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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琮见状大喜,说道:“快进去吧。你要冻出个伤寒,自个儿受罪不说,上至老祖宗下至你屋里的丫头都要急坏了。让人为你担心着急,你不愧得慌?”
韩珍突然面露哀戚伤痛之色,韩琮大惊,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正待要问,却听他幽幽说道:“从小到大,我何曾缺过为我担心着急的人?可他呢,这么多年来恐怕只有一个我……”
韩琮一怔,片刻后才省悟到这个“他”究竟是谁,不由叹了口气。
若两人没被发现,两个时辰后风曜便会登门拜访,被自己拖去切磋武艺,弟弟在旁一边观看一边和自己斗嘴,到了中午风曜会留下一起用膳,轻松自在其乐融融……
唉,若是两人没被发现的话。
就在韩琮暗自感慨的这一刻,韩珍突然一把将退开他,飞奔出门。
韩琮看着晃动的房门,愣了片刻,赶忙追了出去。
寒风呼啸,飞雪漫天,铅色的天空沉沉地压下来。整个延京尚在沉睡中,却有两道人影一前一后向南城门方向急掠而去。
韩琮拼尽全力紧追在后,眼见弟弟的身影越来越小,也顾不得是否会惊动居民,连连呼叫:“你要去哪?!还不快停下!”
韩珍充耳不闻,一径飞檐走壁向南而去,只在雪上留下极浅的足迹,不到半柱香的工夫便被大雪掩了去。
若在平时韩琮定会惊讶弟弟何时习得这样高妙的轻功,可惜此时他赶路赶得满脸通红气喘如牛,早已无心旁顾。
他远远看着那黑点纵身跃上城墙,不由大叫“糟糕”,发狠狂奔,终于追到城下,也顾不得喘息,急步而上。
几个守城士兵正缩在角落边烤火边偷偷吃酒,忽听得脚步声声,连忙放下酒壶出来探看,谁知出来一看,竟见韩琮将军气急败坏地往城楼上冲,愣了一下抓起长枪紧随而上。
韩琮一气儿冲上城头,寒风卷着大雪扑面而来,害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睛。他一边抬手掩挡一边急急张望,终于发现有个人孤零零地立在垛墙旁,任由狂风暴雪将头发袍服吹得乱七八糟。
韩琮大步上前,劈手就是一掌,怒道:“你他娘的跑什么?!老子都他娘的追断气了!”
韩珍一个踉跄趴倒在垛口上,韩琮一吓,赶紧跳过去抱住弟弟。
韩珍突然拼命伸出手去,大叫:“风曜,风曜!你在哪儿?”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一声声急切凄楚的呼唤回荡在风雪肆虐的旷野中,却得不到那人一丝回应;那只修长的手臂徒劳地挥动着,除了寒风雪片却抓不到那人一片衣角……
韩琮不顾他的挣扎,死命将他搂在怀里,恶狠狠地骂道:“你这傻瓜快给我醒醒!那个混蛋昨天下午就出城了,从东门走的!你个疯子这会子跑来这儿来干什么?!”
骂得越凶,眼泪跟着流得越凶。
在这信奉男人流血不流泪的将军一生中,这大概是他参军后唯一一次痛哭。
一队小兵站在五丈外,拎着长枪看着两人,彻底傻了。
忽然
113、第十八章 风雪送离人 …
韩将军猛地抬起头来,满面狰狞,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兄弟吵架啊?!还不快滚!!”
众小兵大骇,抱头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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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颇具魏晋风骨,尝与友人相约南城观夜雪。珍夜半前往,候之。天果降大雪,然友人未至。其兄琮劝其归,不从,琮斥其愚癫,珍笑答:‘非愚癫也,但从吾心’。后珍感风寒,卧床月余乃愈。……”
——《延朝奇闻录 韩珍传》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
这段之后,阿珠和风曜就暂时分开了。日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风曜都不会在正文中出现。阿珠消沉之后,很快就会振作起来的,大家不要担心!^_^
114
114、第十九章 决定 …
因染风寒,韩珍在病床上度过了景岚二十五年的春节和元宵节,到了一月底才渐渐好了起来。
韩府仆役都感受到了随之而来的沉闷气氛,个个屏声敛气谨言慎行,不敢出半点差错。他们虽不敢公然谈论,却都觉得韩珍这场大病来得蹊跷,主子们的表现也都古怪的很。
第一怪是,不过风寒而已,可几位主子却常面露哀色长吁短叹,仿佛小少爷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抽调多名丫环伺候病人本属正常,但为何反而调走了跟随韩珍数年的小厮落玉?
