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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就是太后留你,不好意思开这个口。今儿却巧了,长得这样的俊俏,难怪……难怪姐妹们都极力称赞。”
探春连称不敢:“只是小家子出身,倒没的让皇后笑话。宫里头什么样儿的人才没有?可让皇后娘娘见笑了。”
她想,对于太后来说,恐怕她演的这个角色,也就相当于刘姥姥之于贾母吧?忍不住自我解嘲地撇了撇唇,抬头却见皇后的目光看过来,急忙正襟危坐。
皇后也还未满三十,比皇上大了两岁,目光还是锐利得很。探春暗自提醒自己,能把持住中宫之位,可不能小觑了。
“皇后今儿倒来得早。”太后笑问。
“横竖也没有什么事,就过来陪母后说话解闷儿。”皇后笑着扶起太后,“虽说天气还不大热,但日头上来,总有些暑气。”
“哀家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太后含笑,依言回了殿内。宫女们上了茶,太后让皇后和探春都坐下,“把鹦鹉也拿进来罢。”
离得近了,探春才看出皇后的脸上皱纹已经相当深,尤其是眼角,虽是厚脂薄粉,也掩盖不住那两道鱼尾。
母仪天下,听着是好的,可夜夜空闺的滋味并不好受。每三年有年轻活泼的秀女填充后宫,男人总是喜新厌旧。宫里的女人,怕没有一个是好过的。
想到自己的处境,探春觉得皇后就是自己的前车之鉴。幸好茜香是个小国,不至于有这么多的嫔妃。就算有……自己只要守住自己的心,就能安之若素,从容筹划。
皇后陪着太后说话,无非是老生常谈的那几句。虽是奉承话人人爱听,可听来听去那么几句,任谁也会厌烦。
“太后惯会逗弄鹦鹉,慈宁宫里的就是比别处的更伶俐些。”皇后干巴巴地奉承完了太后,又奉承鹦鹉。
太后笑着叹了口气:“那也是年纪大的人没旁的事可干,闲着时就逗它们玩罢了。谁又能正经当件事儿做呢你们可瞧见花信少女,也玩这个的?”
皇后支支吾吾,脸色尴尬。
探春刚开了一会儿小差,回过神来就碰见冷场,忙笑道:“都说太后有见识,依着臣女看,在鹦鹉上头倒也不见得。”
皇后听着这话说得胆大,忍不住吃惊地张了张嘴,脸色微微慌乱。
太后倒没生气,反倒加深了笑容:“哦?靖宁,你今儿没说出个道理来,哀家可是要罚了。”
探春做了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太后往后听得高兴,就别再赏我得了。若认罚,可让臣女不安心。不过,臣女说的可是道理。一则呢,天底下得空儿的人多了,可也未必能调教得好。二则年纪轻的,也爱调弄。我们家有个亲戚叫林黛玉,做诗那是顶好的,旁的倒也罢了,养的那一只鹦鹉虽及不上太后的这个,也有些特异。”
“哦?”太后来了兴趣,“怎么个特异法?”
“林表姐手不释卷,口不绝吟,那鹦鹉听得多了,竟也能诵出一首长诗来。”探春故作崇拜,“若是再假以时日,指不定鹦鹉还能作出首诗来。拿着笼子往场地上一摆,就可以忙着收铜子儿了。”
太后忍俊不禁:“瞧这丫头,又在胡吹。哀家听皇上说起,你的诗作得好。上回那首白海棠,瞧着就是极好的,还有女孩儿能强过你?哀家倒是不信。”
探春急忙举手发誓:“太后,臣女这点子水平,也就是一碗水不响,半碗水就咣当,可不敢在太后面前打诳语。”
皇后也笑,透着点好奇:“靖宁郡主,你倒是说说,这鹦鹉都吟些什么呢?”
“无赖诗魔昏晓侵,绕篱欹石自沉音。毫端蕴秀临霜写,口齿噙香对月吟。满纸自怜题素怨,片言谁解诉秋心。一从陶令平章后,千古高风说到今。”探春二话不说就把林黛玉在某次诗会上夺魁的咏菊诗给读了出来。虽说未必就能让太后怎么的,但在这些尊贵的女人面前挂个号,兴许往后有些什么用处呢
太后细细地咂摸了一回,点头道:“这首诗作的虽是前人作过的旧题,说的却是前人未曾说过的话语,新巧别致,婉转风流,果然是好的,这女孩儿倒也称得上灵心慧质。只是流于悲伤,她的性格儿未免多愁善感了些。”
探春看太后高兴,急忙恭维:“太后说她是慧质,其实太后自个儿才称得上灵心呢只看了这一首诗,便把她的性格儿摸得一清二楚,谁能不服气?林表姐是有些儿纤弱,不过与她打小儿父母双亡,又寄居外祖母家有关系。换谁,也不能大大咧咧的不是?”
