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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大院-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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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老二,忒不是东西,连自己的儿媳都不放过。不过那俩女子也歹毒了点儿,连三从四德都能不要?”老爷气愤地磕磕烟袋。
  “爹,我说不行就把她们休了得了,反正她们又没和秉章圆房,不会耽搁再嫁的。大嫂的意思是想给秉章再找一个,哪怕是单帮哪。”婉玉那种管闲事的劲儿又上来了。
  “胡说。”老爷眼睛瞪了起来,“怎么能说休妻的话?咱尚家祖辈没有休妻和改嫁这一说。除非她们死了,否则就得跟秉章过下去。”
  “可是,爹,你考虑过没有,如果她们把二哥全家毒死咋办?如果她们永远不和秉章圆房咋办?”婉玉壮着胆子做起老爷的说服工作。
  “哪有那么多如果?像咱这家,她能搞来砒霜?不圆房?那也行啊,今年不圆有明年,明年不圆有后年,等她们身上的刺被磨没了,你看她们圆不圆!”老爷驳斥着婉玉“休妻”的论点,口气坚决而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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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大院 第九章(1)
二少爷无缘无故遭儿媳戏弄,又无缘无故挨老爷毒打,内心的委屈自然是难以言喻。被人抬回家后,趴在小妾的炕上如孩童般地哭了一个下午。除了三妾过来打个照面,大妻子、二妻子以及她们的孩子没有一个来看他,更使他悲痛欲绝。他只有向小妾哭诉内心的委屈。
  “我确实没有碰她们,我好好地在书房待着,她们跑过去勾我,目的就是想偷我的大烟膏子好看笑话,再在老爷面前告我的状。”
  二少爷的小妾名叫王香香,这年不到三十,长得颇有姿色,可以和三少奶奶婉婷相媲美。她的脚也缠过,可不像三妾那样三寸金莲,走路捣蒜般的难看,她的脚比大老爷们的手都长,走路也能迈开步儿。更重要的是二少爷救她于水火,她心存感激之情。不论二少爷如何坏,她的心都是向着二少爷的,所以就成了二少爷妻妾中的红颜知己。
  “唉,你这话跟我说管嘛用,这家十多口子有谁信?平常我不少跟你说,要收收心收收心,管嘛用?三十五六岁的人了,身体又不好,就不知道将养身子。”王香香说话的口音天津味甚浓。
  “我确实照你的话做的,可她们闯进来了……”
  “她们闯进来你就不能把她们轰出去?再说,你脱衣服干吗?”
  王香香把二少爷问得越加委屈。她看二少爷哭出声来,口气一变又哄劝说:“算了,你的话我信,因为你过去干这些嘛都承认,这次嘛不承认我就知道是真的。那两个小娼妇也忒狠了。”
  “她们不但狠,而且武功也了得,两个打我我还真打不过。”二少爷龇牙咧嘴地撑起半个身子说:“香香,那俩骚圈子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以后肯定会有更辣的着儿,你这样跟我近乎,说不定也得被她们折磨得求生不能求死无门。我说不行咱俩出去住?”
  二少爷说得王香香也毛了起来,她用热毛巾焐着二少爷屁股说:“去嘛地,咱连嘛都没有。再说你还得抽,出去拿嘛抽呢?”
