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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议;霍格沃茨的上一次魁地奇比赛(赫奇帕奇对格兰芬多)已经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所有人都对这场球赛充满了期待。塞德里克他们也在关注着比赛的情况,毫不夸张地说;这个比赛的结果将决定着他们来年训练的重点——是对抗斯莱特林,还是对抗格兰芬多?
斯内普的偏心也越来越明显;他老是为斯莱特林队预定场地,让哈利他们几乎没法找到完整的时间段训练。跟卢平的谨小慎微不同;小天狼星这回立场坚定地站到了格兰芬多那边;为着各种斯莱特林学生使用魔法算计格兰芬多队员的事件跟斯内普针锋相对。他对麦格教授向来秉持的公正态度嗤之以鼻;认为那是在变相地纵容斯莱特林的过激行为。毫无疑问,他的表态赢得广大霍格沃茨学生们的拥护,现在他是最受学生们欢迎的教师——当然,不包括斯莱特林的学生。
如果有谁能比斯莱特林们更讨厌小天狼星,那肯定是乌姆里奇。她的那些手段对他根本使不出来:出身高贵,知名慈善家,与福吉和《预言家日报》都关系良好……几次碰了一鼻子灰以后,乌姆里奇索性不去检查黑魔法防御术课了,一门心思地针对教授占卜课的特里劳妮和保护神奇生物课的海格。
特里劳妮被留用察看以后,达莉亚和赫敏不得不抽出时间来帮海格备课,或者说,是竭力劝服他让她们帮忙备课。每当海格嘟囔着要让她们见识喀麦拉兽或是类似的“好玩的”小家伙时,达莉亚就会把巴克比克弄伤她的事翻出来说,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海格,或是跟赫敏一唱一和地忽悠他,说自己是多么希望学习嘎嘎精。“塞德里克说前几年的O。W。Ls考试都考到了这个,”她在桌子底下交叉着食指,竭力露出急切的神情。“你看,我们都想拿到好成绩……麻瓜出身的女巫总要比别人更努力一点,不是吗?”赫敏紧紧交握着双手,诚恳地说。
“好吧。”海格皱着眉头,用龙肉覆着青肿的眼睛,“让我想想,也许下节课可以学……啊,我不会告诉你们的,等着瞧吧。”他把格洛普藏在了附近的山洞里,但还是时不时地去看他,然后带着一身伤痛回来。
狂风暴雨终于随着十月份的结束而过去了,一个滴水成冰的早晨,达莉亚和汉娜戴着厚厚的龙皮手套,踏着落满寒霜的草坪,来到禁林边上。积雪的群山映着淡青灰色的天空,显得既远又近。海格戴着他那顶鼹鼠皮帽子,笑嘻嘻地冲他们摆手:“过来吧,孩子们,我有好东西给你们看。”汉娜和帕德玛不由自主地畏缩了一下,人人都知道,海格的“好东西”从来都不是什么能让人高兴的东西。
但这次她们可大错特错了。一只雪白的独角兽被栓在了不远处的树下,浅金色的蹄子轻轻刨着泥土,不安地扬起带角的脑袋。“哇——”连达莉亚也忍不住赞叹起来,活生生的独角兽真的是太美了。
“这是威尔米娜(格拉普兰教授的教名)帮忙抓到的,你们三个可以过去,独角兽喜欢女生……我要是靠过去,它准会在我腿上顶一个大窟窿……”海格咧开嘴笑着,不小心扯到了脸上的伤口,疼得直抽气。
达莉亚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抚摸着它柔软的毛发。淡淡的微光从它身上散发出来,映得她手里的羊皮纸格外焦黄。它看上去很像一匹长了角的白马,但性情更为温顺,也更安静。想到自己的魔杖里就有一根独角兽的尾毛,她觉得眼前这只也亲切了不少。“退后,布特。”海格伸手拦住想蹭过来的泰利?布特,独角兽已经开始用角瞄准他了。
直到午饭的时候,她和汉娜还在嘁嘁喳喳地说着那匹独角兽,惹得莫恩头一次对她们的保护神奇生物课产生了羡慕之情。向来喜欢讨论神奇生物的塞德里克这回却不说话了,只是时不时地看达莉亚一眼,眼神格外温柔。
