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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 郭络罗·雪霏-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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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其实那是一群狼。”

    “啊?”

    半天没动静。我忍不住好奇地问:“再后来呢?你怎么平安回来的?”

    “有人救了我。”

    “谁啊?”

    “不知道。”

    “你都不问问的?”

    “问他了,他不答;嘴上自称奴才,却居然生硬地呵斥我不要说话,以免惹狼群去而复返。不多会儿,狼群还真又围拢过来。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那人却面不改色地射杀了四五只。这时,四哥哥恰好路过,剩下的狼看见又有人来,大概害怕了,都跑远了。”

    “哦,”我暗暗琢磨,四阿哥恐怕不是恰好路过,而是循着狼的踪迹而来的,总算还是让他等到了。

    “后来四贝子就送你回来了?”

    “嗯。”

    “那你的救命恩人呢?”

    “我不知道,不过,四哥好像提起他父亲是工部侍郎,他这几日随驾在皇阿玛的前锋侍卫中。皇阿玛的侍卫们最是奔波劳苦,前几日还听说有伤亡呢。”

    我默默无言,想起最近蕤玉的闷闷不乐、患得患失,今儿个又心急如焚的样子,忽然灵光一现,脱口而出:“蕤玉姐,你是不是喜欢他?”

    话一出口,已觉得不合适,正欲说点什么掩饰过去,却见拂琴掀起帐篷的帘子,悄声进来,说:“格格,您还没睡着吧?八阿哥跟前的侍卫送过来一只什么羊,说是格格知道的。请问格格要不要收下?”

    “嗯,赏给他十两银子,请他代回八阿哥‘多谢了,有劳费心’。”

    拂琴领命正待离去,我又忙忙地添上句:“外面黑,你们点个灯笼,给那人提着回去。还有,好好照看小羊,喂它点儿草和水,别吓着它。”

    我回过神来,黑暗中看见蕤玉一对黑润的闪着光泽的眸子正盯着我,忙打岔说:“前几日和表哥、胤俄、八阿哥他们说道想要一只小羊,今儿个正好抓到了,就捎来给我……送也不早点儿,这么晚才来,幸好我们聊到现在,要不真吵醒你了。”蕤玉没说什么,我们又躺下了。

    朦胧中,我感觉她一直没睡着,一如我此刻头脑清醒,毫无倦意。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总算有了困意,最后一点模糊的意识是蕤玉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叹。

    木兰围场为期二十余日的秋狝行将结束,时值十月中旬,塞外已经开始飘起了雪花,微雪中,皇子们个个皮肤黝黑,想必是半个多月来黄沙风尘扑面所致。大家都精瘦了些,毕竟每日五六个时辰的马上生活熬下来,体力消耗不可避免。皇上在拔营前召集了所有满洲亲贵子弟,兴致勃勃地说:“这些日子来,大家风餐露宿,一直担任着最艰苦、最危险的狩猎的工作。秋狝者,乐趣倒在其次,重要的是,我们满洲男儿骁勇善战的本色不能褪,诸位务必安不忘危,常备不懈!”

    拔营那天,蒙古诸部的众王爷送来了好些临别赠礼,我和蕤玉收了一拨又一拨的礼物,我笑着对蕤玉说:“这么些上等的羊羔子皮、黑熊皮,足够把翊坤宫的地面铺一圈儿了!”蕤玉道:“只怕还有的多!叫咱们怎么带得回去啊?”

    这时,表哥和胤俄掀开了帘子,胤俄一进来就说:“哈哈,果然不出所料,礼物堆到了帐篷顶呢!”“你们的侍女还够用么?要不要我找几个宫女过来帮忙?”表哥问。

    “你自己的东西来得及收拾么,只怕也人手不够吧?”