第二怪是,韩珍一病,闻侯爷那班好友自然过来探望,可是主子们的表现……似乎和韩珍交情越是深厚的,他们越不希望他来,反倒是对李捷将军这种刚认识几个月的热情很多。
第三怪是,好不容易熬到他病体康复,大家本以为可以松口气儿。谁知主子们的脸色的确轻松了些,可府中沉闷压抑的气氛却不见丝毫消散。
而最怪的就是韩珍本人,他素来体质极好,从小到大很少生病。一场风寒竟拖了一个多月才有起色,而且一病之后更性情大变。过去他见了谁都是眼带笑意言语亲切,如今却总是无精打采沉默寡言,不但鲜有笑容,偶然笑一下也勉强得很。唉,恹恹的模样看得人……难受。
韩珍病后,韩骏便代他向工部告假。病好之后他也不肯去部里,只整日闷在屋中看书练字发呆。他嫌那些丫头碍眼,叫她们没事别在跟前晃悠。
这天李捷又到韩府探望韩珍,一进房间便见他拿着本书歪在床上出神儿,突发高声道:“病好了还不肯出门,闷在屋里发霉啊?”
韩珍并未被这一嗓子吓到,慢悠悠地回了神扭头看了他一眼,手都懒得抬一下。
“坐。”
李捷也不跟他生气,径自坐了下来,刚要抱怨韩府慢怠客人时,便有个丫环过来给他们送上茶水点心,随后轻声说了句“请您慢用”便退下了。
李捷径自吃了半晌,只见韩珍依旧歪在床上看书没有丝毫和他答腔的意思,只得开口:“喂,就这么把客人晾在一旁未免太过失礼了吧?”
“觉得无趣尽管走。”韩珍头也不抬,语调毫无起伏。
李捷呼地起身大步走到床旁,劈手夺下他手中书册,瞄了一眼抛在书桌上,讥刺道:“我当韩大人在研读什么高深学问呢,连李某来访都抽不出空理上一理。敢情是在这里钻研什么‘窗间月,檐外铁,这凄凉对谁分说。剔银灯欲将心事写,长吁气把灯吹灭。’啊!”
韩珍羞恼,抬头瞪了他一眼。
李捷笑道:“呵,终于从你的僵尸脸上看出点表情了,难得难得。”
韩珍闻言却又恢复了方才的面无表情,往床上一躺闭目养神。
李捷见状思忖片刻,俯身凑到韩珍耳边,轻声道:“你这场病来得蹊跷啊。而且我还听说那姓风的小子早已离开京城。呵呵,该不会是‘风吹散楚岫云,水淹断蓝桥路。’吧?”
韩珍猛地睁开双眼,目光如刀,一改方才木然神情,更猛地抬手劈向李捷面门。
李捷似是早有准备,施施然举手相格,斥道:“太慢了!”
韩珍从床上一跃而起,抬脚踢向李捷。谁知李捷从容闪身,嘲笑道:“太慢太软,你的骨头哪去了?莫不是跟着某人一起出京了?”
韩珍闻言大怒,连连出手,李捷也收起戏谑态度认真迎战。
只是韩珍久病初愈身体虚弱,看似声势凶猛却后即乏力;李捷耐心周旋,待他力竭只消一招小擒拿手便轻松扭住胳膊将他按在了书案上。
“呵呵,等了四年终于让我扳回一局。”
“哼,乘人之危你胜之不武!”
“上次比试我也状态不佳。”
“那次是你硬拉着我比的,与我何干?还不快放手?!”
李捷笑嘻嘻地正待说什么,就在这时门“吱嘎”一声开了。二人暗自嘀咕“哪个丫头这么没规矩?”,一齐抬头望去,却见韩琮大步入内。
韩琮乍见二人形状,愣了片刻,随即笑道:“原来是李将军在和阿珠切磋,我刚才路过在外边听见响动,还道怎么了。好好好,他正该活动活动。”
李捷笑着放手,“韩将军好,令弟承让了。”
韩珍面色不渝,揉着手臂站起身来,与李捷相视一眼。二人都想起了一件往事,神色各异。
韩琮留下作陪。可他对李捷素来冷淡,方才一见面却将话说得挺亲近,这会想起来正觉着别扭,言辞间也流露出来。李捷不甚在意,随便找些话题来聊。而韩珍坐在一旁,又恢复了恹恹神态。
李捷聊了一会儿便要告辞。韩琮正要客气两句,却见韩珍跟着起身,说道:“方才你不是说你府上的梅花开得正好吗?你几时有空容我叨扰一下?”