第一场比赛的早上,达莉亚刚走进礼堂,就看到斯莱特林长桌旁的每个人都戴着个皇冠状的银徽章,德拉科正侧身向达芙妮说着什么,苍白的脸上满是嘲讽的冷笑。她倒抽一口凉气,转身出去,在大理石台阶上截住了哈利和罗恩:“你们直接去更衣室吧,我跟赫敏会把早餐带过去的,那帮人太能闹腾了。”罗恩紧张得满脸都是冷汗,说不出话来,木木地点点头。
胸前别着红玫瑰的赫敏疑惑地看了看她,和她一起走进礼堂。等她们从里面出来时,赫敏的脸色难看得要命,她们手里各抱着一包三明治和小面包,急匆匆地走向格兰芬多的更衣室。金妮和卢娜已经在那里了,卢娜还戴着顶狮头帽,发出阵阵逼真的咆哮声。不一会儿,安吉丽娜他们也过来了,好奇地看着她和卢娜这两个非格兰芬多。
“我们走吧,去晚了可就没好位置了。”达莉亚说着,拉起卢娜往外走,赫敏和金妮紧跟在她们身后。达莉亚在看台上找到了塞德里克,他皱着眉看向斯莱特林的看台,一枚枚银质徽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太过分了。”达莉亚交握着双手,气愤地说,“他们想用这个把罗恩吓倒,这样格兰芬多的球门就等于不设防了。”他把她的手拉进自己斗篷里捂着,沉默地点点头。
克拉布和高尔今年也加入了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他们笨拙地挥着崭新的球棒,看上去像原始人。德拉科站在他们中间,铂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面无表情地拍了拍胸口的银徽章,斜眼看着哈利他们。
果然,比赛一开始,罗恩的表现就大失水准。斯莱特林就挥舞着他们银绿相间的旗帜,大声唱起了《韦斯莱是我们的王》。李?乔丹竭力喊着,试图用自己的声音盖过震耳欲聋的歌声。“……韦斯莱保我赢这场,韦斯莱是我们的王……”卢娜的狮吼帽在达莉亚紧紧地咬住自己的唇,看见斯莱特林的队员们也在扫帚上放声唱,德拉科得意洋洋的笑容显得十分刺眼。哈利疯狂地在红色和绿色的人影里穿行着,似乎想要尽快结束比赛。
安吉丽娜终于进了一个球,卢娜的狮吼帽在格兰芬多的欢呼声里发出阵阵咆哮。要不是塞德里克抓着她的手,达莉亚恐怕会按捺不住,像赫敏那样紧张得用手挠自己的脸了。克拉布和高尔一直在挥舞球棒,但他们的目标更多的是哈利和格兰芬多的其他队员,而不是游走球。
就在这时候,哈利和德拉科同时向斯莱特林那边的球场冲去,金色飞贼出现了!达莉亚腾地站起来,看见他们并驾齐驱,冲向球门的门柱底部……“让我过去,塞德。”她含糊地说,侧身穿过激动的人群,冲向场地。
她喘息着,听见人群里爆发出喝彩声,知道哈利最终抓住了金色飞贼。“无耻!”李?乔丹的怒喝和排山倒海的嘘声、叫骂声同时响起,她冲进场地,看见哈利从扫帚上摔下来,一个游走球打着旋儿飞上天空。幸好,他被克拉布打来的游走球击中时离地面只有五六英尺高。她和安吉丽娜一起把他从地上拉起来,随即被人撞了个踉跄:德拉科?马尔福抓着扫帚冲过来,脸色气得发白,勉强挤出嘲讽的冷笑。
他冲着哈利的背影大声嚷嚷:“——真想唱他老妈,可又肥又丑不好押韵——还有没用的废物,他——”“无声无息!”达莉亚拔出魔杖,指着他大喝。德拉科立刻没了声,他猛地转过身,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鄙薄。弗雷德和乔治震惊地回过头来,他们正在跟哈利握手。德拉科把扫帚摔在地上,重重地踏着步子,向她逼过来。
“障碍重重!”达莉亚喊出了她想到的第一个咒语,德拉科被她的咒语击飞出去,撞倒了往这边走的克拉布和高尔。“除你武器!”她的魔杖高高飞起,落到霍琦夫人的脚边,“攻击球员,我从没见过这么疯狂的行为——还是个级长——到你的院长办公室,快去!”
