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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生涯-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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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兵气的脸涨得通红:“似你这般刁钻的女子。一看就知道不是良民。快说,你们是什么来路?”

    钟秀儿嗤笑:“我都说了几百遍了。我是京城仁和堂的大夫,来凉州城行医,顺便收购药材。你是听不懂还是怎么的?”

    …

第两百三十章钟秀儿

    眼前的女子一身粗布衫裙。脸部至颈脖的皮肤都是浅麦色,手腕处也是。长相清秀,一双眼睛生机勃勃。口齿伶俐。几个士兵轮番审问,全都败下阵来。

    她说的话,武岚楼一个字都不相信。虽然那些话配合着她的身份路引严丝合缝、无懈可击。

    又一个小兵哑口无言。钟秀儿挑衅的看向武岚楼。那眼神分明在说:还有什么招式,都使出来吧。

    武岚楼哭笑不得。这个女人,说她不聪明吧。那反驳审问的话是一套一套。讽刺人都不带重复的。你说她聪明吧。偏偏就这种眼神、这表情。明摆着在说:我有问题,你们就是抓不到。

    天那,这种女人。大张旗鼓的收购粮食和药材,遇着军方查问又是这么一副火爆脾气。是个有脑子的都不会让她出来当探子。

    他极度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势力弄了这么个极品来凉州城?

    “钟姑娘。”他好言道,“既然你……”

    “请叫我钟大夫。”钟秀儿立刻打断他,“我是大夫。大夫”

    武岚楼叹了口气。她要是大夫,他就是将军。京城是什么地方,当他没去过京城吗?别说长安城了,就是全大夏,也没听说过有坐堂女大夫的。

    “钟姑娘。”他坚持着,“目前你无法证明你是大夫。我们只能这么称呼你。”

    钟秀儿很不满,她好容易才拜在了何长英的门下。在西域这么些年,顾朗那一簇手下,谁不恭恭敬敬叫她声大夫。

    “你可以去长安查,看看仁和堂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么个大夫。”她愤愤然。虽然因为没人找她看病,她在仁和堂只坐了几天冷板凳。可挂牌大夫的位置,何长英可是一直给她留着的。她将来还要进太医院,当太医的。

    武岚楼冷笑。这女人也太刁钻了。他们这种巡城卫队,怎么有能力去长安城打听消息。就算是守备大人同意,一来一回的查访也要几个月的时间。这女子分明就是在拖延。

    看来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武岚楼笑了笑,扔出杀手锏:“钟姑娘,既然你是长安人士,又怎么会皮肤像边城女子这般黝黑呢?我可是听说,长安城的姑娘都有一身冰肌雪肤的。”最后一句话明显带着调笑。

    四周的士兵也嘿嘿的笑了起来。笑声暧昧。

    熟料钟秀儿非常坦然:“你说这个啊。在路上晒黑的。”她一把捋起袖子至手肘,半段小臂以下有一道明显的分界线,前端的肤色是浅麦。后端的肌肤则是白皙细腻,如凝脂般在阳光下呈半透明。

    屋里的几个男人齐齐傻眼。像是播放机被按了暂停键。声音、动作全部静止。

    静默良久,只闻细细的呼吸声。

    上帝给你关了扇门,就会留有一扇窗户。钟秀儿的家庭在长安不是一流贵门,却也是道道地地的二流大家。她的爷爷是太医院左院判。她的父亲现今是太医院内值御医。说不定将来也是要做院判的。她还有哥哥在大夏各地行医、开设药堂。她这样医药世家,也就比着那书香门第的家族逊色些。从小同样是锦衣玉食堆大的。

    钟秀儿没有绝美的容貌,却意外的拥有一身细腻光滑的皮肤。手感比上好的丝绸还要柔滑。可惜她自己不怎么在乎。倒是叶明净羡慕不已,折腾着她配置了好多护肤药膏。企图后天努力出一个婴儿般的触感。

