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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房地产商-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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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胡同的其他人家都同意动迁,只是要的价钱比较高,柳文龙和许天凤则不是,他们压根儿就不想搬迁,誓死捍卫祖宅。

古井服务组组长郑义已经找柳文龙两口子谈了三回了,丝毫做不通工作,古井服务组的工作陷入十分被动的局面。

昨天晚上,市拆迁办主任刁一德召开了十八个服务组的调度会,对古井服务组工作进展缓慢提出了严厉的批评。郑义觉得很没面子。一大早就来敲柳文龙家的门。

与其他人家不同,柳文龙和许天凤像没有动迁这回事似的,照样是日出而作,日落而归。许天凤该卖服装卖服装,柳文龙该开武馆还开武馆。

郑义给柳文龙两口子打了一天的手机,全都关机,只好去做其他住户的工作,直到夕阳西下,柳文龙和许天凤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正要做饭,郑义带着两名工作人员敲开了柳文龙家的门。

“你们有完没完?不是告诉你们了吗,我们家不搬!”柳文龙态度强硬地说。

“老柳,不搬恐怕不行了,市政府已经收了美国骑士基金的土地出让金,要按合同办事。”郑义平静地说。

“市政府收了钱,凭什么让我们搬家?我又没同意卖祖宅。”柳文龙毫不客气地顶问道。

“老柳,胭脂屯百分之八十的房子都是棚户危房,老百姓盼新房已经盼了半个世纪了,市委市政府急群众之所急,想群众之所想,本着民生为本的原则,下决心改造这一地区,让老百姓早日住上新房,你作为胭脂屯的居民应该响应市政府的号召,这不仅是为胭脂屯居民,也是为东州建设做贡献。”郑义苦口婆心地说。

“郑组长,市委市政府想让胭脂屯棚户区的居民住上新房,我们举双手赞同,但是请你们不要忽略一个事实,我们家的房子不是棚户房,是有上百年历史的祖宅,我们家不需要改造,更谈不上搬迁,我们家世世代代住在小青楼里,房子是我们家的房子,地是我们家的地,我们凭什么要搬迁?”许天凤激动地说。

“许天凤同志,房子是你们家的房子,但土地是国家的土地,如果你们认为房子下的土地是你们自己的,我觉得很荒唐。”郑义理直气壮地说。

许天凤为了保护自己家的祖宅,从市政府公告贴到她家门上那天起,就开始研究法律,有些法律条款甚至可以倒背如流。

“郑组长,你这话说得太可笑了,我给你看看我们家房地产所有证。”

许天凤说着上楼走进卧室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牛皮纸口袋,然后下楼从牛皮纸口袋里取出了一个发黄的本本递给郑义。

“郑组长,看来你对历史不太了解,我们国家上世纪五十年代的土地改革只涉及到农村,不涉及城市,五十年代初期,政府给所有城市业主换发了新政权的‘房地产所有证’,房和地都继续归自己所有,当时政府还制定了若干法律规定,以示尊重市民的私人房地产权利。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你郑组长剥夺了我们家拥有房子下面这块土地的权利?”许天凤有理有据地问。

“许天凤同志,既然我们谈历史,就请你回忆一下,1956年,考虑到建设用地紧张,中共中央书记处制定了《关于目前城市私有房产基本情况及进行社会主义改造的意见》,明确表示,‘一切私人占有的城市空间、街基等地产,经过适当办法一律收归国有。1967年,国家房产管理局,财政部、税务总局《关于城镇土地国有化请示提纲》指出,街基等地产应包括在城镇上建有房屋的私有宅基地,并第一次提出了土地国有化。1982年底出台的宪法,明确提出城市土地归国家所有。你们两口子要不要学习学习宪法。”郑义慢条斯理地说。

“郑组长只知其一,不知其二,1955年中共中央书记处在《关于目前城市私有房产基本情况及进行社会主义改造的意见》里只表明一切私人占有的城市空地、街基等地产,经过适当办法一律收归国有,仅仅是空地和街区。至于1967年国家房产管理局、财政厅、税务总局答复《关于城镇土地国有化请示提纲》,完全是造反派篡改的,歪曲了1955年中共中央书记处的原意,关于这段历史有专门的研究文章,这是我在省图书馆查的,不信你看看,这篇文章上说,‘这个红卫兵式的土地国有化是在一个无法无天的时代提出的,是一个抢夺市民财产的计划’。这个红卫兵式抢夺市民财产的计划显然被回归正常运转的国土和房屋管理部门视为无效,因为直到1982年国家城市建设总局在其发布的《关于城市(镇)房地产产权、产籍管理暂行规定》中,仍然表示:‘根据宪法规定精神,我国城市房屋存在着几种不同的所有制,应加强房屋和土地产权产籍管理’或‘凡在城镇范围内的房地产,不论属于国家集体或个人所有,均需到当地房管机关办理产权登记,领取房地产所有证’。郑组长,你听明白了,是房地产所有证,这里所说的地就是每一份经过合法登记的产权证书上标注着地号的实物土地,也就是体现着土地产权的土地,1982年出台的宪法的确提出了‘城市土地归国家所有’,但是,国家没有一夜之间就拥有了城市土地的所有权,而只是试图通过土地储备予以实现,小青楼下面的土地从来没有经过国家的收购,完全是私有的土地,请问政府凭什么不经过业主的同意,就把我们家的土地卖掉?”许天凤有理有据地说。