达莉亚僵硬地转过身去,从震惊得说不出话的塞德里克面前走过,笔直走向城堡。她刚走到门厅,就看见多洛雷斯?乌姆里奇站在那里,脸上挂着阴森的冷笑。斯普劳特教授急匆匆地从温室那边赶来,头发上还粘着湿漉漉的碎叶子:“德思礼,你怎么会——”
“需要帮忙吗,斯普劳特教授?”乌姆里奇咧开肥厚的嘴唇,声音甜腻得令人恶心。
斯普劳特教授楞在原地,显然还不太清楚状况:“帮忙?帮什么忙?”
现在乌姆里奇的笑容甜得活像是刚刚吞了一只苍蝇:“我想,像德思礼小姐这样粗暴、无礼、不合规矩的行为,应该被处以一周的禁闭。”
“我必须再次提醒您,多洛雷斯?乌姆里奇女士。”匆匆赶到的小天狼星把达莉亚揽在身后,硬邦邦地说,“你无权处分——”
“恐怕您的消息滞后了,布莱克教授。”乌姆里奇皮笑肉不笑地从手提包里抽出一卷羊皮纸,在他们面前抖开,“咳,咳……《第二十五号教育令》”
“又一个!”麦格教授在他们背后大喊起来,完全失去了她平日的镇静。达莉亚看着落款处福吉的签名,抬起头,冲那只穿着绿花呢长袍的癞蛤蟆女士甜甜一笑:“我愿意接受处罚,女士。”
“别着急,德思礼小姐,我还没说完呢。”乌姆里奇清了清嗓子,把那张新法令念了一遍,“‘从今天起,高级调查官对……一切惩罚、制裁和剥夺权利事宜享有最高权威,并……拥有最终修改权。’所以——”
她卷起羊皮纸放回包里,假笑着往前走了几步,伸手扯下达莉亚胸前的级长徽章:“——我想不得不剥夺德思礼小姐的级长头衔,禁止她再参加一切社团活动,以示惩戒。”
小天狼星按住达莉亚肩膀的手猛增了几分力气,她忍住肩头和心底的疼痛,定定对上乌姆里奇不怀好意的目光,决心不让这个女人从她身上得到半点愉悦。“真让人遗憾,我是在学校里使用魔法,否则你就能折断我的魔杖了,对吧,女士?”
这可不是乌姆里奇想要得到的回应,她的目光在脸色沉静的达莉亚和竭力压制火气的小天狼星之间游移,最终收敛了笑意:“你的禁闭从周一开始,下午五点钟,到费尔奇先生的办公室来。”她带着毫不满足的神情转身走开,留下一片静寂。
“你应该让我们揍马尔福一顿,光让他闭嘴有屁用!”弗雷德的咆哮声击碎了沉闷的空气。“闭嘴,韦斯莱!”“好让她罚你们几个终身禁赛吗?”麦格教授的怒喝和达莉亚的大喊同时响起。“我正巴不得呢!”哈利冲到她面前,金色飞贼还在他手里挣扎着。
啪!