    连女帝陛下都羡慕的好皮肤,对着古代军中男儿的杀伤力显然是巨大的。

    “咕咚。”不知道是谁,咽了一口口水。在异常安静的屋子里倍为明显。

    武岚楼第一个回过神,一把拽下钟秀儿的袖子,遮住了那片无暇。屋内的小伙子们个个露出失望的表情。看向钟秀儿的眼神,突然热切了许多。

    钟秀儿毫无察觉。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小伙子们齐刷刷的摇头。武岚楼叹了口气:“钟姑娘。我们现在不能放你走。你放心,我会禀报给上面,到时只要派人去长安查明你的身份属实。你就可以走了。”

    钟秀儿无所谓:“我的那些药材和粮食你们不能动。还有,我还要继续买。”

    武岚楼的笑容僵了僵:“钟姑娘,这些东西在你身份未明前是运不走的。”

    钟秀儿道:“没关系。就先放那里好了。”反正不久后就要用到。

    武岚楼越发吃惊。打量了她半天,在她脸上看不出分毫倪端,只得让人将她带下去。

    接了命令的士兵很为难的道:“队长,这人放哪儿呢?”

    不得不说,美色在一定程度上还是有作用的。要是钟秀儿没露那一段胳膊。这些士兵们二话不说,立刻就把她送进牢房去了。可现在就有踟蹰了。那段胳膊,可是让他们看了眼界了。细腻白嫩成那个样子,这般佳人,怎么能住进牢房呢?

    武岚楼也迟疑了。他是武举出身。因为性情耿直得罪了上司才被发配到凉州城来的。他家在家乡也是大户人家。家中也有娇养的妹妹。他知道,那样的雪肤,绝不是普通人家能养出来的。

    配合着钟秀儿豪放的捋袖子行为。他怀疑她是由某些特殊场所养大的。想了想,道:“值班房隔壁的院子里不是还空着几间屋子么?收拾收拾,先住那里吧。”

    几个士兵互相挤了挤眼睛,齐声道:“是,队长。”

    钟秀儿跟着几个士兵来到了一间院子,院子坐北朝南三间瓦房,东西厢各有三间屋子。院内种着几棵白杨树,西边还有一口井。

    黄饭儿也被两个士兵推推搡搡的拽了过来。他的底细倒是好打听的很,本地人。一查就清楚了。可惜因为跟着嫌疑犯囤积粮食药材,目前也不能放他离开。

    “钟姐姐”黄饭儿焦急的冲上来,“你没事吧?”

    一个士兵不高兴了:“你小子怎么说话呢?钟姑娘能有什么事?”

    黄饭儿对当兵的就没什么好印象,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为什么不放我们走?”

    士兵道:“查清了自然就放你们。”

    “好了,饭儿。”钟秀儿制止他,“他们还是讲理的。既然没让我们住牢房,就不算是犯人。”

    院中的这一番吵闹,引得正屋里走出一个人。三十来岁的年纪,身着长衫,留着几缕短须。

    “梁司务。”几个士兵齐声吆喝。

    该男子点点头,看了一眼钟秀儿,施礼笑道:“武夫人,在下梁洪。是岚楼的至交好友。您怎么只带了个小厮过来,丫头也没带一个?”

    钟秀儿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你和我说话?”

    那几个士兵“扑哧”笑出声来:“梁司长,这可不是队长的媳妇。这是……这是钟姑娘。”

    梁洪顿时大窘,涨红了脸。他也发现了,这位皮肤有些黑的女子梳的不是妇人发誓。可看这年纪也不是小姑娘了啊。由被带到这院里来。他糊涂了:“这是……”

