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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搞好关系,让婚礼顺利完成。”
这样一解释,皇后脸上的乌云散了,还怜惜地拉起我说:“难为你了,想得这么周到。只是像蛐蛐这些玩意皇上是不准他玩的,怕他玩物丧志。”
我立即表态:“臣媳知道了,以后不玩就是。”
最后,皇后和谢玖又费了一番口舌,还总算哄着太子登上了辇舆。
在行进的途中,我问太子:“那只大蛐蛐呢?”
太子郁闷地说:“阿玖不让我带,怕弄丢了。要我放在她屋里,说等我回来再跟我玩。”
我就知道!那蛐蛐进了谢玖的房里就别想再拿出来了。
我忙安慰太子说:“没关系,我家里还有好几只呢,都是很大的,在斗蛐蛐大赛中得过头名的。”
太子的眼睛立即睁得圆溜溜的,欣喜万状地说:“真的?”
我说:“真的,不只有蛐蛐,还有玩蛐蛐的超级高手,他们会教殿下怎么玩蛐蛐。还没人教过殿下这个吧?”
太子忙点头:“没有没有,太师傅们整天教那些四书五经,烦都烦死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以后不用烦了,我会给殿下买回许多许多好玩的东西,还会专门请师傅教殿下玩,让殿下也成为大玩家,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那种,好不好?”
太子喜得手舞足蹈,我又对他说:“但这种事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哦,一旦被你父皇知道了,他就会没收你所有的好玩意,还会惩罚你,也会惩罚我。”
他小小声地问:“连阿玖也不能告诉吗?”
我说:“不能,你必须答应我不告诉任何人,包括阿玖,不然,我就不给你买好玩的了。”
他急忙保证道:“不告诉不告诉,你一定要给我买哦?”
“嗯嗯嗯,只要你不告诉别人,我就天天给你买好玩的东西,天天陪你玩。”
最后我们还在太子的要求下拉钩、盖章。
我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在心里对谢玖说:那只蟋蟀你就自己留着玩吧,值五千贯呢,你又买不起,小心点玩。太子以后,恐怕再也不会去你那里了。
《极恶皇后》第二部分 8。 向左走,向右走(1)
辇舆到门,父母早就领着一干亲戚故旧站在门前等候了。看到我们下辇,他们在门口跪成了一片。
我赶紧上前两步抱住母亲。虽然还只嫁进了皇宫两天,不知为什么竟像是过了一个世纪,我不禁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父母也忍不住落泪。
进入正厅升座,亲戚朋友们重新一一过来觐见。他们中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太子,眼睛始终围着他打转。
我紧紧地握住太子微微颤抖的手,轻声地给他介绍着下面的那些亲戚。希望通过说话缓解他的紧张。但其中有一大半我也认不清楚,就只好笑一笑了事。
我家的亲戚本来应该很少的,我父亲是独苗,母亲也只有两个姐姐,却不知从哪里冒出那么多亲戚。就像今天,我看门口跪下的那黑鸦鸦的一大片,起码有好几百人。
在路上我就一直叮嘱太子,到了我家,多笑,少讲话,最好是不讲话。反正进退礼仪,包括喊平身,都有太监执役。我和太子,其实只要坐在上面做两尊会笑的木偶就好了。
自从我答应给太子买好玩的并和他拉钩盖章之后,他就变得对我言听计从。在他心里,我终于不再是让他躲避的陌生人,而是让他信赖依靠的自己人了。
尤其是像今天这种场合,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见那么多陌生人,接受四面八方投射来的探究的目光,他很不适应,也很紧张。一直死死地握住我的手,不时回过头来看看我。每次我都给他安慰、鼓励的目光和一个温柔的笑。
好容易熬到所有的人都觐见完毕,我和太子退回内厅。刚刚换下礼服,还没来得及去父母的寝居行家礼呢,宫里来的主管太监秦公公就凑过来悄悄禀道:“太子妃,怎么办?我们来的时候只封了三百人的赏赐。可是我刚刚数了一下,光正厅和两处偏厅就有四百多人了。其余的地方还有多少还没数清楚,估计至少也有几十人吧。”
我点头笑道:“辛苦你了,赏赐的东西你不用担心,我会打点好的。你只要帮我把那些没数清楚的人数清楚就行了,别到时候拉下了几个没赏赐,那就不好听了。”
秦公公点头离去,我忙叫小翠去通知我爹,让他尽快补齐缺口。
这整个过程中,我的新婚丈夫太子爷只是不停地问我:“南风,你说的蛐蛐在哪里呀?还有蛐蛐师傅们呢?他们什么时候才来教我呀?”
