫人,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姐姐留我,我本不该辞,只是家里着实事儿多。姐姐不知道,如今外头的年景不大好,我们这样的人家,更是不好过儿,我又没姐姐这样的福气儿,只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该怎么挣命便怎么活罢了。”

    听着自己妹妹这番弯弯绕绕又暗含怨气的话儿,邢夫人哪不知为何,正想似昔日那般回说两句,可手一触到隆起的肚子,邢夫人又改了主意,只淡淡一笑,对着自己的妹妹道:“我倒不知外头的年景如何,只知道你们一贯忙着,前儿三妹病了,听说使了丫鬟去你们家,你们也没空去瞅瞅,倒教她生了好一场气儿,还是我训了她两句,才丢开不提了。”

    二姨太太笑得越发尴尬,只忙说道:“姐姐不知道,我们哪敢和三妹比,不说她在家里,一应用度都有姐姐给着,单是她一个姑娘家,又不出门子,也没个用钱地方。哪像我们,成天算计着短钱少用的,就没过一天安生日子。”

    说着,这二姨太太不禁想起从前来,只叹气道:“唉,若说起来咱们家以前虽比不得这府里,却也有几分家业的,只是我命里无福,小时候没享着也就罢了,如今更是……” 

 
    谈亲事邢夫人献策

    正说着,王善保家的打起帘子进门来了,只朝着邢夫人道:“琏哥儿打发人来问太太,前儿送的花露可中用,太太若觉着好,他这番出门,正好顺路带些回来?”

    邢夫人一听,便抿唇一笑,只说道:“这孩子也是,出门办事还惦记着这些,也不怕他老子锤他。”

    王善保家的闻言,便忍不住笑了,只朝着邢夫人说道:“夫人这话说的,我瞧着琏哥儿这行事,倒是从老爷那学来的,怪不得人常说,咱们家琏哥儿和老爷是一个巴掌打下来的,不光摸样儿,就是连这性情也像着呢。”

    邢夫人听了,低头笑了笑,只看着王善保家的嗔道:“什么像不像的,我瞧着他们父子俩个,活脱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成天胡闹,亏你还满口奉承着,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去。”

    王善保家的听得邢夫人这么一说,只忙笑道:“我说的可是大实话,哪有奉承话,太太若不信,只往外头瞧瞧,太阳正照着呢,一丝风气儿都没有,老天爷都证着我这话儿没差呢。”

    这话一出,满屋子的人都笑开了去,二姨太太也附和着笑了几声,对着邢夫人说道:“这是府上的哥儿有孝心呢,还是姐姐有福气儿。”

    邢夫人听得王善保家的这话,本有哭笑不得,可待得听了自己妹妹这话,不觉有些不自在,只微微笑着道:“不过白说几句罢了,算什么福气儿。”

    说着,又吩咐王善保家的道:“你打发给琏儿回一声,让他不用带什么花露花粉回来,倒是前儿他打外头买的那自行的小人小马,迎丫头颇是喜欢,只是给了元丫头几样,凑不成套了。他今儿既要出去,便照着前儿那些东西,再买几套回来,散了各院子去,也省的她们那几个小的,再让来让去的,她们不嫌麻烦,我倒看得眼花了去。”

    王善保家的听了一笑,只忙应下了,正要出去打发人传话。外头帘子一动,翠云忙不迭的进来了,匆忙朝着邢夫人行了个礼儿,便略有些慌张的说道:“太太,东府来人说,他们府里的大太太有喜了。”

    这话一出,除去二姨太太,满屋子的丫鬟婆子都惊得目瞪口呆,傻傻愣愣的不知如何是好。

    两府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东府大老爷最是个一心成仙,无心女色的,如今口称要炼什么仙丹,已是将近半年未曾回府了不说,更是极其忌讳着见了阴人女眷去,眼下这东府大太太却突然有了身子,真有些教人百思不得其解。

    邢夫人眉毛一跳,只忙问着翠云道:“这可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东府大太太就有喜了?”

    翠云瞧着屋里众人这般情状,哪不知邢夫人所问为何,当下只抿唇一笑,笑说道:“前儿东府大老爷绑了珍哥儿去观里时,东府大太太不是过观里去求了几日么,这世上的事儿偏就这么巧,倒教人不知说什么才好。”

    却说自打这东府大太太有了身子,两府里似也沾了喜气,极是太平安稳起来。

    王夫人安心念佛去了,贾珠的病也见好起来了,新媳妇李纨是个和气温厚的人,管家理事都极妥帖,任谁都挑不出半点不是来,不单贾母疼她,便是邢王二位夫人也极喜欢她,上上下下都说这门亲事结得再好不过了。