太后慈祥地笑道:“你一力地推崇她,这首诗诚然是不错的,但还及不上你的那首。皇后,哀家就是喜欢靖宁这份大气儿,你瞧瞧她,评说别人的诗作毫不藏私,可知其心胸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异变突生
听了太后的“表扬”,探春觉得脸颊开始发热。谁说她没私心呢……要不是林黛玉在前世看电视剧的时候就是她的偶像,她这会儿还能拼命地替她的脸上贴金子?
虽不指望着高高在上的太后皇后能给升斗小民作个什么主,但到时候稍稍有些倾向性,元春和王夫人都会在心里反复地掂量。其实——这也是有备无患而已。
说起来,她的心眼儿可不大,可以说是很小。
就是马道婆的那五十两银子,她到底还是威胁利诱地要了回来,惹得侍书也觉得自家姑娘有时候真是“小气”。
皇后赔笑,自然顺着太后的意思说:“太后的眼光,哪里会有错儿的?我瞧着靖宁郡主也很是喜欢,长得俊俏倒不出奇,难得的是性格儿好。”
“可不是?所以哀家才喜欢召了她来说话,天天让她给逗得知个不住,倒觉得身上松乏了些。”太后很是高兴。
“老话说,笑一笑,十年少。太后这几天笑得不少,再过阵子,大约就返老还童了。”探春笑意吟吟。
“你这丫头”太后笑得拿绢帕拭泪。
皇后一脸的羡慕。自进宫以来,她还真没看到太后笑成这样尤其是她,似乎怎么说都没办法把太后逗笑。
“若是太后比皇上还年轻,可叫皇上怎么办呢?”探春故作哀愁,可一双眼睛却含着笑意。
“尽是胡说”太后笑着嗔道。
皇后微笑着邀请探春得了闲去坤宁宫坐坐,探春自然一脸颇感荣宠地答应了。
“太后该传膳了,臣妾这就告退。”皇后凑了两句趣,站了起来。
太后点头:“正是呢,跟你们说说话儿,半天的工夫可不就过去了?皇后便先去了罢,靖宁留着陪哀家用膳。有她说笑,倒还能多用些。”
皇后若有深意地看了探春一眼:“郡主几时得了空,可也得过来陪着我说说话,也好长些见识。”
探春急忙感激涕零,皇后这才又殷勤地交代了太监和宫女几句,带着人走了。
探春暗自嘀咕,莫不是皇后也看出皇帝对自己的那份儿心思,对她有意见?若不然,自己就是再得太后的喜欢,终究也是要远嫁的。
“想什么呢?”太后笑吟吟地问。
“正想着今儿又承了太后的福,靖宁可得好好地尝尝鲜儿。”探春急忙堆起笑容,压下了心中的疑虑。横竖自己没一个月就得去茜香,懒得去想弯弯绕绕的东西。
眼看着一道道菜流水似地端上来,暗道太后不吃斋的时候,这菜色还是很丰盛的。
皇帝虽然想着权柄,在生活上对太后和太上皇倒还算大方。反正国库里有的是银子,不用自己挖出来。
“这又不值得甚么,听人说你在吃上头很讲究,哀家明儿就吩咐御膳房给你单做些好东西。这两年哀家吃素的时候多,也只能偶尔换个口味的时候让你陪着。”
探春微惊:“太后抬爱,臣女可不敢这么的托大旁人看着,就是臣女恃宠生娇,不单是臣女的名声不好听,还连累了太后呢偶尔在太后这里打打牙祭,蹭蹭好吃的,也就是莫大的福分了。”
太后点头:“这是你知趣儿,若是换个人,早就在皇上那里作些非分的要求。难怪皇上格外地看重你,就是哀家,也是打心眼儿地疼你。”
探春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皇帝与她的那点子说不清道不白的关系,太后这里肯定是有些看法。所以今天才会转弯抹角地提醒了几次,其实她才真是委屈。
别说皇帝不过是长得比旁人周正些,就是潘安再世,宋玉重生,她也未必就肯屈就。若非是他位尊人贵,又似乎有几分真心,早就拍手走人,不理不睬了。
偷眼看向太后的脸色,倒并不像是恼怒的样子,也不知道人家是什么意思,只得勉强地说了两句场面话:“臣女就是再不知天高地厚,也不敢向皇上开这个口。嘴倒是馋了些,在家里时便总被笑话,但还知道轻重。”
“嗯,这样就好。”太后说了一句,便开始用餐。
探春抿了抿唇,暗笑自己去瞎琢磨什么呢,横竖又没那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想法