我叹了一口气:“我这就带你去看蛐蛐和蛐蛐师傅们,但你必须先跟我去我父母那边拜见一下岳父岳母。”
他高兴得直点头,连连说:“那我们马上去吧。”
一路上,我又一遍遍地教给他拜见我父母的礼数。他很虚心很努力地鹦鹉学舌,生怕惹得我一不高兴,就不给他蛐蛐玩了。
到了父母那边,父亲不在,大概是去忙着打点赏赐的礼封了。太子在我的示意下很乖地向我母亲行礼,语言和动作都很符合规范。那些陪侍在坐的亲戚们一个个满脸诧异,我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无非就是:不说是个傻子吗?怎么看起来挺正常的?
平心而论,太子今天在外人面前一直表现得很得体的。
他不能算是真正的白痴,只是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他的情形,就像一个人好好地长到了四、五岁,突然,智力生长的链条断了,身体的成长却还在继续。这样,虽然他的身体逐渐长大成人了,智力却永远停留在四、五岁的时候。
光从外表上看,他一表人才,容貌像他美丽的母后,身高则像他高大的父皇。只要他不开口说话,就是一个很英俊、很迷人的少年储君。
他的父皇当年肯立他为太子,现在又不顾朝廷内外的诸多议论一直力挺他,除了他是嫡长子外,他的容貌应该也给他加了不少分吧。
除此而外,还有另一个更隐讳的理由。
据说,他小时候本来是个又漂亮又聪明的孩子。长到四、五岁,他父亲司马炎逼曹魏的最后一个君主曹奂禅位,自己登基当上了皇帝。从那以后,他的脑子就停止了生长。
因此,民间一直流传着一种说法:太子之所以这样,正是他父亲谋逆篡位的报应。
人做了亏心事,表面上再装得无所谓,心里还是虚的,也更容易疑神疑鬼。他父皇估计就是这种情形。即使这个儿子傻了,由于心存愧疚,还是咬牙让他当了太子。
以后,只要我能好好地维持他在公众心目中的形象,保住他的太子宝座,应该不是很难的。
《极恶皇后》第二部分 8。 向左走,向右走(2)
我母亲也很满意太子今天的表现,脸上笑开了花。她是最要强的人,对于太子今天的来访,估计也是捏着一把汗的。那些亲戚朋友们上门固然是为了巴结宰相和太子妃,趁机来看太子出洋相也是他们心里的一个隐秘渴望吧。
正庆幸、得意着呢,后面有人拉了拉我的衣裳,我一回头,就见太子满脸不耐烦地问:“到底还要多久才去玩蛐蛐啊?”
好嘛。亲爱的太子夫君,恭喜您,您这句话明天就可以登上洛阳乃至整个晋国名言名句的榜首了。
一个太子,居然在宾客满堂的情形下催着喊着要去玩蛐蛐,这不坐实了他是个傻子吗?这样再多遮饰的话都没用了,我的心顿时沉甸甸的。
这时,父亲正好从外面走进来,听见这话,忙接口说:“太子殿下,您等急了吧。现在场地、人员都已经准备就绪,只等您一到场就可以开赛了。今天我下的筹码可大呢,当然是赌太子队赢,您可不要把老岳父的一点老本都输光了啊。”
见众人一头雾水,父亲笑着解释道:“太子来之前我就跟他说过,今天有一场蹴鞠比赛。他年轻爱玩,偏偏在宫里又被他父皇管得死死的,难得玩一次,所以现在有点技痒难耐了。”
众人这才恍然道:“原来是蹴鞠啊,还以为是蛐蛐呢。”
我感激地看着父亲,心想宰相就是宰相,这份机智,这份从容,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
这场蹴鞠比赛,在场上众人的明帮暗助下,太子队自然大获全胜。太子也玩得不亦乐乎,连蛐蛐都忘了。
在整个蹴鞠比赛过程中,其实还有一帮人比蹴鞠选手更忙。他们就是我父亲专门安排在前台的笔杆子们和画师们。
蹴鞠比赛刚一结束,那些人就站了起来。他们有的写诗,四言、五言、七言都有;有的写赋。连我父亲自己都写了一首诗。他们一首首地吟诵着,赞美着太子蹴鞠的英姿,不凡的仪表,恢宏的气度,总之是天纵奇才、未来英主。有这样的人做储君,实在是神明之佑,社稷之福。
画师们则当众展示他们的画,画中的太子英伟不凡,一看就有人主之像。
正喧嚷着,仆人匆匆跑过来通报:齐王和王妃已经到大门口了。
我心跳加速。我也想过他们可能会回来,但又觉得不大可能。总共只有一天的时间,难道贾荃不该好好陪陪她母亲吗?既做了王妃,以后再想随便出来就难了。
不过她来也是应该的,毕竟,这里有她的父亲,这里也是她的家。
此外,她大概也很想在我面前表演她和齐王的恩爱吧。我的痛苦就是她的快乐,她怎么会放过这难得的机会呢?