    一个士兵走上前,对着梁洪的耳朵嘀嘀咕咕了几句。梁洪恍然:“原来如此。是我唐突了。这位姑娘,还请恕罪。”再次施礼赔罪。

    “大人过虑了。小女子担当不起。”钟秀儿屈膝还礼。

    她的礼仪是从小训练,外加宫廷浸yin出来的。此时做来,一丝不苟、标准严谨。梁洪目光顿了顿。嘴角微微轻翘。

    这间院子,是给有品级的将领居住的。武岚楼职位虽然低微,品级却和他这个凉州城守备军军需司务一样是六品。故而两人就合住了一间院子。突然来了这么个女子,他还以为是武岚楼讨了个外室。没想到竟然是嫌犯。

    刚刚的还礼,动作标准、仪态大方。普通人或许看不出来区别,他们这些从小耳闻目染的却知道各处细节的规范。这女子确有很多疑点。

    钟秀儿问那士兵:“我住哪间屋子?”一点儿都没有即将和陌生男人同住一院的尴尬和窘迫。

    士兵道:“梁司长住了正屋,武队长住在东厢。”

    钟秀儿点头:“这么说西厢房没人住?”

    士兵们齐齐点头。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钟秀儿一挥手:“饭儿,我们就住西厢房了。”

    之后就很豪迈的推开了西厢的房门。黄饭儿乐颠颠的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

    院中的男子们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一个士兵迟疑的道:“她真的就去住了?和两个大男人住一个院子?”

    另一个道:“她是不是看上武队长了?”

    再一个发表意见:“武队长有媳妇了。在老家呢,大胖小子都生了。”

    又有人发表不同意见:“有媳妇了就不能再讨人了吗?守备大人不也在这里讨了二房夫人。”

    他们说的热闹。梁洪嘴角噙着笑,目光一直盯着西厢房。

    钟秀儿很快出来了,身后的黄饭儿手里拿着一个木盆。

    “我需要扫帚、抹布、水桶,干净的被褥、枕头、厚实的棉被、换洗衣物两套、火盆、木炭、铜壶、温水的草窝子……”钟秀儿零零种种说了一大堆。然后一指黄饭儿:“让他跟你们去取就好,没有的就去我原先的住处去取。这是钥匙。”然后自顾自的走到水井边,挽了袖子摇辘轳,放水桶下去打水。

    众士兵如云里雾里,直到黄饭儿叫唤了好几声才醒悟:“哦,哦,哦。我们这就去。”

    梁洪站在院中一动不动,看着钟秀儿熟练的从井中打了水,倒进木盆。然后抬头问他:“烧水的地方在哪里?”

    “在那儿。”他指了指厨房,眉头蹙起:“姑娘若是口渴了,我屋里还有些热水。”

    钟秀儿摇头:“不必了。我这水是烧来打扫屋子的。天气寒冷,用热水舒服些。”

    梁洪无语,眉头蹙的越发紧了。

    ……
第两百三十一章 刺杀(上)


“那一个女人,绝不是普通人。” 

天气越来越冷了。凉州城的天空已经开始飘起零零星星的雪花。梁洪坐在烧的暖暖和和的炭炉旁,用火钳子扒拉着未燃尽的木炭如是说:“行礼、用餐、走路……这些镌刻在骨子里的礼仪是从小教养出来的。她应该是出身富贵。” 

武岚楼不出声。他知道梁洪的意思。富贵二字中难的是那个‘贵’字。有钱不代表有地位。这位钟姑娘明显出身良好,受过严格的闺秀教养。应是大家族里的姑娘。可偏偏她的言行举止又是那般胆大无忌,毫不在意男女避讳。若说擅长粗活还可以说是家族凋零了,落难时学会。可无论再怎么样落魄,一个大家小姐,对待男女避讳的礼仪已经深入骨髓。绝不可能对着一屋子的男人卷起袖子、露出自己的胳膊。 

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这样矛盾的女子,说她没可疑之处都没人信。 

“上报守备大人了吗?”梁洪问。 

“上报过了。”武岚楼在火盆上暖了暖手,闷闷不乐:“大人的意思是,为着这一个女子专程跑一趟长安没有必要。让我们看着处理。” 

梁洪沉默了。凉州守备这是打算不闻不问了。良民也好、奸细也罢。都和他无关。是抓是放,你们巡城卫队自己解决。这位守备还真是善于推脱责任。 

“你打算怎么办?” 

