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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攻略幽州获得战马筹建骑军并不是他的本意,是古熊虎想出来的,因为他手下大多都是掌握控弦之术的战士,也正因为如此,大贤良师日夜谋划,考虑了方方面面的得失,尤其是冀州的战局之后才最终下了决心派程志远带兵前往幽州。
但真正让程远志看上的,却并不是广阳古熊虎口中的骑军,而是他听说涿郡抓捕了数万党徒,如果他能打下涿郡,那么他就可以从小方的渠帅一举变成大方的渠帅,甚至是统领整个幽州的渠帅。
看着那一队队快速通过拒马水浮桥的兵士,想着涿郡被囚的数万党徒即将成为他的帐下,程志远的脸上,终于挂出了犹如孩子得到礼物般的微笑。
迷人的微笑。
第二百五十八章 疾驰()
程志远大约三十岁左右,个子不算高六尺一二的样子但很敦实,皮肤较黑,双手长满了厚厚的老茧,很普通,普通到放进人群里谁也找不到,可唯独他那对冷目灼灼的眉眼与众不同,不同到与他对视之后心底就会生出恐怖的因子,会让你觉得自己始终被他注视着,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如同梦魇纠缠着,久久无法挥去。
一匹快马匆匆向他驰来,被身边的亲卫拦下验明正身之后被带到了程远志的身前,他是邓茂的传令兵,北新城被攻破后就是他来报捷的,所以不待亲卫介绍,他就已经认出了眼前人,让他稍微歇歇,把气喘匀了再说邓茂派他前来所谓何事。
虽然程志远看起来很和蔼,可传令兵却慌也似的说道:“回禀渠帅,邓副帅与汉军相遇了,是千余人的骑兵,但并没有交战,邓副帅说如今幽州领兵的是都尉鲜于辅与兵曹刘澜,而这个刘澜来自卢龙,而那些骑兵很可能就是这个刘澜带来了,也许还有更多骑兵,所以邓副帅没有贸然与那千余骑兵交战,他希望渠帅大军能够快些与他汇合,将这些骑兵剿灭。”
程志远是火爆的脾气所以一直就不是很满意邓茂这操蛋的谨慎脾性,此刻听说他带了万余人居然忌惮不到千人的骑军,脸上立即显出怒色:“这个该死的邓老抠,他手中的刀枪是吃素的吗,被千余骑兵就吓破了胆了吗?”
程志远发起火来,立时吓得那传令兵魂胆具丧,弯着腰低着头战战兢兢的连脸色都变成了铁青。
旁边有几名与邓茂平日里交好的将领急忙出来转圜圆场,纷纷劝着渠帅息怒,邓副帅他谨慎惯了,而且咱们初到幽州小心驶得万年船邓副帅这样做也是为了稳妥,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想想办法怎么对付那个叫刘澜的兵曹吧。
哼。程远志冷哼一声翻身上马后指着那传令官说:“你回去告诉邓茂,我希望在故安城里见到他,如果等我到了他还没打下故安,那他就一死向大贤良师谢罪吧。”
程志远从传令兵的身边走过,见他纹丝不动显然是被自己吓的不轻,冷冷的说:“你现在就去告诉他,这样他还有命活下来。”
传令兵这才如梦初醒,连连施礼,口中更是不停的说:“诺,诺,诺。”
传令兵走了,一批批兵士快速通过着浮桥,当天际彻底暗下之后,队伍才彻底到达了对岸,随即程志远吩咐了一声休息,士兵们便开始埋锅造饭。
程志远这支队伍里没有老弱妇孺,都是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对于这种造反掉脑袋的事他们是既紧张又兴奋,当然,让他血脉贲张的还是每攻破一座城池就能洗劫城里,获得大量的钱财与布锦,刚开始听说北新城与故安都由邓渠帅来打心里还闹过一阵脾气,可知道渠帅是要亲率大军攻打涿县后这样的情绪全都不见了,他们当然知道涿县乃一郡郡治,而且是幽州第一大县,县城里能没大户,能没有宝贝,想到这里好像涿县城破的情形便出现在了眼前,而他们则过上了曾经从不敢想象的生活。
而理想中的生活,显然已经离他们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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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后,梁大得到了黄巾蛾贼加快了行进速度的消息,这让连日来的轻松惬意彻底变成了云烟,他知道真正的决战很快就要上演了,但在这场恶战上演之前,他需要了解李翔他们三人离象山还有几日的路程,所以他最后一次派出了斥候,这关系到决战的时间,甚至关系到死亡的人数,情不自禁的他回头望向了北方。
兄弟们,再加把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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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在前往象山、瀑河古燕长城的官道上李翔、徐阿泰和荆守正日夜兼程的向着目的地赶去。
如今他们已经距离象山不到百里了,所有人都在这样的急行军中变得狼狈不堪,简单的休息,烧开了热水就着一些饼,草草的吃完就得继续上路,这是司马的死命令,就算累死也要累死在古燕长城的城墙上,瀑河的河水中,象山的山坳内。
他们利用着一切的机会来休息,甚至包括吃饭,当然还有说话聊天。
李翔三人躺在地面上吃着饼,傻大憨雍盛吃着吃着就睡着了,确实一连五日的赶路就算是铁人都吃不消何况是他们三个,何况是他们这些郡国兵?