只是不知道,如果我在齐王面前展示我和太子的恩爱,齐王会不会有反应?
等我们赶到前面时,齐王和贾荃已经在正厅里坐着喝茶了。
自然又是一番跪拜如仪。
按辈份,我和太子是小辈,故而也随众人过去问安。但按尊卑,太子是储君,他们是臣,又应该是他们拜见我们。最后,谁都不让对方行礼,只是谦让了一番了事。
分宾主坐下后,齐王笑着说:“我和王妃刚刚在门口下车的时候,还以为走错门了呢,怎么里里外外除了几个应门洒扫的,就没人了?问了门人才知道,原来你们都去看蹴鞠去了。没有被我们打断比赛吧?”
父亲忙表示比赛已经结束了,又让人把那些诗作画作拿来,给齐王过目。
齐王看诗赋,贾荃就看画。
虽然贾荃嘴里不停地啧啧称赞,但谁都听得出她话里明显的酸溜味。
我坐在一旁暗暗地打量她,发现她越看画,脸上的不平、不甘之色就越明显。也许,我父亲是偏心了一点,对太子极尽巴结讨好之能事,对她和齐王却好像漠然置之,甚至根本都没有准备他们今天会过来的。
她眼里固然没有父亲,父亲眼里又何尝有她这个女儿?真所谓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在她的母亲被放逐出相府的时候,她和她妹妹也被放逐了。
她从画中抬起头来,眼睛在人群中搜寻。
我知道,她在寻找我。
我主动迎上她的目光,立刻感受到了那股强烈的、深沉的恨意。
每次我们家不管有谁伤害了她,她都会把那笔账记到我头上。我对她来说就是一个专门用来扎刀子的稻草人,每当她心里有恨,就必须扎我几下出气。
果然,她把画丢给仆人,用撒娇的口吻对齐王说:“殿下,陪我去奶奶房里给她的灵位上注香吧。”
《极恶皇后》第二部分 8。 向左走,向右走(3)
又回头招呼我:“妹妹,你跟太子也一起去吧。我猜你们肯定还没有给奶奶上香。”
言下之意是,我就知道你们不孝,肯定不会记得给奶奶上香的。
这话让父亲脸上都有了惭色。今天家里客人太多,事情太繁杂,他的确是忽略了这一重要环节。
为了掩饰难堪,父亲大声吩咐仆人们快点赶过去准备。
于是一大群人簇拥着我们两对新人走向后院。
在上香祝祷的时候,贾荃念念有词说:“奶奶,请你保佑我和齐王相亲相爱,白头偕老,福寿安康,子孙满堂!”
祝祷毕,撒娇地让齐王照念一遍。齐王尴尬地笑了笑,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念了。
轮到我和太子了,我也笑着说:“既然有了现存的好词,我们就懒得再想了。免得愿望太多了,奶奶保佑不过来。”又回头问太子:“刚刚荃姐念的话你都记得吗?”
太子点头。他脑子不行,鹦鹉学舌的功夫还凑合。
于是我们俩把贾荃的祷词再齐声祝祷了一遍。
上香毕,我在太子耳边悄声说:“我现在就带你去玩蛐蛐。但你不准大声嚷嚷,免得别人听见了,传到你父皇耳朵里去,知道吗?”
他喜出望外的点头。我拉着他的手对众人说:“太子殿下刚刚蹴鞠汗湿了衣裳,南风现在就先失陪一下,带太子殿下去更衣。”
客人们忙说,那快点去吧,别着了凉,感了风寒就不好了。
我和太子亲亲热热地携手离去。
余光掠过,那个人的反应让我无限惊喜。我觉得我的身体顿时变得像小鸟一样轻盈,几乎是蹦蹦跳跳地牵着太子的手走了。
而贾荃的眼里喷出了火花。
让她喷出火花的的理由有二:一,她丈夫的目光居然一直追随着我和太子离去的脚步;二,太子居然长得如此俊美,而且看起来一点也不傻。
她之所以今天会来,除了看“妹妹”伤心失落,看“妹夫”出丑本也是重头戏的。
结果,却好像只落得她自己伤心失落。伤心父亲如此厚此薄彼,而新婚丈夫又似乎不能完全忘情于我。
我牵着太子的手,想着刚才齐王的失落和贾荃刻骨的恨意。我和这对夫妇的纠缠,恐怕只有死才能了结。
只有我身边的这个人心思单纯,稚朴如孩童。
我的世界太黑暗,充满了太多的仇恨与争斗,但愿不会牵扯到他。我是有把他培养成傀儡的打算,但仅仅如此而已,我从没想伤害他。
握紧他的手,这位美貌尊贵的少年朝我露出一个倾城绝艳的笑,我的心顿时变得又软又暖。我在心里问自己:如果有一天为了齐王的利益我必须要牺牲他,我做得到吗?