    “侍卫们力气大,很快就能办妥。倒是胤俄那边,真忙不过来,刚刚阿霸垓部的乌尔锦噶喇普郡王叫他的世子亲自送来好些赠礼,胤俄的最多,四五辆马车呢。老王爷也真是豪爽,单单镶东珠的貂裘、虎皮、各色狐皮、猞猁狲皮就塞了五六箱。”

    胤俄率性地说:“也不知道是走什么鸿运,居然收到这么大份儿礼。呵,雪霏、六姐,你们俩得空过去瞧瞧,有喜欢的尽管拿!”

    我想起那天八阿哥告诉我的“误会”,心想乌尔锦噶喇普郡王还真是爱女心切,只怕是错认东床,枉赠厚礼了。

    离开木兰围场,我们没有立刻还京,而是赶往了盛京,依皇上的意思,打算在盛京祭祀祖宗陵寝,顺便视察下关外的民情。后宫中有名位的后妃中愿意随驾盛京的,都已经先期出发,在盛京汇合。

    

第一章: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谁剪轻琼作物华

    盛京,郭络罗府。

    “这次皇上东巡盛京,故皇宫的很多殿阁尚在修缮中,皇子们暂住咱们府上。雅苏喀管家,你千万掌好舵,处处照顾周全。诸皇子驻跸郭络罗家,服侍得周到是大伙儿的光荣,若是出了一丝一毫的差错,就是天大的罪过儿。你可要安上十个心眼儿,好好办事。”姑姑掷地有声地吩咐道。

    “是,大格格。”雅苏喀管家恭恭敬敬地回答,战战兢兢地跪下。大群仆从也纷纷跪地遵旨。

    “雅大爷,您可别害怕,姑姑这是给你下马威呢,只要差事儿办得好,保管赏你。”我笑嘻嘻地对老管家说。雅苏喀大管家是我们郭络罗家的老人儿了,比我过世的玛法还年长一轮,管家几十年,兢兢业业从无差错。他是看着姑姑们长大的,至今仍不改口,把万人之上的皇妃和贵人换作“大格格”、“二格格”。

    “雪霏说的对,姐姐是叫你们立个规矩,您老也别吓着了,认真办差就是了。”小姑姑柔声道。

    午后,当年服侍过两位姑姑的丫鬟们过来陪主子说说话儿。我听着没甚趣味,又不好径自出来,只得默念着“百善孝为先”的圣人言,勉强支撑着。

    一个大大咧咧的中年妇人说:“主子们还记得那个伊尔根觉罗家的格格么,就是和咱府里沾亲带故的那个,四五岁时父母双亡,老爵爷领养过来陪格格们读读书的。”

    “嗯,格格们双双进宫后,老爵爷也多次找人给她说过亲,还允诺给大笔陪嫁。她就是不肯嫁,说老爵爷就是她现在的阿玛,要服侍老爵爷一辈子。六年前,老爵爷临终的时候,吩咐她好生嫁人过日子,还说她的女婿已经定好了,就是想当年妄图高攀二格格的那个叫什么完颜纳丹朱的,嫁妆也齐备了,叫她嫁过去。”

    “那她嫁了么?”姑姑闲闲地问。

    “嫁了,就在老爷过世前半个月。”

    “现在怎么样?”姑姑无所谓地问。

    “听说已经生下第四个孩子了,这回总算得了个男孩儿,她男人高兴得什么是的。”

    “她过得好么?”一直不言不语的小姑姑冷不丁地问,声音竟有些干涩,像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

    “她是撞了大运了,原本注定是老姑娘的命了。现在儿女绕膝,男人又是贩人参的,不缺钱使,日子过得顺顺溜溜。主子您别说,亲戚里没有一个不夸咱们老爵爷仁义的,也是啊,若不是爵爷积下了大德,咱们府里哪能飞出两只金凤凰……”那妇人天花乱坠地扯下去。

    我诧异地看向小姑姑,她的眼睑低了下去,似乎再也没听进去什么,尖尖的脸庞似乎比以前更加削瘦了,只剩下一点点白影子。那隐现的眉眼,就像是白影子上的些许阴影。她此刻的样子,让我想起半年前养病时看见她倚花而立的模样,依稀还是那种哀愁,却更添了几分。