兴许是太后觉得探春态度良好,敲打得也够,直到用毕餐都没再提这茬儿,只说了几句闲话。
太监们鱼贯而入,收拾干净了,又斟上了茶。
探春呷了一口,香气浓郁,是碧螺春,她向来不大喜欢。不过宫里倒像是极抢手,走到哪里都是这种茶。
喝完两盏,看太后有些倦意,知道她要歇个晌午的,便站起来告退。
太后“嗯”了一声:“也罢,哀家今儿就不留你,还得学茜香话儿呢明儿再来陪着说会子话,嫁妆倒不用你自己操心,皇上已着内务府办去了。”
探春急忙谢恩,才慢慢地退了出来,觉得脊梁那里有些寒意,是刚才吓出来的冷汗。
茜香话学了好几天,探春倒觉得有些像广东话,但并不完全一样,因此推测,茜香大约就在那一带。
侍书还不曾出来,探春便在花架子下立着。阳光正好,疏疏朗朗地洒下来,身上才暖和了些。
忽地拧了拧眉,刚才太后说嫁妆让内务府操办?可南安太妃明明说,王府嫁女,是由王府操办的才是……
按本朝惯例,只有公主的嫁妆,才经由内务府经办。
“皇家的事儿,我哪里弄得懂”探春喃喃低语,正要打发宫女去寻一寻侍书,却见有个太监走来来,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郡主,皇后娘娘有请郡主到中宫叙话。”
探春答应了一声,也没在意。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了现代看过的宫戏,那里面的手段就是让旁观者的自己都阵阵发寒,忍不住就顿住了脚步。
虽说皇后说过请自己去坤宁宫坐坐,自己也不是宫里的妃子,按理儿自己不该是众矢之的,皇后不会对自己有什么不利。可还是多长个心眼儿比较保险,免得翻了船还不知道是为什么。
“请公公稍待,等我那丫鬟来了再同去。”她找出了一个理由。
太监年纪也不甚大,只是看着面生。
他咧着嘴笑了:“郡主还怕没人服侍不成?皇后那里的宫女自然都是拔尖儿的,让娘娘等着,怕是于礼不合。奴才着人去找郡主的丫鬟便是,这会儿娘娘正等着呢”
探春迟疑了一会,看这太监的态度是没有什么问题,可心里还是没底。可若真是皇后派来请的呢?若是再拖延时间,自己倒还罢了,可元春岂不是把人给得罪狠了?她倒拍拍屁股走人,可元春还有个几十年,要在宫里头打熬呢
这些宫斗的手段,她是帮不上忙的,至少也不能给元春惹上**烦。
无奈之下,只得勉强一笑:“可不敢劳动宫里的孩子们,旁人看着可不笑话我不知轻重了么?”
太监笑道:“郡主言重了,谁不知道太后和皇上都看重郡主呢?皇后打听得太后放了郡主出来,叫奴才赶紧儿地请了郡主过去,说是别让别的主子占了先。”
这话听起来没有什么漏洞,探春也找不到非等侍书的理由,虽然还有几分不安,也只得跟着走了。
从慈宁宫至坤宁宫,要转过一座假山。探春心生警意,一边放慢了脚步,还不忘跟太监套话:“敢问公公尊姓大名。”
“不敢劳郡主动问,人都称奴才小喜儿。”
转过了假山,眼前是一片池塘,探春信步,“哎呀”了一声:“不妨这里有块石头,可扭着我的脚了。”
叫小喜儿的太监冷笑道:“难怪皇上被你迷得晕头转向,我应付得这样好还警醒着呢~只这里往来无人,任你有天大的本事,今儿也难逃出生天。”
探春欲哭无泪,果然那些宫戏不是无的放矢,古人的智慧不容轻视。就家里一个王夫人和一个周姨娘都没能对付得了呢,到这里来岂不是羊入虎口?
心里害怕,可面上却还是冷静得很,轻声一笑:“公公此话差了,我可是要远嫁茜香国的,如何跟皇上有些什么关系?公公想必不是中宫的人,却是在哪一宫的娘娘那里服侍?”
小喜儿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两眼:“你还不知道么?皇上才刚接见了茜香国的使臣,为了你差点儿翻脸。人家都说帝王生来无情,可瞧皇上迷你倒是迷得紧。”
“哪可能呢?”探春故作失笑的样子,“皇上不过是怜我远嫁,才赏了些东西,怎么就传成了这样?”