武岚楼面色不愉:“留她住几天,看看有没有同伙来接应。不能放她走,那些粮食和药材绝不能流失出城。我会派家中的老仆上京城打听。只要证明了仁和堂没有她这位坐堂女大夫,到时就可以定她的罪了。” 

梁洪颔首。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不过他有些奇怪。明明天下间的药堂没有女大夫坐诊,这位钟姑娘却为什么偏偏要说这么一个明显的谎言呢? 


琴湖绿洲。孙承和带着一支两百人的小队和四百匹战马向着众兄弟辞行:“大当家的,我们去了。” 

顾朗穿着沙匪常穿的赭色衣衫,锐利的目光扫视过那两百兄弟。这些都是真正的皇帝亲兵。他们此刻虽然穿着沙匪的服饰。身上的武器却都是由京中统一精心打造。 
他们这三年在西域一带看着是很风光,势力扩张的厉害。真正的心腹之人,却只有从上林苑走到这里的三百兄弟。此两百人一去,不知还能回来几人。 

他端起手中的酒碗,高声喝道:“弟兄们平安回来。等事了了。咱们一同喝庆功酒” 

两百士兵也端着酒碗齐声高喝:“大当家放心” 

然后大家各自喝掉碗中酒,孙承和带着两百人摔碗离去。 

一个当地沙匪小头目悄悄的问贺安鹏:“咱大当家唱的是哪一出啊?” 

贺安鹏白了他一眼:“不该问的就别问。这是大当家和军师安排的秘密行动。除了那刚刚走的,这儿就只有他们两个知道了。” 

“是吗。”小头目咋舌。目光却是一闪。他记得这两百人前几天都有过几天放假,可以被允许去红帐篷里快活、快活。他就不信,人人的口风都那么紧。 

当晚。几个黑影分别悄悄溜出了营地。 

江涵将顾朗帐篷的窗户帘子掀起一角,捕捉到一个闪身而过的黑影。叹了口气:“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些人怎么就不明白这道理呢?” 

顾朗冷笑一声:“我们终究不是土匪。这些年来沙匪的几个大佬对我们的行事很不满意。我们真正的核心力量毕竟只有三百人。难以做到方方面面周全。有探子再正常不过。” 

江涵感慨了两声:“是啊,有他们在,我们的计划才能实施嘛。”他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问:“这场战役后,我们大概就快回家了吧?” 

“不知道。”顾朗目露怀念,“不过估计着应该也快了。只要陛下有所动作。我们就是不回去,也可以堂堂正正的挂上军队的番号。总不至于再是土匪了。” 

江涵微微有些激动:“是啊,快了。就快结束当黑户的日子了。” 

到底还是年轻人。这几年混在土匪堆里也着实委屈了。顾朗笑了笑,问起家常:“你媳妇应该已经生了吧。” 


江涵嘿嘿一笑。算着日子孩子应该已经生下来了。只是不知是男是女。 

顾朗又道:“这几年虽说是大家轮流回京探亲。到底还是有些兄弟没排上。我对不起他们啊。” 

江涵沉默了。就算是轮上回京探亲的,也有很多人没成亲,或是媳妇不在长安。说是探亲假,和没有也没二样。这些没媳妇没儿子的兄弟们,一直是他们所愧疚的。眼看着战乱就要爆发了。战争中普通士兵能不能留得性命,那完全要看运气。他知道顾朗的顾虑。是害怕这些兄弟们连个继承香火的儿子都没有,就孤零零的上路了。 