  二少爷把王香香拉过来,趴在耳边低声说:“咱有地呀!那俩丑婆子手上不是各有十五垧地契吗?平日里她俩不合,互相揭短,都把地契箱上钥匙的去处告诉了我,这么多年我始终没有碰过那玩意儿,她们就更不把这事放在眼里,收租时还让我自己开那箱子。我想把地契偷出来,正好就是咱们外面的生活费用。”
  就这样,二少爷和他的小妾王香香每天都留神着厅堂里的那只地契箱。半个月后,他们偷了里面的地契,悄悄地溜出了府。
  失去地契的赖氏姐妹每天哭得天昏地暗,把浑身的气都撒在王香香所生的孩子身上,还哪管家里的日常用度。
  自从于氏姐妹挨了鞭刑以后,开始恨起婉玉来,她们认为是婉玉向大少奶奶告的密,决心加以报复,但苦于找不到办法,也就换上一副全新的面孔,趁二少爷家内讧之际负责起全家的生活用度。这样一来,所有人都认为两个姐儿心肠并不坏,也就真拿她们当成了主心骨,众星捧月般地围着她们。在这些弟兄姐妹里面,她们最喜欢王香香的一双儿女,长得那个俊,有如金童玉女一般。她们就把那对兄妹抱到了自己房里住。这样一来堵住了赖氏姐妹在孩子身上撒气的路,故此,大少奶奶更恨她们了。


  斗转星移,日月如梭,转眼间到了阴历六月。这时候正是盛夏来临,热风拂面,草木旺盛,整个尚府后院呈现在一片绿色的海洋里。一开春儿,打短工的婆子从附近屯下来到尚府,栽花种草,剪枝修芽,到现在已见眉目。小溪畔的冬青林,又名女贞子。据老辈闲聊说,尚姓人家栽冬青的颇多,主要因为唐朝末年一支黑水靺鞨的游牧民族告别了洞|穴生活,来到了满是女贞子树的阳光地带生根发芽。忽然一日狂风大作,遮天蔽日,一瞬之间,女贞子树消失得无影无踪。从此后疾病不断,灾难连天。有人从川地弄来几株女贞子栽之,树木繁衍,族里繁荣昌盛,子民安居乐业。虽然此树成活率较低,但家栽冬青者不乏其人,已不单单是尚姓人家了。那冬青林环抱在小溪畔岸,生的是郁郁葱葱。碎花香下,蜂蝇缠绵。伴随着蝉鸣鸟语,奶奶小姐们衲着鞋底,双腿沁入潺潺溪流,踩着五光十色鹅卵溪石,看着溪潭稚子戏水之乐,说说笑笑忘却万般忧愁。月娥、春娥如此,秀花、秀英也是这样。奶奶姐儿们谁也不愿破坏这仙境般的地界,仿佛一下子全成了《石头记》大观园里的小姐奶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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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大院 第九章(2)
婉玉已有四个月身孕,太太对她倍加爱护,每日必邀前院一叙,弄些西瓜、水果、萨其马之类的糕点让她吃下。婉玉也已感到母亲般的温暖,发展到能在太太怀里撒娇作昵的地步,太太也愿意为她按抚酸困的腰身。太太对婉玉宠爱有加,更使得秀花、秀英二姐妹怀恨在心。这日天热,婉玉在太太房里待过亥时方归,可翠育轩里还是闷热难耐,婉婷让秋红陪着婉玉到冬青林里再纳一会儿凉。到了林子,婉玉坐在溪畔,将双脚放入溪中,沐浴着清风送来的股股凉意。不长时间,她又感到全身发冷,便让秋红回去给她拿个锦缎小毯。夜幕沉沉,婉玉仰望繁星点点,明月当空,倾听着鸟儿喃喃私语,蟋蟀引喉高歌,空无他人的林子里树叶刷刷作响。
  就在这时,婉玉听到身后两声草响,正要回头,一条麻袋盖住了她的头,紧接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招招揳在婉玉的腰身和肚腹上,婉玉肚腹一阵儿难耐的剧痛,人便昏死过去……