    晚膳过后,陪着两位姑姑待了一整天的我终于可以自由走动了,一出门,却寒冷异常,原来自下半晌至现在,外头一直在下大雪,十一月的朔风扑面,竟有刺骨的寒意,刚刚待在静悄悄的暖阁里,听不见一点风雪声,受不到一丝寒气;现在方知外面的凛冽。没待我回头,姑姑已经吩咐家里的老嬷嬷跟着出来了,不由分说地给我罩上了厚重的羽裳。

    老嬷嬷陪着我回闺房,一路上啰嗦不已:“额附爷可疼格格了,上个月听说格格也随驾来盛京,立刻叫人从京城赶过来装潢、拾掇格格的屋子,后来自己还亲自来了一趟,忙活了好几日……”“阿玛现在在家么?”“皇子皇孙们都住这儿,又有宫里的女眷们,额附爷当然要回避了。”“哦。”想起今年新年后就一直住在宫里、外祖家,接着又随驾木兰围场,竟有十个多月没见着阿玛的面了,我的心里不禁涌上阵阵思念。

    路过阿玛的居室,看见几个熟悉的家人侍立在门口,我好奇地问:“那阿玛的屋里现在住着谁?”“九阿哥和十阿哥,这会子八阿哥也要搬过来。”“哦?”“两位阿哥吩咐说八阿哥住在厢房多有不便,何况厢房原是府里食客门人的居所,给金尊玉贵的阿哥安歇实在不妥,就命人请八阿哥搬来同住……”我听得云里雾里,若说是老十为胤禩着想而发出邀请,原也有可能,可是老十虽然已经和胤禩冰释前嫌还感情日增,只怕远没有这么细心,起居小事远非他能注意到的。可若说这是表哥的主意吧,就更不像了。

    走在九曲回廊里,老嬷嬷指着眼前一进矮小的厢房说:“原本八阿哥是安排在这里的。”

    正说着,八阿哥就迎面走了过来。“格格好。”他安静地说。

    “八阿哥金安。”我浅浅一福,“您去哪儿?”

    “正要搬到九弟十弟的屋子去。可这里的景致不错,故想多盘桓片刻。”

    “嬷嬷,我的屋子我自然认得,马上就过去。你先到姑姑那里替我要个银宝石顶针,拂琴她们的我用不惯。”

    老嬷嬷应声而返。

    我笑嘻嘻地对八阿哥说:“你送我只黄羚,我就知道没安好心。这小家伙儿每天总要东撞西跳的,叫人不得安生。”

    “黄羚么,又不是绵羊,自然要跑跑跳跳。它还好吧?”

    “好是好,可是瘦了些,哦,昨儿个把观棋的胳膊都撞出血了,肿了一大块。它的犄角可真厉害。”

    “格格没有事吧?”

    “我离得远,还好,只溅到了点儿泥巴。”

    就这么说着,回廊已经走到了尽头,我们不知不觉地走到了雪地上,继续聊着。

    “雪地里很冷,格格还是回去吧。”八阿哥的声音在四下积雪的空地中显得特别的清空,宁静。

    “雪景很美,雪霏觉得遥遥观赏远不如身临其境的感觉好,总要亲脚踩着它,亲耳听见吱呀吱呀的声音,才相信一切是真的。”

    “亲脚?”