李翔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心有不忍的对徐阿泰,说:“要不今夜就别赶路了,让大家休息一夜,明天一早在赶路,你看连雍盛这壮如牛的身体都因为太累吃不消了更何况是这些士兵?”
蓦地,雍盛坐了起来,忙不迭的辩解说:“我不是累,也不是睡着了,刚才就是全身放松休息来着,咱们继续赶路吧。”
徐阿泰看着雍盛那憨憨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叹口气道:“咱们不能浪费时间,翔子你说今夜休息是绝不行的,可是大家都这么疲惫了再这么下去迟早是要骚乱的,所以今夜就让大家多休息会儿吧,等过了子时咱们再上路,你们俩说成不成?”
李翔看看天色,现在离子时还有两个多时辰,抓紧时间应该能让大家缓解一些疲劳的,点头赞同,而雍盛自然也选择了赞同。
三人把消息传达下去,三军雷动,连饭也不吃了全部倒头便睡,不一会儿鼾声便震天响了,可是三人却没有一人睡觉的,曾几何时他们睡着时司马一个人默默为他们守夜,如今他们才知道成为这个掌管千人的部曲督并不是职位高了这么简单,而相应的责任也更重了,压在肩头的重担也更沉了,要对得起他们,更要为他们身后的妻儿着想啊。
三人的眼神都变得涣散,这时关羽则溜了过来,三人看到他后都笑着说:“怎么云长你还不休息?”
“你们不是也没有休息吗?怎么,是担心吗?”
第二百五十九章 赶往容城()
“担心?”李翔咋咋忽忽刚说一句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大,急忙压低了声音道:“怕死就不是汉家儿郎,几万鲜卑人把老子围在弹汉山上都没怕,更何况是这些黄巾蛾贼,对付他们,绰绰有余。”
雍盛不无担心道:“司马不知道有什么打算,你说他到底去哪了?不会是绕道黄巾蛾贼屁股后面去了吧,他那里就一千人,黄巾蛾贼可有三五万之众呢。”
关羽略加思索,分析道:“司马的目的明显不是黄巾后军那三五万人,要知道算上梁大的阻敌部队,等咱们过去也就只有四千人,四千人占据有利地形对上万余黄巾蛾贼照样能有一战,别忘了还有司马的神秘千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给予黄巾致命一击的。”
雍盛和李翔相视而笑,这是司马惯用的手段,而一直聆听的徐阿泰终于开口,道:“看似黄巾比咱们多了半数,可大家不要忘了咱们在草原的时候,哪次是以多打少了,所以我相信对付这三五万黄巾照样不成问题。”
李翔听了大笑,道,“是啊,云长,你是不知道,我们在草原的时候哪次不是比现在的情况更危险,可最后胜利的总会是我们,这次也一样,司马他啊,鬼着呢!”
“好了,好了,别聊了,我看最好咱们几个轮流守夜,这样都能恢复些体力,离象山还有百多里,明天差不多就到了,那时要是黄巾蛾贼还没来到时候就好好睡他个三天三夜,当然了……”
徐阿泰说道这里却是收声了,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出来,原本他想说,当然了,也许这是我们最后的一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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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中的土垠西城门却被开启,一队队骑军手执火把,通过护城河。
这是两支骑兵队,一队是张正率领的骑兵两百人一队则是黑色玄甲的幽州突骑,当先而出的则是公孙范,手执长枪,飘逸不凡。
而在城楼之上,右北平太守刘政与都尉公孙瓒则神情肃穆的望着他们。
刘政早就收到了郭勋的信函,虽然只是提及要调刘澜去涿郡,但因为黄巾的贼势还有要防备蠢蠢欲动的东胡诸部他只能调拨千名突骑前去助拳。
“太守,都尉,末将告辞了。”公孙范驻马回身,朝着城楼拱手施礼,高声说道:“此去涿县,绝不为突骑丢人,绝不为太守都尉丢人,绝不让蛾贼入幽州一步!”