  秋红与婉玉长时间相处,逐渐发现婉玉的心善之处,平日里也无主子身份自居,总是妹妹长妹妹短的,便将“恨”字慢慢忘却。然而秋红对少爷的爱慕之心却难平息,每每无人之时,便以动作话语暗示少爷,她也有恋着少爷的情。可谁知少爷装聋作哑,发展到最后竟然躲避起她来。秋红寒心,知道少爷眼里没她,便将这份情化作一股子“恨”,从此使起小性,再也不去理会尚世彬了,一有与尚世彬独处的迹象,急忙去找婉玉抵挡,因此婉玉和秋红相处得更密。
  秋红离开婉玉回到了翠育轩,把婉玉要毯子的事儿跟婉婷说了,婉婷亲自拿着锦毯,领着秉炎,与秋红一同找婉玉。走到石板路岔口的时候,她们碰见了三少爷。三少爷刚从城里的铺子结账回来,看到少奶奶接婉玉,便也加入到家庭队伍的行列里。他们穿过“小桥流水”,绕过碧云学堂,顺坡斜下,沿着溪流走进了冬青树林。大老远就看见用布包住脸面的两个人踢打一个蒙着麻袋的人,尚世彬察看一下周边环境,心头登时紧张起来。婉玉不见了,莫不是麻袋里的人是婉玉?尚世彬撒腿追去,那两个人转身就跑。尚世彬紧追不舍,绕过城墙根的婆子寻夜道,将那两人追到了素心庵的院门前。那两人纵身一跃,跳进了墙内。尚世彬也一个鲤鱼跳龙门,跟着翻了进去,与那两个蒙面人对打起来。不一会儿,尚世彬占据了上风,他一个秋风扫落叶,闪到了蒙面人的身后,用手一扯,将那人的蒙面布扯了下来,那人不由得回过头,尚世彬一看,竟然是于秀花。于秀花被暴露,就想越墙逃走。尚世彬又是一通连环脚,其中一脚踢到了于秀花的下身,于秀花捂着下身蹲了下来。尚世彬趁机擒住于秀花,让走出屋的月娥把蒙面布扯成条扎好,然后他把于秀花绑在了树上。于秀花尚为黄花姑娘,下身挨踢,自然是一生的羞辱,便咬着牙齿喊道:“尚世彬,我这一辈子都要记着你!”
  于秀英本已跳上墙去,一看姐姐被擒,便返回身与尚世彬对打起来,妄想迎救姐姐出去。可她更不是尚世彬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尚世彬擒住了手脚。
  月娥、春娥吓坏了,急忙打发琴儿叫来当班的婆子们,用绳索捆住了于氏姐妹。尚世彬也顾不得向月娥、春娥解释,出门便向树林跑去。
  在尚世彬去追两个蒙面人的同时,婉婷和秋红也来到被打人的跟前。被打人已陷入昏迷状态,躺在溪流中纹丝不动。婉婷意识到事情的不妙,不顾一切地蹚入溪流中,揭去了被打人头上的麻袋,再一看不得了,原来麻袋里的人正是相伴她朝夕的亲妹妹。她只觉心口一阵疼痛,趔趄两下也昏迷过去。面对两个倒在溪流中的主子,秋红已乱了方寸,她发疯般地喊道:“来人哪,快来救人哪!”
  小秉炎已过八岁,懂得母亲昏过去的时候,他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前院找大夫。他在秋红狂喊的时候向院门跑去,边跑边喊道:“快救我娘,快救我娘……”
  
大门大院 第九章(3)
或许是心灵上的感应,小秉炎的哭喊竟然让五少爷听见了,他不顾一切地冲出院门,向小秉炎喊的地方跑来。当然,他找到了两个昏迷的女人。于是,奇迹出现了,这个身体瘦弱的大男孩竟能一只胳膊抱着一个女人走出溪流,来到“小桥流水”,与尚世彬会合。这时候,尚世宁的和尚袍襟溻满了婉玉的血迹。
  婉婷在大夫的救助下苏醒过来,可是婉玉的情况甚为不妙,怀了四个月的胎儿流产了,而且还造成了大出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被城里来的俄国大夫用西医抢救过来。
  婉玉睁开双眼,看到自己躺在泪人儿一般的姐姐怀里。婉玉在爱的怀抱里越加委屈,依偎着姐姐的脸儿,娇滴滴地哭起来:“姐,这是为啥呀!”