达莉亚高高举起的手掌,最终也只是轻轻落到他的手背上。“别让我觉得自己在白费力气,哈利。”她仰头环视着那几个格兰芬多的大男孩,他们中的每一个都比她高大,“告诉罗恩,我不许他退队。还有,要是敢让斯莱特林拿到冠军杯,我——我这辈子都不会跟你们说话。”乔治勉强咧开嘴,似乎想要说个跟冠军杯有关的笑话,在她的眼神逼迫下闭上了嘴。
那天晚上在公共休息室里,苏珊给他们带来了汉娜成为新一任女生级长的消息。“……她不想这样的,但是斯普劳特教授坚持不让女生级长的位置空缺……”她不安地扭着手,为自己不得不承担的传话任务感到难过。“棒极了,她实至名归。”达莉亚发觉自己的声音显得很虚伪,忙补上一句,“汉娜一点儿也不比我差,我是真心这样觉得的。”
塞德里克突然开始猛捶他的膝盖,把她们俩都吓了一跳,苏珊害怕地快步走开。“别这样,”达莉亚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再自虐下去。“斯莱特林的克拉布也被终身禁赛了,这很公平。”她把“公平”这个词咬得很重。如果不是因为克拉布的老爸已经在阿兹卡班里蹲着了,他肯定只会被罚抄写句子。
“公平?”他干笑了一下,扭过头去看着炉火,“你是为了公平,还是为了哈利?”达莉亚把他的脸扳回来,不解地说:“你怎么了,塞德?”
“你只要一遇到跟哈利有关的事,”他的声音低沉暗哑,泛着浓浓的苦涩,“就会彻底失去理智。从一年级开始,就是这样……”
“你不会是在吃醋吧?”她终于反应过来,水蓝色的眸子闪闪发亮。他咧开嘴,想笑却笑不出来。“哈利是我的弟弟,我们一起长大。”她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老是做关于他的噩梦,在遇见你之前,我唯一的念头就是别让噩梦成真。”
“遇见我之后呢?”他专注地看着她,声音变得格外温柔。
“遇见你之后,我每天都向梅林祈祷,永远别让你出现在我的噩梦里。我爱你,塞德。”她的额头轻轻碰触着他高挺的鼻子,闭上眼睛。他把她抱在怀里,勒得紧紧的:“我也是。我也爱你,达莉亚。”
“咳,咳咳。”莫恩坐在壁炉边上,发出酷似乌姆里奇的咳嗽声,“我不想打扰你们,不过,请先让我出去好吗?”
第二天早上,天气一片晴朗,达莉亚拉着莫恩跑到场地上堆起了雪人。她们给雪人施了魔法,让它变成粉红色,还给它系上了蝴蝶结,看上去就像个大号的乌姆里奇。弗雷德和乔治在一旁哈哈大笑,干脆在周围画上一道直径十五英尺的圆圈,大声叫卖起来:“雪球砸癞蛤蟆,一个纳特一次,砸中蝴蝶结红心的奖励五个纳特!”话音刚落,瑟斯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她们一直玩到吃午饭的时候,才带着满兜铜币回到礼堂。达莉亚抽出魔杖,把她们湿到膝盖上的长袍弄干,脸上挂着心满意足的笑容。德拉科还有另外几个斯莱特林的学生从他们学院的长桌旁看过来,脸色阴沉得可怕。“明天晚上我送你过去。”塞德里克给她倒了杯南瓜汁,平静地说。她愣了片刻,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冲他会心一笑。
周一下午,达莉亚下了变形课,就直接冲去吃晚饭,莫恩帮她把书包带回公共休息室。她走出礼堂的时候,塞德里克在门厅里等着她,陪她走向费尔奇的办公室。达莉亚敲了敲门,只听见乌姆里奇甜得发腻的声音喊道,“进来。”她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走进去,塞德里克在她身后大声说道:“我十一点钟来接你。”
乌姆里奇坐在费尔奇的办公桌后,嗲声嗲气地笑了起来:“晚上好,德思礼小姐的紧闭是到午夜十二点,迪戈里先生。即使是学生会主席也不能在半夜的学校里乱走,否则我就要连你一起罚紧闭了。”达莉亚转身轻轻关上门,示意塞德里克离开,他看上去快要气疯了。
“晚上好,女士。”她毫不畏缩地看着乌姆里奇鼓胀的双眼。