刘政双手虚扶,而公孙瓒则历喝一声,对这位头次独自领兵外出兄弟勉励了两句说:“叔法(查不到公孙康的字号,自己起了一个),此去涿县不比右北平,一切都要谨遵鲜于都尉之将令,这是你第一次领兵作战,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但你要记住一点,人在涿县在,明白了吗!”
“末将明白了,请太守都尉放心,城在人在!”
太守刘政摇头叹道:“叔法,你的任务不是守城,是歼敌,是把黄巾赶出幽州,是把黄巾之祸彻底铲除,这一千突骑难,你肩头上的任务重,所以你,决不能有半点的闪失!”
如今涿县守军有多少,不超过五千加上义兵也不过上万,所以说一千骑兵如果只是放在守城上面那就是白给,可这却并不是公孙范的任务,他去涿县是要在正面战场给予黄巾蛾贼致命一击的,是要在反击的时候追歼黄巾蛾贼的,所以他前往涿县的任务更多的不是如何守住涿县,而是如何痛击黄巾贼。
公孙范再次施礼,道:“请太守都尉放心,待幽州贼患一解,末将自会率兵入冀,就算是只剩一兵一卒,末将也决不会让黄巾蛾贼毁我大汉国柞!”
“好样的,不愧是我大汉好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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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数日前与给李翔几人下达任务之后刘澜就与他们告辞,回到涿县与郡守温恕匆匆见过一面后便离开了,一路向西,带着本部连日赶路,三天三夜赶了上百里,终于带着温恕的手书抵达了容城。
容城令与都尉都乃儒生,对军事不通见到刘澜后高兴死了,可刘澜的一句借兵两人便都沉默了下来,虽然迫于温恕手书,但刘澜知道想要让二人不在背地里捣鬼,显然他要先说服二人,让他们放心的把容城郡国兵交出一半来。
气氛僵硬,刘澜不得不打破这样的沉闷,岔开话题先是询问了番最近的事态发展。两位老儒将汝南黄巾败太守赵谦于邵陵,皇甫嵩被围广宗等噩耗说出。
这一两个月来到处都是败军的消息,对士气的打击太大了,整个大汉都需要一场胜利来鼓舞士气、重提信心,好在刘澜知道皇甫嵩很快就会在广宗大破波才,而自此战之后,战局就会被彻底扭转,直到张角死去,黄巾起义也就算是到了尾声,虽然未来十几年仍有零星之势,但也不足为虑了。
“县君,县尉,如今的形势你们也都看到了,连赵谦都被败了很显然只守不攻绝防不住黄巾蛾贼,所以我希望你们能调三千郡国兵给我,我知道容城民风彪悍(注,容城为匈奴迁徙与汉人混居之城),郡国兵多是单兵能力较强的军卒,有了他们,我就有百分百的信心将黄巾蛾贼挡在象山北新城一线了。”
“好吧。”县令与都尉相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流露出了先把刘澜应付过去的神色。
这样的表情自然是瞒着刘澜的,但他们不会知道刘澜飘忽的眼神私底下始终观察着二人,见他们如此,只能继续说出自己的打算:“感谢两位的支持,其实此战的关键在于黄巾蛾贼前后相距甚远,如今黄巾前军万人已经抵达象山一线,而后军渠帅程志远部却仍在拒马水……”
“那又如何?”两人不懂的军事,自然也就无法从中捕捉到战机。
刘澜耐心为两人解释着,并且将先前派出四支部队快速赶往象山一线布置防御的事情告诉了他们,现在他迫切希望的就是能及时带军从西线容城一线赶去,那么他就会成为一支奇兵,突然出现在黄巾蛾贼的后背,与东线的本部汇合彻底将这支黄巾蛾贼歼灭,而之后再携大胜之势合并一处回头迎敌黄巾后部程志远部,如此便能一鼓作气将黄巾蛾贼赶出涿县,赶出幽州,所以还望郡守都尉务必精选悍卒,此战关系到整个涿郡整个幽州,若此战败,就算容城守卒如何悍勇,想必也挡不下十多万的黄巾蛾贼吧。”
“十多万?刘兵曹有些夸大其词了吧?”
“末将绝没有夸大其词,要知道涿郡有数万被捉太平道徒,再加上黄巾蛾贼攻破城镇被裹挟者,十万之众还是少的!”
两人眼中满是骇色,相视了一眼,就听都尉说道:“好,我这就去为刘兵曹调集人马。”
呼!在心中喘了口大气的刘澜知道,不出意外涿县之危算是解了,可是战场永远是瞬息万变的,未知的情况时有发生,谁又能料到战事会不会朝他想得那样发展呢?