“许天凤同志,我认为你在强词夺理,你不觉得你的说法很荒唐吗?我国土地管理法第二章第六条明确规定,城市市区的土地属于全民所有,即国家所有,你们家小青楼不在城市市区?”

“我看不是全民所有,是地方政府所有或者开发商所有,凡是没有进入房地产商口袋里的土地都要拿过来,走个过场,然后出让给房地产商,就成了房地产商所有,我只知道人有屋,动物有穴,都是不可轻易挪动的安身之所,房屋和土地是分不开的,在物理、法理、天然权利和法定权利上都是分不开的。郑组长,我现在再一次重申,我们家不同意搬迁,更不允许任何人拆我的房子,否则,我将誓死保卫我的家园。”柳文龙斩钉截铁地说。

郑义无奈地摇摇头,“老柳,我还是那句话,早搬早受益,晚搬损失更大,千万别抱幻想,任何幻想都无济于事,你们两口子再好好想想,我还会来的。”

“郑义,我柳文龙也不是吓大的,你随便,我就不相信在中国就没天理了。”柳文龙气哼哼地说。

郑义叹了口气转身走了,柳文龙冷冷地甩了两个字:“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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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平淡如水

28。传闻

朱文锦在市委秘书长的位置上服务了三任市委书记了,第一任是现任省长赵长征,第二任是王元章,第三任就是洪文山。本来市委副书记李为民抗洪抢险牺牲后,朱文锦有被提拔为市委副书记的机会,但是中组部派下来个地方局副局长挂职锻炼,接任了李为民的位置,朱文锦失去了机会。

官场上的起起伏伏从来都是云诡波谲的,市委秘书长的位置更是管窥蠡测、意味深长。最近朱文锦从省委组织部听到小道消息,据说周永年要调回中组部另有重任,朱文锦内心深处再一次风云激荡起来。

为了一探虚实,快下班时,朱文锦推开了洪文山办公室的门。洪文山正在看《内部参考》,见朱文锦满脸堆笑地走进来,连忙招手说:“文锦,你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呢,过两天长征同志要到东州检查棚户区改造和经济适用住房建设问题,你觉得我们应该从什么角度汇报好呢?”

近十年的秘书长生涯让朱文锦练就了一身特殊的本事,就是揣摩领导意图,赵长征任清江省省长前是东州市委书记,那时候,朱文锦就是市委常委、秘书长,他深知赵长征是个表面温和内心犀利的人,对经济工作非常内行,听汇报来不得半点虚假和马虎。但工作作风并不武断,很善于调动下属思考的积极性,是个从善如流的人。

相比之下,洪文山不仅不熟悉经济工作,而且工作作风有一些武断,朱文锦揣摩洪文山的工作作风与长期从事纪检工作有关,洪文山在省纪委副书记的岗位上干的时间比朱文锦在市委秘书长的岗位上干的时间还长。

朱文锦心想,洪文山上任以来最大的手笔就是“房地产业立市”,为此还提出了“经营城市”的理论,尽管夏闻天一再提出质疑,强调东州是个老工业基地,装备制造业才是立市之本,但是洪文山就是听不进去。

当然洪文山有洪文山的想法,“肖贾大案”后,东州经济一度跌入低谷,发展装备制造业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能解近渴的只有房地产。目前土地出让金已经成为超过税收的第一大财政,朱文锦是市委政策研究室主任出身,他深知这样发展经济非常危险,因为卖地就是卖资源,就是卖家底,家底越卖越少,最后城市土地都跑到房地产商手里去了,留给政府的只有房地产泡沫。

朱文锦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洪文山,但不能直截了当,于是他沉思片刻,迂回地说:“洪书记,当然是就棚户区改造和经济适用住房建设而谈更好,不要展开,赵省长很务实,就一项工作谈透,会给赵省长留下更深的印象。胭脂屯的改造和彩虹城的建设都可圈可点,赵省长听了以后会非常满意。”