    “对啊,有亲手,自然也有亲脚。”

    “格格的想法总是与众不同。”他说。

    “你也是啊,我从没见过你人云亦云,你的见地往往是别人从没想过的。”

    “哦,”他笑笑,“那我倒又要提一个别人没想过的见地了。”

    “什么?”我好奇地问。

    “盛京的雪不比京师,积得相当深,足以没过膝盖。格格踩在雪里,腿脚都会侵入寒气,关节会受伤,吃不消的。胤禩是男儿,靴子比格格的大很多,踩出来的脚印也会大很多,格格如果坚持要在雪地里走,就请跟在胤禩身后,踩在我踩出来的脚印子上。这样,又稳当,又不受寒。”

    “好。”

    雪本已很小了,过了一会儿,就停了,夜色稍霁,透过薄云,隐约可见几丝淡淡的月光,映在雪地里,颇为明亮。胤禩的足迹很清晰,步伐很小,像是怕我跟不上似的,每一个脚印都深深的,均匀的,踏实的。我跟着踩上去,稳稳的。

    分明是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雪地里却只印上了一行大大的足迹。

    

第一章: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下雪天总会让我想起额娘,”我轻轻地说,雪地很静谧,轻声细语也听得格外分明。四面的玉树琼枝不声不响地立着,连鸟虫的窸窣声都无。

    “格格的额娘是安亲王府的和硕郡主么?”

    “嗯,额娘是外祖母的长女,她过世后,外祖父母悉心抚育我长大。外祖家孩子很多,我最小的姨娘就只比我年长半岁,我们俩从小玩到大。有时候,我觉得姨娘就像是我的姐姐,而外祖母就像是额娘;所以常常,我会忘记自己是个没娘的孩子。但每逢下雪的时候,我额娘的影子就好像会在雪地里时隐时现,轻唤着我的名字。”

    “为什么?”

    “我出生在二月半,一般京城的这个时节早已春光烂漫了,即使下雪,也就些许薄雪。然而康熙二十三年,一反往常,二月中旬,竟下起鹅毛大雪。我出生的第二天,阿玛和额娘商量着取什么名字好,额娘说她最喜欢诗经里的‘今我来思,雨雪霏霏’,既然孩子降生在雪花漫天的时候,就叫雪霏吧。”

    “难怪格格的名字这么雅致呢,原来是和硕郡主和额附爷精心取的。”

    “可是,我常常觉得这个名字很不幸。”

    “格格?!”

    “也许是我多想吧,可是,在‘今我来思,雨雪霏霏’之前还有两句:‘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这里写的是春日盛景啊,格格怎么会品出哀音来呢?”

    “我额娘就是在杨柳依依的五月往生的,死因是产褥热。当时我还不满三个月。八阿哥,你说是不是额娘给我取名的时候就料到了自己会走呢?抑或是,我的出世带来了她的死亡?”

    “格格,你想偏了。”

    “不,每当雪霏走在雪地里时,都会想到这些,似乎冥冥之中,辜负了额娘。也许,我生而克母。”我的声音愈来愈轻,步子也渐渐迈不动了。

    前面的那人,停下了脚步,转过来看着我。

    “记得胤禩第一次和格格安安静静地说话,是在我上书房受罚的那天晚上,”

    融融月色之下,雪地很亮,我能清晰地看见胤禩的微笑,而他的眼睛,好像吸收了所有的反光似的,闪闪的,明亮异常,“当时格格为了安慰我,也提起过格格没有额娘。换言之,格格并不只是在漫天飞雪的时候才会思念母亲,而你之所以会固执地以为母亲的影子总在雪天出现,完全是因为内心的负罪感。可是,就像老聃说的‘天下有始,以为天下母。即得其母,以知其子。即知其子,复守其母,没身不殆’。生命在循环往复,每一代人的生命都会有其终点;总有一天,我会死,格格也会死。可是,生命源流会生生不息,前一代的退出往往是为了赋予新一代生的勇气。格格,如果你真的敬爱你的额娘,真的觉得她牺牲了性命换来了你的诞生,那么,就请你努力地生活,珍爱你额娘赐予你的最美的生命。”

    我们静静地在雪地里又走了一会儿,我终于抬起头来,迎着八阿哥明亮的眼睛,说:“谢谢你,雪霏想通了。雪霏一定会好好生活的,为了自己,也为了额娘。”