  “不为啥,玉儿,是她们坏。”婉婷心疼地摸着婉玉青紫色的眼眶,泣不成声地说。
  “这下好了,总算醒过来了。”是太太的声音。
  婉玉吃力地扭转脖颈,看到周围站了一圈的人,有老爷、太太、五少爷以及月娥和春娥,还有自己的丈夫尚世彬,小秉炎正用小手揉着婉玉腿上的淤血。一个黄头发蓝眼睛的毛子用生硬的中国话说:“这位年轻的太太,你的女儿没事了,她的血已经止住了,你可以把她放下来,让她躺平。”
  婉婷就像没有听见一样,依旧怀抱着心爱的妹妹。
  “你们中国人真是好怪,在我们国家,母女关系都是平平的。好,我走了。”
  那个俄国大夫把话说完,尚世彬连忙陪着他走出了卧室。后来婉玉才知道,那个大夫叫什么马斯洛夫,为她用针管子打了两支什么药,她的血才得到控制。
  “婷儿,你下来吧,玉儿真的没事了,你身体也不好,得要休息啊。”
  太太硬把婉婷拉下炕来。婉婷只是哭,太太和月娥、春娥搀着她进了另一间卧室。
  于秀花和于秀英被抓后,关到了前院一间下人打尖的空房里。房子里气味不佳,除了一张大炕什么也没有。夜幕昏黑的房屋略显潮湿,姐妹俩坐在炕沿上,用手一摸是一把潮虫,软乎乎的,于秀花哭了起来。说实在的,她比妹妹于秀英的心肠要软,考虑事情顾虑较多,这次殴打卢婉玉,严格说她不赞成,可妹妹坚持要做她也就跟着办了。可打的时候她都是朝婉玉腿上踢,谁知妹妹心好狠,每脚都踢在婉玉的肚子上。现在可好,听把门的婆子私下议论,婉玉的孩子流产了,婉玉也弄个大出血,危在旦夕。难道婉玉死了,她姐俩还能活下去?细想一下,婉玉这人并不坏,对她姐俩通情达理,她向大少奶奶告密或许是害怕一场大祸真正发生,至于婉玉出主意让那丑男人来娶她们,也是在狠心的五少爷不要她们的前提下情急做出的,主要是因为这府上与她姐俩年龄般配的公子只有那个丑男人了。难道五少爷不要,当时还打发她们回去不成?如果那样,爹娘的脸面该往哪儿放?
  于秀花越想越后悔,加上下身火烧火燎地疼,内心的滋味更是难以言喻,一时之间,连死的心都有了。屋外的婆子听到哭声又开始议论起她姐俩来。
  一个婆子说:“看,哭起来了吧?这俩姐儿胆子贼拉大,也不想想,那三少奶奶是什么人,那是老爷太太面前的红人。这少奶奶死了,她们不被沉江才怪哪!”
  另一个说:“也就是,听说主要是少奶奶出主意,把这两位许配给那章哥的,所以她们就恨这少奶奶。不打少奶奶又打谁?”
  “话也不能这样说,那章哥有啥不好的,除了长得丑一点,心肠可是咱府上最好的一位公子了。要么现在他还没与这俩姐儿圆房?像五少爷那样的人,绣花枕头一肚子荞麦皮,呸!这是看上那俩四少奶奶了,要不然准不定咋折腾这俩姐儿哪!”
  于秀英一听就火了,站在屋地蹦着高地骂:“放你娘个屁,在这疙瘩瞎白话啥,看你姑奶奶出去咋撕你这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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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安静下来。于秀花的眼泪渐渐地干了,她生气地甩开妹妹打瞌睡的头,坐在那里想心事。当她放弃了羞愧,设身处地地替婉玉着想的时候,她又感到尚世彬的那一脚踢得并没错。如果她是尚世彬的话,眼瞅着自己的老婆被打,难道就不会这样踢吗?难道还手下留情,讲点儿仁义道德?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以及马的叫声和人的嘈杂声,看来这是府上的人要出府了,难道是婉玉真的不行了?天哪,保佑一下这位善良的奶奶吧。
  