“未必吧,文锦,东州是全省经济腾飞的发动机,这是长征同志最关心的,目前这台发动机运转良好,为什么?还不是‘房地产业立市’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我觉得这一点必须谈。文锦,你让综合处先起草个汇报稿,你把把关,然后拿给我看。”

洪文山笑呵呵地说。

朱文锦的心思根本不在汇报稿上,他敷衍地说:“放心吧,洪书记,我一定落实好,只是……”

“只是什么?”洪文山脱口问道。

“只是要不要跟夏市长沟通一下,毕竟这是市政府的工作。”。电子书下载

朱文锦为难地说。

“我已经和闻天同志沟通过了,这是东州市新班子上任以来长征同志第一次到东州检查工作,为了表示对长征同志视察的重视,当然由我亲自汇报好一些,你说是不是,文锦?”

洪文山一边说一边取了办公桌上的人民大会堂香烟抽出一支扔给朱文锦,自己也抽出一支,点上火。

朱文锦自己掏出打火机点上火说:“那是那是,洪书记,最近关于永年的传闻不少,不知你听说没听说?”

“永年清得像一泓清水似的,能有什么传闻呀?”

洪文山略微迟疑微笑着问。

“我不是指廉洁方面,是指工作方面。”朱文锦支支吾吾地说。

“永年工作起来废寝忘食,整个一个拼命三郎,怎么有人看不惯了?”

洪文山忽然收敛了笑容问。

“洪书记,我指的是工作调动方面的传闻!”

朱文锦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思,洪文山其实是明知故问,他心里灵透得很,知道朱文锦惦记市委副书记的位置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周永年不到东州挂职锻炼或许朱文锦真有希望,然而宦海沉浮,的确身不由己,朱文锦属于那种命不好的人,但的确是一位称职的市委秘书长。

其实,洪文山从骨子里不喜欢周永年,哪个一把手不喜欢同气连枝的下属,但是周永年是个很难驾驭的下属,总有一套自己的道理,而且做人襟怀坦白,却不是志同道合的搭档。关于“房地产业立市”,他周永年是第一个反对的,搞得洪文山在常委会上很被动,他巴不得有一个像朱文锦这样好摆布的副手,然而天不遂人愿。不过,洪文山是个政治经验极为丰富的人,他不可能在朱文锦面前表露出自己的情绪。

“文锦啊,你怎么也信起小道消息来了?据我所知,永年同志很想在东州干点实事,他可是主动请求中组部领导下派他到东州锻炼的,他是想扎根东州了。你的心思我理解,洪应明的《菜根谭》有这么一句话,我想与你共勉:‘天薄我以福,吾厚吾德以迓之;天劳我以形,吾逸吾心以补之;天厄我以遇,吾亨吾道以通之。天且奈我何哉?’文锦啊,我的意思你可明白!?”洪文山语重心长地说。

朱文锦是个不用点就透的人,他何尝不知道洪文山的心思,周永年是个连洪文山都难以驾驭的人,自己明着争根本不是对手,好在周永年虽然干练,但不是一个工于心计之人,若周永年工于心计,就冲他周永年的来头,怕是连洪文山也未必是对手,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朱文锦只好内心长叹,怪只怪自己非曹非刘。

朱文锦不愿意让洪文山看透自己的心理,话锋一转,“洪书记,我不过是随便问问,永年同志工作要调动是小道消息,肖鸿林给一百年以后市长的那封信不翼而飞可不是小道消息,我可听说信已经落到了何振东的手里。”

“他要那封信干什么?”洪文山警觉地问。

“那封信已经是收藏家们眼中的宝贝,目前的身价不菲呀!”

朱文锦长嘘一口气说。

“这个肖鸿林死了死了,还不能一了百了,真是阴魂不散啊!”

洪文山并未直斥何振东,因为他还不能确认朱文锦的消息准不准确,其实官场上很讲究消息的,谁掌握的消息多,谁就掌握了先机。洪文山之所以觉得朱文锦非常得力,用起来顺手,就是因为朱文锦很善于捕捉消息,总能听到、看到、了解到一般人无法了解的消息,并且于第一时间提供给他。对这样一位消息灵通的秘书长,洪文山觉得工作起来耳聪目明。

其实,朱文锦捕捉消息的功夫就得益于他当了十几年的市委秘书长,市委秘书长既是常委领导,又是市委的大管家和市委主要领导的服务员,这个位置注定了这个角色的复杂性和丰富性。