可在战争中,这些牺牲又都是无法避免的。要他来说,接下来,在动乱中留在琴湖绿洲袁氏夫人才是更加危险呢。 

“大哥……”他忍不住将顾虑说了。 

顾朗摇头:“你嫂子不能走。一走就会引起怀疑。放心吧,她不是柔弱女子。知道怎么照顾自己的。” 

“可嫂子还带着孩子啊”江涵劝他,“至少先把孩子送走吧。” 

顾朗还是摇头:“不行。钟姑娘已经被人怀疑关押了起来。这个时候单独送孩子回去,反而更加危险。”想到这里,他不由的暗骂自己糊涂。当初怎么就弄出孩子了呢。太不是时候了。 

而这时的草原边境上,一队十余人的瓦剌士兵骑着快马正追赶着两个男子。 

两个男子一个二十出头的俊俏相貌。另一个则是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两人身下的马匹已经累及,速度渐慢,眼看着就要被追兵追上了。 

卫七咬牙,一纵身,拉着陆诏跃下下马背。运足轻功,拽着他就向茂密的草丛里跑去:“快走” 

陆诏知道情况紧急,咬着牙跟上卫七的脚步。身后的追兵他并不陌生。正是汗王突不花尔模的亲卫队。那位领头的,可不就是求婚失败的队长巴音嘛。 

他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会落到这个地步的。突不花尔模杀他,完全没有理由啊?达达忽儿杀他?他哪里舍得这么个好谋士。巴音擅自行动?先不说擅自行动者能不能调集亲卫队。即便是他有本事调集,那也总该有个杀他的理由吧。 

陆诏翻来覆去都想不明白。 

卫七将他藏好后就抱着剑窜出去了。他们的马匹已经疲倦了。逃命来的匆忙,干粮什么的也没多带。即便是躲过了这些人的暗杀,他们又要怎么在这茫茫草原中过夜呢? 

所以卫七一反之前躲避的行事,打算兵行险招。伺机反刺杀掉这些人。只有这样才能获得物资,能穿过茫茫草原回到边关。 

他朝着陆诏的反方向走了些路。静静的俯在草地中等候。 

巴音领着亲卫们追上来了。他轻蔑的看向那两匹腿脚发抖的马。冷声往草里随手射出一只箭。再狡猾的猎物也逃不脱猎手的追捕。那两个男人是猎物。他就是猎手。 
身为汗王的亲卫队长,汗王的命令他一定要执行。等了好多天终于等到了这两个汉人脱离驻地散心。他立刻就抓紧机会来绞杀了。可惜那个年纪大的男子十分勇猛,竟然生生逃脱了出去。 

草地异常平静,看不出有藏了猎物的痕迹。巴音冷笑一声,对身后的人下令:“四处放箭。我就不信他们能躲得过去。” 

嗖嗖嗖嗖一只只闪着寒光的羽箭射入这一片草地。陆诏头上冷汗直冒。眼睁睁的看着一只白羽箭穿过他的袖子,将撕破的布料牢牢定射在地上。 

他的心跳霎时间停止。 

巴音耳朵一动,捕捉到了布料撕破的声响:“那里”手臂一挥,身后众人的弓齐齐指向那个方向。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快速的从草丛中穿过。血珠四溅,马儿发出悲烈的嘶鸣。扑通扑通接连倒地。就在这火光电石间,有四五匹在一条直线上的马匹被割断了前腿或是后腿。马背上的士兵们纷纷倒地。原本一触即发的局面被打乱了。 

“该死”巴音来不及诅咒。那道黑影就又向着他的马腹部掠了过来。 

草原上的交通工具就是马匹。巴音连忙躲避。拔出长刀对着地下就是一阵乱砍。同时喝道:“别管我。那边还有一个人,放箭” 

卫七暗叫不好。他只缠斗住了五六人。还有五六人听了命令后立刻向着陆诏的躲藏地去了。 

陆诏眼睁睁的看着又是几只箭射过来,急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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