“好了,坐下吧。”乌姆里奇指了指角落里那张铺着花边桌布的小圆桌,上面放着一张空白的羊皮纸,还有一支笔尖细长锋利的黑色羽毛笔。
蛤蟆与蛇
达莉亚挺直脊背;在桌子前的那张印花椅上坐下;不肯露出半点怯意。她就知道,乌姆里奇绝不会轻易放过她的。早在昨天下午;她就把这周要交的所有作业都赶出来了。
乌姆里奇注视着她;似乎在好奇她怎么还不发问。过了片刻,她轻声说道:“我要你写:我不可以乱用魔法。开始吧;德思礼小姐。”
达莉亚拿起羽毛笔,竭力不让自己的笔尖颤抖;往纸上写道:我不可以乱用魔法。
就在落笔的一刹那,她的笔尖隔空割开了她右手手背上的肌肤;刻下她写的每一个字母。她慢慢地写着;落在羊皮纸上的一笔一划都蘸满了她自己的血。一句话写完;她的额头已经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手背上一阵阵地灼痛。她抬起笔,那些血淋淋的伤口瞬间愈合了,只留下浅浅的红印。
她一言不发,继续往下写,忍受着一次又一次手背被自己深深割开的痛苦。她知道,乌姆里奇正在注视着她,想从她身上找到半点软弱或是屈服的迹象。她决心不让那个女人得逞,不想让她变态的嗜好得到满足。
我不可以乱用魔法。
夜幕渐渐降临,片片雪花在窗外飘舞。
我不可以乱用魔法。
她的手背火辣辣地痛着,握笔的指尖都发白了。
我不可以乱用魔法……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才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乌姆里奇从一堆羊皮纸里抬起头,大声说道:“进来。”小天狼星大步走进来,在看到达莉亚的手背和那堆写满鲜红字迹的羊皮纸时,脚下不由得一顿:“已经十二点了,乌姆里奇女士。德思礼的禁闭该结束了。”
乌姆里奇露出虚情假意的笑容:“噢,已经到时间了吗?过来,德思礼小姐。”
达莉亚直挺挺地站起身,大步走到办公桌前。
“手。”乌姆里奇说。
达莉亚把手伸过去,任由她用粗短的手指恶意刮擦那些新长出来的嫩肉,竭力忍住一阵阵战栗。“看样子,我还是没能给你留下足够深刻的印象。”乌姆里奇抬起头,笑眯眯地说,“没关系,我们明天继续。你可以走了。”
“明天见,女士。”达莉亚冷静地说着,转身走出去。小天狼星似乎用上了全部的自制力,才没当场发作出来,只是大力摔上了费尔奇办公室的门。
直到走过拐角处,小天狼星才停下脚步,瞪着她:“这就是你想要的,嗯?”
“我要是不那么做,她会让哈利、乔治和弗雷德终身禁赛。。”她赶在他开始咆哮以前补上一句,“是的,我认为这很有必要。”洛丽丝夫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跟前,瞪着黄亮的眼睛。
小天狼星一言不发地把她送到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门口,转身离开,甚至不肯跟她说晚安。她刚爬进墙洞,塞德里克就冲了过来,一把抓住她。“嘶!”她毫无防备,猛地抽了一口冷气,甩开他的手。
“你手背上是什么?”他抓起她的胳膊,看见了被刻进她肌肤里的那行字。片刻之后,他抬起头,眼里闪动着丝毫不逊色于小天狼星的怒火:“那个女人——”
“先给我莫特拉鼠汁可以吗,塞德?”她苦笑着说。
他们在壁炉边上坐下,他把她的手轻轻浸泡在下午就准备好的那碗黄褐色汁液里,一种清凉的感觉从伤口处蔓延开来,让她觉得舒服多了。小软在桌上滚来滚去,懒洋洋地吐着舌头。猫头鹰琪琪扑打着翅膀落到她肩上,发出低沉的呜啦呜啦声。
塞德里克一直阴沉着脸,活像个英国版的克鲁姆。微弱的火光映在他脸上,更显得轮廓分明。达莉亚伸出闲着的左手,用食指轻轻描摹他的眉弓,他的鼻梁,他的唇线……看着他小麦色的肌肤在她的触碰下泛起点点红晕,是她最喜欢的游戏。
当她的食指划过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