眼下,洪文山很后悔没处理好肖鸿林写给一百年以后市长的那封信,他通过秘书张小泉也得知了不少关于这封信的谣传,他没有想到关于这封信的谣传不仅在东州弥漫,而且涉及到了全国甚至香港,对东州造成极其不好的影响。当初决定出让黑水河广场及黑水河体育场时,就应该派人把这封信取出来,不应该放任不管,结果流传到民间,生出许多谣言,有些谣言甚至波及到自己和夏闻天,说什么“人都给整死了,还容不下一封信”,为别有用心的人留下了口实。如果这封信真的到了何振东的手里,他要这封信干什么?洪文山百思不得其解。

“洪书记,何振东这个人可不简单啊,蜜饯不甜,海味不咸,才是懿德。”

朱文锦犀利地提醒道。

“文锦,你的意思是蜜饯太甜了,海味太咸了?”

洪文山警觉地问。

“洪书记,恕我直言,我也借洪应明的《菜根谭》的话:‘爽口之味,皆烂肠腐骨之药,五分便无殃;快心之事,悉败身丧德之媒,五分便无悔。’不早了,你也该下班了,关于向长征同志汇报的材料我这就去安排。”

朱文锦说完尴尬地笑了笑,拖着肥硕的身躯,迈着熊步走了,洪文山没送,他掐灭手中的烟,惆怅地坐在了沙发里……

29。北滩头

卢征最近看上了石佛区王舍人乡北滩头村一片两千多亩地的林子,这片林子位于黑水河畔,他寻摸一个多月了,决定把这片林子租下来,周末特意拽上白志刚去村子里转了一圈。

这是一片白杨树林子,长得特别好,高大挺拔且不说,那圆圆的树干几乎一般粗细,一排排地站在那里,排向远方,它们映衬在洁净的天幕上,好像是铅笔画上去的。

“卢征,你是不是要把这片林子开发成别墅呀?”

白志刚见卢征对这片林子喜形于色,便猜测着问。

“这是林业用地,政府不征用,永远也变不成商业用地,开发别墅区就别想了。”

卢征惋惜地说。

“那你为什么对这片林子情有独钟?”白志刚不解地问。

“志刚,你往黑水河滩上望一眼就知道了。”

卢征卖关子地说。

白志刚放眼望去,河水白练一样飘荡在沙滩上,沙滩在阳光的映衬下,闪着金光,显得格外旷远。

“卢征,你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里的河滩没什么特别的。”

白志刚一头雾水地问。

“志刚,你陪我去一趟北滩头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卢征继续卖关子地说。

白志刚不再问,两个人上了沙漠风暴,径直向北滩头村驶去。在东州房地产界,白志刚只佩服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大哥,再一个就是卢征。

白志刚佩服卢征,并不是因为卢征在房地产生意上的业绩,而是卢征身上一股少有的侠气,卢征曾经推荐给白志刚一本前苏联的长篇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白志刚看后,从小说主人公保尔·柯察金身上看到了卢征的性格。

有一次卢征过生日,请了许多朋友到家里吃饭。这种场合少不了要请李明林、白昌星和白志刚,李明林和卢征是插友,两个人十几岁时就离开了东州这座大城市,一起插队去了延安。当时的环境非常艰苦,这让一向坚定、执着、不畏困难的卢征,性格里多了些粗糙的因子。

在那次生日宴会上,李明林讲了卢征当年在延安插队时的一个细节,白志刚觉得非常难忘。卢征从小就是一个好强的硬骨头,特别喜欢踢足球,有一次,在延安与邻村青年点的插友踢足球比赛,结果输了。休息时,为了给队友们鼓气,卢征从烧着火的煤炉中用手拿出一块烧红了的煤球,给每一位插友点烟,烧红的煤球烫得他手上的皮肤吱吱作响,传出一股焦皮的煳味,大家赶忙都把烟凑过去。

白志刚自从听李明林讲了卢征这件事后,就开始从心底里佩服卢征不服输的这股劲,时间长了,自己身上也染上了平路不走,专挑陡坡走,陡坡走着不过瘾,还要到珠峰上转一圈的邪劲。

本来今天卢征约白志刚出来是要一起打高尔夫球的,没成想卢征开车径直来到了北滩头村。北滩头村是一个只有几十户人家的小村落,村委会是关帝庙改建的,坐北朝南,四周是整齐的红围墙。

红墙外面是生长多年的柳树、榆树,盘根错节,枝桠交错,把庙宇遮盖得严严实实的。山门前挂着村委会的牌子,两个人走进山门,迎面走出一位五十多岁的人,村干部打扮,深黑而密匝的胡须任它长着,褐色的眼光深沉而精明,看上去有一种当家人的分量。

“请问喜主任在吗?”

卢征很客气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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