小喜儿冷笑:“郡主还想拖延时间呢……”
探春早就心生警惕,闻言后退了一大步,太监往前扑来,探春猛地一挣,立时就挣脱了。小喜儿没料着探春看来娇怯怯的样子,倒还有些力气,被推了开去。探春不敢回身察看,转头就跑。可这假山却像是迷宫一般,急切中更辩不出东南西北。
这是谁设计的后宫啊,专弄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探春一边跑一边腹诽,却不敢回头。。。。
第一百五十四章 绝处逢生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探春暗暗叫苦,这太监的腿脚灵便得很啊……
心慌意乱之下,更是像没头的苍蝇,在假山堆里乱蹿。有几次,险险就被小喜儿捞着了衣角。
“救命救命啊”不管有用还是没用,吼两嗓子也耽搁不了什么时间。探春脚下不停,不忘大喊。
可到底架不住人家地形熟悉,两条腿再怎么奋力地折腾,还是被小喜儿赶了上来。探春很懊恼,自从来了古代,除了临睡前练两套瑜珈动作,其余的锻炼实在很少……以至于跑不过人家。
小喜儿力气大,把她拖到池塘边,用力一推。
“扑嗵”一声,很华丽以一个毫不优美的动作落了水。
探春庆幸自己还会游泳,可那小喜儿也未免太黑心,摁着她的头往水里压,让探春“咕嘟嘟”地连着灌了好几口水。
恶向胆边身,用尽力气捉住他的手腕子,把他也一齐拉进水里。就算自己不好过,也得拖上个垫背的。在岸上自己不是对手,兴许在水里还能搏上一搏呢
虽是春日,湖水还是冷得刺骨。探春觉得小腿有些抽筋,在岸上你追我逃了这么久,还抵不上热身运动?
而且……更让她欲哭无泪,悔之晚矣的是,人家的水性比她还要好。
在水里,她仍然落在下风。小喜儿恨恨地骂了一句:“臭婆娘;不想你倒还有些力气。”
探春踢腾了半天的水,暗暗叫苦:“吾命休矣”
两人在水里打水仗,探春头昏眼花,还记得是生死攸关,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只管抓着他的手臂不放。
小喜儿虽被她折腾得有些狼狈,到底有着先天优势,终于把她制服。探春连着呛了好几口水,感觉呼吸益加的困难,意识渐渐地有些模糊,感觉手也不大听自己的使唤,只得慢慢地放松了拳头……
忽听得一个惊怒的声音:“探春”随后便是重物落水的声音。
探春迷迷糊糊地睁不开眼睛,只隐约地想:这宫里人人都叫她靖宁,是谁还记得她的闺名儿呢?
下一瞬,落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仿佛熟悉,又仿佛陌生。心里安定下来,再也支撑不住,意识终于完全失去……
她算是得救了罢?
“怎么还没醒若今儿个醒不来,你们的脑袋也别想保到明天”
好吵啊……
探春微微地皱了皱眉,只觉得这声音熟悉得紧。
似乎……是皇帝啊,怎么这样的暴怒?难道有谁捋了他的龙须……谁又有这样大的胆子啊
她想要睁开眼睛瞧瞧那位胆子能包天的谁谁,眼皮却前所未有的沉重,比最犯困的时候还要重。勉强地睁开了一条缝,却听一个声音欢呼了起来:“郡主醒了”
伴随着的,是无数声呼气的声音。
这声音仿佛是一针强心剂,探春感觉脑袋略略清醒了些,努力睁开眼睛,眼前却是一张放大的脸,带着惊喜交加的神情。
皇帝一瞬不瞬地睁大了眼睛,看着她眼皮不断地颤动,睫毛也跟着微微颤动,终于睁开了双眸,露出一泓清清幽幽的深潭,只是透着迷茫,更让人怜惜。
心底似乎有一朵花,悄然无声地绽放了,柔软像是御厨费了两天功夫才做成的松糕。那根紧紧绷着的弦,铮然而断。
原来,他竟然是那样地害怕失去她。也许正像她说的那样,只有失去,才会懂得去珍惜。这一刻,他深深地明白,在自己的内心,根本就不想对她放手。
“皇上……”探春讷讷,声音带着点嘶哑。
也不知道是喊救命喊的,还是被水灌的。嗓子眼疼得火烧火燎,又干得冒火。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皇帝满脸的欣喜,探春目光下垂,才发现自己的手正被他握在掌心里。床边还一溜儿跪着五个太医,脸上是一种劫后余生的放松,看着有些怪。
她欲把手抽回,可皇帝却握得甚紧,一抽之下纹丝不动。虽然心知不妥,可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只得作罢。
“既然人醒了,朕也不罚你们,都下去罢”皇帝敛了笑容,又恢复了那个尊贵的高高在上的模样,透着股威严。
“是,臣等告退。”回话的参差不齐,不过节奏差得不算太多。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人便退得干干净净。
“去御膳房端些粥来给郡主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