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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她笑笑,“四处走走,这花漂亮吗?一个朋友送的。”
“什么朋友?你在这儿还有朋友?”我有些不满。“这是什么花?难看!”我送女人花无非都是玫瑰百合兰花郁金香,而且我从不去花店也不买花,自有人帮我订。
“你没见过?”她眼里的笑意更深了,“这是一种干花,叫做勿忘我。”
[正文:(七)宋天竞II]
从马来西亚回来以后,我们的生活恢复了常态。我以为柳若兮会和以前不同,但显然我又失算了。在这个女人身上连连失算让我有些恼羞成怒却又无可奈何。但是她好象不再拒绝上我的床,但每次我问她什么,她老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看着我:“你说呢?”我越来越意识到这个女人实在是个迷。
唐敏看我眼光越来越充满敌意,我无暇去追究她到底是怎么了。但是一想起银榕那件事我就梗得慌,我看我得尽快让这个女人消失。
我看中了她手下的一个助理叫郝申的,是广告专业的,很有点精明能干的样子。只要慢慢把事情交给他,我相信他能独挡一面。只是唐敏并不是省油的灯,要甩掉她不是那么容易。但广告圈就这么大,也不是没有办法。
柳若兮最近变得很不爱出门,几乎每天都在家。有时候连电话都不接,实在令人费解。她是不是准备做隐形人了?我不得而知。听家里的保姆说有个女的经常打电话来找她,但她老也不听电话。会是谁呢?
回来以后一直忙碌我几乎把严于律这个人给忘了,要不是有一天郝申突然提起说以前有个模特严于律挺不错的,我还真是忘记我曾叫唐敏封杀她。
严于律呢?我问唐敏。她懒洋洋地看了我一眼,“她?早走了。”
“走了?”我一愣。
“是啊,出国,读书去了。”
“她不可能有那么多钱。”我突然觉得蹊跷。
“那就要问你的老婆了。”她话中有话地说。
“柳若兮?你什么意思?”
“你回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柳若兮早在我要封杀严于律的前一个星期就帮她联系好了英国的大学,并为她支付了学费和第一年的生活费。我发现我跟柳若兮生活了快三年,我根本对她不了解。她是怎样的一个人,她做事的风格是如何的?她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我都一无所知。
而在我身边出现的女人,邹银榕,唐敏,严于律,总会和她扯上关系。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至今也不知道她对我到底有什么目的。那个瑞士银行的账户,还有老头子的遗嘱,几乎就成了一个看起来有点联系却毫无头绪的迷。
我很想质问她有关严于律的事,按照约定,她是无权干涉我的事的,既然严于律是我看中的人,她就不该插手这件事。
还没下班我就开车回了家,我一定要亲口问问她。
她居然不在家。去哪儿了?我气极败坏地开始打电话,她手机关机!我打电话给侦探社,让他们去她常去的地方查,但是没有结果。天快黑的时候电话来了,不过是医院打来的:你是宋天竞先生吗?你太太出事了,过来看看吧。
我开车到医院,医院里聚满了公司主管以上的人物。若兮居然是在公司里出的事,据他们的描述,若兮和唐敏起了争执,不小心摔下楼梯,撞到了头。更令人震惊的是他们说听到唐敏说,她爱她!