现在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希望他们能守住象山瀑河还有燕长城吧。
第二百六十章 瀑河死战()
瀑河,古燕长城就在前方,然而一直如跗骨之蛆的幽州骑兵却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苍凉的战号声在原野里响彻,还有如同来自远古洪荒时代的呐喊,带着不尽的愤怒和仇恨,回响在原野大地。
慢慢的,缓缓的,这样的呐喊变得富有节奏,甚至连所喊的内容也变得一致。
一时间。
原野上空响彻的只有四个字:
苍天已死四个字。
对面的梁大本部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敌人,他们的步伐整齐,步点一致,踏踏踏的脚步声震颤心灵,高举起的武器寒芒毕露,然后他们的步伐开始加快,面上更是变得狰狞,而口中所喊,也由四字变成了八字。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万人的齐声呐喊,激昂的声音震颤着寰宇,如同九天降下的五雷,轰隆隆,轰隆隆在耳畔在原野炸响,一霎那天地间好似就只剩下眼前这些狂热的黄巾蛾贼。
所有汉军都被这样的场面所震颤,从内心中有了一霎那的心虚,坐下的战马开始鼓噪,手心的冷汗越来越多,然而黄巾军口中的呐喊声又从八字变成了一十二个字。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
梁大收回了远眺的目光,在他拔出环首刀的霎那,眼中再也没有之前的震骇与惶恐,剩下的只有一抹冷色还有那已经染成赤血色的眼白。
环手刀在他手中被高高举起,然而黄巾军的呐喊声却在此时变成了一十六个字。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黄巾蛾贼开始了全面的冲锋,之前一直保持的阵型变得散乱,然而眼前的黄色大潮却并没有吓到梁大,这样的场面已有半年没有感受,时间之久都让他忘记了战场的模样,而眼前的黄巾蛾贼,再一次让他回到了梦中的战场。
汉军已经开始混乱,梁大必须要稳定军心,他高举着环首刀大喝一声,这一声几乎让他的喉咙撕裂,虽然没有压住远方的呐喊声,却使汉军千人听得分外清晰:“我们的身后,不仅是故安,我们的脚下不止是涿郡,我们要守护的不只是百姓,还有我们的家园,我们的妻儿老母,如今,我们的援军正在向这里赶来,而我们要做的就只是拖延住他们的步伐,把他们挡在古燕长城以外!为了我们自己,为了我们的家园,更为了家园里的亲人,拔出你们的武器,迎向你们的敌人,今日不仅要让他们这些冀州佬知道我们的可怕,更要让他们知道我们守卫家园的决心。”
“汉军!!!”
“威武!”
“汉军!!!”
“威武!”
“威武!”
“威武!”
“杀!”
梁大一马当先杀了出去,而身后的千余郡国兵也不甘落后掣马而来。
真正让他们忘却心中的恐惧也许有梁大声情并茂的演说,但援军的即将抵达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但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些经过多日操练的兵士,这些本就是涿县郡国兵中的佼佼者,都是百里挑一的战士,他们与冀州毫无战力的郡国兵不同,他们心中有着自己的骄傲。这样的骄傲,这样的胆略再加上梁大这样的指挥官,所以他们敢直面。
没有将熊的将领,也就没有兵熊的士兵,所以他们就不是黄巾蛾贼遇到过的土鸡瓦狗而是噩梦,挥之不去的噩梦!
在梁大的带领下,所部骑兵如锋利的长矛将黄巾军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刺了个通透,然后又从背后再刺一矛,来回的两拨冲击,让黄巾蛾贼恐怖难安,逃跑变成了很多人心中的第一念头,但是邓茂的喊话却制止了他们。
在骑兵面前,逃跑无异于死亡,人永远不可能逃得过马,所以想活命就只能把他们全部斩杀,因为他们已经不足八百人,而我们还有很多,很多,多到就是吐口唾沫也足以淹死他们。
两次的冲锋让梁大损失惨重,他低估了黄巾蛾贼的战力,但伤痛死亡让他明白黄巾军之所以能够一路势如破竹显然与以前的叛贼有着本质的不同,他们的士气更旺盛,他们的信念更执着,但最为关键的一点却是他们有一位不傻的统领。
那位发声的将领虽然只是黔首出生但他及时控制躁动可以说他是有一定才能的,所以接下来的交手,才最为艰巨,也最困难。
“部曲,我们挡得住吗?”
梁大身边的亲卫浑身浴血的问道,显然刚才的一番交锋让他有了一丝怀疑,甚至是害怕。
“挡不住!”
梁大的声音平静,但眉宇间却闪烁着疯狂:“还记得司马第一天对你们的讲话吗?”
歇马的士卒齐齐回忆,画面如穿花蝴蝶一般在脑海中回放,然而他们却不明白部曲所指的是哪一句