大门大院 第九章(4)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哀。于秀花认为,她的命看来是保不住了,是该正确认识那位公子的时候了。此时的她蓦然感到,尚秉章那人除了嘴巴大一点儿,门牙龇一点儿,没有什么可难看的地方,而且性子又绵,见她姐俩又喜欢又害怕,她姐俩的每一句话,尚秉章都是当着圣旨完成的,这样的男人哪儿去找?可妹妹喜欢的那位大师兄对妹妹咋样她不清楚,对她可是奸诈刁钻,当面是人背后是狼,多少次在背地里要强Jian她。妹妹一心想嫁给大师兄,可父亲非揪这根线不可,要妹妹跟着她来嫁人,这就造成了一种她欠妹妹债的心理,事事迁就忍让妹妹,这就是于秀花的灾难。事到如今,她于秀花还能说什么?只是她对不起这尚府上下,对不起秉章,也对不起被她姐俩挤对出门的公公尚世冲。她做好了被沉江的准备,只求婉玉的在天之灵能够原谅她。
  
大门大院 第十章(1)
过了正午,突然传来刺耳的牛角号声,合府上下立刻紧张起来。按照祖上的规矩,牛角号声预示着府上遇到了重大战事,如遭敌入侵等危难之时,或触犯了祖上的规矩,如府内杀人、男女奸情等丑事恶事发生之时,府上才会响起这人人都闻而生畏的牛角号声。上次牛角号响起是民国二年夏的一天,后院管家婆张嬷抓住了一对正在通奸的家丁和丫环,老爷一怒之下实施了家法,召集府上所有人丁,不论男女老少,一律到松花江边观看。那两个背驮大青石的家丁和丫环悲惨地哭叫着,恳求着,最后在老爷的一声令下被拖上了小船,划入江心,一前一后扔到了江里。江水淹没了悲惨的叫声,江水平息了一切悲哀,留给府上人们的,只有那刻骨铭心的记忆。
  而今天,这场悲剧又要重演了。
  合府三百多口来到了府门五十米外的河滩上,男族们站在左边,女眷们站在右边,周围是身着统一号衣的家丁。家丁的号衣很有点儿像前朝兵丁的兵服。家丁们持枪而立,两边的堡垒都架起了重机枪,以备突发事件的处理。这阵势,即使亲临过这种场面的人也是心惊胆战,何况那些心怀鬼胎的男女?春娥浑身颤抖,身体的重量全都压到了姐姐身上,姐姐努力地扶住春娥,直到犯人被押到“望江台”的石台子上,春娥的颤抖才勉强停止。她怯怯地看了一眼左边不远处的五少爷,五少爷面色苍白,正拿眼睛瞄她。她连忙低下头去,将脸儿埋在姐姐的胸前。
  台上的犯人是于秀花和于秀英,姐妹俩秀发散乱,面无血色,于秀花低个头,一句话也不说,可于秀英却怒目圆睁,破口大骂:“你们这些刽子手,杀人魔王,姑奶奶到了阴曹地府也饶不了你们。”
  朴作修上去就是两记耳光,这个跟随主子征战多年的朝鲜族老奴,在处理沉江的事情上从来是毫不留情。他让两名家丁把尺长见方的大青石牢牢地绑到了两个姐妹身上,大青石压得姐妹俩倒在了台子上。
  老爷双手叉腰,站在台子上训起话来:“大家看好了,就是这两个蛇蝎一样的女人,害死了我的孙子,一个还没有出世的孙子。我尚维琛一生杀人无数,到老年也很想以德治家,可杀可不杀的就免了,可是对这种十恶不赦之人,如果不杀,我这个家就和这个国家一样永无安宁之日。今天大家最好记住这两个女人是咋死的,那些想干恶事,想干淫秽之事的人最好给我记住了,我尚维琛是不会心慈手软的。哪怕这人是我的亲生儿子,我也一样要治他的罪。”
  月娥、春娥听到这话,吓得心都快要迸出来了。她们不约而同地看看五少爷。只见五少爷泰然自若,目光充满了愤怒,只有腮帮子的槽牙咬得咯嘣山响。月娥看出五少爷的亡命之所,更加畏惧这位索命的冤家。她内心默念:“春娥,世宁是个亡命徒,你千千万万不要粘他呀。”
  这时老爷宣布:“现在执行家法,开始沉江!”
  四名家丁上来,架着于秀花和于秀英姐妹就往船上拖。观刑的男族里跪着爬出来一个小伙子,这小伙正是尚秉章。他边爬边喊:“爷爷,你把秀花、秀英给我留下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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