我走进病房里,柳若兮半闭着眼躺在床头,她看上去有些疲惫,脸色苍白。我心头无名火起,立即打电话给郝申,“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我不想再看到唐敏这个人在F市出现。”
“你别为难她。”柳若兮轻轻地开了口。
“这是怎么回事。”我极力压抑自己的怒气。
她叹了一口气,“十几年了,我没有想到,她还是执迷不悟。”
[正文:(八)柳若兮I]
醒来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头有些晕,宋天竞的一句话让我心惊肉跳,我和敏敏搞成今天这样,他也有一点责任,可他一句话就能毁了唐敏的生活。他的确是心狠的,我不该对他有太多的幻想。
这件事对他来的确是很丢脸,难怪他气得快发疯。这传出去人家一定会说宋天竞的老婆居然是个同性恋,不知他会被人如何地耻笑。
如果没有马来西亚那近半个月的生活,也许一切就会在意料中结束,现在所有的一切都乱了。
唐敏,是我心里永远的一个伤痛。如果今天她不拿银榕来威胁我,我也不想再见她。谁知道她已经把自己逼疯了,她还想把我也逼疯。
想起高中的时候,唐敏、邹银榕和我是很要好的姐妹。那个时候日子虽然清苦,却苦中有乐。唐敏一直很喜欢和我亲近,开始的时候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是有一天她居然对我说要和我在一起一辈子。她把我吓坏了,于是我开始疏远她,她却总是在身边阴魂不散。这种情景一直持续到我大学毕业。我骗她说我要出国,她才不再找我。想不到她进了宋天竞的公司,我不得不又和她面对面。
十几年过去了我以为她已经想通了,没料到她竟变本加厉,想尽一切办法纠缠不休。她对我过去知道得很清楚,想必她也猜到了一些我接近宋天竞的目的,但是她却没有想到宋天竞会对我产生兴趣。
从马来西亚回来以后我发现她变得有些不太正常了。她把宋天竞看作她最大的阻碍,她以为只要我对男人丧失了信心,就可能跟她在一起。她怎么这么天真呢?就算没有男人,我也不可能和她有什么超友谊的关系。
门响。是唐敏。
“叫她滚远些!”宋天竞又发火了。最近他的脾气越来越坏。
我握住他的手,“我想和她谈谈,帮个忙。”他想吼,看了我一眼又忍了回去,忿忿地走了出去。
唐敏走进来,她的眼睛已经哭肿了,看见我,她的眼泪又出来了。
“女强人也会哭么?”我笑她。
“若兮。”她已经泣不成声。“我永远失去你了吗?”
“如果你当我是朋友,你会永远拥有我。”我淡淡地笑了。
她呆呆地看我,好象已经失去了判断能力。
“能告诉我银榕去哪儿了吗?”我看着她。
她回过神来,“她很好,在一个山村里隐居写作。”
我松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不会伤害她。”
三天后我出了院,其实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唐敏走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她没说我也没问,不过我相信她会过得好的。
严于律写了信来,说她在伦敦的生活很不错,她有些爱上那个城市了。看来她已经找到自己的位置了。
值得担心的倒是宋天竞,他变得神出鬼没,神秘莫测,我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过我的计划不能再变了。时间快到了,我想我也是时候通知甄阿姨了。
[正文:(九)宋天竞]
柳若兮出事以后,她变得更加地深居简出。这期间她见过的人只有林若,两个人也只谈了一个多小时的话。
我也没再问严于律的事,她也没有提。
可是我却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对劲了,一天不见她我就闷得慌。其实对着她我也说不了什么话,但就是要看到才心安。更恐怖的是,除了对她以外,我对其他的女人都失去了性趣,再美的女人都变得空洞单调令人生厌。我不知这种情况是怎么形成的,反正我对她好象吸毒上了瘾,别的女人粗糙的皮肤令我难以忍受,抱她的时候我却轻易就能兴奋起来。我甚至在意起她的第一个男人是谁,有一次在床上我逼问她,她总是不肯说,后来我哈她痒痒,她就受不了这个,才脱口而出,“是你啦。”我瞪着她,“我!!鬼才信。”
我们在马来西亚第一次,她可不是个处女。
天啦,这样下去可不行。可能是方橙银榕严于律都不在了,所以我才会这样。
侦探社来报告说调查了一下老头子死前一段时间的行为,找到了些蛛丝马迹。老头子死的前两天曾经见过一个神秘的女人。但是没有人知道这个女人是谁长什么样子,她的车子一直开进了厅内,下人都被支走,见过她的只有车律师。我问起这件事的时候,律师先生摇着他那快秃顶的脑袋嘟囔,“我看得也不是很清楚,当时我在房外啊。不过啊,她好象很年轻。”
“何以见得?”我问道。
“哎,我看到一个背影。从她走路的姿势看得出来嘛。”
“如果再让你看到她,你认得出来吗?”
“应该可以吧。”
我约了柳若兮到微澜书社去等我,说有事找她。她没多想就同意了。我和车律师藏在在书社对面。下午三点的时候,柳若兮准时出现了,她穿着米色的长裙,轻轻爽爽地走过来,及腰的长发在风里浅浅地舞动,使她看来清新动人。
“是她吗?”我有些紧张。
车律师看了一会儿,终于他叫起来,“是她是她,不过那时候头发没这么长,不过身材倒是没有变,走路姿势就是这样的。”
我顿时感到脑袋嗡地一阵响。
我这辈子最恨就是被人当猴子耍,想不到老头子死的时候还要摆我一道。这算什么!找个女人来跟我结婚,就可以控制住我了?去你妈的,还真把我当傻B!我气得想揍人!我回到办公室劈里啪啦把东西丢了个干净搞得外面的人频频张望。
柳若兮啊柳若兮,算你狠!