李捷笑道:“择日不如撞日,你这就随我回去品茗赏梅如何?”说罢,扭头看向韩琮,说道:“韩将军若有空闲不妨一起来吧。”
韩琮怔了片刻,忙道:“哦,不了不了。我也看不出什么道道儿,你们去吧。”
李捷客气两句,韩珍径自换了厚棉锦袍裹上厚呢披风,要哥哥转告爹娘自己可能晚点回来,不要担心。
韩琮看着两人背影,心中滋味难以言语。弟弟终于肯走出房门,他惊喜之余也放下心中一块大石,可比起对李捷的态度,他对自己反倒有些隔膜疏离,由不得人不怅然。再一想到造成这些变化的原因,他也只能对着两人远去的背影长叹一声了。
话说二人出了韩府,一个惜字如金在前一径走,一个沉默不语在后低头跟,非但没去李捷的将军府反倒一路步行出了城。
走得天快黑了,李捷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客栈前停了下来,扭头笑道:“喜福楼醉八仙的酒菜你也吃腻了吧,不如换个口味儿尝尝这里的小菜。”
韩珍看他一眼,做了个无所谓的手势。
两人推门进去,便见大堂里冷清得很。小二见有客人,连忙过来招呼,李捷随意点了些。
韩珍走了一路,着实乏了,垂头捧着茶杯暖手,时不时喝上一口暖暖肠胃。李捷仔细打量了他一会,缓缓笑道:“没想到你的体力差成这样。”
韩珍默然良久才道:“大冷天的,我刚好些你就把我往风口里领,是不是存心要我再躺上两三月?”
李捷笑道:“在下绝无此意。开始那是你不想好,如今我瞧着你不想病,所以就大着胆子领你出来散心?”
韩珍哼了一声,问道:“为何不去你家?”
“我家人多眼杂,哪有这里清静,可以让你尽情说心事?”
“哼,你怎知我有心事?何况我有心事为何偏要找你说?”
李捷又笑,“你我二人相识已久,还有何秘密要保?”
“相识虽久,除了你的名字我对你几乎一无所知。”
“我却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呵呵,可那有何关系?何况,事情都已被我猜中,又何必吝啬细节?”
这时,正见小二哥端着饭菜往这边来,两人便停下谈话。那小二上好菜,笑着说了句“两位若再想要点什么请尽管吩咐小的。”便退了下去。
韩珍心事重重,尝了几口也是食不知味,李捷却像饿狠了,举筷大啖。
韩珍捏着筷子神色复杂地审视着李捷,而他却旁若无人,自顾自吃得欢畅,唇边始终带着一抹笑意。末了,韩珍叹了口气,开始轻声讲述事情始末。
说话的时候,韩珍一直低头看着自己的碗筷,声音极低也无明显起伏,只偶尔停顿片刻。李捷一张嘴片刻不闲,却非忙着追问评论,而是忙于吃菜用饭。
等听完韩骏定下的五年之限,李捷这才停下筷子看向韩珍,笑道:“你这个爹可真有一手。”
韩珍闻言不置可否,只露出丝若有似无的苦笑。
“日后有何打算?”
“既然应承了,就等上五年吧。”
“世上并无鬼神,违誓也不会如何。”
“君子重诺。”
李捷嗤笑一声,又问:“那这五年如何打算?”
“……不知道。”
李捷闻言一窒,半晌才皱眉斥道:“你现在好歹是个男人,像个娘们似的失魂落魄成什么样子?”
韩珍看了他一眼,眼中隐隐有丝怒气。
李捷径自说道:“才多大点儿事就要死不活的,犯得着吗?瞧瞧你的脸,白得像鬼似的,瘦得没剩几两肉,走上三步就喘得像个风箱。你确信自己能活过这五年?”