    东府那边贾珍虽挨了贾敬一顿狠打,可到底命大,不曾遂了贾赦的心愿去,只是几月不能走动罢了,倒教贾赦叹惋了一回。

    若不是邢夫人的娘家妹妹时不时来打一回秋风,外加着元春的事儿尚无着落,只怕这贾府里真是再清净悠闲不过了。

    转眼间便过了年,京里的热闹还没平息下来,贾母已是为元春的事儿忙乱开了,今儿请了这家诰命过府赏灯,明儿邀了那家封君过府饮宴,竟是一日也不曾清闲。

    贾赦倒不知贾母这般忙碌是为何,他每日除去衙门里的公务之外,还时不时的要照管着庄子铺面上的账册,哪有闲心去管贾母置酒请宴的小事儿。

    要说起来,贾赦照管得庄子铺子可不是交给贾琏那些产业里的,这些都是贾赦的老本儿,虽说也是给子孙后代存下的,可今时不比往后,贾赦攥得紧些,倒也在常理之中,毕竟他还没到分家析产的岁数去。

    除了这些俗务,贾赦每日还要哄着邢夫人出去散散步,邢夫人的肚子如今越发大了,身子也较以往沉重多了,人也越发懒怠动弹,贾赦看在眼里,难免心下不安,只得强拗着邢夫人走动走动,以免她生产时太过艰难。

    这日里,贾赦刚回了屋,便见着邢夫人躺在软榻,正指点着迎春绣花儿,贾赦上前瞧了一眼,只问着邢夫人道:“姨太太可是回去了?”

    邢夫人一听,脸上的笑容便敛了去,只朝着贾赦没好气道:“老爷还说呢,前儿我说拿银子买几亩地打发她走便罢了,偏老爷大方着,一出手又是绸缎又是银子,这回怎么着,竟是认定咱们家了,银子一花完,便上门来了,我是没心思再理会了,老爷爱管便管去罢。”

    倒不怪邢夫人生气,任谁摊上这样隔三岔五便上门来要钱的亲戚,都会心里不痛快,更别说邢夫人这样原就有些乖僻性情的了。

    贾赦本也是一番好意,想着邢夫人如今有了身孕,又不大爱走动,娘家来个姐妹,陪着她说笑解闷也是好的。

    哪知道,这二姨太太一来,除了叹着自己没福气,便是拐弯抹角的问着邢夫人讨银子,时不时还顺走些摆设物件,把邢夫人气的直咬牙。

    贾赦更是哭笑不得,偏又不好开口请出去,只得借着故儿躲开了去,能不见便不见罢了。

    听得邢夫人这么一说,贾赦揪着眉心,看了迎春一眼,只说道:“我怎么管去,罢了,你若不想见,吩咐门上不给她通传便是了。”

    听着贾赦这话,邢夫人忍不住一笑,只摇头道:“这话也只是口上说说罢了,若吩咐了下去,不说下人怎么看,光是那些嚼舌头的话儿便能传得满城风雨去?”

    贾赦听着,也颇有些无奈,只说道:“偏你心思重。我看谁敢胡闹传去,都不要命了。”

    邢夫人闻言一笑,只看了看迎春手上的绣样儿,方又说道:“且不说这个了。前儿我听说琏哥儿打外头折腾了好些木料回来,可是要打家具用的。依我说,老爷对琏哥儿的亲事也太不上心了,这早前年便定了亲,怎么眼下还没置备齐东西,若不是老爷以前常夸着王家大姑娘爽利,我还以为老爷是有什么不满意呢?”

    听得邢夫人这么一说,贾赦不觉露出一丝苦笑,若说起来,前世他看书时,最喜欢的便是这个精明能干,胜过须眉男儿的王熙凤。

    可是看书归看书,如今真遇着了,贾赦却也不免悬心掉胆,毕竟王熙凤能干是能干,可行事手段之毒辣,机心算计之阴狠,也是出了名的。

    说起来,真教人爱也不是,怕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贾赦转念一想,王熙凤毒辣虽毒辣,但到底只是个深宅妇人,若没了贾琏在外头支应,王熙凤再是谋略过人,杀伐果断,也没了施展的地方去。

    毕竟书里头也写的分明,王熙凤借剑杀人害死了尤二姐之后,贾琏刚与王熙凤离了心,王熙凤在府里便受起冷落来了。

    不但东府那边的尤氏找她麻烦,便是素日同她一条心的王夫人,也不肯替她说句话儿。

    倘若贾琏还是如从前那边,对她言听计从,又有谁敢给她气受。

    再说着,贾琏和王熙凤这两口子再怎么有缺点,可在贾赦和邢夫人面前,却是极其孝顺的。

    王熙凤再怎么嫌弃邢夫人愚钝,可邢夫人甩脸子给她看,王熙凤却不敢驳回去,只是另寻了通情达理的话儿,顺着邢夫人的心思说。

    若说强行解除了贾琏和王熙凤的婚约,再给贾琏另娶个千金小姐,贾赦也不是办不到,可是这年头千金小姐都是养在闺中人不识的,谁知道究竟是什么摸样性情,万一娶个夏金桂或着王夫人这样的媳妇回来,贾赦只怕是哭都哭不出来。

    想着,贾赦不免露出一丝苦笑,只朝着邢夫人说道:“东西倒是置备齐全了,那些木料不过是买回来修房子用的,琏儿都快成亲了,还住在原来那厢房里也不像个样儿。老太太说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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