这个时候电话却不识趣地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她。
不行,这个时候不能让她看出什么来。我极力平息了一下气息,打开电话,“什么事?”
“哦,没什么,我等了好久都不见你,所以打个电话问问。”她倒是若无其事。
“哦,我有点事走不开,你先回去吧。”我出奇地平静。
“好吧。”她挂了电话。
亏我还以为自己对她有了兴趣,想不到居然是养了一只狐狸在身边。我在外面晃荡了好几天,一直理不出个头绪,我又有点怕回去看见她会忍不住自己,突然之间不知道去哪里了。开着车在街上闲晃,不觉就晃到中心小区,突然想起方橙应该还在上面,就直冲冲地走上去。
门铃响了好久方橙才来开门,她的脸红红的,几个月不见,她倒长胖了。
“是你?”看见我她吃了一惊。
“怎么,不欢迎我?”我笑着往里走,刚进客厅就看见了一个男的坐在沙发上。
“我,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朱华。这位是……”方橙急急地跟进来。
“我也是方橙的朋友,”我打断了她,“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这儿,打扰了。”我突然觉得有趣,“不耽误你们吧?”
“不,不,”他急急地坐在一边,“你请坐。”
他看起来很年轻,应该比方橙小。
“方橙,几个月不见,你就有男朋友了。”我笑她。
“哪里,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哦,普通朋友,普通朋友深更半夜在一起干什么?玩什么?”我突然变得刻薄起来。
方橙看了我一眼,哀求的神色溢于言表。
“不会是玩成人游戏吧。我记得你的经验丰富啊。你试过没,还不错哦。”我有意地调笑。
朱华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方橙都快哭了。那男的站了起来,“很晚了,不打扰,我先走了。”
方橙也站了起来,“我送你吧。”
“不用了。”那男的转身走了出去。
方橙忧怨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怎么,这么快就把我忘得干净,有新的情郎了?”我冷冷地看着她。
她的脸涨得通红,“我,我不欠你什么。”
“是啊,你天生就是个婊子,你把你自己卖了一次又一次!”我出言不逊。
她突然哭了起来,“我把我最好的都给你了,我们只不过是做了一场生意。你还想怎么样?我求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想重新开始生活。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有什么错?我有什么错?”
看着她的眼泪,我突然觉得索然无味。我当初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女人?肤浅空洞,胸大无脑。想当婊子的时候就当婊子,当完了把屁股一擦就是纯情少女,她以她是谁?
从方橙那儿出来,我在江边的林荫道上坐了一会,天渐渐亮了,我才回去办公室。我突然发现,没有了柳若兮的感觉,就象在迷雾中的森林,只知道哪些路是走不得的,却不知道哪些路是能走的了。
第二天晚上我终于忍不住回去了。我知道柳若兮在十二点以前一定会睡觉,所以我特地一点才到家。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她。可是明明是她欺骗了我啊!!
我们恢复了以前相敬如“冰”的生活。可以一连几天不说话,我想她那么聪明,一定看出些什么,但是她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
再过两天是我的生日,我大学时期的几个死党纷纷说要好好地给我庆祝。这次凌日风从美国回来,他是我最好的朋友,自从他三年前去了美国以后,我们就没再见面。所以我们决定好好去开心一番,一为给我庆生,二来也算为他接风。
我每年过生日都是和他们几个找个地方去HAPPY一个晚上,这个传统由来已久,要追溯到大学时代。这么多年来,唯有生日那天我是最放松最开心的。
“你真结婚了。”凌日风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结着玩的,”我玩世不恭地看着他,“再有一个月就可以离了。”
“什么?”他吓了一跳。“你开玩笑?”
“你看我象是开玩笑吗?”我撇撇嘴。
“婚姻大事你也这么儿戏?”他有些不解。
“这个世上,有什么事是值得认真的?”我突然觉得很伤感。我活了三十多年,却不知道自己在活什么!
“你太太不好么?”
“无所谓好不好,反正我们是定了期限的。”
“啊?不会吧。”
苟青奉的嘴脸却凑了过来,“唉,他的老婆还真是不错,不过嘛,嫁错了人!!”