韩珍抿紧嘴唇不发一言,李捷却忽然目露厉色,猛地出手去拉他的手。
韩珍那肯轻易就范,用力挣扎。李捷手掌上布满厚茧又极粗糙,争执中简直像被一块砂纸打磨着。
最后李捷狠狠将韩珍的一只手捉住,用力之大仿佛和它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韩珍咬牙瞪向他。
李捷硬将他的手摊开与自己的并排放在一起,逼韩珍去看。韩珍被逼无奈看过去,却不由怔住:那两只手的对比极其强烈,一只修长优雅洁白细腻,另一只却是骨节粗大黝黑粗糙
李捷不屑地看他一眼,甩开他的手,“一个男人却有双女人的手!哼,来得太容易就不知珍惜了。”
韩珍又怔了片刻,抬头去看李捷,眼中神色复杂。
“好是五年,歹也是五年。在下言尽于此,要怎么过你自己去想。”李捷冷冷说完便不再理睬韩珍,径自叫了小二结帐。
在回去的路上,两人仍是一前一后,都不发一言。只是韩珍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时不时瞄上李捷一眼,不似来时那般木然。
到了城中,两人互相点下头算是道别,随后各自回家。
韩珍一到家便叫人准备夜宵。这位小少爷病后一直懒怠饮食,愁得一府上下都没法子。如今有了这样的吩咐,厨子哪敢怠慢,忙不迭地整治出一大桌子送来。吃饱喝足之后,韩珍草草梳洗便倒头睡下,一宿无梦。
第二天一早,天色尚黑韩珍便醒了。他起床穿好衣服,推开窗子,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寒气,注视着天际那几点疏星,感到内心一片平静。
是的,他已经决定好如何去过这漫长的五年。那就是去做该做的事,不得不做的事,还有所有值得去做的事情。
这时丫环们听到响动端着水盆布巾等物过来,轻声问了安便为他梳洗。
韩珍安静地坐着,让一个丫环给他梳发髻。那女孩梳好之后,便住了手。因为往常都是韩珍自己拿一只白玉发簪自己插上。
韩珍看着向她轻声道:“你把官帽给我戴上。”
女孩没有想到他会主动与她说话,而且如此和颜悦色,不由得怔住了。
韩珍并不动怒,微微一笑,将话重复了一遍。
女孩似乎被他难得一见的笑容耀花了眼,愣了片刻,局促地问该用哪只发簪。两个月前她因擅碰韩珍的白玉发簪,而被狠狠训斥了一番,至今记忆犹新。
韩珍明白她的意思,说道:“那一只我已经收好了,你随便挑一只就好了。”
女孩好奇,“为什么收起来?”随后便知造次了,后悔地咬住下唇。
韩珍却并无不悦,平静道:“留着以后再用。”唇角微微勾着。
女孩觉得他的口气中有点什么说不出来的东西,似乎在与什么人立下誓言,虽然好奇却不敢再问。
等韩珍用过早膳,一身官服也穿戴停当,他缓步出门,走到门口突然停住脚步,转身看向那几个丫环。
几个女孩子心下惴惴,不知自己是否做错了事,神情中也流露出几分不安。
这些变化韩珍都看在眼里,说道:“前阵子我心情不好,委屈你们了,真的很抱歉。还有我在病中,多亏你们照顾,谢谢。”说罢歉意地笑笑,转身离开,只留下几个女孩怔在屋中。
而韩骏韩琮在大门口碰到一身官服的韩珍时都怔住了,呆呆看着他一时没了言语。
韩骏仔细打量着小儿子,见他一改颓丧落寞,又恢复了往日神采,心情之激动难以言表,半晌才强忍老泪说道:“身子已经好了?若有不适,便再休息几日。”
“孩儿已经全好了。……前些日子让爹爹忧心都是我的不对,以后不会了。”
韩骏点点头没再说话,只是把手伸给他。韩珍会意,伸出双手将他扶上车子,然后回身看向韩琮,微笑道:“哥哥。”
韩琮走过来拍了他肩膀一下,对他点点头,随后翻身上了他那匹玉花骢。
韩珍最后上了车,轻轻坐在韩骏对面。韩骏已经像往常一样,坐在那里闭目养神了。
韩珍看着晃动的车帘,感受着车厢微微地摇晃,听着吱嘎吱嘎的车轮声与清脆的马蹄声交相应和,不由得出了神。
似乎是车轮碾过一块石头,致使车子剧烈地摇晃了一下,韩珍毫无防备地撞到车壁上,发出砰地一声。
韩珍一痛之下,回了神,正对上韩骏的一双眼睛。韩骏注视着他,不知看了多久,而他竟然毫无察觉。
此时,韩琮的声音响起,“爹,阿珠,你们怎样?”
韩珍连忙答道:“没事,方才是我没坐稳撞了一下。”
韩琮闻言,不再多说。
韩珍有些尴尬地面对着父亲的注视。
韩骏沉默片刻,说道:“你瘦多了,要多吃点儿。”
韩珍强忍哽咽,“我会的。”过了一会儿,又道,“过去了,不要再为我担心。”
“……嗯,下朝之后去陪你母亲和你祖母坐坐。”
“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窗间月,檐外铁,这凄凉对谁分说。剔银灯欲将心事写,长吁气把灯吹灭。”元代卢挚的《'双调 寿阳曲' 夜忆》
“风吹散楚岫云,水淹断蓝桥路。” 取自元代徐琰的《'南吕 一枝花' 间阻》的头两句。
好久没有更新,真的非常抱歉。前一阵子忙于适应新生活和新工作,疲于奔命,每天都筋疲力尽。这一章写了将近三周,今天半夜起床熬夜写完,写完就想发上来,可是网络不畅,一直更新不了。
日后我尽量周更或者两周更,如果做不到,只能请大家谅解了。(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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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第二十章 活着 …
时隔日久,韩珍振作精神再次出现在朝堂上,众人都不由眼前一亮,连景岚帝也圣口垂询几句,下朝后更被闻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