    “不仅仅是额娘,你还有阿玛,祖母,姑姑们,表兄妹们,还有很多其他的人;大家都很喜欢你。为了所有的人,你必须活得特别好。”

    “嗯。”

    走了很久,诺大的郭络罗府后花园被我们来回逛了两圈儿,又不知不觉地绕到了回廊。

    “贵人是主子,纳丹朱是奴才,受不起主子的礼。”某个陌生中年男子的生硬的声音传来。

    我和胤禩吓了一跳,屏气凝神,静心谛听,却又半晌无言。正待继续往前走时,却听见一声含着啜泣的低语:“你我竟要生分到如此么?”

    居然是小姑姑的嗓音,这声音意外地带着感情,究竟是什么情绪,我还听不出。

    “奴才和主子从来也没有走近过,又何来生分呢?若不是碰巧在今时今日给府上的三阿哥送长白山老人参,奴才连幸会天颜的福气也不敢奢望。”中年男子的声音异常强硬。

    “我听老侍女说,你家里一切都好。”

    “纳丹朱一度十载未婚。想想也真傻,我不负人,却奈何伊人早已忘我。既然老爵爷临终时有婚嫁美意,我何乐不为?”

    “你又何苦说这种话?侯门一入深似海,何况宫门?当年的事,远非我的本意,身若浮萍,难由自主……”

    “我只知道老爵爷当年甚是疼爱贵人主子,听府内的老妈妈们说,也曾询问过主子的意思,主子脉脉无言。得到主子默许,老爷才割爱让您入宫的。”

    “我……我是不得已的。”

    “对,贵人是不得已,因为您是高高在上的身份,命中注定,活着要在宫闱里为皇上生儿育女,百年后也会享受后世香火。而纳丹朱门衰祚薄,身为不值一提的前朝完颜氏的后人,渺若草芥,永无出头的一天。”那人说完,倔强地转身,经过我和八阿哥身边时,怔了怔,目光凌厉地一闪,却什么也没说,头也不回地快步走了。

    我悄悄瞥过去,小姑姑的下巴颤抖得很厉害,整个人像失了神似的,恍恍惚惚的,再仔细一看,她浑身都在颤抖,借着依稀的雪地荧光,她的脸色惨淡地吓人。

    我忍不住欲安慰她,身边的胤禩努力拽住我的胳膊,用极轻的耳语说:“你现在过去,叫你小姑姑何以自处呢?”

    我想了想,只得继续站着不动,小姑姑恍恍惚惚地站起来,颤巍巍地扶着回廊的栏柱,呓语般地说:“我是不得已的,我真的是不得已的……若要我和伊尔根觉罗家的格格易地而处,哪怕吃糠穿葛也甘心情愿……你虽提了亲,阿玛并未应允,姐姐又托人送信,要我入宫,我怎么能不听呢?我怎么能不听呢?……我怎么能不听呢?”她絮絮地嗫嚅着,整个人倚着柱子顺势滑了下去。

    

第一章: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眼波心事难定

    守在暖阁里,和姑姑、蕤玉焦急地等待结果,太医的细细诊脉后回禀:“不要紧,贵人主子想必是今儿下半天没有进膳,饿着了,又兼在雪地里受了风寒,一时体虚气弱、血脉不畅,才会晕厥。无需开药,喝上一盅热的生姜蜜茶,再进些饮食,休息一两日就好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闺房的,眼前晃着的全是小姑姑毫无血色的脸庞,紧锁着的罥烟眉,眼角眉梢细细的鱼尾纹——以前也没甚留意,小姑姑竟已有了皱纹!若非是经常蹙眉不展,年方三十许的人怎么会憔悴至斯……又恍惚回忆着那个一面之缘的纳丹朱,刚毅的眉,健硕的体魄,冰冷的口吻……原来小姑姑进宫前有过这么一个心爱的人!

    踉踉跄跄地走进房间,书案前,立着一个熟悉的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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