“滚。”我一脚招呼过去。
“哦,”凌日风却很感兴趣。“她长什么样?”
“你想看啊?我这儿有带子,”苟青奉跑过去找带子,“上次他结婚,啧啧那场面,简直可以和总统相比。我是闲得无聊才拍来看的,现在还在,来看看吧,还有点纪念意义呢。”
“你狗日的居然私藏本人的影像资料,小心你的狗头!”我咆哮着,结果大家都拥了过来。
录像带很清晰,画面上的柳若兮优雅大方,美丽异常。我的心里一阵紧缩。
凌日风看得很仔细,看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叫起来,“啊!是她!我是觉得有些眼熟。”
我一愣,“你认识她?”
他哈哈大笑,“不会吧,你认不出她了?”
我们茫然地看着他,他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天啦,你认不出来,难怪难怪,时间太久了,我也是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要不是那天我太清醒,而她给我的印象又太深刻,我也不会记起来。”
“怎么回事?”我抓住他的胳膊,“我以前就认识她吗?”
“认识认识,”他笑得停不住。“不仅我认识,你认识,我们这儿的每一个人都认识。天,她居然真的嫁给你了。”
[正文:(十)柳若兮]
今天是宋天竞的生日,也是我的生日。十三年前的今天,我认识了宋天竞,也改变了我的一生。
若兮,你回来!唐敏在我身后着急地叫着。我不听,我只想跑。父亲重病在床,我知道只有唐敏才能帮我。如果不是这样,打死我我也不会去求她。今天是我十八岁的生日,可是她却给了我一生最难忘的耻辱!
只要你跟我在一起,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她来抱我。我想推开她,她却抱得更紧,若兮,她叫着,我是真心的,我爱你啊!我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她凑上来想吻我,我吓得一把推开她,转身就跑,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她也只是个女人啊。
我一个劲儿地跑,根本看不清前面的路。终于通地一声撞到一个身上,我们俩摔到地上,周围的人都笑了,一个男人笑道,天竞,想不到你今天还真有艳遇!我满脸通红,忙想站起来,却被他抱住,“你是谁?”他笑吟吟地问我,他身上传来一阵酒气。
我刚想叫你放开我我不认识你!却听到唐敏的叫声,我立刻改了口:“你带我走!”
他盯着我看,我才发现他其实很年轻,但是满脸的放荡气。可是我已经顾不得了,直叫着,“我们快走吧。”
唐敏追上来了,她叫着,“若兮!你在干什么,你是谁?快放开她!”
“你叫我放我就放?你知道我是谁吗?”他笑得有些张狂。“她今晚是我的,你最好躲远点,三八!”
我跟着他上了车,耳边传来唐敏绝望的叫声:“若兮!你不要去!”
我没有听她的。
他抱着我就吻,我被他控制在怀里动弹不得,这才意识到这个男人对我具有威胁性。“你等等!”我叫着,咬了他一下。他的嘴角渗出血来。
“你干什么!”他有些恼怒。另一个男人凑过来,“天竞,你不要对女士这么粗鲁嘛!”
“凌日风你给我滚开!”他叫着,下了车,把我腾空抱起来,我吓坏了,连连叫着,“你你你,你放我下来!”
那个叫凌日风的赶紧跑过来把我抢下来。“宋天竞你干嘛,你吓到她了!”
宋天竞凑在我眼前笑了,“哦,对不起宝贝,我不想这样的。你想要什么?我买给你。”
“我?我要什么?我需要钱啊!”
“钱啊!”他笑起来,“对,女人就爱钱。不过你不用怕,我什么都没有,就是不缺钱。一万块够不够?今天晚上你好好陪我,我就给你钱!”
我呆住了。我是需要钱,但我从来没有想过用这种方法来得到钱。“不,不,”我喃喃地叫着,“我不能这样。”
他突然把我搂进怀里,仔细地看我,但他的眼神很不清醒。“你好象不太开心,怎么啦?别不开心了,人生得意须尽欢!哦,我知道了,女人最喜欢花了,有花就开心了,你喜欢什么花,我送你啊!”
我喜欢什么花?我有些恍惚地看着他,他的轮廓在灯光里很好看。“勿忘我。”
“什么?没听过。”他皱了皱眉,“算了,我们一起玩吧。”
“不。”我直觉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又怎么啦?”他有些不快。“不就是上个床嘛,你不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