现在就好像已经做不到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只怕会更难。
我不是爱他,我只是怜惜。
拉着他走进我卧室外面的小客厅里,几个蟋蟀玩家已经在那儿等候多时了。
小翠过去关上门窗,把外面的喧嚣都关在门外。
这天剩下的时间,我们都关在这间屋子里玩蟋蟀。不只太子玩,我也在一旁观摩,后来还亲自上场。
我必须学会这些,不然怎么把太子留在身边?只有一直陪着他玩,才能成为他最需要的人。
直到太监们在门外说,该起驾回宫了,太子才恋恋不舍地告别了那些玩家,还跟他们约定下次回来一定再把他们找来。
他们走了时候,我每个人打赏了一个大礼包。虽然明知道父亲肯定还会有厚赏,但我还是一边打赏一边交代说:“今天的事,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如果外面传出了一丁点风言风语,我就唯你们是问!”
他们忙不迭地保证:“这是当然的,相爷早就交代过了,请太子妃放心。”
带着他们留下的几只蛐蛐,还有几大袋各式种各样的玩具,我们回了宫。
进入宫门之后,为到底是回东宫还是回谢玖那里,太子还是犹豫了一下。当时我笑着说:“太子如果想回谢玖那里就去吧,不过这些蛐蛐,玩具,我还是悄悄带回东宫比较好。免得太子到处拿来拿去,被皇上发现了就糟了,会全部没收的。”
太子一听说蛐蛐和玩具不能给他带走,考虑都不考虑了,立刻表示跟我回东宫。
晚上用过晚膳不久,我们就去洗浴,然后把太监宫女们全都打发出去。他们走的时候个个都是一脸暧昧的笑,估计还以为我和太子因为是新婚燕尔,所以恩爱无比,等不及天黑呢。
我们关起门来斗蛐蛐,玩玩具,一直玩到眼睛都睁不开了才脱衣上床。
我先躺下,太子爬上来的时候停在我身体上方问:“你可不可以抱着我?我跟阿玖睡的时候,她总是抱着我的。”
好吧。
他立即像孩子一样紧紧地依偎在我怀里,虽然他比我高大许多。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你可不可以唱歌给我听?阿玖总是一边拍着我,一边轻轻哼着歌,她说,那是她小时候她娘给她唱过的摇篮曲。”
原来,我不是嫁了一个丈夫,而是养了一个儿子?
《极恶皇后》第二部分 9。 玉堂春(1)
唱就唱吧,好在我也的确会唱很多歌谣。
我娘虽然以凶悍著称,但对于我和贾午来说,她却是世界上最温柔慈蔼的娘亲。
据说她每次哼着歌哄我们入睡后,门外总是站满了等着回事的家人。因为她这个时候最好说话,即使有什么惹她生气了,她也不会在我和贾午的门前发火。
我拍着这个比我还高大的“孩子”,轻轻唱道:“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罗敷喜蚕桑,采桑城南隅。青丝为笼系,桂枝为笼钩。”
他在我肩窝里磨蹭着、嘟囔着:“这首阿玖也唱过的,很好听,我很喜欢听。”
又像小狗那样不停地嗅来嗅去,深深地呼吸着说:“南风,你好香!嗯,真好闻。”
“阿玖身上香吗?”
“也香,但没有你香。”
他灼热的呼吸喷到我的脸上、肩上和胸前,慢慢地。他不仅用鼻子,还开始用嘴,依然是像小狗一样舔来舔去。
最后,他整个人覆在我身上,抬头看着我,黑暗中,他的眼睛闪闪发光。
他有点迟疑,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那个,南风,你肚子里有没有娃娃?”
“没有。”
“那我可不可以……阿玖肚子里有娃娃,就不让我那样了,她说那样会伤到娃娃。可是人家好想哦。”
我再次声明:“我肚子没有娃娃。”
他眼睛亮得像黑暗中的星辰,惊喜不已地说:“那就是,我可以那样了?”
“嗯。”
吧唧吧唧吧唧。
这回不是做梦吃阿玖的猪蹄了,而是在我脸上猛亲,弄得我一脸口水。
然后……(此处省略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